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抒屏 張 琳
?
譚平山與早期中國共青團的關系淺議
——基于廣東團的考察
黎抒屏 張 琳
譚平山作為中國近現(xiàn)代史上一位著名愛國者、民主黨派負責人,曾是中共廣東黨團組織早期負責人。曾參與推動中國共青團早期地方組織——廣東社會主義青年團的創(chuàng)建,使廣東成為繼上海、北京之后團組織創(chuàng)建時期最活躍和最有影響的地區(qū)之一,并促成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在廣州召開。第一次國共合作期間,積極引導青年成長,為革命培養(yǎng)得力助手,在共青團組織創(chuàng)建歷程中留下了寶貴足跡,并從中可見其與中共早期黨團組織的較深淵源。
譚平山;早期中國共青團;廣東社會主義青年團;團“一大”
“因為比較自由”這句短語,是中國共青團“一大”研究中常被提及的一個史實[1],用來描述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中國共青團早期組織的稱謂)第一次代表大會召開時的廣州社會環(huán)境,而它恰好出自早期中共廣東黨組織負責人譚平山在1922年3月6日寫給臨時團中央代理書記施存統(tǒng)的信中,可見譚平山在團“一大”會議召開的歷史中并非局外之人。不過,此處重提只想順藤摸瓜,探源索流。中國共青團組織之所以得以創(chuàng)建,雖有高屋建瓴、振臂一呼之力,卻終究離不開天地人和,蕓蕓之中,譚平山之于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創(chuàng)建的足跡難以抹去。以“中國近現(xiàn)代著名愛國人士、民主黨派負責人”而載錄于史冊中的譚平山,在五四時期積極推動新文化新思想及馬克思主義在廣東地區(qū)的傳播,積極推動廣東地方社會主義青年團的創(chuàng)建,力促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第一次代表大會(簡稱為團“一大”)在廣州召開,繼而在第一次國共合作期間助力青年成長,其作用可書、經(jīng)驗可鑒,略為述之。
1886年9月28日生于廣東高明的譚平山,家境雖艱但自小好學,辛亥革命前后,積極追隨孫中山參加民主主義革命運動及民國初年廣東省的政治活動。1917年考入北京大學,投身于愛國、民主、進步的思想文化運動及政治活動,成長為“具有社會主義思想的早期知識分子之一”[2]。之后,作為早期組織負責人,在參與創(chuàng)建廣東共產黨過程中積極推動了廣東社會主義青年團的創(chuàng)建。
譚平山在陳獨秀等人影響下,積極投身于《新潮》、《政衡》等刊物的創(chuàng)辦活動中,撰寫了許多論文、時評、報道,宣傳具有社會主義思想傾向的新文化新思想,并從中初步認識到組織勞動階級政黨之正當性等。他于1919年3月25日發(fā)表在《新潮》雜志第1卷第5號上的《“德謨克拉西”之四面觀》一文就介紹了馬克思恩格斯的科學巨著《資本論》和《共產黨宣言》,被認為是中國最早介紹《共產黨宣言》的文章之一。他在1919年4月為《新潮》雜志選譯的一篇關于勞動問題之解決的文章中談到:“夫勞動者,自己組織團體以充滿其防衛(wèi)自己的利益之手段,實勞動者正當之行動”[3],反映了對于組織勞動者政黨的必要性及正當性的認識。1920年3月,經(jīng)受了五四運動洗禮后的譚平山又在上海與同伴們創(chuàng)辦了《政衡》小報,介紹和宣傳馬克思主義,表達了革新政治、改造社會、從根本解決各種問題的意旨。他還把《新潮》、《政衡》等雜志寄回在廣州讀書的同鄉(xiāng),在書信中向他們介紹新思想、新文化,及時報道五四運動的情況,宣傳社會主義思想、傳播馬克思主義,從而在廣東青年運動中嶄露頭角,影響日擴。1920年10月,譚平山和北大畢業(yè)回到廣州工作的同學又創(chuàng)辦《廣東群報》,創(chuàng)刊號上,不僅邀請了有影響力的陳獨秀撰寫《敬告廣州青年》一文,自己也發(fā)表了多篇文章,在介紹馬克思、列寧等社會主義運動領袖生平及思想的同時大量報道了各國工人運動和共產黨組織的活動,在《對于文化宣傳的我見》一文中,譚平山表達了宣傳和發(fā)展具有人類共同生活標準即“群性”新文化的宗旨,“我們應該以全民幸福為最高理想[4]”。這樣,以《廣東群報》為主要陣地,加上《廣東中華新報》等刊物,譚平山和幾乎與李大釗同時在國內介紹馬克思主義學說的楊匏安一起,掀起了廣東地區(qū)馬克思主義宣傳運動的第一個高潮,吸引了一批青年人開始了解、認識、進而接受馬克思主義,以改造社會為己任,推動了廣東地區(qū)青年在馬克思主義基礎上的群體性聚合,從思想上促進了中國共青團早期組織在廣東地區(qū)的創(chuàng)建。
1920年8月,在陳獨秀函約及上海社會主義青年團影響下,譚平山等人開始在創(chuàng)建中共廣東共產黨組織的同時展開廣東社會主義青年團組織的創(chuàng)建工作,由于種種因素影響,其過程相當曲折。
五四運動后,陳獨秀、李大釗在“南北相約”建黨時即開始重視建團,上海共產主義小組成立后陳獨秀即指派年輕的俞秀松等人成立上海社會主義青年團,并同時親自函約或指導上海社會主義青年團聯(lián)絡各地先進分子在建黨中不忘建團。譚平山在接到陳獨秀函約后馬上就與陳公博、譚植棠等人著手組建廣東共產主義黨團組織,首先組建了一個廣州社會主義青年團,先后動員和吸收一些先進青年如劉爾崧、楊匏安、阮嘯仙、梁復燃、王寒燼、馮菊坡、譚天度等,他們大多都成為廣東早期青年團組織的骨干力量。但是,由于各種因素困擾,受早期廣東共產黨組織創(chuàng)建中復雜情況的影響,組建之初與信仰無政府主義的“互助團”合并,青年團成員復雜,思想信仰不一,有信仰馬克思主義的,也有信仰無政府主義者,還有工團主義者,活動難以進行下去,不得不于1921年3、4月間宣布停止活動。5月,各地早期共青團組織因上海社會主義青年團俞秀松等骨干赴蘇聯(lián)學習也暫停了活動,直到1921年7月中國共產黨成立后才得以恢復。
1921年7月以后,由于中國共產黨正式誕生,青年團組織有了明確的思想指導和有力的組織領導,各地社會主義青年團在黨的領導下開始了恢復、整頓。譚平山作為早期中共廣東共產黨組織負責人,根據(jù)中共中央的建議并受臨時團中央委托,帶領青年團員們進行團組織的恢復、整頓工作。1921年10月,上海社會主義青年團以臨時團中央局名義向各地發(fā)出通知,表示要召開全國代表大會,決議正式章程,組織正式中央機關,以聯(lián)絡統(tǒng)一全國S.Y運動[5]。據(jù)此,從1921年11月起,譚平山就分別派人到佛山、肇慶、汕頭、蘇州和廣西梧州、南寧等地聯(lián)絡組織廣東各地區(qū)分團,1922年1至2月間,又先后組織召開兩次廣東社會主義青年團成立大會的籌備會議,極大地推動了青年團的恢復與發(fā)展,第二次籌備會議召開時團員人數(shù)已有140人。1922年2月26日,譚平山與楊匏安、阮嘯仙等人組織的廣東社會主義青年團機關刊物《青年周刊》在廣州創(chuàng)刊,表示“我們最服膺馬克思主義”,明確了馬克思主義信仰。這期間,譚平山廣泛地與廣東各地進步青年取得聯(lián)系,給他們寫信,寄馬列主義書刊,對他們進行宣傳教導,爭取靠攏黨、靠攏團組織。1922年3月1日,在汕頭工作的紉芳曾經(jīng)寫信給譚平山說:“你因馬克思主義的介紹,寫封最誠懇的信給我,并賜寄給我許多最寶貴的書和章程,我收到了真覺得有莫大的榮幸和欣慰”。信中又說:“平山先生,一個迷途的人忽然面前現(xiàn)出一條大路而且是捷徑,還有‘拾而不由’的道理嗎?”[6]。做過教員的譚平山也善于以活潑生動的形式引導青年團員們,帶領團員們設立青年劇社、講演隊、勞動通訊社等等,自己既兼任劇社主任,也是演員,還自己編寫新戲,和青年們組織各種活動,寓教于樂。1922年3月14日是馬克思逝世的日子,廣東社會主義青年團選擇了這一天召開正式成立大會有著特別的意義,可以說是在紀念馬克思和選擇信仰馬克思主義中實現(xiàn)重生的,譚平山受臨時團中央委托主持了大會,與會嘉賓達3000多人,會上譚平山致答詞時明確表示:“本團的組織,純以馬克思主義做中心思想,因為我們確信馬克思主義有改造社會的能力”[7],會后,廣東社會主義青年團員以通訊選舉方式繼續(xù)選舉了譚平山為書記。正式成立后的廣東社會主義青年團進一步健全組織機構,設立執(zhí)行委員會,下設勞工運動、學生運動、農民運動、婦女運動、軍人運動、政治宣傳、社會教育等7個委員會和文書、宣傳、勞動組織、財政、總務、地方分團等6個部,全省團員500余人[8]。
綜上可見,盡管過程曲折,但譚平山的廣東社會主義青年團組織創(chuàng)建工作可圈可點,他在廣東社會主義青年團正式成立大會上說:“查表青年團前年已經(jīng)發(fā)起于上海,各省成立的也有八區(qū),廣州一區(qū)在前年八月亦經(jīng)成立,兄弟亦是當時一個職員”[9],這里有點謙虛了。作為中共廣東共產黨早期組織負責人,譚平山親力親為地參與廣東社會主義青年團的初創(chuàng)、恢復與整頓的全過程,為早期中國共青團廣東地方組織的創(chuàng)建作了重要貢獻。
一封信真的可以撬動歷史的羅盤嗎?與其獵奇不如探究其演變的內在邏輯。譚平山在廣東團正式成立后積極利用廣東地區(qū)較好的社會環(huán)境,進一步推動青年團組織發(fā)展和青年運動的開展,促使廣東迅速成為繼上海、北京后中國共青團早期組織創(chuàng)建活動和群眾運動最有影響的區(qū)域之一,成為團“一大”在廣州召開的一個重要因素。
20世紀20年代的廣東特別是省會廣州,的確有著較其他省區(qū)所沒有的較為寬松的社會政治環(huán)境——孫中山依托廣東(廣州)作為根據(jù)地繼續(xù)高舉民主革命旗幟進行護國護法斗爭,這無疑為陳獨秀、譚平山等人從事共產主義黨團創(chuàng)建活動、從事青年運動、工人運動等提供了較為有利的條件。但更為重要的是,中國共產黨成立后以工人運動為中心任務,成立了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在各地設立分部,有力推動了中國現(xiàn)代工人運動的第一個高潮的到來,廣東也因此順勢而成為中國現(xiàn)代工人運動的南方重心。中國共產黨在廣州設立了中國勞動組合書記處南方分部,譚平山既是廣東共產黨支部執(zhí)行委員會的書記,中國勞動組合書記處南方分部的主任,又是廣東社會主義青年團書記,一身兼幾任,重擔在肩。1922年初,譚平山在進行恢復整頓廣東社會主義青年團工作的同時,也密鑼緊鼓參加工人運動,協(xié)助籌備召開全國勞動大會,陸續(xù)通知和迎接各地代表來廣州與會,所以當上海臨時中央召集會議時,譚平山順勢提出在廣州開的建議也在情理之中,其實其他各地青年團在派代表出席團“一大”過程中也有面臨著分身乏術、遲遲不能確定出席代表,或者沒有經(jīng)費出席會議等實際困難,也有合并會議的愿望或想法,所以提議為中央接納。難能可貴的是,譚平山在認真執(zhí)行中央決議中能夠及時判斷形勢并主動提出建議,表現(xiàn)了政治自覺與紀律的統(tǒng)一。廣東社會主義青年團正式成立后,譚平山進一步把青年團的發(fā)展和青年工人運動結合起來,使廣東青年運動和工人運動都發(fā)展很快,影響擴大,波及鄰近省區(qū)。以上方面因素都為中共中央和團臨時中央在決定會議召開問題上提供了重要參考,并最終決定將團“一大”放在廣州召開。
1922年4月底至5月初,為進一步落實會議召開事宜,中共中央在廣州召開了黨的領導干部會議,譚平山作為中共廣東支部書記出席了會議,這次會議討論并確定了黨對即將召開的全國勞動大會和社會主義青年團代表大會的指導方針,同時也初步討論了建立革命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問題。5月1日,第一次全國勞動大會在廣州開幕,譚平山出席了會議,并參與主持會議,會議期間,廣州工人在第一公園(現(xiàn)人民公園)集會慶祝國際勞動節(jié),會后舉行游行,參與民眾高達10萬人,譚平山扛著紅旗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面。可以說,全國勞動大會的開幕掀開了一個具有濃厚“社會主義”色彩的“廣州五月”。5月5日是卡爾·馬克思誕辰一百零四周年紀念,這一天,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在廣州開幕,在廣東黨團的動員組織下,當天的開幕式上規(guī)模達到1500多人,出席大會有來自上海、長沙、武漢、南京、北京等15個地區(qū)團組織的正式代表25人,代表各地團員5000多人,還有廣東團組織的骨干和廣州各界代表。團“一大”會議持續(xù)到5月10日,共6天,先后舉行了8次會議,通過了七項決議案,會議選舉產生了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中央執(zhí)行委員會,期間,譚平山正式代表廣東社會主義青年團出席了會議并向大會報告了廣東社會主義青年團的發(fā)展狀況。這次大會在中國青年運動史上有著重要意義,它標志著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實現(xiàn)了思想上、組織上的完全統(tǒng)一,使之成為中國青年的先進群體和中國革命的新鮮力量,極大地推動了青年運動的深入發(fā)展。
團“一大”后,隨著國際國內形勢變化,與國民黨建立革命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必要性與可能性進一步突顯。1922年7月,中國共產黨在上海召開第二次代表大會,制定了民主革命階段的基本綱領作為黨的最低綱領,并通過了《關于民主的聯(lián)合陣線》和《中國共產黨章程》,8月底,中央執(zhí)行委員會舉行杭州西湖特別會議,決定幫助孫中山改組國民黨,共產黨員和共青團員以個人名義加入國民黨,推動國民黨成為民主革命統(tǒng)一戰(zhàn)線組織。1923年7月,中國共產黨又在廣州召開“三大”會議,正式?jīng)Q定與國民黨建立民主革命統(tǒng)一戰(zhàn)線以推動國民革命的發(fā)展。譚平山作為廣東黨組織代表出席了黨的“二大”,之后雖然因為“陳炯明事件”而短暫調離廣州,但不久即隨著第一次國共合作事業(yè)的建立而被委以重任。于是,曾經(jīng)追隨過孫中山又受陳獨秀影響推動廣東共產主義黨團組織創(chuàng)建的譚平山,不僅自己積極投入到第一次國共合作的各項工作中來,而且在他幫助和影響下,廣東社會主義青年團積極響應黨的號召,加入到第一次國共合作的國民革命洪流之中,成為中國共產黨領導的革命事業(yè)的得力助手。
1923年3月,譚平山從北京回廣州主持中共廣東區(qū)委執(zhí)行委員會工作,一方面繼續(xù)推動廣東工人運動、青年運動等群眾運動;另一方面,開始與國民黨人聯(lián)系,醞釀國共合作事宜。4月,被孫中山委任為大元帥大本營宣傳委員會委員。5月,他推動社會主義青年團廣州地區(qū)組織工作的改組,經(jīng)中共組織同意和指示,社會主義青年團廣州地區(qū)各小組組長舉行會議,決定成立社會主義青年團廣州地方執(zhí)行委員會,選舉阮嘯仙為書記,代行團廣東區(qū)執(zhí)行委員會職權。譚平山不再兼任廣東團負責人,其工作重心轉向國共合作方面,盡管如此,他依然很支持青年團工作。6月,“三大”會議后中共中央遷往上海,當選為中共中央執(zhí)行委員會委員、中央局成員的譚平山留任了駐粵委員。隨之,遵照中共“三大”會議的決議精神,和中共廣東區(qū)委具體負責落實國共合作的一系列具體工作,譚平山以個人身份加入國民黨,協(xié)助國民黨進行改組,同時,他支持成立以青年團員為骨干的“廣東新學生社”作為中共廣東地方組織公開領導學生運動的機關,推動廣東青年參與國民革命運動的開展。1924年1月,國民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在廣州召開,譚平山得到孫中山信任,向大會作《臨時中央執(zhí)行委員會報告》,在大會上被選為國民黨第一屆中央執(zhí)行委員會委員、常務委員,并擔任國民黨中央組織部長,負責主持國民黨中央秘書處的日常事務工作,這也為他幫助青年團員投身第一次國共合作的國民革命運動提供有利條件。在改組后的國民黨組織機構中,譚平山先后選拔和推薦共產黨員楊匏安任組織部秘書、彭湃和羅綺園任農民部秘書、馮菊坡和劉爾崧任工人部秘書、高恬波任婦女部秘書等,廣東社會主義青年團也藉此積極發(fā)展組織,開展工人運動、農民運動、婦女運動等,廣東青年運動也因此得到初步發(fā)展,廣大青年團員成為中國共產黨事業(yè)發(fā)展的得力助手與后備力量,有力地促進了國共合作和國民革命運動,據(jù)當年譚平山和阮嘯仙的報告,黨員發(fā)展到一百八十三人分布在各地,其中在廣州的就有四十五人。團員也發(fā)展到二百一十二人。黨領導的工會有二百零三個,會員十萬人以上[10]。
由于譚平山在黨團組織建立初期的活動區(qū)域主要在廣東及鄰近省區(qū),其影響所及難以與北京、上海等地相比較,但是,現(xiàn)有的大量材料說明,譚平山對中國共青團組織創(chuàng)建所作的貢獻是毋庸置疑的。譚平山作為中共廣東黨、團早期組織的創(chuàng)建人和負責人之一,努力使廣東的黨、團工作逐步得到發(fā)展,在擔任勞動組合書記部南方分部主任期間,領導推動廣東早期的工人運動發(fā)展的同時推動著廣東社會主義青年團的創(chuàng)建與初步發(fā)展,當時的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南方分部所在地同時也是廣東團機關所在地。因此,譚平山在廣東以至全國都有了一定的影響。有些老同志在回憶黨在早期的革命活動時,將譚平山提到很高的地位,林松壽在《緬懷先烈李大釗同志》一文中說:“當我知道有中國共產黨的時候,我同時聽到中共建黨初期有三個黨的領袖,北方(北京)是李大釗,華中(上海)是陳獨秀,南方(廣東)是譚平山”[11]。譚冬青在回憶早期廣東黨團工作時也說:“當時有南譚(平山)、北李(大釗)、中間陳(獨秀)’的說法。稱北京、上海、廣州是中國社會主義運動的核心地區(qū)。當時,我接受新思想時,除了知陳獨秀是領導人外,其次是譚平山了”[12]。由此,譚平山創(chuàng)建中國共青團廣東地方組織的歷程表明,以民主黨派負責人著稱的譚平山,其實與中國共產黨有著很深的淵源??v觀譚平山一生,其路途雖崎嶇曲折,但始終堅持愛國主義和民主主義的立場,在民族獨立和國家發(fā)展的進步事業(yè)中前行。
[1]李玉琦.中國共青團史稿(精編)[M].北京:中國青年出版社,2012.38.
[2][3]中共廣東省委黨史資料征集委員會、中國國民黨革命委員會廣東省委員會、中共佛山市委黨史辦公室編.譚平山研究史料[C].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1989.362.
[4]譚平山.譚平山文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156-157.
[5]青運史研究[J].1981(1).
[6]青年周刊[J].1922-3-22.
[7]譚平山.譚平山文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243.
[8]中共廣東省委黨史研究室編.中共廣東黨史大事記(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M].中共黨史出版社,1993.19.
[9]譚平山.譚平山文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243.
[10]中央檔案館編.中共黨史報告選編[R].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82.177.
[11]李葆華,羅章龍,楚圖南.回憶李大釗[C].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104.
[12]中國社會科學院現(xiàn)代史研究室、中國革命博物館黨史研究室選編.一大前后(二) [C].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458.
責任編輯:李玲
2015-11-02
黎抒屏,女,廣州大學政治與公民教育學院,廣州青運史與青年發(fā)展研究中心副教授。 張琳,女,廣州大學政治與公民教育學院,廣州青運史與青年發(fā)展研究中心講師。廣東 廣州,510006。
D041
A
1672-3562(2016)02-008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