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琛 白宗新

(長江大學 大學發(fā)展研究院，湖北 荊州 434023)

中美研究型大學校長特征比較及對遴選的啟示

侯琛 白宗新

(長江大學 大學發(fā)展研究院，湖北 荊州 434023)

對2014年中國與美國綜合排名前20的共40所大學現(xiàn)任校長的基本特征、教育背景、工作經(jīng)歷等進行比較，發(fā)現(xiàn)中美這20所大學的現(xiàn)任校長群體在性別比例、初任年齡、學科背景、來源、工作經(jīng)歷存在較大差異。通過研究得出：我們應從大學組織的特性出發(fā)，在大學校長遴選時，重視校長來源多樣化、放寬校長年齡范圍、全面考察校長學術經(jīng)歷與管理經(jīng)驗，并且逐步建立適應市場資源配置的大學校長交流機制。

高校校長;特征比較;校長遴選

大學校長是一所大學的最高行政領導，是大學發(fā)展中的統(tǒng)帥與靈魂。拿破侖曾經(jīng)說過:一頭獅子帶領的綿羊一定能戰(zhàn)勝一只綿羊帶領的獅子，這足以證明一個團體中領導的重要性?；仡櫸覈鴼v史，不難發(fā)現(xiàn)，沒有蔡元培，就不會有“兼容并包、不拘一格”的北京大學；沒有梅貽琦，就沒有大師云集的清華大學；沒有朱九思，就沒有現(xiàn)在的華中科技大學等等。美國是世界上高等教育最發(fā)達的國家之一，培養(yǎng)了世界上最多的諾貝爾獎獲得者，其成就與美國高等教育的成功是分不開的。因此，筆者擬比較中美綜合排名前20共40所大學①中國大學依據(jù)2014年武書連中國大學排行榜選定前20所；美國大學依據(jù)2014年《美國新聞與世界報道》美國大學排行榜選定前20所。的校長特征，為我國研究型大學校長遴選提供指導和借鑒。

一、中美研究型大學校長的基本特征比較

大學校長的基本特征研究，主要是從性別和年齡兩個方面比較中美研究型大學校長群體構成上的差異。

(一)中美研究型大學校長性別比例差異

美國排名前20的大學中，有3位女性校長，17位男性校長，男性成為這些大學校長中的主體。但是，根據(jù)美國教育理事會調(diào)查數(shù)據(jù)顯示，在美國大學中，女性校長的比例，1986年為9.5%，2006年增長到23%，2011年達到26.4%。其中，公立院校女性校長的比例由1986 年的6%增長到2006年的26.6%，私立院校由13.9%增長到18.7%。在授予博士學位大學中，女性校長的比例由3.8%增長到13.8%；在授予碩士學位大學中，由10%增長到21.5%；在授予學士學位大學中，由16.1%增長到23.2%；在社區(qū)學院中，由7.9%增長到28.8%。[1]說明在美國大學校長群體里，一方面隨著大學研究能力的提升，高水平研究型大學的校長中男性成為主體，另一方面大學校長中女性比例也在逐年提高。這也正如哈佛大學校長福斯特在其就職演說上所講的：我不是哈佛大學的女校長，我是哈佛大學的校長。由此說明，女性在大學校長崗位上面臨更多的挑戰(zhàn)。

然而，中國排名前20所大學中，校長全部為男性，女性尚未進入到這一群體中。其原因，可能受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影響，男性在更富有挑戰(zhàn)性的崗位上更容易占據(jù)主導地位。不過，從越來越多的女性擔任副校長這一趨勢來看，女性在高校擔任要職將會越來越多。

從中美兩國比較來看，美國的女性校長多于中國。我們認為一方面是受到了中美兩國文化差異影響的結果，但另一方面我們應該認識到中國大學校長崗位在如何向女性開放上存在問題，不重視女性校長的培養(yǎng)與遴選。

(二)中美研究型大學校長初任年齡差異

美國高校排名前20的現(xiàn)任大學校長，首次擔任校長的平均年齡為53.23歲。其中40～45歲首次擔任校長的人數(shù)為零，46～50歲首次擔任校長的人數(shù)有7位，51～55歲首次擔任校長的人數(shù)有7位，56歲以上首次擔任校長的人數(shù)有6位。

我國的情況是，20位大學校長首次擔任校長的平均年齡為49歲。其中，40～45歲就首次擔任校長的人數(shù)有7人，46～50歲首次擔任校長的人數(shù)有5人，51～55歲首次擔任校長人數(shù)有6人，56歲以上首次擔任校長的人數(shù)有2人。

從中美兩國比較來看，美國20所大學的校長初次擔任校長的平均年齡高于中國，相差3歲左右。說明美國大學校長遴選更側(cè)重于具有較長工作經(jīng)歷的學者，也許他們更能駕馭大學這一富有特殊性的社會組織。中國大學校長的遴選偏重于年輕化，現(xiàn)任20所大學校長中就有7位校長的年齡處于40～45歲之間?！澳旮涣姟笔俏覀冊诳疾烊斡酶刹繒r的一項重要標準，也體現(xiàn)到了大學校長的選任上。

講文言文要做到“文言并重”。所謂的“文”，就是字詞句中所蘊含的思想感情、文化底蘊等人文因素；所謂的“言”，是指字詞句本身的意義或作用?！把浴笔恰拔摹钡幕A，“文”是“言”的提升，可見文言文教學要做到“文言并重”。然而課堂教學中，部分教師自身的文言功底不深，對最基本的文言實詞的意義、虛詞的用法以及重點句式的掌握不到位，這直接影響學生的學習效果。

二、中美大學校長的教育背景比較

大學是具有學術性的社會組織，其主要管理者要有良好的教育背景，以適應管理活動的需要。筆者將從最終學位層次、所獲最終學位類別、多學科背景、以及是否曾在現(xiàn)任學校學習等方面進行比較，分析中美研究型大學校長教育背景的差異。

(一)中美研究型大學校長最終學位層次與學位類別的差異

對中美各自大學排名前20的大學校長最終學位情況進行統(tǒng)計，表明所有校長均已獲得博士學位。但是，10年前，該項指標在兩國之間存在很大差異，美國大學排名前20的現(xiàn)任校長均獲得了博士學位，但中國大學排名前20的大學校長具有本科學歷的9人、碩士學位的5人、博士學位的6人。[2]說明近10年來為了適應大學治理的需要，中國大學校長的學歷學位提升較快，逐步縮小與世界高水平研究型大學校長的差距。

從大學校長獲得的最終學位類別來看，美國研究型大學校長博士學位分布在理學、法學、工學、文學、經(jīng)濟學、哲學和醫(yī)學。其中理學居多，占30%；理學和工學共占45%。中國研究型大學校長博士學位分布在工學、理學、管理學和經(jīng)濟學，分別占55%、35%、5%和5%。中國研究型大學校長以理工科專業(yè)為主，這與美國研究型大學校長的學科背景的構成有較大差異。

表1 中美研究型大學校長最終學位類別比較

(二)中美研究型大學校長多學科背景比較

大學校長的學科背景會影響校長治校的風格，具有多學科背景的校長在制定學科發(fā)展戰(zhàn)略時，更能兼顧多學科的發(fā)展和重視學科的交叉與融合。通過統(tǒng)計校長學習歷程中獲得學士、碩士、博士學位所屬學科類別，以此分析大學校長的多學科背景。

美國大學排名前20的現(xiàn)任大學校長，所取得的學位屬于同一學科類別的有7人，占35%；屬于兩個學科類別的有13人，占65%。美國的大學校長從學士到博士所研究的方向具有多樣化的特征，有的專業(yè)跨度較大，譬如埃默里大學校長James Wagner于拉特華大學取得文學學士之后，又在威斯康星大學取得文學碩士和材料科學與工程專業(yè)博士。

中國大學排名前20的現(xiàn)任大學校長，從本科學習到研究生學習，有19人所取得的學位均屬同一學科類別，有1人先取得工學學科學位后再取得管理學博士學位。說明中國這20位大學校長絕大多數(shù)無跨學科類別學習經(jīng)歷。對其專業(yè)學科類別作進一步分析，專業(yè)學科一致的有18人、專業(yè)學科相近的有1人，跨學科的有1人。

從中美兩國比較來看，美國研究型大學校長中有較多的人具有跨學科背景，在大學學術治理中更具有學科知識優(yōu)勢，更能關照到較多的學科發(fā)展。中國大學校長在學術上的專一化，容易成為某一學科的領軍人物；我國研究型大學校長遴選偏重理工科背景。因此，在大學學術治理中，我國研究型大學校長由于缺少對其他學科的了解，出現(xiàn)短視和治理盲點，可能會過多照顧所熟悉的學科，而引起學科之間的矛盾。這種單一由理工科背景出身的學者來治理大學，是否會影響我國高等教育學科的均衡發(fā)展，是值得深思的問題。

(三)中美研究型大學校長學緣的差異

考察大學校長是否曾在現(xiàn)任大學學習，了解校長與現(xiàn)任大學的學習關系，是遴選校長過程中通常會考慮的一個因素。

美國這20所大學的現(xiàn)任校長中有5人曾在現(xiàn)任大學學習，占25%；中國這20所大學的現(xiàn)任校長中有8人曾在現(xiàn)任大學學習，占40%。表明中國大學“近親繁殖”現(xiàn)象比美國大學嚴重。

三、中美研究型大學校長的工作經(jīng)歷比較

大學校長不僅要進行大學的行政事務管理，也要開展學術事務管理。因此，在遴選校長時，對于其工作經(jīng)歷要求，既要有良好的學術經(jīng)歷，能夠懂得學術規(guī)律，也要有良好的教育工作經(jīng)歷，能夠懂得教育與管理規(guī)律。分析大學校長的工作經(jīng)歷，有助于我們進一步認識校長的成長，有助于指導校長的遴選。在此，我們將主要從校長的來源特征、曾工作機構類型、原任職務以及曾工作崗位類型等方面比較中美兩國研究型大學校長的工作經(jīng)歷的差異。

表2 中美研究型大學校長的工作經(jīng)歷比較

(一)中美研究型大學校長來源特征的差異

從大學校長的來源特征來看，美國排名前20的大學的現(xiàn)任校長，全部來自高校，其中由本校遴選產(chǎn)生的校長有7位，占35%，由外校遴選產(chǎn)生的校長有13位，占65%。中國排名前20的大學的現(xiàn)任校長分別來自本校7位、外校9位、政府教育與科技部門4人，分別占35%、45%、20%。

由此看出，中美大學校長的來源主要是學術機構，大學校長應具有良好的學術工作背景。美國這20所大學校長的遴選主要局限在大學系統(tǒng)，并以從外校遴選為主，中國這20所大學校長的遴選除了從本校遴選外，也重視從外部遴選，并且遴選范圍擴大到教育與科技管理部門和科研機構。

(二)中美研究型大學校長曾工作機構類型的差異

美國排名前20所大學的現(xiàn)任校長，曾在本校工作有8人、在外校工作有15人，還有7人曾在政府部門、7人在企業(yè)和6人在科研機構工作。有16人曾在2個及以上機構工作，還有9位校長曾在2所及以上大學工作。來自本校的7位校長中，有5位有過外校工作經(jīng)歷，所占比例達到70%。例如，哈佛大學現(xiàn)任校長福斯特，在成為哈佛大學拉德克利夫?qū)W院院長之前，就曾在賓夕法尼亞大學工作了25年。除此之外，有8位校長曾任職于政府部門，所占比例為40%；有10位校長曾在企業(yè)任職，所占比例為50%。

中國排名前20所大學的現(xiàn)任校長，有11人曾在本校工作、14人曾在外校工作，還有5人曾在政府部門工作、9人在科研院所工作。有15人曾在2個及以上機構工作，還有10人曾在2所及以上大學工作。來自本校的7位校長中有3位沒有外校工作經(jīng)歷，來自外單位的9位校長中有7位只在一所大學工作的經(jīng)歷。

可見，美國大學在選拔校長時，十分注重校長身份的多樣性特征，美國多數(shù)校長具有在外校工作的經(jīng)歷，甚至曾在企業(yè)、政府部門擔任要職或者董事會成員。這是因為美國高校校長是由董事會或者委托獵頭公司負責遴選，更加重視考察校長的多重能力。所以，校長所從事職業(yè)的多樣性對于高校的發(fā)展至關重要。

(三)中美研究型大學校長曾在高校任職情況的差異

作為大學校長，應有在大學管理相應崗位工作的經(jīng)歷，為其全面管理大學事務奠定基礎。從中美兩國大學校長曾在高校擔任過的崗位來看，主要集中于校長、副校長、院長、教務長和系主任五個崗位。美國校長們擔任過的最多的職務是教務長一職，有14位，所占比例達到了70%。擔任過的最少的職務是副校長，所占比例為20%。中國校長們擔任過的最多的職務是副校長一職，有16人，達到了80%。而擔任過最少的職務是教務長一職，僅有4人，占20%。在校長、院長、系主任三個職位上的曾任職人數(shù)，中美是相當?shù)?，而副校長和教務長兩個職位上，中美出現(xiàn)了極大的反差，美國擔任教務長的人數(shù)最多，而中國最少；美國曾擔任過副校長的人數(shù)最少，而中國最多。上述問題，可能與中美兩國在大學副校長與教務長職位的職責差異有關。

(四)中美研究型大學校長原任職務的比較

美國排名前20大學的現(xiàn)任校長原任職務有校長、副校長、院長和教務長，其中由教務長直接為校長的居多，有11人，占55%。中國排名前20大學的現(xiàn)任校長原任職務主要為校長和副校長，分別為9人和8人，另3人原為教育部和中科院有關司局領導。

由于美國高校中，教務長是重要學術領導崗位，主管全校學術事務。作為校長，應非常熟悉大學的學術活動規(guī)律，特別是教育教學規(guī)律，教務長成為遴選的重要來源。中國高校校長由政府部門負責遴選，重視校長的行政管理經(jīng)驗，因此，成為校長的人選，必須有在副校長及相應崗位的經(jīng)歷。這種差異反映了中美兩國對校長角色認識的差異。

四、對我國大學校長遴選的啟示

十八屆三中全會對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和更好發(fā)揮政府作用的論述為大學校長任免制度改革定下了基調(diào)。政府主管部門將校長選拔職能交由高校自主開展，促進高校校際間展開對優(yōu)秀校長資源的自由競逐。由校長資源的政府計劃性指派轉(zhuǎn)為市場化配置。通過中美兩國占主導性的、綜合性的研究型大學現(xiàn)任校長特征進行比較與分析，為我國研究型大學校長遴選改革提供借鑒。

(一)放寬遴選校長的年齡范圍

通常來說，一所大學的校長，尤其是研究型大學的校長，要從熟悉的學術領域走出來，進入到另一個復雜的、繁瑣的學校管理領域，又是一次人生的轉(zhuǎn)換。由此，校長的成長需要經(jīng)歷兩個基本完全不同的成長時期：專業(yè)學術發(fā)展與管理職業(yè)發(fā)展。在他們?nèi)松那鄩涯陼r期，學術是其重要的生命，也正是以這樣的精神，他們學術造詣加深，能夠深歆學術的真諦。由于他們的卓越，又成為大學管理者，去領導大學發(fā)展，擔當新的責任。美國大學根據(jù)校長成長特點，放寬了大學校長的年齡范圍，讓更有學術經(jīng)歷、管理經(jīng)驗的人擔當校長角色。哈佛大學的現(xiàn)任校長福斯特60歲才當校長，麻省理工學院的校長62歲才擔任校長一職。我國大學校長初任年齡偏低，強調(diào)“干部年輕化”，不太適合大學組織對最高管理者的要求，治理“有組織的無政府狀態(tài)”的大學、領導思想迥異的教授，需要校長有豐富的閱歷、寬闊的胸懷、良好的駕馭復雜事務的能力，因此，遴選大學校長時，應放寬其年齡要求，尤其作為全國重點的研究型大學的校長，其成長更需要較長時間。

(二)擴大校長來源，實行多樣化

黨的十八屆三中會指出，讓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作用，大學校長實行市場化配置、遴選校長來源多樣化將是發(fā)展趨勢。首先是性別多樣，應打破當前大學校長遴選重男性、輕女性的局面。美國排名前20的大學現(xiàn)任校長，有三位女校長，而我國排名前20的大學，全部由男性擔任校長。國家和教育主管部門應重視女性校長的遴選和培養(yǎng)。其次是學科多樣，應打破研究型大學校長遴選只重視理工科學科背景的局面。美國研究型大學校長的學科背景呈現(xiàn)多樣化，而我國上述20所研究型大學校長的學科背景單一，主要來源于理工科，缺少人文社會學科出身的學者來擔任大學校長。通常我們會認為，對于高校來說，文科能辦出文化、理科能辦出水平、工科能辦出效益。因此，我們不僅需要有能辦出效益的大學校長，而且也需要有能辦出文化的大學校長。第三是渠道多樣，應打破只重視從本校遴選校長的局面。我國校長選拔是由組織部門直接任命，選拔范圍小，周期短，大部校長都是從本校提拔，“親緣”現(xiàn)象嚴重。內(nèi)部提拔的校長對于高校的環(huán)境能很好地適應，能夠妥善處理人際關系，但從外校而來的校長，眼界更開闊，更能了解不同大學的需要，給大學帶來更加新鮮的血液。

(三)重視考察校長學術背景與管理經(jīng)驗

一位理想的大學校長應具備哪些品質(zhì)？應校長遴選委員會的請求，杜克大學校長桑福德做了艱難的羅列，最后他列出了認為較好大學校長的共同特征有38項。[3]這些特征包含了校長的個性品質(zhì)、學術資格、學術態(tài)度、思維方式、實踐經(jīng)驗、決策能力、風險意識、教育精神等。如此嚴格苛求的品質(zhì)要求，要遴選一位好的大學校長，則需要全方位地對校長候選人進行考察。大學校長必須是在著名大學取得博士學位者，且最好能擁有兩個以上的學科背景，這是因為寬廣的學術視野，能夠提升校長的學術胸懷。因此，大學校長并非一個單純的專家，而是一個綜合家，他們在學問上已經(jīng)能夠融會貫通，對各門學問都具有很深的領悟能力，從而具有一種學術的穿透力，能夠發(fā)表關于其他學問的指導性意見和具體工作的指導性原則。他們對學校的行政管理和學術事務管理就是通過對各種問題和現(xiàn)象的總體把握和提出指導性原則來進行的。[4]

我國一些研究型大學校長從學士到博士學習限于一個狹隘的專業(yè)領域，這雖有助于學術上的精深發(fā)展，但不利于養(yǎng)成博大胸懷的校長精神。經(jīng)歷多校學習與工作，包括海內(nèi)外學習與工作，形成豐富的學習與工作經(jīng)歷，有助于大學校長治學、治校之中博采眾長。治校關鍵在治學，大學校長的遴選應重點考察校長在學術管理中的經(jīng)驗，經(jīng)歷過專業(yè)學院院長崗位、學校學術管理崗位(教務、科研、研究生院)鍛煉的管理者，更能熟悉學術發(fā)展與教育規(guī)律。大學校長遴選采取行政干部逐級選拔，尤其是在本校內(nèi)如此選拔，只會選拔出官僚式校長。大學校長的遴選范圍應擴大到本校、特別是其他學校的校長、副校長、學術主管、專業(yè)學院院長等。在遴選過程中，除了考察在高校任職以外，也應考察在社會學術領域工作的成就，遴選出具有豐富閱歷、管理經(jīng)驗的校長。一個有雄心成為學術重鎮(zhèn)的大學，必須尋求處理當前問題時能應付裕如，而且更能洞見未來，為高等教育在21世紀的發(fā)展做出充分準備的大學校長。[5]

(四)建立高校之間校長流動機制

從美國排名前20的大學的現(xiàn)任校長來源看，65%來自其他高校，我國排名前20的大學現(xiàn)任校長中有45%來自其他高校，因此，應該建立高校之間校長流動機制。美國大學是通過重視從外校遴選校長，而使得那些精于大學治理的管理者，能夠從事更長時期的大學管理，成為職業(yè)教育家。而我國大學校長是由政府任命，保證其行政級別和待遇，成為一名教育官員。近年來，教育部重視了研究型大學的校長交替選拔與互換，使得中國大學校長的流動有一個良好的開端。怎樣建立一個適應市場資源配置的大學校長流動機制，尚需探討和實踐。一是有關部門要有意識地建立校長資源庫，跟蹤校長成長歷程，指導和培育職業(yè)教育家；二是重視大學校長遴選的外校經(jīng)驗，把從外校遴選校長作為重視渠道；三是建立校長上下流動機制，重點大學副校長和學術主管應成為一般大學校長來源的主要渠道，研究型大學校長要有在其他大學任校長的經(jīng)歷。這種流動機制有利于大學校長的發(fā)展，使得大學校長可以有長遠的職業(yè)規(guī)劃，完善其人生理想和追求。

[1]郭俊，馬萬華.美國大學校長群體特征的實證研究——基于履歷背景的視角[J].比較教育研究，2013(1).

[2]徐文.中美大學校長教育背景的比較研究[J].清華大學教育研究，2004(3).

[3](美)克拉克·科爾，瑪麗安·蓋德.大學校長的多重生活[M].趙炬明,譯.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8.

[4]王洪才.大學校長的理想類型[J].江蘇高教，2005(4).

[5]黃俊杰.大學校長遴選：理念與實務[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6.

責任編輯 胡號寰 E-mail:huhaohuan2@126.com

The Comparison of Characteristics of Research University Presidents from China and American and the Enlightenment on President Selection

HouChenBaiZongxin

(TheResearchInstituteofUniversityDevelopment,YangtzeUniversity,Jingzhou434023)

Through the comparison of basic characteristics,education backgrounds and working experiences of 40 university presidents who are from the top 20 comprehensive ranking universities in 2013 in China and America,finding that there are huge differences in the aspects of gender ratio,the first inaugural age,discipline background and working experiences between Chinese and American university presidents. It implies that during the selection of university president,we should pay more attention to the diversification of presidential sources,expand the age range,study presidents’ academic experiences and managerial experiences completely,and establish the university presidents’ exchange mechanism which is adapt for market resource allocation gradually.

University president;characteristics comparison;president selection

2015-02-19

湖北省教育科學規(guī)劃重點項目(09A036)

侯琛(1988-)，女，陜西西安人，碩士研究生。

白宗新(1964-)，男，教授，主要從事高等教育研究，E-mail:bzx@yangtzeu.edu.cn

G647.12

A

1673-1395 (2015)05-007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