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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書局與法國漢學

2017-03-01 18:01柴劍虹孫文穎
博覽群書 2017年1期
關鍵詞:漢學家漢學中華書局

柴劍虹+孫文穎

眾所周知,中華書局創(chuàng)建于1912年元旦,是中國民主革命推翻封建帝制后成立的第一家具有劃時代意義的現(xiàn)代出版機構。中華書局的早期出版物,內(nèi)容涵蓋中國傳統(tǒng)文化經(jīng)典與普及讀本、國內(nèi)現(xiàn)實的經(jīng)濟、政治、文學藝術的基礎讀物以及外國的政治、經(jīng)濟、軍事、科技知識及文學藝術創(chuàng)作與學術研究著作。尤其值得稱道的是,由于書局特別注重聯(lián)系當時國內(nèi)具有民主革命思想和開放意識的進步知識分子(包括許多留學海外的學人,一個典型的例子就是:書局資助了擔任編輯工作的張聞天先生到日本、美國學習,他后來成為中國共產(chǎn)黨早期的著名領導人),使得一些推介國外先進社科人文思想意識和自然科學技術的著作能比較迅速地在書局出版,惠及了廣大的國內(nèi)讀者。此外,國外學者對中國傳統(tǒng)學術、文化的研究,也引起了一些有遠見卓識的中國學人的關注,開始翻譯、介紹這方面的著述。其中,曾在法國巴黎大學留學的北京大學教授李璜對法國漢學家葛蘭言(Marcel Granet)的新著《古中國的跳舞與神秘故事》的譯述于1933年在中華書局出版發(fā)行,因為書后還附錄了對法國漢學大家沙畹(Edouard Chavannes)所撰《法國漢學小史》的譯介,以及《法國漢學重要書目》(著錄40余種)。鑒于譯者不是直譯原書,而是采用了經(jīng)過內(nèi)容提煉并融入譯者理解分析與評價的“譯述”方法,論題明確,重點突出,語言流暢,更適合中國人的閱讀習慣,所以該書成為中國學術界與出版界從微觀到宏觀全面介紹自法蘭西學院設立漢學講席(“中國和滿洲韃靼語文講座”)以來一百余年間法國漢學狀況的第一書。此外,著者還在書序中特別強調(diào)說明了為什么Sinologie稱“漢學”而不稱作“中國學”或“支那學”的原因,也開創(chuàng)了“漢學”這一至今為學術界公認的通行譯稱。故這本書重要的歷史意義自不待言。

·壹·

我們一向認為,中華書局與法國漢學的“結緣”絕非偶然。如果要剖析二者之間“因緣”的話,大致可以歸結為三點:一、法國漢學家對于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認同”與“識異”;二、中國一些著名學者專家和中華書局對法國漢學家研究成果的高度重視;三、在新的歷史時期中法政府、學術研究機構、出版機構對推進文化學術交流意義的正確認識。二者結緣的經(jīng)歷,大致可以劃分為三個階段,即20世紀20—40年代,20世紀50—80年代,20世紀90年代至今。

誠如張廣達教授曾指出的,中國學者大量翻譯法國漢學論著,實始自上世紀二三十年代,其成就最顯著的代表人物就是著名的翻譯家、學術宗師馮承鈞先生。馮先生早年留學巴黎,1911年獲巴黎大學法學學士學位,后進入法蘭西學院師從著名漢學家伯希和,其間與沙畹等人交流甚多,故自20年代起即以極大的熱情和毅力陸續(xù)翻譯一批法國漢學名家多方面的著述。因為他與商務印書館、中華書局的密切關系,所以后來這些譯著最早都由這兩家出版機構出版。我們從這些譯著中不難看出,當時法國漢學家最關注也用力最勤的是對中國西部、北部及南海地區(qū)文化遺存及相關的中外文化交流的研究,如謝閣蘭(Victor Segalen)的《中國西部考古記》、沙畹的《西突厥史料》及其補編、伯希和的《吐火羅語考》《蒙古與教廷》《元代白話碑》《交廣印度兩道考》、列維(Sylvain Lévi)等人的《西洋漢學家佛學論集》、馬伯樂(Henri Maspero)的《漢明帝感夢遣使求經(jīng)事考證》等等。這正充分說明了這些漢學家對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明確“認同”與睿智“識異”。所謂“認同”,即不僅認識到中國傳統(tǒng)文化是以儒家文化為主干的多民族文化的共同體,也認識到中國傳統(tǒng)文化在世界文明史上的重要地位;所謂“識異”,即對處于古代陸地與海上兩條絲綢之路在中外文化交融和文明發(fā)展中的特殊意義有敏感而清醒的認識,因而當中國絕大多數(shù)學者和文化人還局束于“國學”的舊框架之中,對西域、南海在文明交匯中的重要性僅有懵懂意識之時,這些漢學家已經(jīng)以他們豐富的考古學、人類學、社會學、語言學、民族學知識為中國傳統(tǒng)文化學術的現(xiàn)代科學研究開拓了一片廣闊而奇異的“荒地”。必須指出的是,“識異”是建立在“認同”基礎之上的,二者是相輔相成的辯證關系。法國這一時期的漢學家不僅大多熟悉中國的古典經(jīng)籍史書,而且有較好的漢文化修養(yǎng),有的還親自譯介過若干中國古籍,如沙畹評譯了司馬遷《史記》、儒連(Stanislas Julien)譯介了《大唐西域記》、畢歐(Edouard Biot)翻譯了《周禮》、葛蘭言翻譯了《佛國記》等;又誠如張廣達教授曾精辟地指出的:沙畹和他的弟子們“無一不既具通識,又具問題意識”。因此,才有登高望遠、開闊視野的扎實基礎。同樣,中國以馮承鈞先生為代表的老一輩漢學著作翻譯家、學者,不僅有深厚的國學功底,而且往往通曉多種外語及民族語言,又有開闊的文化視野與創(chuàng)新的學術追求,才能積極、認真地將國外漢學家的著述及時和準確地譯成中文。而中華書局、商務印書館等中國現(xiàn)代出版的主要陣地起到了展現(xiàn)中外學者成果的窗口和平臺的作用。上世紀初葉,中華書局的創(chuàng)始人陸費逵與商務印書館的創(chuàng)始人張元濟,這兩位勇于引進、接受新思想的浙江人,均將興辦新學、革新教科書、翻譯出版歐美學術名著、培養(yǎng)新人作為出版社的重要任務之一??梢哉f,正是漢學家、翻譯家、出版家三家之間的惺惺相惜、靈犀相通,為20世紀上半葉法國漢學著作在中國的翻譯出版創(chuàng)造了適宜的條件。

·貳·

20世紀50年代,由于中國出版界專業(yè)分工的因素,中華書局被確定為以出版中國古籍整理圖書與學術著作為主的出版社,商務印書館原先出版的馮承鈞先生的法國漢學譯著紙型基本上都先后轉給中華書局再版,形成一個小高潮。眾所周知,二戰(zhàn)期間,歐洲漢學遭到重創(chuàng),法國一些著名的漢學家相繼辭世,因而新版或重印老一輩漢學家的譯著,對于促進新一代法國漢學及中國翻譯人才的培育,都具有承前啟后的積極意義。

1954年,《馬可·波羅行紀》再版(商務印書館1936年初版),拉開了“馮譯法國漢學名著”在中華書局出版的序幕。此書是全面研究元代中國社會生活的重要資料,譯注本有幾十種之多。馮承鈞先生選定法國沙海昂(A. J. H. Charigon, )注本為原本進行翻譯,由于他的學養(yǎng)和翻譯水平,該書遂成為中國流行最廣的譯本。之后,中華書局1955—1958年間再版或新版的法國漢學譯著又有許多。這些譯著內(nèi)容主要集中于南洋古代地理交通、元史及西北史地等方面,為中國歷史的研究,特別是為西域南海諸國古代史地的考辨,提供了大量資料和重要的觀點,也開闊了研究者的學術視野。

除以上專書外,“西域南海史地考證譯叢”是馮承鈞先生翻譯的學術論文集。馮先生生前共匯輯了四編,在商務印書館出版。后來其版權繼承人陸峻嶺研究員將馮譯的一些遺稿和出版過的專書,以及散在舊雜志上的短篇論文,匯輯一起,又繼續(xù)編了五編,即1956—1958年間由中華書局連續(xù)出版的“西域南海史地考證譯叢”第五至九編。九編譯文集共計收入法國學者論文79篇,原著大都發(fā)表在《通報》(Toung Pao)、《亞洲學報》(Journal Asiatique)及《河內(nèi)法國遠東學院院刊》(Bulletin de lEcole francaise dExtrême-Orient)上,所涉范圍包括民族、語言、歷史、地理、宗教、藝術各方面,集中體現(xiàn)了法國漢學家的學術視野、研究方法和成果。

馮承鈞先生的史地譯作,引進了法國漢學的成果和科學的治學方法,對民國時期以至后來的中外交通史、蒙古史的研究,都具有重大的推進作用。他無愧為“近四十年最大的史地譯家”(顧頡剛《當代中國史學》,南京勝利出版公司,1947年版)。“馮譯法國漢學名著”至今仍為研究中外關系史、中亞史、蒙古史、南洋史的必備參考書,這些譯著的集中出版,也為日后中華書局編輯出版中外文化關系史、西方漢學史類圖書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經(jīng)過六七十年代的停頓之后,80年代中期中華書局古代史編輯室主要由謝方編審策劃并擔任責任編輯,開始編譯出版“中外關系史名著譯叢”,其中法語著作占有最大的比重,如費瑯輯《阿拉伯波斯突厥人東方文獻輯注》(全二冊,耿昇、穆根來譯,1989年初版)、伯希和著《蒙古與教廷》(馮承鈞譯,1994年初版)、費賴之著《在華耶穌會士列傳及書目》(全二冊,馮承鈞譯,1995年初版)、榮振華著《在華耶穌會士列傳及書目補編》(全二冊,耿昇譯,1995年初版)等,都引起中、法兩國文化學術界的廣泛關注。這其中的一個重要原因,即是中、法兩國正式建立外交關系為學界對中外關系的研究創(chuàng)造了良好的氛圍和條件,而新一輩的法國漢學家已經(jīng)成為歐洲漢學的中堅。另一方面,中華書局倡導做“學者型的編輯”,也為出版中外“學術前沿”論著創(chuàng)造了必要條件。具體到法國漢學著作的新譯本而言,責編與譯者有著良好、充分的互動互信,特別是作為中華書局資深編輯的謝方編審的認真負責與精益求精,耿昇等譯者的勤奮和知難而上,使譯文質量的不斷提高有了很好的保障。

·叁·

上世紀90年代,中華書局和法國漢學界的合作,在法蘭西學院、法國遠東學院和眾多法國漢學家及法國駐華使館、中國翻譯家、中華書局編輯部的共同努力下,推進到了一個嶄新的發(fā)展階段。

1991年,作為敦煌學研究者的中華書局《文史知識》雜志副主編柴劍虹,與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所副譯審耿昇籌劃翻譯出版一套法國漢學家關于西域與敦煌學的著作。為此,時任法國駐華使館文化參贊的郁白先生(M. Nicolas Chapuis)表示大力支持,并于1992年1月15日專門到書局與謝方、柴劍虹、耿昇等進行商討,順利達成共識,擬訂了由法國外交部資助出版這套書的合同,使翻譯出版“法國西域敦煌學名著譯叢”的工作很快步入正軌。從1993年開始,馬扎海里(Aly Mazaheli)的《絲綢之路——中國波斯文化交流史》、謝和耐(Jacques Gernet)等的《法國學者敦煌學論文選萃》、伯希和的《卡爾梅克史評注》、莫尼克·瑪雅爾(Monique Maillard)的《古代高昌王國物質文明史》、路易·巴贊(Louis Bazin)的《突厥歷法研究》等名著中譯本相繼出版,引起學術界和出版界的極大關注與肯定。1993年,法蘭西學院敦煌研究小組的負責人、著名漢學家蘇遠鳴教授(Michel Soymié)邀請中華書局總經(jīng)理等三人(鄧經(jīng)元、柴劍虹、許宏)訪問法國,與法蘭西學院、法國國家圖書館等就進一步編譯出版法國漢學著作及法藏敦煌資料等事宜進行交流、協(xié)商,取得了多方面的共識,書局編輯也由此結識了一批優(yōu)秀的中青年漢學家,為日后開展更廣泛深入的合作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1997年11月,中華書局決定成立漢學編輯室,這也是當時中國大陸近六百家出版社中唯一以“漢學”冠名的編輯部門,得到了國內(nèi)外學術界的關注與支持。為了開拓選題,1998年2月19日,以柴劍虹為主任的編輯室首次邀請馮其庸、李學勤、嚴紹璗、閻純德等17位專家學者來書局座談,征求翻譯出版漢學著作的意見和建議。最初要落實的與法國漢學有關的出版計劃,就是一書(《東方的文明》)、一刊(《法國漢學》)。

1911年,中國的學術大師王國維在《國學叢刊·序》里宣稱“學無中西”,強調(diào):“世界學問,不出科學、史學、文學?!倍嘣惑w,學問相通,這正是交流與融合的基礎。他在這篇序中斷言:“余謂中西二學,盛則俱盛,衰則俱衰,風氣既開,互相推動。且居今日之世,講今日之學,未有西學不興,而中學能興者;亦未有中學不興,而西學能興者?!?他的睿智卓識給我們留下了寶貴的思想財富。21世紀是世界各種文化在保留各自特色與加強對話的基礎上大交流、大融匯的時代,那種此消彼長、我強你弱的觀點及企圖一以統(tǒng)之的做法肯定是不正確的。例如,近30年來,尤其是敦煌學國際聯(lián)絡委員會成立11年來,中國的敦煌吐魯番學研究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績,也推動了包括法國漢學在內(nèi)的世界漢學的發(fā)展,這與國際的交流、協(xié)調(diào)、合作是密不可分的。事實證明,國際漢學與中國傳統(tǒng)國學研究是相輔相成、相得益彰的關系。二百年前,法蘭西學院設立漢學講席,開啟了法國漢學和世界漢學的新時代,也開啟了法國民眾更好地認識中國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一個重要窗口;近百年來,中華書局編譯出版了一系列法國漢學家的論著,使中國學者和廣大讀者得以開闊文化學術視野,架設了中法文化學術界交流互鑒的一座通暢橋梁。風流俱往矣,遺澤萬世長。對于中國的出版者來講,只要我們更好地總結歷史經(jīng)驗,與漢學家們共同不懈努力,就一定能繼往開來,為促進學術的繁榮進步做出更大的貢獻。

(作者柴劍虹系中華書局退休編審,孫文穎系中華書局歷史編輯室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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