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科　林玉潔　李　輝

(作者單位：青島博文小學，山東青島　266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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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一所多元智能理論引領下的學校

■李昌科林玉潔李輝

青島博文小學建于2012年，是一所年輕的學校。學?，F有723名學生。辦學伊始，為作好學校發(fā)展定位，我們先后參觀了北京、南京、重慶等地的知名特色學校。兄弟學校的文化特色與實踐創(chuàng)新給予我們啟示，但是他們的文化創(chuàng)建路徑與學校發(fā)展道路是否適合博文小學呢？首先，這些學校多是從一點切入，然后提煉出學校文化，進而帶動全校發(fā)展。這種做法對于有著悠久歷史和豐厚文化底蘊的學校是一種有效的方式，但對于文化與傳統一片空白的博文小學，顯然是不合適的。其次，這些特色的建構一般是基于一定的項目，從一點入手或從一個學科入手來打造特色。這種做法往往帶來一個天然缺陷，就是把全部學生作為一個整體，忽略了每一個學生作為獨立生命體的價值與需求。我們希望博文小學能夠避免這種特色發(fā)展道路的缺陷，最大限度地滿足每一個孩子的發(fā)展需求。

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們聆聽了北京十一中學李希貴校長的報告。他在報告結束時開玩笑地說：“十一學校在某一方面并不突出，不知算不算特色學校?！崩钚ｉL的這番話堅定了我們的信心。我們不謀求某一項目特色，走個性化教育的發(fā)展道路。

一、多元智能理論帶來的啟示

個性化教育的道路究竟應該怎么走？個性化教育在實踐中應當以什么樣的形態(tài)展示出來？我們又開始了廣泛的學習和研究。在綜合學習了國內外學校的做法后，我們的關注點停留在多元智能理論及多元智能特色學校上。多元智能理論打破了人們對智力的傳統看法，認為每一個學生都有自己的智能強項，也有自己的弱項。多元智能理論為我們打開了一個新的天地，博文小學應當成為一所多元智能學校。

基于多元智能理論，我們確定了學校的辦學理念：“提供多元選擇，促進個性學習，成就快樂童年，奠基幸福人生?！辈⑻岢觥叭巳擞胁?，人無全才，揚長補短，人人成才”的育人目標。基于多元智能理論，我們對實施個性化教育的路徑進行了認真分析。我們認為，真正的個性化教育一定是在充分了解每一個學生個性化需求的基礎上實施的教育。這種個性化需求既包括學生主觀興趣引發(fā)的需求，也包括學生先天的生理、心理特征帶來的需求。對小學生來說，前一種需求是情感式、非理性的，并不一定與學生的智能類型相匹配；第二種需求則是與學生的智能類型相匹配的，但學生本人并不清楚自己是何種智能類型，需要教育者的研究分析。當前，許多學校都致力于滿足第一方面的需求，忽視了第二方面的需求。由此，我們也找到了個性化教育實施的基本思路——研究學生的認知風格、個性特征、智能類型，為學生描摹個性圖譜，根據學生的認知風格和智能類型開發(fā)課程，開展各種教育活動，以此推進個性化教育，構建多元智能學校。

二、用個性圖譜為學生把脈

學生在學習上的個性差異主要體現在智能、性格、學習風格等方面。在2012年秋季，學校嘗試采用所羅門學習風格量表，對全校二至六年級學生的學習風格進行量表測試。所羅門學習風格量表從信息加工、感知、輸入、理解四個方面，將學習風格分為4組8個維度，即活躍型與沉思型、感悟型與直覺型、視覺型與言語型、序列型與綜合型，具有很強的操作性。完成測試后，由教師組織學生進行數據分析和自我診斷，進一步明確學生的學習風格。學生智能結構的測量與學習風格測量同步進行，也是以全校二至六年級全體學生為樣本。測量結果顯示，學生之間的智能發(fā)展是不均衡的，學生個體智能間的發(fā)展也是不均衡的。測試結果出來后，教師根據日常觀察對測量結果進行再次印證，并與家長溝通，以進一步明確學生的智能類型。在這一過程中，我們還發(fā)現大量學生存在感覺統合失調的現象，因此，學校又增加了感統失調的測量。

在完成三項測試后，學校開始綜合各項數據，根據每個學生的智能類型、個性特征、學習風格及感覺統合數據，為每一個學生繪制了個性圖譜，建立智能發(fā)展檔案。下圖為學生個性圖譜示例。

個性圖譜直觀地描摹了學生的智能構成、學習風格、性格及感覺統合情況，為教育者全面、直觀地了解學生提供了科學依據。測量結果分析完成后，學校以年級組為單位，組織各科教師根據所教年級和學科內容分類梳理有效的學習方法，給學生提出個性化發(fā)展建議。同時，立即將測量結果與家長進行面對面交流，就診斷結果進行分析。為保護學生的隱私，測量結果遵循保密原則，學生和家長只能得到學生本人的數據，教師可以調取學生個性數據，但不能隨意泄露。

讓我們驚喜的是，量表測量出的學生個性特征以及智能類型與家長對孩子的認知基本吻合。測量結果得到家長的認同，這堅定了我們的信心，也給家校溝通帶來了便利?；趯W生個性圖譜，學校向家長、學生提出學生發(fā)展書面建議，家校共同勾勒學生發(fā)展前景，為每一個孩子制定個性化培養(yǎng)計劃。以上圖的“楊××”為例，從個性圖譜中，可以了解到該生最為突出的智能強項是音樂智能，最弱的是存在智能；學習風格為中度活躍型、弱感悟型、弱視覺型及弱序列型；性格為完善型；存在中度前庭失衡及輕度學習能力不足情況。根據該生的智能強項，教師推薦該生參加學校合唱隊和管樂隊。后期的跟蹤顯示，該生對合唱和小軍鼓學習很感興趣，水平提高明顯。根據該生的感統測量數據，可以看出該生患有中度前庭失衡，教師建議該生參加了學校的感統訓練課程。一學期訓練結束后，該生的感統失調問題有了明顯改善。

經過一學期的探索，這種量體裁衣式的個性化教育方式首戰(zhàn)告捷。之后每學年第二學期，學校對二年級學生進行認知風格、個性特征和智能結構的初測，并在三年級的第二學期及五年級的第二學期進行復測。根據測試結果，一方面監(jiān)測學生的改善情況，另一方面根據學生改善水平調整學生的個性化培養(yǎng)計劃。在學生的整個小學學習生涯中，每一個學生都要接受三次測量。利用個性圖譜為學生把脈，根據個性數據來提供針對性的教育現在已經成為博文小學全體教育工作者的共識。

三、構建多元智能理論引領下學校的初步探索

學生的個性圖譜為個性化教育的實施提供了基礎，但要變成一所真正的多元智能學校，則需要做更深入的工作。于是，學校又開始對收集的學生的個性數據進行整體分析，描摹出作為一個整體——包括班級、年級和學校三個層級——的學生的個性狀態(tài)，為整體規(guī)劃符合多元智能理論的教育活動提供依據。目前，學校的探索主要在三個方面，一是對學科進行整合，構建多元智能課程體系；二是調整教師教育教學方法，包括集體授課的方法和班級管理的方法，探索個性化的教育教學方式；三是構建基于多元智能的個性化評價體系。

(一)構建多元智能課程體系

基于對學生智能結構、學習風格、感覺統合、性格等個性數據的采集和分析，學校對課程體系進行了重新改造。

1.整合國家課程和地方課程，突出核心智能的培養(yǎng)

多元智能理論認為，語言智能、數學邏輯智能是多元智能中的核心智能。世界上一些國家的多元智能學校都把思維技能訓練和語言素養(yǎng)的培養(yǎng)作為基礎部分。據此，博文小學也把核心智能培養(yǎng)作為基礎性內容。首先是開發(fā)核心智能培養(yǎng)所需的課程，從內容、方法、目標、表現四個維度梳理出各種思維框架，編制教材，全面對學生進行思維訓練和語言智能培養(yǎng)。目前，學校已經開發(fā)出《思維技能訓練》《演講與口才》以及英語表達訓練《故事與表演》三門課程。為保證核心智能發(fā)展獲得足夠的時間，學校對國家課程進行了整合，把每堂課的上課時間縮短為35分鐘，每天節(jié)省出30分鐘作為拓展課程，專事核心智能培養(yǎng)。

2.開設工作坊式的選修課，關注優(yōu)勢智能培養(yǎng)

工作坊的主要作用是給學生提供發(fā)展優(yōu)勢智能、展示自我的舞臺。每學期初，學校采取問卷形式，采集學生新學期發(fā)展需求，并讓學生自主填寫工作坊意愿單。學校根據學生的發(fā)展意愿，調整開設相關工作坊課程。工作坊招納學生，一方面要照顧學生的主觀興趣，另一方面則要依據學生的智能類型。比如學校多元智能調查分析顯示，男生在數學邏輯智能、自然探索智能、肢體運動智能這三項智能中比女生表現出明顯優(yōu)勢，女生在語言智能和音樂智能方面表現得更為突出。學校針對男生開設了數獨、魔方、海洋科技、小牛頓實驗、足球、棒球等工作坊；針對女生則開設了主持人、舞蹈、音樂、成語故事等工作坊。到目前為止，學校共開設了35門工作坊課程。每周五下午第三節(jié)課，全校采用流動走班制開展工作坊活動。工作坊的課程資源一方面來自于本校教師，另一方面從社區(qū)、家委會、少年宮等校外資源中引進課程，外聘老師開設工作坊。

3．設置崗位體驗課程，強化優(yōu)勢智能的發(fā)展

崗位體驗課程是在少先隊架構下創(chuàng)建校內社會化組織，設置多種類型的崗位，讓學生直接體驗各種崗位的社會職業(yè)角色，一方面培養(yǎng)學生的生活技能，尤其是社會生活技能、領導技能和沖突解決技能，另一方面為學生優(yōu)勢智能發(fā)展提供實踐鍛煉的機會。

崗位有三個來源：一是學校把日常的管理事務細分成各種崗位，讓學生根據自己的智能特點選擇參與；二是在校內設立郵局、銀行、氣象站、新聞中心、再生資源回收站、編輯部、廣告設計公司等組織和機構，模擬社會化運作；三是與交警、派出所、社區(qū)等校外機構聯系，設立學生服務崗位，讓學生參與社會實踐。校內外崗位對全體學生公開，學生通過競爭上崗的方式爭取崗位。學校實行學生導師制，學生在競爭上崗前，可以尋求導師的幫助。導師經常對學生進行崗位工作指導，通過技能訓練和崗位工作體驗，為優(yōu)勢智能發(fā)展奠定良好的實踐基礎。

經過四年探索，學校已經初步建立起“A+N+X多元智能”課程體系。A—基礎性課程，是以專家為課程開發(fā)主體的《義務教育課程設置方案》中所規(guī)定的1至六年級課程。N—拓展性課程，是教師依據多元智能理論，以發(fā)展學生各項智能為目標，根據學生實際情況開發(fā)的學校課程，主要由學科類、專題類、活動類課程三部分組成。X—研究性課程，主要指學生研究性學習活動。特色鮮明的學科拓展課、豐富多彩的工作坊、自主課題研究，從課程內容和學習方式等方面為學生提供了多元化的選擇，促進了學生的個性發(fā)展，把學校變成了學生“博學養(yǎng)智、多元選擇”的快樂家園。

(二)依據個性圖譜變革教學

以學業(yè)成績測驗為主的傳統測驗可以幫助教師了解學生學習能力和學習結果的差異，但學生學習能力和學習結果為什么會出現這種差異無從了解。而學習風格診斷則為了解這種差異提供了基礎信息。當學習風格量表診斷出學生的學習偏好后，教師就可以根據學生學習風格的差異，結合課程特點，科學設計教學活動與環(huán)境安排，從而有效提高教學質量。

1.根據學習風格科學地開展教學活動

我們在觀察中發(fā)現，當教師的教學風格與學生的學習風格偏好相互一致時，學生通常會學得比較容易，比較快樂。如果教學風格與學生的學習風格不一致，就會帶來教學與課堂管理上的困難。一位二年級的數學老師曾經教過兩個平行班，一個班的孩子乖巧如天使，另一個班的孩子調皮如魔鬼。調皮班的教學一直困擾著他。直到教師對學生進行了學習風格調查分析才發(fā)現，調皮班有85.8%的孩子在認知加工方面表現為活躍型，遠遠超過了全校72%的平均水平。在知識的輸入方面，67.2%的學生表現為言語型，與學校整體以視覺型為主也不同?；趯W生學習風格分析，教師及時調整教學方式,學生能行的教師不代勞，學生能表達的教師不多言，給學生提供更多的表達機會。同時，制定課堂發(fā)言獎懲制度，在鼓勵合作交流、積極發(fā)言的同時對搶話、插話、不認真聆聽進行適當懲罰。這些措施的實施，使班級混亂的情況得到了明顯改善。

2.建立學習方法評價機制，加強學法指導

由于學生學習風格存在著差異，學校要求教師依據學生學習風格類型對學生開展學法指導。與此同時，學校把學生學習方法納入評價，每堂課都要求教師依據本課的學習內容提出相應的學習方法，并依據學生使用學習方法的情況進行評價。比如，在一節(jié)數學計算課中，教師根據計算課課型，會給學生提出認真觀察圖示、動手操作探究算理、勇于表達探究思路、用心聆聽他人發(fā)言等有效學習建議，在課堂中則根據學生對于以上建議的執(zhí)行情況給予相應的評價。

3.在班級內推進個別化教育活動

在大班授課中，學生之間的差異是非常巨大的。當“問題學生”出現時，一旦教師的一般性努力不能有效地解決問題，教師就會因為挫折而放棄。對博文小學全體教育者來說，個性圖譜以及學習風格分析讓教師正視學生落后的內在原因，為我們分析“問題學生”、制定個別教育計劃提供了基本的思路和依據。

例如，五年級××同學，不合群，情緒自控能力差。課堂學習中較多動，不能獨立完成書面作業(yè)。其個性圖譜顯示，該生存在智能明顯低于其他智能，但數理邏輯智能和語言智能不僅明顯高于其他智能，而且在同齡學生中有明顯優(yōu)勢。可為什么在智能強項上卻未出現相應的優(yōu)異成績呢？通過學習風格數據分析，該生信息輸入屬于典型的言語型，與同齡兒童以視覺型為主有很大不同，是典型的閱讀障礙。當置身于大段文字學習和教師直觀形象演示時，他很難跟上節(jié)奏。根據該生的這一特征，教師進行了兩方面的改革：一是分析全班學生的學習風格，把與該生問題相似的學生歸為一個輔導小組，進行閱讀方法指導，同時在課堂上讓這部分學生在閱讀、審題方面放慢速度；二是與家長合作，教師在教學中錄制教學錄音，課后將錄制的音頻文件傳給家長，當該生回家作作業(yè)遇到問題時可回放當天的課堂錄音，以便查缺補漏。這一方法引發(fā)了奇跡。在三年級時，該生在家長輔助下開始學習新概念英語，結束課堂學習后便借助音頻文件強化記憶，僅僅兩年時間就學完了青少版新概念英語。到目前為止，該生已經聽過了三十余部外語原聲長篇小說，參加過國內各個級別的英語演講大賽，獲獎無數；在英語口語交流方面幾乎與美國同齡學生相當，與外國友人交流毫無障礙，現正自學德語。該生現擔任學校美語工作坊的主講人，幽默、詼諧、生動的講解吸引了身邊好多孩子愛上美語學習。

其實，在學校教育中，大量的問題生、后進生往往是因為教育者并沒有真正了解學生的問題所在，不能夠給學生提供合適的教育所導致。盡管學生的發(fā)展是家庭、學校、社會三方面的合力作用，但是如果教育者能夠認真分析每一個問題學生的產生原因并制定個別化教育措施，這些所謂問題生、后進生往往會大放異彩。

目前，在課堂教學中使用個性化數據的探索主要由教師個體完成，學校的主要工作是為教師提供學生的個性化診斷數據。在四年的探索過程中，我們發(fā)現，伴隨著個性化數據的使用，教師教學行為在悄悄地發(fā)生變化。原來的教學是應對式的，以教師為中心，課堂幾乎是學生配合教師表演，有了個性圖譜后，教師開始更多地關注兒童，教學中一旦出現問題，教師就會不自覺地拿起學生的個性圖譜，分析學生的身心特征。與家長的溝通不再只是描述學生的外顯行為，而是分析學生出現問題的內在原因，更加客觀地分析學生。教師逐漸地把學生置于教與學的中心。這種轉變是不自覺的、潛移默化的，是一場靜悄悄的革命，比起行政命令和理念的灌輸更具有力量。

(三)建立促進個性化發(fā)展的評價機制

多元的智能有多元的展示方式，需要采用多元的評價方式。如果學校仍然把學業(yè)成績作為學生評價的主要內容，多元智能學校的建設就必然會流于形式。因此，在構建多元智能課程體系的同時，博文小學也在致力于探索適合多元智能學校的評價體系。

學生之間的智能發(fā)展是不均衡的，學生個體智能間的發(fā)展也是不均衡的，同一智能的水平也不是一成不變的，通過系統有效的訓練，所有智能都會在原有水平上有所提高。因此，我們的評價側重于過程性的、發(fā)展性的、個性化的。目前，學校主要探索并采用如下三種評價方式：

1.學生成長檔案袋評價

檔案袋評價法是當前許多學校采用的一種過程性評價方法，是對學生進行個性化教育的重要評估工具。博文小學檔案袋評價與其他學校的不同之處在于增加了學生智能發(fā)展的內容，即記錄學生智能強項的發(fā)展足跡及智能弱項的提高過程。每學期舉行學生成長檔案展示，組織學生、家長進行經驗交流。

2.學生學習進步程度報告單

學生學習進步程度報告單側重于評估學生的學習進程，本質上是一個學生的個性發(fā)展規(guī)劃。它以二年級時對學生智能結構、學習風格、性格及感覺統合等方面的初次診斷為依據，對學生的個性進行全面分析，并為每一個學生建立學習檔案卡，制定不同階段、不同層次的學習目標，并就目標達成程度進行跟進式評價。其中既有教師為學生提供的發(fā)展建議，也有家長的建議和應做的支持工作。

表1　不同發(fā)展階段的學習目標

3.開發(fā)并使用“博文聲望系統”

“博文聲望系統”是基于現代信息技術的實時、多元評價系統，分為電腦端和手機客戶端兩部分。教師可以利用手機客戶端對學生進行即時一對一的評價，電腦端及家長手機端可以同步顯示教師評價結果。學生通過教師的評價獲得聲望值，即積分。學生積極回答問題、課堂上友好幫助他人、認真完成作業(yè)或積極參加社會實踐活動等，均可獲得積分。學生在聲望系統中不斷累積自己的聲望積分，聲望積分達到一定的程度就可以兌換各種小禮品。

四、對多元智能理論引領下學校建設的再思考

人們常說教育既是一門科學，也是一門藝術。那么，教育中的科學是什么？教育中的藝術又是什么？我們認為，所謂科學是指教育必須遵循一些基礎的、共性的規(guī)律；所謂藝術是教育者在遵循科學教育規(guī)律基礎上的創(chuàng)造。四年來，博文小學一直倡導讓教師用科學的方法分析學生的問題，用藝術的方法解決學生的問題，把個性圖譜作為分析學生的有利工具，教師的觀念與行為也有了明顯的變化。但是，我們深知，個性化教育是多元智能學校的最高追求，在目前大班額教學的條件下，要把個性化教育真正落到實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前期的研究中，學校有三個亟待解決的問題：第一個問題是，大班額中如何推進個性化教育，如何在現有的班級管理模式下讓學生按自己適合的進度學習？這對教師的教學設計和課堂管理是一個極大的挑戰(zhàn)，需要徹底改革現有的教學組織方式。第二個問題是個性化數據的深度應用不夠。表現在課程設計上，“補短”的整體設計不足，對學生弱勢智能的培養(yǎng)需要從課程層面進一步設計。表現在教學上，學生個性化數據主要是教師個體在使用，受制于教師個體的能力與態(tài)度，使用的質量參差不齊。第三個問題是評價的精細化、全面化程度不夠，學生的性格發(fā)展并未納入觀察、評價的視野，與理想的多元智能校仍然有相當的距離。

問題即課題，學校以上述三個問題為起點，擬于2016年秋季在部分班級試點道爾頓制教學，用課程平臺組織教學內容，學生在電腦或移動終端進行學習，師生簽署學習協議，學習步調由學生自定，教師的工作任務更多地向個別化指導轉換，同時推進評價變革。對我們來說，教師學習使用信息技術手段是一個考驗，適應信息技術支持下的教學組織新形式又是一個考驗。在這期間，變數眾多，困難重重。盡管如此，為了給學生提供真正的多元選擇，讓博文的孩子快樂地學習、個性地學習，學校必須背水一戰(zhàn)。

(作者單位：青島博文小學，山東青島266002)

(責任編輯：孫培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