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永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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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較量》
荊永鳴
有人說,好的小說會有許多“可說性”。其實不好的小說也一樣。我的意思是,一部作品的好與壞,它的成敗與高低,已經(jīng)毫無掩飾地呈現(xiàn)在文本里。如何去解讀,或仁者見仁,或智者見智,那是讀者的事。而作者,則只需躲在一邊洗耳恭聽便是。硬要站出來絮絮叨叨,用小說以外的文字去擴張自己的小說,或套用一大堆高深的理論拔高自己的作品,甚至造出一種玄而又玄的什么“寫作觀”之類自命不凡——我不愿這么做,是擔心于己有損,于讀者更是無益。
然而,為不負編輯朋友的善意,在這里,還是得硬著頭皮說幾句。正如讀者所見,《較量》只是幾個普通人的故事。它之所以能引起我寫作興趣的,并不是因為這個故事有多么精彩,而是在構成這篇小說的諸多元素中,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看到了社會和一個時代的影子,從而孵化出一種感慨萬千、不吐不快的情緒——或許,這算不上我寫《較量》的全部初衷,至少是我寫作這篇小說的主要動力。
不記得莫言曾為他哪篇小說寫過一個很短的創(chuàng)作談,題目是《下了一個蛋》。我以為,這一絕妙的比喻已經(jīng)道出了作者和作品之間的全部秘密。至于這個“蛋”多大多小,是單黃還是雙黃,它含有哪些營養(yǎng)成分,卻是連母雞都從來不解釋的事。而面對自己這一堆“速朽”的文字,我還啰嗦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