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耀華
(滇西科技師范學院,云南臨滄677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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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序格局”視角下我國地方政府公信力缺失分析
付耀華
(滇西科技師范學院,云南臨滄677000)
摘要:在以血緣關系、地緣關系、自我為中心的“差序格局”中,我國的社會信用結構是一種特殊主義信用結構,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具有“差序格局”特點?!安钚蚋窬帧睂е挛覈胤秸帕α魇В霈F(xiàn)公共利益“私人化”、利益關系“圈子化”、公共權力“特權化”、國家法律“人情化”等失信行為。
關鍵詞:差序格局;特殊主義信用結構;地方政府公信力
我國社會呈現(xiàn)“差序格局”特點的關系結構,是受到我國傳統(tǒng)的自給自足小農經(jīng)濟以及以“血緣關系、地緣關系”為基礎的人際關系結構的影響。在我國傳統(tǒng)的農業(yè)社會中,形成了與自給自足小農經(jīng)濟相適應的高度封閉的社會生活模式,人們最基本的生活需求可以通過家庭、家族的內部相互支持而獲得滿足,人們的社會交往基本限制在家族或特定的區(qū)域范圍內。
“差序格局”這一概念是費孝通在《鄉(xiāng)土中國》一書中提出的,他指出我國傳統(tǒng)社會的社會關系結構特點:“我們的格局……是好像把一塊石頭丟在水面上所發(fā)生的一圈圈推出去的波紋,每個人都是他社會影響所推出去的圈子的中心,被圈子的波紋所推及的就發(fā)生聯(lián)系,每個人在某一時間某一地點所動用的圈子是不一定相同的”[1]。于是,我國傳統(tǒng)社會便形成以“血緣關系、地緣關系”為基礎、以“自我為中心”的“差序格局”的人際關系結構。在人際交往中,每個人是根據(jù)血緣的親疏、地緣的遠近形成自己的社會關系網(wǎng)絡,并確定自己的行為準則,越靠近同心圓(家族血緣或地緣)中心的人,就越容易被人們接納,而且容易形成合作、親密的人際關系[2];離這個同心圓(家族血緣或地緣)中心越遠的人,就越容易被排斥,形成稀薄、疏松的利益關系[3]。就我國傳統(tǒng)社會的人際關系體系特點而言,費孝通先生指出,在差序格局社會結構中,每個人都是沿著“自己——家庭——國家——天下”這條通路向外一圈一圈推出去的。按照這樣行為邏輯,個人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而犧牲家庭利益,可以為了家庭利益而損害黨的利益,可以為了“集團利益”而犧牲國家利益。正如費孝通先生所說:“(人們)團體道德的缺乏,在公私的沖突里更看得清楚。就是負有政治責任的君王,也得先完成他私人間的道德”[4]。
在不平等的“差序格局”中,有輕重、遠近、親疏、高低之別,各個層次之間的重要性是不同的,各層次的地位也是不平等的。在“差序格局”行為規(guī)范的作用下,人們在家、家族、村落的熟人世界里形成很強的信任關系,對共同體以外的成員卻有很強的戒備心理,甚至產(chǎn)生不信任心理。當人們從“家族”和熟人世界走出來,進入一個陌生世界時,就會產(chǎn)生一種強烈的不安全感,陷入一種無“家”可歸的精神痛苦之中,對陌生世界規(guī)則的不熟悉使人們感到無所適從,在缺乏普遍道德壓力的情況下,就有可能誘發(fā)人們奉行各種道德機會主義,從一個恪守信用的人變?yōu)橐粋€為了蠅頭小利而肆意背叛信用關系的人[3]。
西方學者在研究中國文化、社會生活的內在邏輯時,指出了一個讓中國人感到很尷尬的問題:中國是一個信任度非常低的國家。傳教士史密斯一百多年前在《中國人的性格》中就指出,中國人最大的性格特點是不誠實,而且彼此間互不信任。正如馬克斯·韋伯所說:“所有到過中國的觀察家都證實,中國人之間存在明顯的不信任,這與基督教文化中人們普遍的信任和誠實構成鮮明的對比?!保?]馬克斯·韋伯還指出,中國由于缺乏像西方國家建立在共同信仰基礎上的普遍主義信任,因此,中國的社會信用結構是建立在血緣共同體的基礎上的特殊信用結構,并且很難形成普遍化的信任。同時,馬克斯·韋伯指出,中國文化并不缺乏信任關系的文化底蘊,正如他所言:“在中國,一切信任,一切商業(yè)關系的基石明顯地建立在親戚關系或者親戚式的純粹個人關系上面,這有十分重要的經(jīng)濟意義?!保?]雷?。≧edding)就中國社會有無信用問題在《中國資本主義精神》一書中指出:“海外華人只要依靠電話、握手或清茶一杯即可解決各種交易……”[6]。他進一步分析指出中國人的信任特點,即中國人之間的信任是有限度的,對家庭的信任是絕對的,對于家族以外的陌生人則存在著極大的不信任,即便是對朋友或熟人的信任,也往往是建立在相互依賴關系、保持名譽和面子基礎之上,只要達到雙方不失面子的程度即可。
我國學者在研究中國社會的組織方式與“民情”時,一般都是在研究、比較中西雙方的語境下進行的。通過中西方的比較研究得出以下基本結論:西方人普遍重視公德,中國人則更看重私德;西方國家奉行的是“普遍主義”,中國奉行的則是“特殊主義”,因此,中國的信用結構是人格化信用,是建立在以地緣、血緣、親緣、業(yè)緣等關系網(wǎng)絡基礎上并且不可能發(fā)展為“普遍主義”的信用模式。正如學者彭泗清指出的那樣:“相比于西方的普遍信任原則,中國是內外有別的特殊主義信任,中國文化下信任結構的特殊性在于中國特定的家族主義價值觀和行為方式?!保?]
按照馬克斯·韋伯關于信任可分為“特殊主義”和“普遍主義”的觀點,特殊主義是建立在私人關系、地緣關系、家族關系之上的以家族血緣為社會基礎,而普遍主義則是以“信仰共同體”為基礎。在我國鄉(xiāng)土的自給自足農業(yè)社會中,人們依靠土地的供養(yǎng)而生活,人際關系的核心是“血緣、宗法關系”,對人倫、社會秩序的遵守和維護是以家庭、家族為基礎的,表現(xiàn)出對親情和地緣的愛惜,人們在“生于斯,長于斯,死于斯”的熟人社會中,缺乏社會流動,人與人之間有著高度的信任感。我國“差序格局”社會關系結構的價值基礎是特殊主義,而特殊主義價值的信任模式使得人們在進行物質交換時,依據(jù)對人格、人品的了解而產(chǎn)生信任,并不是市場經(jīng)濟的“契約”[8]?!安钚蚋窬帧鄙鐣P系結構中的“差序”,表現(xiàn)在“關系和結構”上的差序和“道德倫理”情感意義上的差序。在人們的實際交往中,人與人之間的情感決定著人們的信任狀況,中國人最擅長的事情是可以通過各種方式進行“做人情”的各種公關[9]。因此,差序格局的信任結構隨著情感的不斷變化而適時調整,信任是蘊含在關系中的,并建立在彼此知根知底的基礎上。
按照特殊主義的行為邏輯,人們對那些高信任度的家庭、家族成員或被納入“差序格局”核心交往圈子的親戚朋友,不需要簽訂正式契約就能授信,或忠實地履行自己的信用責任。而對那些沒有被納入私人關系網(wǎng)絡中的陌生人,人們從心底里往往很難產(chǎn)生信任感,以致難以形成彼此之間良好的信用關系。即便簽訂了正式契約,人們還是會心存戒備。時至今日,我國的人與人之間的信任結構很大程度上還是一種“差序格局”。親屬間的信任、朋友間的信任、熟人間的信任和社會信任,表現(xiàn)出強弱高低的差序結構。也就是說,在不同關系的交往對象之間的信任確實存在差序性[10]。正如王紹光、劉欣研究發(fā)現(xiàn)的:“親人間的信任高于朋友間的信任,朋友間的信任高于熟人間的信任,熟人間的信任又高于對陌生人的信任”[11]。
我國的“差序格局”的社會關系結構,“差”體現(xiàn)在人們橫向上的人際關系親疏遠近,而“序”則是體現(xiàn)在人們縱向上的社會等級地位高低;在等級化的制度中存在著“差序”,在社會心理中也存在著“差序”。這兩種差序格局相互作用、相互滲透,構成了差序格局形態(tài)的多樣性及其錯綜復雜的糾纏性[12]。而“差序格局”下錯綜復雜的人際關系和復雜的社會結構,對地方政府行政人員的行為選擇產(chǎn)生重要的影響,并且導致地方政府陷入行政倫理困境之中。時至今日,當今社會依然存在“差序格局”社會關系結構,也就是說,每個人都“以自己為中心”并根據(jù)不同的價值取向形成不同的人際關系差序波紋圈。既形成了親屬關系圈、老鄉(xiāng)關系圈,還形成了同學關系圈、同事關系圈和戰(zhàn)友關系圈等等。在這多重“差序格局”的“波紋圈”中,每個人根據(jù)自己與其他位置上人的不同關系,扮演著不同的角色,并相應地承擔不同的角色責任[13]。
同樣,受“差序格局”社會關系的影響,地方政府行政人員也會形成“以自己為中心”向外擴展的網(wǎng)絡狀社會關系結構。在這種格局中,地方政府行政人員站在任何一圈中,向內看時是“公”,具有“公德”;向外看時是“私”,具有“私德”,這樣,“公德”與“私德”之間的界限是模糊的。地方政府每個行政人員在其生活圈中扮演著不同的角色,并承擔著公民的、家庭的、社區(qū)的、職業(yè)的和社會的多種角色責任,并且他們因承擔多種角色責任而出現(xiàn)各種角色沖突。美國行政倫理學家?guī)扃暾J為:“行政人員為特定的職責承擔責任,但在某些時候,他們也認為自己不得不采取違背職責的行為。因為和每一個生活在現(xiàn)代社會中的普通人一樣,行政人員必須同時在家庭、社區(qū)以及社會中承擔不同的角色,每一種角色背后都附帶著一系列的義務,夾雜著私人利益,結果就是各種角色之間發(fā)生沖突?!保?4]地方政府行政人員的這種責任沖突,其實是他們的各種角色界定模糊使得他們的角色定位不準、角色責任不明確、乃至各種角色責任沖突。最終使得行政人員不能樹立正確的行政倫理價值觀念,不會恪守行政行為道德準則,不能確保行政的合目的性、行政規(guī)則的合理性以及行政行為的合法性與合道德性,以致?lián)p害地方政府公信力。
(一)公共利益“私人化”,導致我國地方政府公信力流失
在“差序格局”的社會關系結構中,每個人關注的是自身的私人利益,表現(xiàn)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行政領域經(jīng)常出現(xiàn)“公地悲劇”現(xiàn)象:一些地方政府工作人員在工作生活中,對公家的資源肆意浪費和破壞,將“公費旅游”“公車私用”“公款消費”當作是理所當然之事,浪費公共資源卻沒有絲毫慚愧之心;一些地方政府行政人員為了私人利益,爭得你死我活,一厘一毫都不放過,他們花公家的錢,請自家的客,利用公共行政資源建立、維護自己的私人關系和“利益圈子”;有的地方政府部門將公共利益“部門化”“私人化”,他們打著維護公共利益的旗號而“搭便車”,一些地方政府行政人員通過“搭便車”的方式,獲取很多近乎零成本的額外利益,地方政府行政人員“搭便車”的行為侵蝕了公共利益;有的地方政府在提供公共服務時,首先考慮的不是廣大群眾,而是讓自己“近水樓臺先得月”[13]。公共利益“私人化”,還表現(xiàn)在一些地方政府官員將公共利益變?yōu)椤凹易謇妗?。由于“差序格局”導致地方政府現(xiàn)在人員依據(jù)血緣的遠近和關系的親疏劃分出“圈內人”和“圈外人”,“圈子內”人的利益要比“圈子”外人的利益更重要。在這種固化了人們的思維模式的影響下,人們思想觀念中認為,家族利益具有“公”的性質。因此,當一些地方政府官員在行使公共權力過程中以“犧牲國家利益、損害社會公眾利益”來獲取“家族利益”時,家族成員不但不反對,反而支持、慫恿政府行政人員將公共利益“私人化”的行為。所以,在中國官員違反行為查處過程中,子女和配偶被牽涉現(xiàn)象是很常見的[10]。這些都導致我國地方政府公信力流失。
(二)利益關系“圈子化”,導致我國地方政府公信力流失。
在我國“差序格局”社會結構中,個人都以“己”為中心向外擴展,形成一個由各種各樣的利益關系聯(lián)結而成的錯綜復雜的人際關系“利益圈子”,出現(xiàn)利益關系“圈子化”現(xiàn)象,“圈子化”的生存方式,是當今社會人們的一種常態(tài)生活狀態(tài)。一些“圈外人”為了獲取私人利益,總是千方百計,想方設法通過“攀親戚、講關系、談交情”的方式加入那些有利于實現(xiàn)自己個人利益的“利益圈子”里。而處于“利益圈子”中心位置的人,他們?yōu)榱俗畲笙薅鹊孬@得自己的“個人利益”也愿意接納那些利益相關的“新人”。因此,“圈子”已經(jīng)成為當今社會某些人實現(xiàn)私人利益的平臺,甚至成為某些人追求人生理想目標的歸宿。我們知道,支撐一個圈子的人文動因是那些“人以群分”的人為了共同的利益給予,或利益分享。我國的公共行政領域由于受儒家“差序格局”社會結構文化、一些江湖習氣的影響,在一些地方行政機構中出現(xiàn)了“圈子利益”團體。比如,在我國目前反腐敗過程中出現(xiàn)的“腐敗窩案、串案”,在打“老虎”、拍“蒼蠅”的反腐過程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個明暗交錯、松緊結合的“幫派”,如“石油幫”“四川幫”“山西幫”等[13]。這些“幫派”“團伙”是“差序格局”社會關系結構在現(xiàn)實中存在的體現(xiàn),更真實地揭露了利益關系“圈子化”給國家?guī)淼奈:?。由于受“圈子文化”的影響,有的黨政干部忘卻了自己“人民公仆”的角色責任,在“個人利益”的驅使下,在“圈子”推波助瀾的腐敗鼓勵下,將“圈子利益”“個人利益”凌駕于公共利益之上,利用手中的權力牟取、實現(xiàn)、維護“圈子利益”。因此,“圈子”是實現(xiàn)權錢交易和利益勾兌的最好平臺,也是引發(fā)腐敗的溫床,而利益關系“圈子化”,則是導致我國地方政府公信力流失的主要原因之一。
(三)公共權力“特權化”,導致我國地方政府公信力缺失
由于“差序格局”社會關系結構的存在,一些處于“差序結構”外圍的人,會想盡一切辦法巴結、討好處于中心位置的人,以便與處于中心位置的人拉近距離,以期改變自己的等差格局。我國公共行政領域便出現(xiàn)公共權力“特權化”現(xiàn)象。在公共權力“特權化”的影響下,一些政府行政人員為了討好上級領導而“唯命是從、唯上不唯下”;而處于“差序格局”中心位置的官員則以“特權者”身份自居,利用個人權力建立以“己為中心”的利益關系共同體,并享受更多的特權,利用“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的“潛規(guī)則”,獲得了“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的豐厚回報[15]。一些握有實權的政府官員將權力緊緊握牢在手中,而那些處于波紋圈中的人都圍繞中心轉,下級為爭得地位,對上級惟命是從,陌生人則竭力攀關系成為熟人[13]。這樣,使得地方政府的特權部門不是服務于下級、基層百姓,而是支配、行政命令下級,甚至與民爭利,索取利益。地方政府干部不是效忠國家,而是效忠那些與自己最近的、能夠有助于自己仕途發(fā)展的上級官員。一些地方行政人員為了報答上級領導的知遇之恩,在勤于政務的同時,通過拉近社會關系進行“跑官”“要官”,他們比較善于揣摩上級領導的意圖并調節(jié)自己的行為方式。差序格局中的公共權力“特權化”,容易導致我國的用人腐敗,削弱了地方政府的權威性,降低地方政府公信力。
(四)國家法律“人情化”,導致我國地方政府公信力缺失
現(xiàn)代社會理性原則強調人們之間的關系是一種平等、自由、公正的人際關系。保持人們平等、自由、公正交往的前提,是通過契約方式構建制度性保障,而法治則是對人們交往最具約束力、最易調節(jié)的社會契約形式。我國當前的社會秩序因“差序格局”而陷入現(xiàn)代法制的困境,社會秩序總是糾纏在“事實與規(guī)范之間”而陷入法制的困境[16]。一方面,在司法實踐中,根深蒂固的傳統(tǒng)宗法組織等級觀念制約著我國法治化建設,影響了我國法律的公正實施;在我國的司法監(jiān)督上,只有上級有權監(jiān)督下級,而下級對上級的監(jiān)督出現(xiàn)監(jiān)督不力現(xiàn)象,甚至不敢監(jiān)督;現(xiàn)實中有的司法部門在血緣的親疏、關系的遠近的影響下,出現(xiàn)司法過程和結果不公正,從而損害了司法公信力。我國現(xiàn)代法律的契約作用因受傳統(tǒng)宗法和儒家文化的“重視家長在差序中絕對權威,輕視社會公平、公正”的影響而大打折扣。另一方面,人情與司法的不斷對抗。在“差序格局”中,人們生活在一個依靠血緣、地緣來維護的人際關系的熟人社會中。而熟人社會強調交往過程中的“面子、關系、人情”等因素,對現(xiàn)代社會司法的客觀性、公正性的判斷會造成影響。比如,很多案件雖然有明確法律作為判別的依據(jù),卻因“面子、關系、人情”而不能公正判別。這樣,法律在人們心目中的神圣地位被嚴重損壞,而且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司法理念也得不到體現(xiàn),這是典型的“人情大于法”的現(xiàn)象。當這種司法部門工作人員因受“人情大于法”惡念影響而不能借助法律來解決社會的矛盾糾紛問題時,公眾也不可能樹立起對政府信用的信仰,對政府就會心灰意冷,大失所望,甚至出現(xiàn)政治冷漠,乃至滋生對非正式秩序。在公認的社會規(guī)則嚴重稀缺和起碼社會信任缺乏的環(huán)境中,黑社會組織與某些地方政府組織受利益的驅使而互相滲透,衍生出一種通過赤裸裸的暴力來維持社會運轉的畸形的社會秩序。地方政府行為公正性和公共性基礎上的政府信用便蕩然無存。因此,差序格局中的國家法律“人情化”,使得我國地方政府公信力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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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成林]
作者簡介:付耀華,男,云南宣威人,滇西科技師范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當代中國政府管理。
基金項目:云南省哲學社會科學規(guī)劃項目(項目批準號:YB2013029)的階段性成果。
收稿日期:2016-03-21
文章編號:1671-6183(2016)04-0060-05
文獻標識碼:A
中圖分類號:D63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