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詩宇 朱效惠

大連外國語大學

英語專業(yè)學位論文與英文期刊論文中文獻引用特征的對比研究*

劉詩宇 朱效惠

大連外國語大學

文獻引用是英語學術論文最重要的特征之一，它能夠反映作者研究的深度和廣度，使論證更加充分、更有說服力。本研究采用了定量研究和定性研究相結(jié)合方法，對比分析了英語專業(yè)學位論文和英文期刊論文的文獻引用特征及存在的差異。研究發(fā)現(xiàn)，在文獻引用內(nèi)容上，英語專業(yè)學位論文沒有形成英文期刊論文中完整的研究框架；在文獻引用策略功能上，英語專業(yè)學位論文應用的策略種類較單一；在文本形式上，較英文期刊論文相比，英語專業(yè)學位論文不夠客觀。

引用，英語專業(yè)學位論文，英文期刊論文，對比研究

1.引言

我國對于學生學術論文中引用情況的研究為數(shù)不多，僅有少數(shù)學者如徐昉(2012:60-68)在前人分析引用框架的基礎上，建立了較為完整的理論框架并針對英文期刊文章的文獻引用特征進行了研究。朱瓊(2012)借助 Thompson(2001:91-105)和 Petric(2007:238-253)的分析框架對碩士論文和期刊文章的文獻引用特征進行了對比研究。本研究將借助徐昉建立的研究框架，抽取我國英語專業(yè)應用語言學方向?qū)W位論文為研究語料，與國際應用語言學權威期刊論文語料進行比較，分析其文獻引用特征及存在的差異。

2.文獻引用特征的相關研究

自上世紀70年代，國外專家對文獻引用特征的研究開始逐漸發(fā)展起來，許多專家為了揭示學術論文中的引用特征，從多個不同角度對引用特征進行了研究，其中包括對于不同學科的研究，例如：應用語言學 (Swales 1986:39-56，1990；Hyland 1999:341-367)、社會學(Bazerman 1998)；不同文體的引用研究(Thompson & Tribble 2001:91-105)；不同水平作者的引用研究(Mansourizadeh & Ahmad 2011:152-161；Petric 2007:238-253)。

在引用特征分類上，Swales(1986:39-56，1990)開創(chuàng)了從應用語言學角度對引用特征的分析，接著又從句法結(jié)構的角度對引用形式進行了融入式引用(integral citation)和非融入式引用(non-integral citation)的劃分。其中，融入式引用指引用的作者信息置于句子結(jié)構內(nèi)，是句子的一部分，起到語法作用；而非融入式引用則指引用的作者信息置于括號內(nèi)，放在句子結(jié)構之外，沒有明確的語法作用。在此基礎上，Thompson(2001:91-105，2005:307-323)將融入式引用又細分為三類：動詞支配類(verb-controlling)、作者名稱類(naming)和非引用類(non-citation)。動詞支配類指用主動或被動式的實義動詞來說明引用行為；作者名稱類指將作者名稱融入在名詞詞組中?！胺且妙悺币蛉菀滓鹫`解而使用較少(Mansourizadeh & Ahmad 2011：79-88)，因此本研究將不做“非引用類”的研究。除了引用形式之外，引用功能也有多種分類(Thompson 2001:91-105；Petric 2007:238-253；Harwood 2009:497-518)，然而這些框架均存在類別之間的重疊或不適用于分析人文社科類論文等問題(徐昉 2012：62)。

國內(nèi)對于文獻引用特征的關注較晚，張蘅和程曉堂(2008:58-68)從引用的類型、句型和引用動詞的評價功能三個方面對國內(nèi)外應用語言學碩士生畢業(yè)論文進行對比研究。朱瓊(2012)對比分析國內(nèi)英語專業(yè)碩士論文與國外期刊論文的引用差異。徐昉(2012:60-68)針對實證類英語學術話語中的文獻引用特征進行深入研究，她對國外的引用分析框架進行重新梳理，將文獻引用特征分為引用內(nèi)容、策略功能和文本形式。這個理論避免了以往框架中引用功能互相重疊的缺陷，且是針對實證類學術論文的引用特征。然而徐昉只用此理論去深入分析15篇國際期刊論文，而在國內(nèi)針對期刊論文與學位論文的引用對比研究尚有不足。

本文借助徐昉在 Swales(1990)和 Thompson(2001:91-105，2005:307-323)基礎上的理論框架(即引用的內(nèi)容、策略功能及文本形式)，其中引用內(nèi)容包括引用觀點/解釋(見例1)、引用研究結(jié)果(見例2)、引用研究課題/內(nèi)容(見例3)、引用研究方法(見例4)、引用概念/名稱/定義(見例5)、引用研究理論/模型(見例6)；引用策略包括參考/例證(見例3)、溯本求源(見例5)、采納應用(見例2)、綜合歸納(見例3)、關聯(lián)/比較(見例6)、獨立歸屬(見例1、4)；引用功能包括形成研究網(wǎng)絡、獲取支持；文本形式沿用Swales(1990)和 Thompson(2001:91-105,2005:307-323)的框架：非融入式(見例3)、作者名稱融入(見例5、6)、動詞支配融入(見例1、2、4)。

(1) Lyster and Ranta (1997) argued that feedback types such as metalinguistic feedback,elicitation,clarification requests,and repetition of error create opportunities for negotiation of form by promoting more active learner involvement in the error treatment process than do feedback types that reformulate learner errors (i.e.,recasts and explicit correction).

(2) Thus,as Beyer (2001) found in his research that in speech production,the undetected errors proved a selectiveness of monitoring mechanism,the types of errors to be detected or noticed.

(3) In summary,we have seen much interest in the phenomenon of lexical chunks (e.g.Schmitt 2004;Wray 2002).

(4) Lyster and Ranta (1997) analyzed 18.3 hours of teacher-student interaction in Grade Four French immersion classrooms during subject matter and French language arts lessons.

(5) The error definition which was made by George (1972) is “an error is a form unwanted by teachers”.

(6) Similar models include Kolb,Boyatzis,and Mainemelis’ (2001) Experiential Learning Theory,which evaluates how learners grasp and transform experience.

3.研究方法

3.1 研究問題

本研究將回答以下三個問題：

1)英語專業(yè)學位論文和英文期刊文章中文獻引用的內(nèi)容各有什么特點？存在哪些異同？

2)英語專業(yè)學位論文和英文期刊文章中文獻引用的策略功能各有什么特點？存在哪些異同？

3)英語專業(yè)學位論文和英文期刊文章中文獻引用的形式各有什么特點？存在哪些異同？

3.2 語料來源與分析

本研究采用的英語專業(yè)學位論文包括學士和碩士論文，其中學士論文選自我國某高校2010-2014年英語專業(yè)應用語言學方向的本科優(yōu)秀畢業(yè)論文20篇，碩士論文選自中國知網(wǎng)中隨機抽取的20篇應用語言學的碩士畢業(yè)論文。統(tǒng)計其核心部分(即“文獻綜述”、“研究方法”和“結(jié)果與討論”)發(fā)現(xiàn)，學士論文引用行為300處，碩士論文引用行為1475處。英文期刊語料選自國際應用語言學權威刊物(分別為LanguageLearning,AppliedLinguistics)2010—2014年發(fā)表的學術論文共20篇，統(tǒng)計上述三個核心部分出現(xiàn)的引用行為1305處。計算引用數(shù)量的方法與前人一致(Mansourizadeh & Ahmad 2011:152-161；徐昉 2012:60-68)，即每個括號算一處引用行為。數(shù)據(jù)分析過程主要是依據(jù)徐昉整合的分類框架，對學位論文和期刊論文的每一處文獻引用在三個方面(即引用內(nèi)容、策略功能和文本形式)進行標注，并記錄總體數(shù)據(jù)進行比較，對于標準頻數(shù)間的差異采用卡方檢驗。

4.結(jié)果與討論

4.1 文獻引用的內(nèi)容

表1統(tǒng)計了在文獻綜述、研究方法和結(jié)果與討論三個部分中，英語專業(yè)學位論文和英文期刊論文總體引用內(nèi)容的情況。

由表1可知，在英文期刊論文中，引用內(nèi)容最多的是前人的觀點解釋(27.2%)，其次是研究結(jié)果(21.8%)和研究內(nèi)容(19.3%)。在英語專業(yè)學士論文中，引用最多的是他人的研究結(jié)果(35.4%)，其次是定義概念(26.0%)和研究內(nèi)容(18.7%)。在英語專業(yè)碩士論文中，與學士論文一樣，最常引用的是他人的研究結(jié)果(37.9%)，其次是觀點解釋(23.1%)和定義概念(14.7%)。由此可見，期刊論文強調(diào)對引用內(nèi)容的觀點解釋，而本碩論文傾向于直接引用他人的理論結(jié)果。為了解這三類論文之間兩兩存在的差異，本研究采用了卡方檢驗，進一步比較數(shù)據(jù)差異(見表2)。

表2 英文期刊、學士、碩士論文中引用內(nèi)容特征的卡方檢驗

在α=0.05,df=5 的情況下，卡方檢驗的關鍵值為11.0705，而表2中計算出的卡方值x2(84.231、108.3、46.936)均大于關鍵值，表明英文期刊和學士論文、英文期刊和碩士論文以及學士論文和碩士論文之間在引用內(nèi)容上均存在明顯差異。為了把握每個部分的差異特征，本研究將從文獻綜述、研究方法、結(jié)果與討論三個部分，探究文獻引用的內(nèi)容特征。

4.1.1 文獻綜述部分

從表3的數(shù)據(jù)可看到，對于文獻綜述部分，首先，英文期刊論文中最常引用的是他人的研究內(nèi)容(20.5%)、研究結(jié)果(24.3%)和觀點解釋(24.7%)，這三者的使用頻率逐一遞增，也是研究不斷深入的體現(xiàn)，即先引出研究課題，針對課題得出相關結(jié)論，對結(jié)論進而加以解釋，以前也有類似發(fā)現(xiàn)(徐昉 2012：65)。然而，學士論文的文獻引用部分以引用他人的研究結(jié)果(30.2%)和定義概念(29.1%)為主，而他人的觀點解釋(10.9%)很少，這與期刊論文存在很大差異，由此可見本科生尊重權威卻不善于對課題結(jié)論進行深入挖掘，也沒有形成逐步深入的研究框架。較學士論文而言，碩士論文與英文期刊論文在引用內(nèi)容方面比較相近。他人的研究內(nèi)容(15.9%)、觀點解釋(21.9%)和研究結(jié)果(38.9%)在文獻綜述部分逐一遞增，盡管引用他人研究結(jié)果的比重比觀點解釋高，但是可以發(fā)現(xiàn)研究生已經(jīng)有關注觀點解釋引用的趨勢。

表3 英文期刊論文與學士、碩士學位論文在文獻綜述部分引用的內(nèi)容特征

4.1.2 研究方法部分

表4統(tǒng)計顯示，英文期刊論文的研究方法部分引用最多的是他人的研究方法(36.1%)，這表明一個論文的研究方法不可憑空產(chǎn)生，而要引用前人為解決類似問題所采用的方法手段，這樣才能讓讀者對論文研究方法的設計信服。同時，期刊論文還關注到了對于研究方法的觀點解釋(32.5%)和對研究術語的定義(11.2%)。而根據(jù)統(tǒng)計顯示，學士論文對此方面的意識明顯不足，不但在研究方法部分整體引用不充分、單一，且在調(diào)查的20篇論文中，對前人研究方法的引用僅有8處。相比而言，碩士論文在此部分的引用數(shù)量相對較高，但引用的研究方法僅占12.2%，也存在方法依據(jù)不充分的問題，但是碩士論文關注到了對觀點解釋(30.2%)和定義概念(31.7%)的引用。

表4 英文期刊論文與學士、碩士學位論文在研究方法部分引用的內(nèi)容特征

4.1.3 結(jié)果與討論部分

表5顯示，在結(jié)果與討論部分，英文期刊論文中大量的引用來自觀點解釋(28.9%)和研究結(jié)果(27.1%)，而且前者數(shù)量要大于后者，可見英文期刊作者并非只將他人的研究結(jié)果與自己的作比較，而且也對研究結(jié)果進行觀點解釋和討論，提升其理論價值，使結(jié)果與討論部分內(nèi)容更加充實。相對而言，學士論文在此部分的引用總量少，且大部分來自于直接引用他人的研究結(jié)果(80.6%)，沒有將結(jié)果加以深入探討，這是學士論文文獻引用上的明顯缺失。與此同時，表5統(tǒng)計發(fā)現(xiàn)，碩士論文雖然不及期刊論文充實，但引用情況要明顯好于學士論文，觀點解釋(27.7%)和研究結(jié)果(58.4%)占較大比例，但不同于期刊論文，前者比例小于后者。這說明研究生雖然要比本科生重視對研究結(jié)果的解釋和討論，但還不如期刊論文深入，此方面還有待加強。

表5 英文期刊論文與學士、碩士學位論文在結(jié)果與討論部分引用的內(nèi)容特征

4.2 文獻引用的策略與功能

表6統(tǒng)計了在英文期刊論文和本碩學位論文的三個部分中總體策略引用情況。統(tǒng)計發(fā)現(xiàn)，除獨立歸屬外(即僅指明信息的來源出處；不符合其他引用策略)，三者最突出的引用策略是關聯(lián)比較(29.8%、23.3%、29.4%)，可見三者都很重視自己研究與他人研究的對比。

表6 英文期刊論文與學士、碩士學位論文的引用策略特征

表7結(jié)果顯示的是卡方檢驗的兩兩比較數(shù)據(jù)。在α=0.05,df=5 的情況下，卡方檢驗的關鍵值為11.0705，而表7中計算出的卡方值x2(118.5、351.7、230.4)均大于關鍵值，表明英文期刊和學士論文、英文期刊和碩士論文以及學士論文和碩士論文之間在引用策略上均存在明顯差異。為了把握每個部分的差異特征，本研究將從文獻綜述、研究方法、結(jié)果與討論三個部分，探究文獻引用的策略功能特征。

表7 英文期刊、學士、碩士論文中引用策略特征的卡方檢驗

4.2.1 文獻綜述部分

由表8可知，在文獻綜述部分，英文期刊論文最突出的引用策略是關聯(lián)比較(36.4%)，此引用策略由于能夠?qū)⒍鄠€文獻資料相聯(lián)系，所以能夠幫助作者提高研究的可信度和可接受度(Latour & Woolgar 1979)。由此表明期刊作者相當重視比較各個研究間的異同，以形成較完整的研究網(wǎng)絡，體現(xiàn)嚴密的學術思維。

然而，在學士論文中獨立歸屬策略的比重最大(30.2%)，此發(fā)現(xiàn)也支持了前人的研究結(jié)果，即一個領域的新手作者更傾向于用獨立歸屬策略(Myers 1990)。但與此同時，學士論文中運用關聯(lián)比較策略的比例排在第二位(26.0%)，可見雖然不及期刊論文作者那樣重視研究網(wǎng)絡的形成，但是本科生也對各研究間的相互比較有所關注。溯本求源策略在期刊文章中應用較少，但在學士論文中占據(jù)了較大的比例(23.6%)，再次證明本科生極其尊重權威的態(tài)度。而在期刊論文中比例較大的參考列舉(20.5%)在學士論文中僅占2.3%，這表明本科生閱讀文獻的數(shù)量不充足。

相對而言，碩士論文在此部分的引用總量很充足。但是與學士論文相同的問題是關聯(lián)比較(30.0%)比例仍小于獨立歸屬(55.8%)的比例，且參考列舉比例也相對較小，研究生在這兩方面也有待提高。

表8 英文期刊論文與學士、碩士學位論文在文獻綜述部分引用的策略特征

4.2.2 研究方法部分

從表9可見，在研究方法部分，英文期刊論文最突出的引用策略是參考列舉(29.3%)和采納應用(22.5%)，這表明期刊作者傾向于列舉出他人的研究設計、并將適合自己研究的方法加以采納和應用，提高研究方法的可信度。而學士論文在此部分的引用明顯不足且引用策略單一。與此相比，碩士論文在引用總量上雖有所增加，但參考列舉策略比例很小(5.8%)，而采納應用策略比例(31.6%)相對較高，可見研究生在列舉他人研究方法很不充分的情況下，就對研究方法加以采納，沒有達到充分獲取支持的引用功能。

表9 英文期刊論文與學士、碩士學位論文在研究方法部分引用的策略特征

4.2.3 結(jié)果與討論部分

表10顯示，在結(jié)果與討論部分，期刊作者最常用的策略是關聯(lián)比較(32.4%)，把自己的研究與前人的研究聯(lián)系起來，進而達到獲取支持和形成研究網(wǎng)絡的引用功能。而學士論文，最突出的引用策略是采納應用(70.9%)，可見本科生缺少創(chuàng)新性和獨立思考能力。數(shù)據(jù)顯示，在碩士論文的結(jié)果與討論部分，關聯(lián)比較(28.7%)、獨立歸屬(24.8%)和采納應用(24.8%)策略占較大比例，這與期刊論文相似。這表明雖然在此部分的引用數(shù)量上碩士論文不及期刊論文，但在引用策略的使用及引用功能的體現(xiàn)上，碩士論文明顯好于學士論文，可見經(jīng)過研究生階段的學術寫作訓練，學生在文獻引用質(zhì)量上有一定的進步。

表10 英文期刊論文與學士、碩士學位論文在結(jié)果與討論部分引用的策略特征

4.3 文獻引用的文本形式

表11統(tǒng)計了在文獻綜述、研究方法和結(jié)果與討論三個部分中，英語專業(yè)學位論文和英文期刊論文總體引用形式的情況。

表11 英文期刊論文與學士、碩士學位論文的文本形式特征

從表11可見，英文期刊論文以非融入式的引用形式為主(63.1%)，而學士論文和碩士論文均以動詞融入式為主(分別為51.3%和46.7%)。非融入式強調(diào)的是信息本身而非研究者，這能夠體現(xiàn)文章的客觀性(Hyland 1999)。這說明期刊論文重視對引用的客觀敘述，而本碩論文更強調(diào)作者的權威性。此研究結(jié)果與Charles(2006:498)有所不同，Charles發(fā)現(xiàn)學生在政治和材料學兩個學科的論文中，運用了大量的非融入式引用形式，可見這一結(jié)果并不適用于應用語言學論文。表12通過卡方檢驗比較了三者的顯著性差異。

表12 英文期刊、學士、碩士論文中文本形式特征的卡方檢驗

在α=0.05,df=2 的情況下，卡方檢驗的關鍵值為5.9915，而表12中計算出的卡方值x2(120.7、212.8、9.903)均大于關鍵值，表明英文期刊和學士論文、英文期刊和碩士論文以及學士論文和碩士論文之間在文本形式上均存在明顯差異。

表13顯示，在文獻綜述部分中，英文期刊論文引用的文本形式以非融入式(63.3%)為主，可見期刊作者沒有突顯轉(zhuǎn)述原作者權威性的傾向，對引用內(nèi)容持較為客觀的態(tài)度。然而，本碩論文在此方面的特征是截然不同的。本科生和研究生更傾向于用動詞融入式(55.4%和49.6%)，這反映出中國學生尊重權威的態(tài)度，缺乏客觀性。但由表13可知，三者共同的特點是名稱融入式所占比例最小(16.3%、5.4%、12.0%)。

表13 英文期刊論文與學士、碩士學位論文在文獻綜述部分引用的文本形式特征

由表14、15統(tǒng)計發(fā)現(xiàn)，與文獻綜述部分不同，在研究方法和結(jié)果與討論部分，期刊論文和本碩論文均以非融入式為主，體現(xiàn)了作者對文獻引用的客觀公正性，沒有帶有崇拜權威的傾向，這一發(fā)現(xiàn)與 Samraj(2013:299-310)的研究結(jié)果一致，Samraj(2008:55-67)發(fā)現(xiàn)在同一篇論文中的不同部分，作者會采用不同的文本形式來實現(xiàn)不同的話語功能。

表14 英文期刊論文與學士、碩士學位論文在研究方法部分引用的文本形式特征

表15 英文期刊論文與學士、碩士學位論文在結(jié)果與討論部分引用的文本形式特征

5.結(jié)論

研究發(fā)現(xiàn)，從引用內(nèi)容來看，在文獻綜述和結(jié)果與討論部分英語專業(yè)學位論文沒有像英文期刊論文那樣形成深入的研究框架；在研究方法部分，學位論文不及期刊論文引用充分。從引用功能策略來看，在文獻綜述和結(jié)果與討論中，學位論文對關聯(lián)比較策略關注不夠；在研究方法中，學位論文對參考列舉策略應用較少，沒有有效地實現(xiàn)引用功能。從文本形式來看，期刊論文在每個部分均以非融入式為主而學位論文在文獻綜述部分是以動詞融入式為主，其余兩部分以非融入式為主。

這些發(fā)現(xiàn)為我國英語專業(yè)學生在文獻引用質(zhì)量方面的提高提供了一些啟示：

第一，在文獻綜述部分，引用內(nèi)容要逐漸深入，形成深層的研究框架，并要提高關聯(lián)比較策略和參考列舉策略的比例。與此同時，要以非融入式為主要引用的文本形式，體現(xiàn)引用的客觀性。

第二，在研究方法部分，要用“參考列舉”的策略列舉出前人解決相似問題所用的設計，并用“采納應用”的策略找到適合自己的研究方法。

第三，在結(jié)果與討論部分，除了要引用他人的研究結(jié)果并用“關聯(lián)比較”策略來與自己的研究結(jié)果對比，而且也要引用他人的“觀點解釋”來對研究結(jié)果加以解釋和探討，提升理論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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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詩宇：大連外國語大學英語學院碩士生； 朱效惠：大連外國語大學英語學院副教授，博士生)

通訊地址： 116044遼寧省大連市旅順南路西段6號大連外國語大學

*本文學第七批“中國外語教育基金”資助項目的部分成果，項目編號為ZGWJYJJ2014A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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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5-9645(2015)03-0081-07

內(nèi)容英文期刊論文學士學位論文碩士學位論文頻數(shù)百分比頻數(shù)百分比頻數(shù)百分比7381002581001235100觀點解釋18224.72810.927121.9研究結(jié)果17924.37830.248138.9研究內(nèi)容15120.55320.519615.9研究方法567.583.1725.8定義概念12817.37529.116513.4理論模型425.7166.2504.1

2015-0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