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國家發(fā)展和改革委員會、國家新聞廣電出版總局和教育部聯(lián)合下發(fā)了《中小學教輔材料管理辦法》,明令教科書發(fā)行不得搭售相關教輔材料,嚴禁學校強迫或變相強迫學生購買教輔材料,以減輕學生的學業(yè)負擔。
三部門此舉可謂切中要害。熟悉基礎教育現(xiàn)狀的人都知道,學生的教科書中只附帶了少量的練習題目,這些題目難度低,僅限于考查學生對基礎知識和基本技能的把握與運用。學生的學業(yè)負擔水平高,究其原因,是在教科書之外,教師、家長為學生訂購了大量的教輔材料。學生在完成課本內(nèi)容的學習后,還要在課外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做教輔習題。但筆者認為,要想達到減輕學生學業(yè)負擔的目的,不能僅靠嚴格管理教輔材料。
在當下,與高考、中考等選拔性考試的卷面內(nèi)容相比,教科書的內(nèi)容過于簡單。為了通過各種選拔性考試,學生不得不借助相關的教輔材料,以深化對教材知識的理解與掌握。有人戲言:“一批專家編寫教材,一批專家命制題目,兩批專家互不了解?!痹趦H憑教科書和課堂教學無法應對選拔性考試這一現(xiàn)實下,教輔材料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不論教輔材料的質(zhì)量如何,它至少給學生提供了一個檢驗課堂學習成果是否符合考試要求的場所。在教學過程中,教師也常常處于一個兩難的境地:不用或少用教輔材料,可能達不到學生及家長的要求;使用教輔材料,又有強迫或暗示學生訂購教輔材料,增加學生學習負擔,甚至從中謀取不正當利益的嫌疑。
因此,在嚴格管理教輔材料的同時,相關部門更需標本兼治,使課堂學習與選拔性考試在難度上保持一致,加強對《課程標準》等政策性文件的解讀,鏟除教輔材料野蠻生長的土壤,讓教輔材料回歸“教師參謀”的角色,從而有效地減輕學生的學業(yè)負擔。
“暑期乞討團”的孩子會寫出什么樣的作文?
據(jù)媒體報道,暑假以來,北京多條地鐵線路兒童乞討人員大增。北京地鐵官微通報,乞討賣藝人員大多來自甘肅岷縣,且多為年輕的90后母親,她們四肢健全,在暑期時間利用孩子組團行乞以博取乘客同情,望乘客不要給錢。
五六歲的孩子,穿著破舊,神情凄然,不斷向乘客磕頭作揖。這不是《爸爸去哪兒》,而是一場場騙局,這騙局的導演,竟是一群年輕的母親!
應當承認,一些人由于多種因素被拋到社會底層,淪為乞丐,實屬無奈。據(jù)悉,這些乞討人員來自甘肅岷縣,那里地形復雜,也屬名副其實的國家級貧困縣。也正是因為貧窮,他們才出來乞討。但如果,將乞討作為一種投機手段,甚至將尚不諳世事的孩童當成賺錢工具,就實在有違人倫,也有違兒童權(quán)益保護法規(guī)。
跟寫出“最悲傷作文”的苦依五木比起來,這些在地鐵上乞討的孩子身世沒有那么悲慘——他們至少有媽媽。但被媽媽帶進“乞討團”,每天都要楚楚可憐地出門行乞,他們的生活就注定不會美好。我很好奇,如果讓他們來寫一篇作文,他們會寫出什么?
對一個五六歲的孩童來說,暑假應該是歡樂的,痛快玩耍,哪怕是貧窮,也阻擋不了天真爛漫的陽光。而現(xiàn)在,他們卻被母親組團帶來北京,磕頭作揖,向人乞討,這顯然,不是一個孩子應有的生活。所以,如果讓他們寫一篇作文,作文的基調(diào),或許難以充滿陽光與美好。
基于經(jīng)驗,對乞討行為,拒絕肯定會多于施舍,雖然他們年齡尚小,但并不意味著他們對人情冷暖沒有感知,對人心的體悟,或許也會體現(xiàn)在他們的作文中。但對他們來說未免來得早了點。尤其是乞討中他們遭遇的冷漠,很可能長久停留于他們心中。這種拒絕對一個孩子的傷害,或許會激發(fā)他們對城市以及他人的排斥乃至仇視,他們或許又會因為受到傷害,而去怨憎父母。
如果,這些孩子將來寫作文也寫到淚和悲傷,那么,這種悲傷或許是另外一種讓我們不忍直視的悲傷。
我們不能為這些孩子代言,也難以想象他們心里具體想的是什么,但我們總要試著理解他們。而對于這樣的父母,我們是否更應該探討,法律應該給這樣的家長以什么樣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