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紹梅，焦必寧，劉廣洋，王珊珊，趙風年，張　超，王　靜，

金茂俊1，金　芬1,邵　華1,鄭鷺飛1,馬興斌4,吳金措姆4,

蘇學素2*，佘永新1*

(1.中國農(nóng)業(yè)科學院　農(nóng)業(yè)質(zhì)量標準與檢測技術(shù)研究所，北京　100081；2.西南大學　化學化工學院，重慶

400715； 3.中國農(nóng)業(yè)科學院　柑桔研究所，重慶　400712;4.西藏自治區(qū)農(nóng)牧科學院

畜牧獸醫(yī)研究所，西藏　拉薩　850006)

類特異性分子印跡固相萃取/高效液相色譜法分析馬尿泡果實中4種托烷類生物堿

曾紹梅1,2，焦必寧3，劉廣洋1，王珊珊1，趙風年1，張超1，王靜1，

金茂俊1，金芬1,邵華1,鄭鷺飛1,馬興斌4,吳金措姆4,

蘇學素2*，佘永新1*

(1.中國農(nóng)業(yè)科學院農(nóng)業(yè)質(zhì)量標準與檢測技術(shù)研究所，北京100081；2.西南大學化學化工學院，重慶

400715； 3.中國農(nóng)業(yè)科學院柑桔研究所，重慶400712;4.西藏自治區(qū)農(nóng)牧科學院

畜牧獸醫(yī)研究所，西藏拉薩850006)

摘要：以樟柳堿(ASD)為模板分子，甲基丙烯酸(MAA)為功能單體，三羥甲基丙烷三甲基丙烯酸酯(TRIM)為交聯(lián)劑，乙腈為致孔劑，采用沉淀聚合法，合成了對4種托烷類生物堿(樟柳堿、東莨菪堿、山莨菪堿、阿托品)具有類特異性識別能力的聚合物。通過紫外光譜預測法篩選了最佳功能單體與配比。采用振蕩平衡吸附實驗對印跡和非印跡聚合物進行了吸附性能表征，結(jié)果表明，印跡聚合物對4種生物堿的飽和吸附量分別為7.53，10.90，24.27，11.04 μg/mg，相對選擇性系數(shù)分別為3.58，1.49，1.62，2.25。以該分子印跡聚合物為固相萃取柱填料，采用分子印跡固相萃取/高效液相色譜法實現(xiàn)了藏藥馬尿泡中4種托烷類生物堿的高效富集和快速分離。該方法在2～250 μg/mL范圍內(nèi)具有較好的線性關(guān)系，相關(guān)系數(shù)(r2)為0.999 9，檢出限為0.26～0.39 μg/mL，在10,50,100 μg/g加標濃度下的平均回收率為70.0%～96.3%，相對標準偏差(RSD)≤ 5.7%。該固相萃取柱重復使用率高，分離效果良好，有效去除了樣品中雜質(zhì)的干擾，大大提高了馬尿泡果實中4種托烷類生物堿的萃取效率。

關(guān)鍵詞：分子印跡聚合物；高效液相色譜；固相萃??；托烷類生物堿；馬尿泡

馬尿泡(PrzewalskiatanguticaMaxim.)又名唐古特馬尿泡或矮莨菪[1]，屬茄科馬尿泡屬多年生草本植物，具有消腫散痛等多種藥理功效，臨床主要用于各種因素引起的內(nèi)臟、頭部等疼痛及皮膚病等。馬尿泡主要含有托品堿、紅古豆堿、莨菪堿、東莨菪堿、樟柳堿、山莨菪堿、東莨菪堿內(nèi)酯等多種活性成分，其中具有臨床藥效作用的主要是樟柳堿(Anisodine，ASD)、東莨菪堿(Scopolamine，SPM)、山莨菪堿(Anisodamine，ASM)和阿托品(Atropine，ATP) 4類托烷類生物堿(結(jié)構(gòu)見圖1)[2-4]。目前，該類生物堿的提取方法主要有超臨界流體萃取(SFE)[5]、液液萃取(LLE)[6]、固相萃取(SPE)[7]、微波輔助提取[8]等技術(shù)。由于馬尿泡全株中所含化學成分較多，基質(zhì)復雜，影響了托烷類生物堿的選擇性提取效率。因此，開發(fā)一種高效分離富集天然產(chǎn)物中托烷類生物堿的提取技術(shù)具有重要意義。

分子印跡聚合物(Molecularly imprinted polymers,MIPs)是一種具有較強分子識別能力的新型高分子仿生材料，具有“類抗體”的特異性、高選擇性、高強度等優(yōu)點，而且制備簡單、成本低、可重復利用，非常適合作為固相萃取柱的填料[9]。目前，分子印跡技術(shù)在色譜分離、固相萃取、臨床藥物分析、食品檢測等領(lǐng)域得到了廣泛應用[10-12]，在天然產(chǎn)物如黃酮、生物堿、多酚等活性成分提取領(lǐng)域中的應用亦逐漸增多[13-15]。但大多數(shù)研究是針對單一成分作為提取目標物合成分子印跡聚合物。目前，分子印跡固相萃取/高效液相色譜法用于馬尿泡果實中4種托烷類生物堿的分析研究報道較為鮮見。

托烷類生物堿中多數(shù)化合物的結(jié)構(gòu)相似，其活性功能相近，在中草藥治療疾病過程中往往可發(fā)揮同步聯(lián)合功效，因此，本研究合成了對4種托烷類生物堿具有類特異性識別能力的印跡聚合物，研究了印跡材料對4種生物堿的分子識別特性，研制了能同時富集4種托烷類生物堿的分子印跡固相萃取柱，建立了基于分子印跡固相萃取技術(shù)的高效液相色譜快速分離馬尿泡中4種托烷類生物堿的檢測方法。該方法前處理簡便、高效且有機溶劑用量低，適用于天然植物中4種托烷類生物堿的提取與檢測。

圖1　4種托烷類生物堿的化學結(jié)構(gòu)Fig.1　Chemical structures of four tropane alkaloids

1實驗部分

1.1試劑與儀器

氫溴酸樟柳堿、氫溴酸東莨菪堿、硫酸阿托品、氫溴酸山莨菪堿和蘆丁對照品(中國食品藥品檢定研究院)；乙腈、甲醇(色譜純，德國Merck公司)；甲基丙烯酸(MAA)、4-乙烯基吡啶、4-乙烯基苯甲酸、偶氮二異丁腈(AIBN)、三羥甲基丙烷三甲基丙烯酸酯(TRIM)、乙二醇二甲基丙烯酸酯(分析純，Sigma-Aldrich公司)；其他試劑均為分析純(北京百匯佳興科技有限公司)；藏藥馬尿泡(西藏金珠醫(yī)藥公司)。

NANODROP 2000C型紫外-可見分光光度計(Thermo Scientific)，美國 Waters 2695 型高效液相色譜儀，Waters 2998二極管陣列檢測器；Agilent Eclipse XDB-C18柱(4.6 mm ×150 mm,5 μm)。RH digital KT/C safety control加熱磁力攪拌器(德國IKA公司)；NTS-4000BH恒溫振蕩機(日本東京理化株式會社)；DZG6020型真空干燥箱(上海精宏實驗設備有限公司)；KQl00DB超聲波清洗器(昆山市超聲儀器有限公司)，Biofuge Stratos型離心機(德國Thermo公司)；BWX24-VSM-3旋渦振蕩器(美國Scientific Industries公司)；Milli-Q純水機(法國 Millipore 公司)，分析天平(賽多利斯科學儀器公司)。

1.2分子印跡聚合物的合成

采用沉淀聚合方法[16]，稱取 40.0 mg模板分子樟柳堿和34.4 mg功能單體MAA，將兩者混合溶于50 mL乙腈，20 ℃超聲預聚合30 min。依次加入338.4 mg TRIM及 50 mg AIBN。通N2脫氧10 min，密封燒瓶，于60 ℃水浴恒溫振蕩聚合24 h，轉(zhuǎn)速1 000 r/min，得白色懸浮液體。離心后將得到的聚合物用乙酸-甲醇(體積比2∶8)洗脫液洗脫模板分子，索氏提取至上清液無模板分子檢出。用甲醇洗滌5 h以除去乙酸和未反應的物質(zhì)。于70 ℃下真空干燥12 h，備用。非分子印跡聚合物(NIP)微球的制備方法同上，但在制備過程中不加入模板分子。按以上方法根據(jù)模板分子與交聯(lián)劑的不同配比得到3種聚合物(MIP5，MIP10，MIP15)。

1.3聚合物的形態(tài)表征

將制備的 MIP10和NIP10 進行掃描電鏡(SEM)觀察，分析其表面形態(tài)特征。

1.4聚合物吸附性能實驗

各稱取 6份5 mg 分子印跡聚合物(MIP5，MIP10，MIP15)，分別置于6個10 mL 離心試管中，加入4 mL 含有4種混標的乙腈溶液(5 μg/mL)，室溫下分別振蕩 1.5，2.5，5，12，16，24 h，離心10 min(10 000 r/min)，取出上清液，氮氣吹干后用甲醇溶解，過0.22 μm濾膜，用 HPLC 測定其濃度。采用相同方法，取2.5～100 μg/mL的混合溶液，以最優(yōu)吸附時間恒溫振蕩。由公式(1)計算出聚合物對底物的吸附量Q(μg/mg)，繪出吸附量與溶液濃度關(guān)系的等溫曲線。式中Q為聚合物對樣品的結(jié)合量，Co和Ce分別為混合樣品的初始濃度和吸附后的濃度(μg/mL)，V為吸附溶劑的體積(mL)，m為聚合物的質(zhì)量(mg)。用同樣方法計算NIPs的結(jié)合量。依據(jù)吸附速率和平衡吸附量，衡量不同聚合條件下分子印跡聚合物的特異性吸附性能。

Q=(Co-Ce)V/m

(1)

1.5選擇性能評價實驗

為研究ASD-MIP 和ASD-NIP 對ASD及其類似物(SPM，ASM，ATP)的選擇性能，實驗配制一定濃度的4種托烷類生物堿混合標準溶液,取25 mL 混合溶液于錐形瓶中,加入5 mg 分子印跡聚合物，在恒溫振蕩器中振蕩5 h,使吸附達到平衡,離心分離,測定上清液中各物質(zhì)的平衡濃度,按公式(2)和(3),計算各種物質(zhì)的分配系數(shù)[17]，從而得到MIP和NIP對目標物的印跡因子IF。

Kd=Co/Ce

(2)

式(2)中，Kd(mL/g)為某物質(zhì)的分配系數(shù)；Ce(mg/mL)為上清液中該物質(zhì)的平衡濃度；Co(mg/g)為底物的初始濃度。

IF=KMIP/KNIP

(3)

式(3)中，KMIP和KNIP分別為印跡和非印跡聚合物對目標物吸附達平衡的分配系數(shù)，IF為印跡因子。

1.6馬尿泡果實托烷類生物堿的分子印跡固相萃取

稱取1 g馬尿泡果實細粉于50 mL離心管中，以3 mL氨水溶解，渦旋2 min，加入10 mL乙腈，超聲5 min，用脫脂棉過濾，重復2次，合并萃取液。旋蒸濃縮至近干后用氮氣吹干，用2 mL甲醇超聲溶解復溶，待MISPE凈化。

用篩選所得最優(yōu)MIP(100 mg)溶于1 mL丙酮填充SPE柱(Agilent公司)，用篩板壓實。上樣前依次用1 mL乙腈預淋洗，甲醇和水各2 mL活化。用1 mL濃度為50 μg/mL的4種生物堿標準品溶液上樣，采用不同溶劑進行淋洗和洗脫，收集上樣、淋洗、洗脫液，吹干后溶于1 mL甲醇中，用HPLC測定。

2結(jié)果與討論

2.1聚合物合成條件的優(yōu)化

以樟柳堿為模板分子，甲基丙烯酸為功能單體，三羥甲基丙烷三甲基丙烯酸酯為交聯(lián)劑，乙腈為致孔劑，采用紫外光譜預測法篩選了功能單體的種類和配比。如圖2A所示，模板分子與MAA，4-乙烯基吡啶(4-VP)及4-乙烯基苯甲酸(4-VA)相互作用后，吸收波長發(fā)生了不同程度的改變，其中ASD-MAA預聚合物的最大吸收波長發(fā)生紅移的程度最大，這表明ASD與MAA的相互作用力較強，更容易形成新的聚合物[18]，這可能是由于模板分子顯堿性，與MAA不僅具有π-π共軛相互作用、氫鍵作用力，還能形成穩(wěn)定的離子鍵，因此實驗選擇MAA作為功能單體。同時，依據(jù)模板分子ASD與功能單體MAA在不同配比(1∶4，1∶6，1∶8)下所獲得的紫外光譜圖分析(如圖2B)，當模板分子與功能單體的比例為1∶4時，聚合物的波長紅移最顯著，故確定其為模板分子與MAA的最佳比例。由于分子印跡聚合物的識別特性不僅與功能單體相互作用有關(guān)，其空間位點的形成還與交聯(lián)劑、致孔劑等其他聚合物條件相關(guān)，因此，本實驗分別對交聯(lián)劑TRIM和乙二醇二甲基丙烯酸酯(EGDMA)及其配比與用量進行了優(yōu)化，合成了一系列聚合物。如表1所示，MIP5，MIP10和MIP15代表模板分子與交聯(lián)劑的摩爾比分別為1∶5，1∶10，1∶15，以吸附量與底物量之比計算吸附效率。平衡吸附實驗結(jié)果表明，MIP10具有最大的吸附量和吸附效率，因此后續(xù)實驗中選擇MIP10作為吸附材料。在模板分子、功能單體和交聯(lián)劑的比例為1∶4∶10條件下，聚合物具有較好的識別能力和吸附特性，其識別機理見圖3。

CompoundMIP5MIP10MIP15Adsorbance(μg/mg)Adsorptionefficiency(%)Adsorbance(μg/mg)Adsorptionefficiency(%)Adsorbance(μg/mg)Adsorptionefficiency(%)Anisodine1.0827.101.2932.261.0125.19Scopolamine0.6215.521.9949.781.2130.22Anisodamine1.0125.311.2831.920.8320.82Atropine1.0826.912.1353.361.4335.86

2.2樟柳堿分子印跡聚合物的形態(tài)分析

采用掃描電鏡(SEM)對MIP和NIP的表面形態(tài)進行表征(如圖4)，其中NIP表面粗糙，而MIP微粒為大小不一的球形，表面光滑。在同一標尺下進行比較，NIPs比MIPs小很多，可能是由于模板分子的存在占有一定的空間體積，洗脫之后留下大量孔穴，在微球數(shù)量基本相同的情況下，表現(xiàn)為粒徑變大。同時，由于模板分子使分散介質(zhì)的極性減小，對聚合物的溶解性增加，致使沉淀出的初級核顆粒變大，最終粒徑增大[19-20]。

圖3　樟柳堿分子印跡聚合物的合成機理示意圖Fig.3　Schematic illustration of the fabrication mechanism of ASD MIP

圖4　非印跡聚合物(NIP，A)和樟柳堿分子印跡聚合物(MIP10，B)的掃描電鏡圖Fig.4　Scanning electron micrographs of the non-imprinted polymer(NIP，A)and ASD molecularly imprinted polymer(MIP10，B)

2.3聚合物的吸附性能

為研究聚合物的結(jié)合特性，在吸附達到平衡后測定了室溫下MIP及NIP的結(jié)合量Q，并對平衡濃度(Ce)作圖。結(jié)果表明，印跡聚合物對結(jié)構(gòu)類似物的吸附性能有一定差異，各分析物在MIP上的吸附率順序為:ASM>ATP>SPM>ASD。其中因樟柳堿、阿托品和東莨菪堿的分子結(jié)構(gòu)更為相近，具有相同趨勢的吸附曲線，表明其結(jié)合位點與結(jié)合方式類似。在結(jié)合吸附實驗中，聚合物對山莨菪堿的吸附量最高，這可能是由于山莨菪堿的莨菪醇部分橋環(huán)上多1個羥基，從而增加了氫鍵結(jié)合位點；因此，當結(jié)構(gòu)類似物存在時，該化合物在競爭吸附過程中具有一定優(yōu)勢，這與彭暢等[21]的研究一致。當山莨菪堿濃度高于100 μg/mL，吸附量仍趨于上升。MIP對樟柳堿、東莨菪堿、山莨菪堿和阿托品的飽和吸附量分別為 7.53，10.90，24.27，11.04 μg/mg。而相應條件下,NIP的飽和吸附量分別為2.10，7.31，15.00,4.9 μg/mg。當濃度高于60 μg/mL時，MIP對4種生物堿的吸附量均明顯高于NIP，隨著濃度增大，MIP的吸附量依然有升高趨勢，說明超過一定濃度時，MIP的吸附能力主要來自于特異性結(jié)合位點，而NIP的吸附為非特異性結(jié)合，不具有規(guī)律性。

2.4分子印跡聚合物的選擇性識別性能

選擇性是印跡聚合物最顯著特征之一，MIP在去除模板分子后會留下與其形狀以及結(jié)合部位相互匹配的孔穴，此孔穴可對模板分子進行選擇性識別。以吸附分配系數(shù)Kd和印跡因子IF來表征印跡聚合物的選擇特性。本實驗選擇SPM，ASM及ATP為結(jié)構(gòu)類似物,考察了 MIP 的吸附選擇性。由實驗測得吸附量(Qe),根據(jù)公式(2)和(3)分別計算Kd和IF，IF值越大，表明MIP及NIP對該底物的選擇吸附性越強。實驗結(jié)果表明，MIP 對模板分子ASD的選擇性大于其他3種物質(zhì)，MIP對各種結(jié)構(gòu)類似物的分配系數(shù)均高于NIP，而MIP和NIP對于結(jié)構(gòu)相差較大的黃酮類化合物蘆丁(RU)的吸附量較低且無選擇性。以上結(jié)果表明，制備的印跡聚合物對4種托烷類生物堿結(jié)構(gòu)類似物具有一定的類特異選擇性。

2.5分子印跡固相萃取柱的條件優(yōu)化

考察了4種托烷類生物堿在MISPE柱的保留特性。為了保留分析物，樣品溶劑相對固定相的極性必須較弱或相當，若溶劑極性太強，分析物將不易被保留，吸附量降低。分別比較了二氯甲烷、三氯甲烷、甲醇和乙腈為上樣溶劑時，分子印跡固相萃取柱對目標物的吸附效果，結(jié)果表明，當乙腈為上樣溶劑時，對模板分子的吸附率最高，這與合成MIP時選擇乙腈為致孔劑有關(guān),MIP在乙腈中的溶脹性最小，不會影響MIP識別位點與模板分子中功能基團的結(jié)合。以乙腈飽和的正己烷為最佳淋洗液，乙酸-甲醇混合液(2∶8)作為洗脫液，MISPE對4種生物堿具有良好的富集凈化能力。該柱使用30次后，以50 μg/mL的4種生物堿標準品上樣過柱檢測，其回收率仍達82.2%(ASD)，88.8%(SPM)，77.4%(ASM)，82.8%(ATP)，表明該印跡柱具有良好的再生性能。

2.6分子印跡固相萃取/高效液相色譜方法的建立

圖5　混合標準溶液的高效液相色譜圖(100 μg/mL)Fig.5　Chromatogram of four tropane alkaloids(100 μg/mL)mixed standard solution

在MISPE萃取優(yōu)化的條件下,分別對4種生物堿系列混合標準溶液進行萃取和HPLC分析，對其精密度、重現(xiàn)性、線性、回收率、檢出限等方法學進行評價。

配制不同濃度的4種生物堿混合標準溶液，以峰面積對其濃度進行線性回歸。結(jié)果表明，ASD，SPM，ASM和ATP 4種生物堿在5～250 μg/mL范圍內(nèi)，濃度(x,μg/mL)與對應峰面積(y)呈良好的線性關(guān)系，其線性方程分別為y=10 778x-5 907.3，y=11 019x+350 14，y=15 348x-2 003.6和y=14 096x-14 884，相關(guān)系數(shù)(r2)均為0.999 9，檢出限(LOD,S/N=3)為0.26～0.39 μg/mL。通過添加標準溶液，測定加標回收率，每個加標濃度進行3次平行實驗。在不同加標濃度下(10,50,100 μg/g)的平均回收率為70.0%～96.3%，相對標準偏差(RSD)不大于 5.7%(如表2)。圖5為100 μg/mL 混合標準溶液的高效液相色譜圖。

表2　馬尿泡果實中4種生物堿的測定結(jié)果和回收率 (n=3)

2.7實際樣品的分析

將本方法用于馬尿泡果實中 ASD，SPM，ASM和ATP的測定。由圖6可知，馬尿泡樣品的乙腈萃取液經(jīng)固相萃取柱凈化后，其基質(zhì)干擾被有效去除。圖6A為馬尿泡果實提取液的色譜圖，經(jīng)MISPE柱凈化后得到純凈色譜峰(圖6B)，其雜峰被有效去除，同時得到難以通過全合成途徑制得的消旋山莨菪堿[22]。樣品中4種生物堿獲得較好的萃取與回收，含量分別達到0.12，0.21，0.30，2.61 mg/g。

3結(jié)論

本文以樟柳堿為模板分子，甲基丙烯酸為功能單體，三羥甲基丙烷三甲基丙烯酸酯為交聯(lián)劑，乙腈為致孔劑，在模板分子、功能單體和交聯(lián)劑的比例為1∶4∶10的合成條件下，聚合物對4種托烷類生物堿具有較好的識別能力和類特異性吸附性能。篩選和優(yōu)化了分子印跡固相萃取條件，建立了基于MISPE技術(shù)的快速檢測4種生物堿的高效液相色譜方法，實現(xiàn)了馬尿泡果實中4種生物堿的富集、分離和檢測，為研究天然植物的分離富集和中藥制品中生物堿的質(zhì)量控制提供了技術(shù)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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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NG Shao-mei1,2,JIAO Bi-ning3,LIU Guang-yang1,WANG Shan-shan1,ZHAO Feng-nian1,ZHANG Chao1,WANG Jing1,JIN Mao-jun1,JIN Fen1,SHAO Hua1,ZHENG Lu-fei1,MA Xing-bin4,WUJIN Dromu4,SU Xue-su2*,SHE Yong-xin1*

(1.Institute of Quality Standards & Testing Technology for Agri-Products,Chinese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Beijing100081,China；2.School of Chemistry and Chemical Engineering,Southwest University,Chongqing400715,China;3.Citrus Research Institute,Chinese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Chongqing400712,China;4.Institute of Veterinary and Animal Husbandry,Tibet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and Animal Husbandry Sciences,Lhasa850006,China)

Abstract：New molecularly imprinted polymers(MIPs)for recognizing four tropane alkaloids(anisodine,scopolamine,anisodamine,atropine) were synthesized by precipitation polymerization using anisodine(ASD)as template,methacrylic(MAA)as functional monomer,trimethylolpropane trimethacrylate(TRIM)as crosslinker and acetonitrile as porogen.The optimal functional monomer and the ratio were selected by UV spectrum method.Comparative determination of the prepared MIP and NIP were carried out by equilibrium adsorption experiment.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MIPs possessed the analogous-specific adsorptivity toward four TAs.Scatchard anilysis displayed that the apparent maximum binding capacities(Qmax) are 7.53,10.90,24.27,11.04 μg/mg,respectively,and relative selectivity coefficients(IF) are 3.58，1.49，1.62，2.25,respectively.By using the MIPs as sorbent in solid-phase extraction column,a molecularly imprinted solid-phase extraction combined with high performance liquid chromatographic(MISPE-HPLC) method was developed for the high performance enrichment and fast separations of four TAs in Przewalskia tangutica Maxim..Good linear calibration curves were obtained in the concentration range of 2-250 μg/mL(r2≥0.999 9) with LODs of 0.26-0.39 μg/mL.The method gave excellent recoveries(70.0%-96.3%)and precision(RSDs≤5.7%,n=3) at 10,50,100 μg/g spiked levels.The results indicated that the molecularly imprinted solid-phase extraction(MISPE)with slight matrix interference,highly repeated usage and expectant separation effect,greatly improved extraction efficiencies for four TAs in Przewalskia tangutica Maxim..

Key words：molecularly imprinted polymer(MIP);HPLC;solid-phase extraction(SPE);tropane alkaloids;Przewalskia tangutica Maxim.

收稿日期：2015-09-15；修回日期：2015-10-21

基金項目：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31260620;31471654)；農(nóng)業(yè)公益性行業(yè)科研專項(201303040-13)

*通訊作者：佘永新，研究員，研究方向：仿生識別材料與檢測技術(shù)，Tel:010-82106513，E-mail:0891syx@163.com

doi:10.3969/j.issn.1004-4957.2016.04.001

中圖分類號：O657.72;TQ460.7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4957(2016)04-0373-07

蘇學素，副教授，研究方向：生物有機藥物合成，Tel:023-68349603，E-mail:suxuesu@163.com

研究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