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識Q&A 沒有壞問題,只有好答案
菠蘿(Ananas comosus,就是鳳梨)實際原產(chǎn)于熱帶美洲,原生地區(qū)大約在巴西—巴拉圭一帶地區(qū),生境為接近雨林和草原的過渡地帶。菠蘿的發(fā)現(xiàn)和流傳其實和玉米、番茄、番薯等一樣,都是地理大發(fā)現(xiàn)的產(chǎn)物。據(jù)記載最初由哥倫布帶回歐洲,第一次被歐洲人所識。然后,隨著西班牙和葡萄牙殖民者擴散至其位于加勒比海以及南亞的殖民地。
菠蘿傳入中國時間大約在1600年前后,傳入路徑可能通過東南亞向北傳入,也可能是由葡萄牙人直接從澳門等殖民地帶入中國并種植。有人依照《本草綱目》記載推斷菠蘿在1560年前后傳入中國,但通常認為《本草綱目》中記載的可能只是我國沿海所產(chǎn)的露兜科的露兜。在1664年后我國才有了對菠蘿較為準確的記錄。因此不管怎么說,菠蘿輸入我國的時間不會早于明代后期。
此外值得提出的是,熱帶美洲尤其是南美不單是菠蘿的起源地,也是幾乎所有鳳梨科植物的起源中心。目前所能見到的所有的鳳梨科植物都原產(chǎn)熱帶美洲。
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有了充分的證據(jù)可以確定地說,“美”這個字最初的字形是像一個頭上戴著飾物的人的形象。
想明白為什么“美”所從的不是羊、大,我們首先要知道“羊”的甲骨文字形是怎樣的。
通過統(tǒng)計甲骨文中大量的“羊”的字形,我們看到,“羊”的甲骨文字形包括了最上面的象征羊角的M形,中間象征著臉部的一豎,以及兩側象征著耳朵的兩個斜劃(有時還另外增加一個與中間的豎垂直的小短橫)。需要注意的是,在甲骨文中出現(xiàn)的“羊”字表示耳朵的那部分基本全部都是兩個呈一定夾角的斜劃,幾乎沒有簡寫成一個橫劃,或者寫成更復雜的形狀的情況(《甲骨文編》上有一例是寫成一橫的,僅找到這一例)。
而“美”字的甲骨文字形是這樣的。
在這幾個字形中,我們可以很明顯地看出來,甲骨文中“美”字的上半部對應著“羊”的耳朵的部分,有時是一個小短橫,有時則是一個M形的符號,跟我們已知的甲骨文的“羊”的寫法有明顯的差別。通過這個差異,我們可以知道,它的上半部分其實不是“羊”。
事實上,我們通過當代的文字學知識可以知道,像“美”這種最晚在三期甲骨中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的非常古老的字,從羊大這樣的純抽象合體會意的概率微乎其微,而合體象形則正是漢字產(chǎn)生早期非常常用的造字方法。
漢字中的“大”本身就是一個站立的人的象形,在早期字形中多半是用來象征一個人的。而這個人上面的符號,我們大概也只能將其理解為頭頂所戴的裝飾。所以“美”最初的字形就是一個頭戴著可能由羽毛或者植物制成的高聳的大頭飾的人的形象。嗯,所以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商代美麗的時裝是什么樣子的哈。
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們需要先追溯一下為啥蘋果成了禁果。
大致的起因是在基督教兩個教派的斗爭,羅馬天主教教派和凱爾特教教派,羅馬教派主要是在歐洲的南方,將葡萄奉為神的果實,并認為葡萄酒可以成為與神溝通的神秘酒類;而凱爾特教派呢,身處北方,那里沒有葡萄,而以蘋果為信奉的對象。于是,當兩大教派出現(xiàn)矛盾的時候,大家的信奉之物就成了最明顯的靶子。
于是公元470年前后,出現(xiàn)了一首詩,“蘋果從那棵致命的樹上落下,包裹在香甜的氣味里,引誘夏娃品嘗”。
所以,禁果的身份應該符合,1.對立派別的信仰之物。2.不是本派別的信仰植物。
之前有人列出了一堆可能的禁果,我們就來分析一下。
1.椰棗。這個幾乎是中東地區(qū)的主要食物之一,所以,在基督教創(chuàng)立之初不大可能被作為禁果。大家都需要吃飯不是。
2.葡萄。這個是希臘神話中主要的象征物,但是以色列人一樣將自己比喻成葡萄樹,所以葡萄也不大可能是禁果。
3.油橄欖。這個東西沒有太多的神的元素,除了象征生命力和和平之外,只是鴿子帶回來,象征洪水褪去的植物,不涉及更高層面上的信仰,所以也被排除在外。
4.枸掾。這個植物本身在猶太教中就占有比較高的地位,至今還是住棚節(jié)的四種植物之一。所以這個也不大可能是禁果。
5.無花果。也是中東地區(qū)的一個重要食物,也是舊約中描述的,夏娃做衣服的植物。所以,無花果的可能性比較大。同時,無花果在古羅馬和古希臘神話中也是神圣的存在,所以在這點上產(chǎn)生沖突,也是比較合理的。
總的來說,無花果是原始的禁果可能性更大一些。
“佛”是不是“佛陀”的簡稱是有疑問的。早期的經(jīng)典翻譯Buddha為“浮屠”或“佛”,而不是“佛陀”。因此,季羨林先生認為,“佛”并非是“佛陀”的簡稱,而是從西域土語翻譯過來的。寫成公式如下:
(1) 印度→大夏(大月支)→中國
buddha→bodo,boddo,boudo→浮屠
(2) 印度→中亞彊小國→中國
buddha→but→佛
佛陀對應的梵文是 Buddha。梵文是一種很特殊的語言,說它特殊,是因為梵文幾乎沒有閉音節(jié)(除了隨韻,止韻和句末),所有的輔音要跟到后隨的元音上。這一點和別的語言差別很大。
考慮“浮屠”的翻譯方法,就是兩個開音節(jié)。浮和圖都是平聲字,按王力先生擬音,?。踒iu],圖[da],這樣的翻譯相當于把d和dh兩個相近的音合成一個輔音,或者說忽略掉dh這個輔音。
而“佛陀”的翻譯方法,則是把梵語的復輔音拆開,給前面的音節(jié)湊了一個入聲尾。即佛擬音為[bi?t]。(佛經(jīng)中還有第三種處理方法,就是在復輔音中的每個輔音后添加元音再翻譯。)
錢大昕認為“古無輕唇音”。這個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不刊之論,清擦音還是有的。所以在佛字被翻譯代表佛陀的時代并不是奉母字,但是擬音為[bi?t]應該沒問題。
玄奘所譯的經(jīng)文中,并母和奉母區(qū)別得很清楚。所有的b和bh都用并母字翻譯,所有的v都用奉母字翻譯。只有“佛”和“梵”這兩個奉母字是唯二的例外,仍然用來翻譯梵文的b,應該是尊重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