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冀瑗

（北京市社會科學院　科學社會主義研究所，北京　100101）

人民民主與黨內民主互動關系探析

劉冀瑗

（北京市社會科學院科學社會主義研究所，北京100101）

人民民主與黨內民主的互動，對黨的發(fā)展、和諧社會建設以及中華民族的興旺發(fā)達意義重大。我們要善于總結人民民主與黨內民主互動中的有益經(jīng)驗，通過完善制度、理論，充實實踐，促使人民民主與黨內民主朝良性而和諧的方向發(fā)展。

民主；人民民主；黨內民主；互動關系

在改革開放和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征途中，人民民主與黨內民主良好的互動關系已經(jīng)形成，取得了很多有益的經(jīng)驗，但也存在一些互動不足。我們可以從制度上、理論上、實踐上以及二者和諧發(fā)展上去努力，促使人民民主與黨內民主的關系走向良性互動。

一、人民民主與黨內民主的內涵及互動的意義

黨內民主帶動人民民主，人民民主推動黨內民主，這種良性互動對于黨的執(zhí)政地位、和諧社會以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國家建設都具有重要意義。

（一）民主、人民民主與黨內民主的內涵

1．民主的內涵

民主一詞起源于兩千多年前的古希臘城邦?，F(xiàn)代意義上的“民主”，其含義就是人民的統(tǒng)治。現(xiàn)代資本主義的民主理論基礎可以追溯到文藝復興時期的“人民主權”或“主權在民”的思想。“我們的制度之所以被稱為民主制是因為城邦是由大多數(shù)人而不是少數(shù)人加以管理的”［1］。這里所描述的就是古希臘雅典城邦民主。民主的最基本內涵無外乎“多數(shù)人的權利”“人民當家作主”“人民的統(tǒng)治”“主權在民”。中國的傳統(tǒng)文化中“民主”一詞，是做民之主，與現(xiàn)代民主有著完全不同甚至是相反的內涵。隨著人類社會的發(fā)展，人們把民主理解為一種制度或原則、一種活動方式、一種精神、作風或觀念等等。這些認識，不是從本質特征來理解民主，只是從某種角度來認識和理解民主，帶有片面性。民主是人民主權、人民意志的體現(xiàn)?！疤K維埃民主應是使全體居民真正平等地、真正普遍地參與一切國家事務”［2］。這是列寧的觀點?！吧鐣髁x民主的本質是人民當家作主。國家一切權力屬于人民”［3］。這是江澤民的論述。上述觀點及論斷是對民主的內涵全面深刻地把握，實現(xiàn)了民主理論的革命性的提升。我們應從上層建筑、國家制度層面全面把握民主的基本內涵，還要明白民主也是一個歷史范疇，它也會最終消亡。

2．人民民主的內涵

“人民民主是社會主義的生命”，這是將人民民主與社會主義之間的關系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在人類社會的進化發(fā)展中，資本主義戰(zhàn)勝封建主義，是民主制度對專制制度的勝利，這是人類社會的一次飛躍，但壟斷資本的民主是資本主義民主的內核與本質。人民當家作主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人民民主的內核和實質，它保證廣大人民群眾在監(jiān)督、管理、選舉、決策等方面享有民主權利。人民民主的基本內涵：一是人民民主專政是實現(xiàn)人民民主的前提和基石，人民代表大會制度是保證人民實現(xiàn)民主的形式。二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xié)商制度，是中國民主政治的一大特色，也是人民民主的內在要求。三是民族區(qū)域自治制度，實現(xiàn)少數(shù)民族人民當家作主。四是基層民主自治制度。五是“一國兩制”制度，是人民民主在我國特定地區(qū)的運用與發(fā)展。

3．黨內民主的內涵

馬克思、恩格斯早在《共產主義者同盟章程》中就對盟員的平等問題、同盟的立法機關、權利執(zhí)行機關以及各級機構的產生方式等等問題，有過明確的規(guī)定與闡述。列寧也對黨組織的主人是誰，黨內的事務由誰決定等問題給予了高度的關注和深刻揭示。中國共產黨基于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理論，在領導革命和建設的實踐中，聚焦“黨內民主”問題并提出了的“黨內民主”的命題，將黨員的民主權利和黨內制度建設作為關注點。有關黨內民主的含義，毛澤東也曾有過論述?！懊裰鞯木置媸紫仁且獜狞h內造成，如果黨內造不成，國家也造不成”［4］。這是鄧小平對民主的論斷。從馬、列、毛、鄧等馬列主義經(jīng)典作家的論述中，我們深刻懂得了黨內民主亦屬于民主的范疇，是一般民主在黨的組織管理中的體現(xiàn)，它包括黨內民主思想、民主理論、民主制度、民主作風等，其實質就是全體黨員在民主的前提下，決策、參與、監(jiān)督與管理黨內事務。黨內民主的基本要求：一是黨員民主權利得到保障和尊重，沒有只享受權利，而不履行義務的特殊黨員。二是黨內有完善和健全的民主制度。三是民主集中制原則的正確貫徹與執(zhí)行。

（二）人民民主與黨內民主良性互動關系

人民民主與黨內民主是互相聯(lián)系和相互促進的。人民民主對黨內民主起推動作用，黨內民主對人民民主起帶動作用。認識和處理好二者的關系，有利于二者良性互動的實現(xiàn)。

1．人民民主促進保證黨內民主的發(fā)展

首先，黨內民主的發(fā)展會受人民民主發(fā)展程度的影響。用民主集中制組織起來的黨，能取得革命和建設的勝利，源于把理論與實踐相結合，通過不斷地解放思想，實現(xiàn)了與時俱進。同時民主建設的成就與黨把民主集中制同我國社會政治發(fā)展的生動實踐相結合密不可分。雖然幾千年的封建專制使我們缺乏人民民主的氛圍與土壤，但我們不缺乏民主的愿望與智慧，根據(jù)地的“三三制”民主政權，在選舉方式上進行了大膽創(chuàng)新，群眾的民主熱情高漲，這給黨內民主以良好的影響。其次，人民民主需要黨內民主的不斷發(fā)展，并與人民民主現(xiàn)實發(fā)展相適應。黨內民主引導、示范人民民主。黨內民主在實現(xiàn)黨的自身發(fā)展的同時，以實現(xiàn)為人民服務為根本目的。黨從來都把發(fā)展人民民主放在首位，以實現(xiàn)人民當家作主。黨內民主雖存在超前性，但仍能正確反映人民民主的要求。第三，人民民主的實踐探索啟發(fā)著黨內民主，給黨內民主提供借鑒。改革開放以來，人民民主在基層所做的許多有益探索，已為黨內民主借鑒與運用。最后，人民民主保證黨內民主的發(fā)展。人民民主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等同于社會民主，它的對象是社會上的所有人，黨員、干部也包括在其中，而黨內民主對非黨人民不具有約束力。黨內民主雖然對人民民主起引導作用，但也會受人民民主發(fā)展水平的制約，某種意義上，人民民主對黨內民主發(fā)展起保證作用。

2．黨內民主帶動和引導人民民主的進步

首先，中國共產黨的工人階級、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先鋒隊的性質決定了黨內民主對人民民主的引導；黨的為人民服務的宗旨決定了黨內民主對人民民主的帶動；中國共產黨是中國革命與建設的領導與核心決定了黨內民主對人民民主的示范。其次，歷史正反兩方面的經(jīng)驗，讓我們看到了黨內民主與人民民主發(fā)展的正相關性。十一屆三中全會后，是黨內民主發(fā)展的大好時期，人民民主進步也隨之加快；文革時期，黨內民主遭到嚴重破壞，人民民眾發(fā)展也無從談起。再次，黨內民主對人民民主的引領與示范是我國民主政治建設的基本訴求。黨內民主如不與時俱進，就跟不上時代的步伐，也無法推動人民民主的進步，黨的領導地位就會動搖。黨內民主對人民民主帶動表現(xiàn)如下：一是尊重與保護廣大黨員民主權利可以帶動對人民民主權利的尊重與保護。二是黨員的利益訴求的表達可以帶動人民群眾的利益訴求的表達。三是黨員參與政治的積極性能促進人民政治參與的熱情。

（三）人民民主與黨內民主互動關系的意義

人民民主與黨內民主的互動對于黨的執(zhí)政地位的穩(wěn)固、和諧社會的建設、國家的強盛都具有至關重要的作用。

二者互動對鞏固黨的執(zhí)政地位有利。人民民主與黨內民主的互動有利于黨的執(zhí)政地位的鞏固，主要體現(xiàn)在對執(zhí)政合法性的鞏固、整合黨的政治資源、提高黨的執(zhí)政能力上。其次，二者互動對構建和諧社會有利。黨內民主與人民民主的互動對黨群關系、干群關系、黨際關系和諧大有裨益。另外，二者互動有利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國家的強盛。

二、人民民主與黨內民主互動關系的經(jīng)驗及問題

在中國的民主建設實踐中，二者良好的互動關系業(yè)已形成，取得了很多有益的經(jīng)驗，但也存在一些互動不足的問題。

（一）人民民主與黨內民主互動的經(jīng)驗

人民民主與黨內民主在民主政治實踐中形成了有益的互動經(jīng)驗。首先，在思想、理論方面形成了良好的互動。兩千多年封建帝制統(tǒng)治下的中國，毫無民主可言?！拔逅摹毙挛幕\動以來，中國的先進分子接收并傳播西方先進的民主、法制、平等和自由等思想。民主、自由等新思想率先為毛澤東所接受，并在理論學習和實踐探索中，黨內民主理論逐步形成并系統(tǒng)化。在鄧小平恢復民主集中制、健全監(jiān)督制和任期制的前提下，人民民主理論得到大發(fā)展。黨內民主思想促進人民民主思想的進步與發(fā)展。其次，良性的互動還體現(xiàn)在制度上。我們黨的民主集中制一度曾遭到嚴重破壞，十一屆三中全會后，雖得到了恢復，但更加關注集中統(tǒng)一。改革開放以來，我們黨通過基本法規(guī)、法律的制定與完善，使人民群眾充分享有民主權利，人民民主得到較快發(fā)展。廣大黨員的民主權利也因《中國共產黨黨員權利保障條例》的制定與完善得以尊重與保障，民主化的發(fā)展體現(xiàn)在黨的基層組織生活中的監(jiān)督、管理、選舉與決策等方面。人民民主和黨內民主在制度上實現(xiàn)了良性互動。最后，在實踐方面形成了有益的互動。黨內民主的示范作用，帶動了人民民主，基層的人民民主實踐正在成為基層黨組織的關注點；黨員的先鋒模范作用對于推動基層人民民主也有越來越大的影響力。

（二）人民民主與黨內民主互動中存在的問題

人民民主與黨內民主在互動中已經(jīng)形成了良好的局面，但也存在一些問題：第一，在理論、制度上互動不足。理論上，人民民主理論形成在前，黨內民主理論出現(xiàn)在后，因此人民民主理論更加完善和成熟。但我們尚未完成關于黨內民主的理論體系建設，在理論研究方面，黨內民主相對滯后。對于黨內民主的含義、本質和具體目標以及民主集中制等等都還沒有統(tǒng)一的理解。制度上，黨內民主建設雖在完善，但與人民民主建設及其本身的示范作用相比，還存在差距。因此，黨內民主的發(fā)展迫在眉睫，從某種程度上，進入發(fā)展快車道的人民民主已給黨內民主發(fā)展以壓力并倒逼其發(fā)展。第二，在實踐方面，互動不足。其一，提高民主素養(yǎng)方面互動不足；其二，在民主權利行使上互動不夠；其三，在民主權利保障方面互動不強。

人民民主與黨內民主互動不足的原因，一方面是由于人民民主和黨內民主自身發(fā)展進程緩慢。另一方面是由于民主互動配套措施和制度建設沒跟上。人民民主與黨內民主互動不足問題，我們可以從制度上、理論上、實踐上以及二者和諧發(fā)展上下功夫，促進黨內民主與人民民主的良性互動。

三、人民民主與黨內民主互動關系的啟示

（一）在理論、制度上加強二者之間的互動

1．在理論創(chuàng)新中加強二者的互動

作為黨的生命的黨內民主與作為社會主義的生命的人民民主，是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重要內容。二者在理論創(chuàng)新方面的互動，將促進我國民主政治的發(fā)展。我們要繼續(xù)發(fā)揚創(chuàng)新精神，促進黨內民主與人民民主在理論創(chuàng)新上的互動發(fā)展。沒有革命的理論，就不會有革命的行動。我們要在重視黨內民主理論促進人民民主理論的發(fā)展的同時，用在實踐中產生的先進的人民民主理論武裝黨內民主理論。如：把黨內和諧理念拓展到和諧社會建設中，促進和諧社會建設。同樣，深化的人民民主理論推動黨內民主理論的深化。

2．在制度建設方面促進二者的互動

（1）黨代會制度和人代會制度在互動中完善

“領導制度、組織制度問題更帶有根本性、全局性、穩(wěn)定性和長期性。這種制度問題，關系到黨和國家是否改變顏色”［5］。鄧小平在此提出了制度建設是根本問題的命題。人民民主的發(fā)展離不開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的完善，黨內民主的進步離不開黨代會制度的完善。一方面，人民民主是黨執(zhí)政的最終目標，人民民主的發(fā)展為黨內民主的進步提供有益經(jīng)驗，如完善黨內民主制度，可以從人大代表的選舉制度、政務公開制度等找到可資借鑒之處；另一方面，黨內民主的發(fā)展引領、帶動人民民主，人民民主制度的發(fā)展也可從黨代會常任制、黨務公開制度中找到范本。

（2）政務公開制度與黨務公開制度在互動中發(fā)展

黨內民主發(fā)展的政治訴求要求黨務公開，而政務公開是人民民主發(fā)展過程中的必然要求，相關制度的發(fā)展與完善將促進我國的民主政治建設和民族的復興。一方面，政務公開進程中獲得的成功經(jīng)驗為黨務公開的實踐提供借鑒。另一方面，黨務公開也對政務公開起促進、示范、帶動作用，并對政務公開有著直接的影響。

（二）在實踐上推動二者之間的互動

促進人民民主與黨內民主在實踐上的互動，我們可以從提升民主素養(yǎng)、行使民主權利和保障民主權利三方面入手。

1．民主意識在互動中增強及民主素質在互動中提升

缺乏民主意識、民主素質不高，民主將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人民民主和黨內民主互動發(fā)展的前提和首要任務是民主意識的增強和民主素質的提升。第一，增強民主意識。日益豐富的物質文化生活為廣大人民群眾積極參與民主政治提供了物質基礎，其熱情甚至高于廣大黨員。在民主實踐中，促進基層黨組織的民主化進程可以通過增強基層組織和人民群眾的民主意識來完成。當然，在民主習慣的形成、民主傳統(tǒng)的傳承等環(huán)節(jié)，廣大黨員更要起帶頭作用。第二，提升民主素質。為了提升廣大黨員和人民群眾在實踐過程中的民主素質，我們可以在建立群眾的學習陣地，加強宣傳教育兩方面入手。通過宣傳、學習使廣大基層黨員與人民群眾在自身的民主素養(yǎng)方面共同進步，并使人民民主和黨內民主在互動中發(fā)展。

2．確保民主權利在互動中有效行使

民主權利如果不依法行使，就形同虛設。作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領導核心的中國共產黨，在政治民主化進程中起領導作用，在行使民主權利時起示范作用。我們以黨內民主的發(fā)展帶動人民民主的進步，以加強共產黨內部的和諧促進全社會的和諧。推動人民民主與黨內民主的完善與發(fā)展要通過在實踐中加強二者的互動來實現(xiàn)。首先，為促進民主權利的正確行使，只有通過擴大黨內民主對人民民主示范作用來推進。這種示范就是要把在黨內探索民主實現(xiàn)的成功經(jīng)驗應用于人民民主的實踐中。如基層黨組織的直接選舉為人民民主的直接選舉積累了經(jīng)驗。其次，推動民主權利的正確行使，只有通過擴大黨內民主對人民民主引導作用來推進。這種引導表現(xiàn)在黨內民主對人民民主正確的政治方向的引領和保障上。最后，推進民主權利的正確行使，只有通過黨內民主與人民民主聯(lián)動作用來推進。

3．在互動中使民主權利得到保障

人民依法直接行使民主權利，實行自我管理、服務、教育、監(jiān)督，是人民當家作主的最好途徑。社會主義民主政治首先要解決的問題是對人民及黨員的主體地位的尊重，對人民及黨員的民主權利的保障。我們可以通過下面兩種方式來保障人民和黨員的民主權利。首先可以通過完善制度和法規(guī)來保障人民和黨員的民主權利。民主選舉、管理、決策、監(jiān)督是村民自治和居民自治的核心。我們要制定制度和法規(guī)以確保人民及黨員的選舉權、知情權、管理權、參與權、決策權、監(jiān)督權等民主權利得到保障。對人民民主和黨內民主的各項制度進行完善，使人民和黨員的主體地位得到制度上的保障。其次通過完善懲戒機制來遏制、懲戒侵犯民主權利的行為。一方面，制定和完善相關的制度法規(guī)，對侵權行為進行懲罰，為積極行使民主權利提供保障。另一方面，在充分享有和行使民主權力的同時，認真履行義務也是人民群眾和黨員必須明確的問題。

（三）促成人民民主與黨內民主和諧發(fā)展

1．健全利益表達機制促進二者和諧

利益表達是實現(xiàn)民主的前提，也是黨內民主與人民民主和諧互動的先決條件。只有利益表達訴求受到關注和重視后，民主政治參與和決策才能順利進行。健全利益表達機制，可以通過以下幾方面來入手：第一，利益表達渠道的拓展。除通過完善人代會、黨代會、村民大會、居民大會等等來拓展利益表達渠道，還可利用新聞、網(wǎng)絡等利益表達渠道。第二，信訪制度、聽證制度、公示制度的完善。規(guī)范信訪制度，增加公示事項、規(guī)定事前公示等等。拓展聽證范圍，提高聽證主持人的素質和獨立性。完善網(wǎng)絡意見征詢制度。只有健全了上述的利益表達機制，才能促進黨內民主與人民民主和諧發(fā)展。

2．健全政治參與機制推動二者和諧

從某種意義上，政治參與不斷規(guī)范與擴大的過程就是民主發(fā)展與實現(xiàn)的過程。健全政治參與機制尤為重要，它對人民民主與黨內民主互動發(fā)展起促進作用。首先，民主參與要以制度建設為前提和保證。我們只有完善聽證、協(xié)商討論、專家咨詢、民意測驗等制度，才能為有序、規(guī)范地進行政治參與提供條件和保證。其次，民主參與要以經(jīng)濟建設為根本與基礎。再次，民主參與要以組織建設為依托。“發(fā)揮社會組織在擴大群眾參與、反映群眾訴求方面的積極作用，增強社會自治功能”［6］。這是十七大報告所強調的內容。最后，民主參與要以政治參與意識和能力的培育為條件。

3．完善民主決策機制深化二者和諧

推進人民民主和黨內民主與諧發(fā)展的重要前提是完善決策機制。完善民主決策機制應從以下三方面去努力。一是對決策的程序和規(guī)則進行規(guī)范。采用不同的規(guī)則和程序對決策事項進行決策，對已做出的決策要注重落實。二是要對做出的決策進行公示，形成并完善決策公示制度。三是明確決策的責任，完善決策責任制度及糾錯制度。

4．完善民主監(jiān)督機制保障二者和諧

腐敗現(xiàn)象的產生，是缺乏監(jiān)督的權力濫用造成的，不受任何監(jiān)督的制度機制，它的實施在實踐中也會受到影響。完善的監(jiān)督機制是人民民主與黨內民主和諧互動中的民主決策的正確、利益表達的暢通、政治參與積極的保證。除加強人大、政協(xié)等的監(jiān)督之外，還要在新的監(jiān)督渠道探索方面下功夫。第一，要在提高人民群眾監(jiān)督的熱情方面努力，并在監(jiān)督的保障措施完善上下功夫。第二，要在建制度、立法規(guī)方面做好工作。一方面對社會監(jiān)督進行分類并增強其可操作性；另一方面讓監(jiān)督走上法制化軌道，讓法律保證監(jiān)督的有效性，防止監(jiān)督權的濫用。

［1］修昔底德.伯羅奔尼撒戰(zhàn)爭史［M］.徐松巖，譯.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4：98-99.

［2］列寧全集：第2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0：111.

［3］江澤民文選：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511.

［4］鄧小平文選：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206.

［5］鄧小平文選：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333.

［6］中國共產黨第十七次代表大會文件匯編［M］.人民出版社，2007：30.

責任編輯：孫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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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0169（2016）08-0017-05

劉冀瑗（1968-），女，江西九江人，北京市社會科學院科學社會主義研究所副研究員，主要從事黨建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