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龍
(九江學院旅游與國土資源學院 江西 九江 33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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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文獻中“巴爾楚克”地名考
陳海龍
(九江學院旅游與國土資源學院江西九江332005)
摘要:一般而言,清朝文獻中的地名“巴爾楚克”所指為現今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巴楚縣域所在。然而并非所有的“巴爾楚克”都如此,有的則位于塔爾巴哈臺、烏里雅蘇臺地區(qū)。
關鍵詞:巴爾楚克;巴爾魯克;塔爾巴哈臺;烏里雅蘇臺
一般而言,清朝文獻中的地名“巴爾楚克”,多指今新疆的巴楚縣域①。然而筆者在梳理新疆地名史料時發(fā)現,“巴爾楚克”所指并非全然如此,本文正對此進行考證。錯謬之處,祈請方家指正。
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清朝在給哈薩克汗王的敕書中提到:“凡塔爾巴哈臺巴爾楚克等處,與爾等游牧相近。既為朕臣仆,當聽將軍大臣等約束,不可越境游牧,致遭驅逐?!保?](卷655,p330)敕書中所提到的“巴爾楚克”位于塔爾巴哈臺。乾隆三十年(1765年),伊犁將軍明瑞命令愛隆阿統(tǒng)領:“俟至雅爾時,將前勘定之額敏河沿、巴爾楚克、沁達蘭三處,安設大卡座。其沁達蘭與博羅塔拉相接卡座,亦酌量安設。”[1](卷727,p9)按照兆惠的部署,愛隆阿到達雅爾時,在額敏河沿、巴爾楚克、沁達蘭設置大卡倫,在沁達蘭與博羅塔拉之間酌量設置臺站。根據此條資料,還可以確定“巴爾楚克”卡的方位?!把艩枴奔唇窆_克斯坦的烏爾扎爾[2]。清朝起初曾在此建筑肇豐城,后因自然環(huán)境惡劣,于乾隆三十一年(1766年)將城址遷到楚呼楚[3](卷1)(即塔爾巴哈臺)?!安┝_塔拉”位于今博爾塔拉蒙古自治州[4]。因從雅爾向博羅塔拉設置卡倫,所以“巴爾楚克卡”應位于博爾塔拉蒙古自治州以北至塔爾巴哈臺的某地。那么到底在何處呢?
翻閱其他史料,未發(fā)現塔爾巴哈臺有“巴爾楚克卡”,但卻有“巴爾魯克卡倫”[3](卷3)。新疆地名的漢字書寫往往會出現“音近字異”現象?!鞍蜖桇斂恕焙汀鞍蜖柍恕币粝嘟?,那么“巴爾楚克”是否就是指“巴爾魯克”呢?《中國近代邊界史》認為巴爾楚克即巴爾魯克[5],但沒有列出判斷依據,所以此處尚需進一步分析。很幸運,檔案中有“巴爾楚克”卡倫設置的詳細過程。史載:
相應自雅爾至額敏河岸、巴爾魯克、沁達蘭等三處,各駐兵三十名,以為三大卡倫。雅爾、伊犁二處行文,即令該三卡兼遞。[6]
此處與前文所引乾隆三十年(1765年)的記載有相同之處,“巴爾楚克”寫作“巴爾魯克”。另外,清朝的輿圖(見圖1)還繪制了三處卡倫的方位,沁達蘭卡和額敏河之間有“巴爾魯克卡”,正位于伊犁和塔爾巴哈臺之間。綜上,此處塔爾巴哈臺的“巴爾楚克”應該就是指“巴爾魯克”,位于巴爾魯克山的巴爾魯克水入俄境處[7]。
圖1 《皇朝中外一統(tǒng)輿圖》“巴爾魯克圖”②
現在看第二處記載。乾隆二十二年(1757年)八月,定邊右副將軍兆惠在奏折中提到“巴爾楚克”:“又臣等前派愛隆阿,帶兵五百名,自巴爾楚克至濟爾哈朗,接續(xù)臺站,搜剿賊眾,有庫圖齊訥爾、阿喇布占五十余戶,善披領集賽五十余戶,俱先自投降?!保?](卷544,p922-923)此處并沒有明確表示“巴爾楚克”的所屬區(qū)域,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清軍此時尚在北疆與準噶爾部作戰(zhàn),“巴爾楚克”不可能位于南疆。那么其位于何處呢?
首先分析“濟爾哈朗”的方位。清軍在天山以北作戰(zhàn),“濟爾哈朗”位于北疆。史載:“續(xù)據富德咨稱,總管端濟布等,先至瑪納斯地方,生擒得木齊鄂羅斯,并收獲男女三百余人。詢知,扎那噶爾布移往博羅塔拉,尼瑪移往珠勒都斯,扎哈沁游牧移往濟爾哈朗?!保?](卷537,p790)清軍沿著天山北路從東向西進攻,這些游牧部族在沒有投誠的情況下,為避免遭遇清軍,應當會向西遷移。所以“濟爾哈朗”當位于瑪納斯以西地區(qū)。根據《皇朝中外一統(tǒng)輿圖》、《新疆全省輿地圖》等的標識,在瑪納斯以西地區(qū)有“濟爾噶朗河”,筆者認為其應為“濟爾哈朗”所在。如此判斷,原因有二:第一,兩個地名之音很接近,地名中“哈”和“噶”互寫時有發(fā)生[8];第二,史載:“東路舊土爾扈特部,在庫爾喀喇烏蘇廳城西南,當天山之北濟爾噶朗上流之地?!保?]“濟爾噶朗”是東路舊土爾扈特部的牧地。清朝控制新疆后,此地又成為土爾扈特部的游牧地,“東路濟爾哈朗土爾扈特二旗札薩克游牧,東至奎屯河,與綏來縣接界,南至南山界,西與庫爾喀喇烏蘇屯田接界,北與塔爾巴哈臺所屬額魯特旗接界。”[10]這和舊土爾扈特部的范圍有重合之處,“濟爾噶朗”寫作“濟爾哈朗”。因此,濟爾噶朗河流域應為“濟爾哈朗”之所在,當位于今新疆烏蘇縣境內。
那么到底從什么地方到達濟爾哈朗呢?筆者認為要解決這個問題,可以從定邊右副將軍兆惠的行程進行分析,而這還得從阿睦爾撒納的叛亂說起。
乾隆二十年(1755年)八月十九日,準噶爾首領阿睦爾撒納行至烏隴古地區(qū)時,走向叛亂。清朝派大軍前往新疆鎮(zhèn)壓,于同年九月下令:“今年北路即由阿爾臺,西路即由額林哈畢爾噶、博羅塔拉進兵夾攻,(阿睦爾撒納,筆者注)必被擒獲。”[1](卷497,p242)到了十二月,清政府命令兆惠“速赴西路,毋庸帶領兵丁,輕騎前往,駐扎巴里坤辦事。”[1](卷502,p323)乾隆二十一年(1756年)二月,皇帝又令兆惠“至特訥格爾,辦理臺站事務……若事務繁多,即留彼處辦事。如一切尚易料理,即著會同達勒當阿等領兵進剿?!保?](卷506,p390)“特訥格爾”即指今阜康。同年七月,皇帝又命令兆惠率軍向伊犁進軍[1](卷517,p528)。乾隆二十二年(1757年)正月兆惠從伊犁返回巴里坤,沿途剿殺敵軍數千[1](卷532,p705)。最終,于二月二十三日帶兵抵達巴里坤,在此會同定邊將軍成袞扎布等籌辦進兵事宜[1](卷534,p735)。四月時,兆惠領兵至呼圖畢(今呼圖壁),得知原準噶爾部的“扎那噶爾布移往博羅塔拉,尼瑪移往珠勒都斯,扎哈沁游牧移往濟爾哈朗”,決定“乘其內亂,奮力進剿”[1](卷537,p789-790),一直追擊到額林哈畢爾噶[1](卷541,p843)。此時,乾隆得知阿睦爾撒納從中亞哈薩克部逃回到新疆的消息,便認為首要任務是擒王。當時富德已經前去追擊,兆惠因尚未動身而受到皇帝的斥責[1](卷539,p810)。最終,兆惠于乾隆二十二年六月,“領兵策應富德,往擒阿逆”[1](卷540,p836)。富德追擊的方向是塔爾巴哈臺地區(qū)的額爾齊斯、那林郭勒等地[1](卷538,p794),兆惠領兵也向塔爾巴哈臺進軍。當其到達“額密勒”西岸等地時,得知阿睦爾撒納的蹤跡,便“分兵向塔爾巴哈臺追躡”。當阿睦爾撒納逃到俄羅斯后,兆惠于十月“向博羅塔拉、布爾噶蘇臺,會合成袞扎布等”[1](卷548,p981),重新返回伊犁。
前文所提兆惠派遣愛隆阿負責管理巴爾楚克至濟爾哈朗之間臺站的事件,就發(fā)生在乾隆二十二年六月至十月這段時間內。當時兆惠身處塔爾巴哈臺地區(qū),因此“巴爾楚克”當位于塔爾巴哈臺,仍指“巴爾魯克”。嘉慶以后,清朝史籍很少再將塔爾巴哈臺地區(qū)的“巴爾魯克”寫作“巴爾楚克”③。
乾隆三年(1738年),清朝考慮到如果“蒙古游牧無定,若不指定山河為界,日后邊民生釁,于久遠之計,仍無裨益”[1](卷83,p310),因而便采取了與準噶爾部劃分邊界的政策,“巴爾楚克”正是分界地之一。史載:“請循布延圖河,南以博爾濟、昂吉勒圖、烏克克嶺、噶克察等處為界,北以遜多爾庫奎、多爾多輝庫奎至哈爾奇喇、博木喀喇、巴爾楚克等處為界?!保?](卷83,p310)這段史料成為學者分析清朝與準噶爾部關系時所利用的重要依據,然而學界對其的解讀則存在一些差異,其中差異最大的當屬地名的句讀問題④。對本文而言,首要問題便是:應當句讀為“巴爾楚克”還是“喀喇巴爾楚克”?
根據“爾父又請以呼遜托輝至喀喇巴爾楚克,為居中閑地”[1](卷12,p373)等的記載,可以確定,劃界的地名應是“喀喇巴爾楚克”。另據乾隆五年(1740年)的檔案記載:“至博爾濟,昂吉爾圖、烏克克達巴干(原檔殘缺),牽扯索恩多勒庫奎、多爾多琿庫奎、哈爾奇喇之(原檔殘缺)、巴爾魯克等地?!保?1](p946)這里寫成了“巴爾魯克”。另,同書第18條有更完整的記載:“徑直沿科布多河之胡孫托輝、多爾多琿、庫庫山陰至唐努山陰之哈拉巴勒魯克為界。”[11](p831)這里的“哈拉巴勒魯克”即“喀喇巴爾楚克”,兩者地名對音相近。那么“喀喇巴爾楚克”在什么地方呢?
學者將“烏克克嶺”被定位在今天的友誼峰[12],那么“喀喇巴爾楚克”(哈拉巴勒魯克)就應位于其更北之地。篇幅所限,本文暫不對其他地名進行考證。幸運的是,前文所引《軍機處滿文準噶爾使者檔譯編》第18條檔案的記載,“喀喇巴爾楚克”位于“唐努山陰”,即位于唐努山的北面?!痘食型庖唤y(tǒng)輿圖》繪制有“巴爾魯克嶺”(見圖2),正位于“唐努山”的北面。
圖2 《大清一統(tǒng)輿圖》巴爾魯克嶺(黑體字為筆者標注)[13]
清朝也曾在烏里雅蘇臺的巴爾楚克設置卡倫。乾隆九年(1744年)定邊副將額駙策凌在《巡查準噶爾放卡情形》奏折中提到:“臣查去年十一
月內,在巴爾楚克卡座,遇厄魯特巴爾袞、額木可扣,在布爾哈臺、阿達克布爾噶蘇地方放卡。經該卡護軍校烏得等,查得巴爾袞等現住之卡,與我兵所住之巴爾楚克卡座相對,在阿爾臺山后,相距卡座,馬行一日一夜可到?!保?](卷228,p950)“卡座”即“卡倫”。此處的“巴爾楚克卡”不可能位于塔爾巴哈臺,更不會位于南疆,仍在蒙古境內。清朝控制新疆后,將卡倫向西展設,原設卡倫不復存在。然而目前關于這個卡倫的信息比較少,具體位置留待日后進一步考證。
就筆者目前所見之史料和輿圖,凡提到南疆的“巴爾楚克”,在文字書寫問題上比較統(tǒng)一。這里的問題是巴爾楚克臺站和卡倫設置的時間。
巴爾楚克地理位置為什么重要,成為清朝進軍南疆西四城的基地,“兆惠領兵先取喀什噶爾,富德攻葉爾羌,巴祿由巴爾楚克路與富德會合”[1](卷588,p536)。后來,兆惠等認為:“阿克蘇至葉爾羌、喀什噶爾一帶,相距數千里,地方空闊。前與舒赫德等會議,設立文武大員分地駐扎,不可無居中聯絡關通之處。查與葉爾羌相距八九站,有地名巴爾楚克,傍近河流,泉源充裕。若多召無業(yè)回民,保聚耕作,則灌溉有資,可漸成村落?!保?](卷611,p862)第二年,巴爾楚克成為南疆“二十三小城”之一[1](卷642,p184)。地理位置如此重要,設置臺站必不可少。乾隆二十四年(1759年)定邊將軍兆惠等奏:“本年六月,臣等從阿克蘇進兵,烏什一路,安設臺站。今既在葉爾羌辦事,應仍將臺站移于巴爾楚克至葉爾羌,共十臺。自巴爾楚克至阿克蘇,應設臺若干,行文舒赫德等辦理。所有烏什一路臺站,即行徹回?!保?](卷596,p637)在此正式設置臺站。道光年間,南疆發(fā)生動亂,清朝派兵鎮(zhèn)壓,大軍“先分奇兵兩路:一由烏什巴什雅哈瑪卡倫外草地,潛赴喀什噶爾;一由巴爾楚克軍臺向樹窩子一路潛進?!保?4](卷109,p815)巴爾楚克臺成為清朝大軍平定南疆動亂的主要通道。
清朝還在巴楚縣內設置“巴爾楚克卡”,其原因和玉石貿易相關。根據嘉慶四年(1799年)資料的記載:
再乾隆四十三年禁止私玉之后,于密爾岱、巴爾楚克地方,各添設卡倫一處,原以防私采及夾帶之事。今業(yè)奉恩旨,新疆玉石,無論己未成器者,概免治罪。是民間玉料既準流通,該處卡倫即成虛設,亦應如所請,一并裁汰。[15](卷45,p545)
當時內地與新疆的玉石交易非常興盛,但為清政府所禁止。官方便在內地通往南疆各地的交通要道巴爾楚克設置卡倫,負責稽查。乾隆五十六年(1791年)還曾發(fā)生巴爾楚克卡倫之護軍校玉保私役回民事件[1](卷1389,p659)。很清楚,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后才在巴爾楚克設置卡倫,嘉慶四年(1799年)被裁撤。巴爾楚克軍臺和卡倫的設置時間并不一致。
清朝文獻中有關“巴爾楚克”地名的記載為數不少,然而所指卻并非全然相同。牛汝辰曾言:“由于漢字長于表意,拙于表音,加上漢語方言的影響,于是同一地名出現多種漢字寫法?!保?6]自然也可能會造成這樣的現象:地名寫法相同,所指卻不一。本文的“巴爾楚克”就是一例,清朝文獻中塔爾巴哈臺、科布多等地均有“巴爾楚克”地名的出現。
注釋:
①戴均良等主編的《中國古今地名大詞典》(中國辭書出版社2005年)“巴楚縣”條、薛國平編著的《中國古今地名對照表》(上海辭書出版社2014年)“巴楚縣”條、鐘興麒的《西域地名考錄》(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08年)“巴爾楚克”條等等,皆指今新疆巴楚縣。
②根據《皇朝中外一統(tǒng)輿圖》(湖北撫暑景桓樓刻本)“北三卷·西三三”和“北四卷·西三三”拼接改繪而成。
③徐松的《西域水道記》(中華書局2005年,第295頁)、祁士韻輯的《西域釋地·山川》“塔爾巴哈臺”(成文出版社1968年,第31頁)、《舊刊新疆輿圖·塔城廳圖》(成文出版社1968年)、《西北中俄交界圖》(收于2010年由臺灣故宮博物院出版的《失落的疆域——清季西北邊界變遷條約輿圖特展》)等,均寫作“巴爾魯克”。
④馬大正主編的《中國邊疆經略史》(中州古籍出版社2000年,第254頁)、達力扎布的《蒙古史綱要》(中央民族大學出版社2011年,第148頁)、馬大正的《跬步集——新疆史探微》(蘭州大學出版社2003年,第137頁)、張世明的《從游牧社會發(fā)現歷史:清代衛(wèi)拉特蒙古政治地理空間觀念表象史研究》(《清史研究》2007年第4期,第1-16頁)等,均按本文正文所錄方式句讀。柳岳武的《傳統(tǒng)與變遷:康雍乾之清廷與藩部、屬國關系研究》(四川出版集團·巴蜀書社出版2009年,第126頁)、朱誠如主編的《清朝通史·乾隆朝》(上)(紫禁城出版社2003年,第47頁)等書,句讀方式為“北以遜多爾庫奎、多爾多輝庫奎至哈爾奇喇博木、喀喇巴爾楚克等處為界?!眱煞N句讀方式差異較大,地名寫法也有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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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陳海龍(1982-),男,江蘇鹽城人,九江學院旅游與國土資源學院講師,博士,研究方向:西域歷史地理。
基金項目: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絲綢之路歷史地理信息系統(tǒng)建設”(14ZDB031)資助。
收稿日期:2016-02-20
中圖分類號:K2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6469(2016)02-0033-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