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芳, 王澤群

(石家莊鐵道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 河北 石家莊 050043)

教育輿情視域下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調查研究
——以百度貼吧為例

王立芳, 王澤群

(石家莊鐵道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 河北 石家莊 050043)

以教育輿情為視角，關注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是維護高校與社會穩(wěn)定的需要。首先，在評述研究現狀的基礎上，厘定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的涵義。其次，以百度貼吧為例，在調研的基礎上，將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分為4個類別，即：就業(yè)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學習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時政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和情感、生活、娛樂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最后指出，高校一方面應依托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提升高校穩(wěn)定工作的時效性；另一方面應做好價值觀引領與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隊伍建設工作，并為優(yōu)秀的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創(chuàng)造更好的展示平臺。

網絡“意見領袖”；教育輿情；大學生；百度貼吧

近年來，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群體迅速發(fā)展壯大。作為高校網絡社區(qū)的靈魂人物，他們更加推崇思想和言論自由，卻易受不良言論的影響。其言論經由上網大學生傳遞到整個大學生群體中，網絡輿論的影響力作用于現實大學生活，對高校的穩(wěn)定和發(fā)展構成潛在威脅?；诖耍Y合問卷調查，對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群體的構成及特點進行分析，對教育輿情應對機制獻計獻策。

一、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的涵義與研究對象的篩選

(一)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的涵義

有關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的涵義問題，已經引起一些學者的關注。最早嘗試給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下定義的是許平，他認為成為“意見領袖”應當具備三種素質：追隨者學習的榜樣；見多識廣和稱職能干；在自己的圈子之外還有廣泛的社會關系。[1]本研究認為，許平的觀點中值得商榷的有兩點。一是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是否一定應該成為追隨者學習的榜樣。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在網上發(fā)聲，在大學生中產生輿論影響力即可能被認定為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在期刊網上檢索發(fā)現，不少學者恰恰認為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構成良莠不齊。因此，本研究認為答案應該是否定的。二是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 是否一定“在自己的圈子之外,還有廣泛的社會關系。”本研究認為答案也應當是否定的。我們通過深度訪談認識了一位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 WXY，將其劃分為情感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WXY是一個個性開朗活潑的女生，平時喜歡讀情感類小說，有時把自己喜歡的小說通過百度貼吧介紹給大家，有時也評論情感故事，她是較典型的情感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她的帖子來自于自己的思考、圖書和網絡，不具備廣泛的社會關系。不同話題下的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所具備素質并不盡相同，也許在某些話題下的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需要具備廣泛的社會關系，但是并不能推論到所有的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

王智宇、王嘉和王曉光以正式網絡結構與非正式網絡結構為分類標準，將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分為兩類，即實名社區(qū)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和匿名社區(qū)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2]雖然作者試圖給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下定義，遺憾地是通讀全文也沒有找到相關定義。

與王智宇等持相似觀點，王小青、徐川、劉曉也將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分為正式群體和非正式群體兩類。他們認為，正式群體的“意見領袖”角色來源于學校正式任命；非正式群體的意見領袖角色則來源于朋輩中的佼佼者。[3]同樣，文中并沒有確切解釋什么是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

明確為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做出定義的是王嘉、戴艷軍和王智宇，他們認為，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是指“在大學生網絡群體中自發(fā)形成，在學習、社會經驗以及情感等多方面具有豐富而獨特的見地，同時能夠將自己的思想有效地傳達和影響身邊同學和朋輩的大學生(群體)，其中也可能包括一部分高校教師。”[4]這一定義中，值得商榷的有兩點。一是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是否都是“自發(fā)形成”的，王小青、徐川、劉曉已然指出正式群體的意見領袖角色來源于學校正式任命，實際上，不僅正式群體，非正式群體中也存在被任命、隨后以個人才華和努力獲得大學生認可的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為了使這個群體保持正確的價值方向，我們恰恰需要將優(yōu)秀的人才培養(yǎng)為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梢?，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并不一定是在大學生網絡群體中自發(fā)形成。二是“能夠將自己的思想有效地傳達和影響身邊同學和朋輩的大學生(群體)”，這句話暗指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影響力的獲得是自主意識的體現，換言之，成為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是當事人既定目標和發(fā)帖的直接目的。在深度訪談中調查發(fā)現，有的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最初發(fā)帖并沒有寄希望于成為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甚至很多時候當事人的帖子可能引起的影響力超過他本人的預期。在訪談中認識了時政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WXQ，大三學生，2013年暑假發(fā)了一個帖子，此后一直沒再看過此貼，漸漸也就忘了此事，前段時間偶爾翻看的時候，竟然發(fā)現該貼被閱讀4萬多次，跟帖數千條。甚至于，很多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并不知道自己已經取得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的身份。因此，這一定性也有失偏頗。

此外，林輝以自媒體為考察對象，對自媒體視野中的大學生意見領袖做出如下定義，“以自媒體為基本載體，圍繞大學生共同的需要、興趣和關注，通過聊天、發(fā)帖、評論、轉載等手段，擴大輿論效應，從而結成具有一定認同感和歸屬感的大學生精神共同體?！盵5]因其在界定時明確了適用范圍，并不能直接作為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的定義。

本研究認為，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一般具備如下特征：第一，在學習、就業(yè)、時政、生活、情感、娛樂等方面有獨特的見地或者掌握一定信息量；第二，善于以網絡作為表達方式且愿意在網上與他人分享；第三，其言論影響其他大學生的言行舉止，他們的個性品質和價值取向關系著群體的發(fā)展方向。

綜合這三個特征，本研究認為，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應該指，在學習、就業(yè)、時政、生活、情感、娛樂等方面有獨特的見地或者掌握一定信息量，善于以網絡作為表達方式且愿意在網上與他人分享，并影響大學生群體的發(fā)展方向的人。

(二)研究對象的篩選

目前有關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的定量研究非常少，值得參考的比如《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研究》(王嘉、戴艷軍、王智宇；2012)、《SNS網絡空間中“意見領袖”特征之分析》(丁漢青、王亞萍；2010)等。王嘉、戴艷軍和王智宇以人人網為例，從整體網、分話題、分年級的角度篩選出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遺憾的是，所選樣本過小，僅以一個叫“凌久一”的群為研究對象，該群僅有成員75人，雖然在現實中進行了訪談，但是也僅僅只對5名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做了訪談。丁漢青和王亞萍以豆瓣網為例，按照“中心性”、“活躍性”、“吸聚力”和“感染性”四個標準確定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并選擇了兩個話題，一個是“妖魔化中國”，話題從2008年4月8號持續(xù)到2008年4月22號,回帖量40個；另外一個是“關于時間”話題，從2009年9月26號持續(xù)到11月28號,回帖量102個。局限性依然是樣本小。樣本過小必然影響結論的可信度和推廣性。

本研究力求在一個較大的樣本中展開研究，于是選取以百度貼吧為研究載體。百度貼吧的如下特點成為本研究主要考察原因：第一，百度貼吧是一個匿名的網絡社區(qū)，每個人擁有平等的話語權，雖然設置了等級制，但是并不影響發(fā)帖的被關注度，帖子的內容比發(fā)帖人的身份更重要，這個機制對于普通大學生成為網絡“意見領袖”很重要。第二，與微博評論只是數字不同，在百度帖吧，評論的地位很高，被賦予了特定名稱“回帖”，回帖與帖子一樣是所有人可見的，回帖的存在使得發(fā)帖者與回帖者之間形成互動，從而易于形成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并易于擴大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的影響力。第三，大多數高校都有自己的百度貼吧，而且創(chuàng)立時間較長，影響力較大，可推廣性強，擁有的用戶群人數較多，發(fā)帖、回帖量均較高，較容易形成固定的話題?；诖?，百度貼吧成為本研究的研究載體。

本研究以河北省某高校的百度貼吧為研究樣本，該高校的百度貼吧共有童鞋數6萬多個、主題數近38萬個、帖子800多萬個。根據百度貼吧的特點，本研究以注冊年限、等級、發(fā)帖數和回帖數四個維度為篩選指標，確定研究對象。同時，在該校大學生中開展了問卷調查，發(fā)放問卷500份，回收問卷469份，其中有效問卷433份。

二、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的特點

不同話題下的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所要求的素質不同，在大學生中的影響力也有差別。為了更具針對性，將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分為以下四個類別：第一類是就業(yè)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第二類是學習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第三類是時政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第四類是情感類、生活類和娛樂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

這四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發(fā)起的話題基本涵蓋了大學生關心較多的問題。在問卷“平時上網，你關注哪一類話題比較多？”一題中，選擇就業(yè)類的占49.1%，學習類占43.1%，時政類 52.9%，生活類58.9%，情感類33.3%，科技類5.9%，娛樂類3.9%。

(一)就業(yè)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

在×大百度貼吧中，就業(yè)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數量較多，其中不乏已經畢業(yè)的學生，他們以“過來人”的身份介紹求職經驗、工作體會。

就業(yè)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基本得到在校大學生的認可。在“你如何看待就業(yè)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為你提供的就業(yè)信息？”中，71.3%的在校大學生選擇“還可以，多少有些啟發(fā)”，認為“很受用，讓我提前知道就業(yè)形勢，也提供了就業(yè)方法”為13.8%，選擇“沒什么用，他們介紹的都是我知道的”和“起反作用，危言聳聽，只是刺激我脆弱的神經，沒什么實用的方法”為數較少，分別是7.7%和7.2%。但是在訪談中，也有被訪者表示，就業(yè)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中有個別人是對就業(yè)狀況不滿意，才回學校貼吧抱怨、發(fā)牢騷。

(二)學習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

在×大百度貼吧，學習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數量不少，但是總量明顯少于就業(yè)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追夢天涯在“從×大到同濟，我的考研路。開一答疑帖”中，介紹自己考研經歷，回答學弟學妹“考研值得不值得”、“如何備戰(zhàn)考研”等問題；“嗜雪天蝎”是一個畢業(yè)不久的女生，她從自身經歷中總結經驗教訓，告誡在校大學生做好自我規(guī)劃的重要性；“紅梅傲殘雪”詳細介紹各門公共選修課的情況，教師水平和性格、考試方式等；“學長正能量系列”的發(fā)起人之一“喬大胖胖”，曾發(fā)帖“大學英語四六級口語攻略”；“土木狂想曲”介紹有關考研調劑的經歷和經驗；“大三臭臭”談實習經歷；×大阿笑發(fā)帖“說說你最喜歡的老師”；等等。學習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針對在校生關心較多的問題，如選課、四六級考試、考研等，為在校生提供了許多寶貴的信息，值得肯定。

然而調查發(fā)現，這與大學生的期望值還存在一定距離。在問題“你對學習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的認可度是____”一題中，選擇“非常認可，現在活躍的學習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提供的信息很飽滿”的只有5.2%，選擇“基本認可，學習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為我提供了一些信息，感覺比較受用”是57.3%，選擇“不太認可，數量少，有價值的信息少，關心的問題得不到解答”的為28.1%，選擇“完全不認可”的為9.4%。可見，現有學習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現狀與大學生期望值之間有一定差距。

(三)時政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

時政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數量并不多。在問卷中“你知道時政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嗎？”一題，13.5%的被訪者選擇“是”，69.1%的被訪者選擇“否”，選擇不清楚的為17.4%。針對選擇“是”的被訪者，我們繼續(xù)追問，“你覺得現有數量多還是少，還是正好？你認為合理的比例應該是多少？”結果顯示，沒有人選擇數量多，選擇正好的也只有17.7%，82.3%的被訪者希望增加時政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至于多少比較合適，答案則差別較大，從十分之一到四成不等。

值得肯定地是，現有時政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的思想狀態(tài)和精神風貌良好?！吧仙迫羲卑l(fā)帖，“這三十年中國發(fā)生了什么，你應該知道的歷史”，比較客觀公正地講述了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社會發(fā)生的變遷?！按蠹易约嚎疵珷敔斒稚稀币毁N中，憶之晶戀發(fā)了一張照片，照片是校園中坐落的毛澤東雕塑，仔細看過去，雕塑中毛澤東右手手指上好像有什么東西，但是無法看清楚。不少人跟帖討論不明物是什么，憶之晶戀寫下“欺負我你試試，把你塞我屁兜里讓你一天天跟著我，膩害吧”的文字，雖然憶之晶戀始終沒有說明毛澤東右手手指上落的是什么，但是態(tài)度很明確，即對有損偉人形象者表示堅決的抗議。而且，憶之晶戀和跟帖者始終稱毛澤東為“毛爺爺”，在一個匿名的虛擬世界，這一稱謂本身就表明他們是由內心而發(fā)的對偉人的尊崇。

(四)情感類、生活類和娛樂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

情感類、生活類和娛樂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數量非常多，相關話題最容易引起共鳴。在“哪一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對你影響最大？”一題中，選擇就業(yè)類占23.3%，生活23.3%，情感16.7%，學習15.0%，時政13.3%，娛樂8.4%。生活、情感和娛樂合計為48.4%，接近半數。

之所以擬將該三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的數據放到一起統(tǒng)計，原因在于，這三類話題是最能體現大學生網絡公共空間之處，這三類話題下的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也是與傳統(tǒng)大學生“意見領袖”差異最大之處。

YG，大三學生，男生，生活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個性陽光，學生會成員，是個熱心腸，平時生活中對同學也很關心，喜歡為他人服務，同學們也很信任他，喜歡找他幫忙，在貼吧中他多數發(fā)帖也是和校園生活中大家經常遇到的問題有關。生活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討論學校的生活、交流共同的困惑、抒發(fā)相似的感情等，為大學生學習和日常生活提供了很多直接而實用的信息，深受大學生的歡迎，往往擁有較高的關注度。一個頗具代表性的例子是畢業(yè)生在貼吧開貼賣東西，舊書、暖壺、衣服架、U盤等無所不有。

與就業(yè)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多由高年級甚至畢業(yè)生擔任不同，生活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在年級、專業(yè)、性別等方面都表現出明顯的多樣性?！皫懔私馕覐南禄疖嚨酱笠唤Y束這一年的事”，就是一位大一學生，他詳細介紹入學后遇到的事，細致到打水、吃飯、公交車站牌等；心舞wo世界和大一木木也是大一新生，發(fā)帖講訴入學后不適應大學生活的困惑，不少新生前來頂貼。

情感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同樣深受正處青春年華的大學生的青睞。Fengming1313曾發(fā)帖，“×大三行情書”，引來800多人跟帖；紫陌zr有關光棍節(jié)的帖子更是引來2 800多人跟帖。

娛樂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在×大百度貼吧中數量并不多，但是相關話題往往能引起較高的關注度。在問題“你怎么看待情感類、生活類、娛樂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的存在？”一題中，選擇“強烈支持，說出我們的心聲”的占36.6%，“豐富我們的生活，但有可提升空間”占46.3%，“討論的問題無聊，有的太低俗”占17.1%。訪談中，有被訪者認為他們豐富業(yè)余生活值得肯定，但希望多一點積極引導。有的被訪者直接給出建議，希望多提供勵志故事。但是也有被訪者表示大學生生活經驗、社會實踐少，可信度低；多數話題無營養(yǎng)；情感話題無趣；等等。

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立足網絡公共話語平臺，站在學生立場，代表大學生發(fā)聲，將大量非主流信息傳遞給大學生，值得肯定。他們在豐富大學生的學習與生活中所起的作用是無可替代的。但是在人員構成、話題選擇與價值取向等方面仍存在不少問題，需要加以引導。

三、開展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統(tǒng)戰(zhàn)工作的路徑

(一)依托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自覺建立與完善高校輿情應對機制

互聯網的快速發(fā)展，使網絡成為大學生最主要的信息來源。這就要求教育部門，以網絡為依托，自覺建立與完善高校輿情應對機制。當前高校學生工作弊端明顯，存在觀念陳舊、工作形式簡單落后、與受眾缺乏有效溝通機制的問題。為了改變這一現狀，需要高校充分發(fā)揮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在大學生中的強影響力優(yōu)勢，依托他們，搭建作為溝通校方與大學生的網絡平臺，達到完善相關政策法規(guī)、構建和諧校園的目的。

(二)支持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發(fā)表不同的觀點，鼓勵他們對學校事務和社會事務進行民主監(jiān)督

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尤其是時政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和情感、生活、娛樂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大多追求特立獨行，張揚自我，他們的言論時常飽受外界的批評。面對這樣的學生群體，一方面，充分尊重和包容不同的個性表達。另一方面，應利用他們關心學校和社會事務，責任心強、正直而敢于直言的特點，鼓勵他們履行作為學生和公民的社會職責，開展輿論監(jiān)督。

(三)加強價值引領，使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保持正確的價值方向

目前有的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存在價值觀念的迷失的問題，這在情感類、娛樂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中較為明顯。有的網絡意見領袖為了吸引他人眼球，甚至刻意歪曲事實、虛構事實，比如×大百度貼吧有位在校生曾發(fā)帖，“想炸××樓和××樓(該校兩棟辦公樓)的到我這領炸藥”，在大學生中造成惡劣影響。為此，亟需以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為龍頭，開展宣傳教育工作。

(四)發(fā)揮統(tǒng)一戰(zhàn)線在上通下情方面的優(yōu)勢，為優(yōu)秀的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創(chuàng)造更好的展示平臺

本研究得出的某些結論與現有研究有出入。比如曾益等提出現實中的“意見領袖”和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基本吻合的觀點。[6]本研究針對這一點展開調查，結果是二者并不一定吻合。不少優(yōu)秀的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在現實生活中并沒有得到學院領導和老師的足夠重視。ZP，大三學生，生活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稱身邊的同學沒有人知道他經常在貼吧發(fā)帖，而且有很高人氣一事。筆者在授課班級中隨機詢問學生身邊是否存在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只有極少數人回答知道，當筆者告知對方同班同學某某某在貼吧經常發(fā)帖且影響力較高時，不少被訪者非常吃驚，表示該貼讀過，但是并不知道作者原來就在自己身邊。建議可通過靈活多樣的方法，為優(yōu)秀的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尤其是學習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創(chuàng)造更好的展示平臺。與學校學生會、團委和各種社團等在內的各種學生組織溝通，吸納優(yōu)秀的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加入學生社團組織。

(五)加大統(tǒng)戰(zhàn)思想在專業(yè)教師中的宣傳力度，有重點的培養(yǎng)青年教師和輔導員，使之成為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

目前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的構成亟需調整，特別需要增加教師和輔導員，這點在學習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中較為突出。在“你覺得學習類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應該由誰來擔任”(多選題)一題中，教師或輔導員高居首位，占45.6%。一個現實情況是，目前缺乏機制，調動教師或者輔導員擔任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的積極性。如何鼓勵和培養(yǎng)專業(yè)教師(主要是青年教師)和輔導員成為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應該引起足夠的重視。從而在潛移默化中影響學生的人生觀、價值觀，從而達到隱性教育的目的。

總之，網絡不僅是大學生所處的生活環(huán)境，而且成為大學生新的生活方式。只有網絡言論的主導者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懷有崇高的個人理想與社會抱負，傳遞正能量，才能引導大學生群體樹立正確的價值方向。因此，研究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群體的構成和思想狀況，對構建和諧校園與和諧社會意義重大。

[1]許平.高校學生“意見領袖”問題初探[J].學校黨建與思想教育,2003(8):46-47.

[2]王智宇，王嘉，王曉光.非正式組織結構模式下的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研究[J].高校輔導員,2011(2):39-42.

[3]王小青，徐川，劉曉.論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的理論依據、特征及管理機制[J].南京工程學院學報,2013(4):75-78.

[4]王嘉，戴艷軍，王智宇.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研究——基于人人網[J].中國青年研究,2012(7):79-85.

[5]林輝.自媒體時代大學生意見領袖的化育方法探微[J].漳州師范學院學報，2013(1):163-167.

[6]曾益，鄭宇，王新兵.基于易班平臺的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研究[J].赤子，2013(9):57-63.

Network Opinion Leaders of College Students under theContext of Education Public Opinion——Baidu Post as an Example

Wang Lifang, Wang Zequn

(School of Marxism, Shijiazhuang Tiedao University, Shijiazhuang, 050043, China)

Paying attention to opinion leaders of college student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ducation public opinion is essential in maintaining the stability of colleges and the society. First of all, on the basis of the review of research status, the definition of opinion leaders of college students is determined. Then, taking the Baidu Post as an example, opinion leaders of college students are divided into four categories on the basis of investigation. Finally, the leaders of colleges should regard the group and improve the timeliness in the stability of universities, and should create better platform for the excellent members.

network opinion leaders of college students; education public opinion; Baidu Post

2095-0365(2017)01-0094-06

2016-03-25

王立芳(1979-)，女，副教授，研究方向:河北地方文化、馬克思主義中國化。

河北省統(tǒng)一戰(zhàn)線學會2014年度重點項目《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調查研究》

G641

A

10.13319/j.cnki.sjztddxxbskb.2017.01.18

本文信息:王立芳,王澤群.教育輿情視域下大學生網絡“意見領袖”調查研究[J].石家莊鐵道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7，11(1)：94-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