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产日韩欧美一区二区三区三州_亚洲少妇熟女av_久久久久亚洲av国产精品_波多野结衣网站一区二区_亚洲欧美色片在线91_国产亚洲精品精品国产优播av_日本一区二区三区波多野结衣 _久久国产av不卡

?

美國“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及其對美國、中國、印度三邊關系的影響*

2016-06-13 08:07:20席桂桂陳水勝
東南亞研究 2016年2期
關鍵詞:美國中國印度

席桂桂 陳水勝

(四川外國語大學國際關系學院 重慶 400031;中國政法大學 北京 100037)

?

美國“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及其對美國、中國、印度三邊關系的影響*

席桂桂陳水勝

(四川外國語大學國際關系學院重慶 400031;中國政法大學北京 100037)

[關鍵詞]“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戰(zhàn)略大三角”;規(guī)制壓力;美國;中國;印度

[摘要]美國、中國、印度是亞太區(qū)域三個非常有分量的國家行為體。截至目前,三國已分別在雙邊層面建立起了不同內涵的戰(zhàn)略伙伴關系,“戰(zhàn)略大三角”模式趨于明朗化。美國是“戰(zhàn)略大三角”關系的主導者,正在崛起的中國和印度都將對美關系視為本國最重要的雙邊關系之一。受“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的影響,印度成為中美兩國競相爭取的伙伴,是中美戰(zhàn)略競爭的最大受益者。印度亦借勢發(fā)展與美國、中國的關系,進一步強化其大國意象。中國作為美國“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的主要平衡對象,一方面需要通過全面推進中國特色大國外交,來應對美國的戰(zhàn)略擠壓;另一方面還需要聯合印度共同分擔美國重新規(guī)制亞太的壓力。當然,由于美國的“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是一個持續(xù)施力的過程,美國、中國、印度三角關系仍處于動態(tài)調整之中,尚未完全成型,值得持續(xù)關注。

Abstract:The United States, China and India are three key actors of the Asia Pacific Region, so far, each of the two states has built bilateral strategic relationship, therefore, strategic trilateral relationship is formed. The United States is in the dominant position, either China and India consider the United States as their most important partner. With the United States Pivot to Asia, balancing China while promoting India turns to be the characteristic of the trilateral relationship, competitions are raised between the United States and China, and each of the two states struggles to build partnership with India, India becomes the strategic hub of the triangle, and takes good advantage of this strategic position to build its big power image. As a target of the new America’s great focus, China needs to combine with India to shake off the strategic pressure from the United States, especially on regulatory pressure. In the era of rebalance, the new trilateral interacting patterns of the U.S., China and India are emerging, which have not fully shaped, and deserve further attention.

美國、中國、印度是亞洲等級體系下三個非常有分量的國家行為體。作為世界唯一的超級大國,美國自然是這一體系的主導者;伴隨著中國經濟的迅速崛起,中國的政治、外交和軍事影響力也得到顯著提升,其地位和作用不容小覷;印度自20世紀90年代開始實施“東向戰(zhàn)略”,莫迪(Narendra Modi)就任總理后進行了一系列改革,以強化印度在亞洲的地緣政治與地緣經濟地位。截至目前,美國、中國與印度各自建立了不同內涵的雙邊戰(zhàn)略伙伴關系:中美聲明致力于構建“新型大國關系”(2015),中印宣布“構建更加緊密的發(fā)展伙伴關系”(2015年),美國和印度則致力于建設“面向21世紀的伙伴關系”(2015年)。受“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的影響,美、中、印之間已經形成了三方共處的“戰(zhàn)略大三角”,印度是中美戰(zhàn)略競爭的最大受益者,印度利用自己在三方關系中的特殊地位,借勢發(fā)展與美國、中國的關系,進一步強化其大國意象。中國作為美國“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的主要平衡對象,一方面需要通過全面推進中國特色大國外交,來應對美國的戰(zhàn)略擠壓,另一方面中國和印度在應對美國重新規(guī)制亞太問題上,有共同的利益基礎。美國“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是一個持續(xù)施力的過程,美國、中國和印度的新三邊互動模式,將逐漸成型。

從2011年奧巴馬政府提出“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到現在,已經過去快五年,美國國會正著手開展細致的戰(zhàn)略評估,力圖將美國的軍事、外交和政治資源進行更有效的配置。以五年為期分析“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實施后美國對中印關系的處理,以及印度對中美關系的處理,有助于厘清這一戰(zhàn)略轉移造成的中美印新三邊關系互動的現狀、特點及趨勢。

一美國“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的主要內涵及其進展

2011年,美國總統奧巴馬在澳大利亞國會演講時,提出了“重返亞洲”(pivot to Asia)的“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1]。盡管學界對美國“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的對象、手段及可能產生的效果存在爭議,但普遍認為這一戰(zhàn)略性調整,意味著亞太地區(qū)的安全和經濟形勢將發(fā)生深刻變化,對域內大國如中國、印度、日本等都會帶來深遠而復雜的影響,這種影響甚至會超出亞太地區(qū),波及中東地區(qū)安全形勢,影響到美歐關系和歐盟一體化的進展。

關于“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平衡的對象,學者有兩種不同的觀點。一種觀點認為,再平衡的對象是美國戰(zhàn)略區(qū)域和工作重點,即“從過去關注中東地區(qū)的反恐戰(zhàn)爭,轉移到全面經營亞太”,加強對中國的防范,是這一戰(zhàn)略的一大特點[2]。另一種觀點認為,再平衡的對象是中國,其實質是美國與中國的主導權之爭。陳雅莉認為這一戰(zhàn)略的出臺是美國對自己的經濟競爭力乃至整體國家實力開始不自信之后產生的一種保護性的自然反應,同時也離不開新加坡等亞太地區(qū)小國的鼓動[3]。印度學者思瑞坎也認為,美國重返亞太新戰(zhàn)略的重要目的是平衡中國在亞太地區(qū)日益增長的影響力,保持美國在亞洲的領導地位[4]。還有學者指出,美國戰(zhàn)略重心從中東轉向亞太的過程中,也要關注新舊戰(zhàn)略轉移過程中的平衡問題[5]。

“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是美國海外權力分布的重大調整,勢必產生全球性的影響[6]。2014年12月,美國外交政策分析研究所(IFPA)發(fā)布了一份研究報告,全面評估美國“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對歐洲、中東、非洲和拉丁美洲的影響[7]。報告指出,歐洲對美國“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態(tài)度復雜,一方面,認為美國的戰(zhàn)略重心轉移到亞太地區(qū),有助于歐盟在歐洲地區(qū)發(fā)揮防務作用,并為歐盟扮演全球角色提供了機會;另一方面,也有聲音認為,長此以往會弱化美國對歐洲的安全保證[8]。

美國的“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是一個包含政治、軍事、經濟、外交等各種手段在內的復合戰(zhàn)略,既包括軍事力量的部署,用以凸顯所謂美國確保亞太安全與繁榮的前沿存在;也包括一系列外交和民事力量的動員,是一項復雜的戰(zhàn)略工程[9]。經過近五年的實施,美國“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取得了軍事、外交和政治上的一系列成果。該戰(zhàn)略旨在加強與盟友的軍事合作,強化“空海一體化戰(zhàn)斗”概念。以軍事部署為例,美國國防部首次派遣2500名海軍陸戰(zhàn)隊隊員進駐澳大利亞達爾文港軍事基地,這是美軍戰(zhàn)斗部隊首次正式入駐澳大利亞。美國還在韓國新增1個陸軍多管火箭炮發(fā)射營,在日本部署2艘配備帶有導彈防御系統的宙斯盾驅逐艦,在新加坡部署4艘濱海戰(zhàn)斗艦,并強化在菲律賓部隊的輪換,提升與越南、馬來西亞等國家的防衛(wèi)合作[10]。

凸顯美國在亞太地區(qū)的政治和經濟存在是其“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的另一重點。美國設立了美國駐東盟(ASEAN)大使一職;奧巴馬總統還親自出席了2011年的東亞峰會。美國國務院實施了包括“亞太戰(zhàn)略參與倡議”(Asia-Pacific Strategic Engagement Initiative)和“湄公河下游行動計劃”(Lower Mekong Initiative)在內的援助計劃[11]。美國貿易代表辦公室開展了將目標關稅設置為零的跨區(qū)域自貿區(qū)建設的談判——“跨太平洋伙伴關系”(TPP)談判,并同時簽訂了一系列雙邊投資協定。此外,美國進出口銀行、海外私人投資公司,以及美國貿易與發(fā)展署等都持續(xù)增加對亞太地區(qū)的金融投資[12]。

當前,“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中的規(guī)制性內涵逐漸凸顯。所謂“規(guī)制”,指的是借助國際經濟規(guī)則、國際準則,規(guī)范和約束相關方的政治經濟行為。規(guī)制性貿易協定通過貿易對象國之間,以及多邊機構的成員國以及相應的立法機關間的貿易談判來實現。這些規(guī)制性貿易協定一旦締結將具有法律效力,違約需要付出相當的經濟和外交成本。美國副總統拜登在談及“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時指出:“美國致力于用正確的規(guī)則將中美雙邊關系導向正確的方向”,“判斷美國‘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成敗與否的標準,就是塑造地區(qū)秩序,建立地區(qū)制度,保證中國沿著這條規(guī)則之路,對亞太地區(qū)繁榮與穩(wěn)定作出貢獻?!盵13]

2007—2009年,由美國次貸危機所引發(fā)的國際金融危機蔓延全球,國內經濟發(fā)展的不確定性促使美國政府必須開辟更大的市場,吸引更多外資。美國開始借助二戰(zhàn)以來形成的制定規(guī)則這一優(yōu)勢,主動塑造東亞多邊貿易規(guī)則體制,中國和印度都在美國設置的貿易議程之中。美國政府試圖通過制定經濟規(guī)則方式,重新主導亞太經濟。美國借助實施“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開始以規(guī)則重塑者的身份,對亞太區(qū)域經濟實行大塊分割,試圖以TPP規(guī)則取代東亞區(qū)域主義。借助TPP,美國可以在不引起中國抱怨的情況下,強化自由貿易規(guī)范,并為全球貿易制定新規(guī)則,從而繼續(xù)保持美國的全球領導地位[14]。中國和印度短時期都難以達到如此高標準的貿易自由化目標,因此,兩國都未參加TPP談判。同時,中國和印度是東盟主導的“區(qū)域全面伙伴關系”(RCEP)談判的成員國,而美國則不是。

美國、中國和印度參與的這種多渠道、多層次的多邊貿易談判,一方面體現出三方不同的經濟發(fā)展水平和貿易利益訴求,表明中印在應對美國規(guī)范化要求時,存在合作的一面;另一方面,不同路徑的封閉式區(qū)域自貿區(qū)談判,也將導致三邊經貿關系日益復雜化。

美國主推的TPP談判和TTIP(跨大西洋貿易和投資伙伴關系協定)談判,預示著基于同一地理區(qū)域的經濟一體化,開始呈現“跨地區(qū)”特征(multi-regionalism),這一新趨勢需要不同于當前的制度治理框架,奧巴馬總統接連發(fā)布兩則行政命令,要求強化基于有強制執(zhí)行力的“國際規(guī)制合作”(international regulatory coordination)。規(guī)制性貿易議程是美國深化自由貿易議程的一種嘗試,這種規(guī)制性議題無論對中國,還是對印度,都是一種挑戰(zhàn)。美國強調自身的規(guī)范倡導(norm-maker)能力,其影響值得進一步關注。

二美國對中印關系的處理

目前學界對“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背景下美國、中國和印度三邊互動的研究,多從“三角博弈論”角度進行研判?!叭遣┺恼摗弊畛跏怯陕宥驙枴さ咸啬?Lowell Dittmer)發(fā)展起來的[15]。他提出的戰(zhàn)略三角理論從“行為體最大化自己獲益”的視角出發(fā),認為從最大化各方的獲益而言,三方共處無疑是一種最理想的模式;但從單個行為者的角度來看,這并不是一種最保險的模式,每一個行為者都會擔心其他兩方的合作會給自己帶來不利[16]。因此,各方都希望自己是三邊關系的樞紐,從另外兩方對立關系中獲益。根據這一理論,在美國、中國和印度“戰(zhàn)略大三角”關系中,中國被認為是主要平衡的對象,印度以其地緣戰(zhàn)略優(yōu)勢,成為中國和美國競相拉攏的對象,從而成為三角博弈中的戰(zhàn)略樞紐。

然而,迪特默的“三角博弈論”并不太適合中美印三邊關系。這是因為美國、中國和印度,任何一方對另外兩方的需求程度都是不同的。由于美國毋庸置疑的超強的綜合國力,印度和中國都將與美國的關系視為最重要的雙邊關系,賦予了美國三邊關系主導者的地位。在以國家實力為主要衡量標準的亞洲地區(qū)等級秩序下,美國位于這一等級秩序的最高端,任何可能出現的地區(qū)秩序的挑戰(zhàn)者,都勢必遭遇美國的戰(zhàn)略再平衡。美國作為美中印三邊關系的主導方,與中國和印度雙邊關系的實質是為了維護美國國家利益。當美國實力足夠強大時,傾向于對中印實施等距離外交。在美國尚未作出中國是美國亞太秩序的挑戰(zhàn)者這一判斷之前,美國將中國、印度、俄羅斯置于同等重要的戰(zhàn)略地位。

2010年美國公布的《國家安全戰(zhàn)略》將中國、印度和俄羅斯,以及其他新興國家如巴西、南非和印尼,視為世界幾個關鍵地區(qū)的中心國,致力于與其建立更為深入和有效的伙伴關系[17]。在這一年的國家安全戰(zhàn)略里,美方認為中國、印度和俄羅斯與美國一樣,是21世紀能發(fā)揮地區(qū)影響力的關鍵國家,美國將繼續(xù)深化建立在互利、互相尊重基礎上的雙邊合作關系[18]。在論述與印度關系的部分,2010年的《國家安全戰(zhàn)略》指出美國和印度正構建戰(zhàn)略伙伴關系,倡導印度對發(fā)展中國家建立民主政體的樣板作用,贊揚印度在一系列全球性議題,包括G20等國際性制度內所發(fā)揮的領導性作用。同時,美國還提出將與印度一起促進南亞等地區(qū)的穩(wěn)定[19]。

美國宣布“重返亞洲”(pivot to Asia)之后,從財政預算以及軍事部署上積極配合這一戰(zhàn)略,通過強化與澳大利亞、日本、韓國、菲律賓和泰國等亞太地區(qū)盟友的關系,深化與亞太地區(qū)關鍵國家的防務合作,凸顯美國對于維護亞太地區(qū)和平與穩(wěn)定的重要性。此外,美國發(fā)出有意支持印度作為地區(qū)安全的提供者的信號,支持印度擴大參與重要的地區(qū)性制度,強調印度的“東向政策”與美國的“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存在一致性。美印兩國把發(fā)展戰(zhàn)略伙伴關系的重點指向亞太,美國希望印度在東亞事務中發(fā)揮更積極的作用[20]。美國將與印度的雙邊關系界定為美國“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的關鍵支撐[21]。

美國、中國和印度形成的戰(zhàn)略三角關系并不平衡,美國處于互動三方的主導地位,印度和中國都是三邊關系中的弱者。對于中國和印度兩個具有大國心態(tài)的國家來說,美國是最重要的戰(zhàn)略伙伴國,中印關系則不是中國或者印度對外關系的最優(yōu)先考慮。中國將與美國關系的穩(wěn)定視為贏得和平發(fā)展、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重要條件,“中美關系是當今世界最重要也最復雜的雙邊關系之一”[22]。對印度來說,印度外交的重要目標是實現國內經濟轉型,保障國家安全、主權和領土完整[23]。印度提出雄心勃勃的大國發(fā)展目標:第一,在2025年成為世界第三大經濟體;第二,崛起為有全球政治安全影響力的大國,擁有塑造現有國際制度和規(guī)范的實力。這兩個目標的達成,均離不開與美國的合作。對印度來說,認真擴大并深化印美關系是印度的首要目標[24]。其他雙邊關系是這個目標的必要補充。

這種不平衡的三角關系讓美國在處理三邊關系時具有了較大的靈活性和超脫性,可以隨時聯合一方,制衡另一方。考察20世紀70年代美國、蘇聯、中國形成的“戰(zhàn)略大三角”關系可以發(fā)現,當美國實力相對下降時,美國會有意識地增強一方,削弱另一方。在美、蘇、中大三角中,美國有意拉攏中國,拆解中蘇聯盟關系就是明證[25]。在美國“重返亞洲”后,在中美印大三角關系中,美國有意強化美印的雙邊關系,削弱中國。只要美國維護亞太地區(qū)等級結構和美國主導地位的決心不變,只要出現美國主導地位的挑戰(zhàn)者,不管這個挑戰(zhàn)者是中國還是印度,所得到的結果將會是一致的,即“不同的主角,同樣的劇本”。

三印度對中美關系的處理

盡管有學者從硬實力和規(guī)范性權力方面出發(fā),認為印度還遠不是一個世界性大國,更偏向于用“中等強國”理論解釋印度崛起,但是這并不妨礙印度政府對大國地位的自我定位[26]。印度獨立前夕,國大黨領袖尼赫魯就誓言印度要當“有聲有色”的大國[27];冷戰(zhàn)結束后,印度力推“東向政策”,從地理范圍和多維度的合作議題上尋求印度生存和發(fā)揮影響力的更大空間。辛格政府大力宣揚21世紀是“印度世紀”,為爭當世界一流大國,積極開展全方位外交,提升印度的國際地位[28]。

美國和印度都視彼此為今后20年國家發(fā)展的重要伙伴[29]。印度認為亞太地區(qū)、中亞、印度洋、中東以及非洲等地區(qū)對印度的發(fā)展與繁榮有很大影響,在以上所有地區(qū),美國是關鍵行為體,印美關系的好壞直接影響到印度在這些地區(qū)的利益。印度也認為如果要提振印度經濟,實現大國崛起,需要仰仗與美國的合作。2025年印度人口總量將成為全球第一,為了保證年輕人就業(yè)和社會穩(wěn)定,印度需要在未來20年創(chuàng)造約2.4億個工作崗位。針對這個問題,莫迪總理提出“印度制造”計劃,通過發(fā)展制造業(yè)創(chuàng)造就業(yè)機會。美國認為自己可以在機器、材料、技術或者產品附加值上,成為實現印度制造業(yè)大國夢的無可替代的伙伴[30]。此外,莫迪政府改革措施中提到的智慧城市建設、清潔能源的可獲得性,以及彌補數字鴻溝等,美國認為也都可以通過雙邊合作來實現。

印美將雙邊關系提升為“全球性戰(zhàn)略伙伴關系”,印度積極推動雙邊在各個領域的密切合作,從與美國關系中獲得了很多利益,如民用核協定、高技術轉移、現代武器轉移和外交規(guī)模的擴大等[31]。截至2016年2月,印美雙方建立了50余個雙邊戰(zhàn)略對話機制[32]。印美常規(guī)性的高級別政治互訪保證了雙邊關系的穩(wěn)定發(fā)展;一系列長期的印美合作與對話制度的建立,深化了雙邊合作的領域與范圍。印美戰(zhàn)略對話有六個重要合作支柱,包括商業(yè)合作、戰(zhàn)略合作、能源與氣候變化合作、教育與發(fā)展合作、經濟、貿易與農業(yè)、科技合作以及健康與創(chuàng)新合作。近年印美雙邊戰(zhàn)略對話與合作領域情況見表1。雙邊民間交流、政黨交流也進一步穩(wěn)固了雙邊關系的發(fā)展。以美國印度裔移民對美國政治經濟的影響為例,硅谷15%創(chuàng)業(yè)中的企業(yè)是由印度人或者印度裔美國人創(chuàng)立,印度裔美國人占美國總人口的1%,是美國政治選舉重要的“票倉”[33]。

表1 近年印美戰(zhàn)略對話與合作領域情況一覽表

(續(xù)上表)

合作領域合作框架合作內容防務與安全領域民用空間領域雙邊工作組2014年9月,NASA與ISRO簽署合成孔徑雷達(NISAR)探測任務,用以觀測地球。三邊對話機制美國—印度—阿富汗三邊對話框架美國—印度—日本三邊對話框架文化領域注資尼赫魯—富布賴特學者項目開展社區(qū)大學MOOCs項目辛格—奧巴馬知識倡議借助與美國教育合作,開展印度社區(qū)大學教育,進一步通過富布賴特學者項目開展高校教育機構的合作。今后8-10年,為印度培訓5億名青年人才。傳統媒體合作印度重要報紙在華盛頓等重要城市都有通訊處,印度在美國有多個電視頻道。新媒體合作印度建立了包括Rediff.com在內的多個對美國信息傳播網站,并利用社交媒體宣傳印度大國形象。

數據來源:印度駐美國華盛頓使館處網頁,https://www.indianembassy.org/pages.php?id=41;美國國務院India page主頁,http://www.state.gov/p/sca/ci/in/

印度在政治、經濟和防務上借重美國的同時,亦和中國在國際上有著諸多共同利益訴求,尤其是為了加速本國經濟騰飛而不得不倚重中國高速增長的經濟,這決定了印度在中美新博弈中將充當一個特殊角色。

印度實施“東向政策”以來,強化了在東亞地區(qū)的政治、經濟和軍事存在。印度對中國采用兩手政策,一方面借重中國發(fā)展國內經濟,在國際事務中發(fā)揮更大影響力,另一方面又防止中國增強在印度洋地區(qū)和南亞次大陸的存在。印度對中國的這種“兩面下注”(hedging)戰(zhàn)略,并不是產生于美國實施“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之后,也不會因為美國這一“再平衡”戰(zhàn)略的結束而結束。

中國和印度都有自己的“大國夢”,不會允許自己成為其他超級大國的附庸。印度與美國之間存在針對中國的合作與協調。印度精英階層長期擔心中印之間日益擴大的綜合實力差距,尤其是中國快速推進的軍事現代化。在他們看來,實力差距將限制印度未來的政策選擇。與此同時,印度還對中國在南亞日益增強的影響力充滿憂慮,擔心某些南亞國家利用與中國的密切關系削弱印度在南亞的主導地位[34]。因此,印度存在防范中國的一面,希望借助美國對中國實施制衡,以維護其政治和安全利益。

印度與中國是挪不開的鄰居,雙方的邊界爭端遲遲得不到解決,成為長期困擾雙邊關系發(fā)展的一道“坎”。同時,印度的周邊安全問題也不容樂觀,如阿富汗問題等。一旦美國政府真的在2017年從阿富汗撤軍,那時,中國的積極介入對維護地區(qū)安全與穩(wěn)定就顯得至關重要。除此之外,印度與中國存在巨大的貿易逆差。根據中國商務部數據,2014年,中印雙邊貿易達706億美元,比上一年增長了7.84%,十年來,雙邊貿易增長了近25倍,中國已成為印度最大的貿易伙伴[35]。根據印度媒體數據,2014—2015財年,印度對中國的出口額達到119.5億美元,進口603.9億美元,貿易赤字達到484.3億美元,比上一財年增加了34%[36]。盡管雙方貿易數據略有出入,但中印之間的貿易赤字問題已經影響到雙邊關系,印度希望扭轉中印貿易中的不平衡問題。印度與中國同為發(fā)展中國家,在全球治理問題上有著許多相同或相近的立場,這也決定了雙方必須互相借重。

有鑒于此,印度對美國拉攏印度制衡中國的戰(zhàn)略采取審慎的態(tài)度,避免印美接近而引發(fā)中國猜忌,甚至反制。例如,印度國防部長安東尼(A. K. Anthony)曾向美國表示印度對美國的重返亞太戰(zhàn)略持謹慎態(tài)度。2012年6月6日,美國國防部長帕內塔(Leon Panetta)在新德里宣布把印度作為美國“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的關鍵伙伴,2012年6月7日印度時任外長克里希納(S. M. Krishna)在中國強調了中印雙邊關系是印度外交政策的優(yōu)先選項,并表示印度希望擴大與中國的戰(zhàn)略合作[37]。中國是印度鄰國外交中重要的一環(huán)。莫迪當選印度總理后,進一步明確了印度的外交布局:一方面致力于建立和平、穩(wěn)定、經濟上密切聯系的周邊關系,特別是與南亞區(qū)域合作聯盟(SAARC)、阿富汗、巴基斯坦等國家的關系;另一方面積極發(fā)展包括中國、日本、俄羅斯在內的雙邊關系[38]??紤]到崛起中的印度和中國有著共同的利益基礎和戰(zhàn)略上相互借重的現實需要,印度為強調這一政策的宣示意味,將與中國、日本、俄國關系的論述放到與美國和歐洲關系前面[39]。毋庸置疑的是,印度是美國實施“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最大的獲益者。

美國“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掩蓋不了印美之間的經濟競爭與糾紛[40],美國希望印度進一步消除對外國貿易和投資的壁壘并且加強對知識產權的保護[41]。美國正分別同中國和印度進行高標準的雙邊投資協定(BIT)談判,強調開放投資,增加透明度以及可預測性等,盡快消除談判障礙,優(yōu)化雙邊商業(yè)環(huán)境[42]。針對美國強勢的貿易規(guī)制行為,中印之間存在協作應對美國“公平貿易”訴求的利益基礎。就經貿關系來說,印度勢必采取更為靈活務實的方式,處理中國帶來的經濟發(fā)展壓力和美國主導下的貿易規(guī)制壓力。

四作為一項進程的“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

近期,美國國內出現了對“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進行重新評估的趨勢。2014年4月17日,美國參議院對外關系委員會向美國國會提交了一份關于美國“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的評估報告。報告指出美國“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盡管取得了一些成就,但是并沒有完全調動經濟和社會等外交資源。報告批評美國政府在實施“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時,忽視了民間力量等一系列外交資源的利用[43]。英國智庫哈德森研究所(Hudson Institute)于2014年7月發(fā)布的一份報告則從該戰(zhàn)略的安全目標出發(fā),認為美國需要軟硬兼施,有效平衡中國在亞太地區(qū)的軍事影響力[44]。美國外交政策分析研究所(IFPA)的報告則從美國的盟友和伙伴的角度,分析美國這一戰(zhàn)略的轉向[45]。一些學術共同體,如弗萊徹法律與外交學院(Fletcher School of Law and Diplomacy)從美國財政預算角度,分析預算削減情況下,如何有效實現“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46]。普林斯頓大學社會學教授羅茲曼(Gilbert Rozman)認為,美國需要考慮“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的真正需求是什么[47]。他建議將“亞太再平衡”的地區(qū)進行細致劃分,將亞洲劃分為東北亞和東南亞,東北亞對美國“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的消極影響更大。美國應該將戰(zhàn)略重點放在東北亞,特別是中國、俄羅斯和朝鮮形成的“戰(zhàn)略三角”的挑戰(zhàn)上。

“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仍然處在推進的過程中,尚未最終完成。其實施效果將受到多種因素的影響,例如美國國內的財政危機,使“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的財政支持受挫,有可能導致這一戰(zhàn)略大打折扣。針對美國政府的財政困境,美國國防部負責采購的助理國防部長卡特里娜·麥克法蘭(Katrina McFarland)曾尖銳地指出,由于財政壓力,“美方正在評估亞太再平衡政策,因為坦白地說,這項政策無法實現?!盵48]

“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進一步惡化了亞洲地區(qū)原本就復雜的安全局勢。奧巴馬政府實施“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很大程度上是為了在亞太地區(qū)平衡中國日益增長的影響力,而美國在亞太地區(qū)軍事和外交資源上的重新部署,導致亞太地區(qū)雙邊乃至多邊關系日趨復雜化。中國周邊國家開始對華“兩面下注”,安全上借重美國,經濟上倚重中國。一旦與中國關系出現齟齬,則迅速與美國接近以便制衡中國。

美國的“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并沒有制止亞洲地區(qū)軍備競賽,亞洲地區(qū)安全困境反而有日趨加重之勢。2015年,韓國軍費開支達到36.40億美元,比2006年的軍費開支增長了37%,占全球軍費總開支的2.2%,占韓國國內生產總值的2.6%[49]。韓國國防部表示軍費開支主要用于應對朝鮮核武器項目和導彈項目。2015年,日本安倍政府向國會提交了高達420億美元的軍費預算,比2014年增加2.2%[50]。日本防衛(wèi)省強調軍費開支主要用于防衛(wèi)從日本本土到臺灣的日本南部的島鏈??紤]到日本與亞洲的中國、韓國等國家存在一系列的領土爭端,日本此舉將極有可能引發(fā)亞洲地區(qū)安全困境。美國最初在亞洲的軍事存在是為了限制日本軍國主義的復興,而目前日本愈演愈烈的政治右傾化勢頭,有可能成為美國實施“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的一個副產品。

結論

“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是奧巴馬總統對外政策的基石[51],旨在維護美國主導的亞太秩序?!皝喬倨胶狻北尘跋?,美國賦予中國和印度不同的戰(zhàn)略定位。中國被認為是“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實施的主要對象,美國從挑動位于印度洋和太平洋連接點的南中國海問題入手,熱炒部分國家與中國的矛盾,惡化中國周邊關系。印度以其地緣戰(zhàn)略優(yōu)勢,成為美國實施“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拉攏的主要對象之一。一方面,美國不斷升級美印雙邊伙伴關系的基調,2015年1月25日,雙方通過的指導兩國戰(zhàn)略伙伴關系的遠景聲明——《印美德里友誼宣言》(India-U.S. Delhi Declaration of Friendship),將2010年印美提出的建設“全球性戰(zhàn)略與經濟伙伴關系”,升級為“面向21世紀的伙伴關系”[52];另一方面,美國在《印美聯合聲明》中明確給予印度領導性大國地位,美國歡迎“印度在整個地區(qū)的繁榮和安全中的領導地位”[53]。

在中美印三邊關系中,印度和中國都將與美國關系作為本國最重要的雙邊關系,美國是三邊關系的主導者。美國賦予中國和印度不同的戰(zhàn)略定位,這種調整導致美國、中國和印度三邊關系進入新的調整階段。美國作為三邊關系乃至亞太等級體系的主導者,面對以中國和印度為代表的“亞太世紀”的崛起,有對亞太地區(qū)經濟貿易活動進行“再規(guī)范”的充分動機。

美國 “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實施近五年來,美國、中國、印度三邊關系出現了一些新動向,主要表現在美國企圖聯合印度平衡中國,印度國際地位獲得巨大提升,印度成為美國和中國以及包含日本、越南在內的其他域內國家競相結交的“伙伴”,為印度國內經濟發(fā)展和國際影響力的發(fā)揮,創(chuàng)造了有利的條件,中國的周邊環(huán)境更趨復雜多變。

需要指出的是,美國的“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本身處在不斷的評估和調整之中,這一戰(zhàn)略的實施成效更多地體現在美國在亞太地區(qū)的軍事合作和部署上??紤]到目前亞洲主要國家軍事開支激增,存在軍備競賽以及安全困境的危險,美國如何通過“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有效保障亞太地區(qū)安全,值得進一步觀察。

中印是亞洲地區(qū)彼此相鄰的大國,且面臨共同崛起的歷史機遇和挑戰(zhàn),這就決定了雙方需要彼此借重,以應對國內經濟社會改革的各種挑戰(zhàn)。在經濟利益作為國家關系主導因素的背景下,中國應與印度構建共贏關系,推動兩國經濟持續(xù)快速發(fā)展[54]。未來二十年,印度面臨沉重的現代化負擔,而中國經濟歷經三十多年的高度增長,其經驗和教訓值得印度學習借鑒。

美國試圖以“國際準則”規(guī)范中國和印度的態(tài)度堅決,面對美國“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中越來越強勢的“再規(guī)范”色彩,以及美國實施“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所展示的霸權護持的本質,中印兩國在反對霸權,維護多極化體系,創(chuàng)建公平、公正、合理的國際政治經濟新秩序上存在共同利益基礎,中印兩國為了維護各自獨立自主的外交政策,將繼續(xù)探討多維度合作的可能。

【注釋】

[1] The White House, “Remarks by President Obama to the Australian Parliament”,https://www.whitehouse.gov/the-press-office/2011/11/17/remarks-president-obama-australian-parliament

[2] 薩本望、喻舒曼:《關于美國“重返亞太”的幾點看法》,《和平與發(fā)展》2012年第1期。

[3] 陳雅莉:《美國的“再平衡”戰(zhàn)略:現實評估和中國的應對》,《世界經濟與政治》2012年第11期。

[4][21][37][40] (印度)思瑞坎:《美國重返亞太新戰(zhàn)略與印度的政策選擇》,《南亞研究季刊》2013年第1期。

[5] David W. Barno, Nora Bensahel and Travis Sharp, “Pivot but Hedge: A Strategy for Pivoting to Asia While Hedging in the Middle East”,Orbis, Spring 2012, pp.158-176.

[6][53] 張力:《美國“重返亞太”戰(zhàn)略與印度的角色選擇》,《南亞研究季刊》2012年第2期。

[7] Charles M. Perry and Bobby Andersen,ManagingtheGlobalImpactofAmerica’sRebalancetoAsia, December 2014, published by The Institute for Foreign Policy Analysis, available online at: http://www.ifpa.org/pdf/AmericasRebalanceToAsia_color.pdf

[8] “European Views on the Pivot and Asian Security”, in Charles M. Perry and Bobby Andersen,ManagingtheGlobalImpactofAmerica’sRebalancetoAsia, December 2014, published by The Institute for Foreign Policy Analysis,Available online at: http://www.ifpa.org/pdf/AmericasRebalanceToAsia_color.pdf, pp.84-102.

[9] Brookings India Initiative, “The Modi-Obama Summit: A Leadership Moment for India and the United States”, September 2014, available online at: http://www. brookings.edu/~/media/Research/Files/Opinions/2014/09/23-us-india-policy-memo/us_india_memos.pdf?la=en

[10][12][43] “Re-Balancing the Rebalance: Resourcing U.S. Diplomatic Strategy in the Asia-Pacific Region”, A Majority Staff Report Prepared for the Use of the Committee on Foreign Relations United States Senate One Hundred Thirteenth Congress Second Session, April 17, 2014, Available online at: http://www.foreign.senate.gov/imo/media/doc/872692.pdf

[11] “Fact Sheet: Asia-Pacific Strategic Engagement Initiative”, July 13,2012,available online at: http://lowermekong.org/news/fact-sheet-Asia-Pacific-strategic-engagement-initiative#sthash.TCIlE6KP.dpuf

[13] The White House,“Remarks by Vice President Joe Biden on U.S.-Korea Relations and the Asia-Pacific”,December 2013, available online at: http://www.whitehouse.gov/the-press-office/2013/12/06/remarks- vice-president-joe-biden-us-korea-relations-and-Asia-Pacific

馬鈴薯適合砂壤土種植,深耕可使土壤疏松,透氣性好,并可提高土壤的蓄水、保肥和抗旱能力,改善土壤的物理性狀,為馬鈴薯的根系充分發(fā)育和薯塊膨大創(chuàng)造良好的條件。馬鈴薯的須根穿透力差,土壤疏松有利于根系的生長發(fā)育,根系在土壤中發(fā)育得愈好,植株生長勢愈強,產量愈高,特別是對前期生長比較緩慢的品種尤為重要。

[14] Mireya Solis and Justin Va?sse, “Free Trade Game Changer”, Memorandum to the President, January 17, 2013, available online at:http://www.brookings.edu/research/papers/2013/01/free-trade-game-changer

[15][16] 陳志敏:《中國、美國和歐洲:新三邊關系中的合作與競爭》,《世界經濟與政治》2010年第1期。

[17][18][19][20] The White House,NationalSecurityStrategy, May 2010,available online at: https://www. whitehouse. gov/sites/default/files/rss_viewer/national_security_strategy.pdf, pp.3-11,p.11,pp.43-44,pp.24-25.

[22] 崔天凱:《推動構建中美新型大國關系》,《求是》2014年第10期。

[23] Ministry of External Affairs,AnnualReport: 2014-15,New Delhi, available online at: http://mea.gov.in/Uploads/PublicationDocs/25009_External_Affairs_2014-2015__English_.pdf, p.1.

[24] Waheguru Pal Singh Sidhu, “India-U.S. Relations: The View from New Delhi”,Brookings India-U.S. Policy Memo, September 2014, available online at: http://www. brookings.edu/~/media/research/files/opinions/2014/09/23-us-india-policy-memo/23-india-us-relations-new-delhi-sidhu.pdf

[25] 關于美國對中國—蘇聯聯盟關系拆解的研究,請參見凌勝利《楔子戰(zhàn)略與聯盟預阻》,《世界經濟與政治》2015年第7期。

[26] 對印度大國地位的評論,請參考:Subrata K. Mitra, “The reluctant hegemon: India’s self-perception and the South Asian strategic environment”,ContemporarySouthAsia, Issue 12, No.3, 2003;Charalampos Efstathopoulos, “Reinterpreting India’s Rise through the Middle Power Prism”,AsianJournalofPoliticalScience, Vol.19, No.1, April 2011.

[28] 師學偉:《21世紀初印度大國理念框架下的亞太外交戰(zhàn)略》,《南亞研究》2011年第3期。

[29] Alyssa Ayres, “Working With a Rising India: A Joint Venture for the New Century”,IndependentTaskForceReport,No.73, the 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 available online at: http://i.cfr.org/content/publications/attachments/TFR73_India.pdf

[30] Stefan Selig, “Preview of the 2015 U.S.-India Commercial Dialogue”, U.S. Department of State, September 15,2015,available online at: http://fpc.state.gov/246942.htm

[31][34] (印度)思瑞坎:《印度對華對沖戰(zhàn)略分析》,《當代亞太》2013年第4期。

[32] The White House, “Statements by President Obama and Prime Minister Modi of the Republic of India”, Available online at: https://www. whitehouse.gov/the-press-office/2015/01/25/statements-president-obama-and-prime-minister-modi-republic-india

[33] Nisha Desai Biswal, “The U.S.-India Relationship”, U.S. Department of State Remarks, September 17,2015,available online at: http://www.state.gov/p/sca/rls/rmks/2015/247002.htm

[35] 《中印經貿合作迎來新的機遇期》,《中國日報》中文網,http://www.chinadaily.com.cn/hqcj/xfly/2015-05-17/content_13706197.html

[36] “India-China trade deficit swells 34% to $48 billion”,TheHindu,New Delhi, May 13, 2015, available online at: http://www.thehindu.com/news/national/indiachina-trade-deficit-swells-34-to-48-billion/article7201545.

ece

[38] The Times of India, “President’s speech highlights 12 key points of the Modi government”, Jun 9, 2014, available online at: http://timesofindia.indiatimes.com/india/Presidents-speech-highlights-12-key-points-of-the-Modi-government/articleshow/36309560.cms

[39] Brookings India Initiative, “The Modi-Obama Summit: A Leadership Moment for India and the United States”, September 2014, available online at: http://www. brookings.edu/~/media/Research/Files/Opinions/2014/09/23-us-india-policy-memo/us_india_memos.pdf?la=en, p.11.

[41] Joshua Meltzer, “Growing the India-U.S. Trade and Investment Relationship”, available online at: http://www. brookings.edu/research/opinions/2014/09/23-india-us-trade-investment-relationship-meltzer

[42] The White House, “U.S.-India Joint Statement”, available online at: https://www.whitehouse.gov/the-press-office/2013/09/27/us-india-joint-statement

[44] Seth Cropsey, “The Rebalance to Asia: What Are Its Security Aims and What Is Required of U.S. Policy?”,June 2014, Briefing paper, available online at: http://www. hudson.org/content/researchattachments/attachment/1411/cropsey_rebalance_to_asia_corrected.pdf

[45] Charles M. Perry and Bobby Andersen, Managing the Global Impact of America’s Rebalance to Asia, December 2014, Published by The Institute for Foreign Policy Analysis

[46][51] Leon Whyte and Richard Weitz, “Enough to Go Around? Money Matters Complicate U.S. Strategic Rebalance to Asia-Pacific”,FletcherSecurityReview, Vol.2,No.1, 2015, p.1, available online at: http://www.hudson.org/content/researchattachments/attachment/1455/2015_01_29_weitz_whyte.pdf

[47] Gilbert Rozman, “Reassessing the U.S. Rebalance to Northeast Asia”,Orbis, Summer 2015, pp.348-360.

[48] Bill Gertz, “Inside the Ring: Pentagon Reevaluating Obama’s Pivot to Asia”,WashingtonTimes, March 5, 2014.

[49] Sam Perlo-Freeman, Aude Fleurant, Pieter Wezeman and Siemon Wezeman, “Trends in World Military Expenditure”, SIPRI Fact Sheet, April 2016, http://books.sipri.org/files/FS/SIPRIFS1604.pdf

[50] “Japan Defense Ministry Asks For Record Budget”, available online at: http://www.defensenews.com/story/defense/international/Asia-Pacific/2015/08/31/japan-defense-ministry-asks-record-budget/71491924/

[52] The White House, “Obama Building U.S.-India Strategic Partnership for the 21st Century”, available online at: https://www.whitehouse.gov/the-press-office/2015/01/25/india-us-delhi-declaration-friendship

[54] 陳吉祥:《美國重返亞洲戰(zhàn)略下的中國與印度關系》,《東南亞縱橫》2013年第6期。

【責任編輯:鄧仕超】

America’s Rebalance to Asia and Its Implications on “U.S.-China-India” Trilateral Relations

Xi Guigui & Chen Shuisheng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Sichuan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031, China;China University of Political Science and Law, Beijing 100037, China)

Keywords:Rebalance to Asia; Strategic Triangle; Regulatory Pressure;the United State;China;India

[收稿日期]2015-12-10

[作者簡介]席桂桂,博士,四川外國語大學國際關系學院講師;陳水勝,中國政法大學馬克思主義理論博士后流動站研究人員,國務院僑辦文化司主任科員。

[基金項目]湖南省美國問題研究中心長沙理工大學研究基地2015年課題“美國‘重返亞太’戰(zhàn)略對中印關系的影響研究”(15CASCL10)。

[中圖分類號]D871.2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6099(2016)02-0064-10

*感謝《東南亞研究》雜志匿名審稿人的修改建議,作者文責自負。

猜你喜歡
美國中國印度
今日印度
中外文摘(2021年23期)2021-12-29 03:54:04
五彩繽紛的灑紅節(jié) 印度
幼兒100(2021年8期)2021-04-10 05:39:44
美國商業(yè)銀行衍生品業(yè)務的特點分析
商(2016年27期)2016-10-17 05:55:39
肯尼·格雷特,爵士的“中國”調子
印度式拆遷
海峽姐妹(2015年5期)2015-02-27 15:11:02
印度運載火箭的現在與未來
太空探索(2014年1期)2014-07-10 13:41:47
英媒:“中國”成美國網絡威脅敏感詞
乐山市| 安达市| 罗田县| 洪雅县| 金华市| 饶河县| 洛浦县| 大余县| 寿阳县| 宿迁市| 鲁甸县| 榆中县| 乌鲁木齐县| 象州县| 天全县| 大足县| 布拖县| 涪陵区| 黄陵县| 兴业县| 泸州市| 峡江县| 深泽县| 阳山县| 怀宁县| 鄂伦春自治旗| 静乐县| 徐闻县| 阿巴嘎旗| 南木林县| 兴宁市| 天祝| 浠水县| 岚皋县| 抚顺县| 孝昌县| 文昌市| 吉隆县| 青海省| 孙吴县| 洞头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