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福連（紹興市公安局，浙江紹興　31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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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警事故處理突出問題的調查與思考──以紹興市為例

□陳福連
（紹興市公安局，浙江紹興312000）

摘要：交警部門的立案突出問題尤其是事故處理方面的突出問題，歷來是公安機關信訪投訴、復議復核和行政訴訟的重點。針對交通事故處理中存在的突出問題，應深入分析查找其產生的根源，各級公安交警部門，要切實轉變作風，努力在整改問題、規(guī)范執(zhí)法上下功夫，從思想認識、整改落實、制度建設、監(jiān)督管理等方面入手，全力做好各項公安交管工作尤其是事故處理工作。

關鍵詞：公安交通管理；事故處理；立案；紹興市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指出，決不允許對群眾的報警求助置之不理，決不允許濫用權力侵害群眾合法權益，決不允許執(zhí)法犯法造成冤假錯案。2015年4月，公安部結合“三嚴三實”專題教育，在全國公安機關部署集中開展立案突出問題專項治理，致力解決公安機關存在的立案不作為、亂作為等問題，著力提升公安機關執(zhí)法公信力和群眾滿意度。公安交警承擔著道路交通保安全、保暢通的職責，是公安機關主要部門、重要警種，公安交警部門的立案突出問題尤其是事故處理領域的突出問題，歷來是公安機關信訪投訴、復議復核和行政訴訟的重點。如何結合公安部立案突出問題專項治理，以對法律、對人民、對公安交管事業(yè)負責的態(tài)度，破解公安交警事故處理領域的突出問題，以實際行動、實際效果取信于民，是當前各級公安交警部門推進“四項建設”、實現(xiàn)“交通法治”的重要工作。

一、事故處理突出問題的基礎調查

紹興市地處長江三角洲南翼、浙東沿海地區(qū)，下轄“三區(qū)二市一縣”，總面積8256平方公里，戶籍人口439萬人，外來人口190萬人，系典型的中小城市。選擇紹興市作為研究樣本，對于中小城市交通事故處理突出問題治理具有較強的借鑒意義。

（一）基礎性數據。筆者重點對人車、事故和警力三個方面的數據進行調查。

一是人車數據。截止2015年7月底，紹興市機動車保有量為128.66萬輛，同比上升8.52%；駕駛人總數為165.18萬人，同比上升12.36%；其中主城區(qū)（越城區(qū)）機動車保有量為22.30萬輛，同比上升19.82%；駕駛人總數為35.97萬人，同比上升12.85%。

二是事故數據。2015年1至7月，紹興市共接報有效交通警情15.78萬起，其中事故警情14.68萬起，同比分別上升3.66%和5.79%；處理交通事故56634起（含簡易事故和一般事故），同比上升1.65%，其中上報事故688起、死亡194人、受傷676人、直接經濟損失140萬元，同比分別下降10.07%、11.42%、10.58%和28.43%。

三是警力數據。紹興市共有交警851名，占全市民警總數的16.91%，其中市局交警支隊本級294名，占交警總數的34.55%；全市共有事故處理民警187名，占交警總數的21.97%；其中支隊本級事故處理民警37名，占支隊民警的12.59%；全市共有協(xié)輔警人員2146名，其中支隊本級614名。面對日益繁重的道路交通安全管理工作，公安交警尤其是事故處理民警的工作壓力很大。

（二）做法與成效。近幾年來，紹興交警高度重視道路交通事故預防和處理工作，通過開展“越劍”“鐵軍”系列交通秩序集中整治行動，以嚴管保暢通、以嚴治保安全，道路交通事故“四項指數”已連續(xù)10年實現(xiàn)“零增長”目標，群眾對交通管理的滿意度高達95%。

一是防控更嚴密。出臺了《紹興市公安局預防和控制道路交通事故六條措施》，建立重點道路24小時勤務、分段分片責任包干、隱患點段排查治理、交通安全全民教育、中隊工作排名通報和市縣兩級督查通報等機制，定期開展分析研究、掛牌治理、督查通報，最大限度地預防和控制道路交通事故的發(fā)生。

二是處理更快捷。把交通安全和事故處理工作作為事關群眾生命財產安全的民生大事來抓，作為解決局部交通擁堵的重要舉措來抓，運用“互聯(lián)網+事故處理”的理念，在全省率先應用“紹興交警”微信快速處理輕微物損事故，實現(xiàn)“微事故、微處理”，提高了事故處理的工作效率，縮短了當事人的等待時間，減少了因事故造成的交通堵塞。2015年1至7月，全市微信處理事故共16421起，占物損事故的40%左右，其中市區(qū)本級微信處理為8954起，占比60%左右。近期，紹興交警還利用“支付寶”平臺建設“行吧·交通事故快處”，實現(xiàn)網上“一條龍”快速處理。

三是培訓更規(guī)范。按照執(zhí)法規(guī)范化的要求，結合業(yè)務大練兵，切實加強對事故處理民警的多層次培訓，先后組織事故崗位業(yè)務骨干赴中國人民公安大學、中國刑警學院進行集中學習培訓，并組織部分業(yè)務骨干赴上海等地考察學習，進一步提升了事故處理崗位民警的能力和水平。針對事故接處警車輛、裝備和個人防護等問題，專門下發(fā)文件進行明確和規(guī)范，有效推動事故處理規(guī)范化建設，確保執(zhí)法執(zhí)勤安全。同時，強化交通事故調解工作業(yè)務培訓，做好涉及交通事故的群眾工作，積極有效化解矛盾，切實維護社會穩(wěn)定。

（三）突出的問題。當前，公安交警的執(zhí)法規(guī)范化建設特別是交通事故處理工作，還存在一些不盡如人意的地方。在2014年紹興市行風評議中，涉及公安交警的不滿意實例共212條，占公安不滿意實例的75.2%，其中事故處理方面占比較大；2015年1 至7月，市公安局共受理涉及交通事故的信訪案件33件，占比41.75%；辦理涉及交通事故的“12345”、“12389”投訴和廳長信箱、局長信箱交辦件共20件；受理事故復核案件81起，其中審查撤銷15起。對部分案件進行倒查問責，對個別事故處理民警和責任領導給予了紀律處分。從檢查情況看，突出問題有以下幾方面。

一是出警不快。部分交警大隊的個別民警出警不及時、著裝攜裝不規(guī)范、處警警示標志設置不到位等問題時有出現(xiàn)，尤其是高峰時段受道路擁堵、事故集中等客觀因素制約，出警不及時的問題成為群眾反映突出的老問題。紹興交警在全省率先推出微信快處和網上輕微物損事故快處機制，實現(xiàn)了人人都是事故處理民警的目標，減輕了出警壓力，但個別單位工作方法簡單粗糙，一味要求事故當事人自助處理，引起了群眾的不滿。

二是立案不實。交通事故現(xiàn)場處于開放式環(huán)境下，極易受到自然條件或人為因素破壞，部分辦案民警責任意識不強，現(xiàn)場勘查不細致不全面，導致重要元素遺漏、重要證據缺失，出現(xiàn)事故案件立案不實、壓案不辦、久拖不決等問題。有個別民警對群眾報警置之不理，不按規(guī)定處警受案，案件應立未立、不破不立；有個別民警履行法定偵查職責懈怠，立而不偵、偵而不力，不及時依法撤銷案件、終止偵查、依法移交；有極個別民警弄虛作假，故意漏報、虛報、瞞報、篡改立案統(tǒng)計數據、不如實統(tǒng)計上報。

三是定責不當。事故責任認定是案件定性的關鍵環(huán)節(jié)，也是當事人及其家屬最關心的核心環(huán)節(jié)。事故責任認定是否公平、公正、公開，事關雙方當事人的法律責任、經濟賠償等切身利益，事故處理民警調查取證稍有不當或瑕疵，適用法律條款不準確，直接影響事故責任認定的說服力，會被當事人抓住不放，使公安機關處于被動境地。

四是事實不清。由于現(xiàn)場勘查不全面、調查取證不及時，當事人有機會避重就輕應對調查，事故真實情節(jié)就會出現(xiàn)偏差，同樣事故證人也會受到干擾而出現(xiàn)違背事實真相的陳述，影響事故分析定性；未按規(guī)定進行痕跡物證檢驗鑒定的情況也時有出現(xiàn)，特別是對涉嫌酒駕、毒駕的駕駛員沒有及時進行血檢或尿檢，事后就難以認定事實。

五是程序瑕疵。隨著“陽光執(zhí)法”的推進，事故處理公開成為常態(tài)，每個環(huán)節(jié)都要接受群眾的監(jiān)督，其中程序問題容易被放大，特別是當事人對事故認定不服時，更會抓住程序上的問題“做文章”，如超期扣車扣證、超期認定事故責任、未按規(guī)定送達鑒定結論、未依法告知權利等程序問題，成為群眾投訴信訪甚至復議訴訟的重點。

六是態(tài)度不妥。個別民警出警時對群眾態(tài)度粗暴，處理事故時工作方法簡單，不善于做群眾工作，容易與群眾發(fā)生沖突；對事故責任可認定的不認定，一些事故基本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只有部分細節(jié)未能查清或證據不夠充分，但民警未依法作出責任認定；個別民警礙于情面或其他原因壓案不辦，影響了事故處理的權威性。

二、事故處理突出問題的原因分析

分析原因是認識問題的基礎，也是解決問題的關鍵。當前，公安交警事故處理領域存在的突出問題是事故案件處理程序不規(guī)范、內部管理機制不健全等諸多因素綜合影響的結果，既有客觀方面的因素，也有主觀方面的原因。

（一）客觀因素分析。

一是法治要求越來越高。在依法治國的大背景下，隨著“陽光執(zhí)法”的推進，公正、公平、公開進行事故處理的要求更高了。交通事故責任認定結果將全面公開，公開范圍由死亡事故、疑難事故、影響較大事故向一般程序處理事故拓展，由責任認定向處理結果發(fā)展。這將是對事故處理民警的嚴峻考驗，不容有絲毫懈怠。

二是群眾要求越來越高。事故死亡或受傷方的當事人及其家屬，對事故賠償等方面的要求越來越高，有的甚至無理取鬧，對事故處理民警工作不理解、不配合，或者通過多種途徑信訪投訴、施加壓力。

三是崗位要求越來越高。2015年1至7月，紹興市共處理簡易程序、一般程序的事故案件56634起，是十年前的5.5倍（2005年同期10249起），而且辦案程序更加復雜、更加規(guī)范。在工作量成倍增長的情況下，事故處理民警不增反降，且還要參與值班備勤、警衛(wèi)保衛(wèi)、“全警糾違”等工作，多種因素形成疊加效應，導致事故處理民警疲于應付。

（二）主觀因素分析。

一是個別民警工作的責任心不強。事故處理崗位出現(xiàn)的問題，大部分與民警工作責任心不強密切相關，如案卷材料缺失、事故認定超時、案件超期不結，為求方便，簡易程序處理不規(guī)范，使工作處于被動局面等。

二是執(zhí)法的操作性不強。從上到下對交通事故處理流程設計不夠科學規(guī)范，而且針對性、操作性也不夠強，導致事故處理民警出現(xiàn)業(yè)務不熟練、定性不準確、處理不合理、責任認定不規(guī)范等問題，尤其是存在事故處理民警“單打獨斗”的情況，事故案件初審、疑難案件和責任認定集體討論等機制尚未形成。

三是一些民警學習的主動性不強。在工作高強度的狀態(tài)下，事故處理民警往往疲于應付，同時受考核導向影響，容易“重數量輕質量”，認為“擺平就是水平”，對具體事故和辦案工作缺乏深入研究，出現(xiàn)“小問題”“老毛病”“常見病”，從而影響事故辦案的效率與質量。

（三）決策因素分析。俗話說，“病在基層，根在上層?！备骷壒步痪块T領導對事故處理工作的重視程度和“興奮點”不同，直接導致出現(xiàn)“三重三輕”的問題。

一是重本級輕基層。交警支隊往往重視對本級機關、本級大隊的管理與考核，對縣（市）大隊、對基層中隊往往缺乏具體的指導與監(jiān)督；交警大隊則重視對中隊的日常管理，而對事故處理民警過問不多，尤其對事故積案情況、自由裁量等方面的監(jiān)管相對缺乏。

二是重防控輕處理。各級黨委政府、公安機關對道路交通安全工作高度重視，因此公安交警對事故預防和控制工作都非常關注，但對事故調查、責任認定、賠償調解的流程、規(guī)則等方面卻往往疏于管理，導致事故處理方面出現(xiàn)這樣那樣的問題。

三是重大案輕小案。在交通事故處理中，“大案”就是“大事故”，“小案”就是“小事故”。公安交警部門特別是事故處理民警，對涉及人員死亡、重傷的交通事故案件往往把關都比較嚴，辦案的質量相對比較高，而對于一般性事故尤其是簡易程序處理事故，則普遍存在思想不重視、證據不采集、責任認定簡單機械等問題。

公安交警事故處理是否規(guī)范，是交警執(zhí)法規(guī)范化、隊伍正規(guī)化建設的“晴雨表”，對交警業(yè)務工作和隊伍建設的影響深遠。事故處理不規(guī)范，首先影響領導決策。事故立案不實，就無法為領導決策提供真實、有效的數據資料，就不能從客觀實際出發(fā)，對道路交通安全狀況作出正確的判斷。其次影響工作熱情。事故案件隱瞞不報，客觀上掩蓋了事故處理民警的實際工作量，勢必影響上級的關注度、支持力和事故處理民警的積極性。再次影響公平正義。從某種意義上講，事故處理的突出問題特別是立案不實的問題，實際上是種“瀆職”行為，隨時會被追究相應的法律責任。最后影響交警形象。一些問題長期存在，群眾就會對交警工作不支持、不理解、不信任，甚至通過微博、微信吐槽，引發(fā)網民圍觀，對公安交警形象造成負面影響。

三、事故處理突出問題的對策思考

公安交警事故處理領域的突出問題，事關社會公平正義，事關法治公安建設，事關道路交通安全。各級公安交警部門特別是事故處理民警，要切實轉變作風，努力在整改問題、規(guī)范執(zhí)法上下功夫，以嚴之又嚴、實之又實的作風，以“啃硬骨頭”和“釘釘子”的精神，全力做好事故處理工作。針對公安交警事故處理突出問題，應全面查清問題發(fā)生的根源，從思想認識、整改落實、制度建設、監(jiān)督管理等方面入手，進一步強化常態(tài)嚴管、規(guī)范監(jiān)督。

（一）要提高認識。研究隊伍問題關鍵是要認清形勢，解決領導和民警的思想認識問題。

一是要重視交通安全。道路交通安全是事關廣大群眾的重要民生問題，是公安交通管理工作的重要內容、關鍵所在，一切交通管理工作都要圍繞“保安全”這個核心來展開。要本著“守土有責”的原則，結合“三查三治”的要求，嚴格落實《紹興市公安局預防和控制道路交通事故六條措施》，以國省道、農村和山區(qū)道路為重點，做好隱患治理、源頭管控、現(xiàn)場查處、教育管理等工作，確保道路交通安全。要通過事故處理發(fā)現(xiàn)問題、提前預防，有針對性地開展交通管理工作。

二是要重視事故處理。事故辦案工作直接關系到群眾的切身利益，對事故處理不負責任就是漠視群眾疾苦，就會損害群眾的利益，傷害群眾的感情。各級公安交警部門和廣大事故處理民警要高度重視事故處理工作，積極回應人民群眾的新期待和新要求，既要關注大要案、敏感案，更要關注小微案、逃逸案。

三是要重視事故處理民警。在當前道路交通安全管理形勢和任務的重壓之下，廣大事故處理民警既要適應新情況的復雜性、敏感性，又要放眼未來、主動迎接新挑戰(zhàn)。各級領導要盡可能為事故處理民警創(chuàng)造條件、減輕壓力、提供服務，切實消除事故處理民警的后顧之憂；各級監(jiān)察、法制和事故對策等職能部門要抓緊研究，尋找解決問題的途徑和方法，逐步減少客觀因素給事故處理工作帶來的不利影響。此外，要高度重視民警自身的安全防護工作，嚴防交警傷亡事件的發(fā)生。

（二）要專項治理。嚴格按照公安部、省公安廳的部署要求，堅持問題導向、突出重點，堅持有錯必改、違法必究，全面開展立案突出問題專項治理，切實提升群眾的安全感、滿意度和交警的執(zhí)法公信力。

一是突出重點。重點查糾整改有案不受、有案不立，越權管轄、違規(guī)立案，立而不偵、偵而不力，隱案瞞案、弄虛作假，辦金錢案、權力案、人情案等突出問題，嚴查推諉塞責、任性用權、行為失范、執(zhí)法不公、執(zhí)法腐敗等違法亂紀問題，確保不留死角、不留空檔；嚴防危險駕駛、交通肇事等案件中出現(xiàn)的執(zhí)法不公、降格處理等問題，做到防微杜漸。

二是自查自糾。對自身存在的問題，基層最明白、最清楚，必須自覺整改。集中力量對事故案件特別是積案開展全面摸底排查，摸清真實問題，查思想、查作風、查能力、查制度，找出短板，把準癥結，一項一項整改，減少問題存量、遏制問題增量，還清“舊賬”、不欠“新賬”。同時，對不科學、不合理的考核指標予以調整清理，使考評制度更加科學、合理。

三是狠抓落實。堅持動真碰硬、立行立改。對一時難以整改到位的，要逐一認真研究切實可行的整改舉措，堅決糾正，切實維護法紀。認真落實辦案責任制，對違法利用職權侵犯人身權、財產權的案件以及檢察機關立案監(jiān)督案件，要及時倒查剖析。針對工作中存在的問題，要對癥下藥有破有立，既講近功又求長效，既建制度又立規(guī)矩，著力解決制約工作的體制機制問題。尊重基層交警的創(chuàng)新精神，善于發(fā)現(xiàn)、及時推廣各地交警部門在執(zhí)法規(guī)范化建設方面的經驗做法，以點帶面、標本兼治，形成長效制度機制。

（三）要健全機制。綜觀事故崗位出現(xiàn)的各種問題，歸根結底在于制度的缺失、監(jiān)管的缺位。要按照《加強公安交警執(zhí)法規(guī)范化建設八條措施》的要求，加快推進辦案、案管、物證“三個中心”建設，推動交警執(zhí)法辦案的提檔升級，確保權力在制度的規(guī)范下有序運行。

一是建立健全辦案中心，切實規(guī)范辦案業(yè)務。加快交警支隊、交警大隊辦案中心的軟硬件建設，推進辦案場所功能區(qū)規(guī)范化升級改造，完善相關使用管理規(guī)定。交警執(zhí)法辦案一律進入辦案區(qū)，同時建立交警專業(yè)辦案隊伍，統(tǒng)一辦理行政拘留、危險駕駛、交通肇事“三類案件”，走執(zhí)法辦案“專業(yè)化、精細化、規(guī)范化”之路。

二是建立健全案管中心，切實規(guī)范執(zhí)法流程。統(tǒng)一規(guī)范事故等案件的“進口”與“出口”，明確受案、立案、調查、責任認定、審核審批、移送審理等各個環(huán)節(jié)的流程及要求，尤其要調整現(xiàn)有執(zhí)法辦案系統(tǒng)，統(tǒng)一納入公安機關執(zhí)法辦案平臺，加強專兼職法制員隊伍建設，建立執(zhí)法辦案內控機制和終身負責制，全面實施“陽光執(zhí)法”，對責任認定、處理結果等全程公開，切實提高事故辦案的透明度。

三是建立健全物證中心，切實規(guī)范涉案財物。借鑒諸暨等地公檢法一體化刑事訴訟涉案財物管理中心的經驗做法，積極推進公安交警涉案物證中心，即涉案車輛管理中心建設，尤其要運用科技信息化手段，加強對以事故扣押車輛為主的大宗涉案財物的數字化、規(guī)范化管理，實行集中保管、統(tǒng)一管理，確保在涉案財物、資產、證據等方面不出現(xiàn)紕漏和問題。

（四）要管好隊伍。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交警特別是事故處理民警要按照“三嚴三實”和“守紀律、講規(guī)矩、聽指揮”的要求，進一步自我加壓、自我監(jiān)督，打通交警教育管理的“最后一公里”，確保隊伍不出問題。

一是教育要嚴要實。深入開展“三嚴三實”專題教育，針對事故處理等崗位容易出現(xiàn)的“不嚴不實”問題，組織對典型案例進行解剖討論，引導民警樹立法律權限不能突破、法律底線不能逾越的觀念，自覺抵御權力、關系、人情、利益等各種因素的干擾，嚴格按照法定權限行使權力、履行職責，同時堅持“實戰(zhàn)、實用、實效”的原則，加強對事故處理民警的業(yè)務培訓，努力在提高基本技能上下功夫，使事故處理民警具備勝任崗位、履行職責、完成任務所必需的基本素質、基本能力和基本水平。

二是管理要嚴要實。針對事故處理、違法處理、車駕管等“高風險”崗位，各級公安機關領導一定要從保護民警職業(yè)生涯的角度出發(fā)，進一步加強風險管理，落實有針對性的預防措施。尤其要嚴格執(zhí)行公安部《交通事故處理程序規(guī)定》《事故責任認定規(guī)則》，堅持以公開促公正，堅決不給違法違紀人員留下可乘之機。事故處理民警更要做到謹言慎行，慎用手中權力，切實提高自身保護能力與免疫能力。

三是監(jiān)督要嚴要實。要進一步暢通群眾監(jiān)督的渠道，回訪走訪當事人，借助信息科技手段開展警務評議，廣泛聽取各方意見。各級紀檢監(jiān)察、信訪部門要結合立案突出問題開展專項治理，通過12389舉報平臺、明查暗訪等形式不定期開展督查，對事故立案是否及時、辦案流程是否規(guī)范以及民警作風是否端正、對待群眾態(tài)度是否生冷硬推等問題，進行全面督查、定期匯總、分析通報并落實整改。各級法制、事故對策等部門要結合日常業(yè)務工作，及時發(fā)現(xiàn)存在的問題并進行相關考核，引導民警提高自身執(zhí)法水平，防止違紀問題的產生。

（責任編輯：田禾）

作者簡介：陳福連，浙江省紹興市公安局辦公室副主任。

收稿日期：2015-08-20

中圖分類號：D631.5

文獻標識碼：B

文章編號：1674-3040（2016）01-010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