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育曉 左志 張丹妮

【摘 要】隨著全球化進程的不斷深入，跨文化研究越來越多的受到學者們的關注。本文對文化適應領域內的相關國外學術類（同行評審）文獻進行梳理，著重分析文化適應研究的聚焦點和突破點。

【關鍵詞】文化適應 第三世界 研究綜述

文化適應的概念已經越來越被人們所熟知，而文化適應的歷史發(fā)展卻很少引起人們的關注。文化適應與第三世界的抗爭之間存在著緊密的聯系。筆者借鑒一些國外的相關文章，對文化適應的歷史層面進行一些梳理。

一、文化適應與第三世界的抗爭

眾所周知，非洲在被殖民時期所使用的語言——英語和法語相繼延用下來。與此同時，非洲當地的語言逐漸被邊緣化。曾是法國殖民地之一的布隆迪已經采取措施，準備進行改革。非洲學者認為應該加強師資隊伍的建設并用當地母語作為多語言政策當中的基礎語言來教學才能改變當地語言被邊緣化的可能。同樣引起非洲學者關注的還有非洲的電影與導演。這些導演把自己或其他作家的文學作品拍成電影，以此來批評黑人文化認同，并反對腐敗和新殖民主義。Negritude中文翻譯為黑人文化認同。非洲的電影不同于發(fā)達國家的電影，作為反映第三世界斗爭的電影，它讓人民了解自己所處的時代和位置，用自己的語言來描述這個世界。導演常常帶著自己制作的電影去往偏遠村莊去放映。題材包括反殖民主義和階級斗爭等。早期的導演傾向反映權威主義的濫用。到1970年前后，導演開始攻擊新殖民主義，并認為黑人文化認同是非洲人民妥協(xié)的產物。他們反對黑人中心主義，也反對非洲精英和同化政策。非洲學者認為非洲電影所反映的不是中心主義，而是非洲的特殊性。非洲電影不是附庸，是一種策略?，F代的黑人文化認同是一個過程，不是靜態(tài)的。他們認為黑人文化認同在時間上不僅僅存在于1930-1950年之間，在空間上也超越了非洲地區(qū)，在全世界范圍內存在著。

除了電影之外，文學作品也暗含第三世界在文化上的抗爭。這種傳統(tǒng)的種族之間差異在觀念上仍然存在著，以敵視移民為主要訴求的新種族主義也有所發(fā)展。歐洲的帝國主義文化使得文化他者被其深深地影響著。例如，現代兒童文學中的詩歌充滿了對外來民族的嘲諷和鄙視。兒童性格的塑造成為一個不清澈、不自然的過程。以蘭道爾所舉的兩個文學作品為例。第一個作品為詩歌，描述了英國兒童與其他非歐洲國家兒童的區(qū)別。其中雖有提到多元文化，但這些多元文化都代表著他者，沒有體現出多元民族獨特價值。第二個作品為小說，它關注阿拉伯穆斯林文化。小說以一個法國年輕牧師如何融入異國他鄉(xiāng)為出發(fā)點，通過不同文化之間人們的對話引出這個世界有很多個中心的觀點。蘭道爾認為這種重新審視和重建的跨文化視角是現代兒童文學寫作的主要挑戰(zhàn)。另一個對文學作品進行分析的學者是辛德。他研究了來自珀迪的寓言。珀迪是具有印第安血統(tǒng)的美國人，他批評歐美殖民地的開拓和土著人被迫文化適應，并描述了生活在20世紀30年代的芝加哥的土著印第安人。作者把主人公豪斯的悲劇命運與對阿莫斯同性間愛情的失敗聯系在一起，講述豪斯未能告知世人他的身世，且被認為是印第安人，并最終導致悲劇命運的故事。

二、文化適應的歷史追溯

文化適應的研究對象并不僅僅局限于當代移民。其研究對象最早則可以追溯至舊石器時代。歷史跨度之寬可見一斑。舊石器時代中后期，在西北歐有一族群被稱為LRJ。他們生活在現在的威爾士和波蘭境內。由于這一時期的生活器具較為稀少，對這一時期的考古研究還不多。在這為數不多的研究中，有關第一代歐洲晚期智人還是野人的可能性的討論值得我們注意。作者在研究了這個轉變時期的文化變化和人種分析后，認為LRJ并不可能是從其他的族群衍化而來的一部分。作者不僅介紹了LRJ族群的地理位置、年代、器具特征等，又和其他的族群進行對比分析，并且證明這個族群并不是文化適應過程的結果，他們是獨立發(fā)展而來的。除此之外，18世紀的猶太人也成為關注對象。猶太民族在進入現代世界之前，很少與這個世界打交道。在猶太公民取得平等的若干年之前，在18世紀的法國梅茨，當地的猶太法庭的記錄展示了猶太民族的文化適應和與法國主流社會的融合。梅茨的猶太少數民族適應了當時的法律體系，在取得公民權利幾十年之前，就已經開始遵守和適應公民法。法律給了猶太人一個語境和一個框架，從中產生出處理事務的規(guī)則。通過一系列文化適應的過程，無論從語言、行為準則上，猶太人與法國主流社會逐漸開始了頻繁的接觸。例如，猶太公民的各種程序的常規(guī)化，包括結婚與死亡等。

在之后的19世紀70年代至20世紀30年代，美國政府對印第安人的文化、語言、宗教的蓄意壓制成為強迫文化適應時代的慣常措施。Richard O.Clemmer分析了1921年美國印第安人事務辦公室為壓制印第安人文化而準備的文件。這些文件把印第安人文化描述為不體面的傾向和不道德的交往。體現出當時政府對于國內社會關系及文化和勞工方面的認識不清懷有一種復雜和糾結的矛盾心情。這種矛盾心情可以被理解為對調解虛構理想模式與印第安人文化的保持兩者的焦慮。

三、文化適應的研究方法

目前，在美國的社會科學界，量化研究是主流。例如，在我們所分析的135篇文獻中，絕大多數的文獻都是量化研究。量化研究的基本方式是首先篩選調查對象，然后對調查對象進行問卷提問與問卷測量，之后對測量結果的報告進行各種分析，包括運算其平均數、標準差、重要性別差異變量、個體變量百分比變化、剩余方差、以及運用結構方程模型軟件來進行邏輯回歸分析或階梯式回歸分析等。然而，通過質化方法做研究的文獻卻微乎其微。從事質化研究的學者也相對要少很多。眾所周知，量化研究有較強的客觀性。然而，在實踐的過程中，這種客觀性并不一定能夠實現。即使是同樣的研究結果，也有可能被解讀出完全相反的結論。這也是為什么在我們的綜述中總是出現對一個問題卻有兩種甚至多種截然相反的結論的原因。甚至有學者指出，在傳統(tǒng)的量化研究中，研究者永遠可以得出他們想要的結論。從選題到測試，研究方法，數據分析和解讀，所接項目科研等一系列過程，都是傾向于得出某些結論的。而質化研究在研究過程中把更多的被研究者包含在內，使得雙方能夠共同參與研究。所以，要通過多種研究方法的整合使用從而多層次、多維度地揭示文化適應的內容和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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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包育曉，安徽大學新聞傳播學院2011級研究生；左志，安徽大學新聞傳播學院2010級研究生；張丹妮，安徽大學新聞傳播學院2013級研究生）

責編：姚少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