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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與偏見:誰制造了“中國威脅論”

2015-10-15 17:40
文史博覽·文史 2015年9期
關鍵詞:排華日本

偏見與敵視:西方文明優(yōu)越論的由來

毋庸諱言,西方社會也曾對中國產(chǎn)生過烏托邦式的頌揚與敬仰。從馬可·波羅到萊布尼茨、伏爾泰,中國都是一個令人向往的人間天堂。除了精美的瓷器、絲綢、茶葉,中國城市的道路“四通八達”,河流“千帆競發(fā),舟楫如織”,是世界上當之無愧的“最富裕的地區(qū)”;中國人民“愛好和平,講究禮貌”,“最深刻了解、最精心培育、最致力完善的東西是道德與法律”。正如托克維爾在《舊制度與大革命》中指出的,在整個漫長的18世紀,對于法國的啟蒙思想家們而言,“沒有一個人在他們著作的某一部分中,不對中國倍加贊揚。只要讀他們的書,就一定會看到對中國的贊美——他們心目中的中國政府好比是后來全體法國人心目中的英國和美國。在中國,專制君主不持偏見,一年一度舉行親耕禮,以獎掖有用之術;一切官職均經(jīng)科舉考試獲得;國家只把哲學作為宗教,把文人和知識分子奉為貴族。看到這樣的國家,他們嘆為觀止,心馳神往”。

有人說,明代是中國與西方社會發(fā)展的持平點,特別是鄭和航海結束以后,西方航海技術發(fā)展崛起。此后,中國趨于保守沒落,西方則日漸開放上升。不容置疑的是,隨著西風東漸,中國一度擁有的光環(huán)在18世紀西方一些人的眼中逐漸消退了。1719年,英國作家笛福推出了他的《魯濱孫漂流記》續(xù)篇。這次魯濱孫來到中國,感到中國人“無知又骯臟”,“而且又組織得不好”,他們的航海、貿(mào)易和農(nóng)業(yè)“很不健全”,知識與科學技術“相當落后”。隨后不久,英國海軍上將喬治·安森在其1748年出版的《環(huán)球旅行記》中又向歐洲展示了一個“欺詐、貧困、墮落、愚昧無知又冥頑不化”的中國形象。同一年,法國大思想家孟德斯鳩在其《論法的精神》中,對中國這個“既無法律又無規(guī)章”的“專制帝國”進行了批判。他認為,中國的原則是“恐怖”,“只有使用棍棒才能讓人民做些事情”;中國人“自然地傾向于奴隸性的服從”,他們“是地球上最會騙人的民族”;他甚至說,“在中國,欺騙是準許的”。

如果說以上對中國的偏見是出于道聽途說的話,那么喬治·斯當東在1795年出版的《英使謁見乾隆記》,則以親歷者的身份講述了在中國的經(jīng)歷。1792年,英國政府任命馬戛爾尼為正使,喬治·斯當東為副使,以賀乾隆皇帝八十大壽為名出使中國,這是西歐各國首次向中國派出正式使節(jié)。1793年,雙方因為覲見時的跪拜禮儀,發(fā)生了不愉快。馬戛爾尼對乾隆皇帝及其官僚逼迫他下跪叩頭深感屈辱,對中國文明的敬意和好感也因而蕩然無存。他后來成為主張用武力“教訓”清朝的主戰(zhàn)派。斯當東則以在華經(jīng)歷為根據(jù),向歐洲展示了一個“幾百年或上千年都沒有進步”的“泥足巨人”的形象。在他的書中,中國“商人欺騙,農(nóng)民偷盜,官吏敲詐勒索他人錢財”,人們“生活在棍棒竹板的恐懼中,他們禁閉婦女、殘殺嬰兒、奸詐、殘酷、膽怯、骯臟,對技術與科學一竅不通,對世界一無所知”。

時隔20多年,英國政府再次派阿美士德率使團來華。這次使團來華,原計劃向清廷提出自由貿(mào)易、擴大口岸、駐使北京、保護英國在華權益等項要求。結果還是由于跪拜的“禮儀之爭”,阿美士德使團被遣送回國。至此,因為文化差異,英國人的自尊被清朝官員打擊得灰頭土臉。在以英國為代表的歐洲人眼里,中國不過是“一具涂了防腐材料的木乃伊”,徹底成為被污蔑與嘲諷的對象。不幸的是,隨后發(fā)生的兩次鴉片戰(zhàn)爭,不但為此找到了注腳,而且也膨脹了英國乃至西方靠軍事擴張殖民地的自信心。

從此,“歐洲中心論”“西方中心論”“白種人優(yōu)越論”開始在西方社會不斷蔓延,在包括黑格爾在內(nèi)的一大批西方學者的眼中,東方文明在西方文明面前已經(jīng)變得不堪一擊。伴隨著軍事的勝利和利益的掠取,“西方文明”的優(yōu)越感寫在每一個西方人的臉上,并把他們的價值觀、文化觀強加在被殖民的國家。征服中國、征服東方、炮艦說話,開始成為19世紀的主要關鍵詞。

不僅如此,西方還把東方文明的優(yōu)點和優(yōu)勢看作一種潛在的威脅,這其實也是“黃禍論”或者“中國威脅論”的源頭。俄國人巴枯寧在其1873年出版的《國家制度和無政府狀態(tài)》一書中認為中國是“來自東方的巨大危險”。巴枯寧認為這種危險首先來自中國可怕的人口與移民:“有些人估計中國有四億人口,另一些人估計有六億人口,他們十分擁擠地居住在帝國境內(nèi),于是現(xiàn)在越來越多的人以不可阻擋之勢大批向外移民……這就是來自東方的幾乎是不可避免地威脅著我們的危險。輕視中國人是錯誤的。中國人是可怕的?!贝送?,中國人已開始熟悉掌握最新式的武器和歐洲人的紀律,他們正“把這種紀律和對新武器、新戰(zhàn)術的熟悉掌握同中國人的原始的野蠻、沒有人道觀念、沒有愛好自由的本能、奴隸般服從的習慣等特點結合起來——再考慮到中國的龐大人口不得不尋找一條出路,你就可以了解來自東方威脅著我們的危險是多么巨大!”為此巴枯寧曾上書沙皇建議“著手征服東方”,“如果真的要從事征服,為什么不從中國開始呢”?

民主?利益?——美國排華法案的出臺

1896年9月2日,李鴻章乘坐的專列經(jīng)紐約、費城抵達了美國首都華盛頓。華盛頓車站張燈結彩,鼓樂喧天,清朝的黃龍旗和美國的星條旗迎風飄揚。

73歲的李鴻章在這次歷時半年多的歐美之行中,每到一地,都要用他自己攜帶的轎子代步,而東道主為了表示尊重,也往往派出軍人或警察,充當李鴻章的轎夫。從各國媒體的報道看,這些洋轎夫們顯然將這當作了一項光榮而有趣的任務。

可就在美國,李鴻章遭遇了尷尬:車站警察拒絕抬轎。即使陪同李鴻章訪問的美國武官把好話說盡,華盛頓車站的警長還是嚴禁手下執(zhí)行這一特殊任務。美國武官無奈,只好到站外找了4名負責外圍警戒任務的警察,但那固執(zhí)的警長仍然將這些外圍的警察趕出車站。

李鴻章立等良久,最后由車站的管理人員找了4名鐵路工人,才將李鴻章的轎子抬到了等候站外的馬車邊。

那位敢于怠慢總理級國賓的車站警長,原來是愛爾蘭后裔,此舉是為了報復李鴻章對美國愛爾蘭人的抨擊。

就在前一天,李鴻章在紐約接受了各報的聯(lián)合采訪,猛烈抨擊了美國的排華政策。他認為:“排華法案是世界上最不公平的法案”,而這一排華法案正是“由于受到愛爾蘭裔移民欲獨霸加州勞工市場的影響,因為中國人是他們很強的競爭對手,所以他們想排除華人”。

李鴻章毫不客氣地將矛頭指向了愛爾蘭人,此舉在美國愛爾蘭裔社區(qū)引發(fā)了巨大的憤怒,這位警長正好借題發(fā)揮,嚴禁手下警察去承擔這一超出正常工作范圍的抬轎子任務。

李鴻章還向美國媒體呼吁:“所有的政治經(jīng)濟學家都承認,競爭促使全世界的市場迸發(fā)活力,而競爭既適用于商品也適用于勞動力……不要把我看成中國的什么高官,而要看成一名國際主義者;不要把我當作達官貴人,而要當作中國或世界其他國家一名普通公民。請讓我問問,你們把廉價的華人勞工逐出美國究竟能獲得什么呢?廉價勞工意味著更便宜的商品,顧客以低廉價格就能買到高級的商品?!?/p>

無論是在美洲的“舊金山”還是澳洲的“新金山”(墨爾本),中國勞工都做出了巨大貢獻,甚至一度成為主力軍,僅1852年華人就曾占到了加利福尼亞全州人口的1/4。他們不僅勤奮、聰明,而且遠比愛爾蘭人廉價,他們甚至還會自己承擔做飯、洗衣這些應由“婦女們承擔的工作”;而更為主要的是,中國人十分本分,從來不參加什么工會之類的組織去和老板們作對,相對于酗酒、喜歡聚眾鬧事、懶惰的愛爾蘭人,華人深受老板們的青睞。

但是,在企業(yè)主眼中無可挑剔的中國人,卻讓以愛爾蘭人為主體的美、澳“工人階級”大為不滿。為了保護自己的飯碗和利益,美、澳的“工人階級”和工會組織成為反華排華的急先鋒和主力軍。愛爾蘭工人在工會的暗中組織下,對華工實行暴力攻擊,美、澳政府有時甚至不得不出動準軍事部隊才能鎮(zhèn)壓下去,以解救那些僥幸沒有傷亡的華工。而那些雇傭了華工的企業(yè)主,則被激進的工人組織妖魔化為“民族敗類”,甚至受到了“盎格魯-撒克遜種族保護委員會”之類更為激進的恐怖組織的暴力威脅。

在美、澳這兩個民意主宰一切的“民主”國家,愛爾蘭工人們掌握著大量的選票,而中國人則沒有任何公民權,博弈的結果是很顯然的:美國方面,參眾兩院于1877年公布《調查中國人入境問題特別委員會報告書》,公開宣稱中國人將“如同加利福尼亞州的蝗蟲危害農(nóng)夫的田地一樣”危害美國。

“黃禍論”讓中國在西方的形象愈變愈丑陋,以至在美國,侮辱、戕害華人“不需要理由”。華人因此而傷亡的人數(shù),損失的財產(chǎn)難以估量。以1885年美國懷俄明州石泉城發(fā)生的屠殺華工事件為例,當時就有“28人被殘殺,15人受重傷……被焚燒和搶劫的華工財產(chǎn)共147748美元”。洶涌的排華風潮促使美國國會在1882年通過了臭名昭著的《排華法案》,宣布“絕對禁止華工入境十年”。需要說明的是,直到130年后的2012年,美國國會才通過決議,為《排華法案》致歉,但英文原詞是“regret”(遺憾),而不是“apology”(道歉)。而澳大利亞、加拿大以及東南亞各地,也在“黃禍”聲中,掀起了一波又一波排華浪潮。

在美國排華風潮中,曾有華工向清政府反映“華工有‘十苦”,希望予以解救。國內(nèi)也有士人撰文披露華工苦狀,抨擊西方殖民當局挑動土著與華人矛盾、殘害華工的罪行,要求清政府對“出洋華民必須設法保護”,并警告,如果對此不聞不問,“恐致漓渙”。清政府也通過外交途徑,對排華行徑表示“抗議”;駐外使領人員則對各地排華事件進行調查,并提出賠償要求。例如,石泉城大屠殺期間,駐美公使鄭藻如就立即要求美方“賠償損失并懲處罪犯”。李鴻章對中國勞工遭受蹂躪也“感到不安”。在中美1880年修改條約談判中,中國代表李鴻藻和寶鋆曾向美方指出,“中國的移民是美國經(jīng)濟的勤勞而又廉價的勞動力的一個來源”,并警告說,美國的排華行動“將危害美中兩國之間互相有利的經(jīng)濟關系”。然而,由于眾所周知的原因,清政府的外交努力并沒有什么成效。

澳大利亞方面,到1888年其所有殖民地便全面拒絕引進華工,而1901年剛成立的澳大利亞聯(lián)邦政府,第一項立法就是確定排斥亞洲人的“白澳政策”,第一項海外軍事行動則是派出軍隊和軍艦北上(隸屬英軍),參加八國聯(lián)軍對中國的入侵行動。

瓜分與壓制:西方國家的“終極目標”

19世紀末的中日甲午戰(zhàn)爭,讓西方看到了一種可怕的前景:已經(jīng)掌握了現(xiàn)代科技的日本,通過明治維新,正在崛起,并逐漸以強國的身份參與到與西方各國共同瓜分的活動中來。無論是地緣位置還是文化背景,日本在遠東(歐美人以歐洲為中心使用的地理概念,把東南歐、非洲東北稱為“近東”,西亞附近稱為“中東”,把更遠的東方稱為“遠東”。遠東一般包括今天的東亞(包括俄羅斯的東部)、東南亞和南亞)的崛起也不是西方列強所愿意看到的。當時的德國外交大臣比貝斯坦甚至對俄國外交官表示,同為黃種人的日本人和中國人如果融合,則“這種利益對全體黃種人來說都是共同的,而與歐洲列強的利益背道而馳”。

因此,甲午戰(zhàn)爭之后,俄、德、法三國為了自己在中國東部和北部的利益,向清政府伸出了所謂的“援手”:三國不惜武力恫嚇,逼迫日本將已經(jīng)割讓的遼東半島歸還給中國。就在這一過程中,德國皇帝威廉二世為了拉攏俄國沙皇尼古拉二世,讓人繪制了一幅油畫,成為歐洲歷史上家喻戶曉的“藝術宣傳品”。這幅油畫的名字就叫做《黃禍》。

1895年,德國皇帝威廉二世開始在公開場合提出“黃禍”說法,并命令宮廷畫家赫爾曼·奈克法斯根據(jù)他想象中的“黃禍”景象畫一幅畫,印刷后送給他的親友大臣和歐洲主要國家的統(tǒng)治者們。油畫取名《黃禍》,畫中7位天使一樣的人物分別代表德、英、法、意、奧、俄、美7個西方國家,她們拿著長矛與盾牌站在一處懸崖上,頭頂是一個大十字架的背景,大天使米歇爾站在懸崖邊,表情嚴肅而神圣地說:“歐洲國家聯(lián)合起來!保衛(wèi)你們的信仰與你們的家園!”在懸崖深澗、隱約的山河城廓的那一邊,半空中懸著一團奇形怪狀的烏云,烏云中心閃現(xiàn)著一團火焰中佛陀的坐像,騎在一條中國式的惡龍身上。意思是“一旦千百萬中國人意識到自己的力量時,將給西方文明帶來災難和毀滅”。姑且不說被列夫·托爾斯泰稱為“我們時代最可笑的人物之一”的德皇“錯誤地選擇了佛教創(chuàng)立者這個形象作為‘黃禍的化身,而佛教在目前是世界上最少侵略性的宗教”。單就西方所宣揚的這種臆想出來的中國等黃種人對西方白種人構成威脅,其目的無非以此為西方列強侵略壓迫中國辯解,所做的實則是“賊喊捉賊”的勾當。

不僅如此,為了防止中日兩國“結盟”對付西方各國,影響他們的在華利益,俄、德兩國還使出了挑撥離間的伎倆。1896年,李鴻章出訪俄國,以參加沙皇的加冕典禮為名,秘密簽訂了《中俄密約》,共同對日。隨后,李鴻章出訪德國,受到了國家元首級別的最高禮遇。而同時訪問柏林的日本特使山縣有朋,則備受冷落。德國記者甚至故意拿這種待遇差別去問山縣有朋,山縣有朋也只好自嘲:“中國畢竟是大國嘛。”

當然,李鴻章本人也很清楚,笑臉相迎的背后,無非是“合縱連橫”的利益考量。正如他在奏折中指出的:“今合五洲強大之區(qū),儼同七國縱橫之局,為從來所未有,實交際所宜隆?!倍^的“黃禍論”,只不過是國際公關和輿論動員的一種工具而已,國家利益依然超越種族和地域。

1898年,美國將《黃禍》作為宣傳畫印刷發(fā)行。如果說德皇的“黃禍”恐慌完全是捕風捉影,英國、美國倒還有一些難以啟齒的理由。對英國來說,那是對中國的軍事侵略與經(jīng)濟掠奪使他們在勝利的得意中也隱約感到某種恐慌,他們幻想著中國人總有一天會對大英國采取報復行動。對美國而言,問題更具體,華人勞工移民在勞動力市場與種族觀念上對美國人構成威脅,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的排華風潮,都是“黃禍論”恐慌的現(xiàn)實與心理背景。

1900年前后,在中外相互妖魔化的激蕩下,一場大規(guī)模的沖突——義和團運動席卷北中國。讓西方列強實實在在見識了中國民眾反抗壓迫的力量。與此同時,西方還出現(xiàn)了一批關于“黃禍論”的文章和專著。杰克·倫敦于1904年發(fā)表《黃禍》一文,1908年和1910年分別寫了兩部小說《中國佬》和《空前絕后的入侵》,以及其他涉及中國海外移民題材的《白與黃》《黃絲帕》《陳阿春》《阿金的眼淚》等多篇作品。在這一連串精心炮制的“黃色傳說”里,作者極端地抨擊中國人為“劣等民族”,是對歐美白人世界構成威脅的“黃禍”,必須對之實施“種族滅絕”。與此相對應,19世紀到20世紀的西方報刊無不將中國人描繪成面目猙獰、性格怪異的形象,極盡丑化之能事。

就在1908年,中、德、英三國各自出版了一部科幻小說,預測未來世界是一個黃白對決之局。中國是碧荷館主人在上海出版的《新紀元》,德國人寫的那部叫《萬歲》,英國則是威爾斯的《空中戰(zhàn)爭》。由此可見,種族意識和沖突在當時有多激烈。

擺脫與轉移:日本人的“脫亞入歐”夢

在今天的日本,日元最大面值(10000日元)的正面頭像并不是日本天皇,而是一個叫福澤諭吉(1835-1901)的人。福澤諭吉被看作是“日本近代的啟蒙者”“明治時期教育的偉大功臣”,對日本影響極深。他在明治維新時期提出過一個口號,那就是著名的“脫亞入歐”。從那時起,“脫亞入歐”成為日本人不擇手段為之奮斗的目標。

日本明治維新改革的成功,為其在后來的甲午戰(zhàn)爭中取得勝利奠定了基礎,但也遭到了各國特別是西方列強的普遍孤立。正如前文所說,這不是因為列強善心大發(fā),而是實實在在威脅了各國的在華利益。為了對抗西方列強,日本首先想到的就是“聯(lián)合”中國,但是聯(lián)合的前提是先“征服中國”,自己做亞洲的領袖。

當時日本軍界和政界,“興亞主義者”比比皆是,并出現(xiàn)了一大批名為研究中國問題,實為間諜的“中國通”。著名的學者型間諜、曾因諜報工作成效卓著而受到明治天皇破格接見的宗方小太郎,在提交給日本最高當局的戰(zhàn)略分析《對華邇言》中,就將日本侵華看作是聯(lián)合中國抗擊西方的必要步驟,提出了先“以勢力壓制、威服中國”,中國屈服后再假以時日“在不知不覺間使彼感覺有與我(日本)聯(lián)合之必要”,最后則可以共同對抗西方。

1900年前后爆發(fā)的義和團事件,為日本躋身列強行列提供了絕好機會。據(jù)史料,在侵華的“八國聯(lián)軍”中,日本共派出戰(zhàn)艦20艘(聯(lián)軍共56艘),海軍陸戰(zhàn)隊及陸軍20840人(聯(lián)軍共54330人),成為“八國聯(lián)軍”中絕對的主力,傷亡也最為慘重。不僅如此,據(jù)西方的史料,占領北京后,日軍“軍紀”是聯(lián)軍中最好的,日軍占領區(qū)也最先恢復商業(yè)。而在局勢平息后,日本的撤軍速度也是最快的。

日本此舉,一方面將“黃禍”形象成功地嫁禍給中國,轉移了西方列強的注意力。另一方面也向世界展現(xiàn)了所謂“負責任的大國”形象,極大地緩和了西方各國對它的猜疑,為不久之后的日俄戰(zhàn)爭(1904年到1905年間,日本與沙皇俄國為了侵占中國遼東半島和朝鮮半島,在中國東北的土地上進行的一場戰(zhàn)爭,以沙俄失敗而告終)營造了良好的國際氛圍。

在接下來爭奪中國東北權益的日俄戰(zhàn)爭中,日本更是用盡伎倆,巧舌如簧般動用宣傳機器為戰(zhàn)爭服務。前首相大隈重信為了把西方強加的“黃禍”帽子擲回,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甚至不惜統(tǒng)戰(zhàn)中國。

日俄戰(zhàn)爭爆發(fā)前,日本詳細地研究了形勢,認為無論從戰(zhàn)略上還是策略上,除了用正面戰(zhàn)場之外,還必須開辟用筆桿子征戰(zhàn)的第二戰(zhàn)場:全力對付西方必然興起的“黃禍論”攻勢。以柏林為中轉中心的日本宣傳網(wǎng),一方面用西方的方式、角度和內(nèi)容撰寫了大量為日本辯護的“新聞通稿”,另一方面不惜重金換取版面宣傳日本。路透社、美聯(lián)社以及各大報甚至爭奪這筆“生意”。當日本認為對俄決戰(zhàn)無可避免時,迅速任命了日本的資深外交官、法學家末松謙澄進駐歐洲,負責這場宣傳戰(zhàn),并且向末松保證,他將獲得國庫財力的全力支持。

據(jù)日本外交檔案,1903年12月30日內(nèi)閣會議的主題,就是討論如何在戰(zhàn)時應對“黃禍論”。內(nèi)閣堅信,對俄作戰(zhàn)必然激起白人社會的“黃禍論”,因此,必須確保中國的中立地位,一旦中日聯(lián)手抗俄,德法等國必將進行干涉。而在1904年2月4日的內(nèi)閣會議上,日本得到了確切的情報:俄國將通過鼓動“黃禍論”,來獲得歐洲的支持。日本內(nèi)閣給末松謙澄的外宣任務十分明確:確保盟友英國完全明了日本的作戰(zhàn)目的只是遏制俄國的擴張;全力阻止“黃禍論”的再度爆發(fā);確保中國保持嚴格中立,以免刺激歐洲更強的敵意;向西方說明,日本對中國的改革包括軍事改革所給予的援助,都是有利于維持遠東的和平與發(fā)展,而不是針對西方。

為了給自己“正名”,日本著名啟蒙思想家、教育家,后出任國際聯(lián)盟秘書長的新渡戶稻造在美國出版了日本論名著《武士道》,以通俗曉暢的英文,譜寫了一曲高亢的東洋文化的贊美詩,好評如潮,據(jù)說連美國總統(tǒng)西奧多·羅斯福都特意買來分贈友人。

在日俄戰(zhàn)爭中取得勝利的日本,卻在戰(zhàn)后不久無恥地宣稱,與俄國開戰(zhàn)是為了整個東亞的安全,日本以巨大的犧牲阻止了俄國入侵,中國應報答日本,不僅應無條件地同意將俄國在東三省南部的權益讓予日本,而且還要給日本以《日俄和約》規(guī)定之外的其他特權。清政府談判代表慶親王奕劻、外務部尚書瞿鴻禨、直隸總督袁世凱據(jù)理力爭,但在日本重兵壓境下,無奈簽訂了《中日會議東三省事宜條約》。從此,中日開始了又一輪更為長久的紛爭,日本的野心越來越大,抗日戰(zhàn)爭成為中國的主旋律。

利益與借口:日本熱衷的“中國威脅論”

時間進入到20世紀,中國在西方各國眼里依然是“東亞病夫”(最早為“東方病夫”,出自英國人在上海主辦的英文報紙《字林西報》于1896年10月登載的一篇文章,作者為英國人)和“睡獅”,正是這一點,不斷助長了日本侵略中國的野心。從所謂的“滿蒙生命線”到“三個月占領中國”,再到臭名昭著的“大東亞共榮圈”,日本給中國人民帶來的何止是“威脅”,更是蓄意的赤裸裸的侵略和無盡的慘無人道的傷害。

幸好,中華民族經(jīng)過艱苦卓絕的抗戰(zhàn),徹底打跑了日本侵略者,日本也自食了戰(zhàn)爭的惡果。直到今天,日本政府和右翼勢力在某些世界大國雙重標準的縱容下,都沒有徹底反思戰(zhàn)爭罪行,不斷在和平發(fā)展時期渲染“中國威脅論”,其目的無非就是修改和平憲法,通過強化軍事同盟來走擴軍的老路,企圖改變戰(zhàn)后制定的和平發(fā)展秩序。

2015年9月3日,中國舉行的紀念抗戰(zhàn)勝利70周年大閱兵,也向世界表明,中國的和平崛起絕不會“威脅”任何國家,但也絕不懼怕來自任何國家的“威脅”。

還需要指出的是,如今海內(nèi)外已有許多學者做了大量考證和研究,使我們越來越能夠接近歷史的真相?!斑@些研究大致可以概括為以下幾點:第一,古希臘文明很大程度上源于東方的古埃及;第二,歐洲 16世紀文藝復興的主要動力之一來自東方,特別是中國;第三,歐洲17-18世紀啟蒙運動的起點某種意義上就是中國;第四,西方現(xiàn)代經(jīng)濟學和政治治理的一些核心概念和制度安排,如‘自由放任‘文官制度等均來源于中國。由此,‘歐洲中心論和‘西方文明優(yōu)越論是謬誤百出的,也是站不住腳的?!保◤埦S為《中國超越》)

今天,中國正以西方不認可的模式迅速崛起。有一些人總是戴著有色眼鏡看中國,認為中國發(fā)展起來了必然是一種“威脅”,盡管這種論調像天方夜譚一樣,但遺憾的是一些人卻樂此不疲。這只能再次證明了一條真理:偏見往往最難消除。而那些滿世界兜售“中國威脅論”的人,無不別有用心,有著不可告人的打算和目的,這一點,從歷史上已經(jīng)看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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