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琳斐/XIANG Linf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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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場之后—重溫“深雙”十年
項琳斐/XIANG Linfei
作者單位:世界建筑雜志社
After the Show: Reviewing UABB(Shenzhen) in a Decade
“大量不可調和的展覽匯聚一堂,競相演繹自身的邏輯。這是一場異質演出,某種程度上也算是終結了雙年展的實驗形式。所有可能性被同時窮盡,復調性被推至極致?!盵1]
——丹尼爾·伯恩鮑姆
12月初的深圳,還是剛入秋的時節(jié)。對于剛從北方抵達深圳的人來說,呼吸著這里濕潤無霾的空氣,著實愜意。從蛇口港地鐵站D1出口上來,迎面就是2015深港城市建筑雙城雙年展(下文簡稱深雙)的大海報,提示你雙年展就在附近。沿著窄窄的人行道向西行,很快就能看到大成食品公司老舊的筒倉,2015年以“城市原點”(Re-living City)為主題的雙年展主展場就在蛇口的原大成面粉廠。
本屆“深雙”的立意是重新思考城市原點、利用現有資源重塑城市生活。展場選擇在蛇口工業(yè)區(qū)頗為切合主題,因為這里曾經是特區(qū)改革的前沿門戶,而今遺留了大量完成歷史使命有待更新的廠房,展場本身就是雙年展需要思考的城市原點。12月4日晚舉行的開幕儀式簡約而不失隆重,沒有冗長的領導致辭,也不用正襟危坐。人們聚集在筒倉下臨時搭建的大屏幕前,享受藝術家的舞蹈和3D燈光投影帶來的震撼美感。來自世界各地的參展人、建筑師、學者、藝術家匯聚一堂,雖然沒有紅毯,但業(yè)內群星聚集的盛況不亞于時尚界里的時裝周。服裝設計師在時裝秀上展示美衣華服,引領當季服飾的流行趨勢;參展人在雙年展上展示設計和研究成果,激發(fā)面向城市未來的創(chuàng)意思考。秀場和雙年展貌似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后者更多的價值和影響應該發(fā)生在展覽之后。
雙年展始創(chuàng)于1895年的威尼斯,時值威尼斯的商業(yè)和政治日漸式微,雙年展創(chuàng)辦的重要動機就是活躍威尼斯城市的文化氛圍,進而刺激旅游業(yè)的發(fā)展[2]。此后的100多年間,雙年展被移植到世界各地,成為聚集資本和人流、刺激城市再生的捷徑。然而由于其模式的逐漸僵化,局限于職業(yè)圈的孤芳自賞,雙年展似乎不可避免地走到了盡頭。本文開篇的一段文字是丹尼爾·伯恩鮑姆對2003年威尼斯雙年展的描述,他同時指出,作為實踐和創(chuàng)新的平臺,雙年展到了必須重塑自我的時候[1]。但在深圳這個只有10年歷史的雙年展上,似乎感覺不到這種危機的存在,它依然能夠聚集世界各地的人,每屆更換的展場總會帶來新鮮感,雙年展是否在深圳出現了轉機?秀場之后,雙年展呈現和探討的問題是否引起了持續(xù)的思考,是否孵化出促進城市發(fā)展的創(chuàng)造力?帶著這樣的疑問,筆者重溫了10年以來的歷屆“深雙”1),尋找它帶給這座城市的可見的和不可見的價值。
深港城市建筑雙城雙年展2005年源于深圳,2007 年起由深圳與香港這兩個邊界相連、互動密切的城市協(xié)作舉辦,基于珠三角地區(qū)急劇城市化的地域特點,關注全球普遍存在的城市問題,短短10年,已經成為東半球最有影響力的城市與建筑雙年展[3]。
1 2015深雙展場全景
2 2015深雙8號樓主展場
3 2015深雙開幕現場
4 2015深雙開幕舞蹈表演
5 2015深雙開幕現場燈光秀
6 2015深雙“3D城市拼貼”板塊參展作品“共生村”
7 2015深雙“珠三角2.0”板塊參展作品“Hyper Metropolis深圳未來高密度環(huán)境中多元混雜的棲居方式的推測與設想”
8 2015深雙“激進城市化”板塊展覽現場
2005年恰是深圳特區(qū)成立25周年。深圳作為改革開放的第一個特區(qū),經歷了20多年高速發(fā)展,讓世界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深圳速度”,經濟激增、人口聚集。面對城市景觀的急劇變化,政府的規(guī)劃管理部門開始思考城市建設的質量問題,卻深感規(guī)劃設計評優(yōu)缺乏影響力,需要一個專業(yè)交流和公眾互動的平臺[4];另一方面,深圳在2004年提出“文化立市”的戰(zhàn)略,提出建設“設計之都”,要把文化產業(yè)培植為深圳的支柱產業(yè)。深圳雙年展就是在這樣轉型的契機下誕生的,它可以成為專業(yè)上探討城市問題的平臺,又可以對外推廣城市形象。以“城市”為主題,是籌劃者認為單純的建筑設計展會狹窄沉悶,只有放寬到城市層面、超越城市規(guī)劃學科和專業(yè)語言,才可能有更多樣的表現形式,更好地與觀眾互動,才更有生命力[5]。因此,深雙雖然借用了藝術雙年展的模式,但從一開始就不局限于建筑設計的展覽,而是立足于快速的城市化背景,聚焦城市與城市化的主題,為探討未來城市創(chuàng)建平臺,成為全球唯一以“城市”為固定主題的雙年展。
“深雙”在設立之初就采用獨立策展人制度,主辦方以開放的態(tài)度賦予策展人相當大的主導權。第一屆和第二屆是直接邀請和委托策展人,從第三屆開始策展人遴選制度,向全世界公開征集策展方案,由深雙學術委員會評議報組委會最終確定人選[4]。雙年展的主題,除了第五屆“城市邊緣”是由主辦方給定題目,其他5屆都是由策展人自己確定主題,學術上有很大的自主性。
第一屆策展人是當時剛剛擔任麻省理工學院建筑系系主任的張永和,他以自己敏銳的洞察力和積累的資源,成功地為雙年展確定了跨學科、跨專業(yè)、與公眾互動的基調,參展人除了建筑師和城市研究學者,還包括很多藝術家:服裝設計師、藝術家、戲劇導演。以“城市開門”為主題,初步構建了一個國際藝術交流的平臺。
第二屆策展人是美國南加州大學建筑學院院長馬清運,他提出了先鋒性的“城市再生”主題,提出關于城市生命周期、城市機能退化的討論,探究如何看待和建造未來的城市。
第三屆策展人歐寧是歷屆深雙唯一非建筑學背景的策展人,作為藝術家和媒體人,他更強調展覽的敘事性,想通過展覽來講故事,用文學性的語言構建了展覽的6個板塊。同時,“城市動員”的主題也透露出他更強調吸引公眾參與的策展思路。
第四屆策展人泰倫斯·瑞萊是國際著名的策展人、建筑師,其影響力和知名度為深雙吸引到更多國際業(yè)界的關注。這一屆的主題“城市創(chuàng)造”,描繪了城市與建筑無止盡的互動關系。
第五屆是兩個平行的策展團隊,展覽內容也分為兩部分在兩個展場舉辦:奧雷·伯曼團隊策劃的“價值工廠”和李翔寧團隊策劃的“文獻倉庫”。奧雷·伯曼有目的地把策展當作一次城市更新的手段,把改造廢棄的蛇口浮法玻璃廠本身當作展品;李翔寧作為建筑評論家和學者則是側重理論研究和文獻梳理,更偏重文獻性和學術性。主辦方介紹這一屆是比選策展人時兩個方案并列,而且由于兩者互補,就出現了這樣特殊的結果[6]。
第六屆深雙策展人則是一個更多元的團隊,4個策展人從不同角度解讀和呈現了“Re-Living the City”的可能性:塔里埃森弗蘭克·勞埃德·賴特建筑學校的院長艾倫·貝斯奇(Aaron Betsky)展示了拼貼藝術手法為建筑學帶來的靈感和創(chuàng)造力;來自蘇黎世聯(lián)邦理工學院的阿爾弗雷多·布林伯格(Alfredo Brillembourg)與胡博特·克倫普納(Hubert Klumpner)面對全球化的城市危機提出頗具政治意味的“激進城市主義”;中國的建筑師劉珩則是根植本地研究珠江三角洲地區(qū)的當代建筑及城市問題,提出城市平衡發(fā)展的“珠三角2.0”。
回顧深雙至今6屆策展人的身份,都并非單純的建筑師或藝術策展人,而是涉足各個領域,其中大多數還有在學校任職從事研究的背景。針對城市話題,他們都有各自的學術立場,多元的觸角豐富了思考城市問題的維度。通過擔當雙年展的總導演,他們調動了全球的思想和智慧,共同探討當下全球化城市所面臨的緊迫問題,不僅為深圳城市發(fā)展提供了可資借鑒的經驗,也為學術界針對城市問題創(chuàng)造了對話、交流甚至創(chuàng)作的機會。奧雷·伯曼在比較威尼斯雙年展和深圳雙年展時提到, “威雙”的劣勢就是它的場所,是世界上最古老、最不能碰觸的城市之一,只能展示世界上發(fā)生的事情。而在深圳,就可以改變世界,可以通過“深雙”挑戰(zhàn)固有的游戲規(guī)則,深圳擁有開放的思想環(huán)境,是一個屬于“行動者”的城市[7]。正是這樣開放且具有試驗精神的年輕城市,吸引到全球范圍內越來越多的人參與進來,持續(xù)為雙年展注入新的活力。
“現在城市必須體現的,不是一個神話了的統(tǒng)治者的意志,而是它市民的個人和全體的意志,目的在于能自知自覺,自治自制,自我實現”[8]。這是劉易斯·芒福德對現代城市的設想。無論城市是作為日常生活的容器還是社會生活的舞臺,當我們談論城市時,總是不能脫離生活在其中的人,因此深雙一開始就強調展覽的公眾性,嘗試打破專業(yè)與公眾的藩籬,希望市民積極參與。
2005年首屆深雙在展覽方式和作品選擇上,試圖突破專業(yè)與公眾之間的障礙,以“口號”導覽的方式構成專業(yè)與公眾的對話[9],將展覽內容劃分到購物城、大學城、美食城、電影城、娛樂城等9座“城”中,以更生活化的方式呈現出來。2009年第三屆“城市總動員”歐寧的策展思路就是讓雙年展成為一個老百姓可以參與的去政治化的空間,大型的戶外裝置被置入到城市的政治、商業(yè)空間,吸引公眾的參與和互動。2011年第四屆的“街道”展,借用了保羅·波多蓋希策劃的威尼斯建筑雙年展 “主街”的概念, 邀請12位建筑師設計了“街道”的裝置和立面,同時請藝術家、音樂家在“街道”上隨意穿行表演,與觀眾融為一體,將展覽轉變成一種日常生活的空間。
此外,“深雙”組織的活動也成為深圳的一個公共教育平臺,從第五屆開始的UABB學堂突破了傳統(tǒng)的專業(yè)論壇和講座形式,內容更加開放,既面向專業(yè)者,也面向公眾,雙年展在3個月期間內舉行了104次講座。而本屆雙年展組織的活動和講座預計超過200場,將展覽中的展品和研究通過活動、表演、工作坊等多種通俗易懂的方式展現給觀眾?;顒拥膬热菀膊粌H限于城市建筑領域,而是延伸到任何可以對城市文化產生影響的事件,讓市民更加了解自己所生活的城市[3]。
2013年第五屆深雙主題 “城市邊緣”直接呈現出其站在“邊緣”的立場。這一屆展覽對 “邊緣”的解釋是:“既可以指社會學意義上的城市邊緣空間,邊緣人群、邊緣生活方式,也可以是政治學意義上關于城市公共資源組織和分配方式的調整,也可以是城市地緣學意義上的城市發(fā)展邊界和城市之間,城市與自然生態(tài)之間的相互關系”[3]。深雙創(chuàng)辦以來一直都在嘗試挖掘“邊緣”的價值,每屆更換的展場都選擇一個被遺忘或邊緣化的場地,從華僑城閑置的廠房到人氣不足的市民廣場,再到蛇口工業(yè)區(qū)的浮法玻璃廠和大成面粉廠,通過展覽讓這些“邊緣空間”成為交流和互動的載體,實現 “邊緣——中心”的轉化。
在展覽的內容上,“深雙”也持續(xù)關注城市邊緣現象和問題,比如歷屆展覽對“城中村”的研究,提供了不同的認識城中村的角度,發(fā)現了城中村的價值,改變了原來對城中村完全負面的評價,而建筑師在雙年展上提出的改造方案不僅是學術上的討論,也具有現實意義。同樣是關注低收入人群居住問題的,還有第四屆深雙的保障性住房設計展“廣廈千萬·居者之城”,涵蓋了從政策、規(guī)劃到單元、戶型、節(jié)點各個環(huán)節(jié)的研究。本屆雙年展 “激進城市化”板塊下的“西撒哈拉國家館” 展現了在非洲西部邊緣國家的難民營生活了40多年的薩拉威人,并未將難民營視為困頓之境,而是積極應對特定的環(huán)境,有意識地將其作為建設的工具。這些作品與其他設計作品一樣,得到同樣的尊重和關注,沒有特別強調匱乏或貧窮的因素,而是展示從難民營生活中提煉出來的獨具匠心。
可以看到,“深雙”不再只是呈現明星建筑師的創(chuàng)作,而是開始關注建筑如何在文化、社會、環(huán)境層面實現品質和公平,通過雙年展的平臺探討和解決當下的現實問題。
9 2005深雙展場深圳華僑城
10 2007深雙展場深圳華僑城
11 2009深雙展場市民廣場
12 2011深雙展場市民廣場“萬花陣”
13 2013深雙展場蛇口浮法玻璃廠
雙年展自其在威尼斯誕生起,就被視為一種介入和激活城市、促進城市再生的能量。而深雙對城市最直接和明顯的介入,就是其對城市空間的激活效應:每一屆更換一個場地,激活一個地區(qū)。
2005年首屆以“城市開門”為主題的深雙,策展人張永和就帶著讓雙年展激活城市的愿望選擇了空置的深圳華僑城工業(yè)廠房為展場,通過雙年展活動對物質環(huán)境進行改造和整治,實現對場地重新定義和再利用的目的。雖然展覽僅持續(xù)了3個月,但它的催化作用吸引了創(chuàng)意人群到這里工作、消費和生活。2007年雙年展的展場繼續(xù)選擇在有待激活的華僑城創(chuàng)意園北區(qū),連續(xù)兩屆雙年展的舉辦,成功激活了過去無人問津的廠房,使其轉變?yōu)閯?chuàng)意工作室聚集、藝術氛圍濃厚的華僑城Loft創(chuàng)意園。
2009年深雙展場選擇了市民廣場,試圖干預城市公共空間。這一屆的策展人歐寧傾向于將城市里的日??臻g變成展覽空間,甚至將部分展覽布置在人流量集中的購物中心,一方面市民可以就近參觀,另一方面將公共藝術品置入日??臻g,也創(chuàng)造出不同的觀看體驗,吸引了更多的觀眾。
2011年雙年展同時將市民廣場和華僑城作為展場。市民廣場成為橙色安全錐構成的“萬花陣”裝置的所在地,滑輪少年在安全錐組成的障礙跑道中穿行,這個巨大的儀式性公共空間被這種街道上的普通物件所改變。
2013年和本屆雙年展的主展場都選擇在蛇口工業(yè)區(qū),仍是旨在通過展覽和改造推動閑置廠房的轉型。這種“游牧”展場已經成為深雙的特色之一,其催化劑的作用確實在華僑城取得成功,而在蛇口是否有同樣的效應還有待觀察。除了蛇口的主展場,本屆雙年展新設立了分展場。分展場選擇了傳統(tǒng)建筑——廣東特色圍屋“西埔世居”,由藝術家楊勇?lián)慰傮w策劃,將以“共享之屋”為主要概念,著力激活這座位于深圳龍崗中心城的傳統(tǒng)民間建筑。這應該是深雙介入城市的又一次有益嘗試。
催化劑總會消失,兩年一屆為期3個月的展覽,其激活的能量可以持續(xù)多久?華僑城的轉型模式是否可以永遠復制下去?雙年展要真正走向公眾,不一定拘泥于大空間的廠房,還可以與城市生活的日??臻g結合,串聯(lián)更多區(qū)域作為分展場。比如2015北京國際設計周的“設計之旅”主題,建筑師不只是呈現一個短期的展品,而是在具體地點通過有針對性的調研,與普通市民直接的互動討論,提出富有創(chuàng)造力的方案,實現針灸式的更新[10]。
“深雙”創(chuàng)辦至今6屆的展品超過600件,而展覽持續(xù)時間不超過3個月,之后所有的展品都會被拆除、幾乎不留痕跡。每屆投資上千萬的雙年展,是否將這些世界各地匯集而來的經驗和智慧真正轉化為推動城市發(fā)展的動力?除了局部地區(qū)的激活效應,深雙給城市的普通市民帶來了怎樣的影響?
“深雙”不只是回顧過去,總結和展示過去兩年完成的作品,更重要的是從兩年的思考中提取出新的思想,這些思想就體現在展覽的文件和文獻中。深雙第二屆策展人馬清運就要求所有的策展團隊都把自己的展覽做成文案。他認為展覽是一個孵化器,有發(fā)酵的功能,展覽之后還有后續(xù)的工作。“展覽是曇花一現的,但是留下來的文案必須成為思考的一部分?!盵7]12
因此,如何收藏展覽是“深雙”需要完善的機制。建立雙年展的收藏制度,一方面是收藏部分參展作品,另一方面是收藏展覽的圖冊和文獻。對于展品的收藏,由于建筑類的展品并非藝術品,可以直接投入市場或被博物館收藏,但是一些輕型的建造物或裝置可以通過異地安置來豐富城市公共藝術景觀,比如第四屆“超輕村”項目中參展的建造物被不同機構收藏,在城市的其他地點重新安置。對于文獻的收藏,每一屆深雙都已將展覽內容集結成書出版,除了出版物,導覽手冊、設計師手稿、海報、邀請函和相關印刷品及衍生品都應該是收藏的內容。
值得欣喜的是,在本屆深雙的開幕式上筆者收獲了一本主辦方策劃出版的《看(不)見的城市》(下),本書通過對策展人、組織者、參與者20多人的訪談和策展文選梳理和總結了“深雙”10年的成果,一定程度上彌補了前幾屆文獻和檔案收藏的缺失,也是筆者重溫“深雙”的素材。
14 2011深雙參展作品“超輕村”
(圖片來源:圖8為作者自攝,其他由UABB主辦方提供)
重溫“深雙”10年,這個借來的“雙年展”機制已經逐漸在深圳形成了自己的特色:開放,獨立,面向公眾,解決現實問題。在全世界的雙年展面臨危機時,深雙依然能夠聚集、動員世界各地的資源和頭腦,思考轉變中的深圳。這座城市仍在不斷發(fā)展和變化,雙年展在這里不僅是學術交流的平臺或提升城市形象的工具,而是真正參與了城市發(fā)展,或許這就是雙年展在深圳不同尋常的價值?!?/p>
注釋:
1)本文的內容僅涉及深港城市建筑雙城雙年展的深圳部分。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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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深港城市建筑雙城雙年展官網http://www. szhkbiennale.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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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黃偉文. 看不見的城市深雙十年九面. 時代建筑. 2014(4).
[6] 筆者對深圳市規(guī)劃和國土資源委員會城市與建筑設計處處長張宇星的訪談.
[7] 看(不)見的城市(下). 北京:中國建筑工業(yè)出版社, 2015.
[8] 劉易斯·芒福德. 城市發(fā)展史. 北京:中國建筑工業(yè)出版社,1989: 420.
[9] 李曉鴻,杜鵑. 最重要的就是開門!——2005首屆城市建筑雙城雙年展. 世界建筑,2006(1).
[10] 葉揚. 城市再造與城市更新:2015北京國際設計周與上??臻g藝術季. 世界建筑,2014(11).
收稿日期:2015-12-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