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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的力量:遺產空間與原住民博物館

2016-04-11 20:23羅易扉
思想戰(zhàn)線 2016年3期
關鍵詞:原住民物品博物館

羅易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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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的力量:遺產空間與原住民博物館

羅易扉①

摘要:物品是連接過去與現(xiàn)在的介質,博物館展示的物品是關于過去歷史的想象、重新詮釋以及轉換,博物館展示之物在歷史想象中熏陶公眾。原住民博物館空間展示策略攜帶不同的空間意義,折射出博物館空間中意識形態(tài)的隱在狀態(tài)。博物館是族群意識及意義建構的空間所在,亦是原住民身份認同塑造與建構的空間。博物館館中之物構造起由事件與敘述構成的意義世界,其空間意義不僅是在物質意義上的,更閃耀在精神意義之上。

關鍵詞:遺產空間;原住民博物館;地點意義;遣返原居地

一、引言——遺產空間與博物館:原住民博物館反思思潮

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在博物館意識形態(tài)及實踐領域呈現(xiàn)了原住民博物館的反思思潮,跨學科學者紛紛對原住民博物館問題進行深刻的理論反思。同樣,在人類學理論方面,對于博物館的基本問題亦進行了重新詮釋與研究,涵蓋了從文化遺產定義到他者表征問題,乃至原住民財產權利等問題。其中,莫茲·瑪麗(Mauze Marie)在其《兩個夸夸嘉夸族博物館:遺產與政治》*Marie Mauze,“Two Kwakwaka’w akw Museums:Heritage and Politics”,Ethnohistory,vol.50,2003,pp.503~522.中研究了遣返原居地以及原住民博物館問題;芭芭拉·桑德斯(Barbara Saunders)在《兩個夸夸嘉夸族博物館中的競爭群體》*Barbara Saunders,“Contested Ethnie in Two Kwakwaka‘wakw museums’”,in Jeremy MacClancy (eds.),Contesting Art:Art,Politics and Identity in the Modern World,Oxford:Berg,1997,pp.85~130.中考查了兩個原住民博物館展示問題。兩個夸夸嘉夸族博物館所指的是夸庫爾斯博物館(The Kwagiulth Museum)與烏米斯塔文化中心(The U’M ista Cultural Centre),它們對于成功遣返的夸富宴收藏(Potlatch Collection)做出了不同的展示??鋷鞝査共┪镳^的展示注重強化本土等級體系,而烏米斯塔博物館的展示注重殖民力量對于他們文化的影響,并通過展覽來說明盡管受到殖民的影響,他們依然抵御了這種影響而存在下來。在展館策略上,這兩個博物館表達了對于歷史文化傳統(tǒng)不同的展示與闡釋,因此而呈現(xiàn)了不同的原住民文化形象。

除了理論研究之外,世界各類博物館館際之間也開始合作。在西方與非西方博物館展示實踐中,本土博物館開始重視本土文化表現(xiàn)展現(xiàn)。1990年,《北美原住民墓葬保護與遣返原居地法案》(Native American Graves Protection and Repatriation Act ,1990)通過,自此之后,北美主要博物館及機構開始考慮將原住民遺產中的人工制品遣返原居地。在加拿大,物質文化物品歸還也納入到了全球原住民訴求協(xié)商的內容中?!赌崴辜幼罱K協(xié)議》(Nisga’a Final Agreement ,Nisga’a Nation 1998)便是一個很好的例證,加拿大博物館(Canadian Museum of Civilization,Hull)與英屬哥倫比亞皇家博物館(Royal British Columbia Museum,Victoria))均在物品遣返原居地上做出系列計劃,將原屬于英屬哥倫比亞原住民社區(qū)的人工制品歸還到原居地。雖然原住民物品遣返原居地行為是一個積極的行為,但是也面臨一系列接踵而來新問題??死锼雇?Christian Feest)認為“對于原住民代表來說,對于人類遺骸、神物以及文化遺產的遣返實踐具有明睿的意識,他們比起政府更具有文化自覺意識”。*Feest.Christian,“Repatriation:A European View on the Question of Restitution of Native American Artifacts”,European Review of Native American Studies,vol.9,1995,pp.33~42.從政府一方來看,對于早期以不適當方式挪用的原住民人工制品,遣返物品的行為常常被視作是對于原住民文化補償?shù)囊环N形式。20世紀70年代開始啟動的遣返夸富宴收藏(Potlatch Collection)就是典型的例子,最終加拿大政府通過陸續(xù)的遣返行為,將物品成功遣返歸還給夸夸嘉夸族。

在此,本文旨在通過兩個夸夸嘉夸族原住民博物館展示的個案研究,拓展博物館中的“物”與“人”關系問題研究。同時,通過夸富宴物品的流傳與遣返,分析遣返原居地(Repatriation)之中隱在的原住民博物館空間問題。

二、夸富宴物品的流轉與遣返原居地

(一)夸富宴物品流轉

夸富宴收藏(Potlatch Collection),也稱為阿勒特灣收藏(Alert Bay Collection),藏品為450件原住民儀式慶典物品。1884年,關于印第安法案的補充條款(Supplementary article to the Indian Act)頒布,這是一條關于夸富宴的禁令,禁令任何個人參與夸富宴,否則要處以2至6個月的監(jiān)禁。盡管頒布了法令,但是夸富宴依然在秘密舉行。在1921年圣誕期間,位于皮皮島(Village Island)的一個小型社區(qū)秘密舉行了一次夸富宴,活動大約有300至400人參加。*Codere,Helen,“Dan Cranmer’s Potlatch”,in Tom McFeat(eds.),Indians of the North Pacific,Toronto:McClelland and Stewart.1996,pp.116~118;Daisy Sewid-Smith,Prosecution or Persecution,Cape Mudge.BC:Nuyumbalees Society,1979,pp.55~57.因此,在這次事件活動之中,3/4的人以觸犯法律的名義而被起訴。他們分別以擅自分發(fā)禮物,發(fā)表言論,歌唱等行為而被起訴,均被認定觸犯法律,但法庭寬大處理了此事件的參與人,法庭只要求他們承諾停止夸富宴活動并交回夸富宴物品。為了提高公信度,參加活動的人被規(guī)定“自愿呈交所有的物品,銅器、面具、頭飾、夸富宴籃子以及盒子,以及其他因為目的相關物品”。*Halliday.William,“Letter to Duncan Campbell Scott superintendent of Indian Afairs”,Department of Indian Afairs,Campbell River,vol.March,Potlatch Files,1922,p.47.因此,盡管這個發(fā)生在1921年的活動是秘密的,但是印第安代理商威廉·哈利戴(William Halliday)得知了此消息,哈利戴決定對夸富宴進行一次徹底的行動。因此,在1922年,此事件中部分夸富宴物品被威廉·哈利戴(William Halliday)獲得。此外,部分作為印第安事物部(Department of Indian Affairs)公共財產回收而保留的物品,其中2/3被賣到美國紐約,美國印第安博物館(Museum of the American Indian)收藏者喬治·海伊(George Heye)收藏了這些物品。還有大約13件物品被警察唐納德·安杰曼(Donald Angerman)留置下來,之后經由他妻子安杰曼(B. E. Angerman)于1926年賣給了海伊(Heye)。*Juanita Pasco,“Personal communication”,via e-mail,22 December,1998.還有余下的少量物品被船運到溫哥華維多利亞紀念博物館(Victoria Memorial Museum),其中11件物品被印第安事務部總管(superintendent of Indian Affairs)鄧肯·坎貝爾·斯科特(Duncan Campbell Scott)作為他的個人收藏所持有,*Ira Jacknis,“Repatriation As Social Drama:The Kwakiutl Indians of British Columbia1922—1980”,in Devon A.Mihesuah (eds.),Repatriation Reader:Who Owns American Indian Remains?,Lincoln:University of Nebraska Press,2000,p.268.其他約100件被轉到多倫多安省皇家博物館 (Royal Ontario Museum)。經過統(tǒng)計,夸夸嘉夸族共收到1 445美元作為這些呈交物品的經濟補償。

(二)夸富宴物品遣返

夸夸嘉夸族分為西韋德茲(Sewids)與克蘭默斯(Cranmers)兩個主要族群。在20世紀60年代中期,夸夸嘉夸族向國家人類博物館(National Museum of Man)請愿,要求歸還他們部族的夸富宴慶典物品。在經過了近10年的談判之后,1972年,雙方就藏品遣返歸還到英屬哥倫比亞原住民,達成了如下協(xié)議:第一條,藏品應歸還與夸夸嘉夸族公共機構,而不歸還到任何個人以及后裔之中,以免收藏再次流散。第二條,因收藏為夸夸嘉夸族珍惜遺產,藏品遣返后應為藏品設置適合地點并妥當保護收藏。在20世紀50年代后期,雙方啟動遣返行動。1960年,首領吉米·斯威特(Jimmy Sewid)連同其他夸夸嘉夸族頭目,共同啟動了夸富宴物品遣返行動。*Ira Jacknis,“Repatriation As Social Drama: The Kwakiutl Indians of British Columbia1922-1980”,in Devon A.Mihesuah (eds.),Repatriation Reader: Who Owns American Indian Remains?,Lincoln:University of Nebraska Press,2000,pp.269~270.在1972年,終于達成將夸富宴收藏歸還到夸夸嘉夸族的協(xié)議,并決議特別為這些藏品設立兩所博物館,地點設立在莫奇角(Cape Mudge)的夸克特爾人區(qū)自治會(Kwakwewlth District Council)及烏米斯塔(U’M ista)社區(qū)。然后,依據(jù)物品本源的家族以及政治關系,將藏品分配至此兩個本土原住民博物館。即“Nuyumbalees”社區(qū)(Nuyumbalees Society)莫奇角(Cape Mudge)夸克特爾博物館(Kwagiulth Museum),該博物館在1979年6月投入運作。此外,還有烏米斯塔(U’Mista)社區(qū)的烏米斯塔文化中心(U’M ista Cultural Centre),該博物館在1980年11月投入運作。*Mauzé.Marie,“Exhibiting One’s Culture:Two Case Studies”,European Review of Native American Studies,vol.61,1992,pp.27~30.

自1979年始,緊接協(xié)議之后,物品陸續(xù)遣返回到夸夸嘉夸族,遣返藏品分三個階段展開進行。1979年,大批藏品作為首批物品被遣返至國家人類博物館(National Museum of Man)和人類文明博物館 (Museum of Civilization)。1987年,在印第安事務部(Ministry of Indian Affairs)的斡旋之下,安省皇家(The Royal Ontario)同意遣返夸富宴收藏中部分收藏。在1922年被海伊(Heye)獲得的夸富宴事件中2/3的物品,其中9件在1993年被歸還,17件在2002年被歸還。此外,這批收藏中仍然還有部分藏品處于流散狀態(tài),物品流入到私人收藏及其他館藏。譬如,近期美國國立印第安人博物館(Museum of the American Indian)中幾件藏品被鑒定為原屬于這批物品。還有在英屬哥倫比亞大學(University of British Columbia )人類學博物館中的2件黑色面具(Hamsumtl),以及1件倫敦大英博物館(British Museum in London)中的變形面具均被鑒定屬于此批物品。*U’M ista News M,spring 1998.原美國國立印第安人博物館(Museum of the American Indian) 9件藏品中的2件被安杰曼收藏(Angerman)。*Pasco Juanita,“Personal communication”,via e-mail,22 January,1999.依據(jù)2002年冬季烏米斯塔新聞的報道,2002年此批物陸續(xù)被歸還17件。因此,處于世界各地流散狀態(tài)中的此批物品陸續(xù)被追回,譬如,在1926年被安杰曼(B. E. Angerman) 賣給喬治·海伊(George Heye)的1件物品,還有1件在法國超現(xiàn)實主義作家安德烈·布勒東(André Breton )的收藏中發(fā)現(xiàn),他的女兒奧布(Aube Elléou?t)在2003年9月歸還給夸富宴收藏。至此,通過本土人民、本土藝術家、私人收藏家以及博物館的捐贈,兩個博物館館藏項目仍然還在陸續(xù)努力遣返之中。

三、兩個夸夸嘉夸族博物館中的遺產空間與政治

(一)夸庫爾斯博物館

夸庫爾斯博物館(The Kwagiulth Museum)位于夸茁島(Quadra Island)莫奇角(Cape Mudge) “Lekwiltoq” 村莊,莫奇角位于溫哥華島東海岸中點位置。因為其便利位置及美麗風景,促進了此地區(qū)經濟發(fā)展。因此,印第安事務部(Department of Indian Affairs)首選將莫奇角設立為博物館地點,*Saunders Barbara,“Contested Ethnie in Two Kwakwaka‘wakw Museums’”,in JeremyMacClancy(eds.),Contesting Art:Art,Politics and Identity in the Modern World,Oxford:Berg,1997,pp.85~130.作為遣返原居地物品展覽地點。該博物館于1998年9月開始運行,依照決議,未來陸續(xù)遣返的物品也將在此地點展示。同時,此館也作為面向本土原住民的一座文化與教育中心,涵蓋雕刻、繪畫、編織以及舞蹈,并同時作為文化、語言以及歷史教學中心。*Tania Storr,“Kwagiulth Museum Carving and Artist Centre Opening”,Discovery Islander,vol.171,1998,p.14.

在展示策略方面,夸庫爾斯博物館展示體現(xiàn)了一種隱藏的展覽傾向,即展示紀念并凸顯“Lekwiltoq ”與 “Mamalilkulla” 部落首領的尊貴地位。在展示說明語詞中,鮮明指出夸夸嘉夸族社會慶典物品所有權歸屬于首領而非部族群體,從這個意義上依然體現(xiàn)了夸富宴最原初的精神。在展示中還排列出了1910至1920年期間,具有特權的部落首領生活狀態(tài)。湯森德·高爾特(Townsend-Gault )在他的研究中得出“面具,口哨,銅器,頭飾的風格并非‘約定俗成的一成不變類型’”,*Townsend-Gault.Charlotte,“Art,Argument,and Anger on the Northwest Coast”,in Jeremy MacClancy ed.,Contesting Art:Art,Politics and Identity in the Modern World,Oxford:Berg,1997,p.151.認為不同時期物品具有些微的風格變化。同時,他認為夸富宴物品是“不僅作為個體首領財產的顯現(xiàn),而且還是一個特定時期內他們尊貴權利的顯現(xiàn)”。*Mauzé.Marie,“Exhibiting One’s Culture:Two Case Studies”,European Review of Native American Studies,vol.61,1992,pp.27~30.在展覽中突顯出他們部族本土等級制,一一列舉出夸富宴部族首領的姓名與相應地位,因此,也體現(xiàn)出這些首領后裔的相應地位。展覽沒有采用西方博物館慣用的標簽,而是采用照片以及復印記錄資料來作為物品的標識說明。這是一種非職業(yè)化與非標準化的博物館展示策略,去標簽畫的展覽標簽是此博物館有意而為之的一個特色。正如特納·斯特朗(Turner Strong)所言:如果說展示標簽成為“信息與解釋的來源”,那么標簽便會體現(xiàn)出“被社會體制所接納或排斥的信息導向”。*Turner Strong,Pauline,“Exclusive Labels: Indexing the National ‘We’ in Commemorative and Oppositional Exhibitions”,Museum Anthropology,no.21,1997,pp.42~46.因此,他們認為去標簽化的展品說明,是旨在不把布展者的態(tài)度駕馭于觀眾之上。因此,這種采用照片及復印記錄的展示策略,給予參觀者一種身臨其境之感,似乎觀者進入一個私人房屋,如同在翻閱一部家族相簿。

因此,夸庫爾斯博物館展覽偏重將本土階層系統(tǒng)合法化,將本土權利與特權合法化是成為夸富宴收藏展覽首先需要明確的原則。此展館與公眾的對話采用了一種獨特的布展方式,他們以一種隱藏的方式來明確家族譜系關系,通過夸富宴展示明確權利與特權的合法化。

(二)烏米斯塔文化中心

烏米斯塔文化中心(The U’M ista Cultural Centre)位于阿勒特灣(Alert Bay)科莫朗島(Cormorant Island)的“Nimpkish” 村莊。在烏米斯塔文化中心展覽前言中,有一個語句十分引人注目,前言中寫到“我們建立此文化中心,旨在珍藏這些被國家人類博物館(National Museum of Man)遣返的本部族珍寶,我們珍藏珍品的目的是為了尊重我們的文化、語言以及歷史,讓這些險些流散物品中的文化信息不再丟失”。策展人布置了一種展覽效果,將這些展覽物品設置成正在“觀看”觀眾的布置方式,使得觀看與被觀看的關系在此處展覽語境中產生一種倒置關系。正如帕特里克·霍利漢(Patrick Houlihan)所言,“正是在這種倒置的位置關系中,觀者能感受到一種經驗反轉的效果,那就是,物變成觀者,而觀眾變成物”。*Houlihan.Patrick,“The Poetic Image and Native American Art”,in Ivan Karp and Steven D.Lavine eds.,Exhibiting Cultures:The Poetics and Politics of Museum Display,Washington.DC:Smithsonian Institution Press,1991,p.206.在此,我們看到烏米斯塔文化中心夸富宴藏館與夸庫爾斯博物館的展示策略是不同的,其目的不是為了強調夸夸嘉夸族文化的繁縟與復雜,而是為了使得公眾意識到他們曾經過往辛酸的殖民遭遇歷史,將夸富宴物品展示作為一種殖民遭遇縮影而存在。相比照夸庫爾斯博物館,這個展館的標簽則采取專業(yè)標準,在觀者閱讀標簽的時候,會被標簽的說明所導引,甚至超越觀看物品本身。在此,展示的人工制品象征并顯示出作用于本土文化的殖民力量。展覽同樣也顯現(xiàn)出了夸夸嘉夸族對于殖民侵蝕力量的抵御。正如前任館長韋伯斯特所言,“我們?yōu)槿匀贿€存留的文化事實而慶幸,我們會一直創(chuàng)造并延續(xù),并且我們將一直延續(xù)下去”。*Manz.Linda,U’M ista Annual Report,Alert Bay,U’M ista Cultural Centre,1998.韋伯斯特說他們需要將這種理念傳遞給觀者,他說,“我們只有持有這種理念,才能充分理解這些夸夸嘉夸族慶典表演及儀式中豐富類型的面具。同樣,這點也是與我們展覽的核心宗旨相互協(xié)調一致”。*Manz.Linda,U’M ista Annual Report,Alert Bay,U’M ista Cultural Centre,1998.

烏米斯塔中心在物品展覽基礎上,同時發(fā)展出了語言、舞蹈、宗譜以及民族生物學研究項目。他們通過這些項目旨在重建夸夸嘉夸族的身份認同,在項目實踐過程中,這些項目影響社區(qū)范圍很廣,通常是長者教年輕人。因此,我們看到這些項目為夸夸嘉夸族建立“人工制品的遣返原居地歷史、文化以及精神意義”。*Manz.Linda,U’M ista Annual Report,Alert Bay,U’M ista Cultural Centre,1998.同時,這個文化中心也成為了部族重要的影像以及檔案記錄信息中心。在這個意義上,烏米斯塔中心不僅僅只是展示了殖民經歷,同樣也聚焦本土文化的保護,雖然他們策展方式依然采取了西方展覽機構的標簽說明典型模式。

(三)遣返原居地問題中的遺產與政治

20世紀70年代,緣于夸富宴物品遣返之后展示及收藏的需要,兩個夸夸嘉夸族博物館相繼建立,夸富宴物品在遣返之后被分派到此兩個博物館之中。“自從博物館啟動運作以來,兩個博物館面向公眾以及學校機構開放。此外,他們也充分發(fā)揮了作為社區(qū)文化中心的功能,分別為本土社區(qū)提供了教育活動:舞蹈,歌唱,語言課,雕刻,編籃工作室。”*Manz.Linda,U’M ista Annual Report,Alert Bay,U’M ista Cultural Centre,1998.兩個博物館旨在通過展覽來向公眾傳達關于夸夸嘉夸族的文化與歷史知識,并幫助原住民建立起對于部族過去與現(xiàn)在的文化理解。同時,他們的共同愿望是為后代保存原住民文化、遺產以及語言。兩個博物館均希望通過館藏展示而強化本土意識形態(tài),并向公眾普及原住民知識教育。同時,面對非西方世界傳達一種隱形政治信息。

兩個博物館具有相同性質的展品,面對兩種不同受眾的觀眾群體。一個群體是夸夸嘉夸族社區(qū)內部成員,一個群體是外部世界的公眾,即往往被他們稱為是“外人”或旅游者的人群。因此,在博物館實踐中,他們建立了兩種不同原住民遣返物品展示模式。在展覽策略上各有側重,各自側重了夸夸嘉夸族不同方面的傳統(tǒng)知識,也因此各自發(fā)展出不同的原住民文化形象。夸庫爾斯博物館注重強化本土等級體系觀念,烏米斯塔博物館則注重展示殖民力量對于他們文化影響,并通過展覽顯示出他們對于文化殖民的抵御觀念與態(tài)度,也通過物品展示出他們通過抵御這種殖民文化侵蝕,因而使得部族文化信息在歲月中而被留存下來。近期,因為陸陸續(xù)續(xù)有物品被返回到收藏中,因此兩個展館收藏在展示方面做了調整,旨在使得新返回物品能夠融入展覽主體之中。雖然是同一個夸富宴收藏內容,但是卻因從不同的角度來展示,傳遞給觀者不同內容的本土文化知識。夸烏爾斯博物館,重在建立對于世襲等級權利知識的傳播,譬如詳細解釋面具的含義以及夸富宴物品收藏歷史。同時,莫奇角阿勒特灣(Alert Bay)對于緣于展覽的旅游開發(fā)內容很重視。因此,夸烏爾斯博物館將傳統(tǒng)的視角聚焦在等級與權利方面,烏米斯塔博物館則采用文化與政治的視角,旨在喚醒公眾的政治自覺意識。

毫無疑問,今日夸夸嘉夸族有權利選擇自己的內部方式來訴說傳統(tǒng),無論外部世界情勢如何,他們不再面對非西方世界而去兜售他們的文化。兩個博物館不同的陳列方式,強調了不同的政治訴求。比利時魯汶天主教大學芭芭拉·桑德斯(Barbara Saunders)以這兩個博物館作為研究對象,著述《兩個夸夸嘉夸族博物館競爭族裔》。*Barbara Saunders,“Contested Ethnie in Two Kwakwaka‘wakw Museums’”,in Jeremy MacClancy ed.,Contesting Art:Art,Politics and Identity in the Modern World,New York:Berg,1997,pp.85~130.在她的研究中,我們看到了夸夸嘉夸族人的文化自覺意識。同時,他們將這種傳統(tǒng)生活模式作為一種政治資源。*Barbara Saunders,“Contested Ethnie in Two Kwakwaka‘wakw Museums’”,in Jeremy MacClancy ed.,Contesting Art:Art,Politics and Identity in the Modern World,New York:Berg,1997,p.86.通過博物館展示,對于歷史的不同詮釋,呈現(xiàn)部落其所建構的身份認同。

四、遺產空間與原住民博物館

(一)博物館倫理:遺產空間中的“物”與“人”

原住民博物館雖然以“物”作為收藏,然而其受眾為“人”。博物館展示體現(xiàn)了人的倫理意識與知識運作,惟有建立平等的政治、經濟及文化知識體系,才能體現(xiàn)博物館的意義,也才能實踐博物館展示之終極對于“物”的關懷目的。倫理具有不同的概念規(guī)定。不同文化有其不同的指涉,體現(xiàn)了文化中人的觀念、物的觀念、宇宙的觀念。在中國文化中,“倫”指的是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理”則標示為道德、規(guī)律和原則?!皞惱怼北闶侨伺c人相處應當遵守的道德準則。西方倫理(Ethic)一詞由“Ethos”演繹而來,希臘語中“Ethos”往往指一個民族或一種職業(yè)由于特別重視某一價值,而形成的某種特殊道德心態(tài),因而將倫理引申為人對道德律作自由抉擇的態(tài)度。

藝術博物館在社會中的功能定位、歷史發(fā)展與演進、藝術倫理與政治、藝術展覽體制等議題,是關于博物館的當代關鍵議題。對于作為國家典藏的博物館藏品,而應該關聯(lián)與之相關的倫理議題,博物館議題應該關涉藝術政治、文化政治以及藝術倫理等文化命題系列議題。我們不能忽視隱形的藝術博物館背后所反映的是文化的“話語權”(Discourse),即西方文化處于文化強勢力量樣態(tài)地位。1994年出版的《文化機構:博物館》會議論文集,對于這些問題分別做出了分析,并建立了一個博物館的“批評分析框架”。在這個“批評性的”分析框架之下,藝術博物館與國家歷史之關系、藝術博物館與大眾之關系、藝術博物館與文學藝術之關系、社會思潮對藝術博物館之影響、藝術展覽的公共空間問題、女性主義與藝術博物館等議題被重新審視。其中,以瓦塞爾曼(K Wasserma)反映女性主義話語權的《新中心:女性藝術國家博物館》,*K Wasserman,“A New Center:The National Museum of Women in Arts”,Libraries & Culture,vol.29,no.4,1994,pp.440~450.以及瓦歷斯(Brian Walli)反思國際性展覽政治意圖的《出賣民族/國家國際展覽與文化外交》*Brian Wallis,“Selling Nations:International exhibitions and cultural diplomacy”,Art in America, Sept,1991,pp.84~91.等文章尤為深刻,從更深的層次來思考博物館的政治與倫理問題。博物館一方面是人類文化遺產保護所、知識與藝術的殿堂,但另一方面則往往隱性折射出強勢文化與弱勢文化之間的不均衡力量樣態(tài)。18世紀殖民時期,在英、美、荷、德、法等國家博物館上,這種情形尤其突出地呈現(xiàn)在人類學調查與研究之中。藝術倫理問題復雜繁縟,對于博物館來說,倫理問題存在于博物館收藏、研究、展覽、教育、應用及傳播等等系列活動與程序之中。

(二) 博物館遺產空間:意義的建構空間

喬納森·弗里德曼(Jonathan Freedman)認為歷史建構“在構造一個由事件與敘述構成的富有意義的世界”。*[美]喬納森·弗里德曼:《文化認同與全球性過程》,郭建如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03年,第77頁。博物館遠遠超出了一個建筑的物質性的意義,也遠非僅僅止于收藏與展覽的實用作用,博物館的意義不僅是在物質意義上的,同時也閃耀在精神意義上。鄧肯(Carol Duncan) 與瓦拉赫(Alan Wallach)在其著作中精辟地概括了博物館的價值,認為“在現(xiàn)代世界,博物館作為物質與精神財富珍寶之地。從這個意義上,沒有其他的機構可以與博物館相比擬,任何機構均不能超越博物館的重要性”。*Carol Duncan,Alan Wallach,“The universal survey museum”,Art History,vol.3,1980,pp.448~469.因此,“一個社會最顯見的信仰與價值在博物館中閃現(xiàn),當然博物館首要的目的是強調國家/族群意識形態(tài)。博物館因此常常是身份認同的象征符號——一個國家或者民族——等同于這些價值”。*J.MacClancy ed.,Contesting Art:Art,politics and identity in the modern world,Oxford:Berg,1997,p.115.

人類學博物館存在的文化任務,便是提醒人類重視他者的文化遺產。國際博物館協(xié)會(International Council Of Museums)將博物館定義為一個為公眾利益而設置管理的永久性機構。用各種方法達成保存、研究、發(fā)展的目的,特別是為了公眾的娛樂與教育而公開展覽所搜集有關美術、歷史、科學或工藝方面的收藏品。*唐斌:《美術館與知識生產》,長沙:湖南美術出版社,2011年,第66頁。

(三) 博物館的地點意義:身份認同塑造與建構

保羅·布拉斯(Paul R. Brass)對于族群意識持有其獨特看法,他認為族群意識是人為創(chuàng)造的一種結果。族群意識是社會精英的喚起與操弄,其目的是“使政治權力合法化”。*Paul R.Brass,Ethnicity and Nationalism:Theory and Comparison,London:Sage Publications Ltd,1991,p.18.原住民身份認同的意義發(fā)生了變遷,在殖民主義與反殖民主義歷史進程中,身份認同表現(xiàn)為一種情感的象征意義。但是在后殖民主義時期,情感則含有一種被締造與建構的工具性。*[美]喬納森·弗里德曼:《文化認同與全球性過程》,郭建如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03年,第142頁。譬如美洲印第安土著的藝術抗爭運動,不僅具有反殖民文化意義,并直接促成“美國國家印第安藝術博物館”建立。此藝術運動是20世紀60年代土地運動及文化運動的后續(xù)反應,體現(xiàn)了原住民的文化自覺。20世紀70年代,研究非洲文化與藝術的學者表達了對于黑非洲藝術弱勢地位的不滿。20世紀80年代,這種學術情緒促成了一種社會思潮,即黑非洲藝術話語思潮。在博物館運動方面,直接促成了美國“國家非洲藝術博物館”的誕生。

芭芭拉·桑德斯在其文章《兩個夸夸嘉夸族博物館中的競爭群體》中,比較研究了夸夸嘉夸族博物館以及烏米斯塔文化中心,發(fā)現(xiàn)兩個博物館均在現(xiàn)代社會現(xiàn)實中,參與到了族群塑造以及身份認同的形成上。兩個博物館所在地的部族對于自己的奠基時刻具有不同的敘述,并在各自不同的部族敘述中延續(xù)出不同的傳統(tǒng)。這些不同的傳統(tǒng)本身就是一種新的傳統(tǒng),解釋本身即是受到自我歷史的影響。其中,烏米斯塔博物館被認為如同加拿大民族神話一樣,在文化中具有關鍵的象征性意義。正如拉塔斯(Lattas)在另一篇文章中指出:“創(chuàng)立一個回歸空間,一個加拿大國家以及國際性的關于物品遣返原居地的博物館空間范式。在這個意義上,烏米斯塔中心成為了一座真正意義上的原住民博物館,就如同加拿大民族神話一樣具有核心民族象征意義?!?Lattas.A,“Nationalism. Aesthetic Redemption and Aboriginality”,The Australian Journal of Anthropology,vol.2,1991,pp.307~324.

歷史正處在一種急劇的文化斷裂之中,這也正是夸夸嘉夸族人希冀阻止的文化斷裂。因此,他們在過去與現(xiàn)在之間重新彌合這個間歇斷裂,在傳統(tǒng)之上重新鍛造新的“傳統(tǒng)”,從而來建立現(xiàn)在與過去的連續(xù)性。而北美的這兩個不同凡響的博物館正努力將現(xiàn)在的影響賦予在過去之上,并試圖消解夸富宴物品展示之中隱藏的意識形態(tài)之下的隱形矛盾。

五、物與空間

(一)物:歷史的表征想象

物品,無論是作為個體概念或作為集體概念來講,都是連接過去與現(xiàn)在的介質。遺產能等同于文明自身嗎?卡羅爾·鄧肯(Carol Duncan)與阿蘭·華萊士(Alan Wallach)對于此議題做出了肯定的回答,他們曾提出“在當代社會,將古典傳統(tǒng)遺產等同于文明自身的觀念”。*Duncan and Wallach,“The universal survey museum”,Art History,vol.3,1980,p.451.博物館的觀念往往會在一種潛在狀態(tài)中附加于觀眾,因為“博物館收藏過去歷史中的原真物品,旨在熏陶并幫助公眾想象過去的歷史”。*Duncan and Wallach,“The universal survey museum”,Art History,vol.3,1980,p.451.

歷史往往體現(xiàn)為一個分離的王國,伽達默爾認為歷史的絕對真實具有不可再現(xiàn)性。那么,博物館是展示歷史的幻象,還是歷史真實的表征?博物館往往遭遇如何通過物品去真實地表征問題。物品的語境需要建立于過去的連續(xù)性之上,而非僅僅適合現(xiàn)在的連續(xù)性。因此,物品需要被列入合適的價值判斷標準之中。因為歷史的可信度往往低于表征的權利主體,權利的表征才是關鍵所在,這便是激烈地存在于博物館權利之內與之外的政治競爭。力圖維持一個真實且沒有斷裂的歷史,這顯然是一個美好的愿景,但任何的展示都是一個接近本真的期待,過去之物也只是當下的重新詮釋及轉換。因此,盡管永遠原真的敘述是艱難的,總體的集體記憶的操作亦難于表達。但是,過去需要復興并進入到永遠在變幻的現(xiàn)在。在這點意義上,博物館成為了歷史與現(xiàn)在的裂縫中的一塊連接之地。我們在博物館之中,通過物品的介質,力圖表征并接近真實的歷史,熏陶公眾并幫助公眾想象歷史,而這,才是一條通往博物館的意義路徑。

(二) 空間:精神棲息之地

博物館具有自有的一套價值判斷體系。把一個“東西”(Thing)看成“物品”(Object)和把一個“東西”看作“藝術”(Art),其境遇和身份固然是不同的。而做出類的劃分界限的便是藝術博物館,當然還包括其他類型博物館機構。藝術評鑒、藝術品收藏以及藝術教育等與藝術博物館的發(fā)展有密切的關系,藝術博物館是這些活動的產物或一部分。藝術社會活動與博物館機構的建設之間是密切互動的,西方藝術博物館與藝術活動的科層化使得博物館面臨系列尚待思索的議題。文化是一種書寫,文化在人類學者這里成為了寫文化。人類學家研究物質文化并抒寫原住民文化。因此 “越來越多的人類學家撰寫關于原住民的故事,從而,原住民自覺意識的本真性便往往潛在于人類學家對于他們先輩生活的記錄中”。*Linnekin.J.S,“Defining tradition:variations on the Hawaiian identity”,American Ethnologist,vol.10,1983,p.245.于是,越來越多的人類學家作為“文化者”,保護或者重建那個本屬于原居民群體的文化。

博物館中物的展覽顯然隱形地透著意識形態(tài)化。“博厄斯失望地運用一種物的語言去描寫博物館中文化思想,他是否預見到了物將成為文化思想的一種特權符號呢?”*Stocking.G.W.ed.,Objects & others:essays on museums and material culture,Seattle: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Press,1985,p.215.物是文化的表征,文化在某種意義上是物化的樣態(tài),文化又是一種財產?!叭欢M管存在差異與論爭,當代關于‘文化戰(zhàn)爭’論爭中對于文化財產涵義的理解卻是一致的;也即,所有的爭論,不管是當下的,未來的或是過去的,不論什么國家,均同意一個普世的觀點,認為文化是由‘物’所表征?!?Stocking.G.W.ed.,Objects & others:essays on museums and material culture,Seattle: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Press,1985,p.215.文化物品是意義的表達,文化財產具有排他性?!叭祟愂澜缫饬x的表達是不可避免的,意義表達的內容與方式取決于我們個體精神以及規(guī)定的編碼,對于所有權的訴求將會影響到其他人財產訴求,有些甚至還會影響其他人的財產權,對于某個文化財產權利獲得的同時會排擠其他人在相同財產上的權利。”*Stocking.G.W.ed.,Objects & others:essays on museums and material culture,Seattle: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Press,1985,p.215.因此,米勒(Miller.N)提出“事實上西方博物館對于第三世界遣返原居地訴求的責任之一就是給予協(xié)助,即建立適合遣返物品的原居地博物館”。*Miller.N,Culture wars,Chicago Tribune ,14 August,1984,p.2.因此,我們毫不驚訝地看到,那些成功地將文化財產物品遣返原居地的部族,“常常將遣返物品置放于他們自己的博物館中珍藏并展示”。*Stocking.G.W.ed.,Objects & others:essays on museums and material culture,Seattle: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Press,1985,p.215.

六、結語

物品是連接過去與現(xiàn)在的介質,博物館所展示的物品是關于過去歷史的一個想象、重新詮釋以及轉換,博物館展示之物在歷史的想象中熏陶公眾。同時,博物館也是族群意識及意義的建構空間,以及原住民身份認同的塑造與建構空間。博物館中物的展覽是意識形態(tài)化的隱在狀態(tài),盡管永遠原真的敘述是艱難的,總體集體記憶的操作亦是艱難的。因此,維持一個真實的并且沒有斷裂的歷史,對于博物館展示顯然是一個愿景美好的責任。

博物館的館中之物構造起一個由事件與敘述構成的富有意義的世界。博物館是國家及族群身份認同的象征符號,其空間在喚起族群意識過程中起著重要的凝聚作用,其空間意義遠遠超出一個建筑的物質性意義。博物館中之物品閃耀的是一個社會最顯見的信仰與價值,并顯現(xiàn)著族群集體意識形態(tài)。博物館雖然是以“物”作為收藏,然而其受眾為“人”。 不同文化有其不同的指涉,體現(xiàn)了文化中人的觀念、物的觀念、宇宙的觀念。其展示體現(xiàn)了人的倫理意識與知識的運作,只有建立平等的政治與經濟以及文化知識體系,才能體現(xiàn)博物館其真正的空間意義。

(責任編輯 甘霆浩)

基金項目:①浙江省2014~2015年度文化廳項目“當代歐美藝術人類學關鍵論爭”階段性成果

作者簡介:羅易扉,浙江財經大學藝術學院副教授、博士(浙江 杭州,31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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