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麗華,楊 波,盧 靜,李其曙,任誠剛*
(1. 云南農(nóng)業(yè)大學(xué) 外語學(xué)院,云南 昆明 650201; 2. 云南民族大學(xué) 外國語學(xué)院,云南 昆明 650031)
歐·亨利一生共創(chuàng)作了300篇短篇小說,分別收錄在《四百萬》(TheFourMillion)(1906)、《亂七八糟》(SixesandSevens)(1911)等9個集子中。本文將從文章的開篇風(fēng)格、細節(jié)描寫、心理刻畫、人物描寫和“歐·亨利式的結(jié)局”等方面,解讀選自這兩個子集中的兩篇短篇小說《女巫的面包》(Witches′Loaves)和《愛情迷幻藥》(TheLove-PhiltreOfIkeySchoenstein)。賞析歐·亨利如何運用獨特的視角和巧妙的構(gòu)思,使讀者在感受詼諧、幽默意味的同時,在不知不覺中掉進他精心設(shè)下的陷阱,體驗一種聰明反被聰明誤,意外結(jié)局氣煞單相思的令人啼笑皆非、始料不及的結(jié)局。
《女巫的面包》講述的是一個四十歲的大齡“剩女”——面包店的老板娘,瑪莎·米昌姆(Martha Meacham)的愛情悲劇。瑪莎愛上了一個看似溫文爾雅、穿著整潔的破舊衣服、每周到她的面包店買兩三次陳面包的“窮困的藝術(shù)家”?,斏莻€富有同情心的人,她認為這個“藝術(shù)家”必定是窮困潦倒,住在閣樓里,每天只能啃著陳面包畫畫。于是,她煞費苦心地在“藝術(shù)家”的陳面包里慷慨地塞進了很多美味、可口的黃油,期待“藝術(shù)家”在驚喜中品嘗出她的愛意和關(guān)心。不料,瑪莎的多情卻遭到“藝術(shù)家”一頓暴風(fēng)驟雨般的臭罵。原來,這個所謂的藝術(shù)家是個建筑設(shè)計師。 他苦苦干了三個月,全力以赴地繪制新市政廳的圖紙,準(zhǔn)備拿去參賽。他之所以買陳面包,是為了擦去草圖上鉛筆印?,斏嗲榈囊慌e,使其圖紙變成了廢紙。
《愛情迷幻藥》敘述的是懦弱、膽小、心理陰暗,為了愛情不擇手段,出賣朋友的藥劑師艾基·舍恩斯坦(Ikey Schoenstein)的愛情悲劇。艾基是紐約藍光藥店的藥劑師,他富有專業(yè)知識、學(xué)識淵博、智慧超人而深受顧客的尊敬。他在藥店里人緣很好,顧客們都把他當(dāng)成好朋友、醫(yī)藥顧問和知心人。在藥店的柜臺里他是個稱職、杰出的藥劑師。出了藥店,他卻是個缺乏自信、呆頭呆腦的、怯弱的普通人。艾基暗戀房東里德爾夫人的女兒羅茜(Rosy Riddle), 但他膽怯一直不敢向羅茜表白。
強克·麥高萬(Chunk McGowan)是人們眼中的混混。他和艾基很熟,他既是艾基的顧客又是艾基的朋友。他晚上經(jīng)常在林蔭路和意大利人打完架后,到藍光藥店找艾基幫他處理傷口。強克是個敢愛的人,他正大膽地追求羅茜。一天下午,強克又來藍光藥店了。這次他顯得有些心煩意亂、心神不寧。他告訴艾基,因為羅茜的爸爸里德爾先生 ( Mr. Riddle),一點兒都不喜歡他,所以他和羅茜已在兩周前約好當(dāng)晚9點私奔結(jié)婚。眼下,他面臨的問題是羅茜一直猶猶豫豫,下不了決心。他擔(dān)心羅茜到時候會變卦。所以問艾基有沒有一種迷藥,能讓羅茜服藥后對他死心蹋地,并義無反顧、無怨無悔地和他私奔。陰險的艾基為了破壞強克和羅茜的私奔計劃,不露聲色地打聽出強克和羅茜私奔的具體時間,并煞費苦心地把安全劑量的嗎啡和奶糖粉末混合在一起,謊稱是傳說中的愛情迷藥。囑咐強克把藥粉放進飲料里,讓羅茜服用。企圖讓羅茜昏睡幾個小時來阻止當(dāng)晚的私奔。緊接著,為確保他的破壞計劃萬無一失,艾基再一次背叛強克,匆匆到里德爾先生那里去告密。企圖通過里德爾先生的粗暴干預(yù)來給自己的陰謀上個雙保險。不料,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強克和羅茜卻在當(dāng)晚順利地私奔并于當(dāng)晚舉行了婚禮。原來,在私奔當(dāng)晚吃晚飯的時候,強克看著清純的羅茜,打消了給羅茜吃愛情迷藥的念頭,決心通過光明正大的方式贏得羅茜的愛。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艾基費盡心思配制的那包謎藥,卻被強克瞅準(zhǔn)機會倒進了一同就餐的里德爾先生的咖啡里。希望里德爾先生吃了迷藥后能對他這個未來的女婿產(chǎn)生好感。
歐·亨利的短篇小說,無論是開篇還是結(jié)尾都具有非常鮮明的歐氏特色。歐·亨利崇尚自然、直接和簡潔的寫作方法。他曾勸他的朋友阿爾·杰寧斯,寫作時應(yīng)盡可能地注意“簡單、明白和不加修飾”,“單刀直入地開始,不要扯什么道理?!盵1]在《女巫的面包》和《愛情迷幻藥》這兩篇小說中,歐·亨利正是采用了單刀直入式的開篇方式,在文章一開頭就直截了當(dāng)、開門見山地介紹了故事發(fā)生的場景以及主人公的基本情況。譬如,在《女巫的面包》這篇文章中,歐·亨利就是使用直截了當(dāng)、樸實自然的開篇風(fēng)格的:“Miss Martha Meacham Kept the little bakery on the corner (the one where you go up three steps, and the bell tinkles when you open the door).”[2]瑪莎·米昌姆小姐是街角上的那家小面包坊的老板娘(是那種需要你上三級臺階,而且在你推門的同時門鈴就會響起的小店)?!盵3]在《愛情迷幻藥》的開頭,歐·亨利,沒有使用濃墨重彩,只是寥寥數(shù)語就把故事發(fā)生的場景以及藥店的經(jīng)營理念敘述得清清楚楚。“The Blue Light Drug Store is downtown, between the Bowery and First Avenue, where the distance between the two streets is the shortest. The Blue Light does not consider that pharmacy is a thing of bric-a-brac, scent and ice-cream soda. If you ask it for pain-killer it will not give you a bonbon.”[4]“藍光藥鋪位于林蔭路與一號馬路之間的商業(yè)區(qū),這兩條馬路在這一帶靠得最近。藍光認為,配制藥物同制作小擺設(shè)、香水、冰淇淋和蘇打水可不是一回事。你要是來求索止痛劑,藍光不至于賣給你一塊夾心糖?!盵3]
歐·亨利非常注重細節(jié)的描寫。在他的小說中,細節(jié)描寫真實準(zhǔn)確,往往給讀者身臨其境的體驗。歐·亨利對細節(jié)的描寫真實、自然,與他本人的經(jīng)歷密不可分。了解歐·亨利經(jīng)歷的讀者很容易從他的作品中發(fā)現(xiàn)歐·亨利本人的影子。歐·亨利曾做過制圖員。在《女巫的面包》中,歐·亨利提到建筑設(shè)計師到面包店買陳面包擦草圖上的鉛筆印,就與他做過制圖員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他對設(shè)計師的制圖過程非常了解。在《女巫的面包》中,歐·亨利寫到 “a draftsman always makes his drawing in pencil first. when it′s done he rubs out he pencil lines with handfuls of stale bread crumbs. That′s better than Indian rubber.”[2]“一般都是先用鉛筆畫草稿,待完成后再擦去鉛筆的痕跡,而用陳面包擦這種痕跡比用橡皮的效果要好得多?!盵5]又譬如在《愛情迷幻藥》中,歐·亨利不僅提到了幾種諸如:鴉片酊、樟腦阿片酊和安息香膠粉等非常專業(yè)的藥名,而且還非常詳細地描述了藍光藥店制藥的過程?!癟o this day pills are made behind its tall prescription desk-pills rolled out on its own pill-tile, divided with a spatula, rolled with the finger and thumb, dusted with calcined magnesia and delivered in little round pasteboard pill-boxes.”[4]“直到今天,它那高高的處方柜臺后面還有人在做藥丸——先在配藥板上把藥泥搓成圓條,然后用制藥刀分成小塊兒,接著把小藥塊兒捏圓,撒上燒制的鎂粉放進一個個小圓紙盒里?!盵3]這也與他自身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可以說是經(jīng)驗之談。歐·亨利從15歲開始,就在叔叔開的藥店當(dāng)學(xué)徒。在那里,他耳聞目染地學(xué)到了許多醫(yī)學(xué)知識。后來他曾在奧斯汀當(dāng)過藥劑師。
歐·亨利的個人經(jīng)歷對其小說中細節(jié)描寫的影響,在《愛情迷幻藥》中還體現(xiàn)在以下兩個方面:歐·亨利對強克私奔前的那種煎熬、心煩意亂和對未來生活的向往以及羅茜猶豫不決,反復(fù)變卦的矛盾心理刻畫得入木三分。 對強克的私奔計劃描寫得也很詳細?!癝upper′s at seven. At eight Rosy goes to bed with a headache. At nine old Parvenzano lets me through to his back yard, where there′s a board off Riddle′s fence, next door. I go under her window and help her down the fire-escape. We′ve got to make it early on the preacher′s account.”[4]“晚飯七點開始。八點羅茜假裝頭疼回屋上床。9點,里德爾先生的鄰居, 老巴凡扎諾放會我進到他家的后院, 隔壁里德爾家后院的木柵欄掉了一塊板子,我從那兒鉆過去來到羅茜房間的窗戶下面,幫她順著安全梯溜下來。我們必須早點去牧師那兒?!盵3]上述描寫也與歐·亨利自己的私奔經(jīng)歷有關(guān),可以說是他自己的切身體會。1887年,23歲的歐·亨利愛上了17歲的阿索爾·埃斯蒂斯(Athol Estes)。因阿索爾的母親希望女兒嫁給有錢人,所以反對歐·亨利和她女兒交往。1887年7月1日晚上, 阿索爾斯是瞞著父母和歐·亨利私奔到奧斯汀的一位牧師家完婚的。
歐·亨利的短篇小說非常注重人物的心理描寫。細致傳神的心理描寫使得他塑造出了許多讓讀者印象深刻、有血有肉、形象豐滿的藝術(shù)形象。在《女巫的面包》和《愛情迷幻藥》中,歐·亨利通過人物的語言和動作來折射人物的心理,因而把人物的心理描寫非常傳神。
在《女巫的面包》的面包中,歐·亨利通過瑪莎的語言和動作把一個單相思既想大膽地表達愛意,同時又擔(dān)心自己過于主動,需要保持矜持而欲言又止的矛盾心理描寫得非常到位?!?‘I do so admire art and’ (no, it would not do to say “artists” thus early) ‘a(chǎn)nd paintings,’ she substituted.”[2]“‘我很喜歡藝術(shù)和’(不,不該這么早就說“藝術(shù)家”)‘繪畫?!牧艘幌驴??!盵3]又如:“Miss Martha took towearingherbule-dottedsilkwaistbehind the counter. In the back room shecookedamysteriouscompoundofquinceseedsandborax. Ever so many people use it for the complexion.”[2]“ 瑪莎站柜臺時穿起了她那件藍綢子背心,她還在后院里熬起了那種神秘的榅桲籽與硼砂的混合物,很多人都用這種混合物的汁美容?!盵2]在這段文字中,歐·亨利寥寥幾筆就把瑪莎“女為悅己者容”的心理躍然紙上。而當(dāng)瑪莎的美夢驚醒后,歐·亨利通過前后對照的手法,通過瑪莎的三個動作,就把瑪莎的那種尷尬、好心辦壞事和恨不得打自己嘴巴的心理刻畫得絲絲入扣?!癕iss Martha went into the back room. She took off the blue dotted silk waist and put on the old brown serge she used to wear. Then she poured the quince seed and borax mixture out of the window into the ash can.”[2]“瑪莎小姐走回后面的房子里,脫下了那件藍點子綢背心,又穿上了原來的那件棕色的舊嗶嘰衣服。然后,她把榅桲籽與硼砂煎汁兒倒進了窗外的垃圾箱里?!盵3]
在《愛情迷幻藥》中,歐·亨利通過動作和語言描寫把強克私奔前那種既興奮緊張卻又束手無策的心理折射出來。“He made a patent-medicine almanac into a roll and fitted it with unprofitable carefulness about his finger.”[4]“他百無聊賴,順手抓起一本成藥年鑒,把它卷成一個筒兒,然后拿手指胡亂往里邊插?!盵3]“‘say, Ikey, ain′t there a drug of some kind-some kind of powders that′ll make a girl like you better if you give′em to her?’”“‘喂, 艾基,有沒有一種藥——一種給姑娘吃了能讓她更喜歡你的藥粉什么的?’”[3]
歐·亨利在《女巫的面包》和《愛情迷幻藥》這兩篇小說中,都采用了人物速寫的藝術(shù)手法來勾勒主要人物的特點。
在《女巫的面包》中,作者三言兩語地僅用兩個句子就給大家呈現(xiàn)了一個栩栩如生的大齡“剩女”的形象?!癕iss Martha was forty, her bank-book showed a credit of two thousand dollars, and she possessed two false teeth and a sympathetic heart. Many people have married whose chances to do so were much inferior to Miss Martha′s.”[2]“瑪莎小姐年方四十,銀行里有兩千塊錢存款,兩顆假牙,一顆富于同情的心;與那些結(jié)了婚的女人比較起來,瑪莎小姐的條件可謂頗為優(yōu)越了?!盵3]簡簡單單的類似征婚廣告的兩句話,就把女主人公的年齡、經(jīng)濟狀況、婚姻狀況、健康狀況以及柔軟的心靈,刻畫得淋漓盡致。給讀者提供了無限想象的空間。讀者不禁會問,瑪莎的條件這么好,怎么會成了“剩女”呢? 是因為她心高氣傲還是一直沒有遇到對的人?
在《愛情迷幻藥》中,歐·亨利運用簡潔的語言,刻畫出主人公艾基的人物特點。展現(xiàn)了歐·亨利敏銳的觀察力和過人的概括能力?!癟herefore Ikey′s corniform, be-spectacled nose and narrow, knowledge-bowed figure was well known in the vicinity of the Blue Light, and his advice and notice were much desired.”[2]因此艾基那架著眼鏡的尖鼻子和讓學(xué)問壓彎了背的細瘦身形在藍光一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提出的忠告和建議極受人們的歡迎?!盵3]歐·亨利沒有使用華麗的辭藻,也沒有使用濃墨重彩的語言,而是緊緊地抓住艾基的眼鏡和駝背這兩個主要特征,給讀者展示了一個醫(yī)學(xué)知識淵博、受人尊敬的、學(xué)究式的藥劑師形象。
歐·亨利的短篇小說從文章開頭,就精心鋪墊、巧妙設(shè)計 “陷阱”。當(dāng)讀者沿著他的思路,以為自己已預(yù)知到故事的結(jié)局時,故事的結(jié)尾卻突然峰回路轉(zhuǎn), 與讀者的推測大相徑庭,給人一種獨具匠心而又讓人措手不及的意外驚喜。
在《女巫的面包》中,歐·亨利主要使用了逆勢型的結(jié)尾方式。從文章一開頭,作者就先造足了勢,“把讀者的思路沿著表象引過去,最后峰回路轉(zhuǎn),讓讀者看到的卻是與表象完全不同的結(jié)局,從而在驚異中更加清楚地明白事情的真相和問題的實質(zhì)。”[5]譬如,文中提到,瑪莎對那個到她店里買陳面包的“藝術(shù)家”很感興趣,而那個“藝術(shù)家”似乎也很樂意與瑪莎聊天。因此,在瑪莎往 “藝術(shù)家”的陳面包里塞進黃油后,讀者們和瑪莎一樣,期待著“美味的黃油”能促成瑪莎和 “藝術(shù)家”的美好戀情。同時希望這個善良而又富有同情心的“老姑娘”能早日結(jié)束單身生活。然而,事與愿違。故事的結(jié)局卻與瑪莎和讀者的愿望恰恰相反?,斏暮眯臒o意中毀了那個建筑設(shè)計師辛辛苦苦設(shè)計了三個月的參賽作品。而瑪莎的愛情美夢也隨著“藝術(shù)家”的一頓臭罵而煙消云散。
《愛情迷幻藥》主要采用了反諷型的結(jié)尾方式。反諷型的結(jié)尾,“常常用一方的美好的形象,正義高尚的言行,反諷另一方的丑陋和陰暗,形成美丑、善惡、明暗強烈的反差”[5]小說通過“游手好閑的愛爾蘭流氓”——強克在最后關(guān)頭,理智戰(zhàn)勝了情感,一改混混的形象,打消了給自己的戀人吃愛情迷藥的念頭,而是通過光明磊落的方式贏得自己心愛的姑娘的芳心。作者通過強克表現(xiàn)出的人性之美和善良的本性,反諷艾基的陰險和怯弱。以此襯托出善者更善,惡者更惡。最終氣煞了艾基這個“單相思”,給讀者呈現(xiàn)一個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的、令人寬慰而又溫暖的、且又具反諷風(fēng)格的結(jié)局。
在兩篇小說中,歐亨利給讀者呈現(xiàn)了意外的結(jié)局。在《女巫的面包》中一方面作者在對“老姑娘”主觀的、“單相思”的行為予以諷刺的同時,給讀者帶來了幾分對“老姑娘”的感傷之同情;同時又為建筑設(shè)計師辛苦設(shè)計的作品的損失而為之惋惜。這種“同情”和“惋惜”是悲劇性的;而《愛情迷幻藥》中意外的結(jié)局是喜劇性的,因為強克和瑪莎的兩廂情愿終成良緣反倒氣煞了艾基這個‘單相思’。這正是兩篇小說體現(xiàn)出的實質(zhì)性不同的“悲”和“喜”的結(jié)局。
歐·亨利的短篇小說《女巫的面包》和《愛情迷幻藥》,故事情節(jié)雖然簡單, 但構(gòu)思巧妙、風(fēng)趣幽默、結(jié)局出人意料。作者通過細致入微的細節(jié)、人物、心理的描寫,生動地刻畫了兩個聰明反被聰明誤的單相思瑪莎和艾基。為了愛情,他們的情感戰(zhàn)勝了理智。為了愛情,他們弄巧成拙?,斏癁榱俗屪约盒膬x的人能吃到美味的面包,而給對方提供“熊的服務(wù)”( 瑪莎就如同俄羅斯寓言故事《熊的服務(wù)》中的那只對主人忠心耿耿、關(guān)懷備至的熊。為了讓主人安穩(wěn)地睡個好覺,不讓落在主人臉上的蒼蠅打擾主人的午睡。這只熊抬起熊掌朝主人臉上的那只蒼蠅用力拍去。結(jié)果蚊子沒打到,主人的臉卻被熊掌打爛了半邊。)而艾基卻為了阻止自己暗戀的姑娘和他人私奔,費盡心思地欺騙、出賣朋友,最后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的下場。讓讀者感受一種聰明反被聰明誤,意外結(jié)局氣煞單相思的令人啼笑皆非、始料不及的結(jié)局。本文從《女巫的面包》和《愛情迷幻藥》的寫作風(fēng)格入手,對兩篇小說進行了比較和賞析。而這兩篇小說的人物性格特點、修辭手法也值得我們進一步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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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農(nóng)業(yè)大學(xué)學(xué)報(社會科學(xué))2014年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