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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角與方法:如何“觀看”當代文學?——評劉復生《文學的歷史能動性》

2013-04-12 19:22:49
關鍵詞:當代文學批評家文學

汪 榮

(暨南大學 文學院,廣東 廣州 510632)

作為“70 后”學者的代表人物之一,劉復生在當代文學領域的成就備受矚目。近年來,他陸續(xù)出版了《歷史的浮橋》、《思想的余燼》、《另類視野與文學實踐》等著作,為當代文學研究帶來了新的批判視野和思考路徑。而2013年初出版的《文學的歷史能動性》則是一本精選論文集,體現(xiàn)了劉復生最新的動向和成果。

在這本書中,首先引起我注意的是目錄的分輯方式。劉復生別具匠心地將內容的分類呈現(xiàn)在目錄上:鳥瞰、俯觀、平視、斜看。在這種編排方式中,我讀出的是劉復生的視角與方法:他通過變換自己的“觀看”位置,挖掘那些被遮蔽與被壓抑的文學聲音,從而展露了當代文學眾聲喧嘩和多元共生的圖景。這正是從“看什么”到“怎么看”的轉折——在劉復生這里,閱讀當代文學的眼睛如同攝影機一般圍繞著文學運轉,推拉搖移之間,看似單一的文學呈現(xiàn)出與眾不同的側面。

一 為當代文學正名

該書第一輯名為“鳥瞰”,主要收錄了劉復生考察當代文學總體狀況的文章。要寫宏觀論述,不僅要對學科現(xiàn)狀熟諳,還要對學科前沿敏感。由此,看似“務虛”的宏觀論述,其實最考驗學者的經驗與視野。而對學科發(fā)展動向的宏觀把握,正是學者走向成熟的標志。在本輯中,劉復生通過對當代文學的宏觀勾勒,批判了當代文學的病癥,還開出了治療的藥方。

什么是當代文學?當代文學的意義為何?面對這兩個大哉問,劉復生首先做了“正名”的工作。在他看來:

真正的當代文學的意義在于具有對現(xiàn)實加以總體化的敘事能力,由此,它創(chuàng)造出一種關于現(xiàn)實以及我們與現(xiàn)實關系的嶄新理解,它重組了我們日常的零散化的經驗,并超越了個體的狹隘的經驗的限制,從而打開了重新認識現(xiàn)實,尤其是在復雜的社會聯(lián)系中重新感知現(xiàn)實的可能性。[1]38

確實,面對消費至上的市場社會,文學的位置是越來越邊緣化了。然而,當代文學的外部生態(tài)雖然惡劣,但導致文學“失聲”的更重要的原因卻在于自身:“它喪失了切入當代世界的能力”。[1]2當代文學的貧血正是因為喪失了這種與現(xiàn)實世界發(fā)生關聯(lián)的能力,一種介入當代生活世界的能力。而當代文學的意義正在于開啟我們“重新感知現(xiàn)實”的能力。

那么,困擾當代文學研究的問題是什么?在《當代文學研究的歷史危機與時代意義》這一宣言式的論綱中,劉復生指出了當代文學的歷史危機所在:一方面是追求“普遍的審美教養(yǎng)”,另一方面是追求“成為一門正統(tǒng)的學術”。從事當代文學研究的學者每每對這兩方面念茲在茲,殊不知正是這兩項追求制約了當代文學的發(fā)展活力。而劉復生的思考取徑則是反向的、解構的、能動的,他指出當代文學研究的意義是“一門當代合理化的世界的不馴服的藝術”、是“一門把‘不規(guī)范’當成自己規(guī)范的所謂‘學科’”;[1]5當代文學研究的本質與尊嚴恰恰在于它“處于馴服與反抗之間”。

這是劉復生對當代文學共同體的批判,也是他對學院化、建制化的當代文學的不滿。從1980年代以來,在自由主義文學思潮的影響下,“純文學”的神話被建構起來,并在學院中落地生根,占據(jù)主導地位。這一神話以一系列的二元對立關系為基礎:審美/政治、感受/思想、自律/行動。在這些具有張力的二元結構中,所有的前項都壓抑了后項,也導致文學越來越走向封閉的自我循環(huán)。而在劉復生心中,惟有政治、思想和行動才是當代文學研究的意義所在。因此,他也提出了“當代文學研究中的政治視野”、“當代文學研究中思想的原創(chuàng)性”、“文學研究的開放性與行動性”三方面的諫言。他認為,文學只有從內部走向外部,從封閉走向開放,才能從自身的困境中突圍,才是健康的學術生態(tài)和知識生產。

在上述基礎上,當代文學批評何為?在他看來,當代文學批評“從事的正是價值創(chuàng)造的工作”。[1]38他為當代文學批評正名,指出“當代性”并不意味著沒有經典,經典的生成正是由過去的“當代性”制造出來的。人們往往對當代文學批評有所誤解,認為相對于文學研究,當代文學批評是文學共和國的二等公民。但劉復生卻反駁了這個說法,他認為當代文學批評是一個開放的、有建設性的場域。批評家們“通過文本闡釋世界,并且在改造世界”。[1]49正是批評家的存在,使得當代文學具有了現(xiàn)場感,與現(xiàn)實生活世界緊密相連。

從當代文學的再定義到對當代文學研究標準的討論,再到為當代文學批評肅清道路,劉復生的思路和邏輯都是雄辯的。他通過不斷地“正名”,為當代文學開拓新的言說空間和表意實踐的可能。確實,當代文學的邊緣化處境不是因為“不夠文學”,反而是因為“太過文學”。恰恰因為“太過文學”,文學放棄了自身的歷史使命和倫理承擔,變成了可有可無的小擺設。而當代文學從業(yè)者的焦慮亦由此生焉。而要擺脫這種焦慮狀態(tài),就必須從文學的幻夢中出走,回到歷史的田野,重新獲取當代中國經驗,書寫當代社會的公共生活。當代文學不是為市場發(fā)聲、為政治背書,而是與當代中國社會有著對位的關系。在詩學與政治、文學與歷史之間,當代文學是指向實踐的、具有歷史能動性的。重新建立文學與現(xiàn)實生活的對話關系,這是當代文學需要致力的方向,也是當代文學研究與當代文學批評前行的方向。

二 從文學研究到文化政治

在劉復生的學術研究中,一個突出的特點就是強調文學與政治的辯證關系。這是一種“文學研究的文化政治轉向”,劉復生不屑于使用文學研究的審美研究方法,而是將文學與政治統(tǒng)合起來,通過對文學文本的研究揭示意識形態(tài)的運作軌跡。在這個意義上,劉復生有一套自己的闡釋學方法和解讀路徑。在他那里,文學不再是一個孤立的場域,而是一個敞開的空間。由此,他也跨越學科的界限,將文化研究與思想史的方法引入文學研究。但這一跨界實踐并沒有使他離開文學本身,“文學”正是在他細致綿密的文本細讀中被闡發(fā)出來,而癥候式的閱讀和寓言式的批評,使他的研究別具深度。

文學的跨界與回歸,劉復生在文學研究與文化政治之間找到了完美的平衡點。而對文本細讀的強調,則使他的解讀達到了內部研究與外部研究的對話互動。如何把政治性的議題導入文學研究而又不損傷文學的質感?在當代文學研究中,內部與外部的爭辯由來已久,但如何綜合二者則有實踐上的困難。由此,劉復生獨特的闡釋方式抑或對后之來者有“金針度人”的典范意義。

在該書第二輯“俯觀”里,《先鋒小說:改革歷史的神秘化》是一篇份量頗重的文章。在當代文學史和當代文學批評者中,“先鋒小說”作為一個恒定的概念,一般專指1980年代中后期特定的形式主義的文學運動,在一些當代文學批評家的眼中,先鋒小說被賦予了文學神話的地位,被認為是當代文學里最具有普世色彩的創(chuàng)作思潮。然而,在劉復生這里,這個看似“純文學”的神話卻具有了解構的可能。他旗幟鮮明地指出,“先鋒小說是中國改革以來的現(xiàn)代化命運的曲折隱喻……在先鋒小說空洞、虛張聲勢的面具之下,潛藏著豐富的,也是零亂的個人無意識和集體的政治無意識?!保?]66-67而當這些形式實驗被“新啟蒙主義”的意識形態(tài)冠上“純文學”的王冠,就抽空了自身的歷史與政治的意涵。

“好的文學,能夠深刻地喚醒我們的感受,或者說,打破被常規(guī)化的,自動化的感覺所造成的感覺封閉?!保?]12劉復生的研究打破了我們心中固有的、被認為是理所當然的觀念,在還原歷史的同時揭示了意識形態(tài)的建構、權力話語的運作。亞里士多德曾謂,“人是天生的政治動物”;劉復生格外強調文學中蘊涵的政治因素,乃是因為政治的存在如同隱藏在文學背后的幽靈,它的永恒在場讓我們不得不逼視文學的真實處境。劉復生亦由此告知我們,文學的面具背后有政治——我們絕不能天真地以為世界上有“純文學”的存在(那毋寧是一個甜美的謊言)。

這是劉復生對文學的“祛魅”,但又未嘗不是另一重意義上的“復魅”。1980年代的審美視角從政治視角里搶回了對文學的闡釋權;但自此之后,審美視角卻成為一種路徑依賴、一種惟一的解讀方式,遮蔽和壓抑了文學的其他面向。而劉復生正是用一種新的政治視角打破了審美視角的宰制,重新解放了文學的想象力和可能性。

而在《蛻變中的歷史復現(xiàn):從“革命歷史小說”到“新革命歷史小說”》中,劉復生考察了新世紀以來“新革命歷史小說”與十七年寫作模式之間的關聯(lián)。復活、繼承、改寫、變遷貫穿了他的這項研究,使得文章突然具有了歷史的厚重感。在“去歷史化”與“去政治化”的新語境中,社會主義遺產的核心“革命”如何表述?舊有的革命歷史題材在新的歷史境遇中有什么樣的變化?這些都是劉復生試圖探討的話題。革命歷史題材的創(chuàng)作正處在社會主義與后社會主義之間轉折的節(jié)點上,而劉復生則以廣闊的視野和細密的分析梳理了這一變遷的諸多細節(jié)。

政治不僅是一種統(tǒng)治行為,也是一種美學和修辭行為。在革命歷史題材的創(chuàng)作中,主流意識形態(tài)完成了自身的表意實踐,從而對讀者產生規(guī)訓和詢喚作用。而劉復生的解讀則是反其道而行之,通過分析“新革命歷史小說”與十七年寫作模式之間的“?!迸c“變”,他揭示了文本變遷中蘊涵的社會變遷。

“當下文學已經更加寬泛的、深刻的、內在的政治化了,文學研究如果仍然停留在挖掘美的喃喃自語中,將使自己無意義化。”[1]6當代文學的發(fā)展,已然跨過了1980年代的問題意識的門檻,卷入了全球化的意識形態(tài)爭奪之中。如果我們依然糾纏在“美與不美”的老問題,當代文學就永遠無法直面當代的生活世界和情感結構。劉復生在此刻重提“政治性”,絕不是舊日重現(xiàn)、要走向“政治干預文學”的老路,而是重啟了文學的現(xiàn)實維度,將文學重新放置在新的思想坐標系和文化地形圖之中。

三 “此中有人,呼之欲出”

“在當代文學批評中,批評家能出場嗎?”這是一個困擾當代文學批評界許久的問題,也是一個關于批評的倫理學問題。確實,過于雄辯的“我”的存在,可能會導致喧賓奪主,降低了作家作品的重要性。但是,我們或許更能夠從反面去思考和追問的是——文學批評中可不可能沒有“我”?答案是毋庸置疑的:任何文學批評的背后,都必然矗立著一個批評家的主體。

確實,閱讀文本的眼睛與文本呈現(xiàn)的風景之間,是一種對照關系。正如攝影機拍攝的圖像會暴露攝影機的位置所在,在批評家指點文壇、月旦人物的同時,也暴露了自身的立場和態(tài)度。語言不是透明的中介,批評家激揚文字的同時也就體現(xiàn)了自己的問題意識與核心關懷,而“書寫”這一行為本身何嘗不是批評家的自我言說和自我表演。這是無聲的契約——當讀者在閱讀評論文章,他不僅是通過批評家去認識作品的深度意涵、進行理性思辨,還在閱讀中想象批評家的主體形象和情感熱度,①此處論述參照瑪特魯·布萊辛對抒情詩的研究,參見王東東:《天真與世故:浪漫主義詩歌在中國的前世今生》文中注釋,載《新詩與浪漫主義學術研討會論文集》,第36 頁。而后者抑或更為明顯。

收錄在該書第四輯“斜看”中的文章,是劉復生對文學和影視劇作品的評論。在這些以作品為話題的單篇評論中,其實最能夠體現(xiàn)劉復生的批評才華和歷史洞見。在文學評論的場域中,對作品的評論往往流于吹捧和客套,變成審美意義的歸納和贊美。而在劉復生這里,評論真的達到了“批評”的力度:一針見血、直指問題的核心。他在評論作品時帶有強大的主體性,換言之,是批評家“我”站在前臺對觀眾說話,是一種投入主體經驗的生命閱讀。

這是一種極具風格化、充滿辨識度的評論方式,也是一種唯有劉復生才能做出的解讀。例如《從歡樂英雄到歷史受難者——評〈亮劍〉》,他在開頭第二段就開宗明義:

實事求是地說,我并不認為《亮劍》是一部寫作技巧非常高明的小說,它的流行也不能在文學史或美學意義上來理解。在我看來,它清晰地流露了這個時代的意識形態(tài)。正如《激情燃燒的歲月》一度風行一樣,《亮劍》向我們亮出的是當下社會的政治潛意識。

這是一個開門見山的“判斷”,劉復生的論述一錘定音,如同擊打在作品身上的鞭子,如此強橫又如此精確。在其后的論述中,他首先揭示近年來新革命歷史題材作品中抽空革命的歷史性價值,轉而塑造具有男性魅力的暴力英雄的趨向;進而說明《亮劍》的故事和人物關系的高度好萊塢化以及“亮劍精神”的人性化;最后他還對照了《亮劍》電視劇和小說兩個版本,指出含混與矛盾的小說與表意清晰化的歷史劇中對“革命”主題的不同表述。從中我們不難看出劉復生的論述特色:他不糾纏于作品的“美學意義”,而是對作品進行癥候式閱讀,從而在解讀作品的同時,也揭示出文本的“政治潛意識”。

在《用先天帶菌的語言講述新話語——以蘭曉龍電視劇作為例》中,劉復生則體現(xiàn)了強大的思辨能力(這是他研習黑格爾所培養(yǎng)出來的)。他在蘭曉龍的創(chuàng)作中發(fā)現(xiàn)了“社會主流觀念體系或大眾文化慣例”與作家“批判性思考”之間存在的矛盾,他既批判蘭曉龍作品中蘊涵的“告別革命”的新意識形態(tài),又肯定蘭曉龍“確立新的中國價值的努力”。[1]192大眾文化內部的自我沖突成為劉復生著力分析的對象,而正是在這種文本內部的縫隙和精神分裂中,劉復生看到了一種精神救贖的可能性。

劉復生評論的特色不僅僅是高下立判的斷語和思辨能力,還在于基于思想史的史識。在他的論述中,他試圖將思想史與文學統(tǒng)合起來,高屋建瓴地把握作品的思想史意義。在《普世主義的文學殘夢》中,他分析了袁勁梅的小說《羅坎村》和《老康的哲學》,極富洞見地指出:袁勁梅的“文學經驗自身的生動性,脹破了作者思想上的框限”。[1]192袁勁梅的作品雖然在思想上依舊殘留著啟蒙主義和普世主義的幻影,但呈現(xiàn)在文本中的卻是對中國式現(xiàn)代化諸種亂象的批判。因為文本呈現(xiàn)給讀者的,正是追求西方現(xiàn)代性的夢想落實到中國本土之后那悖論式的、反諷的現(xiàn)實,由此也告知我們普世主義的虛妄與空洞。

作家與批評家之間,總是一種難堪的相對。這些年來,不僅“作家第一位,批評家第二位”的論調不絕于耳,作品評論更是每每被冠上“不夠學術”的標簽,讓所謂的“學問家們”避之惟恐不及。但劉復生的評論顯然擺脫了這樣的焦慮,在他那里,批評家與作家是平等的,他的評論擺脫了作品的桎梏,發(fā)出了強大精準的“我”的聲音。而作品的深度意涵也被這樣的專業(yè)讀者呈現(xiàn)出來,顯露了自己獨特的面向。在這個意義上,批評家的論述不僅沒有遮蔽作品,反而與作品相得益彰。

但所謂的“閱讀”,僅僅是作品而已嗎?在劉復生那里,有時候“人”也是他閱讀的對象。在該書第三輯“平視”中,他評論了三位師友,并在他人的身上看到了自我的鏡像?!断胂笠粋€新世界——韓少功的政治哲學》梳理了韓少功散文中蘊涵的政治智慧,通過細密的梳理揭示了韓少功思想與文學的辯證法。在《在這個時代如何做一個人文學者——汪暉的意義》中,劉復生顯露了對汪暉跨學科綜合能力的艷羨與對當代文學發(fā)展的焦慮?!洞┰秸Z言 圖繪歷史——解讀賀桂梅》則分析了賀桂梅的知識譜系和學術成就。這三位既是劉復生考察的對象,又是他自我反思的觸媒,他在評價他人學術建樹的同時也在重構自己的學術版圖。由此,他的閱讀既是對他人的評述,也是自我期許的投射,暴露了“我要成為怎樣的人文學者”的渴望。

從閱讀文本到閱讀師友,劉復生的批評建構在鮮明的問題意識和自我指涉之中,他擺正了自我與對象之間的關系,從而能“斜視”和“平視”。由此,他的學術研究才不會“空山不見人”,而是“此中有人,呼之欲出”。恰如臺灣學者陳光興在其專著的序言所提及的,“這些問題的逐漸浮現(xiàn)不是純粹抽象的理論思考,糾纏了壓縮在身體上的軌跡、精神上的痛苦與欲望上的超越,簡言之就是主體性的問題。只有在主體性的層次操作,才能開啟重新追溯、反思與解放的契機?!雹訇惞馀d:《序言》,載《去帝國:亞洲作為方法》,行人出版社2006年10月版,第Ⅳ頁。論述中“我”的存在、研究中主體的出場,或許是人文學者不可避免的過程。任何思考的背后都隱含著個體的關懷,任何論述的深處都暴露主體的經驗。因此,與其壓抑“我”的主體聲音,不如將“我”投入批評的過程中,使主體的生命經驗與作家作品對話。在這個意義上,文學評論未必不是文學創(chuàng)作,批評家未嘗不是另一種作家。

結 語

從對當代文學的宏觀把握到對文學與政治關系的辯證思考,再到批評家的主體出場,《文學的歷史能動性》為我們勾勒了一副當代文學的全景圖像。如果攝影機固定了機位,攝入取景框的圖像就是單一且恒定的,而當我們挪動攝影機,看到的風景則是多面的、充滿生機的。隨著劉復生視角的轉換、方法的變動,當代文學逐漸立體而豐富起來,我們也由此看到了“遠近高低各不同”的文學風景。

“我們需要藝術的鮮活觸動,來恢復我們與現(xiàn)實的感受性連接?!保?]196這是一個經驗匱乏的時代,也是一個想象力枯竭的時代。文學的“無用之用”正在于解放我們的感性,重新獲得對社會現(xiàn)實的思考和抵抗異化的能量。通過閱讀文學的眼睛,我們試圖看到社會更豐富更駁雜的層面。從“看什么”到“怎么看”,視角與方法的變革,不僅是文學觀看位置的挪動,更是文學的歷史能動性(agency)的體現(xiàn)。而這,正是劉復生的《文學的歷史能動性》給我們帶來的啟示。

[1]劉復生.文學的歷史能動性[M].北京:昆侖出版社,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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