歐 飛 兵
(景德鎮(zhèn)學院 外國語系, 江西 景德鎮(zhèn) 333000)
文化譯介理據(jù)及其主體性意義
歐 飛 兵
(景德鎮(zhèn)學院 外國語系, 江西 景德鎮(zhèn) 333000)
以翻譯的“科學化”及“文化轉(zhuǎn)向”為切入點,探尋文化譯介理據(jù)。認為社會符號學為文化譯介提供社會性理據(jù),文化翻譯論為文化譯介提供本源性理據(jù),文化互動論為文化譯介提供關(guān)聯(lián)性理據(jù),文化可譯介論則為文化譯介提供多元性理據(jù),這些文化譯介理據(jù)具有主體性意義。
文化; 譯介理據(jù); 主體性
在全球化浪潮的推動下,國際文化藝術(shù)交流日趨頻繁,但各國的地位極不平等,話語權(quán)向少數(shù)發(fā)達國家嚴重傾斜。為此,有識者呼吁,“世界可以全球化,經(jīng)濟可以一體化,但文化必須多元化”[1]。世界文化要保持多元化,離不開各國之間的真誠溝通與平等交流。在中外文藝交流中,由于我國的弱勢境遇,迫切需要借助文化譯介,去實現(xiàn)話語權(quán)利的分割和文化地位的躍遷,這是當前乃至今后都必須面對和研究的課題。然而,譯介“有別于傳統(tǒng)文本層面上的翻譯,它的最大特點是跨學科的交叉”[2],最需注意的是文本同文化、歷史、社會等超文本因素之間的互為影響。譯介要取得成功,須有相關(guān)科學理論作指引。文化譯介主要關(guān)乎翻譯與文化,深入翻譯學與文化學堂奧,乃探尋文化譯介理據(jù)的必由之路。
“翻譯學”的誕生及翻譯研究的“文化轉(zhuǎn)向”堪稱翻譯史上里程碑式的兩件大事,以此切入翻譯學與文化學理論,有助于從浩繁卷帙之中剝繭抽絲,覓到適切的文化譯介理據(jù)。在探察譯介理據(jù)時,特別關(guān)注了它們對翻譯本身,以及對翻譯主體性因素的特殊意義。
1.翻譯的“科學化”及“文化轉(zhuǎn)向”
自2000多年前人類出現(xiàn)有文字可考的翻譯(筆譯)活動至今[3],生生不息的翻譯實踐推動著世界文化交流和藝術(shù)發(fā)展,人們對翻譯自身及翻譯與文化關(guān)系的認識也隨之不斷加深。
20世紀40年代末,美國翻譯家尤金·奈達(Eugene Nida)提出“翻譯即科學”,認為翻譯不僅是一種藝術(shù)、一種技巧,還是一門科學。尤金·奈達的創(chuàng)見將翻譯理論研究提升至科學的高度,直接催生了“翻譯學”,對翻譯整體的發(fā)展產(chǎn)生了深遠影響。
1990年,英國人蘇珊·巴斯奈特(SusanBassnett)和美國人安德烈·勒菲弗爾(Andre Lefevere)正式提出翻譯研究的“文化轉(zhuǎn)向”。他們指出,不能只把翻譯置于狹小的語言層面,而應將其放到包含文化、歷史等各種非語言因子的宏闊社會系統(tǒng)中,探索異質(zhì)文化間交流互動與意義生成的方式和途徑。兩位翻譯理論家的主張給全球的翻譯研究帶來了顛覆性的范式革命,其影響一直延續(xù)至今。
2.翻譯的主體性因素
在“翻譯學”的建立及其轉(zhuǎn)向與拓展方面,奈達、巴斯奈特和勒菲弗爾等人做出了巨大貢獻,由此不難發(fā)現(xiàn),人的主體性作用對翻譯的影響何等重要。但如何界定翻譯的主體性因素,需要進一步探究。
主體性在哲學范疇中一般指人作為主體的規(guī)定性,推演下去,翻譯的主體性即指翻譯所涉及的不同方面的人作為各場域之主體的規(guī)定性。整個翻譯活動直接或間接關(guān)涉到的人包括“創(chuàng)作主體”原作者、“目標主體”委托者、“翻譯主體”譯者、“接受主體”譯文讀者、“傳播主體”發(fā)布者、“批評主體”評論者等。這些人作為翻譯各場域的主體,皆是可以影響、操控甚至改變翻譯進程或結(jié)果的重要因素,我們姑且稱之為翻譯的主體性因素。
同翻譯的其他主體性因素相比,譯者厥功至偉,因為他自始至終身處由原作者、委托者、譯文讀者、發(fā)布者與評論者所構(gòu)成的關(guān)聯(lián)網(wǎng)當中。雖然原作者的意旨、委托者的期盼、譯文讀者的體認、發(fā)布者的籌劃連同評論者的輿情,會輻輳式地影響著處于關(guān)聯(lián)網(wǎng)之中的“翻譯主體”的譯介道德取向和倫理價值抉擇,但“作為譯者主體性最集中體現(xiàn)的主體意識的發(fā)揮,可以釋放譯者的創(chuàng)造性,引導翻譯決策的全過程并確保翻譯目的的實現(xiàn)”[4]。
翻譯科學觀的確立及翻譯“文化轉(zhuǎn)向”的出現(xiàn),使得現(xiàn)代翻譯理論研究的層次與范圍得到提高和擴大。考察現(xiàn)代翻譯學中的文化理論,發(fā)現(xiàn)它們對翻譯及其主體性因素有著較為特殊的意義。
1.社會符號學:文化譯介的社會性理據(jù)
自20世紀70年代起, 奈達開始關(guān)注語際交際中的文化問題, 并采用社會符號學的觀點和方法來研究翻譯。 該理論突破傳統(tǒng)研究閾限, 從語言延伸到文化。 在他看來, 翻譯是跨文化的交際; 翻譯作為跨文化交際的紐帶, 力求意義對等; 最高層次的對等是譯文讀者在接受譯文時所做出的反應, 同原文讀者在閱讀原文時的反應基本一致。
奈達堅持意義第一,主張意譯,因為一味地強調(diào)形式對應,結(jié)果必將“抹煞原文的文化意義,即原文中的社會語言學特征,從而妨礙跨文化交際”[5]。奈達的這個理論實為翻譯學中的文化論,其意義主要體現(xiàn)在將社會符號學理論運用到翻譯研究當中,不僅帶來了觀念上的突破(即翻譯是跨語言、跨文化的交際),還提出了具體而微的翻譯方法及其衡量標準(即意義對等及讀者反應)。奈達理論的主體性意義表現(xiàn)為以“接受主體”譯文讀者為中心,盡量靠攏和不打擾他們。這一思想具有承前啟后的作用:既是對德國哲學家施萊爾馬赫(Friedrich Schleiermacher)1813年《論翻譯的方法》觀點的發(fā)揚,又成為美國翻譯家勞倫斯·韋努蒂(Lawrence Venuti)1995年提出的歸化翻譯(一種具有目的語文化取向的翻譯主張)的先導。
2.文化翻譯論:文化譯介的本源性理據(jù)
作為世界知名的翻譯理論家,巴斯奈特指出,研究翻譯理論的目的,不是制定一套方法使翻譯盡善盡美,而是讓人們理解翻譯過程這一翻譯研究的本源。她的文化翻譯論包括以下觀點[6]:翻譯應以文化為單位;翻譯是文化之間的交流;翻譯歸根結(jié)底是為滿足一定文化或文化群體的需要。
巴斯奈特以文化統(tǒng)攝翻譯, 在羅曼·雅各布森(Roman Jakobson)三分翻譯之外, 將翻譯分成文化內(nèi)翻譯和文化間翻譯兩種類型; 這一劃分比其他分類立意更為高遠。 她的文化翻譯思想同歸化翻譯法一脈相承, 其主要意義與獨特價值顯現(xiàn)在三方面: ①區(qū)分“批評主體”, 把翻譯評論者劃為學者和普通大眾兩類,同時指出, 無論是學者型批評還是大眾型批評, 都離不開文化的介入; ②維護“接受主體”, 保持譯文讀者的中心地位不動搖; ③尊重“翻譯主體”, 將譯者與原作者視為同等重要。
3.文化互動論:文化譯介的關(guān)聯(lián)性理據(jù)
勒菲弗爾在翻譯領(lǐng)域的學術(shù)觀點與巴斯奈特頗為相似,他們一致認為,“翻譯是文化互動的結(jié)果,即文化內(nèi)部和文化之間的交流”[7]。勒菲弗爾以文化互動論來審視翻譯,亦即翻譯是文化之內(nèi)的妥協(xié)與融合,或是文化之間的博弈與協(xié)商、沖突與互塑。
作為翻譯文化學派的卓越代表,勒菲弗爾的研究助推了翻譯界新的范式革命。他反對把翻譯當作語言學的奴仆,支持奈達的翻譯學創(chuàng)見;摒棄了在語言學框架內(nèi)研究翻譯的傳統(tǒng)方式,把關(guān)注點投射到語言之外,探察詩學、權(quán)力乃至意識形態(tài)等社會文化因素對翻譯行為的制約和影響。勒菲弗爾文化互動論的一般意義是,為翻譯文化派奠定了理論基礎(chǔ),給當代翻譯研究提供了新的視角;其特殊意義顯示在同翻譯各場域之主體的互動與關(guān)聯(lián)上:重視譯者的“翻譯主體”身份,兼顧了“創(chuàng)作主體”原作者和“接受主體”譯文讀者,促進了影響原作者“創(chuàng)作”的源語文化和左右譯文讀者“接受”的目的語文化之間的交流與互塑。
現(xiàn)當代文化學的歷史如同翻譯學一樣,亦是波瀾壯闊,流派紛呈;梳理和反思其中同翻譯有關(guān)的概念及理論,對促進文化學的發(fā)展具有直接意義,對推動翻譯學的現(xiàn)代演進亦有不可低估的作用。
1.文化相對主義之“不可通約論”的設(shè)定反思
不可通約性(incommensurability)是美國科學哲學家托馬斯·庫恩(Thomas Kuhn)1962年首次提出的。庫恩一度將不可通約性等價于不可翻譯性(intranslatability),后又做出進一步闡釋,認為科學新舊范式之間雖局部不可通約、不可翻譯,但通過詮釋可以進行比較和交流。保羅·費耶阿本德(Paul Feyerabend)認為,不可通約性不只適用于科學界,在社會的其他方面如傳統(tǒng)習俗、民族文化等,也能夠大行其道。文化“不可通約論”由此產(chǎn)生,其佐證之一是薩繆爾·亨廷頓(Samuel Huntington)1993年公開闡述的“文明沖突”(Clash of Civilization)觀。
作為后現(xiàn)代主義反理性的一個砝碼,不可通約性一度等價于不可翻譯性;在文化上,不免陷入相對主義泥淖,并最終導致“不可通約論”。該論斷后來雖然得到了“文明沖突觀”的聲援,但不能掩蓋其否定人類思維和語言具有同一性的本質(zhì),也無法避免滋生文化孤立主義的危險。令人欣慰的是,“不可通約論”當中蘊含了一些合理的內(nèi)容:不可通約性僅存在于局部區(qū)域;局部雖不可通約、不可翻譯,但并非不可比較或交流;異質(zhì)文化之間雖不可通約或沖突不斷,但它們并無優(yōu)劣之別。
2.文化絕對主義之“可通約論”的外在反思
與持“可否通約”之一端的文化相對主義不同,文化絕對主義堅守一成不變的固定標準,維護文化的既有規(guī)范及傳統(tǒng)習俗,高擎文化可通約(commensurability)的大旗。在他們看來,“文化可通約論”立足的基石是:各種文化共生共長的物質(zhì)世界是同一的;不同文化群體認識世界的規(guī)律是基本相同的;審美取向不盡相同的文化族群之間存在著一些共同的價值追求。
亨廷頓在其文明沖突論遭到反對者圍攻之時,聲言自己僅僅是想喚起人們對文明沖突之危險性的警惕,從而促進文明之間的對話。其實,亨廷頓也指出過,文明規(guī)定著具有精神認同的人群的文化同一性。這恰好從反面印證了因為源于同一性根基,不同種族或民族的文化可以互相交流。需要警醒的是,極端的文化可通約性會激起一元文化論(cultural monism)、文化霸權(quán)主義(cultural hegemony)等理論思潮。
3.文化多元主義之“可譯介論”的規(guī)定反思
對于文化譯介而言,文化相對主義的不可通約性有時直接被誤認為不可譯性,文化絕對主義的可通約性雖貌似可譯性,但持之不變則會導致文化霸權(quán)主義等極端思想;兩種偏倚皆須矯正或調(diào)和。
(1) 多元主義、多元文化主義與文化多元主義之別?!岸嘣髁x”(pluralism)承認事物的豐富性、多樣性,強調(diào)各種事物之間的多維互動性,它既能夠揚相對主義和絕對主義之長,又可以避二者之短。多元主義的明顯特征表現(xiàn)為:“不認為各種文化模式在本質(zhì)上不相通,因此,它反對極端的相對主義;確信任何對現(xiàn)實的詮釋都是不完全的,因此,它反對絕對主義;它希望通過互動和交流實現(xiàn)對現(xiàn)有詮釋框架的超越”[8]。
“多元文化主義”(multiculturalism)是20世紀60年代美國為統(tǒng)合多種族、多文化之國民而采取的治國措施,標志著“一個新的全面的多元文化(包括迄今仍處于社會邊緣的種族文化)的形成”[9]。多元文化主義是一項國家政策,還是一種意識形態(tài)和教育理念。
“文化多元主義”(cultural pluralism)的出現(xiàn)比多元文化主義要早,1924年由美國哲學教授霍勒斯·卡倫(Horace Kallen)首次提出,其后成為文化學領(lǐng)域的熱門論題。與多元文化主義相比,文化多元主義的蘊涵更為深厚,也更具包容性。它強調(diào)多元民族之各自獨立與互通互融,承認多元文化之特色異質(zhì)與共存共生,允許多元社會之公平競爭與平等合作。
(2) 文化可譯介論:文化譯介的多元性理據(jù)。如果說多元主義調(diào)和了相對主義與絕對主義的對立,那么文化多元主義則矯正了文化相對主義與文化絕對主義的保守和偏激。文化多元主義蘊涵深厚,包容宏大,持正公允,成為支撐文化可譯介論的柱石。
從哲學本原看,文化不可通約性與可通約性的矛盾實質(zhì)上是個性與共性、差異性與同一性的對立問題;矛盾雙方既有對立的一面,又有統(tǒng)一的一面;文化不可通約與可通約的統(tǒng)一性體現(xiàn)為文化具有可譯介性。
從可通約性的立論根基看,不同的文化群體雖然價值取向不盡相同,但他們生活在同一世界,認識世界的方式基本無異,且有著某些共同的道義訴求,這些因素必然促使文化之間的融通和文化譯介的產(chǎn)生。即使從不可通約性本身看,文化交流和譯介也具備邏輯的必然性:不可通約的非廣布性與“并非不可比較”表明文化溝通與交流的可能性;不可通約論者承認文化“無優(yōu)劣之別”,說明文化交流與對話應有的先決條件已然存在。
從語言的可譯性及語言和文化的關(guān)系看,文化可譯介論是成立的。文字符號關(guān)乎心理經(jīng)驗與大腦思維,不同民族的思維固然有別,但仍有相同之處,加上人類的心理經(jīng)驗基本一致,這意味著各種族各民族之間的溝通及其語言文字之間的翻譯具有先天的可能性和后天的使然性??梢?語言和文化乃一體之兩面,語言既然可譯,其承載的文化必然也是可譯的。
從著名學者的論述看,文化是可譯介的。王佐良先生曾說:“翻譯里最大的困難是什么呢?就是兩種文化的不同,在一種文化里有一些不言而喻的東西,在另外一種文化里卻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解釋”[10]。文化翻譯雖然有時很難,但畢竟可譯。周赟教授也建言,“嚴肅的學術(shù)譯介態(tài)度必須回到術(shù)語或概念背后的文化指涉、社會生活層面上”[11]。譯介須要回歸文化層面,恰好說明不僅術(shù)語或概念本身可以翻譯,其蘊藏的文化指涉也是可以且必須翻譯的。
(3) 文化可譯介論的主體性意義。作為文化可譯介論的源本,“文化多元主義包含了文化相對主義的合理內(nèi)核:每一種文化都具有相對于其他文化的獨創(chuàng)性質(zhì)和自我價值”,“對每一種民族(即使是經(jīng)濟落后的民族)的文化應該抱有認真、謹慎、尊重的態(tài)度,必須克服種族中心主義的偏見”[12]。這種合理因子賦予了可譯介論之意義生成以必要前提。
文化多元主義作為一股社會思潮,已成為全球包括強勢民族和弱勢民族在內(nèi)的絕大多數(shù)民眾對文化理想的追求。文化可譯介作為一種學術(shù)思想,已得到文化界、翻譯界的肯定和重視;其意義在于無論是國內(nèi)還是國際,在文化多元身份平等的基礎(chǔ)上以譯介促進各民族的溝通和交流,造就“和而不同”的國家或世界。
文化可譯介論的主體性意義首先表現(xiàn)為對源語文化與目的語文化同等重視,因為前者是“創(chuàng)作主體”原作者的身份隸屬,后者是“接受主體”譯文讀者的精神依歸;還表現(xiàn)為會以同樣“認真、謹慎、尊重的態(tài)度”對待翻譯的其他各主體性因素。文化可譯介論所強調(diào)的溝通、交流和對話,不僅介乎兩種異質(zhì)文化之間,而且存在于“翻譯主體”譯者、“目標主體”委托者、“傳播主體”發(fā)布者與“批評主體”評論者當中。主體間的互為融通有利于彰顯“翻譯主體”的中心地位,激發(fā)“譯者的全球意識、多元文化意識和文化自覺意識,使其在翻譯過程中做出各種合理的適應和選擇,從而創(chuàng)造出在目的語生態(tài)環(huán)境中具有較強生存能力的譯文”[13]。
文化譯介主要涉及翻譯與文化領(lǐng)域,所以我們選擇以“翻譯學”肇始及翻譯“文化轉(zhuǎn)向”這兩個堪稱翻譯史上里程碑式的事件為邏輯起點,考察和闡述了翻譯學中的某些文化理論及它們對翻譯客體,以及對翻譯主體性因素即翻譯各場域之主體的特殊意義;反思了文化學中同翻譯有關(guān)的諸如不可通約性與可通約性,文化不可通約、文化可通約與文化可譯介,文化相對主義、文化絕對主義與文化多元主義等系列概念及理論;論證了這些理論不僅可以成為文化譯介的適切理據(jù),而且對推動翻譯學現(xiàn)代演進和促進文化學積極發(fā)展具有重要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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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oreticalFoundationsofTranslationofCulturesandtheirSubjectivitySignificance
OuFeibing
(Department of Foreign Languages, Jingdezhen University, Jiangxi 333000, China)
The theoretical foundations of translation of cultures are explored, starting form the scientization and cultural turn of translation. It is considered that, social semiotics provides social theoretical foundation for cultural translation; cultural translation theory to provides the original theoretical foundation for cultural translation; cultural interaction theory provides relevance theoretical foundation for cultural translation; and the translational theory provides diversity of theoretical foundation for cultural translation. These cultural translation theoretical foundations have a meaning of subjectivity.
culture; theoretical foundations of translation; subjectivity
2017-04-07
江西省藝術(shù)科學規(guī)劃項目(YG2015163)。
歐飛兵(1967-),男,安徽宣城人,景德鎮(zhèn)學院副教授。
2095-5464(2017)05-063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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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立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