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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敬你是條漢子!

2016-05-14 11:23王木木
桃之夭夭B 2016年1期
關(guān)鍵詞:王府妖怪二哥

王木木

簡介:作為大燕唯一一個上了英雄榜的女人,杜易風(fēng)這樣的知識分子只有分分鐘被我揍趴下的下場,可明明每次都是他鼻青臉腫地哭爹喊娘,怎么到了最后,輸?shù)倪€是我?

一、歡快的豆汁

“相看兩生厭,唯有宋十七。”

三春閣那些無病呻吟聲——啊呸,吟詩作對聲,就算再嘈雜,也擋不住這道賤到讓人有暴力傾向的聲音傳入耳中。

對街閣樓上傳來一陣哄堂大笑。二哥一拍豆汁攤的桌子,霍然起身:“十七,這北鄴王家的無賴嘴太臭,我替你去教訓(xùn)他!”

我,宋十七——此時正在給自己倒豆汁,聞言安慰道:“二哥息怒,我們都是有修養(yǎng)的人,動手打人不太好?!?/p>

二哥頓時熱淚盈眶:“十七,這也太委屈你了?!?/p>

我沖二哥笑了笑,然后將滿滿一碗豆汁瞄準(zhǔn)了對街三春閣上正囂張大笑的藍(lán)衣青年,“唰”的一聲,將碗扔過去——

那真是一道漂亮的拋物線,散發(fā)著怪味的豆汁歡快地奔向它們的目的地——杜易風(fēng)。

三春閣上傳來一聲驚呼,鶯鶯燕燕集體尖叫了起來,其間夾雜著杜易風(fēng)的嘔吐聲,場面十分混亂。

我抬頭,正好和滿身惡臭豆汁的杜易風(fēng)四目相對,在這廝憤怒的注視下,我微笑地朝他豎起了中指。

二、他居然裸睡

要問我和杜易風(fēng)的梁子,那真是從小沒娘——說來話長。

作為一個21世紀(jì),前途不可限量的武術(shù)會精英的我,練胸口碎大石時不小心被石頭砸死,然后狗血地穿越這件事兒,我認(rèn)了,穿越成一個祖?zhèn)鲗④娂掖笞植蛔R一個字的女漢子,我也認(rèn)了。

可是老天,您和我有什么仇什么怨,才能給我安排一個這么渾蛋的爹?!

你說我這個沙場漢子的女兒,從小摸爬滾打,練的是拳頭,可我爹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要讓我嫁個知識分子,知識分子就知識分子吧,他居然覬覦人家北鄴世子——杜易風(fēng)!

杜易風(fēng)是誰?北鄴“三才”之首,文武雙全長得帥,全大燕國女子的夢中情人!

人家大老遠(yuǎn)從北鄴封地回王城,就算不指望燕帝指給他一個大家閨秀,好歹也得是個小家碧玉,偏偏燕帝跟我爹一樣重口味,非要撮合我和他……

于是第一次相親,我就跟杜易風(fēng)相看兩生厭,導(dǎo)致現(xiàn)在見面就成災(zāi),所以說,包辦婚姻要不得!

在我潑了杜易風(fēng)一臉臭豆汁的當(dāng)晚,北鄴王府傳出消息,說杜易風(fēng)在三春閣遇刺,受到過度驚嚇,導(dǎo)致癡呆了。

我爹說:“陛下的意思是,你身為易風(fēng)的未婚妻,這就收拾收拾,明日去北鄴王府表示一下關(guān)愛。”

我還沒抗議,他就一副“別廢話,你二哥什么都招了”的表情,陰森地盯著我:“我的意思是,要么你滾去北鄴王府賣身謝罪,要么我把你跟你二哥提溜到陛下面前謝罪。”

“……”

我很懷疑二哥和我是不是我爹親生的,但我更懷疑杜易風(fēng),只不過砸他一碗豆汁都能變成行刺,所謂的癡呆也是騙人的吧?

為了證明杜易風(fēng)是裝瘋,乘著月黑風(fēng)高夜,我吃飽后,揮一揮衣袖,毫不客氣地去北鄴王府遛彎。

彼時,伺候杜易風(fēng)的侍女前腳關(guān)門,我后腳就翻窗進去了。

燭光柔和,床上安靜熟睡的青年眉目如畫,漂亮得我都找不到形容詞,果然不負(fù)他那些狂蜂浪蝶給他取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口號。

可這廝睡得這么熟,橫看豎看,哪兒也不像傻了啊?

我尋思著,這廝人前裝瘋,可遇到刺客他總不好不要命,任由刺客魚肉吧?

于是我機智地脫下一塊裹腳布,蒙住杜易風(fēng)的臉,以免他看到我的臉,然后摸出一把匕首,掀開杜易風(fēng)的被子——

臥槽!

請原諒我說了臟話,只因我一把掀開杜易風(fēng)的被子之后,他……他……這個傳說中只可遠(yuǎn)觀而不可褻玩焉的男神,他居然——

裸睡!

我一臉通紅,破口大罵:“卑鄙!無恥!不要臉!”

蒙著臉的杜易風(fēng)猛地抬手,抓下臉上的裹腳布,一雙眸子直勾勾地盯著我,而我剎那間“鼻血流下三千尺”,“哐”的一聲,匕首落地,我拔腿落荒而逃。

三、妖怪不要打我

我跑去找我爹,在他面前哭了一場,說我不要去北鄴王府,因為杜易風(fēng)是裝傻。

結(jié)果我爹壓根兒不信,還親自提溜我去跟北鄴王打包票,說杜易風(fēng)這病不治好,我就不回去了。

我想不通,這個世界都在坑爹,怎么就我爹在坑女兒呢?

“怪不得陛下夸十七情深義重,我兒都這般情形了,十七還不離不棄。”北鄴王感動得淚眼模糊,拍了拍我的肩膀,“十七,本王看好你們喲?!?/p>

我無語凝噎地看著一旁的杜易風(fēng),他正乖巧地蹲在地上數(shù)螞蟻,手里拿著我昨晚落下的匕首,許是察覺到我的目光,這廝還回頭,沖我天真無邪地笑了。

這個渾蛋!

北鄴王和我爹一番唏噓后離開了,一旁數(shù)螞蟻的杜易風(fēng)突然站起來,抓起一個花瓶就摔在腳下。

當(dāng)時我和門外的花花草草們都驚呆了!

我爹跟北鄴王許是聽到了聲音,慌忙折回:“怎么了?”

震驚的我完全處在靈魂出竅中,就見杜易風(fēng)那廝哭著指我,語不驚人死不休:“嗚嗚嗚……妖怪不要打我!”

“……”

杜易風(fēng)你個渾蛋,竟然敢陷害我?

我跳起來辯解:“爹,分明是他自己摔的花瓶,他想誣賴我!”

我爹一巴掌拍在我后腦勺,氣得臉都綠了:“你當(dāng)我傻的嗎?易風(fēng)一個知識分子,文化人,你以為跟你一樣???”

你們懂什么叫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嗎?

杜易風(fēng)弱弱地縮在墻角,還怯怯地拿匕首比畫我:“妖怪,昨天晚上過來吃人的妖怪……”

我想起昨晚的春光無限好,當(dāng)即一臉通紅,險些吐血——這個不要臉的杜易風(fēng),他還敢提?

北鄴王連忙勸慰,直說“誤會誤會”。

我爹臨出門了,還回頭指著我的鼻子警告:“好好照顧易風(fēng),再敢欺負(fù)他,我打斷你的腿!”

等我爹跟北鄴王離開后,我顫顫巍巍地指著那個傻子:“杜易風(fēng),你要不要臉,為了整我,你居然裝傻?”

杜易風(fēng)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抓起一個瓷枕,猛地扔出去——

這個渾蛋!

我飛身撲上去,險險地接住瓷枕。

杜易風(fēng)的嘴角勾起一道迷人的弧度,修長勻稱的手指摸上茶壺,掂了掂,又給我扔了出去。

我心驚肉跳地再次接住茶壺,大怒道:“杜易風(fēng),你再扔一個試試!”

這廝聞言咧嘴笑了,居然轉(zhuǎn)身彎腰,去搬那盆半人高的盆栽!

“去你的!”我怒不可遏,一個箭步?jīng)_上去,猛地抱住了他。他僵住了。

我耳畔只有他的呼吸,溫暖濕潤,癢癢的。他離我這么近,近得我的鼻尖幾乎觸到他漂亮的鎖骨,這姿勢,真是有點兒曖昧,所以——

片刻寂靜后,杜易風(fēng)流著眼淚,哈哈大笑起來,雙手哆嗦著,用力地抱住了我的腦袋。若有外人進來看到這一幕,一定以為我跟杜易風(fēng)在深情擁抱。

只有在顫抖的杜易風(fēng)知道,我默默地咬住了他的鎖骨,還溫柔地伸手,點在他的笑穴上……

四、杜易風(fēng)的鬼魂

我不情不愿地入住北鄴王府,給杜易風(fēng)治病的神婆對我特別強調(diào):“宋姑娘,天黑了就不要隨便出門了。”

“為什么?”

神婆悄悄地指了指門外:“世子被嚇丟的那些魂兒,一時半會兒回不去,夜晚總會弄些動靜,怕姑娘害怕。”

我嗤之以鼻,別說杜易風(fēng)是個裝瘋的騙子,就憑咱相信唯物主義現(xiàn)代人的身份,能信什么鬼神說?

我回去時,杜易風(fēng)正坐在地上,津津有味地吃瓜子。

吃瓜子是我的愛好,聽說和我相親之后,這位北鄴世子回來就戒了瓜子,現(xiàn)在吃得這么開心……我疑惑地想,莫不是真腦殘了?

我抖了抖被子,上床睡覺,還沒翻身,就覺得一個重物壓上來,接著我看到一只腳——是的,你沒看錯,一只腳快狠準(zhǔn)地將我用力踹下了床。

杜易風(fēng)站在床上,叉著腰,頤指氣使:“妖怪快滾!”

這個該死的傻子!

“杜易風(fēng)!”

我屁股痛得不行,咬著切齒,笑得不知道多猙獰。

杜易風(fēng)一僵,爬下床就要跑。

哼,想逃?

我縱身而起,撲向他,從后面狠狠地抓住了他的腳。

杜易風(fēng)被我撲倒在地,使勁掙扎,嘴里大喊大叫:“妖怪!妖怪吃人啦!”

“妖怪?還吃人?小樣兒,今兒姑奶奶我就吃給你看!”

我氣急敗壞,爬起來騎在他身上,按住他掙扎的手腳:“不準(zhǔn)動!”

杜易風(fēng)不服氣,直嗚咽:“妖怪!妖怪!”

竟然還嘴賤!

我四肢都壓著他,騰不出手腳,一怒之下,俯身狠狠地咬在他的嘴唇上——

“嗯……”

杜易風(fēng)發(fā)出一聲悶哼,猛地瞪圓了眼睛,唇瓣在我的唇齒間哆嗦得厲害。

這么親密的接觸……好像……哪里不對勁兒?

我顫顫巍巍地坐直身體,臉再次灼燒起來。

杜易風(fēng)一聲不吭地被我壓在身下,衣衫大敞,青絲凌亂,關(guān)鍵嘴唇還特別紅。這副慘遭凌辱的模樣,就像被我怎么了一樣。

我傻眼了——完了,我爹沒告訴我,輕薄了良家美男子應(yīng)該怎么辦?。?/p>

空氣頓時凝固了,我正手足無措地想著怎么安撫杜易風(fēng),腳下突然傳來什么沉悶的重?fù)袈?,伴隨著類似釘子劃過墻壁的詭異聲音,平添幾分毛骨悚然。

我想起神婆叮囑我的話,渾身的汗毛“唰”的一下豎了起來。

可憐的杜易風(fēng)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再次被我壓倒,我死死地抱緊他慘叫:“杜易風(fēng)!有鬼?。∮泄戆?!我最怕鬼了!”

杜易風(fēng)剎那間滿臉通紅,拼命地罵我“妖怪滾開”,可奇怪的是,他罵了半天還是任由我抱著,竟一點兒也不掙扎。

等到侍女們沖進來時,就看見我四肢纏在杜易風(fēng)身上,而杜易風(fēng)哭得梨花帶雨,一副被我糟蹋了的模樣……

于是不到半日,我乘杜易風(fēng)神志不清,欲行不軌之事的事情人盡皆知,至此宣告成為全大燕國女子的公敵!

五、我一定是做夢

我連續(xù)多夜被北鄴王府的怪聲嚇唬,而且我耳力極佳,想聽不到都難。

于是我睡眠嚴(yán)重不足,每日精神不濟,偏偏杜易風(fēng)這廝還三天給我惹一大禍,兩天給我惹一小禍。這不,一大早一群侍女就將我從床上拖起來,帶著我直接往人工湖跑。

“宋姑娘,您快來啊,奴婢們沒辦法啦!”

到了人工湖后,侍女們指著湖心亭上站著的那道身影:“宋姑娘,世子說他要飛,奴婢們根本攔不??!”

我被她們吵得頭暈,提高了嗓門:“都閉嘴!”

結(jié)果這一聲太大,嚇到了欄桿上那道站不穩(wěn)的身影,只聽見慘叫一聲,“嘩啦”一聲,那身影掉了下去!

“他掉下去了怎么辦?”我驚呆了。

“你救啊!”侍女們異口同聲。

“可我——”

我話還沒說完,不知道哪個渾蛋推了我一把,我一頭栽下了湖——

可我不會游泳怎么辦?

冰涼的湖水從四面八方涌過來,順著眼鼻口耳灌進來,我嗆得想咳嗽,卻不過是讓更多的湖水乘虛而入,湖面上傳來零碎的話語清晰地傳入耳中——

有侍女幸災(zāi)樂禍地笑道:“讓她厚臉皮地占我們世子便宜,總得給她點兒教訓(xùn)?!?/p>

“就是,世子若知道,定然開心……”

杜易風(fēng),你好樣的!

我心中明明憤怒不已,卻不知為何委屈極了,難過得想哭。

眼前一片模糊的湖綠色,我的意識開始一點兒一點兒遺失。

看來我是死定了,不知道死后能不能再穿越回去……意識模糊中,我仿佛聽到杜易風(fēng)在喊我的名字,聲音顯得焦灼又擔(dān)心。

我想,嗯,我一定是做夢。

我是傍晚醒來的,一睜開眼睛,杜易風(fēng)就湊了上來。

這廝眼圈黑黑的,神色有些憔悴,還跟我裝瘋賣傻:“妖怪,你醒啦?你跳下水抓到魚了嗎?”

我安靜地看著他。

杜易風(fēng)被我看得發(fā)毛,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小心翼翼道:“妖怪,你怎么了?”

我慢慢地勾起嘴角,沖他詭異地笑了,在杜易風(fēng)瞬間的愣怔中,我一腳將他踹下地,撲上去按住他,來了一頓胖揍。

“杜易風(fēng),你個渾蛋,明知道我不會游泳,你讓人推我下水?你想淹死我?你真當(dāng)我不敢把你怎么樣是吧?你說,你還敢不敢了?敢不敢了?”

“嗚嗚嗚……妖怪打人了!救命?。 ?/p>

這種時候了還裝傻,他當(dāng)自己是影帝吧?

杜易風(fēng)被我揍得捶地痛哭。若說從前我只用三分勁,今天便實打?qū)嵱昧宋宸至?,可他還是“妖怪”“救命”的嚷個沒完,演得不亦樂乎。

心頭的無名火熊熊燃燒,我甩開杜易風(fēng),站起來:“你不就是討厭我,故意裝傻想解除婚約嗎?好,我現(xiàn)在就去找燕帝陛下,說在三春閣是我行刺了你,讓他解除婚約,治我的罪!”

“妖怪,你不要走!”

杜易風(fēng)鼻青臉腫,跌跌撞撞地爬起來,緊張地想抓我。我輕而易舉地避開他沖了出去。

懷著一腔怒火的我,簡直能直接沖進王宮,當(dāng)著陛下的面跟我爹打一架!

六、妖怪的裹腳布

北鄴王府的夜晚十分寂靜,夜露清冷,四周只有蛐蛐在淺唱。

就是這樣的寂靜中,我再次聽到那些沉悶的重?fù)袈?,這一次尤其清晰,是從北鄴王府那座廢棄的院子里傳出來的。

我皺了皺眉,以往在杜易風(fēng)的屋子里,因為離得遠(yuǎn)了,我聽不清楚,可今天離得這樣近,我分明聽出來,那不是什么鬼聲,而是熟悉的……兵器碰撞聲。

堂堂北鄴王府,又非我將軍府邸,怎么會有這樣多的兵器碰撞聲?

我順著這聲音,悄無聲息地避開了一列巡夜的守衛(wèi)。

之前我一直應(yīng)付杜易風(fēng),沒什么機會逛北鄴王府,自然沒有去注意這些王府的守衛(wèi)。今日才發(fā)現(xiàn),這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守衛(wèi)居然個個身手非凡,連我也著實費了一番力氣,才能接近那座廢棄的院子。

然后,我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

朝堂上出了名的清正廉潔,敦厚老實的北鄴王爺,正負(fù)手站在一群忙碌的侍衛(wèi)中間,而那些侍衛(wèi)正小心翼翼地將一批一批的兵器吊到院中的枯井內(nèi)……

這情形……是要造反啊?!

信息量太大,原諒我不合時宜、難以置信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誰?”

北鄴王警覺地喝一聲,一瞬間隱藏在暗處的高手們紛紛向著我的藏身地而來,我暗罵一聲“倒霉”,使了輕功,拔腿就逃。

可惜北鄴王府就那么大,對方人太多,我藏在一片假山后面,滿頭大汗,心里只罵我爹:“該死的老頭子,你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聽到那些腳步聲越來越近,我正不知如何是好時,草叢里突然探出來一只手抓住我,嚇得我魂兒都差點兒沒了:“鬼??!”

然后杜易風(fēng)的臉從黑暗中探出來,他似笑非笑地問我:“妖怪,鬼在哪里???”

北鄴王聞聲趕過來,一干人等將我和杜易風(fēng)團團圍住。

“十七,你和風(fēng)兒怎么會在這里?”北鄴王親切地問我。

我拿手遮了遮突如其來的火把亮光,硬著頭皮撒謊:“杜易風(fēng)要抓蛐蛐,我?guī)ヲ序?,杜伯伯,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剛剛有人闖入府內(nèi),想是當(dāng)日刺殺風(fēng)兒的刺客,所以我急忙追出?!北编捦醣任夷樒み€厚,撒謊忒順溜,末了問杜易風(fēng),“風(fēng)兒,告訴為父,你們剛剛在干什么?”

我頓時心一沉,杜易風(fēng)這廝不知是真傻假傻,而且對方是他爹,我知道他爹的秘密,他還能幫我?

“妖怪要給我看她的腳。”杜易風(fēng)在懷里摸了半天,摸出一塊十分眼熟的裹腳布舉起來,天真無邪道,“妖怪說看了腳,可以一起睡覺?!?/p>

“……”

當(dāng)時北鄴王的表情十分精彩,我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七、你是豬嗎?

最后我在北鄴王曖昧的目光注視下,牽著杜易風(fēng),拿著那塊他積極想喂給我吃的裹腳布,鎮(zhèn)定地離開了。

等到一關(guān)上門,我頓時冷汗直流,整個人幾乎虛脫。

杜易風(fēng)湊上來:“妖怪,一起睡覺嗎?”

“杜易風(fēng),你在裝傻對不對?你這個騙子,我要回去告訴我爹,告訴陛下,說你們杜家要謀反——”

話音未落,杜易風(fēng)突然俯身吻住暴怒的我,我瞬間瞪大了眼睛,這……這不要臉的渾蛋,他……他居然非禮我!

“呸呸呸,你找死!”

我憤怒地要打他,卻被他按住胳膊;我去踢他,卻被夾住雙腿。

最后我跟他扭打成一團,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被嚇壞了,戰(zhàn)斗力嚴(yán)重下降,打了半天,居然半點兒便宜沒占到。直到我的嘴唇都被杜易風(fēng)親腫了,他才喘著氣松開我,我二話不說,先給他一耳光:“渾蛋!”

杜易風(fēng)被我打得一個趔趄,氣得差點兒吐血:“你有沒有良心!我爹疑心重,剛剛勢必派人偷偷跟在你我身后,你口無遮攔,我只能吻住你,你居然還打我,你是豬嗎?”

“沒錯,我就是豬,我以為你裝傻只為逗我玩,原來是你們北鄴要謀反,所以誆我過來當(dāng)人質(zhì),好脅迫我爹對不對?”我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大義凜然,“杜易風(fēng),你休想利用我!”

“宋十七,你講話之前用沒用過腦子?我若要利用你,利用你的感情豈不更容易?又何必故意招你嫌棄?”杜易風(fēng)黑了臉,一步一步逼近我,“我到處說討厭你,你不提解除婚約;我裝傻趕你走,你還非要留下照顧我。你這么喜歡我,逼得我也喜歡上你這個粗魯?shù)呐疂h子,最后你卻來告訴我,生死攸關(guān)時你不信我?”

合著他相親時甩袖而去,再見時百般捉弄我,成了保護我,而我不去解除婚約,死賴著他不走,倒成了辜負(fù)他美意了?

“杜易風(fēng),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沒文化的姑娘都特別好騙?”我舉起拳頭,示意他不要再靠近,“我要是再信你,我就跟你姓!”

這廝不信邪,惡狠狠地回答我:“反正你要嫁給我,早晚都得跟我姓?!?/p>

結(jié)果不言而喻,杜易風(fēng)被我一拳揍趴在地,爬都爬不起來。

他還不怕死,按著被我打青的顴骨,放狠話:“宋十七,你這個沒良心的女漢子,只有兩條路給你選,要么說你什么都知道了,被我爹殺人滅口;要么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乖乖地待在我身邊!”

我表示很想把這個北鄴才子,打成北鄴殘障!

八、大燕美人榜

我爹說過,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所以我不會傻到去找北鄴王尋死,但我也不能真乖乖待在杜易風(fēng)身邊啊!

于是我絞盡腦汁,仔細(xì)回想了一番當(dāng)年二哥給我說的那些巾幗女英雄們被俘敵營后,究竟都是怎么做的。

思慮良久,我悲哀地發(fā)現(xiàn),能保住命成功逃脫的,居然能用的只有一招——美人計!

于是我跑去找李嬸,李嬸是從北鄴封地過來的老人,從杜易風(fēng)嬰兒時期就開始照顧他,肯定了解他的各種事情。

我問李嬸:“以前追杜易風(fēng)的姑娘肯定很多吧?都長什么模樣?”

李嬸這人忒實誠:“最不濟的一位姑娘,也在大燕美人榜上排行第二十位,排名再往下的,都沒臉說喜歡咱們世子?!?/p>

我不死心:“那你瞧我這樣的,能排前二十嗎?”

李嬸委婉地沖我笑了:“宋姑娘,全大燕都知道您是上了英雄榜的,您還稀罕什么美人榜嘛!”

“……”

于是晚上杜易風(fēng)在外面裝瘋賣傻完回來,就發(fā)現(xiàn)我特憂郁地抱著膝蓋,坐在床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聽說……”這廝咳了咳,試圖引起我的注意,“聽說,你打算進軍大燕美人榜?”

我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一樣,當(dāng)即跳起來否認(rèn):“渾蛋,要不是為了色誘你,我宋十七會稀罕那什么鬼美人榜?”說完,我倒吸一口涼氣,捂住嘴,“糟糕,說漏嘴了!”

杜易風(fēng):“……”

我惱羞成怒,舉起拳頭:“好吧,我知道那什么美人榜我是擠不進去了,色誘你也沒戲,不過你別惹急我,不然我就揍你?!?/p>

杜易風(fēng)淡定地?fù)哿藫叟劢?,往椅子上一靠。我戒備地瞪著他?/p>

他捏著一顆葡萄轉(zhuǎn)了轉(zhuǎn),良久,揚起了嘴角:“宋十七,你說你要色誘我,我很期待?!?/p>

“???!”我傻了眼。

九、你當(dāng)我傻啊

杜易風(fēng)鄭重地同我約定,如果我能色誘成功,條件隨我開,我看他是真腦殘了,哪有人明知道是圈套還往里跳的?

于是在一個天朗氣清,惠風(fēng)和暢的黃道吉日,我宣布晚上要色誘杜易風(fēng),閑雜人等請自動回避。

大約是這個宣言太過奔放,可憐的北鄴王聽完一連栽了兩個跟頭,然后捂著老臉,跑得飛快。

夜色降臨,北鄴王府的樹上掛滿了各色的燈,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五光十色的斑駁光影,就跟那誰說的“那人就在燈火啥啥處”一樣有情調(diào)。

杜易風(fēng)如約而至,穿著他慣愛的藍(lán)色衣衫,今晚北鄴王府的人都被我露骨的宣言嚇得不敢靠近這兒一步,所以這廝也不裝傻了,人模狗樣地站在那沖我笑:“久聞宋姑娘美名,在下北鄴杜易風(fēng),請多多指教?!?/p>

這話太熟悉了,聰明如本姑娘,同樣的錯絕對不會犯第二次!

于是我抽著嘴角,干笑道:“今天天氣不錯?!?/p>

杜易風(fēng)走過來,坐在我身邊:“相親那次,你可不是這么回答我的?!?/p>

“……”

相親那次,他也是穿著這么一身藍(lán)色衣衫,站在相親樓前,微笑地沖我來了這么一段很有文化的問候。

當(dāng)時為了表示我對他的崇拜與敬仰,順便表示一下我也很有文化,我絞盡腦汁湊了一句話恭維他:“世子真是巧言令色,難怪剛剛我一見到世子您粉墨登場,頓感盛氣凌人?!?/p>

結(jié)果這廝聽完,臉一綠,當(dāng)即二話不說,拂袖而去。

我鄙視杜易風(fēng):“你當(dāng)我傻?我那么說你保準(zhǔn)甩甩袖子走人,我今晚是要色誘你,你走了,我誘個鬼啊?”

但我忘了杜易風(fēng)是個無賴,他聞言站起身:“你不說的話,我現(xiàn)在就走?!?/p>

我急忙爬起來去拽他:“等等!那什么,世子真是巧言令色,難怪剛剛我一見到世子您粉墨登場,就頓感盛氣凌人?!?/p>

話音未落,杜易風(fēng)突然回身將我緊緊抱住,力道太大,差點兒晃掉我頭上的珠釵。

我嚇了一跳:“杜易風(fēng),我色誘不賣身的!”

“宋十七?!彼麗瀽灥睾拔摇?/p>

我:“干嗎?”

這廝鄭重建議:“你應(yīng)該多讀點兒書?!?/p>

可憐本姑娘還沒破口大罵,這廝已經(jīng)一口狠狠地咬在了我的鎖骨上。

“?。 蔽彝吹猛弁鄞蠼?,無恥的杜易風(fēng)下了狠口,都給我咬出血來了!報復(fù)!絕對是報復(fù)!

“宋十七……”他摸著我的臉頰,對著我淚汪汪的眼睛賤笑著說,“這下咱倆就互不相欠了,再見,再也不見?!?/p>

“杜易風(fēng)你個渾蛋——嗯……”

這渾蛋居然又不要臉地俯身吻我,說好的互不相欠呢?

十、到底誰謀反

我不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杜易風(fēng)最后吻了我之后,我就失去了意識,待再次醒來,我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躺在將軍府的閨房內(nèi)。

“十七,你醒啦?你都睡了三天了,嚇?biāo)栏缌耍 倍缗闹目?,咋咋呼呼?/p>

“我怎么回來了,杜易風(fēng)呢?”我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緊張地問。

“你還問那個兔崽子?”二哥發(fā)火了,“他裝瘋賣傻騙了所有人,要不是北鄴王身邊的親信冒死將你救出來,你就慘了!”

我聽糊涂了:“什么?你說誰把我救出來了?”

“我的傻妹妹,原來杜易風(fēng)一心想謀反,此事無意間被他爹發(fā)現(xiàn)了,他居然下毒想毒死親爹,那日還打算挾持你逃回北鄴封地,幸虧那個親信忠心,拼死將你救出來,這會兒咱爹已經(jīng)帶人去追杜易風(fēng)了?!倍邕駠u不已,“可憐北鄴王這老頭,一代忠良??!被自己的親兒子毒成了個傻子!”

我愣住了,造反的明明是北鄴王,杜易風(fēng)……

我突然想起昨晚他咬完我,對我說:“再見,再也不見?!?/p>

原來他一直打的是這個主意,裝瘋賣傻不僅是為了保護我,更為松懈北鄴王的戒心,然后……替父背下謀反的罪名,替父去死!

“十七,你去哪兒?”

二哥一把沒抓住我,我抓起衣服就往外沖,咬牙切齒地吼道:“我要請纓,親自捉拿杜易風(fēng)這個騙子!”

我日夜兼程,可等我到北鄴時,城外已經(jīng)殺伐一片,風(fēng)沙掩不住血腥,殘旗覆蓋著尸首橫遍、燒焦的大地。

我爹的副將告訴我,杜易風(fēng)空負(fù)盛名,只會紙上談兵。若他不出城,或許我爹還顧忌會傷了城內(nèi)無辜百姓,可他狂妄至極,居然傾巢而出,不知死活地對戰(zhàn)我爹。

就我爹的戰(zhàn)斗力,注定北鄴叛軍兵敗如山倒,現(xiàn)在杜易風(fēng)大軍被我爹困在一處斷崖,幾乎全軍覆沒。

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我怔怔地望著遠(yuǎn)方完好無損的北鄴城,鼻子莫名一酸:杜易風(fēng)這個騙子,他哪里是狂妄,分明就是故意的!

連夜趕路的戰(zhàn)馬疲憊不堪,它馱著我,沉重地邁著蹄子行至軍前。

我看到大燕的將士團團圍住了剩下的北鄴叛兵,殘兵敗將之間,那抹藍(lán)色顯得尤其突出。

“十七,你怎么來了?”我爹皺起了眉頭。

被圍困住的藍(lán)衣男子聞聲僵了一下,緩緩地將目光移過來,那熟悉的眉眼,從前就算裝傻,也是干干凈凈,帶著笑意的,此刻卻沾滿血污,是從不曾見過的狼狽。

四目相對,他笑道:“難得宋姑娘親自來接在下,在下真是受寵若驚?!?/p>

這廝居然還能笑,哪兒有一點兒被人魚肉的自覺?

我指著他:“杜易風(fēng),你這個騙子,我今日要親自抓你回王城,來日你判了腰斬,我還要親自動手!”

杜易風(fēng)還是笑瞇瞇地看著我,輕輕道:“不用這么無情吧……”

我險些被他給氣哭出來,兇狠地抓過我爹的長槍,朝著他沖過去,嚇得我爹差點兒從馬背上掉下來,疾呼:“十七!十七!你給我回來!”

我爹的士兵們也被突然沖過去的我嚇得一陣騷亂,又不敢阻止,任由我沖到杜易風(fēng)面前。

我舉起長槍,掃開保護著杜易風(fēng)的叛兵,然后從馬背上一躍而起,猛地朝著杜易風(fēng)撲了過去——

“十七!”我爹的一聲咆哮驚天動地。

當(dāng)然,我們得原諒這老頭激動成這樣,任誰看到自己的親生女兒抱著一個亂臣賊子跳下了斷崖,都得這么號一嗓子。

十一、杜易風(fēng),你這個騙子

我抱著杜易風(fēng),跳下了斷崖,烈風(fēng)呼嘯,身體在急速下墜,可杜易風(fēng)居然面不改色,還在半空中換了個姿勢,順勢摟住了我的腰。

我那個氣啊,恨不得一拳揍死他:“你不怕死嗎?”

他居然反問我:“你會帶我去死嗎?”

臥……我不能說臟話!我有素質(zhì)!有修養(yǎng)!

我怒氣沖天地將我爹的長槍打了個轉(zhuǎn),猛地朝著崖壁扎進去,長槍被我們落下的力道帶著畫下一道深深的溝壑,然后——“啪”!

不祥的一聲,這……這……這破爛長槍居然斷了?

“杜易風(fēng),咱倆這回肯定死定了,不過按照狗血言情劇的路子,搞不好咱們就穿越了?!?/p>

我話音未落,就見杜易風(fēng)從懷里摸出一把匕首,轉(zhuǎn)而扎進崖壁,乘著墜落的勢頭一緩和,他還求知好學(xué):“穿越是什么?是你穿山越嶺也要來救我嗎?”

“……”

我?guī)е乓罪L(fēng),就著突起的石塊,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崖底。

杜易風(fēng)小心地?fù)炱饓牡舻呢笆?,我認(rèn)出這把匕首是那晚我落下的,沒想到我的裹腳布和匕首他都隨身攜帶,還都救了我的命……

“你就這么跳下來了,有沒有想過你爹會哭死?”

“你當(dāng)我爹跟你爹一樣蠢,被自己的親兒子下藥弄成傻子都不知道?”我沒好氣。

杜易風(fēng)咳了咳:“他也不是真的傻了,過幾個月他就能清醒,只是亂臣賊子都死在你爹手里,他再難有所圖謀?!?/p>

“呸,你怎么不怕我爹把你這個賊子弄死?”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十七,你去哪兒?”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你放手,咱們既然互不相欠了,從此天南地北,各走各的路!”

杜易風(fēng)不松手,還委屈地撇了撇嘴:“怎么就互不相欠了?救命之恩,這得以身相許的?!?/p>

“杜易風(fēng),你個大騙子,你敢許,誰敢要???”我舉起拳頭,“你再不放手,我把你揍成豬頭,你信不信?”

“我以后保證不騙你了!”他舉手發(fā)誓。

聰明如本姑娘,我能信他?

“我懷疑你現(xiàn)在就在騙我,所以咱們再見,再也不見!”

我用了內(nèi)力掙脫他的胳膊,萬萬沒想到,被我按在地上揍了這么久的杜易風(fēng),居然輕而易舉地化解了我所有的攻擊,然后將我往肩上一扛:“先禮后兵,你是將門之后,想必比我懂這個?!痹捯粑绰?,他扛著我就走。

我眼前一黑:“杜易風(fēng)!你身手居然這么好!你又騙我!你個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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