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振華,李小波
(南京森林警察學院,江蘇 南京 210046)
涉警輿情危機事件媒體應對研究綜述
潘振華,李小波
(南京森林警察學院,江蘇 南京 210046)
如何正確應對涉警輿情危機事件已成為和諧警民關系一個解不開的“結”。近年來,相關學者對該問題進行了大量的探討,一批研究成果相繼刊發(fā),但是由于研究人員采用研究方法、關注問題的角度不同,對涉警輿情危機事件的涵義、特點、原因及應對策略提出了各自觀點,導致該問題研究過于分散,不能持續(xù)、系統(tǒng)的深入。因此,有必要對近年來該問題的相關研究成果進行梳理,以利后續(xù)研究。
涉警輿情危機事件;頻發(fā)原因;應對策略
我國正處于社會轉型期,社會矛盾在一定程度上激化、干群關系緊張、公權力與私權利博弈加劇。在此社會背景下,由于公安工作的廣泛性、群眾性和政治性,決定其極易成為媒體關注的對象,涉警輿情由此產生。近年來,涉警輿情危機事件頻發(fā),每每成為社會關注焦點,對公安機關的形象造成嚴重挑戰(zhàn)。因此,及時總結和進一步深化對涉警輿情危機事件媒體應對的研究,對于構建和諧警民關系、不斷增強公安機關軟實力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
近年來,隨著涉警輿情危機事件頻發(fā),造成的影響不斷擴大,學術界隨即展開了相關探討。關于何謂涉警輿情,何謂涉警輿情危機事件,研究人員從各自的研究出發(fā),或表象或抽象,給出了不同的定義。
魏永忠、王柏楊在《新媒體涉警輿情的表象特征與應對策略》一文中認為,所謂涉警輿情,是指在一定的社會空間和歷史階段內,媒體與社會公眾對公安機關及其人民警察警務活動的反映與評價,包括對公安機關出臺的相關政策措施及對警察隊伍形象所持有的情緒、態(tài)度、意愿、意見等輿論反映的總和。[1]
簡言之,涉警輿情是指社會對公安機關及其人民警察活動的評價。林葦認為,在涉警輿情傳播中中,網絡發(fā)揮了巨大的作用,他認為,涉警輿情是指因與警察有關的事件刺激而產生,通過媒體特別是網絡的傳播使公眾對該形成事件的所有態(tài)度、認知、情感和行為傾向的集合。[2]
李玉娟從研究網絡涉警輿情的角度出發(fā),認為涉警網絡輿情是社會各階層民眾在網絡上就與公安機關有關的中介性社會事件發(fā)生、發(fā)展和變化過程所持有的情緒、態(tài)度和意見的總和。[3]
她進一步認為,公眾通過發(fā)布各種消息與評論,希望藉此影響公安機關的決策和行為,從而表達自身的不滿或某種訴求,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也是對公安工作的一種監(jiān)督方式。
上述定義雖從不同的角度出發(fā),但都一致認為,涉警輿情是社會輿論對公安機關及其人民警察活動的評價,至于這種活動是職務行為還是私人行為沒有給出明確的界定,需要說明的另一點是,這種輿情帶有公眾的某種傾向性特點。筆者認為,“涉警”一詞中的“警”并非公安機關及其人民警察的活動,而是一種身份的象征,不論是職務行為還是私人行為,不論是地方政府的統(tǒng)一行動還是公安機關的部門行為,只要是有公安機關和警察的身份參與即有可能引發(fā)公眾的評價,形成輿情。
關于涉警輿情危機事件,已收集的研究成果中很少給出直接的定義,更多的是一種泛泛的描述,不具有科學性,嚴謹性。已有的兩篇文獻將涉警輿情危機事件做如下定義:
涉警輿情危機,是指警察組織和民警個體在與其工作職能相關的不可預測的、可引致嚴重危害后果的突發(fā)性重大事件發(fā)生的情境下,公眾對警察組織和民警的意見、態(tài)度及評價。[4]
涉警輿情危機事件,是指那些突然發(fā)生,可能嚴重影響警察隊伍形象和行政執(zhí)法環(huán)境的事件,如突發(fā)事件公眾關注危機、公眾謠傳危機、媒體負面報道危機、網絡輿論危機等等。[5]
第一個定義將涉警僅界定為警察的職能相關行為過于狹窄,而“可能引發(fā)嚴重后果”更是將現(xiàn)實中已存在的涉警輿情危機事件范圍進一步縮小。第二個定義,從可能性出發(fā),較為全面,但是僅從后果出發(fā)推導原因,是必要而非充分的,前提必須是有警方參與而導致的警察隊伍形象和行政執(zhí)法環(huán)境受損。
綜合以上關于輿情方面的定義,涉警輿情危機事件的發(fā)生暗含以下邏輯:公安機關及其人民警察身份參與的先在性,媒體對活動常規(guī)的披露或歪曲的報道,影響擴大,形成輿論事件并造成負面影響,需要公安機關緊急應對。
圖1涉警輿情危機事件發(fā)生邏輯
因此,本文認為,所謂涉警輿情危機事件,是指社會公眾在一定的社會空間和歷史階段中,對有公安機關及其人民警察參與的活動給予不利或負面的評價,并且占領社會輿論主陣地,從而可能嚴重影響警察隊伍形象,導致公眾信任危機,需要公安機關緊急應對的事件。
關于涉警輿情危機事件的特點,不同的研究人員給出了不同的界定:有學者認為涉警輿情危機事件具有傳播速度快、范圍廣,影響強烈、持久,具有客觀實在性和主體傾向性,負多正少的不對稱性,難控性。[6]有學者認為涉警輿情危機事件具有突發(fā)性、焦聚性、偏差性和破壞性。[1]還有學者認為,其具有發(fā)散性、集中性和非理性。[4]上述學者的觀點基本概括了近年來關于涉警輿情危機事件特點的研究成果,概括講,有以下幾個特點:
(1)傳播速度快、范圍廣、社會影響大與負面性多。這些特點與警察職業(yè)的特殊性、涉警問題的敏感性有很大關系。涉警活動一旦形成輿情事件,便呈迅速蔓延態(tài)勢,其傳播的速度之快、范圍之廣超乎想象。從“黑龍江六名警察打死一名大學生事件”、“上海楊佳襲警案”、“陜西府谷警民群體性沖突事件”等可見一斑,事件發(fā)生后,短短幾個小時相關信息迅速傳遍全國,呈現(xiàn)出極高的點擊率和極廣的覆蓋范圍。
(2)焦聚性與持久性。由于涉警輿情的敏感度與關注度較高,媒體的反應能力和持續(xù)關注程度遠遠超過一般輿論信息。極易成為炒作的熱點,形成“輿情風暴”,成為社會焦點。以“躲貓貓”事件為例,2009年2月12日該事件被披露,兩周后,當地政府在受到各方壓力后才召開新聞發(fā)布會公布真相,從信息形成輿情事件到最終公布結果事件平息,持續(xù)近半個月之久,造成了惡劣的影響。
(3)客觀實在性和主體傾向性。就涉警輿情本身而言,不管是媒體發(fā)布的,還是坊間相傳的,都是與一定的涉警活動有關。因此,涉警輿情危機事件具有一定的客觀實在性。同時,由于社會背景、思維水平、生活閱歷、個人遭遇及訴求的影響,不同群眾對事件的關注不同及反應不同,傳遞信息的過程中勢必摻雜自身的情感與訴求,因而涉警輿情又具有一定的主體傾向性。
(4)應對的緊迫性。涉警輿情危機事件本身作為一種危機,意味著應對事件的緊迫性,時間已經不允許常規(guī)性的處置,否則必將造成更大的損失,需要緊急采取相關措施縮減影響,恢復原有的狀態(tài)。
新時期,雖然公安機關與時俱進,大力加強隊伍建設,“大比武”、“大接訪”、“三基工程”、“三項建設”相繼展開,成就斐然。但是,也是在這段時期內,涉警輿情危機事件頻發(fā)。這種狀況一方面表明公安機關建設的步伐落后于社會成長的步伐,距人民群眾的期待有一段距離,也表明公安機關應對涉警輿情危機的體制機制不健全。研究人員從多方面對這該原因進行分析,經梳理綜合后可分為客觀與主觀兩個方面。
1.網絡時代導致話語權的轉變。法國社會學家布爾迪厄認為,傳統(tǒng)社會是一種血緣社會,現(xiàn)代工業(yè)社會是一種業(yè)緣社會,后工業(yè)社會則是一種趣緣社會。[7]興趣相投的人會逐漸融合為一個組織,對相關的問題會有近似的觀點并通過某種方式進行集體化的表達。倪蔭林、陳友誼、王淑萍在研究網絡涉警輿情時指出,網絡和信息技術出現(xiàn)于發(fā)展,直接導致了社會公權力支配訴求和社會力量結構的變遷,削弱了警民在信息獲取與發(fā)布上的不對稱性,消解了公安機關的神秘性或隱蔽性,使民眾通過網絡這種手段以組織化的形態(tài)面對以公權力身份出現(xiàn)的警察和公安機關不再分散和軟弱。[8]這一變化,表明話語權發(fā)生了重大的轉向,即民眾可以隨時隨地就自身對公安機關不滿進行信息發(fā)布,并獲得話語支持。
2.公眾的參政、議政、監(jiān)督公權力的意識增強。有研究人員指出,新時期大量的涉警輿情危機事件起源于群眾的權利意識增強,對警察執(zhí)法公平、公正、合理與否的質疑與監(jiān)督。[9]隨著信息技術的發(fā)展,公眾更熱衷于通過網絡來行使監(jiān)督公安機關的權力,并進行某種價值的批判。這種意識的增強,一方面要求公安機關必須提供執(zhí)法的質量,另一方面要求公安機關必須提高媒體應對水平,回應社會的質疑與監(jiān)督。
3.仇官仇富心態(tài)疊加后轉移為“仇警”。隨著改革的進一步深入,由于利益分配機制的不健全,導致貧富差距拉大、部分群眾心態(tài)失衡,社會矛盾增多。群眾痛恨貪污腐化的官員,排斥由于制度異化而催生的大量富人,時下大量由仇官仇富引發(fā)的群體性事件中,警察作為秩序的維護者更是遭到群眾的痛斥。在某種程度上,警察群體成為社會轉型期政府政策失當和階層沖突的“替罪羊”,群眾將仇官和仇富的心態(tài)疊加后轉移為“仇警”。這一現(xiàn)象從目前大量的涉警輿情危機事件中,群眾利用網絡媒體故意丑化和炒作警方負面新聞可見一斑。
4.媒體的炒作與不實報道。以商業(yè)價值為目標的媒體和追求社會控制的公安機關價值觀不同。媒體是媚俗的,為吸引公眾,提高瀏覽量、收視率會對某些公眾極為敏感的事情進行反復的報道與炒作,而公安機關更多從政治需要和社會秩序。正因為價值觀的差異,媒體往往在掌握資料不全面或者不實的情況下為了自身的利益報道事件,給警方造成負面影響。
1.涉警輿情應對機制不完善。魏懋浙認為,當前公安機關涉警輿情應對機制建設滯后,體現(xiàn)在決策部門不重視,也缺少應對的專業(yè)知識,對涉警輿情信息收集、分析、研判滯后,執(zhí)行部門缺乏處置的基本技巧。[10]需要說明的是,任何社會體制下,任何國家和地區(qū),警方都會存在過失,都需要應對媒體,如果缺少一整套完整的應對機制,勢必導致在處理涉警輿情危機事件時導致自身的被動。
2.在危機的處置上存有僥幸心理。部分公安機關在涉警輿情危機事件發(fā)生后,不是主動應對,而是存在僥幸心理,怕曝光,怕問責,被曝光后,通過各種手段掩蓋,或是撇清責任,不愿、不敢負責,推諉拖拉,在面對媒體時質疑時,講套話,企圖蒙蔽掩蓋。[11]這種做法反而會激起媒體更大的興趣或是憤怒,對公安機關負面形象大肆炒作,嚴重影響了涉警輿情引導工作。
3.公安機關自身執(zhí)法存在問題。公安機關負有大量的社會管理職能,在日常打擊犯罪和社會管理過程中,在某種程度上存在執(zhí)法不公、打擊不力、態(tài)度蠻橫等問題,這些問題如果不能妥善解決,始終會成為媒體炒作和質疑的噱頭。[12]檢視2008年以來規(guī)模較大、影響惡劣的涉警輿情危機事件,可以發(fā)現(xiàn),多數事件與公安機關執(zhí)法不公正、不規(guī)范或是違法違紀行為有關。無論是“甕安事件”、“石首事件”還是“鄧玉嬌案”,起因均是人員非正常死亡。然而,公安機關在案件后續(xù)處理中,包括死因定性、調查過程、嫌疑人行為的定性上受到公眾巨大的猜測與質疑;“70碼事件”、“躲貓貓事件”、“府谷事件”等,則與公安機關行使偵查權、交通事故原因及性質認定權、人口管理權等有關。[13]
當前,國內關于涉警輿情危機事件媒體的應對策略逐漸達成共識,即專門機構負責、初步評估危機、立即實施危機管理措施、開展危機公關策劃(有策劃地與媒體接觸、及時發(fā)布消息、更正不實報道、敢于承認錯誤、開展群眾、交換信息),解決危機。具體來講國內關于涉警輿情危機事件的媒體應對研究主要有以下幾種模式:
1.警方與媒體合作博弈模式。提出該模式的學者認為,隨著新媒體時代的的到來,傳統(tǒng)的政府管制下警方與媒體溝通協(xié)調的手段受到了嚴重的挑戰(zhàn),警媒關系從權利、利益到傳播手段的變換,都使警方在一定程度上喪失了輿論主導權位。[14]具體表現(xiàn)在以下幾個方面:首先,媒體突破以往政府的束縛成為社會各階層利益自由表達的平臺;其次,在市場經濟時代媒體不僅要滿足公眾知情權,協(xié)助社會進行輿論監(jiān)督,作為企業(yè),還要通過報道獲得利潤;再次,新興媒體的出現(xiàn),受眾自己就可以成為信息的發(fā)布者和提供者。加之警方和媒體本身就在信息提供的價值觀念上存在矛盾,迫使警媒關系構建需要一種新的模式。
警媒之間的沖突來源于利益上的相悖,合作博弈模式運用動態(tài)平衡理論解決了這一矛盾,在矛盾中求得和諧,在動態(tài)中求得穩(wěn)定,警方與媒體合作博弈模式由此誕生。該模式倡導合作是博弈的形式,共贏是博弈的目標。雙方在相互充分尊重、寬容接納、適度滿足、必要制約的原則下進行合作,警方以期提升形象,贏得公眾支持,改進公安工作;媒體以期擴大影響力,提高公信力,增強經濟效益;與此同時在雙方的合作中,公眾的知情權、參與權得到充分的維護,公眾利益得到有效保障。
2.輿情引導模式。目前公安機關處理涉警輿情的方法是堵、刪言論?!胺烂裰冢跤诜来ā?,一味的刪帖、堵塞言論,勢必會引致民眾的無謂猜疑,進而加劇輿論的極度傾斜,出現(xiàn)“集體失語”的尷尬局面。真實是新聞的生命,公安機關只有遵循新聞的真實性、保障公民的知情權,正確引導社會輿情走向,化解矛盾和危機,最大程度降低涉警輿情帶來的負面影響。在具體的輿情引導方面主要有以下幾種策略:
(1)建立專門的涉警輿情機構,掌握處置涉警輿情的主動權。縱觀全國公安系統(tǒng),目前全國有13個城市的公安機關設立了警察公共關系科。[15]警察公共關系科的設立,有利于整合公安宣傳、新聞發(fā)言人辦公室等有關職能機構的力量,在涉警輿情危機事件發(fā)生時能第一時間協(xié)調各個部門應對。
(2)增強輿情的快速反應機制,第一時間發(fā)布事實真相。英國危機公關專家里杰斯特提出危機處理必須遵循的“三 T”原則,其一就是“Tell it fast”(盡快告知)。只有有關領導高度重視涉警輿情的負面影響,在涉警輿情危機事件來臨之際快速反應,第一時間發(fā)布信息,還原事件的本來面目,才能奠定事件的主題和基調,掌握輿論制高點,而不至于處于被動地位。
(3)提高涉警輿情信息收集、分析和判研工作能力,為輿情引導打好基礎。涉警輿情信息的收集、分析和研判是輿論引導的前提。相關機構要善于從紛繁復雜的信息中挖掘,既要升華正面信息,同時也要警惕負面信息,及時上報研究,妥善應對??傊?,要在信息的收集、分析與研判中梳理出群眾對警察的相關訴求,從中發(fā)現(xiàn)公安工作中的薄弱環(huán)節(jié)和不良傾向,及時提出前瞻性、合理化建議,有效輔助決策、服務輿情引導[16]
(4)引導民眾理性思考,避免不必要的猜疑??v觀各個學者的觀點,主要有兩種情況:一是邀請專家、學者對涉警案件進行分析和評論,從而引導理性思考避免盲目從眾。[17]二是培養(yǎng)意見領袖。根據大眾傳播學的“二級”傳播理論,大眾傳播中的信息和輿論并非直接“流”向一般受眾,而是要經過“意見領袖”。通過邀請網民心中的“意見領袖”,將感性思考轉化為理性思考。
(5)加強警隊自身建設,以理服眾。公安機關必須加快正規(guī)化建設與執(zhí)法規(guī)范話建設,更新觀念,變管理者為服務者,提高警隊的素質,塑造執(zhí)法為民的形象。[1]
3.議題管理模式。警媒合作博弈模式和輿論引導模式主要是從微觀方面來尋求公安機關在涉警輿情危機事件出現(xiàn)時如何掌握輿論走向,同時,還有一些學者從宏觀方面出發(fā)提出了涉警輿情危機事件的媒體應對策略。所謂議題管理,是指組織通過預測輿論環(huán)境變化趨勢,及時評估與公共政策、公共事物相關并可能影響組織利益的社會議題,運用各種方法、策略,通過影響媒介議程以影響公眾議程,最終對政策議程產生影響,從而創(chuàng)造有利于組織生存、發(fā)展的輿論環(huán)境。議題管理模式提出應當建立一整套的危機應對體系:確認危機議題——確認議題關系人——開展危機公關——提出政策建議——重塑形象。
4.危機傳播四階段模式。北京林業(yè)大學研究生肖軻依據斯蒂文·芬克(stevenFink)有關危機傳播的四階段模型理論,即征兆期、發(fā)作期、延續(xù)期和痊愈期建立網絡輿情事件事前(防微杜漸)、事初(說真話,立即說)、事中(積極、主動、果斷)、事后(開誠布公)四個維度,以及預警研判、隊伍建設、迅速反應、信息透明、積極引導、更新技術手段、官員問責、總結公布等八項應對機制(具體見圖2所示)。這一模式倡導在涉警輿情危機事件發(fā)生的不同階段采用不同的方式分別應對,以此來中斷或減弱危機造成的影響,維護公安機關形象。
圖2合理應對網絡輿情事件的模型視圖
涉警輿情危機事件媒體應對的研究已成為當下和諧警民關系的一個重要課題,因此,對已有的研究成果進行系統(tǒng)性的總結,有利于后續(xù)研究的持續(xù)開展。目前,學術界對涉警輿情危機事件媒體應對研究已從一個純策略性的問題深入到深層次社會領域問題的探究,從單純的事件解剖深入到宏觀上的整理分析,尋求根本的解決。但是,需要說明,任何社會制度與任何國家,涉警輿情危機事件產生既有制度層面與社會政策的原因,也有具體的策略性原因,應當從兩方面分別著手,進行探討。具體到我們國家,對涉警輿情危機事件的研究應當置于宏觀的社會轉型的背景下進行,并結合我國的實際國情,以策略性的研究為主導,著力構建一套應對涉警輿情危機事件的機制,此乃當務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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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Research Summary of M edia’s Dealing w ith Public Opinion Involving Police in Crisis
PAN Zhen-hua,LI Xiao-bo
(Nanjing Forest Police Academy,Nanjing,Jiangsu,210046)
How to correctly deal with the public opinion involving police in crisis is closely associated with the harmonious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people and police.In recent years,related scholars have a lot of discussion on this problem,and a batch of research results published successively.But because the researchers used different research methods and have different point of view, they came to their own conclusion concerning the connotation,characteristics,causes and countermeasures of the public opinion involving police in crisis,and so they are not very consistant and not very systematic.Therefore,it is necessary to comb the problems in recent years for further reseach.
public opinion involving police in crisis;reasons for public opinion involving police in crisis;countermeasures
D631.19
A
2095-1140(2012)03-0095-05
2012-04-12
中央高?;究蒲袠I(yè)務費專項資金項目“涉警輿情危機事件媒體應對研究”(YB201207)階段性成果。
潘振華(1982- ),男,江蘇東臺人,南京森林警察學院治安系講師,碩士,主要從事社會學研究研究;李小波(1985- ),男,山西平陸人,南京森林警察學院治安系助教,碩士,主要從事警察公共關系、治安秩序管理、群體性事件等研究。
王道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