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步健 聶 玥

(南京財經(jīng)大學 江蘇 南京 21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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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毛澤東群眾路線思想的社會主義民主本質及其當代價值

耿步健 聶 玥

(南京財經(jīng)大學 江蘇 南京 210023)

毛澤東群眾路線思想是我們黨的寶貴精神財富，是中國共產(chǎn)黨第一代領導集體智慧的結晶，蘊含了現(xiàn)代“協(xié)商民主”之義，體現(xiàn)了社會主義民主的本質要求，對于加強黨的作風建設，對于推進依法治國、實現(xiàn)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xiàn)代化，有著重要的啟迪和指導意義。該文共三個部分：一是毛澤東群眾路線思想的基本內(nèi)容；二是毛澤東群眾路線思想彰顯了社會主義民主的本質要求；三是毛澤東群眾路線思想的當代價值及其啟示。

毛澤東；群眾路線；社會主義民主；當代價值

2013年6月～2014年10月，我們黨自上而下分兩批開展了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這一活動是我們黨在新的形勢下繼承和弘揚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思想的本質要求，是我們黨立黨為公、執(zhí)政為民的重要體現(xiàn)，也是我們黨貫徹“權為民所用、情為民所系、利為民所謀”、促進黨內(nèi)思想作風轉變及增進黨群關系和諧的必然之義。眾所周知，群眾路線是毛澤東同志加強黨的建設的重要內(nèi)容，是我黨在長期的革命和建設實踐中形成的三大優(yōu)良作風(即理論聯(lián)系實際、密切聯(lián)系群眾、批評與自我批評)之一，是毛澤東思想活的靈魂之一，彰顯出我們黨“協(xié)商民主”的光輝、體現(xiàn)著我國社會主義的民主本質。2014年10月8日，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總結大會上作的重要講話中強調指出：“這一次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基本結束了，但貫徹黨的群眾路線、保持黨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lián)系的歷史進程永遠不會結束?！盵1]重溫毛澤東群眾路線思想，對于加強我們黨的思想作風建設，對于推進依法治國、實現(xiàn)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xiàn)代化，有著重要的啟迪和指導意義。

一、毛澤東群眾路線思想的基本內(nèi)容

毛澤東出身于農(nóng)民家庭，中國古代的民本思想對毛澤東產(chǎn)生了極大的影響，因而在后來從事中國革命和建設的過程中，非常重視人民群眾在革命和建設中的重要作用，并逐漸提出了他的群眾路線思想。毛澤東的群眾路線思想以黨內(nèi)和諧為基礎、以黨外和諧為目的，其基本內(nèi)容概括起來就是：“一切為了群眾，一切依靠群眾，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p>

第一，一切為了群眾。“一切為了群眾”的思想是毛澤東群眾路線的價值追求，用最具毛澤東思想特色的語言表達就是“為人民服務”。毛澤東在1944年9月8日的中央警備團追悼張思德的會上發(fā)表了《為人民服務》的講演，指出：“我們的共產(chǎn)黨和共產(chǎn)黨所領導的八路軍、新四軍，是革命的隊伍。我們這個隊伍完全是為著解放人民的，是徹底地為人民的利益工作的。”[2]毛澤東之所以強調“為人民服務”這一群眾路線的價值追求，是基于他對馬克思主義的唯物史觀的正確認識，堅信廣大人民群眾是才是歷史的真正創(chuàng)造者和推動者。他在《論聯(lián)合政府》明確指出：“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創(chuàng)造世界歷史的動力?！盵3]也正因為如此，他在長期的革命和建設過程中都一直強調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并強調黨除了人民利益，沒有任何自己特殊的利益?！盀槿嗣穹铡钡拿}，最早是由毛澤東在1942年5月的《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中完整提出。在1945年4月的《論聯(lián)合政府》中，毛澤東將“為人民服務”上升為我們黨唯一宗旨，并指出“緊緊地和中國人民站在一起，全心全意為中國人民服務，就是這個軍隊的唯一的宗旨”。[4]新中國成立后，鑒于我們黨執(zhí)政后不少黨員干部可能存在或已經(jīng)存在的脫離群眾的危險，毛澤東更加突出強調了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極端重要性，指出：“如果黨群關系搞不好，社會主義制度就不可能建成；社會主義制度建成了，也不可能鞏固?！盵5]并反復強調：“共產(chǎn)黨就是要奮斗，就是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不要半心半意或者三分之二的心三分之二的意為人民服務?！盵6]

第二，一切依靠群眾?！耙磺幸揽咳罕姟钡乃枷?，最早體現(xiàn)在1919年7月14日的《<湘江評論>創(chuàng)刊宣言》中，毛澤東在文中指出：“世界什么問題最大？吃飯問題最大。什么力量最強？民眾聯(lián)合的力量最強?！盵7]正因為聯(lián)合起來的民眾力量最強，所以毛澤東特別強調要依靠群眾、團結群眾。在1925年12月1日《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一文中，毛澤東首次明確提出要團結和依靠群眾，他說：“革命黨是群眾的先導，在革命中未有革命黨領錯了路而革命不失敗的。我們的革命要有不領錯路和一定成功的把握，不可不注意團結我們的真正的朋友，以攻擊我們的真正的敵人?！盵8]在1934年1月27日的《關心群眾生活，注意工作方法》的講話中，他進一步明確指出：“因為革命戰(zhàn)爭是群眾的戰(zhàn)爭，只有動員群眾才能進行戰(zhàn)爭，只有依靠群眾才能進行戰(zhàn)爭?！盵9]他還說：“真正的銅墻鐵壁是什么？是群眾，是千百萬真心實意擁護革命的群眾。 這是真正的銅墻鐵壁，什么力量也打不破的，完全打不破的?！盵10]在1945年12月28日的《建立鞏固的東北根據(jù)地》的指示中，毛澤東闡述了“一切依靠群眾”的意義，指出：“如果我們緊緊依靠群眾，我們就將戰(zhàn)勝一切困難，一步一步地達到自己的目的?！盵11]這就是說，“一切依靠群眾”成了我們黨的工作取得勝利和成功的重要保證。他還指出，只要真正做到依靠群眾，即使我們的工作存在缺點，群眾也會諒解我們，“如果不堅持密切聯(lián)系群眾，人民對我們的缺點很自然地就難于原諒了”。[12]也正因為如此，毛澤東才一再強調：“共產(chǎn)黨員要善于同群眾商量辦事，任何時候也不要離開群眾?！盵13]

第三，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毛澤東同志明確提出“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思想是在其1943年6月的《關于領導方法的若干問題》一文中，他說：“在我黨一切實際工作中，凡屬正確的領導，必須是從群眾來，到群眾中去。這就是說，將群眾的意見(分散的無系統(tǒng)的意見)集中起來(經(jīng)過研究，化為集中的系統(tǒng)的意見)，又到群眾中去作宣傳解釋，化為群眾的意見，使群眾堅持下去，見之于行動，并在群眾行動中考驗這些意見是否正確，然后再從群眾中集中起來，再到群眾中堅持下去。如此無限循環(huán)，一次比一次更正確、更生動、更豐富。這就是馬克思主義認識論?！盵14]之所以黨的工作要堅持“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就是因為“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創(chuàng)造世界歷史的動力”。[15]當然，提出“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也經(jīng)歷了一個過程。早在《古田會議決議》中，毛澤東就提出：“一切工作，在黨的討論和決議之后，再經(jīng)過群眾去執(zhí)行?！盵16]這里僅僅體現(xiàn)的是“到群眾中去”的思想。在《關于糾正黨內(nèi)的錯誤思想》中，毛澤東又提出：“使黨員注意社會經(jīng)濟的調查和研究，由此來決定斗爭的策略和工作的方法，使同志們知道離開了實際情況的調查，就要墮入空想和盲動的深坑?！盵17]這句話實際上體現(xiàn)了毛澤東“從群眾中來”的思想。后來在《反對本本主義》一文中，毛澤東又進一步強調：“共產(chǎn)黨的正確而不動搖的斗爭策略，決不是少數(shù)人坐在房子里能夠產(chǎn)生的，它是要在群眾的斗爭過程中才能產(chǎn)生的，這就是說要在實際經(jīng)驗中才能產(chǎn)生?！盵18]

二、毛澤東群眾路線思想彰顯了社會主義民主的本質要求

毛澤東的群眾路線思想是最具中國特色的民主思想，本身就蘊含著“協(xié)商民主”之義，最能彰顯社會主義的民主本質，對于促進黨內(nèi)黨外的和諧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社會主義民主的本質是人民當家作主。但我們黨如何使各項工作都能符合社會主義民主的本質要求？這就要靠毛澤東所倡導的、經(jīng)過后來不斷豐富和發(fā)展的群眾路線。毛澤東一生所堅決反對的官僚主義和本本主義，從某種意義上說就是為了反對我們黨內(nèi)那些不堅持走群眾路線、背離群眾、背離社會主義民主、造成黨內(nèi)黨外不和諧的一切思想和行為。黨的十八大通過的新黨章繼續(xù)強調和堅持毛澤東的群眾路線，指出：“黨在自己的工作中實行群眾路線，一切為了群眾，一切依靠群眾，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把黨的正確主張變?yōu)槿罕姷淖杂X行動。我們黨的最大政治優(yōu)勢是密切聯(lián)系群眾，黨執(zhí)政后的最大危險是脫離群眾。黨風問題、黨同人民群眾聯(lián)系問題是關系黨生死存亡的問題?！盵19]為什么黨章將群眾路線上升到如此高的地位，就是因為群眾路線體現(xiàn)著黨的“協(xié)商民主”的理念、體現(xiàn)著社會主義民主的本質。

第一，“一切為了群眾”體現(xiàn)了群眾路線的社會主義民主的價值追求。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一直被視為我們黨的宗旨。黨的十八大通過的新黨章進一步強調“堅持立黨為公、執(zhí)政為民”，并在加強黨的建設的第三點中繼續(xù)強調“堅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指出：“黨除了工人階級和最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沒有自己特殊的利益。黨在任何時候都把群眾利益放在第一位，同群眾同甘共苦，保持最密切的聯(lián)系，堅持權為民所用、情為民所系、利為民所謀，不允許任何黨員脫離群眾，凌駕于群眾之上?！盵20]只有真正為了群眾，才能得到群眾的支持，只有為了群眾，才能贏得執(zhí)政的基礎，只有為了群眾，也才能彰顯我黨乃至我國社會主義民主的本質。對于這一點，毛澤東在1945年11月為中央起草的對黨內(nèi)的指示中早就指出：“告訴黨員堅決同人民一道，關心人民的經(jīng)濟困難，而以實行減租和發(fā)展生產(chǎn)兩件大事作為幫助人民解決困難的重要關鍵，我們就會獲得人民的真心擁護，任何反動派的進攻是能夠戰(zhàn)勝的?！盵21]在新的歷史時期，我們黨要贏得民心、全面鞏固執(zhí)政基礎，就必須將“一切為了群眾”作為黨的最高價值追求，想人民所想、急人民所急，真正做到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

第二，“一切依靠群眾”體現(xiàn)了群眾路線的社會主義民主的本質要求。社會主義民主的本質就是人民當家作主，而“一切依靠群眾”的應有之義就是通過依靠群眾、與群眾充分協(xié)商，讓群眾實現(xiàn)當家作主的權利。要做到“一切依靠群眾”就必須反對種種脫離群眾的虛假民主現(xiàn)象。新中國成立后不久，我們黨內(nèi)不少的黨員干部就出現(xiàn)了種種不依靠群眾、脫離群眾的現(xiàn)象，為此，毛澤東在1953年1月5日的《反對官僚主義、反對命令主義，反對違法亂紀》的黨內(nèi)指示中，特別強調：“反對官僚主義、反對命令主義，反對違法亂紀這件事，應當喚起我們各級領導機關的注意。”[22]他指出：“官僚主義和命令主義，在我們的黨和政府，不但在目前是一個大問題，就是在一個很長的時期內(nèi)還將是一個大問題?！盵23]要堅持社會主義民主，就必須“一切依靠群眾”，否則就不可能真正體現(xiàn)“人民當家作主”的社會主義民主本質。更為重要的是，如果不依靠群眾，社會主義建設中的許多問題就不可能得到真正的解決，要“一切依靠群眾”就必須和群眾交心、和群眾協(xié)商，取得他們的理解、信任和支持。這正如毛澤東所說：“不依靠群眾，不發(fā)動群眾和干部的積極性，就不可能克服困難。但是，如果不向群眾和干部說明情況，不向群眾和干部交心，不讓他們說出自己的意見，他們還對你感到害怕，不敢說話，就不可能發(fā)動他們的積極性?！盵24]

第三，“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體現(xiàn)了群眾路線的社會主義民主的本質特征。社會主義民主不同于資本主義民主的最大之處在于，社會主義民主是建立在民主集中制基礎上的，是“集中指導下的民主，民主基礎上的集中”。社會主義民主的最大好處在于能夠克服資本主義民主所可能造成的無政府性，能夠有效地防止“多數(shù)人暴政”。所謂“從群眾中來”就是說我們的方針、政策應該建立在征求民意的基礎上，一項方針、政策只有在廣泛征求民意的基礎上才能保證它的正確性、合理性、科學性，才能得到最廣泛的群眾的支持。所謂征求民意，即黨員干部在出臺一項方針、政策之前，主動與最廣泛的群眾進行友好的溝通交流和平等的利益協(xié)商。如果不能這樣做，我們就會犯錯誤，我們的方針、政策就有可能出問題。毛澤東曾在《增強黨的團結，繼承黨的傳統(tǒng)》一文中指出：“斯大林為什么犯錯誤呢？就是在一部分問題上他的主觀跟客觀實際不相符合?！盵25]為什么“主觀跟客觀不相符合”，就是因為沒有很好地“從群眾中來”。正確的方針、政策必須堅持“從群眾中來”，也必須堅持“到群眾中去”，否則我們的方針、政策就得不到好的落實，就會落空。正如毛澤東所說：“在我們一些地方的領導機關中，有的人認為，黨的政策只要領導人知道就行，不需要讓群眾知道。這是我們的有些工作不能做好的基本原因之一?！盵26]

三、毛澤東群眾路線思想的當代價值及其啟示

毛澤東曾經(jīng)指出：“要得到群眾的擁護嗎？要群眾拿出他們的全力放到戰(zhàn)線上去嗎？那末，就得和群眾在一起，就得去發(fā)動群眾的積極性，就得關心群眾的痛癢，就得真心實意地為群眾謀利益，解決群眾的生產(chǎn)和生活的問題?！盵27]他還說，我們這樣做了，人民就必定會擁護我們。在全面深化改革的新的歷史時期，黨中央強調每一個黨員干部都要堅持黨的群眾路線，既是加強我們黨自身執(zhí)政能力建設、進一步增強黨“立黨為公、執(zhí)政為民”的政治本色的必然要求，也是總結蘇共喪失政權及導致前蘇聯(lián)解體的深層原因得出的必然結論。蘇共之所以解體，表層的原因是戈爾巴喬夫推行了資本主義化的政治改革，如開放黨禁、搞多黨制和三權分立等，但深層的原因是蘇共高層一直存在的官僚腐敗現(xiàn)象，表現(xiàn)在脫離人民群眾，沒有很好地堅持“協(xié)商民主”、權力不受制約導致官員運用權力聚斂財富。蘇共垮臺、蘇聯(lián)解體的原因告訴我們，不走群眾路線、搞官僚腐敗不行，不走協(xié)商民主、搞西方所謂的民主改革也不行。總結毛澤東思想路線思想的精髓，有以下幾點值得我們借鑒和弘揚。

第一，堅持黨的群眾路線必須允許黨內(nèi)外有不同的聲音存在。毛澤東在《論十大關系》的“黨和非黨的關系”部分曾明確指出：“我們有意識留下民主黨派，讓他們有發(fā)表意見的機會，對他們采取又團結又斗爭的方針。一切善意地向我們提意見的民主人士，我們都要團結。像衛(wèi)立煌、翁文灝這樣的有愛國心的國民黨軍政人員，我們應當繼續(xù)調動他們的積極性。就是那些罵我們的，像龍云、梁漱溟、彭一湖之類，我們也要養(yǎng)起來，讓他們罵，罵得無理，我們反駁，罵得有理，我們接受。這對黨，對人民，對社會主義比較有利?！盵28]這就是說，有不同聲音存在才能讓我們發(fā)現(xiàn)問題、找到方向、確立目標。也正因為此，2013年2月7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同黨外人士共迎新春的講話中指出：“對中國共產(chǎn)黨而言，要容得下尖銳批評，做到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對黨外人士而言，要敢于講真話，敢于講逆耳之言，真實反映群眾心聲，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希望同志們積極諫諍言、作批評，幫助我們查找問題、分析問題、解決問題，幫助我們克服工作中的不足。中共各級黨委要主動接受、真心歡迎民主黨派和無黨派人士監(jiān)督，切實改進工作作風，不斷提高工作水平?！盵29]從這段話中，我們既可以看出習總書記的執(zhí)政自信，又感受到了他對毛澤東群眾路線思想的傳承和發(fā)展，極大地增強了廣大群眾對黨的信任和信心。毛澤東主席的話與習近平總書記的話都說明了我們黨要容得下不同的聲音、不同的意見，要通過協(xié)商民主、增進黨內(nèi)黨外的和諧來解決彼此的分歧，最后求得比較統(tǒng)一的意見。

第二，堅持黨的群眾路線必須切實教育每個黨員干部密切聯(lián)系群眾。毛澤東曾經(jīng)指出：“我黨二十幾年來，天天做群眾工作，近十幾年來，天天講群眾路線。我們歷來主張革命要依靠人民群眾，大家動手，反對只依靠少數(shù)人發(fā)號施令。但是在有些同志的工作中間，群眾路線仍然不能貫徹，他們還是只靠少數(shù)人冷冷清清地做工作。其原因之一，就是他們做一件事情，總不愿意向被領導的人講清楚，不懂得發(fā)揮被領導者的積極性和創(chuàng)造力?！盵30]毛澤東還特別指出，我們黨內(nèi)有不少的黨員干部存在著嚴重的脫離群眾的現(xiàn)象，諸如官僚主義、本本主義、主觀經(jīng)驗主義等，而要解決這些問題，“當然要從思想上進行群眾路線的教育，同時也要教給同志們許多具體辦法”。[31]在新的歷史時期，面對世情、國情、黨情的深刻變化，我們黨內(nèi)重又出現(xiàn)了大量的脫離群眾的現(xiàn)象，最主要的表現(xiàn)在“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享樂主義和奢靡之風”這“四風”上。也正因為此，習總書記于2013年6月18日專門召開“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工作會議”，對全黨開展教育實踐活動進行部署，并指出：“教育實踐活動要著眼于自我凈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以‘照鏡子、正衣冠、洗洗澡、治治病’為總要求。”[32]他還強調指出：“保持黨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lián)系是一個永恒課題，作風問題具有反復性和頑固性，必須經(jīng)常抓、長期抓，特別是要建立健全促進黨員、干部堅持為民務實清廉的長效機制?！盵33]“所謂為民務實清廉”，就是要在工作中不違法紀、不搞特權、不謀私利、不虛言行、不搞腐敗、與民同在、一心為民。

第三，堅持黨的群眾路線必須切實保障人民群眾民主決策、民主選舉、民主管理、民主監(jiān)督的權利。黨群關系是我們黨穩(wěn)固執(zhí)政地位和踐行“立黨為公、執(zhí)政為民”理念所必須面對的首要問題，黨群關系的本質是民主。毛澤東早在《為爭取千百萬群眾進入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而斗爭》一文中指出：“對于抗日任務，民主也是新階段中最本質的東西，為民主即是為抗日?！盵34]他還強調：“歷史給予我們的革命任務，中心的本質的東西是爭取民主。‘民主’，‘民主’是錯的嗎？我以為是不錯的”；[35]“無論什么情況，民主的口號都能適應，民主對于中國人是缺乏而不是多余，這是人人明白的”；[36]“目前階段里中心和本質的東西，是民主和自由”。[37]建國以后，毛澤東在《關于正確處理人民內(nèi)部矛盾問題》中，進一步強調：“所謂有公民權，在政治方面，就是說有自由和民主的權利?！盵38]今天，我們黨對于“民主”的理念和具體內(nèi)容有了更深刻的認識，用十八大報告里面的話說：“人民民主是我們黨始終高揚的光輝旗幟”；“人民民主是社會主義的生命”；“國家一切權力屬于人民”；在堅持“堅持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依法治國有機統(tǒng)一”的基礎上，“要更加注重改進黨的領導方式和執(zhí)政方式，保證黨領導人民有效治理國家；更加注重健全民主制度、豐富民主形式，保證人民依法實行民主選舉、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jiān)督；更加注重發(fā)揮法治在國家治理和社會管理中的重要作用，維護國家法制統(tǒng)一、尊嚴、權威，保證人民依法享有廣泛權利和自由”。[39]

總之，毛澤東群眾路線思想無論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都是我們黨的生命線和根本工作路線，要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和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就必須真正做到“一切為了群眾、一切依靠群眾、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唯有這樣，才能充分調動最廣大人民群眾的積極性、主動性、創(chuàng)造性，才能最大限度地改進黨的思想作風、增進黨群關系的和諧、穩(wěn)固我們黨的執(zhí)政基礎，在此基礎上全面推進依法治國、實現(xiàn)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現(xiàn)代化。

[1]習近平.在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總結大會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4-10-09(02).

[2][3][4][11][14][15]毛澤東選集：第3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004、1031、1039、1180、899、1032.

[5][12][13][22][23]毛澤東選集：第5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77.460、421、460、72、73.

[6][25][28][38]毛澤東文集：第7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285、90、35、208.

[7]佚名.毛澤東《湘江評論》創(chuàng)刊宣言：民眾聯(lián)合力量最強[EB/OL]. http://news.163.com/05/0713/16/1OIAK7CQ00011247.html，2005-07-13.

[8][9][10][16][17][18][27][34][35][36][37]毛澤東選集：第1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3、136、139、88、92、115、138、274、274、275、275.

[19][20]中國共產(chǎn)黨章程[N].人民日報,2012-11-19(01).

[21][26][30][31]毛澤東選集：第4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173、1318、1318-1319、1319.

[24]毛澤東文集：第8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293.

[29]習近平同黨外人士共迎新春[N].人民日報,2013-02-08(01).

[32][33]深入扎實開展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 為實現(xiàn)黨的十八大目標任務提供堅強保證[N].人民日報,2013-06-19(01).

[39]胡錦濤.堅定不移沿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前進 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而奮斗——在中國共產(chǎn)黨第十八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N].人民日報,2012-11-18(01).

(責任編輯：衛(wèi)令海)

本文為2014年國家社科基金項目“中國共產(chǎn)黨黨內(nèi)和諧運行機制的研究”(項目批準號：14BD5062)和江蘇省社會科學規(guī)劃項目“社會主義協(xié)商民主工作機制研究”(13ZZD012)的階段性成果之一。

2015-07-29

耿步健(1967-)，男，江蘇泰興人，博士，南京財經(jīng)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主要從事倫理學、心理學與思想政治教育等研究；聶玥(1990-)，女，安徽潛山人，南京財經(jīng)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在讀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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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1071(2015)05-002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