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深 梁揚(yáng)

(廣西大學(xué) 行健文理學(xué)院人文學(xué)部,廣西 南寧 530004)

清代散曲專集敘論

劉深 梁揚(yáng)

(廣西大學(xué) 行健文理學(xué)院人文學(xué)部,廣西 南寧 530004)

文學(xué)研究是以作家作品為主要對象,因此對文獻(xiàn)的整理和研究是文學(xué)研究的基石。與詩、詞、文等文體相比,學(xué)界對于曲家及曲作的研究相對較冷落。尤其是清代散曲,研究成果更是屈指可數(shù)。事實(shí)上,清代散曲在整體上雖不能與元代相媲美,但亦有不遜色于元明之作。然而,清代散曲卻總給人以衰息之印象,考其原因,則很大程度在于清人曲作的編輯、整理的缺失,即清代散曲專集甚少。根據(jù)《全清散曲》的著錄,清代散曲專集的總數(shù)量亦有數(shù)十種,其中較著者有三十八部。因此,為其撰寫敘論,考訂作者、編者、版式、版本源流、作品數(shù)量、存佚等情況,將為散曲研究提供重要文獻(xiàn)資料。

散曲；專集；小令；套數(shù)

清代散曲,號稱衰息。吳梅曾云：“清人散曲,傳者寥寥。其有專集者,不過數(shù)家?！眳敲匪?有失片面之嫌。如將清代散曲與詩、詞、文等文體相比,此言可謂確論。如將清代散曲置于散曲發(fā)展史來看,此言似有不當(dāng)。據(jù)凌景埏、謝伯陽編《全清散曲》(增補(bǔ)版)即收有“作者三百四十二家,計小令三千二百一十四首,套數(shù)一千一百六十六篇?！笨梢?就數(shù)量而言,清代散曲可與元、明相頡頏,且就成就而言,清代散曲雖不能與元代相媲美,然亦有不遜色于明代之作。清代散曲之所以給人衰息之印象者,很大原因恰在于清人曲作的編輯、整理的缺乏,故清代散曲專集甚少,吳梅亦只找到“別集十二種,總集四種“,而《全清散曲》亦“主要從清人的詩文詞集,小說、戲劇、彈詞、筆記、曲譜、曲話、曲選以及晚清和民國時期的報刊雜志中進(jìn)行搜輯”,得之專集者不多。因此,學(xué)界對清代散曲專集的研究一直未予以重視。筆者在查閱清代相關(guān)典籍之際,偶有所獲,并作敘錄,主要考訂作者、編者、版式、版本源流、作品數(shù)量、存佚等情況。值得注意的是,傳統(tǒng)的散曲專集概念是指?？⑶那V、選本、別集等集子,然筆者以為這一概念過于嚴(yán)格。因古人刊書不易,故文人往往是將其所有著述一并刊刻,而以某一文體單獨(dú)結(jié)集出版的情況較為少見,這在清人當(dāng)中尤為常見。因此,筆者主張,清代散曲專集的概念在傳統(tǒng)范疇之外,還應(yīng)加以拓展,即在詩文集中所收所附的散曲若達(dá)一卷及以上者且單獨(dú)分卷的,亦可歸于專集范疇。即使一卷中只列有一套曲子亦算,這是因?yàn)樘讛?shù)篇幅較長。因此,筆者以《全清散曲》的著錄為線索,大略考訂出清代散曲專集的總數(shù)量約為六十七種,茲將其中較著者三十八部,依著者或編者時代之先后,舉之如下。

一 南九宮譜大全

曲譜,清沈自晉撰,胡介祉增補(bǔ)。稿本,存6冊,現(xiàn)藏于國家圖書館。該本半頁6行,每行20字。綠格,白口,四周單邊。原署：“吳江鞠通生沈自晉重定,燕趙種花翁胡介祉增補(bǔ)”。沈自晉,字伯明、長康,號西來、鞠通生。江蘇吳江人。沈璟從子。弱冠補(bǔ)博士弟子員。明亡后,隱居吳山,結(jié)青溪詞社。精音律,善詞曲。胡介祉,字茨村,號循齋。浙江山陰(今紹興)人,順天府大興籍(今北京)。康熙十九年分守河?xùn)|道,歷官河南按察使,康熙三十四年罷官。《全清散曲》從該書輯錄沈自晉小令1首,套數(shù)2篇,所輯曲作亦入《南詞新譜》。

二 南詞新譜

曲譜,清沈自晉編。全稱《廣緝詞隱先生增定南九宮詞譜二十六卷》十二冊,《全清散曲》于此書輯錄沈自晉小令、套數(shù)各3闋。其最早刻本為清順治間不殊草堂刊本,現(xiàn)藏于國家圖書館。原題：“吳江鞠通生沈自晉伯明重定,弟自繼君善、自友君張仝閱?！蓖踔孛瘛吨袊票緯嵋吩疲骸霸~隱先生為沈璟號,璟有《南九宮十三調(diào)曲譜》,自晉廣之為是書,璟書則本于蔣孝《南九宮譜》,故是編首載蔣孝自序,李鴻為璟書弁序,乃自晉所擬《凡例》兩篇,閱之可知三書遞嬗之跡矣?！痹摫景腠?行,每行十八字,小字雙行。白口,單白魚尾。版心依次刻“南詞新譜”、卷次、宮調(diào)及頁碼。版框高一七三毫米,寬一三七毫米。卷首有蔣孝序(嘉靖二十八年)、李鴻序、沈自南序(順治十二年),卷末有沈永隆后敘、沈自友《鞠通先生小傳》。在凡例、曲調(diào)總目外,還附錄有“凡例續(xù)紀(jì)”、“參閱姓氏”、“古今入譜詞曲傳劇總目”三項資料。另有三種版本：民國丁丑年(1937),北京大學(xué)影印本;1984年,臺灣學(xué)生書局《善本戲曲叢刊(第三輯)》本;1985年,中國書店影印本。此三種版本與順治刊本實(shí)為一系統(tǒng),唯中國書店影印本扉頁題“據(jù)明嘉靖刻本影印”,誤,應(yīng)為順治刊本。另《南詞新譜》收清人顧來屏小令4首,沈永令小令1首。顧來屏,字鳴凡、必泰。江蘇昆山人。沈自晉甥。沈永令,字文人(一作聞人),號一枝。江蘇吳江人。沈璟從弟瑾孫。順治五年(1648)副貢。

三 鞠通樂府

散曲別集,清沈自晉撰。清順治初年沈自晉編《南詞新譜》(《廣輯詞隱先生增訂南九宮詞譜》)“古今入譜詞曲傳劇總目”云：“《鞠通生散曲》,《賭墅余音》、《黍離續(xù)奏》、《越溪吟》、《不殊堂近稿》,俱未刻?！焙蟆顿€墅余音》散佚。今見《鞠通樂府》三卷,內(nèi)收《黍離續(xù)奏》、《越溪新詠》、《不殊堂近稿》各一卷,與沈時棟《瘦吟樓詞》合刊,全稱《鞠通樂府瘦吟樓詞合刊》。民國戊辰(1928)吳江敦厚堂鉛印本。半頁11行,每行25字,小字單雙并行。版框高一九零毫米,寬一二四毫米。上下單邊,左右粗細(xì)雙邊,單黑魚尾,版心刻頁碼,書口上刻集名。書前有沈自南序?！妒螂x續(xù)奏》有小令23首、套數(shù)5篇?！对较略仭酚行×?9首、套數(shù)7篇?！恫皇馓媒荨酚行×?24首、套數(shù) 7篇。民國二十五年(1936),盧前將其收入《飲虹簃所刻曲》中。1967年,臺北世界書局影印盧氏刊本。1979年,江蘇廣陵古籍刻印社重印盧氏刊本。1989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李宗為點(diǎn)?！毒贤犯?收入《散曲聚珍》。2004年,中華書局出版張樹英點(diǎn)校《沈自晉集》。

四 晚宜樓雜曲

散曲別集,清毛瑩撰。毛瑩,初名培征,字湛光、休文,晚號大休老人、凈因居士。江蘇松陵(今吳江)人。明諸生。入清不仕,晚年結(jié)廬松陵禊湖之濱。民國十年(1921),上海聚珍仿宋印書局印勝溪柳遂?！锻硪藰羌?十六卷),末附《雜曲》一卷。書后有凈因居士自識：“余于詞曲,好而不精。偶有所作,律以九宮譜,不能無出入也。……存之庸何傷,因錄附卷末?！薄锻硪藰请s曲》存小令31首,套數(shù)5套。后盧前又將其收入《飲虹簃所刻曲》中,成都黃致祥茹古書局承刻。盧氏刊本為半頁10行,每行17字。白口,左右雙邊,上下單欄,單黑魚尾。版心刻頁碼,書口上刻書名,書口下刻“飲虹簃”。版框高一三六毫米,寬一○○毫米。1979年,江蘇廣陵古籍刊印社重印盧氏刊本。

五 坦庵詞曲

詞曲別集,清徐石麟撰。徐石麟,字又陵、長公。號坦庵,別署坦庵道人。原籍湖北(一說浙江),流寓江蘇江都(今揚(yáng)州)。工詩善畫,尤精度曲。明亡,不應(yīng)有司之試,以詩酒自遣?！短光衷~曲》六種九卷,現(xiàn)知其最早為順治間南湖享書堂刊本,現(xiàn)藏于國家圖書館。該書收小令為52首,套數(shù)10篇。半頁9行,每行20字。小字雙行。白口,四周單邊。版框高一七九毫米,寬一二八毫米。該書六種之目為：《坦庵詩余甕吟》四卷、《坦庵樂府忝香集》一卷、《坦庵買花錢雜劇》一卷、《坦庵大轉(zhuǎn)輪雜劇》一卷、《坦庵拈花笑雜劇》一卷(有癸巳(1653)自序)、《坦庵浮西施雜劇》一卷。此本有《坦庵續(xù)著書目》云：“余舊所纂者四十余種,共三百六十卷?！笔份d順治五年,徐氏居室被焚,稿俱灰燼,此殆其所存及后撰者。

六 流楚集

散曲別集,清沈非病撰。該書收套數(shù)35篇,現(xiàn)知其最早刻本是清初何處樓刊本,現(xiàn)藏于國家圖書館。謝伯陽《全清散曲》云：“《流楚集》一卷,系北京圖書館鄭振鐸先生舊藏,毛邊紙,殘卷,無序跋,始于第六頁,中缺二十二頁,迄于第九十七頁,葉十六行,行二十字。第六頁有‘北京圖書館藏’及‘長樂鄭振鐸西諦藏書’朱印兩章。第九十七頁亦有‘北京圖書館藏’及‘長樂鄭氏藏書之印’兩方。第九十七頁以后,究闕多少,無從稽考。”宋征輿《林屋文稿》卷四《流楚集序》云：“所作皆南詞,其文清新綿邈,其氣幽涼郁蒼,置之東嘉、渼陂集中應(yīng)不可復(fù)辨?！敝苊础耳Q靜堂集》卷一八《流楚集題詞》云：“花間錦字,其所自為《七發(fā)》者也?！?/p>

七 棣萼香詞

散曲別集,此書為陳子龍與宋存標(biāo)、宋徵壁、宋子璧、宋轅生、宋征輿、宋燕舒、宋思玉等宋氏家族共九人的散曲倡和集。該書收宋存標(biāo)套數(shù)24篇;收宋徵璧小令4首,套數(shù)21篇。宋存標(biāo),字子建,號秋士,別署蒹葭秋士。江蘇華亭(今上海松江)人。明崇禎貢生,候補(bǔ)翰林院孔目。宋徵璧,原名存楠,字尚木、讓木,號幽谷朽生,別署歇浦村農(nóng)。明崇禎十六年(1643)進(jìn)士。入清,官廣東潮州知府?！堕嘞阍~》二卷,現(xiàn)知其最早刻本為清順治間刊本,現(xiàn)藏于國家圖書館。半頁8行,每行20字。白口,四周單邊。書前有序,落款書“順治已丑長至前一日幽谷朽生宋徵璧漫題”。序云：“其曰香詞者,有三集：一為詩余,其次則南曲,又其次則北調(diào)。而南曲先行,問序于余?！裎业纫婚T之中,有倡者,有和者,申紙磨墨,甫脫手而翠翼流觴,紅牙按拍,沨沨乎有余韻焉。其詠物之篇,則寫風(fēng)云月露之華;緣情之作,則悼今昔聚散之感。斯歡娛之言少,惆悵之情多。是春懷善誘,而秋心易悲,此其大較也?！蔷幘阍趯徱粽?得其性情之際,更不必求之文質(zhì)雅俗之間矣。”

八 四照堂時曲集

散曲別集,清盧綋撰。盧綋,字元度,號澹巖。湖北蘄州(今蘄春)人。明崇禎九年(1636)舉人。清順治六年(1649)進(jìn)士,歷任山東新泰知縣、桂林府同知、長蘆鹽運(yùn)使、江南布政司左參政等職?！端恼仗脮r曲》一卷,收套數(shù)10篇。現(xiàn)知其最早刻本為康熙間汲古閣刊本,現(xiàn)藏于國家圖書館。半頁9行,每行20字。白口,四周單邊。書口上刻“四照堂”、“時曲”字,版心刻頁碼。書前有自序、目錄。序云：“綋素不諳音律,自罹難及宦游后,偶因所感,率爾成歌,如《庭慶》一曲,慟二親云亡……以下九曲,乃借人情事自寫苦衷,詞雖不盡工,而境皆身歷,故言多真切,非同敷衍成文。觀者幸亮作斯之旨,勿拘拘格律繩之可矣?！?/p>

九 鈍吟樂府

散曲別集,清馮班撰。馮班,字定遠(yuǎn),號鈍吟,別署鈍吟老人。江蘇常熟人。諸生。明亡,佯狂避世,以班行第二,時稱“二癡”。與兄舒齊名,人稱“海虞二馮”?！垛g吟樂府》一卷,收小令4首,套數(shù)1篇?，F(xiàn)知其最早刻本為康熙間汲古閣刊本,現(xiàn)藏于國家圖書館。半頁14行,每行21字。黑口。左右雙邊,單魚尾。民國十四年(1925),常熟人張鴻(號燕谷老人)將馮舒的《默庵遺稿》十卷和馮班的《鈍吟先生集》二十三卷合印為《常熟二馮先生集》,內(nèi)收《鈍吟樂府》。民國二十五年(1936),盧前將《鈍吟樂府》收入《飲虹簃所刻曲》中。

十 林蕙堂填詞

散曲別集,清吳綺撰。吳綺,字園次(一作薗次),號豐南、聽翁,別署紅豆詞人。安徽歙縣籍,江蘇江都人。順治十一年(1654)拔貢生,授秘書院中書舍人,歷任武選司員外郎、擢工部正郎、浙江湖州知府等。有政聲,尚風(fēng)節(jié),饒風(fēng)雅,人稱“三風(fēng)太守”。該書收小令4首,套數(shù)9篇?！端膸烊珪偰刻嵋罚骸啊读洲ヌ眉范?浙江巡撫采進(jìn)本?！_沒之后,其子壽潛蒐訪遺稿,合而編之。此本一卷至二十卷為四六,即所謂《林蕙堂集》也;十三卷至二十二卷為詩,即所謂《亭皋集》也;二十三卷至二十五卷為詩余,即所謂《藝香詞》也;二十六卷則以所作南曲附焉……僅以散曲九闋綴之集末?！笨梢?《四庫全書》本鈔浙江巡撫采進(jìn)本,即清康熙三十九年(1700)吳壽潛刻本,現(xiàn)藏于國家圖書館。該書半頁9行,每行21字。白口,左右雙邊。又范希曾《書目答問補(bǔ)證》：“吳集乾隆間衷白堂刻巾箱本,重刻本?！庇纱丝芍?乾隆四十一年(1776),南京衷白堂有重刻巾箱本。該本半頁8行,每行17字,白口,左右雙邊。單黑魚尾。版心刻卷次、頁碼,書口上鐫集名。版框高一一四毫米,寬八六毫米。1983年,臺灣商務(wù)印書館影印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十一 東江別集

散曲別集,清沈謙撰。沈謙,字去矜,別號研雪子。浙江仁和(今杭州)人。崇禎十五年(1642)補(bǔ)縣學(xué)生。明亡,絕意仕進(jìn),晚筑東江草堂為寄傲之地?！稏|江別集》五卷,第四、五卷收小令74首,套數(shù)20篇。《四庫全書總目提要》：“《東江集抄》九卷、《別集》一卷,浙江巡撫采進(jìn)本?！绲澞?杭州有‘西陵十子’之稱,謙其一也。所著文集數(shù)十卷,晚年手自刪汰,僅存詩文八卷,雜說一卷,名曰《集抄》。末附填詞《南北曲》為別集一卷,大半皆香奩之作。”可見,《四庫全書》本鈔浙江巡撫采進(jìn)本,即清康熙十五年(1676)沈圣昭、沈圣暉刻本,現(xiàn)藏于國家圖書館。該書半頁10行,每行20字。白口,左右雙邊。民國九年(1920),上海聚珍仿宋印書局有排印本。半頁10行,21字,小字雙行。黑口,左右雙邊,單黑魚尾。版心刻集名、卷次、頁碼。版框高一六三毫米,寬一一二毫米。附集外詩一卷,書前有應(yīng)撝謙《東江沈公傳》、毛先舒《沈去矜墓志銘》,書后有姚景瀛跋。

十二 新聲譜

自度曲選集,清朱和羲輯撰。朱和羲,字紫鶴,江蘇吳縣人。道光間諸生。曾任國子監(jiān)典簿?！缎侣曌V》一卷,現(xiàn)知其最早刻本為徐乃昌刻本,現(xiàn)藏于國家圖書館。宣統(tǒng)元年(1909),徐乃昌匯刻《懷豳雜俎》十二種,共八冊,第八冊收入《新聲譜》。該本半頁10行,每行20字。黑口,左右雙邊,單黑魚尾。版心刻“新聲譜”及頁碼。書前后均有牌記,以篆文題“宣統(tǒng)元年南陵徐乃昌據(jù)朱紫鶴先生原稿校勘”?！缎侣曌V》收丁澎自度曲6闋,均為小令。丁澎,字飛濤,號藥園,浙江仁和(今杭州)人。順治十二年(1655)進(jìn)士。官禮部郎中,科場案發(fā),貶放塞外。其自度曲《情思·合歡》一曲,《全清散曲》認(rèn)為是“以詞法曲”,故錄之。然據(jù)《新聲譜》引丁澎自注云：“新譜犯曲,上五句《萬年歡》,下五句《歸朝歡》,后段同。”此曲視為詞作當(dāng)亦可。

十三 鵲亭樂府

散曲別集,清陸楙撰。陸楙,字林士,號瓠湖。浙江平湖人。順治十一年(1654)副榜,官直隸盧龍知縣。《鵲亭樂府》四卷,收套數(shù)91篇?，F(xiàn)知其最早刻本為康熙丙寅(1686)南田草堂刊本,現(xiàn)藏于國家圖書館。半頁9行,每行19字。上下黑口,四周單邊,單黑魚尾。黃裳《來燕榭讀書記》卷八云：“此康熙刻《鵲亭樂府》四卷,傳世甚罕。四明盧氏故物,余于南陵徐氏所藏詩余中得之,實(shí)散曲也?！坝绣w今釋序,康熙辛亥武源年眷弟蔡啟僔序,秀水朱彝尊跋,康熙丙寅弟肯堂序,每卷前有目。收藏有‘抱經(jīng)樓’(朱長)、‘積學(xué)齋徐乃昌藏書’(朱長)。”民國有當(dāng)湖孫氏雪映廬抄本,朱格,鋼筆,書名據(jù)卷端題。國家圖書館、上海圖書館均有藏本。

十四 冬青先生自度曲

散曲別集,清金農(nóng)撰。金農(nóng),字壽門、司農(nóng),號冬心、金二十六郎,別署冬心先生、曲江外史、稽留山民等。清浙江錢塘人。少受業(yè)于何綽,與丁敬等相交。喜游歷,客揚(yáng)州最久。不屑仕進(jìn),乾隆元年(1736)薦舉博學(xué)鴻詞,入京未就而返。擅詩文,精書畫篆刻,與羅聘、鄭燮等并稱“揚(yáng)州八怪”?！抖南壬远惹芬痪?收小令55首?，F(xiàn)知其最早刻本為乾隆二十五年自刻本,每頁8行,每行18字,細(xì)黑口,左右雙邊,藏于國家圖書館。書前有金農(nóng)所作《自序》,《序》云：“予之所作,自為已律。家有明童數(shù)輩,宛轉(zhuǎn)皆擅歌喉,能彈三弦四弦,又解吹中管,每一曲成,遂付之宮商,哀絲脆竹,未嘗乖于五音而不合度也……歲月既久,積為一卷。廣陵詩子弟項均、羅聘、楊爵各出囊金請予開雕?！甭淇顬椤扒《迥甓滤啡諉⑹酒呤奈探疝r(nóng)在龍梭仙館書”。光緒庚辰(1880)年,丁丙將之輯入《西泠五布衣遺著》叢書。此書版框高243毫米,寬152毫米。卷首刻“秀水沈景修署檢”,又鐫牌記“光緒庚辰錢塘丁氏刊成”。半頁11行,每行22字,小字雙行。四周粗細(xì)雙邊,單黑魚尾,白口黑框。版心鐫“冬心先生自度曲”及頁碼,書口下刻“當(dāng)歸草堂”四字。

十五 樊榭山房北樂府小令

散曲別集,清厲鶚撰。厲鶚,字太鴻、雄飛,號樊榭、花隱,浙江錢塘(今杭州市)人。康熙五十九年(1720)舉于鄉(xiāng),再試禮部不第。乾隆元年(1736)薦試博學(xué)鴻詞,報罷。與揚(yáng)州馬曰管、馬曰璐兄弟交善,久客其小玲瓏山館?！端膸烊珪偰刻嵋吩疲骸啊斗可椒考范?浙江巡撫采進(jìn)本?！独m(xù)集》亦詩八卷,而以《北樂府》一卷、《小令》一卷附焉,則己未至辛未作也?！薄斗可椒勘睒犯×睢芬痪?收小令 82首?，F(xiàn)知其最早刻本為乾隆戊戌(1778)杭州刻本,現(xiàn)藏于國家圖書館。半頁12行,每行24字,小字雙行不等。白口,四周單邊,單黑魚尾,版心刻集名、卷次、頁碼。卷十末有“武林東街金洞橋繡墨齋開刊”,續(xù)集卷一末有“揚(yáng)錦齋田翠含刊”。又范希曾《書目答問補(bǔ)證》：“乾隆五十七年錢塘汪氏振綺堂刻,廣州局重刻本。光緒十年振綺堂重刻,是本三十五卷,較原刻詩集多二卷,詞集多二卷,又附集外詩三卷。今版在杭州局。四部叢刊影印汪刻本。”可見,清光緒十年(1884),錢塘汪氏振綺堂刊本成為收錄最全,內(nèi)容最多的版本。該書半頁11行,行22字。黑口,左右雙邊,單黑魚尾,版心刻集名、卷次、頁碼。此書版框高二四五毫米,寬一五五毫米。后世諸種版本均據(jù)振綺堂刊本刻印。

十六 自怡軒樂府

散曲別集,清許寶善撰。許寶善,字?jǐn)掠?、穆?號徑徑子、自怡軒主人。乾隆二十五年(1760)進(jìn)士,授戶部主事,歷官員外郎中,考選浙江道監(jiān)察御史。乾隆三十四年(1769)、乾隆四十二年(1777)兩充順天鄉(xiāng)試同考官。乾隆四十五年(1780),丁艱歸。晚年主講鯤池、玉山、敬業(yè)書院?！蹲遭帢犯匪木?收套數(shù)28篇?，F(xiàn)知其最早刻本為乾隆癸丑(1793)刊本,現(xiàn)藏于國家圖書館。該書半頁7行,每行16字,白口,左右雙邊,單黑魚尾。書前有杜綱序。杜序云：“穆堂侍御,心志沖和,性眈吟詠,未第時曾為莊邸書記,間制新聲,盛傳都下。特其稿隨手散去,茲所存者僅友朋投贈、游戲性情之作耳。作者絕不經(jīng)意,而見者莫不激賞,抄寫日眾,幾于紙貴洛陽。”

十七 菱江集雜曲

散曲別集,清王慶瀾撰。王慶瀾,字安之。河南夷門(今開封)人。屢試不第,一生游幕生涯。《菱江集雜曲》四卷,收小令7首,套數(shù)44篇?，F(xiàn)知其最早刻本為乾隆間刊本,現(xiàn)藏于國家圖書館。該書半頁8行,每行18字。白口,四周雙邊。李昌集《中國古代散曲史》云：“其散曲總顯得過于質(zhì)實(shí),凝而不化。安之的散曲可以算是清代散曲中‘本色’的典型之一,但其‘本色’卻只是語言的平白,鉛華洗盡,然卻無天然風(fēng)韻。……清代散曲從乾隆朝以后,類似安之的這種‘北曲風(fēng)味’乃是相當(dāng)普遍的現(xiàn)象。”

十八 春巢樂府

散曲別集,清何承燕撰。何承燕,字春巢,號以嘉。浙江仁和(今杭州)人。乾隆三十九年(1774)副貢。官東陽縣訓(xùn)導(dǎo)。工詞曲。《春巢樂府》一卷,收套數(shù)15篇。現(xiàn)知其最早刻本為嘉慶丁巳(1797)刊本,現(xiàn)藏于國家圖書館、上海圖書館。該書半頁9行,每行19字,小字雙行同。白口,左右雙邊,單黑魚尾。此書與《春巢詩余》合刻。書前有乾隆乙未吳陵仲鶴慶松嵐氏序、笠亭史鳴皋序,乾隆辛卯丹徒蔣宗海序,乙未祝椿序、吳廷燮序,《隨園詩話》一篇。有牌記“靜春居藏板”。

十九 砥石齋二種曲

散曲別集,清汪柱撰。汪柱,字石坡、鐵林,別署洞圓山客。江蘇袁浦(今淮陰)人。現(xiàn)知其最早刻本為乾隆間松月軒刻本,現(xiàn)藏于國家圖書館。《砥石齋二種曲》收《夢里緣》、《詩扇記》傳奇2種,套數(shù)1篇。該書半頁8行,每行18字,小字單行同。白口,左右雙邊,單魚尾。書名據(jù)書名頁題。

二十 文章游戲四編

清代別集,清繆艮撰。繆艮,字兼山,號孔良、蓮仙,別署火蓮道人、幻蓮道人。浙江仁和(今杭州)人。乾隆五十三年(1788)補(bǔ)弟子員。旅粵二十余年,為廣東朱中丞羅置廣府六大屬幕。久困場屋,藉筆墨糊口,一生著述甚多?！段恼掠螒?四編)》三十二卷,坊賈改名《夢筆生花》,收小令8首,套數(shù)3篇?！段恼掠螒颉匪木?現(xiàn)知其最早刻本為嘉慶間刻本,現(xiàn)藏于國家圖書館。該書半頁9行,每行20字。白口,四周單邊,單黑魚尾。后有清道光元年(1821)刻本。該書半頁8行,每行18字。黑口,四周單邊,單黑魚尾。有牌記“經(jīng)綸堂藏板”。又有清道光五年(1825)刻本。此本半頁8行,每行18字。黑口,四周雙邊,單黑魚尾。初編為“武林李監(jiān)秋艇校”,二編為“錢塘湯小眉參訂”,三編為“蕃禺趙古農(nóng)纂”。版框高一二七毫米,寬八六毫米。書前有曹斯楝序。書名頁牌記題“文章游戲合編”、“宏道堂藏板”。清同治年間,據(jù)道光元年刻本重刊《文章游戲》四編三十二卷。光緒三十三(1907)年,上海書局刻《夢筆生花》四編三十二卷。該本半頁18行,每行40字,白口,四周雙邊,單黑魚尾。據(jù)繆艮《中外群英會錄》,道光九年(1829),越南使者阮文章購《文章游戲》十部返越。

二十一 紅豆曲

散曲別集,清王維新撰。王維新字景文,號竹一,又號竹尹,別號都嶠山人,清代乾道間廣西容縣石寨人。歷任廣西武宣縣教諭,平樂府、泗城府教授?！都t豆曲》二卷,其最早刻本為民國北流十萬卷樓藏版,現(xiàn)藏桂林圖書館。此書由陳柱于民國二十三年(1934)校點(diǎn)、刊刻,半頁十行,每行十七字。版框高一四二毫米,寬二○六毫米,上下單邊,左右粗細(xì)雙邊,單黑魚尾,下黑口,版心刻“紅豆曲”及卷數(shù)、頁碼。卷首有目錄。全書收小令37首,套數(shù)31篇。按北、南宮分類,其中北宮小令13首,北宮套數(shù)14篇,南宮小令24首,南宮套數(shù)17篇。

二十二 香銷酒醒曲一卷

散曲別集,清趙慶熺撰。趙慶熺,字秋舲。浙江仁和(今杭州)人。道光二年(1822)進(jìn)士,選延川知縣,未赴。改官浙江金華府教授,未到任即病亡。吳藻女士手定其詞曲稿,刊成《香銷酒醒詞》及《香銷酒醒曲》各一卷?！断沅N酒醒曲》收小令9首,套數(shù)11篇?，F(xiàn)知其最早刻本為道光己酉(1849)刊本,現(xiàn)藏于國家圖書館。半頁11行,每行19字。白口,左右雙邊,單黑魚尾。版心刻“香消酒醒詞”及頁碼。然此書版刊竣后旋毀于太平天國戰(zhàn)亂,印本世所罕傳,今存多為西泠王氏同治戊辰(1868)重刻本。該本版式與道光本基本相同,其最大的變化即改道光厚刻的仿宋字體貌,而取筆劃斬方的寫刻體風(fēng)貌。書前有道光二十八年魏謙升滋伯序,道光己酉下浣項名達(dá)序;后有道光己酉許乃安跋,咸豐辛酉春二月遂翁識語,同治七年戊辰仁和江亦顯跋。光緒十一年(1885),仁和許善長將其刻入《碧聲吟館叢書》。該書半頁9行,每行22字,小字單行同。白口,左右雙邊,單黑魚尾。民國二十年(1931),任訥將之收入中華書局排印本《清人散曲選刊》中。

二十三 紅豆箱賸曲

散曲別集,清嚴(yán)廷中撰。嚴(yán)廷中,字右卿,號秋槎、巖泉老人,別署秋槎居士、紅豆道人。云南宜良人。諸生。官山東萊陽、姜山縣丞,遷諸城、福山、蓬萊知縣等職。道光十五年(1835),在揚(yáng)州開春草詩社,大江南北屬和者數(shù)千人。一度歸里,主講云南雉山書院。嫻吟詠,善制曲。《紅豆箱賸曲》一卷,收小令16首,套數(shù)3篇?，F(xiàn)知其最早刻本為道光二十年(1840)刊《紅蕉吟館詩存》附刻本,現(xiàn)藏于國家圖書館。該書半頁11行,每19字,小字雙行同。白口,左右雙邊,單黑魚尾,有墨筆圈點(diǎn)。

二十四 弦索漁鼓詞

散曲別集,清嚴(yán)廷中著。稿本,無卷次?！度迳⑶ぱa(bǔ)遺》收小令51首,皆錄自該本。書前有紅豆道人自序,序云：“每當(dāng)雨夕風(fēng)晨,夢回酒醒,含毫拂紙,編出幾首俚曲村謳。有時悼古,有時傷今,有時大笑,有時大哭?！睍蟾桨?題為“秋槎與友人單為總(伯平)論曲代序”。跋云：“卷中《風(fēng)情》諸闋,有過于濃艷處,法秀見之,定遭呵斥。然鏡花水月,諸相久空,百結(jié)袈裟,更何處拈花佛蕊?偶現(xiàn)金身說法,泥犁中尚無鎖骨菩薩也。惟是霜燈夜搖,風(fēng)鐸晨咽;凍云皴白,寒林隕黃。呵硯冰水以傳愁,拂牋波而寫怨,有用年華,消耗于此,只覺傷心人古無與話此懷抱者!”其版本收藏及流傳情況不詳。

二十五 妙吉祥室南北曲

散曲別集,清朱葵之撰。朱葵之,字桐士、樂甫,號米梅、栗山,別號桐山。室名曰“妙吉祥室”。浙江海鹽人。嘉慶十八年(1813)拔貢,二十三年(1818)副榜。官黃巖訓(xùn)導(dǎo),武康、景寧教諭。善屬文,尤工詩賦,能繪事。道光、咸豐間與楊埰、張廷濟(jì)等結(jié)小瀛洲社?！睹罴槭夷媳鼻芬痪?收套數(shù)1篇?，F(xiàn)知其最早刻本為清光緒十年(1884)海鹽朱丙壽潮州郡廨刊本,現(xiàn)藏于國家圖書館。該書半頁11行,每頁21字。白口,左右雙邊,單黑魚尾。本書附于《妙吉祥室詩鈔》后?！睹罴槭以娾n》共六冊,收詩十三卷,詞一卷,附南北曲一套,題詞詞一首,雜存一卷。前有道光庚寅其兄錦琮序,道光戊子受業(yè)侄昌頤序,乙酉仲夏聲叔陳鶴跋,光緒癸未侄孫泰修跋,丹徒尹恭保等人題詞詩若干首。

二十六 香南雪北曲

散曲別集,清吳藻撰。吳藻,字蘋香,號玉岑子。同邑黃某室。浙江仁和(今杭州)人?！断隳涎┍痹~》前有吳藻“自記”,落款為“甲辰春陬蘋香自記”。書中有吳藻《自識》云：“余昔為倚聲之學(xué),間作金元樂府。因篇什寥寥,未敢問世。賸稿蠹?xì)?久不省記。今夏曝書,偶于敝篋中檢得。滋伯以余之不復(fù)為詞也。勸授雕人,以存昔時鴻印,遂附刊于詞后。庚戌秋日蘋香自識于香南雪北廬?！笨梢?《香南雪北曲》即“金元樂府”,附刻于《香南雪北詞》后。此書收小令1首,套數(shù)5篇,順序?yàn)樘讛?shù)在前,小令在后。其最早刻本亦并非道光甲辰(1844)刊本,而是清道光三十年庚戌(1850)刻本,現(xiàn)藏于國家圖書館。該書半頁11行,每行22字,小字雙行同。黑口,左右雙邊,雙黑魚尾。版心刻“香南雪北詞”字及頁碼。清光緒十年(1884),冒俊將其編入《林下雅音集》,現(xiàn)藏于浙江圖書館。光緒年間,徐乃昌《小檀欒室匯刻閨秀詞》所收錄的《香南雪北詞》則僅有詞而無散曲。

二十七 漪蘭詩詞集附曲

詞曲別集,清佑善撰。佑善,姓愛新覺羅氏,字孚齋,號天明、天香主人,別署孚齋主人。滿洲人,宗室。官二等侍衛(wèi)。工詩詞,善戲曲?！朵籼m詩詞集附曲》,《全清散曲》著錄為道光己酉(1849)漪蘭室硃墨稿本。其版本收藏及流傳情況不詳。

二十八 靜虛堂吹生草詞鈔附曲

詞曲別集,清王章撰。王章,初名搏霄(一作搏云),字雨嵐、宇南。江蘇上元(今南京)人。諸生。初館六合貢氏,已而應(yīng)荊宜施道陶某之聘為記室。一生累于場屋,窮愁以終。《靜虛堂吹生草詞鈔》四卷附曲,收套數(shù)1篇。今上海圖書館藏有兩個版本,內(nèi)容相同,均為民國鈔本,款式不一：一本為白紙黑墨鈔本,半頁10行,每行25字,小字雙行;另一本為藍(lán)格鈔本,半頁13行,每行26字,小字雙行,雙魚尾,版心下印“合眾圖書館”。民國三至五年(1914—1916),翁長森、蔣國榜將《靜虛堂吹生草》四卷輯入鉛印本《金陵叢書(第三集)》第116至117冊。該本半頁11行,每行23字,小字雙行同。黑口,四周單邊,單魚尾。有牌記題“蔣氏慎修書屋校印甲寅如月著始丙辰涂月吉發(fā)”。1989年,臺北新文豐出版公司出版《叢書集成初編(文學(xué)類)》影印本,收入《靜虛堂吹生草》。1994年,上海書店出版《叢書集成初編(集部)》影印本,第139冊收入《靜虛堂吹生草》。

二十九 杏華巢曲賸

散曲別集,清項馚蘭撰。項馚蘭,江蘇長洲(今吳縣)人。生平不詳?！缎尤A巢曲賸》一卷,收小令20首,套數(shù)9篇。《全清散曲》著錄此書為《杏華巢詞曲賸》合抄稿本,其收藏及流傳情況不詳。

三十 東籬南北曲

散曲別集,清袁龍撰。袁龍,本名汝龍,字起潛、瘦倩,號東籬、怡孫,別署老枵、東籬野叟。江蘇吳江人。附貢生。工書善畫,屢試不第,以授讀賣畫為業(yè)?！稏|籬南北曲》一卷,收小令24首,套數(shù)11篇?！度迳⑶分洿藭鵀椤缎尤A巢詞曲賸》抄本。趙

景深《明清曲談》云：“(凌景埏)從蘇州東吳大學(xué)將他手鈔的吳江爰龍治孫的《東籬南北曲》稿本寄借給我?！中×?、段數(shù)兩部分,計小令二十五支,套數(shù)十套?！彪箭埣丛?治孫即怡孫。 可見,本書初抄寫時,亦有訛誤。今所見《全清散曲》中的曲作,當(dāng)經(jīng)過謹(jǐn)慎?？?惜其稿本收藏及流傳情況不詳。

三十一 養(yǎng)壽廬遺集

詩文別集,清吳恩熙撰。吳恩熙,字定甫,號菡青、覺遲,別署覺遲居士。江蘇吳縣(今蘇州)人。弱冠應(yīng)縣試列第一,補(bǔ)諸生。同治間倡建種善局,光緒初賞五品?！娥B(yǎng)壽廬遺集》十卷,詩一至六卷,文七卷,賦八卷,詞九至十卷,末附曲四闋,皆小令。現(xiàn)知其最早刻本為光緒庚子年(1900)刻本,現(xiàn)藏于蘇州圖書館。該本半頁10行,每行25字。白口,左右雙邊,上下單邊,單黑魚尾。書口上刻“養(yǎng)壽廬詞集”,版心刻卷次及頁碼。扉頁刻“陽湖汪洵署檢”,書前有牌記“光緒庚子孟夏刊于京師”及簡目。書前另有潘祖同、潘鐘瑞、潘遵祁、吳寶恕、秦綬章等人序。書后有青浦顧逵、同邑汪芑詒孫、石渠梅孫草、吳江張瀚、歸安沈一鳴、歸安朱冕群、同邑錢國祥等題詞,并有葉廷琯、楊靖、吳寶恕、張星鑑、潘鐘瑞、舒卓元、沈一鳴、曹毓秀等人題跋,另有新浦楊引傳、履剛、王亦曾、曹毓秀等人后題詞,又有雷浚、秦云、曹毓秀、徐鋆等人后題跋,又有汪芑、石方洛等人跋,末附《菡青府君行述》一篇。潘鐘瑞序云,“光緒壬午春吳孝廉穎以其尊甫菡青先生《養(yǎng)壽廬遺稿》古文駢體及賦詩詞凡十余冊屬余選訂?！笨梢?此書是由吳穎主持編輯而成,刊刻前廣泛征求了當(dāng)時學(xué)者的建議。

三十二 玉玲瓏館曲存

散曲別集,清魏熙元撰。魏熙元,字玉巖,別署玉玲瓏館主人。浙江仁和(今杭州)人。咸豐八年(1858)舉人,應(yīng)會試屢不中。同治五年(1866),南宮報罷,滯跡都門,以聲色自娛?！队窳岘囸^曲存》一卷,收套數(shù)2篇,與《玉玲瓏館詞存》一卷合刻?，F(xiàn)知其最早刻本為光緒十六年(1890)杭州魏氏“一樹冬青書屋”刻本,現(xiàn)藏于國家圖書館。此本半頁9行,每行19字。黑口,左右雙邊,單黑魚尾。書前有序二,分別落款為“同治丙寅三月望日古越鮑存曉題于寄居小筑”、“同治丙寅立春節(jié)楚南擔(dān)飯僧題于都門絮泥精舍”,有錢塘王堃、句東孫學(xué)馭星史、錢塘吳積鑒掬卣、甌江林夢枬星樵題詞。

三十三 壺庵五種曲

散曲別集,清胡薇元撰。胡薇元,字玉津、孝博,號詩舲、壺庵,別署百梅亭長、十二峰隱者。直隸大興籍,浙江山陰(今紹興)人。光緒三年(1877)進(jìn)士,出為廣西天河知縣,改四川西昌,調(diào)涪州牧。光緒二十六年(1900年)后調(diào)陜西,任陜西興安、鳳翔、同州知府等,擢京兆。辛亥革命后,歸蜀隱居,故稱四川為“桐鄉(xiāng)”?！秹剽治宸N曲》五卷,收雜劇3種即《鵲華秋》、《青霞夢》、《樊川夢》各一卷,散套2篇即《繙書圖》、《壺中樂》各一卷。現(xiàn)知其最早刻本為民國辛酉(1921)大興胡氏玉津閣刊本,收入《玉津閣叢書甲集》中,現(xiàn)藏于國家圖書館?！队窠蜷w叢書甲集》收有胡氏各類著述十二種,《壺庵五種曲》排在第十。各書行款不一?！秹剽治宸N曲》半頁10行,每行23字。白口,四周雙邊,單黑魚尾。

三十四 倚笛樓賸曲

散曲別集,清趙藩撰。趙藩,字樾村、介庵,號石禪。云南劍川人。光緒十一年(1885)舉人。歷任四川酉陽州知州、鹽茶道、永寧道、按察使等職。辛亥革命時,被公推為“迤西自治總機(jī)關(guān)部總理”。入民國,選為國會議員。護(hù)法運(yùn)動時,赴廣東任政務(wù)總裁,廣東護(hù)法軍政府交通總長。后任云南省第一任圖書館館長。工倚聲,善書畫。《倚笛樓賸曲》一卷,收小令4首,套數(shù)2篇?，F(xiàn)知其最早版本為民國癸未(1843)年《小鷗波館詞鈔》合刊本,現(xiàn)藏于國家圖書館、云南大學(xué)圖書館?！缎→t波館詞鈔》八卷附《倚笛樓賸曲》一卷,石印本,有題詞、自序。

三十五 丁戊之間行卷

清人別集,清易順鼎撰。易順鼎,字實(shí)甫、仲碩,號眉伽、哭庵。湖南龍陽(今漢壽)人。光緒三年(1877)舉人。曾分教兩湖書院,出為廣西右江道、廣東欽廉道。入民國,詩酒以終?！抖∥熘g行卷》九卷,收小令7首,套數(shù)2篇。其最早刻本為光緒己卯(1879)貴陽刊本,現(xiàn)藏于國家圖書館?！抖∥熘g行卷》一卷為賦,二卷為駢文,三、四、五、六、七卷為古今體詩,八卷為詞,九卷為南北曲。第九卷起丁丑(光緒三年1877),迄戊寅(光緒四年1878)。該書半頁12行,每行22字。白口,左右雙邊,單黑魚尾。易順鼎將《丁戊之間行卷》九卷附《湘弦詞》一卷,收入《琴志樓叢書》,亦為光緒五年(1879)貴陽刻本,兩冊。國家圖書館、上海圖書館、南京圖書館、浙江圖書館藏?！独m(xù)修四庫全書》第1576冊據(jù)上圖本影印。2004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有王飚校點(diǎn)《琴志樓詩集》。2011年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有陳松青校注本,名《易順鼎詩文集》。

三十六 摩西曲

散曲別集,清黃人撰。黃人,初名振元,改名人昭,字慕韓、摩西,中年改名人。江蘇昭文(今常熟)人。諸生。與吳梅交好,又與龐樹柏等結(jié)“三千劍氣社”。光緒二十六年(1900)東吳大學(xué)堂建立,與章太炎同任文學(xué)教習(xí)。三十一年與曾樸、徐念慈等創(chuàng)辦《小說林》。后參與創(chuàng)辦國學(xué)扶輪社。宣統(tǒng)元年(1909)入南社?！赌ξ髑芬痪?稿本,收套數(shù)2篇。其中《題金叔遠(yuǎn)慈烏村圖和癯庵韻》,亦載于1907年12月《小說林》第八期的《蠻語摭殘》。據(jù)柯愈春《清人詩文集總目提要》載,黃人遺集稿本分藏于南京圖書館、社科院文學(xué)研究所、常熟市圖書館,《摩西曲》當(dāng)藏于上述三圖書館之一。2000年,蘇州大學(xué)出版社出版有王永健《“蘇州奇怪人”黃摩西評傳》,附錄四為《黃摩西曲錄》。2001年上海文化出版社江慶柏、曹培根編輯整理《黃人集》(排印本),迄今為最完備的黃人作品集。

三十七 夢碧簃曲稿

散曲別集,清周岸登撰。周岸登,字道援,號二窗、癸叔,別號癸辛詞人。四川威遠(yuǎn)人。光緒二十八年(1902)舉人,官廣西陽朔知縣。入民國,歷任廈門大學(xué)、四川大學(xué)教授?！秹舯毯m曲稿》一卷,抄本,收套數(shù)1篇。其版本收藏及流傳情況不詳。

三十八 螾廬曲稿

散曲別集,清王季烈撰。王季烈,字晉余,號君九,別號螾廬。江蘇長洲(今蘇州)人。光緒三十年(1904)進(jìn)士,歷任京師譯學(xué)館監(jiān)督、學(xué)部專門司司長等。宣統(tǒng)三年(1911),兼充資政院欽選議員。辛亥革命后,專力于戲曲研究。《螾廬曲稿》一卷,《全清散曲》著錄為原稿本,收小令7首,套數(shù)5篇。檢王氏著述,未見《螾廬曲稿》,其收錄散曲作品者為另外二種：《螾廬未定稿》、《自怡曲譜》(明王鏊填詞、清王季烈作曲)?！断P廬未定稿》三卷,由門人孫寶田所輯?，F(xiàn)知其最早刊本為民國二十三年(1934)石印本,有王季烈墨筆題字,現(xiàn)藏于國家圖書館。書前有羅振玉題簽,以及徐斯異、寶熙、許汝棻題詩、題序。該書前文后詩,附曲作6篇,其中小令5首,套數(shù)1篇。該書于1968年,由臺灣文海出版社出版的《近代中國史料》第四十輯收錄?！蹲遭V》除《螾廬未定稿》中所收曲作外,尚有自度曲18首,其中小令3首,套數(shù)15篇。2004年,該書由吳書蔭主編《綏中吳氏藏抄本稿本戲曲叢刊》第四十五輯收錄,由學(xué)苑出版社影印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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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zé)任編輯 呂 斌

I2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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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6-2491(2014)01-0084-09

本論文為國家社科基金項目“清詞自度曲研究(12CZW039)”階段性成果。

劉深(1978- ),男,江西永新人,文學(xué)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yàn)樵~學(xué);梁揚(yáng)(1948- ),男,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