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惠萍

摘要：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機制在國有資產管理體制建設中占有重要地位。但是，現行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改革中仍面臨一些制約因素，具體包括：分配比例低、收益分配決定機制“一刀切”、收益分配配套機制不健全等。筆者認為，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機制改革路徑應從以下三方面逐步推進：首先要劃分國有資產管理職能；其次要改進國有資產委托代理鏈條；最后要構建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機制。

關鍵詞：國有資本收益分配；國有資產管理改革；公司治理

中圖分類號：F1237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0176X（2014）01009708

一、引言

隨著國有企業(yè)改革的不斷深化，國家與國有資本之間的收益分配關系不斷地調整。1994年“分稅制”改革之后，我國國有企業(yè)從未向國家上繳過任何收益。2005年，世界銀行發(fā)表了一篇意義重大的研究報告——《國企分紅：分不分？分多少？》，指出我國國有企業(yè)應及時分配國有資本收益，同時對分配比例的他國經驗做法、收益收入由誰收取等主要技術性問題進行了詳細解讀，為我國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機制的改革提供了有益的借鑒與指導。世界銀行的上述研究引發(fā)了對國有資本收益問題的深入討論。考慮到國有資本收益分配的重要性、必要性和緊迫性，我國政府也相繼出臺了一系列重大改革舉措，2007年國務院印發(fā)了《中央企業(yè)國有資本收益收取管理暫行辦法》，提出對部分中央企業(yè)收取凈利潤的10%或5%作為國有資本收益分配的要求，國有資本經營預算制度開始正式實施，這標志著國有企業(yè)13年不分紅的漫長歷史就此結束。隨后，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改革不斷深化，2010年12月財政部發(fā)布了《關于完善中央國有資本經營預算有關事項的通知》，對中央國有企業(yè)的分類及其利潤上繳比例做出了新的調整，即除糧食儲備企業(yè)，其他中央企業(yè)的上繳比例均提高5%。作為國有企業(yè)財務決策的核心內容，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機制改革在制度建設和實踐探索上取得了一些進展與突破，但目前仍處于改革摸索階段，一些難題亟待深度剖析與及時破解，這樣，有利于推動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機制的健全與完善。

二、相關文獻綜述

代理理論是收益分配的重要理論基礎。收益分配代理理論的核心思想集中體現為“兩個假說、一個模型”：一是Easterbrook[1]從籌資及外部市場角度提出的收益分配能夠降低代理成本假說；二是Jensen[2]從投資及企業(yè)內部角度提出的收益分配自由現金流假說；三是LLSV[3]從投資者保護角度，總結并驗證了收益分配代理理論的結果模型（股利是有效的股東權益保護的結果）。此外，Lang 和 Litzenberger[4]對兩個假說做出驗證，Faccio 等[5]對結果模型予以檢驗。

西方學者對收益分配代理理論的研究成果，給我國國有資本收益分配的分析研究提供了有益的邏輯起點和理論依據。近年來，學術界已達成對我國國有企業(yè)應進行國有資本分配收益的共識，目前逐步轉為對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機制構建的研究。梳理國內相關研究文獻，我們發(fā)現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機制建設主要包括三方面內容：

（一）收益分配比例的確定

楊漢民[6]研究證實了國有上市公司業(yè)績與收益分配比率、可持續(xù)增長率之間的相關性，建議對不同企業(yè)的差異性應堅持“區(qū)別對待”。世界銀行[7]對我國國有資本收益分配的比例提出了具體改進意見。首先，應建立一套國有企業(yè)收益分配比例的決定機制，將收益分配比例劃分為固定部分和可變部分。其中，固定收益分配比例按行業(yè)性質統(tǒng)一確定，而可變收益分配比例以國有企業(yè)董事會提議的目標收益分配率為基礎，經與國資委討論后雙方達成協(xié)議并簽字確認，國資委據此進行業(yè)績評價。其次，應建立一套有效的監(jiān)管評價機制，對國有資本收益平均分配比例進行實時監(jiān)測、調整和評價。再次，考慮國有企業(yè)改革總體戰(zhàn)略和行業(yè)發(fā)展規(guī)劃等因素，確定一個目標收益分配率，其水平最優(yōu)保持在20%—50%之間。汪平和李光貴[8]以股利理論、資本成本理論與可持續(xù)增長理論為基礎，構建了國有企業(yè)可持續(xù)收益分配比例估算模型，估算樣本公司可持續(xù)分紅比例在28%—56%之間。楊蘭品和鄭飛[9]對我國電力行業(yè)利潤分配比例進行了估算，認為其合理區(qū)間為35%—55%。

（二）分配收益的用途

汪立鑫和付青山[10]認為分配資金使用時更應向社會保障、教育、醫(yī)療衛(wèi)生等公共福利性支出的領域傾斜，國有資本收益支出結構取決于經營投資性支出與公共福利性支出對全民福利之邊際貢獻比較。世界銀行[7]強調應盡快實施“國有資本經營預算”與公共預算的有效銜接，以避免在國有經濟部門內部低效循環(huán)[11]。

（三）收益分配的配套機制

資本收益分配制度的建設，絕不能簡單停留在比例確定的目標和階段，配套機制的建立健全至關重要。錢雪松和孔東民[11]指出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比例是公司治理有效程度的增函數，倘若單純強調紅利征收，而不輔以切實有效地完善公司治理，則很可能加劇國有企業(yè)內部人控制問題。魏明海和柳建華[12]研究結果表明，國有上市公司所在地政府的干預程度越深，執(zhí)法水平越低，則導致企業(yè)過度投資水平上升。王化成等[13]研究指出所有權和控制權的分離程度越高，股利分配傾向和分配力度則越低，國家控股的上市公司的分配意愿和實際分配力度明顯低于民營上市公司。羅宏和黃文華[14]研究發(fā)現，與國有最終控制的企業(yè)相比，非國有最終控制的企業(yè)的股東對高管人員在職消費的監(jiān)督與約束力較強。

綜上所述，這三方面的研究已然勾勒出了我國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機制建設的主要框架：即核心機制和配套機制。核心機制為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比例決定機制，包括“兩個比例”：第一個比例是指國有企業(yè)向國家上交資本收益的比例（簡稱“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比例”）。第二個比例是指國有資本收益用于公共支出以及用于國有企業(yè)支出的比例（簡稱“國有資本收益再分配比例”）。配套機制與國有資產管理過程中形成的一系列委托代理鏈條密切相關，具體包括國有資產管理體制和公司治理建設，這些是核心機制的制度保障和前提條件。

三、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機制改革的制約因素分析

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機制改革作為我國國有企業(yè)改革的重要組成部分，已經邁出了第一步，但目前不論是核心機制還是配套機制都存在不少制約因素，如果不能很好化解和消除的話，將很大程度上阻礙國有企業(yè)深化改革的進程，降低改革成效。

（一）核心機制的制約因素

1分配比例和再分配比例呈現“雙低”

作為國有企業(yè)的“主力軍”，央企的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比例在2010年上調5%，但學者們普遍認為分配比例仍處于較低水平。根據財政部有關統(tǒng)計數據（見表1所示），央企2012年實現凈利潤151萬億元，而分配的國有資本收益卻不足千億元，分配收益占凈利潤的比重僅為645%。2006—2012年央企的分配收益占凈利潤的平均比重不足260%。從國有資本收益再分配比例情況看，2008—2012年期間，絕大部分國有資本收益用于國有企業(yè)資本支出、產業(yè)布局及結構調整等費用性支出項目上，而各年預算中轉入公共財政和社會保障支出的占比最高不超過8%（如表2所示）。

2分配比例“一刀切”沒有根本改變

2010年我國出臺的國有資本收益分配制度中，將央企劃分為五大類（壟斷型、競爭型、涉及到國家安全行業(yè)、文化產業(yè)及其他），并規(guī)定不同類型的央企上繳收益的比例不同（范圍在5%—15%之間，每種類型之間相差5%）。表面上看，上述分配比例安排已經考慮了不同類型國有企業(yè)的差異性、復雜性，然而實際上，依然沒有從根本上改變“一刀切”的問題。首先，壟斷型國有企業(yè)和競爭型國有企業(yè)的利潤性質、具體構成及其影響因素存在明顯差距，不同類型國有企業(yè)之間5%的比例差異不能夠充分反映出這種明顯差距。其次，對于競爭型國有企業(yè)，所處行業(yè)、發(fā)展階段不同，每一個競爭型國有企業(yè)對收益進行分配的意愿和能力也存在不可忽視的“差異性”。因此，應當在劃分國有企業(yè)不同類型的情況下，深入剖析國有企業(yè)的利潤性質、具體構成及影響因素，來制定科學合理的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比例，因此，對壟斷型國有企業(yè)的利潤性質和競爭型國有企業(yè)收益分配的影響因素等方面的準確把握至關重要。

（1）壟斷型國有企業(yè)的利潤性質

壟斷型國有企業(yè)“巨額利潤”是壟斷租金還是競爭利潤？對此，樊綱等[15]指出，2004年后能源價格上漲導致資源企業(yè)的利潤提高，本是屬于全民所有的“資源租”，應通過國有資本收益分配的方式收歸國有、上繳財政。他們建議的上繳比例為2/3。韓朝華和周曉艷[16]實證檢驗發(fā)現，1999年以來的國有工業(yè)企業(yè)利潤增長的主要源泉不是國有企業(yè)的經營高效，而是國有工業(yè)企業(yè)在部分基礎工業(yè)領域與生俱來的壟斷地位以及由此而形成的定價比較權勢。天則經濟研究所[17]發(fā)布了一份重要的研究報告《國有企業(yè)的性質、表現與改革》，有關測算結果顯示，2001—2008年期間，如果通過賬面財務數據模擬、還原出企業(yè)的真實成本，并對政府補貼和因行政壟斷所致的超額利潤等因素剔除，國有獨資及國有控股企業(yè)平均的真實凈資產收益率甚至為負值，為-620%。劉瑞明和石磊[18]研究指出壟斷型國有企業(yè)的利潤，很大程度上是依靠政府對于市場準入的行政限制，以及對上游市場壟斷地位的保護，這相當于政府強制向社會公眾征收的捐稅，而對壟斷型國有企業(yè)的隱性補貼。由此可見，近年來，壟斷型國有企業(yè)的巨額利潤本質上是“資源租”、“壟斷租”、“行政補貼”，并不是競爭利潤，國家向這部分國有企業(yè)收繳的收益分配比例應當進一步改革和提升。

（2）競爭型國有企業(yè)收益分配的影響因素

在競爭領域，影響國有資本收益分配的因素是多元化的。（1）股權資本成本。股權資本成本的滿足是競爭型國有企業(yè)進行資本收益分配時應該考慮的首要因素，這也是我國學者估算收益分配比例時最常用的方法[8-9]。（2）生命周期因素。正式提出股利生命周期理論的DeAngelo等[19]，他們采用企業(yè)留存收益在所有者權益中所占的比重作為企業(yè)生命周期的替代變量，通過研究發(fā)現，處于外部融資為主初創(chuàng)階段的企業(yè)，支付股利幾率為零；處于以內部融資為主成熟階段的企業(yè)，內源資金越充裕，支付的股利就高。收益分配政策的生命周期理論提出之后，紛紛得到了學者們的驗證[20]-[24]。（3）地域差異因素。從東西部地區(qū)的資源稟賦看，國有企業(yè)發(fā)展存在很大差距，“東強西弱”。顯然，現行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比例并沒有充分考慮到這些影響因素，國家向競爭型國有企業(yè)收繳利潤的時候，應當統(tǒng)籌兼顧、綜合分析，盡量做到“區(qū)別對待、分類制定”。

（二）配套機制的制約因素：國有資產委托代理鏈條的缺陷

現行國有資產委托代理鏈條分為以下四個層次（見圖1所示）。

圖1國資委監(jiān)管下國有資產委托代理層次第一個層次的國有資產委托代理鏈條可以概括為政治委托形式。全民享有國有資產的終極所有權與終極監(jiān)督權，客觀上要求被監(jiān)督主體行使對這些財產的經營管理權，政府是人民財產代理人的邏輯選擇。第二個層次的國有資產委托代理鏈條主要表現為行政委托形式。政府委托專門的部委（國資委）具體負責國有資產的經營管理，其形成與政府的組織制度、組織形式相互作用、相互影響。第三層次包括，國有資產經營公司是經國資委特別授權和批準后組建的企業(yè)法人，業(yè)務范圍主要有國有資本經營業(yè)務，并對授權范圍內的國有資產履行出資者所有權職責，以控股方式進行國有股權管理和資產經營活動。第四個層次提到的國有資產委托代理關系是指，國有資產經營公司以國有資產投資于某些具體企業(yè)，相應形成國有獨資公司、有限責任公司和股份有限公司，并以股東的身份參與企業(yè)的日常經營管理。

從圖1可以看到，國有資產的委托代理鏈條中行政委托代理（第一、第二層次）和經濟委托代理（第三、第四層次）并存，兩類代理關系的臨界點就是國資委。從前兩個委托代理層次看，作為政府一個行政機構，國資委與政府之間是行政授權關系。從后兩個委托代理層次分析，作為國有資本的出資者，國資委與國有資產經營公司或者國有企業(yè)之間建立的可界定為經濟契約的關系。這種上下委托代理關系類型的差異使得國有資產管理改革無法真正實現“政企分開”，改革效果難以最大限度保證。

國資委的雙重地位在法律上也被賦予了兩種不同性質的權利。一方面，作為政府監(jiān)管機構，國資委行使的是具有公權利性質的管理權和監(jiān)督權。另一方面，作為國有資產的“出資人”，國資委將根據相關法律行使國有股東權利，本質上屬于私權利范疇。于是，國資委享有的“公權利”和“私權利”在行使過程中難免發(fā)生利益沖突，最終只會導致兩種權利的扭曲[25]。因此，這種制度安排本質上無法解決國有資產委托代理“出資人缺位”問題。榮兆梓[26]也指出，一方面，國資委管理著大規(guī)模的國有資本，不可能將自己改造成巨型盈利性企業(yè)。這就使得所出資企業(yè)的公司治理結構存在缺陷，“先天不足”，國資委總是會以各種方式干預企業(yè)行為，造成所出資公司出現“后天營養(yǎng)不良”。另一方面，作為國有股權的代表機構，國資委的管理目標一般是以資產保值增值為中心。這必然激發(fā)所出資企業(yè)的盈利驅動，尤其會促進壟斷領域國有企業(yè)的盈利驅動的上升，使得這些壟斷企業(yè)出現利用壟斷優(yōu)勢“與民爭利”的不利行為。因此，由“出資人缺位”導致的政府干預問題、內部人控制問題和壟斷引發(fā)的福利損失問題同樣沒有辦法得到根本解決。

四、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機制改革路徑與對策

如前所述，作為國務院“特設機構”，國資委承擔國有經濟戰(zhàn)略調整、國有企業(yè)改革和履行出資人職責等多重職能，有其與生俱來的必然性，這是國有資產管理體制下的固有矛盾，這種矛盾也必然導致國有企業(yè)出現經營目標多元化、經營效率低、公司治理結構不健全和政企不能分離等問題。這個固有矛盾不徹底解決，國有資產收益分配的配套機制難以健全，進一步將給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效率造成負面影響。因此，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機制改革路徑應先從配套機制入手，而配套機制的改革應著力加強國有資產管理職能的合理劃分，然后全力推進核心機制的改革，實現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機制的帕累托改進，避免改革的“路徑依賴”。

（一）國有資產管理職能改革：有選擇的“政資分開”

“政資分開”，就是要實現政府公共管理職能與國有資產出資人職能的完全分離，這為“政企分開”提供了體制前提，是國有企業(yè)改革的重要假設，對于更好推動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機制建立的作用同樣不容忽視。由于壟斷產業(yè)發(fā)展的社會最優(yōu)目標是能夠兼顧實現較高的生產效率和社會分配效率，而競爭型國有企業(yè)的任務是如何在市場上提高自己的綜合競爭力。因此，對于壟斷領域，政府仍然應當繼續(xù)承擔國有資本出資人責任，而競爭領域的國有資本管理，特別是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應實現“去政府化”。主要原因在于，在競爭領域中，通過國有資本的進入或退出也可以對總需求發(fā)揮重要的調節(jié)作用。

（二）推進國有資產委托代理鏈條的改革

國有資產委托代理的下一階段改革，應以提高資源配置效率作為主要任務，通過組建一些行業(yè)性或綜合性的國有資本投資基金或者股份公司，以國有資本為紐帶建立與國有企業(yè)的聯(lián)系。具體改革措施包括[26]：（1）分流國資委管轄的競爭領域的國有資本，從國家層面上按行業(yè)建立若干只規(guī)模較大的“社會信托投資基金”，使國務院（政府機構）從國有資產出資人身份逐步淡出，“國退民進”的趨勢應堅持不動搖。（2）具有完全自然壟斷性質，且屬于國計民生的關鍵領域，諸如一些通過市場運作提供基礎性產品和服務的公益事業(yè)（如國家電網、國家郵政、國家（鐵道）路網、煙草專賣和糧食儲備等），應回歸政府管理序列，通過行政壁壘維持國有經濟的完全壟斷。由政府相關管理部門直接扮演“出資人”角色，推動管理體制與政府機構之間的充分銜接。需要注意的是，在回歸政府之前，企業(yè)應當及時剔掉關鍵領域中的可競爭性業(yè)務，做到“清潔蛻變”。（3）對于那些由于經濟和市場原因而形成的其他寡頭壟斷產業(yè)，應列入國家產業(yè)政策重點關注領域，發(fā)揮“頂層設計”的作用，通過特別立法設立國家行業(yè)控股（投資）公司。實際上，此類國家控股公司的性質仍為國有獨資，這類公司在特定產業(yè)領域內采取“純粹型”控股方式來經營國有資本，其中市場手段在實現國家政策目標上也有一定作用，具體框架見圖2所示。

圖2國有資產管理體制改革思路

在完成上述改革措施后，國資委可考慮從國有資產的出資人角色中選擇退出，將自身改造成為掌控國家經營性資產的監(jiān)管機構，確保國家資產合規(guī)合法高效經營。國資委的首要工作就是，應加強對成立的社會信托投資基金、通過國有資產從事公共服務的特殊法人、履行國家政策要求的控股（投資）公司等主體的監(jiān)管，健全完善信息披露制度、提升法人治理結構有效性和加大國有資產經營預算審計監(jiān)督力度。

上述的國有資產管理體制改革思路，一定程度上能夠解決了本文之前提到的諸多問題。主要包括：（1）在競爭領域，根本打破了政府的行政授權，消除了政府控制和干預對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機制的內生化影響。（2）新體制下，國資委負責國有資本收益分配的審核工作，分配收益收繳工作由財政部完成，這樣的制度性安排，使國有資本預算與公共預算成功對接。（3）新體制下，國資委面對的信托投資基金、公法人和控股（投資）公司數量有限，對于收益分配比例確定的“一對一”的談判可以實現。

（三）切實抓好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比例機制改革

1科學選擇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比例模式

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比例”的決定模式分為三種：第一，外生模式，即政府“一刀切”模式。這是我國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比例的現行模式，即由政府通過行政強制手段確定固定的分配比例。第二，內生模式，即董事會自主決策模式。國外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比例的確定大部分都采用這種模式，分配比例都由董事會或者董事會+議會協(xié)商確定，董事會在確定收益分配比例的決策中起主導作用。采用這種模式具有重要前提，那就是需要完善的公司治理和健全的國有資產管理體制予以有力支撐。第三，混合模式，即將收益分配比例劃分為固定部分和可變部分[5]。

分配比例決定機制是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機制設計中的核心問題，但選擇何種形式的分配模式為好，三種模式哪種效率更高并無定論。由一種模式到另一種模式的交替或取舍，需要立足國家、區(qū)域、行業(yè)和產業(yè)鏈條等實際情況，選擇與設計適合其當前階段的模式。對于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比例模式的選擇，還需要考慮企業(yè)公司治理質量、市場結構的可競爭性、資產管理機構的建立以及企業(yè)的所有權問題，其中企業(yè)所有權更為關鍵，因為所有權結構本身就是收益分配機制的一種形式，并可以與其他機制設計有機融合，為收益分配比例的決定提供多樣的選擇。國有資產管理體制改革初期，由于尚未能建立起有效的配套機制，外生模式相對來說是好的選擇，但是這種模式缺乏靈活性，其缺點顯而易見，例如，存在國有資產定位不清、無視國有企業(yè)個體在投資機會、創(chuàng)新潛力和發(fā)展空間等方面的差異性等問題。隨著國有資產管理制度的不斷完善與國有資產戰(zhàn)略調整到位，內生模式的效率性將會顯現，而且能夠更好地實現國有資產的有效管理。這種模式在現階段暫不適用，原因在于我國國有企業(yè)產權改革不徹底，容易形成嚴重的“內部人控制”，董事會有可能在決策時出現機會主義行為。但由于內生模式在信息不對稱、監(jiān)管成本等方面的局限性，以及國有資產管理制度改革和國有資產戰(zhàn)略調整需要一定時期，本文認為混合模式可以成為比較合適的選擇，屬于“帕累托次優(yōu)”模式。

2科學確定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比例

本文是基于國有企業(yè)的類型，即壟斷型和競爭型，來確定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比例的。壟斷型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比例”的確定，可結合國有資產管理體制的改革進展、國有企業(yè)公司治理的完善程度，立足三個階段而做出三種選擇：（1）當國有資產管理體制改革尚未完成，并且國有企業(yè)公司治理建設不夠完善的階段，選擇固定分配比例模式，根據國際慣例，收益分配比例至少提高到30%—60%。（2）當國有資產管理體制改革大體完成，并且國有企業(yè)公司治理基本完善的階段，壟斷型國有企業(yè)的資本收益分配比例的確定，選擇固定比例+變動比例模式，其中固定比例為國資委根據所處行業(yè)、壟斷程度確定的最低分配比例；變動比例部分為董事會提議根據公司業(yè)績或者利潤水平而計算的分配比例。（3）當國有資產管理體制改革完全實現，且公司治理建設高度完善的階段，選擇董事會提議、國有資產管理部門審批模式。

與此對應，競爭性國有企業(yè)主要通過管理創(chuàng)新與技術創(chuàng)新獲得的競爭性利潤，這部分利潤在對所有者執(zhí)行分配以前，應保留企業(yè)發(fā)展的后續(xù)基金與風險基金，既可以彌補企業(yè)后期可能出現的經營虧損，還可以用于企業(yè)擴大資本規(guī)模，在留下足夠的相應基金后，方可能根據國家宏觀政策的需要，國家以企業(yè)股東的身份享受資本收益，實現資本收益的分配。本文建議競爭型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模式，應選擇混合模式，即固定比例+變動比例模式。具體而言，首先，按照競爭型國有企業(yè)所處行業(yè)進行分類，估算每個行業(yè)的平均資本成本或者行業(yè)平均利潤水平，以此作為收益分配的固定比例。其次，董事會根據該企業(yè)所處生命周期、是否有投資融資預期等決定收益分配變動比例，與國資委協(xié)商后確定。

3及時改進國有資本收益再分配

十八大報告指出，“讓改革發(fā)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人民群眾”?！?010亞洲發(fā)展展望更新》也指出，國有企業(yè)應向政府上繳更多資本收益，這部分資本收益納入公共財政支出范圍，應將公共財政支出的重點從投資轉向公共服務，有助于提高居民可支配收入，減少預防性儲蓄動機，促進消費水平，則能夠推動經濟進一步發(fā)展。2012年3月發(fā)改委發(fā)布的《關于2012年深化經濟體制改革重點工作的意見》明確提出，要健全國有資本經營預算與收益分配制度。這些政策的頒布實施，為國有資本收益處置和使用（即國有資本收益再分配）明確了方向。如前所述，在國有資產管理新體制下，國資委負責國有資本收益分配的審核工作，分配收益收繳工作由財政部完成，如此相互制衡的制度安排，有助于國有資本預算與公共預算的對接。對于國有資本收益的支出預算，作為公共支出預算的重要組成，由財政部根據“輕重緩急”和國家戰(zhàn)略、產業(yè)改革發(fā)展總體規(guī)劃等來決定國有資本收益分配的使用方向，并接受全國人大的審議和監(jiān)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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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樊綱，魏強，劉鵬中國經濟的內外均衡與財稅改革[J]經濟研究，2009，（8）：18-26

[16]韓朝華，周曉艷國有企業(yè)利潤的主要來源及其社會福利含義[J]中國工業(yè)經濟，2009，（6）：31-43

[17]天則經濟研究所國有企業(yè)的性質、表現與改革[EB/OL]http：//wwwuniruleorgcn

[18]劉瑞明，石磊上游壟斷、非對稱競爭與社會福利——兼論大中型國有企業(yè)利潤的性質[J]經濟研究，2011，（2）：86-96

[19]DeAngelo，H，DeAngelo，L，Stulz，RMDividend Policy and the Earned/Contributed Capital Mix：A Test of the Life-Cycle Theory[J]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2006，81 （2）：227-254

[20]Denis，DJ，Osobov，IWhy Do Firms Pay Dividends？ International Evidence on the Determinants of Dividend Policy[J]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2008，89 （1）：62-82

[21]楊漢明壽命周期、股利支付與企業(yè)價值[J]管理世界，2008，（4）：181-182

[22]宋福鐵，屈文洲基于企業(yè)生命周期理論的現金股利分配實證研究[J]中國工業(yè)經濟，2010，（2）：140-149

[23]李常青，彭鋒現金股利研究的新視角：基于企業(yè)生命周期理論[J]財經理論與實踐，2009，（9）：67-73

[24]徐臘平企業(yè)股利分配具有生命周期特征嗎？——基于中國上市公司的實證研究[J]南方經濟，2009，（6）：51-60

[25]燕春，史安娜國有資產出資人制度批判與重構——從國資委到人民代表股東會[J]社會科學研究，2008，（2）：62-68

[26]榮兆梓國有資產管理體制進一步改革的總體思路[J]中國工業(yè)經濟，2012，（1）：16-25

（責任編輯：楊全山）

2科學確定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比例

本文是基于國有企業(yè)的類型，即壟斷型和競爭型，來確定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比例的。壟斷型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比例”的確定，可結合國有資產管理體制的改革進展、國有企業(yè)公司治理的完善程度，立足三個階段而做出三種選擇：（1）當國有資產管理體制改革尚未完成，并且國有企業(yè)公司治理建設不夠完善的階段，選擇固定分配比例模式，根據國際慣例，收益分配比例至少提高到30%—60%。（2）當國有資產管理體制改革大體完成，并且國有企業(yè)公司治理基本完善的階段，壟斷型國有企業(yè)的資本收益分配比例的確定，選擇固定比例+變動比例模式，其中固定比例為國資委根據所處行業(yè)、壟斷程度確定的最低分配比例；變動比例部分為董事會提議根據公司業(yè)績或者利潤水平而計算的分配比例。（3）當國有資產管理體制改革完全實現，且公司治理建設高度完善的階段，選擇董事會提議、國有資產管理部門審批模式。

與此對應，競爭性國有企業(yè)主要通過管理創(chuàng)新與技術創(chuàng)新獲得的競爭性利潤，這部分利潤在對所有者執(zhí)行分配以前，應保留企業(yè)發(fā)展的后續(xù)基金與風險基金，既可以彌補企業(yè)后期可能出現的經營虧損，還可以用于企業(yè)擴大資本規(guī)模，在留下足夠的相應基金后，方可能根據國家宏觀政策的需要，國家以企業(yè)股東的身份享受資本收益，實現資本收益的分配。本文建議競爭型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模式，應選擇混合模式，即固定比例+變動比例模式。具體而言，首先，按照競爭型國有企業(yè)所處行業(yè)進行分類，估算每個行業(yè)的平均資本成本或者行業(yè)平均利潤水平，以此作為收益分配的固定比例。其次，董事會根據該企業(yè)所處生命周期、是否有投資融資預期等決定收益分配變動比例，與國資委協(xié)商后確定。

3及時改進國有資本收益再分配

十八大報告指出，“讓改革發(fā)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人民群眾”?！?010亞洲發(fā)展展望更新》也指出，國有企業(yè)應向政府上繳更多資本收益，這部分資本收益納入公共財政支出范圍，應將公共財政支出的重點從投資轉向公共服務，有助于提高居民可支配收入，減少預防性儲蓄動機，促進消費水平，則能夠推動經濟進一步發(fā)展。2012年3月發(fā)改委發(fā)布的《關于2012年深化經濟體制改革重點工作的意見》明確提出，要健全國有資本經營預算與收益分配制度。這些政策的頒布實施，為國有資本收益處置和使用（即國有資本收益再分配）明確了方向。如前所述，在國有資產管理新體制下，國資委負責國有資本收益分配的審核工作，分配收益收繳工作由財政部完成，如此相互制衡的制度安排，有助于國有資本預算與公共預算的對接。對于國有資本收益的支出預算，作為公共支出預算的重要組成，由財政部根據“輕重緩急”和國家戰(zhàn)略、產業(yè)改革發(fā)展總體規(guī)劃等來決定國有資本收益分配的使用方向，并接受全國人大的審議和監(jiān)督。

參考文獻：

[1] Easterbrook，FHTwo Agency-Cost Explanations of Dividends [J]The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1984，74 （4）：650-659

[2]Jensen，MCAgency Costs of Free Cash Flow，Corporate Finance，and Takeovers [J]The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1986，76 （2）：323-329

[3]La Porta，R，Lopez-de-Silanes，F，Shleifer，A，Vishny，RWAgency Problems and Dividend Policies around the World [J]The Journal of Finance，2000，55 （1）：1-33

[4]Lang，LHP，Litzenberger，RHDividend Announcements：Cash Flow Signaling vsFree Cash Flow Hypothesis？[J]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1989，24 （1）：181-191

[5]Faccio，M，Larry，LHP，Young，LDividends and Expropriation [J]The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2001，91 （1）：54-78

[6]楊漢明國企分紅、可持續(xù)增長與公司業(yè)績[J]財貿經濟，2009，（6）：23-28

[7]世界銀行有效約束、充分自主：中國國有企業(yè)分紅政策進一步改革的方向[EB/OL]http：//wenkubaiducom/view/ df77b8e8172ded630b1cb6b6html

[8]汪平，李光貴資本成本、可持續(xù)增長與國有企業(yè)分紅比例估算——模型構建及檢驗[J]會計研究，2009，（9）：59-65

[9]楊蘭品，鄭飛我國國有壟斷行業(yè)利潤分配問題研究——以電力行業(yè)為例[J]經濟學家，2013，（4）：66-73

[10]汪立鑫，付青山轉型期國有資本收益的公共福利性支出[J]財經科學，2009，（1）：103-110

[11]錢雪松，孔東民內部人控制、國企分紅機制安排和政府收入[J]經濟評論，2012，（6）：15-24

[12]魏明海，柳建華國企分紅、治理因素與過度投資[J]管理世界，2007，（4）：88-95

[13]王化成，李春玲，盧闖控股股東對上市公司現金股利政策影響的實證研究[J]管理世界，2007，（1）：122-136

[14]羅宏，黃文華國企分紅、在職消費與公司業(yè)績[J]管理世界，2008，（9）：139-148

[15]樊綱，魏強，劉鵬中國經濟的內外均衡與財稅改革[J]經濟研究，2009，（8）：18-26

[16]韓朝華，周曉艷國有企業(yè)利潤的主要來源及其社會福利含義[J]中國工業(yè)經濟，2009，（6）：3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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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劉瑞明，石磊上游壟斷、非對稱競爭與社會福利——兼論大中型國有企業(yè)利潤的性質[J]經濟研究，2011，（2）：86-96

[19]DeAngelo，H，DeAngelo，L，Stulz，RMDividend Policy and the Earned/Contributed Capital Mix：A Test of the Life-Cycle Theory[J]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2006，81 （2）：227-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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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楊漢明壽命周期、股利支付與企業(yè)價值[J]管理世界，2008，（4）：181-182

[22]宋福鐵，屈文洲基于企業(yè)生命周期理論的現金股利分配實證研究[J]中國工業(yè)經濟，2010，（2）：140-149

[23]李常青，彭鋒現金股利研究的新視角：基于企業(yè)生命周期理論[J]財經理論與實踐，2009，（9）：67-73

[24]徐臘平企業(yè)股利分配具有生命周期特征嗎？——基于中國上市公司的實證研究[J]南方經濟，2009，（6）：51-60

[25]燕春，史安娜國有資產出資人制度批判與重構——從國資委到人民代表股東會[J]社會科學研究，2008，（2）：62-68

[26]榮兆梓國有資產管理體制進一步改革的總體思路[J]中國工業(yè)經濟，2012，（1）：16-25

（責任編輯：楊全山）

2科學確定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比例

本文是基于國有企業(yè)的類型，即壟斷型和競爭型，來確定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比例的。壟斷型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比例”的確定，可結合國有資產管理體制的改革進展、國有企業(yè)公司治理的完善程度，立足三個階段而做出三種選擇：（1）當國有資產管理體制改革尚未完成，并且國有企業(yè)公司治理建設不夠完善的階段，選擇固定分配比例模式，根據國際慣例，收益分配比例至少提高到30%—60%。（2）當國有資產管理體制改革大體完成，并且國有企業(yè)公司治理基本完善的階段，壟斷型國有企業(yè)的資本收益分配比例的確定，選擇固定比例+變動比例模式，其中固定比例為國資委根據所處行業(yè)、壟斷程度確定的最低分配比例；變動比例部分為董事會提議根據公司業(yè)績或者利潤水平而計算的分配比例。（3）當國有資產管理體制改革完全實現，且公司治理建設高度完善的階段，選擇董事會提議、國有資產管理部門審批模式。

與此對應，競爭性國有企業(yè)主要通過管理創(chuàng)新與技術創(chuàng)新獲得的競爭性利潤，這部分利潤在對所有者執(zhí)行分配以前，應保留企業(yè)發(fā)展的后續(xù)基金與風險基金，既可以彌補企業(yè)后期可能出現的經營虧損，還可以用于企業(yè)擴大資本規(guī)模，在留下足夠的相應基金后，方可能根據國家宏觀政策的需要，國家以企業(yè)股東的身份享受資本收益，實現資本收益的分配。本文建議競爭型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模式，應選擇混合模式，即固定比例+變動比例模式。具體而言，首先，按照競爭型國有企業(yè)所處行業(yè)進行分類，估算每個行業(yè)的平均資本成本或者行業(yè)平均利潤水平，以此作為收益分配的固定比例。其次，董事會根據該企業(yè)所處生命周期、是否有投資融資預期等決定收益分配變動比例，與國資委協(xié)商后確定。

3及時改進國有資本收益再分配

十八大報告指出，“讓改革發(fā)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人民群眾”?！?010亞洲發(fā)展展望更新》也指出，國有企業(yè)應向政府上繳更多資本收益，這部分資本收益納入公共財政支出范圍，應將公共財政支出的重點從投資轉向公共服務，有助于提高居民可支配收入，減少預防性儲蓄動機，促進消費水平，則能夠推動經濟進一步發(fā)展。2012年3月發(fā)改委發(fā)布的《關于2012年深化經濟體制改革重點工作的意見》明確提出，要健全國有資本經營預算與收益分配制度。這些政策的頒布實施，為國有資本收益處置和使用（即國有資本收益再分配）明確了方向。如前所述，在國有資產管理新體制下，國資委負責國有資本收益分配的審核工作，分配收益收繳工作由財政部完成，如此相互制衡的制度安排，有助于國有資本預算與公共預算的對接。對于國有資本收益的支出預算，作為公共支出預算的重要組成，由財政部根據“輕重緩急”和國家戰(zhàn)略、產業(yè)改革發(fā)展總體規(guī)劃等來決定國有資本收益分配的使用方向，并接受全國人大的審議和監(jiān)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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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楊漢明國企分紅、可持續(xù)增長與公司業(yè)績[J]財貿經濟，2009，（6）：23-28

[7]世界銀行有效約束、充分自主：中國國有企業(yè)分紅政策進一步改革的方向[EB/OL]http：//wenkubaiducom/view/ df77b8e8172ded630b1cb6b6html

[8]汪平，李光貴資本成本、可持續(xù)增長與國有企業(yè)分紅比例估算——模型構建及檢驗[J]會計研究，2009，（9）：59-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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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韓朝華，周曉艷國有企業(yè)利潤的主要來源及其社會福利含義[J]中國工業(yè)經濟，2009，（6）：3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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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劉瑞明，石磊上游壟斷、非對稱競爭與社會福利——兼論大中型國有企業(yè)利潤的性質[J]經濟研究，2011，（2）：86-96

[19]DeAngelo，H，DeAngelo，L，Stulz，RMDividend Policy and the Earned/Contributed Capital Mix：A Test of the Life-Cycle Theory[J]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2006，81 （2）：227-254

[20]Denis，DJ，Osobov，IWhy Do Firms Pay Dividends？ International Evidence on the Determinants of Dividend Policy[J]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2008，89 （1）：62-82

[21]楊漢明壽命周期、股利支付與企業(yè)價值[J]管理世界，2008，（4）：181-182

[22]宋福鐵，屈文洲基于企業(yè)生命周期理論的現金股利分配實證研究[J]中國工業(yè)經濟，2010，（2）：140-149

[23]李常青，彭鋒現金股利研究的新視角：基于企業(yè)生命周期理論[J]財經理論與實踐，2009，（9）：67-73

[24]徐臘平企業(yè)股利分配具有生命周期特征嗎？——基于中國上市公司的實證研究[J]南方經濟，2009，（6）：51-60

[25]燕春，史安娜國有資產出資人制度批判與重構——從國資委到人民代表股東會[J]社會科學研究，2008，（2）：62-68

[26]榮兆梓國有資產管理體制進一步改革的總體思路[J]中國工業(yè)經濟，2012，（1）：16-25

（責任編輯：楊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