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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記》三家注的校勘特點及價值

2016-03-16 09:57:43
渭南師范學(xué)院學(xué)報 2016年9期
關(guān)鍵詞:校勘史記

馮 潔

(陜西師范大學(xué) 文學(xué)院,西安7100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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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記》三家注的??碧攸c及價值

馮潔

(陜西師范大學(xué) 文學(xué)院,西安710062)

摘要:校勘是《史記》三家注的重要內(nèi)容,三家注的校勘內(nèi)容以人名、地名等專有名詞為多,又致力于古今字的辨析,又因《史記》特有的寫作手法而呈現(xiàn)出本?;ヒ姷奶卣鳌!妒酚浖狻费泻吮姳?,不摻己見,《史記索隱》則帶有鮮明的考證風(fēng)格。三家注的校勘不僅對《史記》版本流變至關(guān)重要,也對校勘理論的總結(jié)有所發(fā)展。

關(guān)鍵詞:《史記》;三家注;???/p>

南朝宋裴骃的《史記集解》、唐代司馬貞的《史記索隱》、張守節(jié)的《史記正義》,世稱《史記》三家注。三家注注音釋義,考釋辨正,引經(jīng)補史,注文廣泛涉及文字音韻、山川地理、名物制度、天文職官、政治風(fēng)俗等各個方面,一向為世人所推重。??鳖愇淖忠嗍侨易⒌闹匾獌?nèi)容。雕版印刷術(shù)出現(xiàn)以前,古籍傳播多靠傳抄轉(zhuǎn)寫,出現(xiàn)抄錯、徑改、脫漏、其他文字混入、錯簡等等訛誤在所難免,因而自古注家便有注重??钡膬?yōu)良傳統(tǒng),裴松之《三國志注》、劉孝標《世說新語注》、酈道元《水經(jīng)注》、李善《文選注》無不如此,《史記》三家注也不例外。本文擬粗略總結(jié)《史記》三家注在??鳖愖⑨屔系娘L(fēng)格特點及價值,以求教于方家。

一、三家注的??眱?nèi)容

《史記》三家注,尤其《集解》和《索隱》非常注重???。據(jù)筆者粗略統(tǒng)計,以《五帝本紀》為例,《集解》注釋共有164條,其中含有??眱?nèi)容的注釋23條,占注釋總量的14%,可算重視了,而在《索隱》中,這一比例高達26.5%*《史記索隱》在《五帝本紀》中共有注釋98條,含???6條,占總數(shù)26.5%,絕對值和占比都是三家注中最高的?!妒酚浾x》有注釋197條,含???1條,占比5.6%。。??鄙婕暗膬?nèi)容亦豐富多樣,以下試作簡單介紹:

1.校脫文

脫文在《史記》中時而有之。如《五帝本紀》:“掩義隱賊,好行兇慝,天下謂之渾沌。”【正義】慝,惡也。一本云:“天下之民,謂之渾沌。”[1]43據(jù)張守節(jié)所見異本,此處脫“之民”二字。二說皆可,未知孰是。又如《留侯世家》:“樊噲諫沛公出舍,沛公不聽?!薄炯狻啃鞆V曰:一本“噲諫曰:‘沛公欲有天下邪?將欲為富家翁邪?’沛公曰:‘吾欲有天下?!瘒堅唬骸癯紡娜肭貙m,所觀宮室帷帳珠玉重寶鍾鼓之飾,奇物不可勝極,入其后宮,美人婦女以千數(shù),此皆秦所以亡天下也。原沛公急還霸上,無留宮中?!婀宦??!盵1]2462按:梁玉繩《史記志疑》有分析云:“徐廣載別本噲諫辭一段,當改入之。此諫與排闥數(shù)言,同出以忠讜,史氏所宜書,疑是后人從《漢傳》妄裁之也。”[2]1165此一段諫語非常精彩,梁玉繩以為是今本脫而異本是,自有道理。

2.校衍文

如《宋微子世家》:“昭公弟鮑革賢而下士?!薄炯狻啃鞆V曰:“一無‘革’字。”[1]1954此為人名異文。錢大昕《廿二史考異》曰:“《左氏》無‘革’字,下文亦有單稱‘公子鮑’者,則‘革’為衍文明矣?!盵3]39筆者檢《十二諸侯年表》,有“昭公弟鮑立”及“宋文公鮑元年。昭公弟”之句,加上錢大昕援引的《左傳》及《史記》下文,可以證明“革”字為衍文無疑。 又如《孝武本紀》:“亳人薄誘忌奏祠泰一方?!薄炯狻啃鞆V曰:“一云亳人謬忌也?!薄舅麟[】亳,山陽縣名。姓謬,名忌,居亳,故下稱薄忌。此文則衍“薄”字,而“謬”又誤作“誘”矣。[1]575《漢書》作“亳人謬忌奏祠泰一方”。師古有注曰:“亳,亦薄也。下所謂薄忌也?!睍x灼注曰:“濟陰薄縣人也?!盵4]1218由師古注、晉灼注我們可以明確“薄”確為衍文,且衍文原因也頗為明晰。

3.校倒文

如《留侯世家》:“出奇計馬邑下。”【集解】徐廣曰:“一云‘出奇計下馬邑’?!盵1]2473筆者按:“馬邑下”當是倒文。張良使用奇計攻下馬邑,“下”當為動詞?!榜R邑下”雖也通,但此處似更應(yīng)強調(diào)張良的功勞而不是地點,應(yīng)誤。《漢書》正作“下馬邑”。

二、三家注的校勘特點

1.專有名詞比例高

《魯周公世家》:“夫政不簡不易,民不有近;平易近民,民必歸之?!薄炯狻啃鞆V曰:“一本云‘政不簡不行,不行不樂,不樂則不平易;平易近民,民必歸之’。又一本云‘夫民不簡不易;有近乎簡易,民必歸之’?!盵1]1835此處屬于比較少見的整句都是異文,總體而言,《史記》中大片成句有異文的情況并不是很多,倒是個別字詞有差異的情況更為普遍。個別字詞中,又以人名、地名等專有名詞出現(xiàn)異文的頻率最高。筆者曾隨機抽取《五帝本紀》《六國年表》《魯周公世家》《仲尼弟子列傳》《貨殖列傳》5篇統(tǒng)計專有名詞異文占所有??睏l目的比例,結(jié)果顯示5篇平均專有名詞異文占比高達64.8%*《貨殖列傳》中的專有名詞異文比例最低,為9/31=29%,《六國年表》占比最高,竟高達15/19=78.9%。。前引幾例中已有“宋昭公弟鮑”“亳人謬忌”例為人名訛誤,后文也有“韓懿侯”“魯惠公弗生”例,此類例子三家注中隨處可見,茲不詳舉。地名如下文“韋津”例、“河曲”例、“馬陘”例、“離枝”例皆是,又如《五帝本紀》:“分命羲仲,居郁夷,曰旸谷。”【集解】《尚書》作“嵎夷”。孔安國曰:“東表之地稱嵎夷。日出于旸谷。羲仲,治東方之官?!薄舅麟[】舊本作“湯谷”,今并依《尚書》字。案:《淮南子》曰“日出湯谷,浴于咸池”,則湯谷亦有他證明矣。又下曰“昧谷”,徐廣云“一作‘柳’”,柳亦日入處地名。太史公博采經(jīng)記而為此史,廣記異聞,不必皆依《尚書》。蓋“郁夷”亦地之別名也?!菊x】郁音隅?!瓣枴被蜃鳌皶D”?!队碡暋で嘀荨吩疲骸皪芬募嚷??!卑福簫芬模嘀菀?。堯命羲仲理東方青州嵎夷之地,日所出處,名曰陽明之谷。羲仲主東方之官,若周禮春官卿。[1]21筆者按:“郁夷”有異文作“嵎夷”,“旸谷”有異文作“湯谷”“陽谷”,“昧谷”有異文作“柳谷”,異文之多,大概由于《史記》流傳幾百年后,人們對于先秦初漢時期的人名地名已經(jīng)非常陌生,因而較之其他文字更容易發(fā)生傳抄訛誤。然異文雖多,三家注也只局限于羅列異文和較淺層面的考證,即使以地理訓(xùn)釋著稱的張守節(jié),在注釋地名時也“只是隨文施注,沒有嚴格的體例,注釋地名時引用的舊說又往往不止一種,不拘一說,于是令人如入五里霧中,不知所從”[5],也算是缺陷了。

2.致力于辨析古今字

三家注對于古今字的辨析可謂功力頗深,備受世人稱道。如《孝武本紀》:“古者先振兵澤旅。”【集解】徐廣曰:“古‘釋’字作‘澤’?!盵1]594王念孫《讀書雜志》亦支持此說:“后人改‘澤’為‘釋’,則與音義相左矣?!盵6]245王先謙《漢書補注》也認為:“古書‘釋’‘澤’通作。‘釋’‘澤’不通作,因形近致偽耳。”[7]273又如《曹相國世家》:“至河內(nèi),下修武,渡圍津?!薄菊x】徐廣曰:“東郡白馬有圍津。”【索隱】顧氏按:“《水經(jīng)注》:‘白馬津有韋鄉(xiāng)、韋津城?!畤c‘韋’同,古今字變爾。”[1]2447筆者按:《水經(jīng)注》原文為:“白馬有韋鄉(xiāng)、韋城,故津亦有韋津之稱。《史記》所謂‘下修武、渡韋津’者也?!盵8]127可證確有古本作“韋津”,酈道元見到的本子即是。假借字如《禮書》:故至備,情文俱盡。【集解】徐廣曰:“古‘情’字或假借作‘請’,諸子中多有此比?!盵1]1381大概因徐廣所見古本中有作“請”字的,故而有此一注。又如《魯周公世家》:“其后武王既崩,成王少,在強葆之中?!薄舅麟[】“強葆”即“襁褓”,古字少,假借用之。[1]1828也有不直接點明是假借字,但言下之意有之的,如《樂書》:“詘信俯仰級兆舒疾?!薄炯狻啃鞆V曰:“級,今《禮》作‘綴’?!斌S案:鄭玄曰“兆其外營域”?!舅麟[】徐廣曰:“級,今《禮》作‘綴’。”綴,舞者酂列也。又按:下文“其舞行及遠”“及短”,《禮》皆作“綴”,蓋是字之殘缺訛變耳,故此為“級”而下又為“及”也。[1]1409

3.本?;ヒ?/p>

《史記》敘事,往往一件事散見于多個人物的傳中,重大事件也會在年表或當時的本紀中提及,以方便讀者對照查詢。由于這種獨特的文本特征,為《史記》??钡娜易⒈阌辛吮拘;ヒ姷奶攸c,即注明書中另一處文本作某。以這種方式??蓖浅S姓f服力。上文所引“昭公弟鮑革”之例,正是因《年表》無“革”字,為“革”字為衍文提供了強有力的證據(jù)。又如《韓世家》:“六年,韓嚴弒其君哀侯。而子懿侯立?!薄舅麟[】按:《年表》“懿侯”作“莊侯”。[1]2250檢《六國年表》,“莊侯元年”下有《索隱》注云:“《系家》作‘懿侯’,《系本》無?!庇秩纭遏斨芄兰摇罚骸岸吣?,孝公卒,子弗湟立?!薄炯狻啃鞆V曰:“《表》云弗生也?!薄舅麟[】《系本》作“弗皇”?!赌瓯怼纷鳌案ド?。[1]1840檢《十二諸侯年表》,有“魯惠公弗惺”?!舅麟[】魯惠公弗生,《系家》作“弗湟”,《系本》作“弗皇”。筆者按:據(jù)《集解》《索隱》文本來看,徐廣和司馬貞使用的底本《十二諸侯年表》都寫作“魯惠公弗生”,而作“魯惠公弗惺”的異本二人都沒見過,可見今本必是后起的訛誤。

三、《史記集解》的??碧攸c

除以上三家注共同特點外,各自風(fēng)格也非常突出。《集解》《索隱》的??碧攸c總結(jié)如下:

1.“研核眾本”,“具列異同”

裴骃《史記集解序》:

故中散大夫東莞徐廣研核眾本,為作《音義》,具列異同,兼述訓(xùn)解,粗有所發(fā)明,而殊恨省略。聊以愚管,增演徐氏。采經(jīng)傳并百家先儒之說,豫是有益,悉皆抄內(nèi)。刪其游辭,取其要實,或義在可疑,則數(shù)家兼列。[1]4010

可知裴骃以前,有徐廣《史記音義》,裴骃恨其簡略,因而“增演徐氏”,作《史記集解》。徐廣《音義》今雖不存,然我們今天可以從《集解》中窺見《音義》的基本面貌?!端鍟そ?jīng)籍志》載《史記音義》十二卷,宋中散大夫徐野民撰。后《通志》《國史經(jīng)籍志》也作十二卷,新舊《唐書》則作十三卷,《史記索隱序》同?!都狻犯髂夸浗宰靼耸?。據(jù)張玉春先生統(tǒng)計:“《史記集解》所收徐廣注語計2216 條, 而列諸本異同者達1035 條, 占近百分之五十,這是其他史書注所不具有的特點?!盵9]可知裴骃所說的“研核眾本”,“具列異同”并沒有絲毫夸張。而《集解》的所有??睏l目中,大半引自徐廣*以《五帝本紀》為例,此篇《集解》有???3條,其中16條引自徐廣。。

2.不摻己見,論斷謹慎

《集解》的另一特點,是忠實羅列異本,盡量不摻雜己見,輕易不下論斷,極為謹慎,徐廣如此,裴骃亦是。司馬貞評價“雖粗見微意,而未窮討論”[1]4015,非常恰當。如《秦本紀》:“戰(zhàn)于河曲?!薄炯狻啃鞆V曰:“一作‘西’。”骃按:《公羊傳》曰“河千里而一曲也”。服虔曰“河曲,晉地”。杜預(yù)曰“河曲在蒲阪南”。【正義】按:河曲在華陰縣界也。[1]237筆者按:裴骃引用資料3條,皆作“河曲”而不作“河西”,顯而易見裴骃若不是認定“河曲”是而“河西”非,絕不會連引3條資料注釋“河曲”一詞。然而即使如此,他仍對此異文孰是孰非不置一詞。又如《齊太公世家》:“于是晉軍追齊至馬陵?!薄炯狻啃鞆V曰:“一作‘陘’。”骃案:賈逵曰:“馬陘,齊地也?!盵1]1804裴骃著《集解》,多引他注,很少加自注,如加“骃案”二字,則可能暗含裴骃自己的態(tài)度。典籍中有關(guān)“馬陵”的資料亦為數(shù)不少,《水經(jīng)注》中即有提及,裴骃特引賈逵之語而不言其他,自然是認可“馬陘”為正確。

3.廣引舊注

據(jù)《史記集解序》,裴骃自述其創(chuàng)作《集解》的方式及過程是:“聊以愚管,增演徐氏,采經(jīng)傳百家并先儒之說,豫是有益,悉皆抄內(nèi)?!孕鞛楸荆栐弧都狻??!盵1]4010裴骃抱著“豫是有益,悉皆抄內(nèi)”的態(tài)度,對各種先儒經(jīng)典、百家評注兼收并蓄,才成其為《集解》。因此我們在關(guān)注徐廣??背晒耐瑫r,不當忽視裴骃本人及所引其他注家的校勘。如《齊太公世家》:“北伐山戎、離枝、孤竹?!薄炯狻俊兜乩碇尽吩涣钪Эh有孤竹城,疑“離枝”即“令支”也,“令”“離”聲相近。應(yīng)劭曰:“令音鈴?!薄扳彙薄半x”聲亦相近?!豆茏印芬嘧鳌半x”字。[1]1797又如《五帝本紀》:“其民析,鳥獸字微?!薄炯狻靠装矅唬骸按菏录绕穑丫凸?,言其民老壯分析也?!比榛蛔??!渡袝贰拔ⅰ弊鳌拔病弊?。說云“尾,交接也”。[1]21

4.點明《史記》用字習(xí)慣

徐廣“研核眾本”,見過的異字多了,于是頗能總結(jié)出太史公的用字習(xí)慣。如《齊太公世家》:“里克殺奚齊、卓子。”【集解】徐廣曰:“《史記》‘卓’多作‘悼’?!盵1]1796又如《齊太公世家》:“魯人更立釐公?!薄炯狻啃鞆V曰:“《史記》‘僖’字皆作‘釐’。”[1]1793又如《留侯世家》:“取而葆祠之?!薄炯狻啃鞆V曰:“《史記》珍寶字皆作‘葆’?!盵1]2474要做到這點,需對太史公的行文習(xí)慣非常熟稔,非潛心研究《史記》功力深厚者不能做到。

四、《史記索隱》的校勘特點

1.“解其所未解,申其所未申”

《索隱》的著作本旨,《史記索隱序》有交代:

逮至?xí)x末,有中散大夫東莞徐廣始考異同,作《音義》十三卷。宋外兵參軍裴骃又取經(jīng)傳訓(xùn)釋作《集解》,合為八十卷。雖粗見微意,而未窮討論。南齊輕車錄事鄒誕生亦作《音義》三卷,音則微殊,義乃更略。爾后其學(xué)中廢。貞觀中,諫議大夫崇賢館學(xué)士劉伯莊達學(xué)宏才,鉤深探賾,又作《音義》二十卷,比于徐、鄒,音則具矣。殘文錯節(jié),異音微義,雖知獨善,不見旁通,欲使后人從何準的?!裰固角螽惵?,采摭典故,解其所未解,申其所未申者,釋文演注,又重為述贊,凡三十卷,號曰《史記索隱》。[1]4015

《索隱》依托的前人注作主要有三,除裴骃《集解》外,還有產(chǎn)生于《集解》之后的鄒誕生《音義》三卷、劉伯莊《音義》二十卷,司馬貞所說的“解其所未解,申其所未申”應(yīng)該是針對三者而言。然而實際情況是徐廣和《集解》成為《索隱》依托的重中之重,司馬貞自己也稱“以裴為本”,在??狈矫嬗绕淙绱??!端麟[》的“解其所未解,申其所未申”,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兩個方面:第一,補校。裴骃以后,有鄒誕生《音義》三卷、劉伯莊《音義》二十卷,為裴骃沒有見過的新資料,其他異本也有若干。又《索隱》中還保存有《集解》失收的徐廣注少許。此外,司馬貞廣征博引,凡與《史記》內(nèi)容有關(guān)聯(lián)的,司馬貞均援引對照,校出異文數(shù)量非??捎^,成為補?!都狻返闹髁?,詳見下一個特點。第二,就已校文本作進一步闡發(fā)說明。如《呂太后本紀》:“未敢訟言誅之?!薄炯狻啃鞆V曰:“‘訟’,一作‘公’。”骃按:韋昭曰:“訟”猶“公”也?!舅麟[】按:韋昭以“訟”為“公”,徐廣又云一作“公”,蓋“公”為得。然“公言”猶“明言”也。又解者云“訟”,誦說也。[1]513這里《索隱》將徐廣指出的兩種異文分別解釋詞意,以使讀者不惑。

2.他校的廣泛使用

《集解》雖也“采經(jīng)傳并百家先儒之說”,但數(shù)量遠遠少于《索隱》。據(jù)程金造先生統(tǒng)計,《索隱》征引典籍多達420種,居三家注第一。[10]763其中太史公以為資料來源的各類先秦典籍如《尚書》《春秋》《世本》《禮記》《戰(zhàn)國策》《吳越春秋》以及文本多沿襲《史記》的《漢書》,均對《史記》有對校價值。司馬貞敏銳地注意到了這一點,以他校為主,兼補充徐廣、裴骃沒有見到的異本,將《史記》的??睏l目擴充了一倍以上,不能不說是對《史記》研究的一大貢獻。例子如上文“亳人謬忌” 例引《漢書》,“旸谷”例引《尚書》《淮南子》,“韋津”例引《水經(jīng)注》,“懿侯”例引《世本》,“弗生”例引《世本》,下文有“泰卷陶”例引《尚書》,“廩辛”例引《世本》,“湟溪”例引《漢書》《水經(jīng)注》,“盟主”例引《左傳》等等,此外還有很多,舉不勝舉。

3.??迸c考證相結(jié)合

《索隱》一改《集解》慎于表態(tài)的風(fēng)格,大量對異文進行考證、評價,這一鮮明的風(fēng)格不僅在三家注中,就是在整個作注史、校勘史上都是少見的。有時因辨析過于主觀臆斷而導(dǎo)致后人非議。朱東潤先生即給予很嚴厲的批評:“人每不能自知,見泰山而不睹眉睫,《索隱》持論,往往如是?!盵11]145但朱東潤先生也承認《索隱》時有精審之處:“大要司馬貞天資絕高,故其持論往往有極精處?!盵11]161《索隱》于異文的考證,大略有以下幾種:

有探究異文產(chǎn)生的原因的,如《殷本紀》:“湯歸至于泰卷陶?!薄舅麟[】鄒誕生“卷”作“坰”,又作“泂”,則“卷”當為“坰”,與《尚書》同,非衍字也。其下“陶”字是衍耳。何以知然?解《尚書》者以大坰,今定陶是也,舊本或傍記其地名,后人轉(zhuǎn)寫,遂衍斯字也。[1]126這是認為因地名而致衍。

有考辨異文是非的,如《三代世表》:“帝廩辛?!薄舅麟[】或作“馮辛”。《系本》作“祖辛”,誤也。案:上祖乙已生祖辛,故知非也。[1]629此以上下文矛盾來斷定“祖辛”,可自圓其說,但似需更多證據(jù)。

有不能斷定是非而存疑的,如《南越列傳》“湟溪”?!舅麟[】涅溪。鄒氏、劉氏本并作“涅”,音年結(jié)反?!稘h書》作“湟溪”,音皇。又《衛(wèi)青傳》《南粵傳》云“出桂陽,下湟水”是也。而姚察云《史記》作“涅”,今本作“湟”,“涅”及“湟”不同,良由隨聞則輒改故也?!端?jīng)》云含匯縣南有匯浦關(guān),未知孰是。然鄒誕作“涅”,《漢書》作“湟”,蓋近于古。[1]3571這是搜集了眾多資料仍然無法下定論,只好存疑。

有反駁他人舊注的,如《吳太伯世家》:“行以德輔,此則盟主也?!薄炯狻啃鞆V曰:“‘盟’,一作‘明’。”骃案:賈逵曰“其志大,直而有曲體,歸中和中庸之德,難成而實易行。故曰以德輔此,則盟主也。”杜預(yù)曰“惜其國小而無明君”?!舅麟[】注引徐廣曰:“‘盟’,一作‘明’?!卑矗骸蹲髠鳌芬嘧鳌懊鳌?,此以聽聲知政,言其明聽耳,非盟會也。[1]1750這是批駁賈逵之說。

有質(zhì)疑司馬遷的,如《宋微子世家》:“十四年夏,襄公病傷于泓而竟卒?!薄舅麟[】按:《春秋》戰(zhàn)于泓在僖二十三年,重耳過宋及襄公卒在二十四年。今此文以重耳過與傷泓共歲,故云“是年”。又重耳過與宋襄公卒共是一歲,則不合更云“十四年”。是進退俱不合于《左氏》,蓋太史公之疏耳。[1]1953這里以不合于《左傳》而質(zhì)疑司馬遷的疏忽,過于主觀。不合于《左傳》未必是《左傳》對而《史記》錯,且也沒有排除后世傳抄訛誤的可能。后人批評《索隱》主觀臆斷,并非毫無道理。

五、《史記正義》的??碧攸c

張守節(jié)《史記正義序》闡明其創(chuàng)作主旨曰:

守節(jié)涉學(xué)三十余年,六籍九流地里蒼雅銳心觀采,評《史》、《漢》,詮眾訓(xùn)釋而作《正義》,郡國城邑,委曲申明,古典幽微,竊探其美,索理允愜,次舊書之旨,兼音解注,引致旁通,凡成三十卷,名曰《史記正義》。[1]4029

可見《史記正義》作注的重點在于“地里蒼雅”“郡國城邑”,順便涉及注音和釋義,而對于??狈矫?,序中絲毫沒有提及,可見??辈⒉皇恰墩x》的著力關(guān)注對象。從《正義》全書情況來看,確實在地理訓(xùn)釋方面成就頗豐,而??睏l目較前兩家明顯減少,且文本簡單,不作過多深入?!墩x》成書于唐開元年間,以《集解》為重要參考,大概因為徐廣、裴骃已經(jīng)將“研核眾本”的工作做得非常深入而細致,故而張守節(jié)不再重復(fù),只是遇有徐、裴未曾寫入的異文,隨手補充而已。

六、三家注的??睂Α妒酚洝钒姹镜呢暙I

《漢書·司馬遷傳》:“遷既死,后其書稍出。宣帝時,遷外孫平通侯楊惲祖述其書,遂宣布焉。”[4]2737可知《史記》自太史公外孫楊惲“祖述其書”時起,便開始了它艱辛的流傳過程。漢代朝廷因《史記》“有戰(zhàn)國從橫權(quán)譎之謀,漢興之初,謀臣奇第,天官災(zāi)異,地形阸塞,皆不宜在諸侯王”[4]3324,嚴格控制《史記》的傳播,班固亦對《太史公書》頗有微詞:“又其是非頗繆于圣人,論大道則先黃老而后六經(jīng),序游俠則退處士而進奸雄,述貨殖則崇勢利而羞賤貧?!盵4]2737這種說法雖是班固的個人意見,卻也代表了當時的主流想法?!妒酚浰麟[序》亦云:“比于班書,微為古質(zhì),故漢晉名賢未知見重。”[1]4015漢魏以來《史記》一直不為世人所重視,故而研習(xí)、整理者寥寥,流傳中產(chǎn)生的訛誤不能及時得到糾正,以至于裴骃寫《集解》時面臨的狀況是:“文句不同,有多有少,莫辯其實,而世之惑者,定彼從此,是非相貿(mào),真?zhèn)吴峨s?!盵1]4010在這樣的情況下有了徐廣的《史記音義》,徐廣“研核眾本”,“具列異同”,其書今雖已亡佚,然而《集解》基本保留了徐廣《史記音義》的原貌,又在此基礎(chǔ)上“采經(jīng)傳百家并先儒之說,豫是有益,悉皆抄內(nèi)”[1]4010。由此,裴骃最大的貢獻,不僅是集解,還在于其在集解的基礎(chǔ)上糾正錯訛,整理文字,對《史記》作了一次全面的文字校訂整理工作,使得錯訛五百余年的《史記》終于有了一個校勘精審的善本。

至唐,又有司馬貞恨其“唯記諸家本異同,于義少有解釋”[1]4017,裴骃以后雖有鄒誕生、劉伯莊二家《音義》作為補充,但也各有缺陷。

逮至?xí)x末,有中散大夫東莞徐廣始考異同,作《音義》十三卷。宋外兵參軍裴骃又取經(jīng)傳訓(xùn)釋作《集解》,合為八十卷。雖粗見微意,而未窮討論。南齊輕車錄事鄒誕生亦作《音義》三卷,音則微殊,義乃更略。爾后其學(xué)中廢。貞觀中,諫議大夫崇賢館學(xué)士劉伯莊達學(xué)宏才,鉤深探賾,又作《音義》二十卷,比于徐、鄒,音則具矣。殘文錯節(jié),異音微義,雖知獨善,不見旁通,欲使后人從何準的。[1]4015

由最后一句可以看出,司馬貞批評眾家注本皆有缺陷,使得后人無從準的,言下之意,是野心勃勃,想要寫出一部集大成的“準的”之作的。依筆者拙見,司馬貞《史記索隱》在《史記》??鄙系膬r值主要有二:其一,大大增加了??睏l目的數(shù)量。據(jù)筆者粗略統(tǒng)計,《索隱》中涉及??钡淖⑨寳l目略高于《集解》,居三家注第一。其二,為今人判斷異文正誤提供了寶貴的參考意見。如前文所述,《索隱》“解其所未解,申其所未申”,于《集解》未下論斷處多有闡發(fā),其中不乏精警獨到之見。雖時有主觀臆斷之處,頗為世所譏,然唐人去古未遠,字音、字形演變沒有今天這樣復(fù)雜,其釋音訓(xùn)義,辯通假字,識古今字等等,仍具有無可取代的價值。

由于《集解》“具列異同”,不摻己見,因而在最大程度上忠實地保存了唐代以前《史記》寫本的異文信息,成為今人探尋唐以前《史記》寫本蛛絲馬跡的重要渠道。張玉春《史記版本研究》論及《史記》魏晉寫本系統(tǒng)研究,幾乎全據(jù)三家注中保存的異文。依三家注中保存的古本異文,可校今本之誤。這是三家注至今仍極具實用價值之處。如《項羽本紀》:“漢王部五諸侯兵?!薄炯狻啃鞆V曰:一作“劫”。[1]405筆者按:《高祖本紀》中有相應(yīng)文字“漢王以故得劫五諸侯兵,遂入彭城”[1]465,用的正是“劫”字。檢《漢書·陳勝項籍列傳》,也有相同的句子“漢王劫五諸侯兵”[4]1812,亦作“劫”。王先謙云:“劫有制持之義。如項羽為上將軍,諸將黥布皆屬,而下文漢王數(shù)項羽罪云‘擅劫諸侯兵入關(guān)’,意與此同。”[7]60由此內(nèi)證、外證俱全,于理亦通,可知此處應(yīng)該作“劫”,今本誤,當據(jù)異本改。又如《留侯世家》:“武王入殷,表商容之閭,釋箕子之拘。今陛下能封圣人之墓,表賢者之閭,式智者之門乎?”【集解】徐廣曰:“‘釋’一作‘式’, ‘拘’一作‘囚’?!盵1]2466《漢書》此句作“式箕子門”[4]2029,可作為他證。王念孫《讀書雜志》有考證云:“下文曰:‘今陛下能封圣人之墓,表賢者之閭,式智者之門乎?’封圣人之墓即封比干之墓,表賢者之閭即表商容之閭,式智者之門即式箕子之門。若作‘釋箕子之拘’,則與下文不合矣。徐廣音義曰:‘釋’一作‘式’, ‘拘’一作‘囚’。案:‘拘’一作‘囚’當為‘拘’一作‘門’。蓋徐氏所見有二本,一作‘釋箕子之拘’,一作‘式箕子之門’也。今本則又改‘門’為‘囚’矣?!尅蛔鳌健健稚形锤?,則古本猶可考見也?!盵6]288王念孫明確指出可據(jù)以考見古本,可謂獨具慧眼。

值得指出的是,古本亦不可全信,還需輔以其他證明,理、證充分才可謹慎論斷。如上例,王念孫便指出古本“拘”一作“囚”是錯誤的,當作“門”字。

七、三家注對校勘理論的貢獻

由于古代文獻傳播多靠手抄傳寫,極易發(fā)生訛誤,??被顒宇H受重視,早在西漢劉向進行我國第一次大規(guī)模圖書整理時就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校讎”的概念。雕版印刷術(shù)問世以后,??睂嵺`依然對文獻流傳極為必要,今天可考的研核精審的名家校勘就有很多,而歷代書商版刻前后的??惫ぷ鳟敇O為頻繁,數(shù)不勝數(shù)。然而對??崩碚摰目偨Y(jié)直至近代陳垣手上才算真正形成。可以說,我國校勘理論遠遠落后于??睂嵺`。在三家注所處的時代,要求他們對??崩碚撚兴l(fā)明創(chuàng)見確實過于苛求,然而在三家注的字里行間,我們能找到前人有關(guān)校勘理論的朦朧認識。

1.眾本有古本、舊本、俗本之別

徐廣“研核眾本”,裴骃、司馬貞又多有新近校本、異本補充。所見到的本子既有年代久遠的古本,也有新產(chǎn)生的通行本,稱“今本”或“俗本”。年代晚于古本又早于通行本的,司馬貞稱之為“舊本”。如《周本紀》:“毛叔鄭奉明水?!薄舅麟[】明,明水也。舊本皆無“水”字,今本有“水”字者多,亦是也。[1]162又如《五帝本紀》:“帝摯立,不善?!薄舅麟[】古本作“不著”,音張慮反。俗本作“不善”。[1]18《正義》中也有“舊本”一說,如《梁孝王世家》:“李太后亦私與食官長及郎中尹霸等士通亂?!薄菊x】張先生舊本有“士”字,先生疑是衍字,又不敢除,故以硃大點其字中心。[1]2524“古本”“舊本”“俗本”等詞的出現(xiàn),證明眾本在三家注作者心目中地位是不一樣的,“古本”因未受后世傳抄,自然可靠性較高,但古字頗難解釋,三家注之所以能在辨明古今字上功力頗深,就是因為掌握了一定數(shù)量的古本。三家注之所以對《史記》版本流變極具價值,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這些古本的存在。而“俗本”是一個略帶貶義的稱呼,也許是今本中較為粗略,訛誤校多的本子。

2.追求簡潔,避免冗濫之弊

《集解》具列異同,忠實羅列,其客觀嚴謹?shù)膽B(tài)度備受后人稱道。而司馬貞對這一做法頗不以為然,他在《補史記序》里說:“然則時有冗長,至于盤根錯節(jié),殘缺紕繆,咸拱手而不言,斯未可謂通其學(xué)也?!盵1]4020《魯周公世家》中的一段話頗值得我們注意:“王亦未敢訓(xùn)周公?!薄炯狻啃鞆V曰:“‘訓(xùn)’,一作‘誚’?!薄舅麟[】按:《尚書》作“誚”。“誚”,讓也。此作“訓(xùn)”字,誤耳,義無所通。徐氏合定其本,何須云一作“誚”也![1]1829依筆者拙見,若是參考價值不大的本子有異文而有明確證據(jù)證明其為訛誤,確實不必多此一筆,以免后人徒費精力考校。今日??闭叩墓沧R,“似已沒有必要再像前人那樣‘死?!?,而可以只把對校本能糾正底本錯誤之處,以及與底本意義兩可之處記下來,其余底本正確、對校本錯誤之處就不必一一照式記錄”[12]69。司馬貞的觀點與此有異曲同工之處。但是徐廣、裴骃的做法自有其道理,萬一弄錯,豈非貽誤后人。三家注為我們提供兩種對待對校本異文的不同態(tài)度,對后世??惫ぷ鞣浅S袉⑹?。

3.謹慎對待他校

前文已述,廣泛使用他校是三家注的一大特點。一般來說,他書保存的異文有重要的參考價值,但是也不可輕易下論斷?!疤饭詾橐患遥码m出《左氏》,文則隨義而換?!盵1]1754太史公在廣引典籍的過程中常將古奧文字改為通俗字詞,其實順便也完成了先秦典籍文本通俗化的工作,因此為《史記》作他校,遇有異文務(wù)必謹慎。三家注對這個問題處理得很好。如《五帝本紀》:“曰旸谷。”【集解】《尚書》作“嵎夷”。【索隱】舊本作“湯谷”,今并依《尚書》字。案:《淮南子》曰“日出湯谷,浴于咸池”,則湯谷亦有他證明矣?!饭┎山?jīng)記而為此史,廣記異聞,不必皆依《尚書》。[1]21這種多聞闕疑的態(tài)度是非常難能可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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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zé)任編輯朱正平】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Values of the Emendation in Three Scholars’ Annotation to Historical Records

FENG Jie

(School of Literature, Shaanxi Normal University, Xi’an 710062, China)

Abstract:Emendation is one of the important contents of the three scholars’ annotation to Historical Records. The emendation mainly focuses on proper nouns, such as the people’s names and the place names, and additionally it stresses on the ancient and modern words. The emendation in three scholars’ annotation is not only valuable to the development of Historical Records’ versions, but also valuable to the development of the emendation history.

Key words:Historical Records; three scholars’ annotation; emendation

作者簡介:馮潔(1990—),女,江西瑞昌人,陜西師范大學(xué)文學(xué)院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中國古典文獻學(xué)研究。

收稿日期:2015-11-11

中圖分類號:K207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9-5128(2016)09-0073-07

【司馬遷與《史記》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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