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貴州大學(xué)，貴陽 550000］

治愈性文學(xué)的生命體驗

⊙李林［貴州大學(xué)，貴陽 550000］

生命是美麗的，同樣生命是艱辛的，她需要溫暖，需要感動，需要磨煉。人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可以領(lǐng)悟自然的魅力，感悟生命的偉大。但是社會的發(fā)展，物質(zhì)財富的增加，人們似乎忘了生命不僅僅擁有的是物質(zhì)，更為重要的是要擁有精神的追求、生命的體驗。此時文學(xué)就起到橋梁作用，人類通過文學(xué)進入精神的世界，徜徉于心靈的海洋。文學(xué)能慰藉人的心靈，治愈性文學(xué)更可以如此。文學(xué)中的詩歌留住了心中的牽掛，闡釋一份情感；散文滋潤心靈的家園，予人安寧的歸宿；戲劇展示人生百態(tài)，濃縮生命的精華?；蜷L或短，或流星閃逝，或青山永駐，治愈性文學(xué)中總能給人震撼的生命體驗。

治愈 生命美學(xué) 審美體驗

什么是治愈性文學(xué)？治愈性文學(xué)可以稱為心靈文學(xué)，它是對情感、人生、氣質(zhì)的表達，凈化人們的心靈，從而喚起人們對生命熱愛的文學(xué)。現(xiàn)實世界中個人的漂泊流轉(zhuǎn)，社會群體的多樣，人們內(nèi)心有太多的壓力，容易變得躁動不安。很多時候人們會選擇激進的方式去發(fā)泄，然而這種激進的方式卻以另一種形式侵蝕著人的身心，隨著時間的推移會引發(fā)更大的傷害。面對現(xiàn)代社會的種種壓力和不安，治愈性文學(xué)卻是可以像微風(fēng)拂面般地給予心靈寧靜的安撫和慰藉，使人身心合一。這種文學(xué)可以創(chuàng)造出生命追求的精神時空，運用文字符號引導(dǎo)人們在精神的時空中體驗不同的人生，體會文字中的酸甜苦辣，發(fā)現(xiàn)生命中的美，從而激起人對生命的熱愛。治愈性文學(xué)就是這樣為人們開啟了一道生命之門，讓人們在閱讀和感悟中完善和升華。

一、詩歌治愈性的生命體驗。

宗白華曾經(jīng)這樣說過：“在一個藝術(shù)表現(xiàn)里情與景交融互滲，因而發(fā)掘出最深的情，一層比一層更深的情，同時也透入了最深的景，一層比一層更晶瑩的景；景中全是情，情具象而為景，因而涌現(xiàn)了一個獨特的宇宙，嶄新的意象，為人類增加了豐富的想象，替世界開辟了新境。正如惲南田所說‘皆靈想之所獨辟，總非人間所有！’這就是我所謂的意境?！雹僭谶@里，宗白華說出了他關(guān)于意境的理解。意境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的核心范疇，同樣在現(xiàn)代思想中也同樣具有重大的意義。對于意境的看法由來已久，如南宋嚴羽的“興趣說”，清初王士禎的“神韻說”，等等。其中較為出名的是唐代王昌齡的“境”說，在《詩格》中他把“境”歸為三類：“物境”“情境”“意境”。以詩歌對象為根據(jù)來劃分“境”的類，“詩有三境：一曰物境。二曰情境。三曰意境。物境一。欲為山水詩，則張泉石云峰之境，極麗極秀者，神之于心，處身于境，視境于心，瑩然掌中，然后用思，了然境象，故得形似。情境二。娛樂愁怨，皆張于意而處于身，然后馳思，深的其情。意境三。亦張之于意而思之于心，則得其真矣?！雹诎凑諏哟蝸砜?，可以發(fā)現(xiàn)王昌齡對于三境中“意境”更為看重。到了近代王國維，他在《人間詞話》中對以往意境的學(xué)說做出這樣評價：“猶不過道其面目，不如鄙人拈出‘意境’二字，為其探本也。”③作為中國意境思想的集大成者，他做了新的闡釋：“本質(zhì)論”。現(xiàn)代生命美學(xué)更是認為：“意境實于人類生命的表現(xiàn)。”④詩歌的欣賞主要在于它的意境，意境就是詩歌生命的體現(xiàn)。那么詩歌的治愈性是怎么體現(xiàn)的呢？中國文化不把自然看作無生命的存在，《朱子語類》卷九○中有這樣的點評：“一身之中，凡思慮運動，無非是天。一身在天里行，如魚在水里，滿肚子里都是水?！敝袊幕瘜τ谧匀?，有著“如魚在水”的默契，詩歌正是中國文化精神的感性顯現(xiàn)。詩歌的最基本元素是情與景，而情與境就構(gòu)成了對生命情感的意境表達，有一句耳熟能詳?shù)拿摚好恳黄L(fēng)景，都是一種心境。詩歌中生命的情感是多樣的：或憂國傷時，或建功報國，或思鄉(xiāng)懷人，或長亭送別，或忠貞愛情，或寄情山水。凡是種種，都是一種感情，悲歡離合都可以為構(gòu)建一個全新的精神時空，帶來不一樣的生命體驗。

在生命的發(fā)展道路中會有很多的艱難險阻，正是這些傷痛悲慘才更讓人理解了生命的價值。正如對死亡的關(guān)注，卻更說明了對生命的深深眷戀和不舍。在中國詩歌中安頓生命是一個重要話題，而安頓生命恰好是治愈性的深刻體現(xiàn)?！吧挠篮?、生命的短暫、生命的死亡都成為了詩人的題材。”⑤“青青陵上柏，磊磊澗中石；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古詩十九首·青青陵上柏》），描寫了松柏、澗中石的永恒。“向晚意不適，驅(qū)車登古原。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保ㄌ啤だ钌屉[《登樂游原》）抒發(fā)了詩人對時間流逝、人生短暫的感嘆?！盎牟莺蚊Ｃ?，白楊亦蕭蕭……死去何所道，托體同山阿。”（魏晉·陶淵明《擬挽歌辭》）詩人表達了自己對死亡的看法，也安慰親朋好友不要過于憂傷悲痛。不管是對永恒還是短暫、死亡的描寫，總體都說明了生命短暫，生命無常的主題，讓人對生命產(chǎn)生了巨大的悲哀。只有面對和經(jīng)歷這些，才能更加珍惜和熱愛生命，更加呵護生命的家園。

時間感受是中國詩歌中的另一個敏感話題，在時間之中可以體現(xiàn)出生命的韻律。中國詩歌憑借著時間，領(lǐng)略了生命的情愫和存在的意義?！按夯ㄇ镌潞螘r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fēng)，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yīng)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崩铎系摹队菝廊恕肪驮趥诺姆矫嬲f明了時間在中國詩歌中的重要意義，唐代劉希夷更是在他的不朽作品《代悲白頭翁》里面闡釋了時間的意義：“古人無復(fù)洛城東，今人還對落花風(fēng)。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痹谠姼柚?，時間的意象很是豐富，例如夕陽衰草，落花流水，蒼茫古城，等等。在這些詩中，詩人把捕捉到的時間體驗，化為一道夕陽的霞光，一片飄落的飛花。讀詩，就是將詩人的時間體驗重新激活，在路途中去追尋霞光與飛花中的生命意義。詩歌是一種跨越界限的交流，是心與心的互動，正如周汝昌所說：“以我之詩心，鑒照古人之詩心，又以你之詩心，鑒照我之詩心。三心映鑒，真情斯見，雖隔千秋，欣如晤面。”⑥“三心映鑒”就讓讀者在詩歌中體會詩人的情感，體驗詩人架構(gòu)精神時空，從而思考生命的內(nèi)涵和對生命意義的追尋。

二、散文治愈性的生命體驗。

生命美學(xué)對散文做出了這樣定義：散文是利用文字構(gòu)建出不同的精神空間，給人以不同的生命體驗的作品。一篇文章，可以讓人們知道人之為人，指引人生的道路；可以讓人們遠離塵世的喧鬧，使心靈得以寧靜。那散文為什么能帶來這樣的效果呢？是因為它本身所構(gòu)建和描述的世界，讓人們有了全新的體驗和理解。

人的生命是獨一無二值得歌頌的，恰恰最美好的生命并不是一帆風(fēng)順的，它有陰雨，有低落。而在生命的低谷中，很多人卻走不出來。這時散文的功能隨之而產(chǎn)生，它給人感動，溫暖，奮斗的信心……使人們無論面臨何種艱難，都應(yīng)勇敢面對，做出生命最真實的努力。治愈性散文重點是在治愈上，治愈，是心靈的止痛藥，教人們在狂風(fēng)大浪面前鼓起勇氣與充滿力量。更是對生命生存理想的探討，是生命自強不息的追求。在物質(zhì)化的今天，有尊嚴、有靈魂的生活更是人們追求的目標，而精神價值則體現(xiàn)出生命的價值和尊嚴。在一個時代中，如果黃金沒有統(tǒng)治這個時代，那么可以斷言，這個時代就是一個黃金時代。這句話巧妙地使用了“黃金”這個詞，一前一后，代表了不同的含義?？偟睦斫馄饋?，就是對精神價值的認可。

史鐵生是當代最具代表性的哲思型作家之一，他的散文中處處流露出對生命艱難困苦的體驗、感悟和內(nèi)省。散文中的意象都在體現(xiàn)著生命的色彩和堅強不屈的精神。史鐵生以其自身真實的經(jīng)歷，運用獨特的寫作視角，敲動人生的大門，在思考中追尋生命的終極意義。他把一個個具體的事物寫的包含了無數(shù)情感。通過對生命本質(zhì)的情感傾訴以及對生命磨礪后的自信，史鐵生表達了自己對這個世界的感悟和尊重。《我和地壇》就是史鐵生的代表作，描述了作者雙腿殘廢后無意中進入了地壇，而后與地壇有了不解之緣。地壇的荒蕪敗落和被人遺忘，恰恰與當時他的身體和心情相符，作者更是感到地壇在等待他的到來?！八陌俣嗄甑臅r間里，侵蝕了浮夸的琉璃，淡褪了炫耀的朱紅，坍圮了段段高墻，處處是一種破敗之景。但就在這令人傷感的環(huán)境中，卻有著一個充滿生機的世界：蜂兒飛停于空中，螞蟻疾行而走，瓢蟲的蛻殼而飛，露水摔開了萬道金光，滿園子都是草木競相生長弄出的響動，片刻不息。”⑦地壇向作者展示了一個鮮活靈動的生命世界，使作者意識到生命是高貴的，任何細微的生命都有他的價值，都有他的喜怒哀樂。作者從看似荒蕪的地壇中得到了一直尋找的答案：身體雖然殘疾了，但是不能消極地面對，甚至去尋求死亡來解脫，應(yīng)該去豁達地面對這種困境，以平靜的心態(tài)看待世界和自己，從而獲得頑強活著的信心和勇氣。著名學(xué)者鄧曉芒這樣評價道：“史鐵生完成了許多身體正常的人都做不到的事，他對于人的命運和現(xiàn)實生活的沖突，沒有停留在表面進行思考，而是去拷問存在的意義?！笔疯F生的散文完美地體現(xiàn)了治愈性之功能。站在生命美學(xué)的角度分析，只有經(jīng)歷了磨難的生命才是真正的生命，生命過程其實是“緊張——消除緊張”的循環(huán)過程，這樣就可以更容易懂得史鐵生的生命散文。

畢淑敏在她的創(chuàng)作中執(zhí)著于“治病救人”的理念，因為她本身也是一位醫(yī)生，這種理念下的作品深深地觸動了人們的心靈，讓人體會到了一份真摯的關(guān)愛之情。平淡如水的文字，真實平淡的小人物，有種讓人難以抗拒的親和力。散文中的故事都是娓娓道來，給人一種輕松的感覺。她總會以一種朋友或是長輩的身份，通過生活中的小事，用簡樸的語言告訴人們富有哲理的感悟，抒發(fā)對平凡生活不平凡的深切體會?！短嵝研腋！樊吺缑粲脴銓嵉恼Z言向我們說明幸福是需要提醒的。人們渴望幸福，但常常忽略幸福，這篇散文用生活中最平凡的事來提醒我們什么是幸福，怎么去享受幸福?！靶腋Ｊ且环N心靈的振顫。它像會傾聽音樂的耳朵一樣，需要不斷地訓(xùn)練，幸福絕大多數(shù)是樸素的，不喜歡喧囂浮華，常常在暗淡中降臨，貧困中相濡以沫的一塊糕餅，患難中心心相印的一個眼神，父親一次粗糙的撫摸，女友一個溫馨的字條……這都是幸福?！雹嘀骷彝趺蓪λ∪缙浞值卦u價道“：她太正常、太良善，甚至于是太聽話了。即使做了小說，似乎也沒有忘記她的醫(yī)生的治病救人的宗旨，普度眾生的宏愿，苦口婆心的耐性，有條不紊的規(guī)章和清澈如水的醫(yī)心。她有一種把對于人的關(guān)懷和熱情、悲憫化為冷靜的處方，集道德、文學(xué)、科學(xué)于一體的思維方式、寫作方式與行為方式……”畢淑敏的散文就是這樣，體現(xiàn)了對生命的“救死扶傷”。

三、戲劇治愈性的生命體驗。

明人孟稱舜認為：“迨夫曲之為妙，極古今好丑、貴賤、離合、死生，因事以造形，隨物而賦象。時而莊言，時而諧渾，狐末靚，合傀儡于一場，而征事類于千載。”⑨戲劇可以說是凝縮了整個世界，丈臺之間描繪了世間百態(tài)。

綜合看戲劇的感情線索，可以將里面的情感分為喜和悲（慘）。西方的戲劇可以很明確地區(qū)分為悲劇和喜劇，如《羅密歐和朱麗葉》為悲劇，《威尼斯商人》是喜劇。盡管中國與西方關(guān)于悲喜劇有一定的區(qū)別，但是里面的感情成分是不變的，或歡喜，或慘烈、悲壯。亞里士多德在《詩學(xué)》第六章提出：“悲劇是對于一個嚴肅、完整、有一定長度的行動的摹仿；它的媒介是語言，具有各種悅耳之音，分別在劇的各部分使用；摹仿方式是借人物的動作來表達，而不是采用敘述法；借引起憐憫與恐懼來使這種情感得到陶冶?！雹膺@就是著名的“凈化說”。

《竇娥冤》是元代偉大的戲劇作家關(guān)漢卿最具代表的作品。《竇娥冤》題材取于現(xiàn)世生活，作家借用“東海孝婦”的故事，結(jié)合元代勞動人們的悲慘遭遇，通過主人公竇娥被無辜殺害的冤案，憤怒地控訴了元代黑暗殘酷的社會現(xiàn)實。“《竇娥冤》突出表現(xiàn)了它的精神實質(zhì)是悲壯而不是悲慘，是悲憤而不是悲涼，是雄壯而不是哀愁，是鼓舞斗志而不是意氣消沉?！?《竇娥冤》的美，屬于崇高和陽剛之美，全劇從始至終貫穿著一種高昂的正義精神，表現(xiàn)了一種壯烈美。同樣，元代劇作家紀君祥的作品《趙氏孤兒》也有一種壯烈的美?！叭珓⊥赋稣鸷橙诵牡木窳α?，英雄人物的自我犧牲精神，構(gòu)成了全劇悲壯的基調(diào)，人物所傾瀉出的對受害者的無限同情和對陰謀家的強烈仇恨，構(gòu)成了全劇濃烈的情感氣氛?！?王國維在《宋元戲曲考》里評論《趙氏孤兒》：“劇中雖有惡人交構(gòu)其間，而其赴湯蹈火者，仍出于其主人翁之意志，即列之于世界大悲劇中，亦無愧色也?！?這些悲壯的情感如亞里士多德在詩學(xué)中所提到的，能激起人的憐憫與恐懼，使這些壓抑在內(nèi)心深處對人有害的情感得到凈化，回復(fù)適中平衡，獲得無害快感。

19世紀俄國著名作家果戈理的《欽差大臣》是一部典型的喜劇。描寫紈绔子弟赫列斯達可夫與人打賭，把金錢輸?shù)靡桓啥艉?，他從彼得堡途?jīng)外省某市，被誤認為是從京城下來巡視的“欽差大臣”，該市市長立刻在家里舉行了一個盛大的歡迎會，而且不斷向赫列斯達可夫賄賂。在市長等人的百般奉承之下，他自己慢慢升起一個邪惡而搞笑的念頭：向市長的女兒求婚。市長愚蠢地以為只要和這位“欽差大臣”形成翁婿關(guān)系，就能打開升官發(fā)財?shù)牡缆?，所以欣然允諾了赫列斯達可夫?qū)λ畠旱那蠡椤Ｈ欢?，這名青年因擔(dān)心編織的騙局被揭穿，所以匆忙逃走。當市長官邸里正處于活動高潮時，郵局局長帶來了一封赫列斯達可夫?qū)懡o朋友的信，在信中他大肆嘲笑了市長和那些貴族，原來他們?nèi)娜夤B(yǎng)的不是“欽差大臣”，恰好這時真正的欽差大臣來了。這部劇描繪出官僚的眾生相，果戈理用喜劇這面鏡子照出了當時社會中達官貴人們的丑惡原形，嬉笑怒罵之間，不僅反映了當時個體生命的存在狀況，更為重要的是體現(xiàn)了對國家命運的關(guān)切。果戈理通過《欽差大臣》表達了對貴族階層和農(nóng)奴制的否定和諷刺的態(tài)度。

以哲學(xué)為基礎(chǔ)的生命美學(xué)也許有這樣一種情況：無所取用而令時人說笑。然而生命美學(xué)雖不能給予人們物質(zhì)的財富，但是它確能以其自身的神奇魅力來幫助人們以另一個身份去體驗另一份人生，而不是局限于自己的人生經(jīng)歷。生命與心靈需要滋潤，通過治愈性文學(xué)的體驗，滿足人們的生命的追求，有利于人類生命的升華和對生命意義的把握。

①宗白華：《美學(xué)散步》，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61頁。

②王昌齡：《詩格》，張伯偉編：《全唐五代詩格匯考》，江蘇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第172頁。

③王國維：《人間詞話》，中國人民大學(xué)出版社2011年版，第4頁。

④封孝倫：《生命之思》，商務(wù)印書館2014年版。

⑤許曉晴：《論〈古詩十九首〉的生命意象與主題》，《山西大學(xué)學(xué)報（哲學(xué)社會科學(xué)版）》1999年第1期，第54—57頁。

⑥周汝昌：《千秋一寸心》，中華書局2006年版封面。

⑦司馬曉雯：《史鐵生與〈我與地壇〉》，《中山大學(xué)學(xué)報論叢》2007年第6期，第29—35頁。

⑧畢淑敏：《提醒幸?！罚冻霭鎱⒖肌?003年第17期，第34頁。

⑨孟稱舜：《古今名劇合選（共二十卷）》，《古本戲曲叢刊四集之八》，商務(wù)印書館1958年版，卷一序。

⑩亞里士多德：《詩學(xué)》，羅念生譯，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62年版，第19頁。

??金元浦主編：《美學(xué)與藝術(shù)鑒賞》，首都師范大學(xué)出版社1999年版。

?王國維：《宋元戲曲史》，中國書籍出版社2006年版，第149頁。

作者：李林，貴州大學(xué)2013級哲學(xué)系美學(xué)碩士研究生。

編輯：趙紅玉E-mail：zhaohongyu69@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