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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傷與自我救贖

2013-04-29 20:33:35黃閃張繪
語文建設·下半月 2013年9期
關鍵詞:洛倫基斯德里

黃閃 張繪

摘要:《墜落的人》是德里羅在2007年推出的一部關于“9·11”事件的小說。在這部作品中,德里羅細致地描繪了恐怖事件給美國的普通民眾帶來的心理創(chuàng)傷和他們是如何進行自我救贖的。德里羅作為后現代主義文學的代表人物,通過獨特的敘事手法,精準地刻畫出“9·11”之后美國人精神的空虛和靈魂的掙扎。

關鍵詞:創(chuàng)傷 救贖 唐·德里羅 墜落的人 9·11

唐·德里羅(Don·DeLillo)被認為是美國當代最優(yōu)秀的小說家之一,而且總是被冠以“后現代派小說家”的頭銜,是一位既擁有廣大讀者,又在學術界享有崇高聲譽的美國小說家。德里羅與托馬斯·品欽,科馬克·麥卡錫及菲利普·羅斯被譽為美國當代四大小說家。當下在美國文壇頗負盛名的作家,如喬納森·弗朗欽,戴維·福斯特·華萊士等都將德里羅視為自己的精神導師。作為一位敘事風格獨特的多產作家,德里羅一共寫下了十五部小說,四部劇本。2007年,德里羅又推出了一部以“9·11”事件為背景的小說----《墜落的人》。此書一經出版,立刻引起了英美各大報刊的關注?!秱惗貢u》稱之為一部杰作;《哈佛書評》認為德里羅寫下了“9·11”小說的定義之作;《泰晤士報》將其視為為“9·11”中的紐約和那些墜落者而作的一曲圣歌。究竟為何德里羅的《墜落的人》能在眾多“9·11”題材的小說中脫穎而出,受到如此推崇呢?

德里羅于2007年推出的這部直指“9·11”事件的力作較少關注事件本身,而是探索了恐怖事件對普通大眾的心理造成的沖擊和創(chuàng)傷及自我救贖。在書中,德里羅通過小說的幾個主人公提出了一個嚴峻的問題:“我們如何繼續(xù)生活?”

在整個小說中,德里羅一直關注著每個人物在自身的經歷中,在“9·11”事件中受到的心理創(chuàng)傷以及他們如何進行自我療傷并繼續(xù)生存下去。那么,究竟如何來定義創(chuàng)傷?弗洛伊德和榮格都對創(chuàng)傷有過細致的分析和描述。弗洛伊德對創(chuàng)傷的理解可分為三個層次:童年早期經歷的事件的記憶,青春期后經歷的事件的記憶及后期經歷事件觸發(fā)的對早年事件的記憶。弗洛伊德并不關注創(chuàng)傷事件本身,而是強調創(chuàng)傷性記憶。弗洛伊德還提出,創(chuàng)傷導致了心靈的傷害?!皹s格完全贊同弗洛伊德所做的努力,包括在討論創(chuàng)傷的意義維度,無意識幻想,和無意識焦慮”[2]。在對創(chuàng)傷理論的研究中,無論弗洛伊德還是榮格都強調潛在的無意識幻想的創(chuàng)傷性作用。兩人都曾經觀察自己的病人對創(chuàng)傷性事件的記憶,他們如何與無意識幻想交流,有時候,病人無法區(qū)分幻想和現實,這使得創(chuàng)傷變得更具傷害性。弗洛伊德和榮格在對心理創(chuàng)傷的理解中有共性:“他們都強調內在心理創(chuàng)傷的影響大于外在創(chuàng)傷,他們都強調無意識幻想在處理創(chuàng)傷時具有積極和消極作用。”[2]

凱西·卡魯斯,安妮·懷特海德等人又將創(chuàng)傷理論運用到對創(chuàng)傷文學的研究??斔乖诮庾x了弗洛伊德的相關作品后,吸收了弗洛伊德的創(chuàng)傷經驗滯后的觀點,形成她自己的創(chuàng)傷理論。在《無名的體驗: 創(chuàng)傷、敘事與歷史》中,卡魯斯指出,創(chuàng)傷“是對一個或幾個重要事件的反應,時間上通常滯后,表現為重復、幻想、夢幻或事件促成的思想和行為等形式”[3]?!鞍材荨烟睾5碌闹鳌秳?chuàng)傷小說》將卡魯斯關于創(chuàng)傷間接指涉歷史及創(chuàng)傷的非線性時間體驗應用到當代創(chuàng)傷小說中的鬧鬼,著魔,重復及記憶∕敘事碎片化的分析上。她分析了創(chuàng)傷在指涉性、主體性、互文性、情結結構和時間結構諸方面都對傳統(tǒng)小說敘事方法所做的揚棄,并將創(chuàng)傷小說研究延伸到對歷史、倫理、集體記憶的研究上”[4]。

小說中的人物都備受創(chuàng)傷的困擾。男主人公,基斯,作為恐怖襲擊的直接受害人,親眼目睹雙塔的倒塌和好友的離世,令其在接下來的三年時間里,如同生活在夢魘之中。在剛從災難中逃離,漫無目的地行走在街道上的基斯就處于夢游的狀態(tài)。在其后的生活里,創(chuàng)傷一直是他生命中無法承受之重。他甚至常??吹揭呀浰廊サ暮糜阳斈俘R坐在窗邊的椅子上。同時基斯也在奮力想要擺脫這種心理困擾。在“9·11”事件發(fā)生后不久,基斯結識了另一名受害人佛洛倫斯,并與之發(fā)生了婚外情?;古c佛洛倫斯之間與其說是愛情,不如說是創(chuàng)傷之后的一種互相慰藉。在對彼此的傾訴中,雙方都得到了心理上的釋放。由此可見,傾訴對心理創(chuàng)傷的治療有相當大的力量。而這種關系并沒有使得基斯完全擺脫心理上的困擾,在他和佛洛倫斯在商場,遇到兩個男子出言不遜的時候,基斯對他們大打出手,仿佛以此來發(fā)泄內心的壓抑。心理創(chuàng)傷在得不到緩解和釋放的時候,創(chuàng)傷者往往會采取暴力去傷害自己或他人。與佛洛倫斯的婚外情并沒有幫助基斯擺脫他的創(chuàng)傷記憶,當他無法再從這種關系中得到心理慰藉的時候,他轉向了另一種排解方式——打撲克。在“9·11”事件之前,打撲克牌是基斯的業(yè)余愛好,閑暇時間他經常與好友組牌局打牌。在基斯的牌友中,有兩人在“9·11”中遇難?;钩撩杂诖蚺疲M璐藖砭徑鈩?chuàng)傷帶來的壓力。他甚至成為一名專業(yè)的撲克牌選手,周游世界各地,參加各種比賽或長期逗留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沉溺其中。直到小說的終篇,基斯都沒能擺脫恐怖事件給他帶來的困擾。和許多紐約人一樣,他的人生從此滿是失落與悲傷,情感的世界已面目全非。

而基斯的妻子,麗昂,也飽受創(chuàng)傷記憶的困擾。創(chuàng)傷的記憶會如夢魘一般不斷侵擾創(chuàng)傷者,而創(chuàng)傷者很難去區(qū)分幻想與現實,生活中的某些場景會突然喚起他們的創(chuàng)傷記憶,激發(fā)他們的創(chuàng)傷體驗。麗昂的父親不堪老年癡呆癥的困擾而選擇開槍自殺。這個事件本身對麗昂產生了無法抹去的心理創(chuàng)傷,這就是為何麗昂堅持為那些患有老年癡呆癥的病人主持一個寫作小組。她鼓勵那些病人寫下生活中的點滴小事,大家一起對某個事情開展討論,麗昂寄希望于這些活動能改善老人們的心理狀態(tài),幫助他們與疾病做斗爭。其實,在內心深處,麗昂的這個寫作小組也是在幫助她自己與父親自殺帶來的創(chuàng)傷做斗爭。多年來,這段創(chuàng)傷記憶一直困擾著麗昂。從小說中,我們讀到:“他死于自殺。自從他開槍自殺之后,在長達十九年的時間里,她在回憶時常常周期性重復這五個字”[1]。麗昂一直對父親的死無法釋懷,而故人已矣,她只能從幫助與父親同樣深受疾病困擾的老人中得到心靈上的解脫。對麗昂而言,幫助那些老人就如在幫助自己的父親。

雖然與基斯不同,麗昂并沒有親身經歷恐怖襲擊,但是與許多紐約人一樣,雙塔的倒塌,親人的經歷依然給他們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心理創(chuàng)傷。這一點,從麗昂對一位行為藝術家的墜落表演的反應中清晰可見。某一天,麗昂在去車站接母親的途中,看到了這位叫戴維·雅尼阿克的行為藝術家正在進行高空墜落的表演。這位被稱為“墜落的人”的行為藝術家在恐怖事件之后不經任何事先通知在各個公共場合進行高空墜落的表演。他讓人回想起雙塔遇襲陷入火海時,人們從高空摔下或被迫跳下的可怕情景。有人對他的表演感到憤怒,因為他喚起了人們的創(chuàng)傷記憶。之后,麗昂又一次親眼目睹他的行為藝術表演。這一次近距離的觀看使得麗昂更近一步地感受到了他的墜落帶來的沖擊?!八胍c人分享的只是一個神色,捕捉某人的目光,看一看她已經感覺到的東西”[1]。女性特有的細膩和敏銳的直覺使得麗昂更能理解“墜落的人”的表演,仿佛在他從高空墜落的一瞬間,麗昂感受到了雙塔倒塌時人們從高空墜落的感覺一樣。除此之外,日常生活中的一些事物也常常會激起麗昂的創(chuàng)傷記憶。母親墻上懸掛的畫,鄰居家的音樂聲都讓麗昂回想起恐怖襲擊。創(chuàng)傷者會不自覺地對創(chuàng)傷事件反復回憶。而在現實生活中,這種情緒會失控,會讓創(chuàng)傷者歇斯底里甚至施以暴力。麗昂,一位溫文爾雅的知識女性,在鄰居反復播放異域情調的音樂時感到極其憤怒,甚至對其鄰居大打出手,因為這種音樂讓她聯想起恐怖分子。由此可見,在“9·11”事件過后,人們的創(chuàng)傷記憶使得他們十分敏感,一點小事足以點燃他們的怒火,使他們借以發(fā)泄內心的壓抑。

而基斯和麗昂的兒子賈斯廷對恐怖事件的反應與父母又截然不同。創(chuàng)傷對于兒童的心理影響尤為巨大,而且這種影響極可能會伴其一生。

除了小說中的主要人物飽受創(chuàng)傷的困擾,書中的其他人物都有不同程度的創(chuàng)傷體驗。例如,與基斯一樣的幸存者,佛洛倫斯也承受著恐怖事件給她帶來的心理創(chuàng)傷。她的一位朋友在恐怖襲擊中失蹤,而佛洛倫斯卻固執(zhí)地在深夜撥打她的電話,任由電話響著。這都是創(chuàng)傷記憶給人們帶來的反常的行為特征。另一位值得關注的人物是一位名叫哈馬德的恐怖分子。德里羅詳細地描述了哈馬德是如何接受各項訓練,直至最終駕機撞向雙塔的過程。哈馬德雖然是一名令人憎恨的恐怖分子,但是德里羅并沒有描述他是如何的殘忍和冷血,而是著力刻畫了他的內心世界,同時也展現了哈馬德自身的創(chuàng)傷體驗。在哈馬德的記憶中,反復出現死亡的意象。因為他一直處在死亡的陰影之下,無論是目睹阿拉伯河戰(zhàn)場上的那些什葉派娃娃兵死去,還是在訓練營里親手用佩刀殺死一頭駱駝,直至最終選擇自殺式撞擊結束自己的生命。哈馬德一直在死神的邊緣徘徊,在阿富汗的訓練營地里,他開始理解,“死亡比生命更強大”[1]。從哈馬德這個人物身上,德里羅也探討了人性的黑暗面,為什么恐怖分子能夠以自己生命為代價殘忍地殺害眾多無辜的民眾?哈馬德從一開始,就承受著死亡給他帶來的心理創(chuàng)傷。他最初也在質疑,“可是,一個人是否必須以犧牲自己為代價,去完成世間的某種使命?”[1]但是,在不斷地接受死亡訓練之后,哈馬德逐漸對死亡麻木,最終走上恐怖襲擊的不歸路。

《墜落的人》“就像一部創(chuàng)傷之書,匯集了眾多不同的創(chuàng)傷病例”[5]。無論是“9·11”事件給書中人物帶來的集體創(chuàng)傷,還是小說人物的個人創(chuàng)傷記憶,都為創(chuàng)傷研究提供了很好的研究對象。在《墜落的人》中,“9·11”事件所造成的負面影響已經深入到人們的心靈深處,夢魘一般地侵蝕著人類的生存,德里羅描寫了這一事件所帶來的影響,同時也深深透露出他對美國普通民眾在恐怖襲擊事件后的心理創(chuàng)傷的理解與關注。德里羅在關注創(chuàng)傷的同時,也通過小說中的人物試圖來探索緩解心理創(chuàng)傷的途徑,無論是成年人還是兒童,都有著自己治療創(chuàng)傷的方法,無論這些方法是否奏效,都是人類在面臨精神苦旅時的掙扎與自我救贖。在小說的最后,德里羅通過女主人公麗昂,給經歷創(chuàng)傷的人們帶來了勇氣和希望:“她已經準備好獨自生活,以可靠的鎮(zhèn)定態(tài)度獨自生活;她和孩子將會以撞樓飛機——劃過藍天的銀色——出現前一天的方式生活下去”[1]。

參考文獻:

[1] DeLlilo Don. Falling Man [M]. London: Picador, 2007.

[2]趙冬梅.弗洛伊德和榮格對心理創(chuàng)傷的理解[J].南京師大學報(社會科學版),2009(6):95-96.

[3]Caruth, Cathy. Unclaimed Experience: Trauma, Narrative, and History [M]. Baltimore and Maryland: Johns Hopkins UP, 1996(4).

[4]林慶新.創(chuàng)傷敘事與“不及物寫作”[J].國外文學,2008(4):30.

[5]樸玉.從德里羅“墜落的人”看美國后“9·11”文學中的創(chuàng)傷書寫[J].當代外國文學, 2011(2):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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