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慧婷，彭曉洪，馮立志，劉小虹

（1.廣州中醫(y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yī)院，廣東廣州510405；2.深圳市龍崗區(qū)中醫(yī)院，廣東深圳518172；3.廣州中醫(yī)藥大學，廣東廣州510006）

補腎法對支氣管哮喘慢性持續(xù)期腎虛證患者CD4+CD25+Foxp3+Treg細胞及生活質量的影響

黃慧婷1，彭曉洪2，馮立志3，劉小虹3

（1.廣州中醫(y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yī)院，廣東廣州510405；2.深圳市龍崗區(qū)中醫(yī)院，廣東深圳518172；3.廣州中醫(yī)藥大學，廣東廣州510006）

【目的】觀察補腎法對支氣管哮喘慢性持續(xù)期腎虛證患者CD4+CD25+Foxp3+Treg細胞和Foxp3 mRNA表達的影響及對患者生活質量的改善作用?！痉椒ā繉?0例慢性持續(xù)期腎虛證支氣管哮喘患者隨機分為對照組、穴注組與肌注組，每組20例。對照組維持入組前的常規(guī)西醫(yī)治療方案，穴注組與肌注組在原有治療基礎上加喘可治注射液穴注雙側足三里穴或肌肉注射，療程均為90 d。觀察各組治療前后外周血CD4+CD25+Foxp3+Treg細胞及Foxp3 mRNA表達的變化、成人哮喘生命質量評分量表（AQLQ）及哮喘控制測試量表（ACT）評分變化?！窘Y果】（1）治療后，除對照組CD4+CD25+Foxp3+Treg細胞比例無顯著性變化外，各組CD4+CD25+Foxp3+Treg細胞比例及Foxp3 mRNA表達均較治療前顯著升高（P＜0.01），且穴注組和肌注組的升高作用均優(yōu)于對照組（P＜0.01）；同時，穴注組Foxp3 mRNA表達也較肌注組顯著升高（P＜0.05）。（2）治療后，除對照組對刺激原的反應、自我健康的關心和肌注組對刺激原的反應無顯著性變化外，各組AQLQ各維度評分及其總分均較治療前顯著改善（P＜0.05或P＜0.01）；且穴注組和肌注組在改善活動受限、哮喘癥狀、自我健康的關心及其總分方面均優(yōu)于對照組（P＜0.01）；同時，穴注組在改善活動受限方面也優(yōu)于肌注組（P＜0.01）。（3）治療30 d及90 d后，各組ACT評分均顯著升高（P＜0.05或P＜0.01），且治療90 d后，穴注組和肌注組均較治療30 d后顯著升高（P＜0.01）；治療30 d及90 d后，穴注組和肌注組的ACT評分均較對照組顯著升高（P＜0.01）。【結論】喘可治注射液能夠調節(jié)哮喘慢性持續(xù)期患者的外周血T淋巴細胞亞群的紊亂狀態(tài)，使之恢復平衡，改善患者的臨床癥狀和生活質量。

支氣管哮喘；腎虛證；補腎法；喘可治；CD4+CD25+Foxp3+Treg細胞；生活質量

喘可治注射液主要由淫羊藿及巴戟天等中藥經提取、分離、精制而成，含有淫羊藿多糖、淫羊藿苷、淫羊藿黃酮等多種有效成分，具有溫陽補腎、平喘止咳、調節(jié)免疫的作用[1]。根據中醫(yī)理論，我們選取具有溫補腎陽作用的喘可治注射液治療支氣管哮喘慢性持續(xù)期腎虛型患者，同時選取具有健脾化痰、強壯作用的要穴足三里進行藥物穴位注射，觀察與傳統(tǒng)肌肉注射療效的差異。現(xiàn)報道如下。

1 對象與方法

1.1 研究對象選擇于2013年11月～2015年10月在廣州中醫(yī)院大學第一附屬醫(yī)院呼吸內科門診及住院部就診的符合診斷標準的支氣管哮喘慢性持續(xù)期第2、3級腎虛證患者60例。采用隨機數字表法將60例患者隨機分成對照組、穴注組與肌注組，每組各20例。

1.2 西醫(yī)診斷標準參照“支氣管哮喘防治指南（2008）”[2]制定診斷、分期、分級標準：（1）反復發(fā)作喘息、呼吸困難、胸悶或咳嗽，多與接觸變應原、冷空氣、物理、化學性刺激、病毒性上呼吸道感染、運動等有關。（2）發(fā)作時在雙肺可聞及散在或彌漫性，以呼氣相為主的哮鳴音，呼氣相延長。（3）上述癥狀可經治療緩解或自行緩解。（4）除外其他疾病所引起的喘息、胸悶或咳嗽。（5）臨床表現(xiàn)不典型者（如無明顯喘息或體征）應具備以下1項試驗陽性：①支氣管激發(fā)試驗或運動激發(fā)試驗陽性；②支氣管擴張試驗陽性，1 s用力呼氣容積（FEV1）增加≥12%，且FEV1增加絕對值≥200 mL；③最大呼氣流量（PEF）日內（或2周）變異率或晝夜波動率≥20%。符合（1）～（4）條或（4）、（5）條者，可以診斷為支氣管哮喘。慢性持續(xù)期是指每周均不同頻度和（或）不同程度出現(xiàn)癥狀（喘息、氣急、胸悶、咳嗽等）。第2級（輕度持續(xù)）：癥狀≥每周1次，但＜每日1次，發(fā)作可能影響活動和睡眠；夜間哮喘癥狀＞每月2次，但＜每周1次；FEV1≥80%預計值或PEF≥80%個人最佳值，PEF或FEV1變異率20%～30%。第3級（中度持續(xù)）：每日有癥狀，發(fā)作影響活動和睡眠；夜間哮喘癥狀≥每周1次；FEV1 60%～79%預計值或PEF 60%～79%個人最佳值，PEF或FEV1變異率＞30%。

1.3 中醫(yī)診斷標準參照《中藥新藥臨床研究指導原則（試行）》[3]和《中醫(yī)診斷學》（上?？萍汲霭嫔?，1995年版），綜合臨床制定以下腎虛證診斷標準。主癥：喘息、咳嗽、咯痰。次癥：腰酸膝軟，耳鳴，畏寒肢冷。其他：疲倦乏力、易感冒、汗多。舌象：舌質淡胖嫩，苔白。脈象：沉細。以上主癥必備，兼見次癥1項或1項以上，結合舌脈即可診斷。

1.4納入標準①符合西醫(yī)診斷為支氣管哮喘慢性持續(xù)期的患者；②符合中醫(yī)腎虛證診斷的患者；③病情分級屬輕度或中度者；④18歲≤年齡≤75歲，男女均可；⑤自愿接受該藥治療，并簽署知情同意書者（知情同意過程符合GCP要求）。

1.5 排除標準①支氣管哮喘急性發(fā)作期及緩解期，或間歇狀態(tài)（第1級）和重度持續(xù)狀態(tài)（第4級）者；②具有氣流阻塞的其他疾病，如支氣管擴張癥、肺結核纖維化病變、彌漫性泛細支氣管炎等患者；③合并有嚴重心腦血管，肝、腎功能損害等疾病的患者；④精神病患者及因其他原因不能配合治療者；⑤妊娠期或哺乳期婦女；⑥已知對本試驗用藥成分過敏者。

1.6 治療方案

1.6.1 對照組維持入組前的常規(guī)西醫(yī)治療方案不變，即參照“支氣管哮喘防治指南（2008）”給予分級治療，根據評估哮喘控制情況在患者復診時進行升階梯或降階梯治療。

1.6.2 穴注組在維持入組前治療方案基礎上，加用喘可治注射液穴位注射治療。用法：喘可治注射液（廣州萬正藥業(yè)有限公司生產，規(guī)格：2 mL/支，產品批號：12081302）4 mL，雙側足三里穴位交替注射，每日1次。

1.6.3 肌注組在維持入組前治療方案基礎上，加用喘可治注射液肌肉注射治療。用法：喘可治注射液4 mL，選擇雙側臀大肌、臀中肌、臀小肌、上臂三角肌部位交替肌肉注射，每日1次。

1.6.4 療程各組療程均為90 d。

1.6.5 合并用藥臨床試驗開始前患者原有哮喘基礎治療藥物維持不變，給藥開始至給藥結束過程中患者因伴隨疾病所用的所有合并用藥（治療過程中使用其他治療藥物或治療措施），均應在CRF中記錄。藥物名稱采用一般名，由多種成分組成的復方藥物名稱則使用商品名，并記錄給藥途徑、每日劑量、適應證、開始使用和結束使用的日期。

除試驗藥外，試驗期間允許使用抗生素以及孟魯司特、抗組胺藥、茶堿類藥物，必要時可適當使用短效β受體激動劑藥物如萬托林等，須將用藥情況記錄在合并用藥表內；但不允許應用激素類藥物，如信必可、舒利迭、強的松、甲強龍等，如有使用一律按退出試驗處理（但入組前已應用激素類藥物者則可繼續(xù)應用，如癥狀好轉則需逐步減量至停用）。在整個試驗過程中伴隨用藥的劑量、用法應盡可能保持不變。

1.7 觀察指標（1）觀察支氣管哮喘患者的一般人口學資料，并在治療前、治療30 d和治療90 d后進行哮喘控制測試量表（ACT）評分[4]。（2）觀察支氣管哮喘患者治療前后成人哮喘生命質量評分量表（AQLQ）[4]的活動受限、哮喘癥狀、心理情緒、對刺激原的反應、自我健康的關心等各維度評分。（3）于治療前和治療90 d后分別檢測外周血CD4+CD25+Foxp3+Treg細胞及Foxp3 mRNA表達。

1.8 統(tǒng)計方法應用SPSS 19.0統(tǒng)計軟件進行數據的統(tǒng)計分析。計量資料以均數±標準差（x±s）表示，治療前后比較采用配對t檢驗，組間比較采用獨立樣本t檢驗。以P＜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2 結果

2.1 各組基線資料比較對照組20例患者中，男性9例，女性11例，平均年齡（57.70±12.6）歲；穴注組20例患者中，男性12例，女性8例，平均年齡（59.85±8.82）歲；肌注組20例患者中，男性10例，女性10例，平均年齡（58.76±9.74）歲。各組患者的年齡、性別、病情等基線資料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2.2 各組治療前后CD4+CD25+Foxp3+Treg細胞比例及Foxp3 mRNA表達比較表1結果顯示：治療前，各組CD4+CD25+Foxp3+Treg細胞比例及Foxp3 mRNA表達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治療后，除對照組CD4+CD25+Foxp3+Treg細胞比例無顯著性變化外，各組CD4+CD25+Foxp3+Treg細胞比例及Foxp3 mRNA表達均較治療前顯著升高（P＜0.01）；且穴注組和肌注組的升高作用均優(yōu)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1）；同時，穴注組Foxp3 mRNA表達也較肌注組顯著升高，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

表1 各組治療前后Treg細胞比例及Foxp3 mRNA表達比較Table 1The percentages of Treg cells and Foxp3 mRNA expression level in the three groups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表1 各組治療前后Treg細胞比例及Foxp3 mRNA表達比較Table 1The percentages of Treg cells and Foxp3 mRNA expression level in the three groups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①P＜0.01，與各組治療前比較；②P＜0.01，與對照組治療后比較；③P＜0.05，與肌注組治療后比較

組別對照組N 20穴注組20肌注組20時間治療前治療后治療前治療后治療前治療后pTreg/% 4.36±0.73 4.64±0.63 4.25±0.63 5.79±0.68①②4.76±0.62 5.79±0.57①②Foxp3 mRNA 0.12±0.01 0.16±0.01①0.14±0.01 0.32±0.02①②③0.13±0.01 0.30±0.03①②

2.3 各組治療前后AQLQ評分比較表2結果顯示：治療前，各組活動受限、哮喘癥狀、心理情緒、對刺激原的反應、自我健康的關心等AQLQ各維度評分及其總分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治療后，除對照組的對刺激原的反應、自我健康的關心和肌注組的對刺激原的反應無顯著性變化外，各組AQLQ各維度評分及其總分均較治療前顯著改善（P＜0.05或P＜0.01）；且穴注組和肌注組在改善活動受限、哮喘癥狀、自我健康的關心及其總分方面均優(yōu)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1）；同時，穴注組在改善活動受限、心理情緒方面也優(yōu)于肌注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1）。

表2 各組治療前后AQLQ評分比較Table 2AQLQ scores in the three groups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s/分）

表2 各組治療前后AQLQ評分比較Table 2AQLQ scores in the three groups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s/分）

①P＜0.05，②P＜0.01，與治療前比較；③P＜0.01，與對照組治療后比較；④P＜0.01，與肌注組治療后比較

組別對照組心理情緒19.00±2.25 22.15±1.79②18.15±2.35 21.15±2.35②④19.00±2.58 23.00±1.45②組別對照組N 20穴注組20肌注組20時間治療前治療后治療前治療后治療前治療后活動受限38.10±2.27 47.00±2.20②39.20±2.59 54.90±2.86②③④40.20±1.99 50.65±2.91②③哮喘癥狀23.20±1.74 26.30±2.15②22.70±1.75 30.00±2.10②③21.90±1.83 30.05±2.06②③N 20穴注組20肌注組20時間治療前治療后治療前治療后治療前治療后對刺激原的反應21.50±2.42 21.15±2.35 20.45±2.31 21.85±2.25①20.00±2.10 21.00±2.10自我健康的關心13.20±2.55 14.10±2.36 12.10±2.36 16.15±2.25②③13.00±2.49 15.30±2.15②總分115.00±5.49 130.70±6.35②112.60±6.69 144.05±7.04②③114.10±6.33 140.00±7.57②③

2.4 各組治療前后ACT評分比較表3結果顯示：治療前，各組ACT評分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治療30 d及90 d后，各組ACT評分均顯著升高（P＜0.05或P＜0.01），且治療90 d后，穴注組和肌注組均較治療30 d后顯著升高（P＜0.01）；治療30 d及90 d后，穴注組和肌注組的ACT評分均較對照組顯著升高，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1）。

表3 各組治療前后ACT評分比較Table 3 ACT scores in the three groups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s/分）

表3 各組治療前后ACT評分比較Table 3 ACT scores in the three groups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s/分）

①P＜0.05，②P＜0.01，與治療前比較；③P＜0.01，與治療30 d后比較；④P＜0.01，與對照組同期比較

組別對照組穴注組肌注組N 20 20 20治療前13.58±2.68 14.04±2.17 13.95±2.41治療30 d 16.12±2.18①18.23±2.36②④17.98±2.85②④治療90 d 17.87±3.64②23.55±1.31②③④21.03±2.37②③④

3 討論

現(xiàn)代醫(yī)學認為，支氣管哮喘（簡稱哮喘），是由多種細胞包括氣道的炎癥細胞和結構細胞（如嗜酸粒細胞、肥大細胞、淋巴細胞、中性粒細胞、平滑肌細胞、氣道上皮細胞等）和細胞組分參與的氣道慢性炎癥性疾病[5]。研究顯示，哮喘存在Th1/Th2失衡[6]。Treg細胞是一種既不同于Th1也不同于Th2的T細胞亞群，而CD4+CD25+Treg是Treg細胞的主要組成部分。Treg能夠抑制Th1和Th2活化，調控Th1/Th2的網絡失衡狀態(tài)[7]。叉狀頭/翅膀狀螺旋轉錄因子（forkhead/winged helix transcription factor，F(xiàn)oxp3）特異性地高表達于CD4+CD25+Treg，在一定程度上反映CD4+CD25+Treg的水平和功能活性，已被公認為Treg特異性的標志物。因此，CD4+CD25+Foxp3+Treg細胞與哮喘免疫耐受機制受損密切相關[8]。

研究[5]表明，哮喘發(fā)作期外周血T細胞亞群會發(fā)生紊亂，尤其是I型輔助性T細胞（Th1）/Th2失調是導致哮喘發(fā)病的重要原因。哮喘急性發(fā)作期和慢性持續(xù)期外周CD4+CD25+Foxp3+Treg的比例及Foxp3 mRNA的表達低于緩解期和正常對照人群，哮喘經治療后，CD4+CD25+Foxp3+Treg的比例及Foxp3 mRNA表達升高，可發(fā)揮其免疫抑制功能，抑制Th2細胞活化，糾正Th1/Th2失衡，促進哮喘緩解[9]。本次研究結果顯示，經過穴注或者肌注喘可治后，患者CD4+CD25+Foxp3+Treg及Foxp3 mRNA表達均較治療前明顯升高，提示喘可治注射液能夠提高CD4+CD25+Foxp3+Treg及Foxp3 mRNA在體內的表達，發(fā)揮其免疫抑制功能，抑制Th2細胞活化，糾正Th1/Th2失衡，緩解哮喘癥狀。同時本課題組發(fā)現(xiàn)，穴注組和肌注組的AQLQ和ACT評分均比對照組明顯升高，穴注組在Foxp3 mRNA表達及活動受限評分方面比肌注組明顯升高，提示喘可治注射液能夠減輕患者哮喘癥狀，提高患者生活質量。

喘可治注射液主要由淫羊藿及巴戟天等中藥經現(xiàn)代藥物技術提取、分離、精制而成，含有淫羊藿多糖、淫羊藿苷、淫羊藿黃酮等多種有效成分[1]?，F(xiàn)代藥理研究表明，淫羊藿及其提取物具有增強免疫記憶，促進淋巴細胞轉化、抗體生成，免疫雙向調節(jié)及激素樣作用[10]。巴戟天在抗應激及調節(jié)免疫功能等方面有一定作用[11]。現(xiàn)代藥效學研究表明，喘可治注射液有明顯的鎮(zhèn)咳、祛痰、抗過敏作用，能夠松弛支氣管平滑肌，增強體液免疫與細胞免疫的功能，提高機體抗炎能力和免疫能力。

中醫(yī)經絡理論認為，足三里穴是“足陽明胃經”的主要穴位之一，它具有調理脾胃、補中益氣、扶正祛邪等作用[12]。現(xiàn)代大量研究表明，針刺具有雙向調節(jié)免疫功能的作用，能夠調節(jié)亢進的或者低下的免疫功能[13]。研究提示，針刺足三里穴不但可提高T細胞的數量及其亞群比例，還能增強它的活性，激活被抑制的免疫功能[14]。多項研究[15]也表明，針刺或者藥物穴注足三里，可提高對哮喘的控制水平，改善哮喘患者的生活質量。

本研究結果提示：穴注喘可治在免疫因子表達及癥狀緩解方面明顯優(yōu)于肌注組和對照組，穴注組在活動受限方面改善更顯著，肌注組在心理情緒方面改善更顯著。因此，我們可以認為，穴注或肌注喘可治注射液能夠提高體內CD4+CD25+Foxp3+Treg及Foxp3 mRNA的表達，增強免疫功能，改善哮喘癥狀，提高哮喘患者的生活質量，其中以穴注的給藥方式效果更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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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陳建宏】

Effect of Kidney-Nourishing Therapy on CD4+CD25+Foxp3+Treg Cells and Quality of Life of Bronchial Asthma Patients During Remission Period with Kidney Deficiency Syndrome

HUANG Huiting1，PENG Xiaohong2，F(xiàn)ENG Lizhi3，LIU Xiaohong3
（1.The First Affiliated Hospital of Guangzhou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Guangzhou 510405 Guangdong，China；2.Longgang District Hospital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Shenzhen 518172 Guangdong，China；3.Guangzhou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Guangzhou 510006 Guangdong，China）

ObjectiveTo observe the effect of kidney-nourishing therapy on CD4+CD25+Foxp3+Treg cells and the quality of life of bronchial asthma patients during remission period with kidney deficiency syndrome.MethodsSixty bronchial asthma patients during remission period with kidney deficiency syndrome were randomly assigned to control group，acupoint injection group and intramuscular injection group，20 cases in each group. The control group maintained the original treatment before the trial，and acupoint injection group and intramuscular injection group were also given Zusanli（ST36）acupoint injection and intramuscular injection of Chuankezhi injection on the basis of the original treatment respectively，the course of treatment for the latter two groups being 90 days.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we observed the changes of CD4+CD25+Foxp3+Treg cells and mRNA expression of Foxp3 in the peripheral blood as well as the scores of adult Asthma Quality of Life Questionnaire（AQLQ）and Athma Control Test（ACT）scores in the three groups.Results（1）Except for the percentage of CD4+CD25+Foxp3+Treg cells in the control group，the percentages of CD4+CD25+Foxp3+Treg cells and the expression level of Foxp3 mRNA in the three groups after treatment were higher than those before treatment（P＜0.01），and the increase of the two parameters in acupoint injection group and intramuscular injection group was much more than that in the control group（P＜0.01），and the acupoint injection group had the highest Foxp3 mRNA expression level（P＜0.05）.（2）Except for the scores of responding to stress and self-health regarding in the control group as well as the scores of responding to stress in intramuscular injection group，the scores of each items of AQLQ and the total AQLQ scores in the three groups were much improved after treatment as compared with those before treatment（P＜0.05 or P＜0.01）.The two Chuankezhi treatment groups had better effect on improving the scores of activities limitation，asthma symptoms，self-health regarding and the total AQLQ scores than the control group（P＜0.01），and acupoint injection group was more effective on improving psychology and emotion than intramuscular injection group（P＜0.01）.（3）After treatment for 30 and 90 days，ACT scores in the three groups were markedly increased（P＜0.05 or P＜0.01），and the scores in the two Chuankezhi treatment groups were higher than the control group（P＜0.01）.After treatment for 90 days，ACT scores in the two Chuankezhi treatment groups were higher than those after treatment for 30 days（P＜0.01）.ConclusionChuankezhi injection is effective on regulating the disordered peripheral T lymphocyte subsets，relieving clinical symptoms，and improving the quality of life of bronchial asthma patients during remission period with kidney deficiency syndrome.

bronchial asthma；kidney deficiency syndrome；kidney-tonifying therapy；Chuankezhi；CD4+CD25+Foxp3+Treg cells；quality of life

R256.12；R562.2+5

A

1007-3213（2016）06-0782-05

10.13359/j.cnki.gzxbtcm.2016.06.007

2016-06-23

黃慧婷（1981-），女，博士研究生；E-mail：348619123@qq.com

劉小虹，女，教授，博士研究生導師；E-mail：rsclxh@gzucm.edu.cn

廣東省中醫(yī)藥管理局科研課題（編號：201321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