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

26年風雨無阻，山村姑娘用生命之光點燃麻風患者心中希望

李保

人們常將護士比喻為白衣天使，她們沒有翅膀，卻在愛的空中翱翔，她們手中無燈，卻用心在愛的海中導航。我愿意做守護大山深處的白衣天使，做麻風病人心中永遠的明燈!湖南省益陽市大福皮膚病防治所護士劉大飛就是這樣一盞燈。

劉大飛推麻風病患者在戶外活動

湘中邊陲的安化縣是國家級重點貧困縣。地處該縣西南的古鎮(zhèn)大福的大山深處，交通不便，信息閉塞，隱居著這樣一群人，他們都經(jīng)歷過肢體潰爛甚至消失的痛苦，承受過幾十年的歧視折磨，他們就是麻風村里的麻風病人。一直以來，麻風病的畸形率與感染率讓人們望而生畏，就連親人也不敢也不愿意接觸。法國哲學家米歇爾·?？略崖轱L病患者稱為“上帝的棄兒”。然而在位于大山深處的益陽市大福皮膚病防治所，有這樣一個人，她年復一年地堅守在麻風村，與麻風患者生死相守不離不棄，她有一個信念——有我，你們就不會成為上帝的棄兒。她就是該所護士劉大飛，已在這里工作26年，即將退休。26年來，雖然其間許多同事因工作環(huán)境艱苦、業(yè)務病種單調(diào)、發(fā)展前途局限、收入效益低下、社會偏見歧視和婚姻家庭影響等種種原因相繼離開了麻風診療護理崗位，但她依舊抱著既定的理想和信念，毫不動搖，堅守在心愛的崗位上，奉獻著自己的愛心，用親情溫暖著麻風患者的心，得到了所有麻風患者的認可，被人們親切地稱為麻風患者的“貼心棉襖”。

劉大飛幫麻風病患者輸液

劉大飛（左）在指導新護士配藥

病人的“貼心棉襖”

上世紀70年代初，劉大飛出生于湖南省安化縣大福鎮(zhèn)一個偏僻貧窮的小山村。父親在鄉(xiāng)衛(wèi)生院當醫(yī)生，母親則在家里務農(nóng)。劉大飛目睹了鄉(xiāng)村的貧窮落后，自小就在心中暗暗發(fā)誓，長大后一定要干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yè)，讓貧困的鄉(xiāng)親們過上幸福生活。為此，她給自己的未來進行了精心設(shè)計：讀書，進軍城市，在都市文明的洪流中逐波擊浪，鑄就人生輝煌。

1983年，劉大飛的父親調(diào)到安化縣天罩坪防治站工作（益陽市大福皮膚病防治所前身）。這個機構(gòu)在海拔1174米的天罩山上，山雖然不是特別高，但山上風大、霧大、氣溫低，一年中有6個月是霧雪天氣。由于交通不便，所需的生活用品全部要站里的工作人員肩挑手提。

1987年6月，初中畢業(yè)后，劉大飛以優(yōu)異成績考上了益陽衛(wèi)校。衛(wèi)校三年中，劉大飛學習刻苦，事事爭當優(yōu)先，獲得多項榮譽，掌握了深厚的護理專業(yè)知識。畢業(yè)前夕，益陽市中醫(yī)院前來學校招聘醫(yī)護人員，因?qū)I(yè)技術(shù)過硬，劉大飛當場便被錄用。當時，對于一個鄉(xiāng)村姑娘來說，能留在城市大醫(yī)院工作，是夢寐以求的事。然而，當劉大飛回家把這一喜訊告訴父親時，父親的一番話讓她改變了主意?！昂⒆?，我們麻風村地處偏僻，條件惡劣，病人和醫(yī)務人員都遭人歧視，醫(yī)生都不愿意來這里工作，已經(jīng)13年沒進人了，我送你讀衛(wèi)校的目的就是希望你繼承我的事業(yè)，回來給麻風患者服務……”聽了父親一席話，劉大飛毅然辭去了益陽的工作，回到了安化縣大福防治站，也就是現(xiàn)在的益陽市大福皮膚病防治所——大福麻風村。

當時，麻風村有120多位現(xiàn)癥麻風治療病人與部分年邁嚴重畸殘休養(yǎng)病人住院。麻風病病人往往因病致殘、面容毀損，令人望而生畏，進而形成偏見、恐懼和歧視，甚至連從事該專業(yè)的醫(yī)務人員和家屬也會被社會另眼看待。面對一個個急需專業(yè)護理治療的現(xiàn)癥病人，一個個生活不能自理的畸殘年邁的休養(yǎng)病人，劉大飛既害怕又難受。但當她看到這么多病人需要照顧，特別是他們對新進護士所表露出的欣喜的神情和期待的目光，不禁令她想起老師們的教育:“護士的崗位是平凡的，但救死扶傷的事業(yè)是崇高的”。她認為作為一名護士，護理病人是她的天職，面對這些急需護理的麻風病人，正是她展現(xiàn)專業(yè)技能和人道救助精神的最好機會。在工作中接觸的全是一些四肢殘缺、容貌破損、肢體潰瘍散發(fā)出陣陣異味的病人，他們中的很多病人因自卑心理而形成了比較孤僻的性格，不善于與人交流。年輕的她沒有退縮，而是主動的手把手教病人自我護理的技能，幫助病人處理傷口和潰瘍，無論寒冬酷暑，她任勞任怨，深入了解病人的生活和心理需求，幫助他們進行功能性恢復鍛煉，成了病人的朋友和貼心人。

周又初是劉大飛參加工作后接觸的第一個病人，村里人都叫他大麻風，因為他是住院時間最長的一位老人，當時年紀比較大，手、足、臉都有畸殘，特別是足底潰瘍很厲害，一接近他，一股難聞的臭味撲鼻而來，讓人感到惡心和恐懼。當時，周又初還患有前列腺增生，經(jīng)常需要留置尿管。在劉大飛去之前，留置尿管的操作都是由手腳健全的康復者來完成的，根本達不到無菌的要求。周又初因為長期臥床，骶尾部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壓瘡，而且留置尿管又沒有消毒擦洗，也出現(xiàn)了嚴重感染。

劉大飛為麻風患者講解麻風病防治知識

那天，劉大飛去為周又初更換尿管，就在她準備常規(guī)消毒時候，周又初說什么也不同意。因為在他眼里，劉大飛就像大家的親閨女一樣，怎么能讓一個小姑娘給糟老頭子插尿管呢？劉大飛不急也不惱，語重心長的對周又初說:“周爹，我知道你們大家待我像親人一樣，但是你們要知道我首先是一名護士，護士的天職就是為患者解除病痛，為您插管導尿是我的職責所在，來不得半點馬虎?！?/p>

在劉大飛的堅持下，無菌導尿管順利地插上，潴留的尿液緩緩排出，周又初的痛苦解除了。老人含著淚，握著劉大飛的手，哽咽地說:“難為你了孩子，謝謝，謝謝啊!”周又初留置尿管的半個月時間，劉大飛定時為他做消毒擦洗，更換引流袋，每一天、每一次、每一個操作，她都嚴格按照護理操作規(guī)程，一絲不茍。8月的天氣有些悶熱，病房沒有空調(diào)，她正彎腰做護理，額頭、手臂全是密密的汗珠，后背也濕透了。忽然有一股涼風吹來，原來是周又初用他僅存的三個手指，緊緊地摳住蒲扇，費力地為她一扇又一扇，渾濁的眼眸，蒼老的臉龐，流露出慈愛和感恩。那一刻，劉大飛淚眼朦朧：“是呀，多么可敬的老人呀，我愿意用我的護理技術(shù)，守護你們的身體健康!”

麻風病日常護理工作瑣碎繁重，劉大飛真心付出，將住在麻風村里的120多個病人照顧得無微不至。進麻風村26年，9000多個日日夜夜，她為病人們做的好事數(shù)也數(shù)不清。潰瘍是麻風患者最常見的并發(fā)癥之一，每天為患者護理患部,包扎傷口，同時進行健康教育是護士的一項重要工作內(nèi)容。每天劉大飛都不厭其煩地給病人調(diào)配溫水和消毒液，并結(jié)合潰瘍情況教導患者預防潰瘍的方法。使不少麻風患者足部情況得到改善，一些潰瘍也逐漸愈合，不少患者免除了最終截肢的危險。來自安化縣仙溪鎮(zhèn)的病人史方庭小腿潰瘍20多年了，在劉大飛日常護理及潰瘍清潔下，潰瘍終于愈合了，并在劉大飛的教導下養(yǎng)成了良好的生活護理習慣，潰瘍已經(jīng)三四年不再發(fā)生了，他逢人就說:“是劉護士把科學的知識教給了我，使我遠離了潰瘍這個惡魔!”

由于劉大飛工作出色，2007年被提拔為麻風住院部護士長。如何豐富麻風護理的內(nèi)涵，使從事麻風護理的護士感到麻風護理的光榮，從而自覺地在這山溝里為麻風病人服務，又成了劉大飛縈繞在心中的課題。根據(jù)住院部的實際，劉大飛帶領(lǐng)科室全體同仁大力倡導以"團結(jié).奉獻.敬業(yè).創(chuàng)新"為核心的麻風防治精神，在住院部實行了24小時不間斷醫(yī)療護理服務。為提高麻風護士的業(yè)務能力，劉大飛等和醫(yī)生密切合作，對病人實施?？谱o理，發(fā)放防護鞋，指導進行功能訓練，使病人眼手足繼發(fā)性殘疾的發(fā)生率下降了61.8%。

病人的“心理導師”

救治麻風患者本是一件好事。但26年來，劉大飛感受最多的卻是“救治麻風患者是一件難事”。

麻風反應是麻風病中最常見的并發(fā)癥，特別是神經(jīng)炎不僅容易導致嚴重畸殘，有時痛不欲生。2008年7月，來自南縣的病人史某反復發(fā)生麻風反應伴有嚴重的神經(jīng)疼痛，一度療效不明顯，對生活失去信心，一心尋死，拒絕治療。“你說他咋就那么想不通呢？”劉大飛實在弄不明白，既然有尋死的勇氣，為何沒勇氣好好活著，“好死不如賴活著，你說是不是？”

即便這樣，劉大飛還是做不到見死不救。只是對于那些一心拒絕治療想尋短見的人，劉大飛除了治病之外，還得“治心”?！鞍炎约旱纳吹萌绱瞬恢靛X，不光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更是對家庭的不負責任。他家里人會是多么痛苦啊！當然一個人如果沒有碰到很大的打擊，他是不會輕易舍棄自己生命的，可是我覺得，他并非一定走投無路了，而是他的思想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他很困惑，他自己認為自己沒有路了，思想進了死胡同，以為只有一死才能解決問題。實際上如果這時候有人及時開導、化解，或者有親人安慰的話，他活下去的機會很大?！眲⒋箫w對其開展心理護理與神經(jīng)炎護理，耐心細致地做患者思想工作，與史某談心、散步，鼓勵其樹立戰(zhàn)勝疾病的信心。最后，史某的病情達到控制和康復，重新走上工作崗位。

有一位康復者因為早年受過刺激，一直憂郁寡歡不合群，常年臥床不起，也不愿意配合治療。一開始對劉大飛還有抵觸情緒。劉大飛也不記得被老人罵了多少次，治療被拒絕了多少回。劉大飛又氣又急，氣自己沒用，急自己這么久想不出辦法。但是她從未想過放棄。老人的這一生已經(jīng)很不幸了，不能讓他繼續(xù)在孤獨寂寞的陰霾中走向生命的盡頭。

征求了所長的意見，劉大飛給他調(diào)整了宿舍，把他由最角落的舊屋遷到宿舍的中間，用其他人積極樂觀的情緒來感染他。劉大飛幫他理發(fā)，知道他最愛山羊胡子，于是專門給他留個山羊胡子，幫他修剪指甲，打磨平平整整，他再也不會抓破皮膚。每天她都用輪椅推他到醫(yī)院外的山林中走一走，趁此擔起了心理疏導員的角色，從身邊的人和事說起，好言好語地勸慰患者，給他“洗腦”?！吧退谰褪且粋€瞬間，你看看你頭上的太陽，這個世界真的就這么讓你討厭嗎？”，劉大飛苦口婆心地開導他。

劉大飛在為麻風病人打針

終于有一天，老人指著桌面上的葡萄，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劉姑娘，吃葡萄”。那一刻對于劉大飛來說無法用言語形容自己的心情。從第一次見面，不讓她給他打針，要用拐杖打她;不肯吃藥，用水果皮扔她，到那天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老人的心結(jié)終于打開了。劉大飛心里的大石頭才落了下來，“這才算是真正把他救治了”。

劉大飛不僅做好醫(yī)院內(nèi)麻風診療救治和護理康復工作，而且積極參與益陽地區(qū)麻風流行病學調(diào)查、宣傳培訓、麻風護理康復調(diào)研等防治相關(guān)工作，益陽市的各個區(qū)縣（市）都留下了她的足跡。城市流動人口中麻風病人的發(fā)現(xiàn)和管理是益陽地區(qū)防治工作新的特點。2013年的調(diào)查中發(fā)現(xiàn)一對李姓父子患有嚴重畸殘和下肢潰瘍，附近居民非?？謶?。由于病人早出晚歸，劉大飛多次起早摸黑去家訪卻屢遭拒絕。她苦口婆心地勸其接受體檢，功夫不負有心人，她以真情實意的關(guān)愛贏得了他們的信任，父子二人最終確診為瘤型麻風并伴有反應，具有較強的傳染性。待病人病情穩(wěn)定后，她積極聯(lián)系病人原籍有關(guān)民政部門，幫助他們解決治療和生活保障等問題，又親自陪護患者回家，并一一落實有關(guān)具體事項，深受患者、家屬及社會好評。

超越血緣的親人

26年堅守麻風村，劉大飛把快樂送給麻風患者，成為他們的“孝順女兒”，卻虧欠了自己的親人。劉大飛的家離麻風村只有五六里山路，但她每個月只回去兩三次。每次回家，幾乎都是吃了晚飯才動身，第二天一早又來上班。在擔任麻風患者護理員的26年里，她先后送走23位老人。老人彌留之際，她守在身邊；老人走后，她為他們操辦喪事。但她卻沒能為自己的父親送終。

貴州籍病人郭登州，1971年流浪到湖南，在麻風村一住就是40年。他是一名孤寡老人，出來40余年，身邊沒有一個親人。劉大飛把他當作自己的親人。郭登州脾氣古怪，經(jīng)常與病友鬧矛盾，因心臟功能差，一與別人爭執(zhí)就發(fā)病，有天夜里心臟病突發(fā)，劉大飛及時將他送往醫(yī)院。住院期間，劉大飛一直守在老人旁邊，為他煎湯熬藥、端茶遞水、清洗污物。2013年，郭登州老人再次心臟病發(fā)作，知道自己來日不多，心中一直有一個心愿，前往貴州尋親。他將這一想法告訴劉大飛后，劉大飛立即與貴州有關(guān)方面及湖南衛(wèi)視公共頻道“幫女郎”欄目組聯(lián)系。2013年3月，在劉大飛的多方努力下，郭登州老人終于到達貴州老家。然而，當?shù)氐拇迕竦弥侵莼貋砹藭r，就像遇到了瘟疫一樣，紛紛躲避，還有幾個不明事理的人，拿來木棍、麻繩，把劉大飛綁了起來，欲往當?shù)毓矙C關(guān)送。村民怒目而視，直言劉大飛不是好人，把麻風病人郭登州送回來，欲讓村民們?nèi)旧下轱L病。劉大飛一時百口莫辯。直到當?shù)卦卩l(xiāng)衛(wèi)生院當醫(yī)生的村主任的妹妹趕來說明治愈好了的麻風患者不會傳染人，怒氣沖沖的村民才放了劉大飛。

這一夜，劉大飛躺在床上，無法入眠，自己是否該離開這個受人歧視的工作崗位？

晚上，郭登州怕這件事影響到劉大飛，怕她離開麻風村，敲響了她的門，告訴她麻風村的病人離不開她……這件事給了劉大飛很大的震動，但她思前想后，是平時對麻風病防治知識宣傳太少，自己不能離開，更應該留下來。

那段時間，劉大飛一邊安慰郭登州，一邊耐心細致地做家人的思想工作。她首先從麻風病的防治說起，消除郭登州家人的恐慌心理；然后苦口婆心，從郭登州的思鄉(xiāng)之情一一說起，經(jīng)過20余次的交談、勸說，郭登州的兄弟姐妹和侄兒才接見了他。然而，劉大飛在貴州的這段日子，父親突患重病，很想看一看女兒。因放心不下郭登州，她未能及時趕回家。一個星期后，父親去世，劉大飛未能為父親送上最后一程。

由于社會對麻風的恐懼和偏見，往往導致麻風治愈病人的工作、學習和婚姻等困難，劉大飛處理了許許多多分外事。原在大福紙廠工作的工人何某，將家里的100多公斤大米賣給廠里，賣了200多元。當廠里的同事事后得知何某是麻風病人時，連忙將大米退還何某，連已付的200多塊錢也不要了。開始時，何某萬念俱滅，在劉大飛的開導下，積極接受治療，病情很快得到治愈。出院后，何某要求復工，遭到了廠方的嚴辭拒絕。劉大飛多次與該廠有關(guān)領(lǐng)導溝通，要求恢復其工作。最后廠方的要求居然是:你能當我們工人代表的面，在飯廳與這個人合吃一盤菜，共喝一碗湯嗎？劉大飛欣然同意，工人代表們圍觀她與患者共進午餐，親眼目睹他們的餐盤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釋然而去。事后劉大飛回憶說:“只要能讓治愈麻風病人回歸社會，我們所做的努力都是值得的!”她總是這樣，一如既往地盡最大努力解決這一弱勢群體的困難。

深山溝里的麻風病人生活很艱苦，每月200多元的生活費只能解決溫飽，而麻風潰瘍、麻風反應又不斷消耗著病人機體。劉大飛看在眼里，急在心頭，她雖然工資不高，但在深山里工作，她養(yǎng)成了經(jīng)常接濟病人的習慣。自己平常燒點好吃的肉啊、魚啊，也經(jīng)常帶給病人嘗一嘗，以愛心溫暖患者的心。

湖南省麻風病護理界權(quán)威的她，曾受到多家醫(yī)院的爭相邀請，甚至為了調(diào)動她，那些醫(yī)院還聲稱滿足她的所有條件，但劉大飛依然不為所動?！昂筒〈謇锏牟∪讼嗵幜四敲淳?，有了很深的感情。麻風病人太不幸了，他們一生中最絢爛的時光被病魔偷走了。我的堅守，只為讓他們更好的活著?！眲⒋箫w動情的說。

劉大飛的事跡漸漸地從鄉(xiāng)里傳到了縣城，傳到了市里、省里。她的精神感動了許許多多的人。劉大飛的艱辛付出，贏得了社會各界的廣泛稱贊與肯定，先后20余次被評為湖南省、益陽市優(yōu)秀護士和優(yōu)秀共產(chǎn)黨員。周總理曾經(jīng)說:搞麻風病這件事了不起，敢于為麻風病人治病，是集中了為人民健康獻身的精神。26年的清貧、堅守和操勞，沉淀為精神的沃土，讓那一群群麻風病患者鼓起了生活的勇氣，讓他們看到了重新活下去的希望，讓他們的生活充滿陽光……湖南省衛(wèi)計委的領(lǐng)導對劉大飛的評價是：“星星和月亮在一起，劉大飛和麻風病人在一起。太陽和溫暖在一起，劉大飛了不起！她的那種執(zhí)著、清貧、堅守和不畏艱難、自強不息的精神感動了我們！”日前，筆者前往安化專程采訪劉大飛，她告訴筆者：“只要麻風病人需要，她會一直在麻風護理崗位繼續(xù)干下去，一直陪伴著這些弱勢的殘疾人直到慢慢老去……”

（責任編輯：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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