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玲

摘要 1902年京師大學堂制定的《京師大學堂藏書樓章程》是清末第一個大學圖書館章程，但內容卻始終不詳。偶然查閱《大公報》時，意外地找到了《京師大學堂藏書樓章程》，同時還發(fā)現(xiàn)了1903年《京師大學堂藏書樓新定章程》和《京師大學堂藏書樓增訂閱書借書章程》，這些章程的重新發(fā)現(xiàn)給京師大學堂和近代圖書館史的研究提供了非常有價值的史料。

關鍵詞 京師大學堂 藏書樓 閱書 借書

分類號 G259. 29

DOI

10.16603/j.issn 1002-1027.2015.06.015

1902年京師大學堂恢復后，藏書樓制定了相關章程，保障了藏書樓的正常運行。但不管是京師大學堂還是近代圖書館的研究論著中，討論所及的都只有1904年《京師大學堂續(xù)訂圖書館章程》，而對1902年制定的藏書樓章程的具體內容卻絕少論及。

筆者在查閱《大公報》時，意外地發(fā)現(xiàn)當時這一剛剛創(chuàng)辦的報紙對京師大學堂的各項活動都予以極大的關注，不僅刊登有1902年制定的《京師大學堂藏書樓章程》，還刊登了藏書樓隨后制定的《京師大學堂藏書樓新定章程》和《京師大學堂藏書樓增訂閱書借書章程》。這些章程的發(fā)現(xiàn)，為京師大學堂和近代圖書館學的研究提供了非常有價值的史料。

1 《京師大學堂藏書樓章程》

1902年12月京師大學堂重新開學時，藏書樓作為大學堂的重要部門，各項工作均已準備就緒，《大公報》刊登信息稱：“藏書樓隨墻一律安置木架、玻璃大柜，存收書籍?！?/p>

不久，《京師大學堂藏書樓章程》也對外公布，章程共分為三部分：一總綱、二閱書、三取書。1902年12月23日、25日、28日的《大公報》在“時事要聞”欄目下，分別刊登了《京師大學堂藏書樓章程》的第一章、第二章和第三章。現(xiàn)錄全文如下：

京師大學堂藏書樓章程

第一章 總綱

第一節(jié) 藏書樓之設所以研究學問，增長智慧，一切規(guī)模亟應宏廣，惟現(xiàn)在開辦伊始，諸事尚未擴充?，F(xiàn)定各章乃就目前情形暫行設立，日后隨時推廣，所有應增應減各節(jié)，臨時再行稟請管學大臣核定辦理。

第二節(jié) 所有欽定大學堂章程，藏書樓辦事各人員均應一律遵守。

第三節(jié) 藏書樓辦事人員姑就目前情形，除本處提調外，設正收掌一員，副收掌一員，供事四員，聽差四名，日后隨時擴充，再行稟明管學大臣審事理之繁簡分別添設。

第四節(jié) 藏書樓所儲各種書籍、圖報，本應無論何人概許觀閱，惟現(xiàn)在房舍不敷，不得不從權限制，今定惟本學堂各人員暨各學生均得入內觀閱.并得取往齋舍，其閱書、取書各節(jié)須按照第二章第三章辦理。

第五節(jié) 查藏書樓規(guī)制，藏書、閱書必須分設，今暫就現(xiàn)在情形，以樓上為藏書處，樓下除藏書外兼?zhèn)溟啎?，日后擴充再行相度情形另行布置。

第六節(jié) 所有各種報章，藏書樓均應儲備，此項報章應隨時由管學大臣發(fā)交藏書樓，其閱報章程即按照閱書章程辦理，惟不得取出觀閱。

第七節(jié) 書籍各項有應行裝訂、抄寫之處，由本處提調隨時辦理，所用經(jīng)費由本處開具數(shù)目稟請管學大臣批示支取。至此外所有應行改設、添置各事，須由各處辦理者由本處提調照會各處辦理。

第八節(jié) 藏書樓內不可吸煙，所有本處辦事人員暨來樓閱書者均須一律遵守，以昭慎重而免遺誤。

第二章 閱書

第一節(jié) 凡本學堂各人員暨各學生來藏書樓閱書須在本藏書樓辦事處所設閱書簿內注明本人姓名及所閱何書，并按照本藏書樓所定書目字號照章登注，注畢即就本藏書樓閱書處所列坐次，任意就坐，再由本處辦事人照簿發(fā)書，惟閱報者可以任便至藏書樓閱書處，隨意觀閱，不必登簿。

第二節(jié) 閱書時刻，除按照定章放假、停課日期外，每日早期午前八點鐘起至午后四點鐘止，晚期自七點鐘起至十點鐘止，遇有寒燠不宜，隨時再行更定，惟晚期只能閱報，其閱書時刻仍以午后四點鐘為止。

第三節(jié) 藏書樓房舍不廣，所列坐次均不敷用，凡來本處閱書者坐位不足，須自行商酌辦理。

第四節(jié) 凡在藏書樓閱書者所有各種書籍、圖報均須加意珍惜，不宜使有污壞、傷損。如有損壞等事須由閱書人照價賠補。

第五節(jié) 第一章第七節(jié)來藏書樓閱書各人員一律遵照辦理。

第六節(jié) 藏書樓開辦伊始各項書籍各部尚未多備，如需閱之書，遇有彼此同需一部者，應以先后為定。

第三章 取書

第一節(jié) 凡本學堂各人員暨各學生來藏書樓取書者，應自書憑據(jù)一紙，注明本人姓名暨某月某日取閱某書，計若干本，按照本章第二節(jié)取限日期，自行注明限若干日繳還，并按照本藏書樓所定書目字號注明某字某號，由本人持至藏書樓或著差役送至藏書樓，由辦事人照據(jù)發(fā)書。

第二節(jié) 藏書樓所存書籍每部未能多備，若取去時日過久，恐觀覽諸多窒礙，今就現(xiàn)在情形姑為限制：凡書籍本樓在五本以內者限十日繳還，十本以內者限二十日繳還，其有每部在十本以外，須分作數(shù)次來取，繳還時日以此類推。惟編、譯兩局暨各教習處，不在此例。

第三節(jié) 外國書籍繳還期日可無須按照本章第二節(jié)辦理，臨時由取書本人視書卷之多少，于取書時，自行酌定，惟最遲不得過月。

第四節(jié) 取、閱書籍須加意珍惜，不宜使有遺失、殘缺，及污壞、損傷。如有以上等情，須由取書人照價賠補。

第五節(jié) 藏書樓開辦伊始，各項書籍未備多分，如遇有所取之書彼此相須者，應以先后為定。

第六節(jié) 各項報章遵照第一章第五節(jié)辦理，不得取出。

第七節(jié) 取閱之書不得自加批點，違者照本章第四節(jié)辦理。

第八節(jié) 取閱各書只許在學堂各齋舍觀覽，不得帶出學堂之外，至譯書局、編書局、譯學館、醫(yī)學館各處取閱不在此例。

《京師大學堂藏書樓章程》簡明扼要，總綱部分揭示藏書樓功能、布局和人員配備等，第二、三章是藏書樓主要業(yè)務：閱書和借書的流程和注意事項。endprint

對于藏書樓的定位，1901年開辦的皖省藏書樓其章程內沒有提及，只提到建立藏書樓是“以開風氣而弭隱患事”。京師大學堂總教習吳汝綸在日本考察教育時，日本文部省介紹圖書館之益時，稱“圖書館，聚本國外國古時今時各圖書，以備博覽參考”。1910年京師圖書館及各省圖書館通行章程提到“圖書館之設，所以保存國粹，造就通才，以備碩學專家研究學藝，學生士人檢閱考證之用”，這些描述與京師大學堂對藏書樓的功能定位：“藏書樓之設所以研究學問，增長智慧”相一致。

對于藏書樓服務對象?！锻钍〔貢鴺钦鲁獭氛J為“本樓雖設皖城，而同人創(chuàng)辦之意，本以公益為主，但使有志學問之士，無論何省籍貫，均許來樓閱抄，以化畛域”?！毒煷髮W堂藏書樓章程》認為，“所儲各種書籍、圖報，本應無論何人概許觀閱。惟現(xiàn)在房舍不敷，不得不從權限制，今定惟本學堂各人員暨各學生均得入內觀閱”?？梢?，在建設時大學堂藏書樓就把自身定位為公眾的藏書樓，服務對象是無論何人均可入內觀覽，只是因為館舍的限制，不得已僅局限本學堂師生的。

藏書樓的最主要的功用是對外開放，因此大學堂將兩層藏書樓的藏書和閱書功能區(qū)進行了分割，樓上為藏書處，樓下除部分藏書外，為閱書區(qū)。此后的古越藏書樓的格局也與大學堂藏書樓一致，樓上藏書，樓下觀書。

由于此時大學堂只有師范和仕學兩館學生在堂，大學堂附設的譯書局和編書局等不在大學堂校園內，藏書樓章程針對此種情況，對不同人員的借閱權限也作了區(qū)別，規(guī)定兩館學生“取閱各書只許在學堂各齋舍觀覽，不得帶出學堂之外，”而對大學堂附設的其他部門“至譯書局、編書局、譯學館、醫(yī)學館各處取閱不在此例”，使得大學堂各部門人員對藏書樓的需求都得到滿足。

2 《京師大學堂藏書樓新定章程》

大學堂藏書樓開放后，學生積極到館閱覽，特別是開學后不久，京師大學堂東飯廳改為洗衣處，飯廳改在西院。晚餐后，學生聚集藏書樓練習體操，藏書樓閱報之人數(shù)較從前多至兩三倍。

一方面是師生踴躍來樓閱覽，另一方面是大學堂向各省官書局征調的書籍不斷解運到來，藏書樓必須積極應對，才能管理好圖書，為師生服務。為此，藏書樓規(guī)范內部管理，制定工作流程，出臺了《京師大學堂藏書樓新定章程》。對藏書樓各工作人員提出嚴格要求，對與其他部門協(xié)調、各業(yè)務內容程序、接待讀者等都提出了詳細的步驟與要求，全文如下：

京師大學堂藏書樓新定章程

一 藏書樓提調遵照定章辦理藏書樓事務，其章程所未備或有應行損益之處，隨時陳明管學大臣核辦。

二 藏書樓辦事人員除提調外暫設正副收掌各一員，供事六員，均由提調督率照章辦事，隨時稽察，如有過犯，分別黜革，并隨時知照總辦，以備年終匯報。

三 辦事人員遇有與本學堂各處交涉事件，由提調會同總辦處及各處提調分別辦理。

四 每日午前八點鐘至午后九點鐘為辦事時刻，凡在辦事時刻內收掌、供事各員不得私自擅離，惟每日酌分時刻更番辦事，應由提調派定以均勞逸。

五 凡有應置之書籍，與教習講授所需各書，均由提調隨時回明管學大臣核辦。

六 藏書樓各項經(jīng)費按月造具清冊，會同總辦公同核定畫押，呈送管學大臣閱后發(fā)存支應處，以備核銷。

七 藏書樓所有書籍、圖報及陸續(xù)所收各件，隨時由提調督飭收掌造具清冊，凡板本、紙色、卷數(shù)、本數(shù)，及撰人、譯人姓名、朝代，均須注明，并按照所定目錄依次收藏，以便查核。

八 各項書籍有應行裝訂抄寫之處由提調隨時辦理。

九 藏書樓各項書籍、圖報，提調均須隨時檢察并督飭收掌、供事各員加意珍惜，勿使損壞，如有無故損壞等事，應責提調照價賠補。

十 書籍須編列字號，每日查檢號數(shù)有無遺失傷損等事，箱門平時扃鎖，非收發(fā)及查驗不開。

十一 每季及暑假、年假放學日期前一日均由提調督飭收掌、供事按照目錄查檢一次，有無遺失、傷損，注明冊內，照章辦理。

十二 每季擇天睛日督率各員所有書籍挨次攤曬一次。

十三 每日書籍出入及有何人來本處取閱書報，收掌均須逐日登記。

十四 所有各種報章每日檢查一次，分別收藏，如有遺失照章賠補。

十五 所有應抄之件，隨時交供事抄寫，所需紙、墨各項由提調發(fā)條向雜務處支取。

十六 藏書樓所儲各種書籍、圖報，本學堂人員暨學生均得入內觀閱，并可取回齋舍，惟須按照第十八條到二十八條辦理，不強辦事人員以違背定章之事。

十七 藏書樓暫就現(xiàn)在情形以樓上為藏書處，樓下為閱書處，日后相度情形再行擴充。

十八 所有各種報章應行儲備者，應隨時由管學大臣核交藏書樓，其閱報章程均照閱書章程辦理，惟不得取出觀閱。

十九 藏書樓內不可吸煙，所有本處各員及來本樓閱書者均須一律遵守。

二十 凡堂內各員暨學生來樓閱書者在本處閱書簿內明注月日及所閱何書，及本人姓名交辦事人照簿發(fā)書。

二十一 閱書時刻除按照定章放假停課日期外，每日午前八點鐘至午后五鐘，晚飯后七鐘至九鐘止，遇有寒燠不宜，臨時再行更定。

二十二 藏書樓房舍不廣，所列坐次一時尚不敷用，凡來本處閱書者遇有坐位不足，由閱書各人員自行設法商辦。

二十三 凡閱書、取書須加意珍惜，勿使污壞、傷損，并不得自加批點。如有污壞、批點等事，須由閱書人照價賠補。

二十四 藏書樓開辦伊始，各項書籍每部未能多備，凡閱書、取書，遇有彼此同需一部者，應以先后為定。

二十五 凡堂內各員暨學生來本樓取書者，須自書憑據(jù)一紙，憑紙定式由本樓刊印，注明本人姓名與月日，所取何書，計若干本，按照定章所限日期自行注明，限若干日繳還，由本人持至書樓或著人送至書樓，由辦事人照據(jù)發(fā)書。倘有錯誤、遺失，應責成辦事人照價賠補。

二十六 藏書樓所存書籍，每部未能多備，若取去時日過久，諸多窒礙，今就現(xiàn)在情形，姑為限制：凡取書在五本以內者，限十日繳還，十本以內者限二十日繳還，其有本數(shù)在十本以上者，須分作數(shù)次來取，繳還時日以此類推。endprint

二十七 外國書籍卷帙重而字數(shù)密，自應略予變通，惟每次取書不得過一本，繳還之期不得過一月。

二十八 取閱各書須在本學堂內觀閱，不得攜出。惟譯書局、編書局、醫(yī)學館各處取閱者不在此例。

為給學堂師生提供圖書服務，藏書樓對外辦公時間從早八點至晚九點，長達13個小時，各工作人員不得不“更番辦事”，可見藏書樓以學生為中心的服務立場。

圖書是藏書樓的根本，藏書樓要求所有收錄的書籍、圖報都要造具清冊，清冊中“凡板本、紙色、卷數(shù)、本數(shù)，及撰人、譯人姓名、朝代，均須注明”，這比此前大學堂書目只“著錄書名、復本數(shù)以及每部書的冊數(shù)”，要詳細得多。同時，藏書樓提調梅光羲要求供事“每書頭必須號明，以便檢查”，人手不夠，“特向坊間延請書手數(shù)名，日在藏書樓上專號書頭，言明每百宋體字，價銀一錢二分，略計將書號成，非百余金不可”。

為規(guī)范管理，第二十五條規(guī)定由藏書樓印制取書定式單，在1904年續(xù)訂圖書館章程中看到這種取書單已經(jīng)制定出來。

3 《京師大學堂藏書樓增訂閱書借書章程》

隨著師范和仕學兩館學生所學課程日漸深入，對圖書的需求量增大，藏書樓對借閱書籍也做了相應的調整，隨后制定出《京師大學堂藏書樓增訂閱書借書章程》，全文如下：

京師大學堂藏書樓增訂閱書借書章程

一 閱書時刻，現(xiàn)擬照原訂展寬，每日清晨七鐘至夜十鐘止，凡堂中各執(zhí)事人員及兩館學生均可來本樓閱看書籍、報紙。

一 凡來本樓閱書各員欲閱何書，務宜將書目開明交辦事人照單檢出，不得自行翻閱，以昭慎重。

一 藏書樓所存各項書籍、圖畫、報章分為兩項，一日尋常項，一日貴重項。凡尋常項書[堂]中各員生均得借閱。至貴重項，除章程內所聲明準借者外，一概不得借閱。

一 尋常項、貴重項之區(qū)別，以藏書樓所定之冊為斷。

一 貴重項，惟管學大臣暨總辦、總教習、提調裹辦或總教習有準借之憑據(jù)，乃得借閱。

一 前準總教習處移知，凡各漢洋教習、助教，所有到藏書樓領取書籍物件應先由本總教習發(fā)給條據(jù)等語，以后自當查照辦理以歸畫一。

一 各執(zhí)事人員來本樓借書者除照章自書條據(jù)外，特另備借書簿一本，凡有借書者，由本樓將書目本數(shù)開明，檢同書籍送諸借書之人簽寫收字，仍將原簿攜回備查。

一 兩館學生遇有告假出外者，應請?zhí)锰嵴{處于學生未出館時先行知會本處。

一 兩館學生所借書籍，如有遺失及過期屢次索取不還者，擬由本處移知總教習處、總辦處酌辦。

一 藏書樓所藏書籍除現(xiàn)在擬板本部數(shù)列一細目呈送管學大臣，并移總辦外，以后凡各省解到之書及本處添置之書，擬按月造冊，移知總辦處。

一 遇放年、暑假，本樓當清查書籍，擬于十日前停止借書，并將各處所借之書取回，以便整理，以上各條均補原章所未及，其余一切仍照原章辦理。

大學堂藏書樓開放時間，開始規(guī)定是上午八點鐘至午后四點鐘，和晚七點鐘至十點鐘；新定章程改為上午八點鐘至午后五點鐘，和晚七點鐘至九點鐘上，均是11個小時。增訂借閱書章程則將閱書時間大大延長，上午七點鐘至晚十點鐘，中間無休，開放時間長達15個小時，這樣的開放時長一些大學圖書館現(xiàn)在也沒有達到。

章程里明確提出了圖書要以藏書樓所收錄的冊數(shù)為參考，分為尋常項和貴重項，將圖書分為保存本和流通本的思想已經(jīng)萌芽。但此種分類卻引發(fā)學生們的不滿，《大公報》刊登信息稱：“藏書樓所訂章程，書籍分為貴重、尋常二等。尋常書籍聽學生取閱，貴重書籍只準管學及辦事人取閱，諸生皆以章程為不善?！?/p>

新定章程第十一條規(guī)定放假前收掌供事按照目錄查檢，是否有遺失傷損，在增訂閱書借書章程里再次重申：“遇放年暑假，本樓當清查書籍，擬于十日前停止借書，并將各處所借之書取回，以便整理”。這些條款執(zhí)行得并不嚴格，許多畢業(yè)生畢業(yè)后帶走了所借之參考書與教科書，以至于有大學堂總監(jiān)督不得不千里追尋的故事。

4 結語

《京師大學堂藏書樓章程》、《京師大學堂藏書樓新定章程》和《京師大學堂藏書增訂閱書借書章程》的發(fā)現(xiàn)彌補了京師大學堂藏書樓早期史料之不足，揭示了當時對藏書樓功能定位的認知、館舍布局、開放時間、工作流程等基本面貌。希望今后北京大學圖書館在編輯京師大學堂藏書樓史料時予以增補。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