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林,陳作成
(石河子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兵團屯墾經濟研究中心,新疆 石河子 832003)
扶貧資金投入與減貧:來自新疆農村地區(qū)數(shù)據(jù)的分析
劉林,陳作成
(石河子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兵團屯墾經濟研究中心,新疆 石河子 832003)
新疆的貧困問題不僅是一項經濟社會課題,更是一項事關西北邊疆安全與穩(wěn)定的政治課題。該問題的有效解決很大程度上取決于新疆農村地區(qū)扶貧資金的使用效率?;谛陆r村居民家庭人均純收入分組數(shù)據(jù),采用SVAR模型及脈沖響應函數(shù),測算了1988-2012年新疆農村地區(qū)的FGT貧困指數(shù),分析扶貧資金投入對新疆農村地區(qū)的減貧作用。結果表明,新疆農村地區(qū)貧困程度波動明顯,2012年新疆農村貧困廣度為13.9%、貧困深度為6.7%、貧困強度為7.4%;貧困人口“被脫貧”現(xiàn)象仍然存在,貧困標準有待進一步提高;新疆農村Gini系數(shù)已達0.49,收入分配狀況不容樂觀;扶貧資金的投入對降低新疆農村地區(qū)貧困廣度和貧困深度作用較為明顯,而對貧困強度的改善作用比較微弱。今后扶貧工作中,更加注重精準扶貧和最貧困人口狀況是提高扶貧資金減貧效果的關鍵所在。
扶貧資金;FGT貧困指數(shù);SVAR模型;動態(tài)影響
劉林, 陳作成. 扶貧資金投入與減貧:來自新疆農村地區(qū)數(shù)據(jù)的分析[J]. 農業(yè)現(xiàn)代化研究, 2016, 37(1):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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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FGT貧困指數(shù)
運用Foster等[12]提出的FGT貧困指數(shù)測算貧困程度。FGT貧困指數(shù)不但能夠反映研究區(qū)域的貧困發(fā)生率情況,還能通過調整模型參數(shù)以達到分析貧困人口收入與貧困線相對距離以及貧困人口內部收入分配狀況的目的。FGT貧困指數(shù)的連續(xù)形式為:
式中:z為貧困標準;x為收入水平;f (x)為收入水平的密度函數(shù);α為非負參數(shù),且α的取值越大意味著貧困指標對貧困人口收入不平等程度越敏感。測算中,由于非負參數(shù)α取值不同,F(xiàn)GT貧困指數(shù)將會有三個貧困指標,可以反映三個層面的貧困問題:當α=0時,F(xiàn)GT貧困指數(shù)為貧困發(fā)生率,是貧困廣度指標,用H表示,反映貧困人口占總人口的比例;當α=1時,F(xiàn)GT貧困指數(shù)為貧困距指數(shù),是貧困深度指標,用PG表示,反映貧困人口收入與貧困線之間的相對距離;當α=2時,F(xiàn)GT貧困指數(shù)為平方貧困距指數(shù),是貧困強度指標,用SPG表示,反映貧困人口內部的收入分配狀況。
1.2 SVAR模型
為分析扶貧資金投入對新疆農村地區(qū)的減貧作用,我們將使用SVAR模型對此進行實證分析。SVAR模型與VAR模型相比,最大的優(yōu)勢在于SVAR模型考慮了經濟理論約束,可以得到唯一的方差分解及脈沖響應函數(shù),具有較高的可靠性。結合本文的研究目的和以往的研究經驗,構建了包含新疆農村貧困程度、扶貧資金投入、地方經濟增長和收入分配狀況在內的四元SVAR模型:
式中:lpoor為貧困程度的三個指標,即貧困廣度、貧困深度和貧困強度;lfunds、lgdp和lgini分別為扶貧資金、GDP和Gini系數(shù)的對數(shù)序列。ε為結構殘差,為單位矩陣的白噪聲向量。在此基礎上,我們可以推導出一個變量對一個結構的累積沖擊反應函數(shù)。在分析各內生變量的動態(tài)沖擊效應前,需要對變量間同期關系的系數(shù)矩陣B的各參數(shù)進行識別和估計。
1.3 模型識別
為了得到矩陣B唯一的估計值,需對其參數(shù)進行約束。針對k元p階SVAR模型,需對矩陣B施加k(k-1)/2個約束條件。由于本文中k=4(對貧困程度的三個指標分別考察),所以我們需要設定6個以上的約束條件。對于施加約束條件的方法最常用的是零約束法,即假定各內生變量同期之間不存在累計的沖擊效應,令其參數(shù)為零。
結合相關經濟理論,提出以下假設:1)經濟增長對同期貧困程度和扶貧資金投入的影響具有滯后性,即經濟增長對同時期的貧困程度和扶貧資金投入沒有顯著影響(b13=b23=0);2)經濟增長對收入分配狀況有影響,但收入分配狀況對經濟增長水平沒有顯著影響(b34=0);3)扶貧資金投入對同時期的收入分配狀況和經濟增長水平沒有顯著影響(b32=b42=0);4)貧困程度對當期收入分配狀況無影響(b41=0)。根據(jù)上述假設,可以得到以下矩陣B,模型恰好可識別。
1.4 數(shù)據(jù)來源
FGT貧困指數(shù)測算采用的數(shù)據(jù)來自于1989-2013年《新疆統(tǒng)計年鑒》中農村居民家庭人均純收入分組數(shù)據(jù)。該分組數(shù)據(jù)是由國家統(tǒng)計局新疆調查總隊對新疆農戶抽樣調查得來,按照農民收入情況劃分為不同的收入分組,每一個分組包括該組農民的人均年純收入(元)和該組農民所占的人口比例(%)兩部分內容。測算過程中所需貧困線數(shù)據(jù)采用國家扶貧辦公布的數(shù)據(jù)。扶貧資金投入數(shù)據(jù)來自歷年《新疆年鑒》和《新疆通志—扶貧開發(fā)志》中相關數(shù)據(jù)的統(tǒng)計整理。扶貧資金投入主要包括三項:一是財政部負責的財政扶貧資金,二是發(fā)改委負責的以工代賑資金,三是中國農業(yè)銀行負責的信貸扶貧資金[13]。另外,總產值數(shù)據(jù)來源于歷年《新疆統(tǒng)計年鑒》,而Gini系數(shù)則通過FGT的測算模型計算獲得。
2.1 新疆農村地區(qū)扶貧資金投入的趨勢分析
分析新疆農村地區(qū)扶貧資金投入情況,呈現(xiàn)有明顯的階段性波動,可以分為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1988-1993年)。該時期是投入趨勢最為平緩的,投入到新疆農村地區(qū)的扶貧資金基本都維持在1億元以下,只有1991年略高達到1.2億元,其他年份扶貧資金投入金額基本持平,六年間年均投入金額僅為0.72億元。這個時期,新疆扶貧資金投入的第一要務是解決貧困農牧民溫飽問題。扶貧資金在使用上主要用于減輕貧困戶負擔(減免農業(yè)稅、購糧、公積金、公益金、欠款、水電費、草場管理費、牲畜防疫費、醫(yī)療費、學雜費)、扶持扶貧經濟實體、基礎設施建設等方面。在扶貧資金分配上已經體現(xiàn)出向南疆地區(qū)(喀什地區(qū)、和田地區(qū)、阿克蘇地區(qū))傾斜的趨勢。1993年2月自治區(qū)黨委專門召開了加快南疆四地州經濟發(fā)展座談會,主要議題就是扶貧資金和優(yōu)惠政策等向南疆地區(qū)傾斜,這一政策傾斜一直延續(xù)至今。
第二階段(1994-2006年)。與之前相比這一階段扶貧資金投入趨勢明顯更加陡峭,雖有波動但基本維持上升態(tài)勢,每年投入水平在4-15億元之間,年均投入量約為9.28億元。這一個投入期產生了我國扶貧史上兩個最重要的文件,《國家八七扶貧攻堅計劃(1994-2000年)》和《中國農村扶貧開發(fā)綱要(2001-2010年)》,兩個文件都將解決貧困人口溫飽問題作為首要目標。1994年自治區(qū)按照國家扶貧開發(fā)總體戰(zhàn)略和規(guī)劃印發(fā)了《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百萬人溫飽工程計劃》,計劃用7年時間(1994-2000年)基本解決全區(qū)農牧區(qū)20萬戶、107萬貧困人口的溫飽問題。實際上,到2000年底新疆實際解決了132萬貧困人口的溫飽問題,但全區(qū)尚有44萬貧困人口沒有解決溫飽問題,直到2003年溫飽計劃基本實現(xiàn),此后進入溫飽鞏固階段。該時期自治區(qū)主要采用“一體兩翼”的扶貧戰(zhàn)略,“一體”是指整村推進,“兩翼”是指產業(yè)化扶貧和勞動力培訓轉移,同時還引入了社會扶貧、外資援助、對口支援等多種力量,使扶貧形式更加多元化。這一時期最主要的成績是實現(xiàn)了由解決溫飽向鞏固溫飽的轉變,由救濟式扶貧向開放式扶貧的轉變。
第三階段(2007-2012年)。該時期扶貧資金投入量激增,是目前投入增長速度最快、投入量最大的一個時期,資金投入水平年均增長速度達到43.1%,2012年扶貧資金投入金額比1988-2000年十三年投入量總和還要多。這一時期是新疆地區(qū)扶貧開發(fā)政策實施以來的“黃金六年”。同時,又是承上啟下的六年,《中國農村扶貧開發(fā)綱要(2001-2010)》到期驗收,《中國農村扶貧開發(fā)綱要(2011-2020年)》開啟實施。在《中國農村扶貧開發(fā)綱要(2001-2010年》實施10年間,新疆累計284萬人越過當年低收人貧困線,穩(wěn)定解決溫飽問題;3O個扶貧開發(fā)重點縣農牧民人均純收人由2000年的980元提高到2010年的3 426元,年均增長13%,比全區(qū)平均增速高3個百分點;貧困地區(qū)農村居民恩格爾系數(shù)由2001年的0.67下降到0.50,下降近17個百分點。在下一個十年,將以進一步加快貧困地區(qū)發(fā)展,促進共同富裕,實現(xiàn)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為奮斗目標,這將是在農村居民生存和溫飽問題基本解決基礎上提出的更高要求。2012年新疆自治區(qū)根據(jù)中央相關文件精神編制了一系列扶貧規(guī)劃,如《自治區(qū)“十二五”農村扶貧開發(fā)規(guī)劃》總體規(guī)劃、《自治區(qū)“十二五”整村推進扶貧開發(fā)規(guī)劃》、《南疆三地州集中連片特殊困難地區(qū)區(qū)域發(fā)展與扶貧攻堅規(guī)劃》、《自治區(qū)邊境地區(qū)農村扶貧開發(fā)規(guī)劃》、《自治區(qū)299個特困山區(qū)村扶貧攻堅規(guī)劃》和《自治區(qū)“十二五”扶貧培訓規(guī)劃》等,扶貧開發(fā)重點扶持范圍從30個重點縣擴大到集中連片特困地區(qū)和所有重點縣[14]。
2.2 新疆農村地區(qū)貧困程度分析
FGT貧困指數(shù)的測算基于兩種模型,分別是Villasenor和Arnolds[15]提出的廣義二次(GQ)模型和Kakwani[16]提出的Beta模型。為了保證研究結論的科學性和嚴謹性,在研究過程中分別使用兩種模型逐一測算歷年新疆農村地區(qū)貧困指數(shù)以及Gini系數(shù)。然后,通過比較參數(shù)的t值和調整的可決系數(shù),以決定選用那個模型的計算結果,從而達到更準確反映貧困程度的目的。分析計算結果(圖1)可發(fā)現(xiàn)幾個特點。
圖1 1988-2012年新疆農村地區(qū)FGT貧困指數(shù)和扶貧資金投入Fig. 1 FGT poverty index and funding for poverty alleviation in rural area of Xinjiang from 1988 to 2012
一是貧困廣度(H)、貧困深度(PG)和貧困強度(SPG)變化趨勢相似,但波動幅度存在差異。貧困廣度的波動幅度較大,有兩個明顯的峰值,分別是1995年的33.9%和2011年的24.8%。貧困深度波動相對較為平緩,峰值同樣出現(xiàn)在1995年和2011年,分別為13.2%和11%,其他年份都維持在8%以下。貧困強度指標維持在較低數(shù)據(jù)水平波動,波動區(qū)間都在10%以下,最大值是2011年的8.45%,最小值則為2004年的0.54%。貧困強度指標雖然數(shù)值較低,但波動幅度卻比貧困深度大,甚至從近幾年指標值的絕對大小來看,貧困強度指標值大有超過貧困深度指標值的趨勢,如2012年貧困強度為7.4%大于貧困深度指標值6.7%,意味著貧困強度指標有向更高區(qū)間波動的趨勢。
二是貧困人口“被脫貧”現(xiàn)象仍然存在,實際收入水平增長情況存疑。二十多年來,我國的貧困標準從1988年的年人均純收入236元提高到2012年的2 300元,增長了近十倍,而貧困人口的收入與貧困線的相對距離卻沒有明顯被拉開。這說明貧困人口的名義收入確實有了大幅度的增長。但是,相比于貧困線的提高,新疆自治區(qū)GDP由1988年的192.72億元增長到2012年的7 505.31億元,增長了近39倍,遠大于貧困線的提高幅度。這意味著目前的貧困標準仍然偏低,使一部分貧困人口“被脫貧”。如果再考慮到物價水平等因素,貧困人口的實際收入水平增長程度就更加有限了。
三是農村地區(qū)貧困發(fā)生率下降與貧困人口內部收入差距惡化并存。新疆農村地區(qū)貧困廣度總體呈下降趨勢,尤其是1999-2007年連續(xù)八年貧困廣度指標減小,平均降幅達到13.36%。但是,近幾年貧困強度指標和Gini系數(shù)卻逆勢而上。1988年貧困強度指標僅為1.87%,絕大多數(shù)年份該指標也都在3%以下,但是進入2010年后連續(xù)三年該項指標達到歷史最高,意味著貧困人口內部的收入分配狀況在加速惡化,最貧困人口的處境堪憂。2009年以前新疆農村地區(qū)Gini系數(shù)基本都維持在0.3-0.4的收入相對合理區(qū),同樣是進入2010年后Gini系數(shù)迅速攀升,達到0.4-0.5的收入差距較大區(qū)間,并已接近0.5以上收入差距懸殊的范疇。收入差距問題是一個地區(qū)不穩(wěn)定的最大誘因,尤其像新疆這樣的特殊地區(qū),更應該引起相關部門的重視。
2.3 扶貧資金投入對新疆農村地區(qū)貧困程度的影響
為了保證模型的有效性,利用ADF檢驗對各變量進行單位根檢驗。檢驗過程中,通過觀察變量和一階差分變量的趨勢圖來選擇設定模型(表1)。檢驗結果顯示,原序列以較大的P值接受原假設,即原序列存在單位根,是非平穩(wěn)序列。將原序列做一階差分后,再進行ADF檢驗,四個序列均在5%的顯著性水平下拒接原假設,接受不存在單位根的結論。因此,可以判斷上述變量是1階單整序列。
表1 ADF檢驗結果Table1 ADF test Results
經過上述檢驗后,用完全信息極大似然法(FLML)對三個模型下矩陣B的參數(shù)進行了估計(表2)。矩陣各參數(shù)符合經濟意義,且均能通過顯著性檢驗。其中,三個模型中b12參數(shù)的估計值依次為-3.402、-2.379和2.384,這表明扶貧資金的投入對貧困廣度和貧困深度的影響為負,對貧困強度的影響為正,也就是說,扶貧資金投入可有效降低貧困廣度和貧困深度,卻對貧困強度存在不利影響。
根據(jù)上述結果,進一步利用SVAR模型的脈沖響應函數(shù)分析扶貧資金投入對貧困廣度、貧困深度及貧困強度的動態(tài)影響。圖2給出了扶貧資金投入對新疆農村地區(qū)貧困廣度(H)、貧困深度(PG)、貧困強度(SPG)的累積沖擊響應過程。從圖中可以看出,扶貧資金的投入對新疆農村地區(qū)貧困廣度、貧困深度和貧困強度都存在不同程度的負效應。相比之下,扶貧資金投入對降低新疆農村地區(qū)貧困廣度和貧困深度作用較為明顯,而對貧困強度的改善作用比較微弱。
表2 B矩陣參數(shù)估計Table2 B matrix parameter estimation
圖2 扶貧資金投入增長對貧困廣度、貧困深度和貧困強度的動態(tài)影響Fig. 2 Dynamic effect of the poverty alleviation funds for poverty breadth, depth and severity
研究表明,目前新疆農村地區(qū)扶貧資金投入經歷了三個時期,分別是平緩期、加速期和激增期。FGT貧困指數(shù)和Gini系數(shù)測算表明,貧困廣度、貧困深度和貧困強度波動明顯,貧困人口“被脫貧”現(xiàn)象仍然存在,貧困人口內部收入分配狀況有進一步惡化的趨勢。SVAR模型及脈沖響應結果說明扶貧資金的投入對降低新疆農村地區(qū)貧困廣度和貧困深度作用較為明顯,而對貧困強度的改善作用比較微弱。
結合研究結論提出以下建議:第一,處理好連片開發(fā)與精準扶貧的關系。目前,新疆南疆三地州是我國十四個集中連片特困地區(qū)之一,實施連片特困地區(qū)扶貧攻堅工程。宏觀上貧困區(qū)域的統(tǒng)一絕不能造成微觀上扶貧資金使用的失準。隨著貧困人口的逐漸減少,貧困人口分布必然發(fā)生變化,如果扶貧機制不能做出有效調整,勢必會造成扶貧資金的“漏出”,降低扶貧資金的使用效率。所以,在實施連片扶貧開發(fā)的同時,一定要做到將有限的資源最大限度地用于貧困人口,即誰貧困就扶持誰,誰的貧困程度越深對誰的扶持就越多。第二,處理好經濟發(fā)展與公平正義的關系。貧困區(qū)域在推動經濟發(fā)展的同時一定要兼顧公平正義,尤其像新疆這樣的特殊地區(qū),更應該將關注點放在最貧困人口身上,防止在扶貧開發(fā)過程中貧困人口內部出現(xiàn)“二次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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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童成立)
Use of the poverty relief funds and its effect on poverty reduction: A case study of the rural areas in Xinjiang
LIU Lin, CHEN Zuo-cheng
(School of Economics & Management and the Corps of Economic Research Center, Shihezi University,Shihezi, Xinjiang 832003, China)
Poverty in Xinjiang is not only an economic and social issue, but more a political issue about the security and stability of the northwest borderland of China. Poverty reduction depends largely on the efficiency of the use of the poverty relief funds in Xinjiang rural areas. Based on the stratified per capita net income data of rural residents in Xinjiang, and applying the SVAR model and impulse response function, this paper estimated the FGT poverty index of Xinjiang rural area and analyzed the effects of funding for poverty alleviation in rural areas of Xinjiang. Results show that poverty degree fluctuated significantly in Xinjiang, with poverty breadth for 13.9%, poverty depth for 6.7%, and poverty severity for 7.4% in 2012. This paper also found that the poor population being counted as “out of poverty” phenomenon and the standard of poverty also needs to be further improved. In addition, the Gini coefficient in Xinjiang rural areas has reached 0.49,meaning that income distribution is not optimal in these areas. Poverty relief funds could reduce the poverty breadth and poverty depth significantly, but it has relatively small impact on the poverty severity. In the future, the poverty alleviation with precise target and paying more attention on the poorest population are keys to the improvement of the poverty alleviation efforts.
funds; FGT poverty index; SVAR model; dynamic effect
新疆是我國西北的戰(zhàn)略屏障,是我國實施西部大開發(fā)戰(zhàn)略的重點地區(qū)。但是,長期以來“貧困”是制約新疆穩(wěn)定與發(fā)展的一大頑疾。妥善解決新疆的貧困問題不僅是一項經濟社會課題,更是一項事關西北邊疆安全與穩(wěn)定的政治課題。新疆貧困問題是實現(xiàn)新疆地區(qū)穩(wěn)定的“著力點”,而扶貧資金的有效使用則是解決該地區(qū)貧困問題的關鍵所在。
以往學者在這方面的研究,如蔡昉等[1]認為實現(xiàn)消除絕對貧困的戰(zhàn)略目標關鍵的問題是必須進一步提高扶貧資金的使用效率。陳凡和楊越[2]研究發(fā)現(xiàn)扶貧資金投資率對貧困地區(qū)緩解貧困并沒有顯著的影響,因此說明從資金總量上,投資效率尚待進一步提高。朱乾宇[3]對我國政府扶貧資金投入的減貧效果進行了回歸分析,發(fā)現(xiàn)扶貧資金的總投入對農民脫貧致富具有非常明顯的積極作用。李萬明等[4]對國家近年來對兵團邊境貧困農場的投入情況和兵團邊境貧困農場扶貧成績作了客觀評價。張全紅[5]研究了農村地區(qū)扶貧資金投入與貧困減少的長、短期關系,Granger因果檢驗結果顯示扶貧資金投入對農村減貧具有短期的促進作用,但效果并不顯著,長期兩者之間不存在Granger因果關系。劉漢成和夏亞華[6]建議要適時調整支農方式,創(chuàng)新支農機制,提高支農資金使用效率。王賢斌[7]認為扶貧資金分配中政府處于絕對主導地位是影響扶貧資金投入效果和扶貧資源優(yōu)化配置的主要原因之一。潘經韜[8]采用灰色關聯(lián)分析了我國不同來源和不同投向的扶貧資金與扶貧效果的關聯(lián)度。李盛基等[9]運用脈沖響應函數(shù)對我國扶貧資金支出結構的動態(tài)效果進行了實證分析,提出了改善扶貧資金支出結構的政策建議。胡祥勇和范永忠[10]對我國農村扶貧資金的使用效率進行了實證分析,結論是調整現(xiàn)有資金來源及使用方向,加大農村扶貧資金投入對農村扶貧減貧工作具有積極作用。賴玥和成天柱[11]運用縣級面板數(shù)據(jù)證明貧困縣財政激勵效應低,反映了財政扶貧的效率損失??梢?,以往研究多從全國范圍研究扶貧資金投入與貧困減少的關系,很少學者關注于新疆這一特殊的邊疆民族區(qū)域的扶貧資金效率問題,但恰恰都是這類貧困地區(qū)是我國扶貧攻堅戰(zhàn)的“主戰(zhàn)場”和“硬骨頭”。因此,本文以新疆貧困地區(qū)為研究對象,基于以往學者的研究成果,采用FGT貧困指數(shù)和SVAR模型,分析新疆貧困地區(qū)貧困程度的變動趨勢,探討扶貧資金投入對貧困程度的影響程度,為相關部門施政提供理論依據(jù)。
National Soci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13XMZ076); the fund of the Key Research Center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in the general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of Xinjiang Uygur Autonomous Region (XJEDU020215C02); High level elite project of Shihezi University (RCSX201203).
LIU Lin, E-mail: aspiration83lin@sina.com.
03 November, 2015; Accepted 18 June, 2015
F323.8
A
1000-0275(2016)01-0017-06
10.13872/j.1000-0275.2015.0111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13XMZ076);自治區(qū)重點文科基地項目(XJEDU020215C02);石河子大學高層次人才項目(RCSX201203)。
劉林(1983-),男,山東濱州人,博士,副教授,主要從事貧困與反貧困問題的研究,E-mail: aspiration83lin@sina.com。
2014-11-03,接受日期:2015-06-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