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簡介：

浙江省溫州市建設小學校長，溫州市名校長，溫州市首批教育名家，浙江省第八屆督學。出版《尊重教育新理念》《新理念作文》等專著。

好與壞

好與壞是相對的。家長要有辯證的哲學觀，當孩子身處順境時，要具有憂患意識；當孩子的成長遇到困難時，要善于尋求轉(zhuǎn)機，想辦法把“壞事”變成“好事”。

故事分享：9417號臺風

1994年8月21日，9417號臺風在我老家登陸。當時，孩子倆出生不到半個月，我家還住塘下教工商品房的西邊角頂樓。因參加瑞安教育工作會議，晚上六點多我才回到家，周邊商店都已關門，抗臺風的必需品都來不及準備。

在風雨交加又一片漆黑的夜里，我們只能用手電筒來照明。當時杳杳正鬧腸胃病，哇哇直哭。夜里11點多，風雨更猛烈了。風雨聲中，傳來人們慌張的喊叫聲，一些鄰居開始轉(zhuǎn)移。孩子這么小，在這暴雨狂風又伸手不見五指的夜里，我們決定不轉(zhuǎn)移。手電筒的電用完后，我用一些棉紗做燈芯，點起了幾盞油燈。我們一家就這樣度過了極其驚險的一夜。臺風過后，前后兩幢房子，瓦片無損的只有我們一家。我們很慶幸，臺風前兩個月，因屋頂漏水，我父親對房屋進行了修理并加固。

大難過后，我對生命、對生活都有了更深刻的感悟。我覺得，臺風夜的故事能夠傳遞正能量。于是，我收集了關于此次臺風的資料，并珍藏了瑞安作家趙三祝的《頂天立地瑞安人》一書，后來常給孩子倆翻閱。

從孩子倆懂事起，我就常講這次臺風的故事，從中傳遞了關于生命、生活的價值觀：一是生命很脆弱，生命安全最重要；二是碰到困難要想辦法克服；三是 “壞事是好事，好事是壞事”的辯證人生觀；四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五是以“歷史上的名人出生后會有難，你們肯定會是大人物”等話語來激勵孩子。

家教建議：多個角度看好壞

好與壞是對立的統(tǒng)一體。任何一件事，從一個角度看是好事，而從另一個角度看，可能就是壞事。教育的難處在于，供家長選擇的往往都是利弊共存的事。

好與壞是相對的

在貧困的年代，天天吃肉的家庭，相對于吃番薯的人家，更受人羨慕。隨著物質(zhì)條件的改善，人們卻發(fā)現(xiàn)，肉吃多了并不是好事，番薯同樣是好東西。曾幾何時，社會開始流行“飲料”“維生素”，一些有錢人家的孩子率先享用，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這些也并不是好東西。我童年時生活在海邊，因生活貧困，吃的是小蝦、小魚、自家種的菜，當時誰也沒覺得這些是好東西；幾十年后，餐桌少見野生水產(chǎn)品，蔬菜也受到農(nóng)藥困擾。我不禁感嘆，我們這一代人比現(xiàn)在的孩子享受了更健康的食品。

孩子的成長也一樣，一些學習成績優(yōu)異的孩子容易顯得嬌氣；而成績欠佳的孩子，往往在體力、耐挫折能力上發(fā)展得更好。曾有一位教授說，當他讀名牌大學的兒子興奮地對他說“原來牛有這么大”時，他感到教育很失敗——因為孩子從小接觸的“?！?，僅僅出現(xiàn)在圖片上、電腦里。的確，現(xiàn)代科技讓孩子遠離了大自然。當前許多富裕家庭的孩子，住著奢華的房子，出門以車代步，常吃炸雞、漢堡包等洋快餐，這到底是好是壞還真難說。

好與壞是對立的統(tǒng)一

任何事物都是一分為二的?；ヂ?lián)網(wǎng)技術使社會變得更加透明，加快了民主化進程，但也成為了傳播消極文化的一種渠道。當前越來越嚴峻的社會道德滑坡與信仰的迷失，就與之有關。孩子通過互聯(lián)網(wǎng)進行知識學習的同時，卻也最容易遭受網(wǎng)毒的侵害。

我喜歡引導孩子倆作好與壞的分析。小到外出逛街，大到選擇大學，我們都進行過利弊分析。孩子倆在小學高段先后轉(zhuǎn)學到瑞安安陽實小，我們分析的好處有：1.能認識新同學，鍛煉人際交往能力；2.新學校有勞動基地，可以參與種植活動；3. 上學要乘坐公交車，能加強對社會的了解。壞處有：1.長期坐公交車，路上要浪費更多的時間；2. 路途較遠，增加了安全隱患。針對弊端，我與孩子倆商量，決定請孩子的爺爺陪同乘坐公交車。

杳杳報考南科大后，我們分析弊端：1.國家不承認學歷，無法報考公務員；2.如果正常高考，杳杳有可能上中科大或者浙大，最起碼能考上重點師范大學，而南科大是新辦的學校存在風險。好處有：1.提早一年上大學，以后讀博士有年齡上的優(yōu)勢；2.相比其它學校，新辦的創(chuàng)新型大學擁有更多資源；3.沒有學歷的壓力反而更能激發(fā)學習斗志；4.出國留學的機會相對多些。權衡利弊之后，我們才做出了選擇。

從孩子的角度看好壞

對于孩子個性而言，同樣的事情會有不同的表現(xiàn)，甚至不同的時期、不同的情境，都會產(chǎn)生不同的結(jié)果。家庭教育應更多地著眼于孩子的視角。家長多一些換位思考，孩子就可能少一些逆反心理，多一些成長的幸福感。

孩子的興趣、需要、想法都可能跟大人不一樣。有時候，大人覺得不好的事，孩子偏偏很感興趣；而大人覺得很好的東西，對孩子來說不見得就喜歡。曾有家長對我說，花了近千元買了名牌鞋，想不到孩子卻不喜歡，還為此鬧別扭。實際上，從孩子的角度看，這很正常。孩子倆小時，房間常常擺滿玩具，墻壁上貼滿了貼紙，從大人的角度看，家里被弄得很“亂”，但我很支持。我覺得，家里隨地都有孩子們喜歡的東西，他們的幸福感會更強。孩子倆從小喜歡研究小動物，常抓一些蒼蠅養(yǎng)在瓶子里，還用餅干喂養(yǎng)。從大人的角度看，這很難說是好事，但從孩子的角度看，其趣味性及教育的意義不言而喻。

正視好事背后的弊端

孩子的成長過程，是一個伴隨著成功的喜悅而不斷進步的過程。當然，進步固然可喜，但家長要考慮好事背后的弊端，未雨綢繆才更顯遠見。孩子喜歡運動是好事，但如果沒有規(guī)則教育，好動的孩子特別容易變得調(diào)皮。孩子聽話是好事，但如果性格內(nèi)向，可能就會缺少主見。孩子取得好成績固然可喜，但家長要考慮是否在某些方面付出了不必要的代價。孩子選擇了名校是好事，但如果孩子智力平平，在強手云集的競爭中可能就會處于劣勢。

孩子倆讀小學時，先在我妻子所在的瑞安實驗小學就讀，后來轉(zhuǎn)學到我工作的瑞安安陽實小。我覺得，教師子弟在校不免有優(yōu)越感，對自信心培養(yǎng)有好處，但過多的優(yōu)越感并不是好事。我曾看到許多教師子弟，因小學太受照顧而在中學出現(xiàn)不適應的問題，有一些孩子因心態(tài)調(diào)節(jié)不好導致成績一落千丈。我覺得，孩子小小年紀獲得太多榮譽也并不都是好事。因此，我特別注意不讓孩子倆有過多的優(yōu)越感。在安陽實小就讀時，中餐要在校用餐，教師子弟跟父母到教師餐廳就餐很正常，而我卻不允許孩子倆享有這個“特權”。杲杲讀畢業(yè)班時才九歲，都是跟著年長的同學一起用餐，自理要求也完全一樣。在榮譽方面，我同樣沒有給予孩子倆“特殊”照顧，杲杲小學沒有當過班干部，杳杳小學沒有評過三好生。

把壞事變成好事

生活中常常會出現(xiàn)壞事，孩子成長過程中常常會出現(xiàn)問題。壞事、問題并不可怕，如果處理得好，就可變?yōu)楹檬隆?994年的17號臺風對我家鄉(xiāng)來說是一場劫難，臺風那一夜對我全家而言充滿了危險。但是，就是這樣的壞事后來化為了孩子倆精神成長的重要力量。2004年的非典對全國來說都是壞事，但人們經(jīng)歷了這樣的特殊時期，變得比以往更加重視衛(wèi)生。記得當時在瑞安人民醫(yī)院任職的我的兩個學生，一人是肺呼吸科副主任醫(yī)師，另一人是放射科醫(yī)生，都被選入抗擊非典志愿醫(yī)療隊，曾在隔離醫(yī)院生活了幾周時間。孩子倆了解了兩位叔叔的隔離生活后，既擔心又自豪，不僅養(yǎng)成了良好的衛(wèi)生習慣，更觸動了人格教育。

孩子倆小時，家里常養(yǎng)金魚。一次，養(yǎng)在廚房邊的兩條金魚莫名其妙地死了。后來我們尋找原因，發(fā)現(xiàn)煤氣漏氣，于是對煤氣進行了修理。孩子倆當時給這兩條金魚以“英雄”待遇，分別命名為“金金”和“銀銀”。杳杳讀大學前，我們先后搬了三次家。最早住在塘下商品房，面積只有60多平方米，我們一家六口加上外甥彬、侄兒浩，共8個人住。后來我們搬到塘西落地房，對面工廠整日整夜噪音不斷，三年中還被小偷入室一次。搬到瑞安縣城后，房子常常漏水。孩子倆經(jīng)歷了這些“壞”事，卻逐步養(yǎng)成了儉樸的習慣，外出求學后，面對他人覺得相對艱苦的生活環(huán)境，他們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得與失

得與失是一對與人一生糾纏不休、難以釋懷的矛盾。孩子的成長同樣伴隨著得與失。得時知足而樂，失時心亦釋然，如此平和心態(tài)，家庭教育才更顯理性。

故事分享：杲杲與奧數(shù)

杲杲從小對數(shù)學特別感興趣。讀小學五年級時，班級有同學參加奧數(shù)輔導班，杲杲也想?yún)⒓樱遗聲又貙W習負擔，不同意。于是，杲杲開始自學奧數(shù)。讀初二時，學校組織奧數(shù)輔導小組，周一至周五輔導兩次，周日半天，老師動員杲杲參加。怕學習負擔過重，我只同意讓杲杲參加周日的輔導。一次，溫州中學金老師來校輔導，出一道題，結(jié)果只有杲杲一人解答正確，并且與老師的解答方式不一樣。金老師大為驚奇，說：“溫州中學如果不招這樣的學生就愧對‘數(shù)學家的搖籃稱號！”初三時，杲杲參加全國奧數(shù)競賽獲浙江賽區(qū)一等獎（瑞安僅一人獲獎），因此被保送到瑞安中學。

讀高一時，學校組織奧數(shù)輔導。輔導一般安排在晚上，難免影響睡眠。杲杲說，可以自學。暑假期間，有人推薦說最好到深圳、湖北等地學奧數(shù)，我覺得不現(xiàn)實。還有人推薦說杭州有優(yōu)秀的輔導老師，上百人一起輔導，我也覺得不可取。整個假期，杲杲都在家自學，學了不下十本書。2007年10月，杲杲躊躇滿志參加全國高中奧數(shù)競賽，結(jié)果因一道與圍棋五子棋相關的題目做不出，與全國獎無緣。杲杲很難過，說在他走出考場時就想到了那道題的解答方法。老師說，高二學生參加高三競賽，又沒有老師的特別輔導，能有這樣的成績已經(jīng)很不錯了。老師的鼓勵重燃了杲杲對奧數(shù)的熱情。

當時，我們身處十字路口，我引導杲杲分析：首先，如果奧數(shù)獲全國一等獎當然好，也許會保送北大、清華，但是哪怕讀最好的大學也要全面發(fā)展，如果因為學奧數(shù)而影響全面發(fā)展，可能得不償失。其次，奧數(shù)學習需要大環(huán)境，當時瑞安中學對奧數(shù)輔導還沒有形成大氣候。于是，我們決定放棄奧數(shù)之路。畢竟癡迷了這么多年，杲杲出現(xiàn)了挫折反應。我給杲杲講述了人生需要學會放棄的道理，特別討論了毛澤東暫時退出延安的軍事故事，幫助他逐步調(diào)節(jié)好心態(tài)。

放棄奧數(shù)后，杲杲有了更多的時間加強薄弱學科的學習，特別是加強語文、英語學科學習。一個月后，杲杲想報考中科大少年班，我同意他報考。杲杲開始認真自學高三課程。2008年，杲杲參加高考，平時比較薄弱的語文考了107分，英語成績也名列前茅，總分比重點線高出84分。經(jīng)過面試，杲杲如愿被中科大少年班錄取。

家教建議：平和對待得與失

人生在尋找得的同時，總要付出代價。孩子成長過程中，得到的時候，家長要多想想到底失去了什么；出現(xiàn)失落的時候，家長也要多體會“塞翁失馬、焉知非?！钡牡览?。

得到的同時意味著失去

隨著生活條件的改善，當前的孩子享受著現(xiàn)代文明，知識面更廣，對一些現(xiàn)代科技產(chǎn)品的接受能力更強，個性也更張揚，但相比于上一代人，因為缺少艱苦生活的磨礪，吃苦精神、毅力、耐挫折力相差甚遠。每年中考、高考的錄取分數(shù)越來越高，意味著孩子們的學習負擔越來越重，在應試教育中的孩子，在得到比上一代人更多的讀大學的機會的同時，正逐步失去上一代所擁有的輕松快樂的童年。

得與失是一對讓人糾結(jié)的矛盾。讓孩子順其自然，脫韁的野馬自然得到更多的自由與快樂，但很有可能失去規(guī)則意識，失去在社會競爭中的優(yōu)勢。如果家長希望孩子在競爭中處于優(yōu)勢，則必須要有所付出。一些綜合素養(yǎng)令人羨慕的孩子，其背后往往是辛勤的汗水和家長的智慧。希望不勞而獲，既讓孩子偷懶享清福，又希望孩子什么都比他人強，這只能是癡人說夢。

教育需要得與失的權衡

教育無小事，因此家長的所作所為都要考慮對孩子的影響。有一次，我?guī)Ш⒆觽z外出，進公園時要排隊，看到一位家長拉著孩子要插隊，那孩子不肯插隊還受到家長的斥責。孩子倆看到此情形，忍不住相視而笑。晚上回賓館后，孩子倆談論這件事，批評該家長的行為。插隊能得到什么？無非是早一點進公園。而失去了什么？暴露了大人的修養(yǎng)問題，也許那個孩子會無地自容。明顯的失大于得，這樣的事怎能做？

相比插隊這樣的小事，讓孩子讀什么樣的學校，自然更要慎重權衡得失。我原來任職的瑞安安陽實小是寄宿制小學。許多家長都問我，讓孩子寄宿好不好？我覺得，這要從孩子的實際情況分析。孩子過早寄宿的突出問題是容易影響親情，明顯的好處是容易培養(yǎng)吃苦精神、自理習慣。如果家長很注重家庭教育，孩子各方面表現(xiàn)良好，因寄宿而影響親情就是失大于得；而一些家庭，父母外出做生意，沒時間教育孩子，與其放任自流，不如讓孩子寄宿學校，這就是得大于失。

有舍才有得

一些家長望子成龍心切，迫不急待地讓孩子參加各種名目的培訓班，如國學、英語、樂器等，希望孩子樣樣精通；上學后，家長既要求孩子當班干部，又要孩子考100分……在家長身上出現(xiàn)的“讓孩子贏在起跑線上”的焦慮，使一些孩子徒增了與能力不相稱的負擔。在我任職校長的10多年中，常常有家長因一些無足輕重的榮譽與教師鬧糾紛。當前孩子的學業(yè)負擔被稱為“民族之痛”，較大程度上與家長追求全面拔尖有關，什么都想學，什么都想學得比他人好，付出的代價可想而知。我深切體會到，家庭教育如果糾結(jié)在一些小節(jié)中，往往會因小失大。孩子的成長，不一定一味只追求好處，主動的舍，可能還會換來更大的得。

舍，是處世的哲學，是做人做事的藝術。對教育而言，舍是有意識的主動的放棄，是教育的智慧。在孩子成長的過程中，家長常常要面臨兩難的選擇。理性的家長，應掌握舍與得之間的平衡。杲杲在高中放棄奧數(shù)，但這一“舍”卻換來了杲杲薄弱學科的提升，抓住了讀少年班的機會這一“得”。杳杳讀南科大，舍棄了國家承認的學歷，卻贏得了作為首屆教改實驗班的特殊的教育資源。杳杳的老師中有三位中科院院士，這是一般大學少有的。朱清時院士多次在接受媒體采訪時高度評價杳杳，對孩子的激勵作用不可估量。

學會進退的博弈

孩子之間免不了會競爭，競爭免不了有先后。百舸爭流奮楫者為先，有能力的孩子自然要奮勇爭先。每個家長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這種追求能給孩子傳遞期望。但是，每個孩子的天賦、個性不一樣，追求不能變成強求。如果不量力而行，也許失去的會更多。

實際上，從得與失的哲理思考，一時的先后并不重要。從長遠看，人的一生是長跑，競爭中的一時落后，也并不都是損失。即使某一方面明顯落后，或者永遠落后，也不見得就完全灰心喪氣。成功的路有千萬條，當家長發(fā)現(xiàn)孩子碰到這樣那樣的問題，甚至此路不通時，要學會退而求新路、退而求其次。退一步海闊天空，看似失去，但如果退而適應了孩子的能力，這反而是一種得。

杳杳小學時學習很順利，想不到剛讀初中時不適應，當時如果我逼著她老老實實跟著老師學，給予補課、加班加點，我想結(jié)果肯定會不盡人意。幸好我及時退而求新路，引導她走上自主學習之路。侄兒浩從小天智聰明，但在學習上出現(xiàn)了波動后，我及時改變教育方法，加強情商培養(yǎng)。如果當時糾結(jié)于分數(shù)，浩的童年必定生活在陰影中。

不要讓孩子不勞而獲

付出才有收獲，這是古往今來的真理。有些家長對孩子百般溺愛，讓孩子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當不勞而獲成為習慣之后，遲早會失望、失落。有些家長喜歡讓孩子參加一些滿足虛榮心的評比，甚至花錢買證書，成功來得過于容易，看似得到了不少，實際上失的代價可能也更大。當前，暴發(fā)戶不勞而獲、明星一夜成名的新聞不斷見諸媒體，如果缺失價值觀的引導，就會對孩子產(chǎn)生消極影響。當孩子追求輕松就能過上舒適奢華的生活，必定會失去上進的動力。

家長要讓孩子明白，凡成功人士的背后都有艱苦付出，以杜絕孩子不勞而獲與安逸惡勞的思想。孩子倆小時，過年收的壓歲錢，基本上都是由我代為保管。我覺得，對孩子而言，數(shù)額過大的壓歲錢也是不勞而獲。為未成年的孩子提供基本的生活保障，是家長義不容辭的責任，但如果隨便給予“富貴”的童年，其隱患將不可低估。孩子倆從小到現(xiàn)在，一直以來都好學上進、勤勞樸素，與我的“貧民”教育有關。實際上，我夫妻倆是雙職工，生活條件也不至于太差，但我卻特別強調(diào)，孩子倆是農(nóng)民的后代，出生不久經(jīng)歷臺風夜的危險、我曾經(jīng)在公平碼頭的“淪落”的故事、買房后的貸款……這些都在一定程度上激發(fā)了孩子倆以勤勞、勤奮改變命運的意愿。

責任編輯 顏雪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