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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災樂禍:人性“底部”的邪惡快感

2012-04-29 22:37:20曹紅蓓許燕辛霞
心理科學進展 2012年3期
關鍵詞:災難人性

曹紅蓓 許燕 辛霞

摘要幸災樂禍,指因他人的厄運而快樂。幸災樂禍的本質屬性是一種陰暗的情感,作為一種基于社會競_爭和社會比較的社會情感,它是情境化的、由多因素決定,具有積極的情感效價,且不利于人際和諧,具有反社會性。幸災樂禍的前因可由目標定向、關系定向和綜合定向三種分類體系進行解釋;功能研究方面,自我提升是當下主流觀點;在前因和功能之間,還應存在機制研究,表現為工作機制的反照效應假設和流動補償假設。

關鍵詞幸災樂禍;邪惡快感;災難;人性

分類號B849:C91

1引言

人類或許是這個星球上最高級的生命體,但“不總是最高貴的生物”(Leach,Spears,Branscombe,&Doosje,2003)。人性中的光輝與陰影,從來勢均力敵。中國成語幸災樂禍所描述的,就是這樣一種位于人性“底部”的陰暗情感(Nietzsche,1887/1967)。

根據《現代漢語詞典》(2005),災樂禍指別人遇到災禍時自己心里高興。不是世界上的每一種語言都有一個專門對應的詞語來確切描述這種情感,譬如英語中就沒有,與之含義最為接近的英文詞語是gloating(通常譯為沾沾自喜),或malicious joy(邪惡快感)。在心理學研究的英文文獻中,凡指幸災樂禍,必借用德源詞schadenfreude,其中,schaden作為德源詞根,意為破壞,而freude,意為快樂,《牛津英語辭典》(The 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1989)對該詞的解釋為:因他人的厄運而快樂。除了中國人和德國人,古代以色列人也在自己的語言中為幸災樂禍留下了一個專席:“SimhaLa-aid”。

正如心理學學科本身的發(fā)展,人類對幸災樂禍的研究,有一個漫長的過去和短暫的歷史。思辨式的研究向上可以溯至古希臘,向下可以到達尼采。古希臘的先哲們往往把這種對別人遭受厄運而感到高興的情感反應和嫉妒這個古老命題聯(lián)系起來談,由此可以推想的是,嫉妒有多古老,幸災樂禍就有多古老。此外,古希臘學者對幸災樂禍還賦予了鮮明的倫理評價:如在《斐利布篇》(Philebus)中,Plato(trans.1993)稱這種笑為不公平和邪惡的,并建議人們要盡可能地來控制和超越這種笑。待至尼采,其《論道德的譜系》(On theGenealogy of Morals)中關于幸災樂禍的諸點論述,因更加深刻而連貫的思辨成為后世心理學假設的源頭。譬如尼采認為,個體因內群體低劣感到的情感痛苦,會在成功的外群體遭受失敗時,將他們引向幸災樂禍;幸災樂禍提供了一種陰暗的快樂,因為這種快樂并非由直接競爭獲得;尼采相信那些發(fā)生在與自身相關的領域的幸災樂禍是強度最大的,這種前因條件即后世研究所謂的“領域興趣”(domain interest)(Leach et al.,2003)。上世紀50年代,海德首次從心理學意義上區(qū)分了人類對他人厄運的兩種不同效價的情感:同情與幸災樂禍。前者與他人感受一致,同為消極效價;后者與他人的消極感受不一致,屬于積極情感(Heider,1958)。海德對幸災樂禍的開創(chuàng)性工作,在20世紀后半葉對嫉妒的研究中得到了延續(xù)(Schoeek,1969;Neu,1980;Mora。1987:ElsteL1989)。從90年代始,針對幸災樂禍的實證研究日益增多。國內學者對幸災樂禍的研究成果始見于2004年(張愛卿,周方蓮,劉華山,2004),目前來看,國內學者的關注點主要集中在幸災樂禍的內隱性和腦機制(向晉輝,張慶林,趙玉芳,2005,:楊麗嫻,張錦坤,2008;桂菲菲,2010)。

2概念解析

每一項幸災樂禍相關的實證研究,都把人們對這一人類情感的理解推向更深的層次,以下將從測量指標、主體和本質三個方面分別進行概念梳理。

2.1測量指標

如何賦予幸災樂禍以操作性定義?如何從情緒、態(tài)度、行為等層面判定一個人確實出現了幸災樂禍的反應?這應是理解幸災樂禍的起點。然而在對幸災樂禍進行經驗研究的短暫歷史中,尚且無人給出結論。現有研究分別從主觀報告和生物基礎的角度呈現出摸索狀態(tài)下的階段性成果。

2.1.1主觀報告

很多從事經驗研究的學者都力圖給予幸災樂禍一些新的可以量化的描述,如Smith等人(1996)將幸災樂禍描述為中等程度的一股快意;在Szameitat等人(2009)的研究中,幸災樂禍則是愉快與嘲弄的混合,具有比較高的喚起、控制性、對于釋放者有高的正效價。實現量化的途徑通常是由情景設定下的主觀報告獲取的。

幸災樂禍的行為實驗多采用情境假設范式,實施過程是由主試提供故事情節(jié),被試在設定的故事情節(jié)下進行想象式的情感體驗,之后針對主試提出的一系列問題,進行主觀報告。對幸災樂禍反應的具體測量,被放置在實驗的后期操作中。

在完成啟動環(huán)節(jié)后,研究者根據幸災樂禍的含義自編題項施測,題量較小,通常是以一組相關感受的7點或5點評分來進行聯(lián)合計分,其中一篇文獻用探索性因素分析法分析了題目的結構,得出幸災樂禍的三個結構因子:幸福(0.90),滿足(0.82)和快樂(0.82)(Feather&Sherman,2002)。

各個實驗者在幸災樂禍的題項設計上大同小異。以下是一些文獻中題項設計的具體例子:如,“我對發(fā)生的事情很享受”、“我對發(fā)生的事情很滿意”、“我難以自抑地笑”、“我真的得笑一陣子”,以及直言“我感到了幸災樂禍”(van Dijk,Goslinga,&Ouwerkerk,2008),研究者用這幾個題項主觀報告的分數的聯(lián)合計分來測量被試的幸災樂禍程度,該組測題的內部一致性系數為0.80;再如,“我感到‘幸災樂禍、‘有優(yōu)越感、‘滿足感、‘高興”(Shamay-Tsoory et al.,2009),無信度系數的報告:又如,“對發(fā)生在別人身上的事件,我感到‘幸福、‘滿足、‘快樂”(Feather&Sherman,2002),該組測題的內部一致性系數為0.84。諸如此類的題項設計在很多研究中都可以找到。

由于幸災樂禍存在內隱性,不采用實驗控制而直接編制問卷進行測量的可行性較低,因而尚無專門針對幸災樂禍的經典問卷臨世。

2.1.2生物基礎

腹側紋狀體(ventral striamm,VS)與幸災樂禍的關系已經被諸多研究所證實。VS被認為是人腦中獎勵系統(tǒng)的最重要結點(Breiter,Aharon,Kahneman,Dale,&Shizgal,2001),(見圖1),與肉體快樂的感知一樣,社會情感也會用到這一獎勵系統(tǒng):慈善、合作、幸災樂禍、有好的聲譽、被公正對待和身體的快樂都會引起這一腦區(qū)的激活。腹側紋狀體同時具有社會比較功能(Dvash,Gilam,Ben-Ze'ev,Hendler,&Shamay-Tsoory,

2010)。Takahashi等人(2009)發(fā)現,當被試體會到目標人物在自身相關領域有優(yōu)越表現時,會引發(fā)嫉妒和前扣帶回(ACC)的激活;接下來當目標人物遭到厄運時,會引發(fā)幸災樂禍和腹側紋狀體的激活。并且前扣帶回激活的程度可以預測之后腹側紋狀體的激活程度。

腹內側前額葉皮層(ventromedial prefrontalcortex,VMPFC)與腹側紋狀體一樣,也是獎勵系統(tǒng)的腦區(qū),當腹內側前額葉皮層受損,被試對社會競爭性情感的理解將受到影響,尤其是左半球的腹內側前額葉皮層受損者無法辨認出幸災樂禍。研究表明,左腦與快樂等積極情緒有關(Davidson,1992),因而這也從側面印證了幸災樂禍可以給人帶來良好的感受(shamay-Tsoory et al.,2007)。

在個別研究中,還提到頂下小葉(inferiorparietal lobule)在感受幸災樂禍中的作用。頂下小葉的功能包括區(qū)分自我與他人(chaminde&Deeety,2002)。將健康人與孤獨癥患者進行認知神經科學的比較研究,結果證實幸災樂禍與自我一他人區(qū)分能力有關(shamay-Tsoory,2008)。國內學者桂菲菲(2010)通過ERP研究證實了事件相關電位P200與幸災樂禍的相關性。

其他生理指標,如激素在幸災樂禍中的作用,也有學者進行了關注。如催產素(oxytocin)這類肽類激素(peptide hormone),以往被證實與人類社會行為、情感、獎勵有關。對人體內的激素水平進行操縱。結果幸災樂禍的程度受到顯著影響(Shamay-Tsoory et al.,2009)。

幸災樂禍的另一種評估方式是通過肌電圖直接測量顴肌的運動?!叭藗儗ΦM糞坑的銀行家會忍不住笑出來,這就是幸災樂禍”(Fiske,2010)。在這類事件中,研究者通過測查負責發(fā)動笑容的顴肌來探查是否產生幸災樂禍。

2.2主體

縱觀以往幸災樂禍的研究文獻,可以看到幸災樂禍研究涉及的主體包含兩個方面:一方是自己或旁觀者(self/observer),另一方是主角或目標人物(protagonist/target)。因而幸災樂禍至少是一種人際情感,它是發(fā)生在人與人之間的,或人群與人群之間。

2.3本質特性

雖然尚無一項研究專門從心理學理論的層面對幸災樂禍進行周密的定義,但各項研究均不同程度地涉及了對幸災樂禍本質的理解。以往研究結論中,幸災樂禍呈現出以下基本特征:

(1)它是一種基于社會競爭和社會比較的社會情感

幸災樂禍關乎他人命運,其心理學研究,最初可以看作是嫉妒研究、社會比較研究、歸因研究等相關領域的副產品。近年的腦機制研究,更加證實了這種更多基于競爭而非合作的情感的生物基礎(Dvash et al.,2010;Decety,Jackson,SommervilM,Chaminade, &Meltzoff.2004;Shamay-Tsoory et al.,2007)。

(2)具有積極的情感效價

嫉妒是對他人命運的一種消極體驗,而幸災樂禍是對他人命運的一種積極體驗,能引起釋放者的良好感受(Takahashi et al.,2009;Shamay—Tsoory et al.,2007)。左半球大腦受損的患者,更加不能識別幸災樂禍,而右半球受損的,更加不能識別嫉妒(shamay-Tsoory et al.,2007)。

(3)其產生具有多因素、情境化特點

一個人或一個群體,是否會對另一個人或另一個群體的厄運產生幸災樂禍,是視情境而定的(Piskorz&Piskorz,2009)。影響幸災樂禍產生的因素眾多,而在多因素中哪種才是主要的,也要視情形而定(van Dijk et al.,2010)。

(4)是一種陰暗的“底部”情感

一些研究直接提到這種情感的陰暗與“非法”(Leach et al.,2003;Ortony,Clore,&Collins,1988)。如何理解它的陰暗?

首先是在“別人的厄運”發(fā)生上“seeing'與“making"的區(qū)別(Nietzsche,1887/1967)。尼采認為同樣是感到快樂,但通過直接競爭來導致別人遭受厄運(making)與在一旁坐看別人倒霉(seeing)是不同的,后者享受的快樂更加陰暗與“非法”。

其次,在對群際幸災樂禍的研究中發(fā)現,幸災樂禍既區(qū)別于含有輕微惡意與偏見的驕傲、沾沾自喜,又不同于顯露直接惡意的憤怒和競爭(Leach et al.,2003,),因而尤其陰暗。

最后,幸災樂禍的陰暗性究竟可以達到何種程度,目前尚無定論。關于這一點,以往研究呈現出一些充滿矛盾的線索,它們似乎暗示出,幸災樂禍之陰暗度可能超出我們現有的想象。在一些研究中,認為只有中等強度的負性事件會引發(fā)幸災樂禍(Ben-Ze'ev,1992a],另一些研究則發(fā)現如果有之前的厭惡作為先提條件,那么嚴重的人命事件也可以引發(fā)幸災樂禍(Hareli&Weiner,2002a)。到目前為止大部分的研究支持幸災樂禍是有條件的、情境化的,然而也不斷有研究提出證據來模糊這種條件化的絕對性。比如有研究認為無論主角遭受的厄運是否應得,都有可能激起人們的幸災樂禍(Bngham,Kelso,Jackson,&Smith,1997);或無論之前雙方關系親疏,都可以引起幸災樂禍(Piskorz&Piskorz,2009);尼采認為可有針對第三方(不曾給發(fā)起者帶來任何損害者)的幸災樂禍(Nietzsche,1887/1967,),而Leach和Spears(2009)的實證研究就驗證了這一假設。

除去陰暗(insidious),WaRs(2008)在總結包括古希臘、尼采和弗洛伊德等學者對于幸災樂禍的經典論述時,更用到了“底部”(base)一詞,認為幸災樂禍歸根結底是一種“底部”情感。本文認為正是“底部”這個詞語相當恰切地描述了幸災樂禍的最深層本質。具體而言,其意義可以從低下、內隱和重要三個角度去理解。對于低下,西方先哲和思辨時期的心理學家提到幸災樂禍,無不站在道德的高點對其進行宣判。柏拉圖(trans.1993)稱它為不公平和邪惡的,并建議人們盡可能超越它;叔本華(trans.1965)稱它是絕不掩飾的惡性快樂,沒有任何東西比它在道德上更加的毫無價值。包括尼采及后世研究者對它的邪惡、卑鄙等反高尚的評述,等等這一切心理學之外的倫理學定性,都有助于當代的心理學研究者深入地了解自己所研究的對象,并在此基礎上提出質疑,開闊思路。譬如,這種與高尚相對的低下情感,如果在道德上毫無價值,那么它是否在其他方面具有價值?如果它在道德之外具有價值,人們是否真的需要去努力超越它?對于內隱,為何這一普遍存在的

情感會在多種人類文化的語匯上隱形?對此可以提出的假設是:人們對自身幸災樂禍的感知有很大程度上是意識外的,也就是內隱的。如果正如康德marts.1966)所說:幸災樂禍使得人類心中的恨變得可見了,那么一些不承認幸災樂禍的文化實際上是不愿看見自己心中的恨。正因為中國思想史上具有“人性惡”的分支,中國人不憚承認這一情感的存在,因此與德國人一樣,我們會在語言中創(chuàng)造一個專門詞匯來描述這種感情。而在另外一些文化中,人們更加不允許自己從意識上對他人的厄運產生快樂的感知,幸災樂禍的內隱性就尤其高。筆者曾將幸災樂禍的外顯問卷分別施測于中國學生和留學生,有英美文化背景的留學生當席表示,這樣的問題應該去問中國人。然而Watts(2008)的傳播學研究卻指出,美國人長期以來對反映他人真實的悲慘經歷和災難性事件的電視節(jié)目始終抱有消費熱情。從以往研究來看,即使是在幸災樂禍內隱性較低的文化中,如中國、希伯來,幸災樂禍的測量結果也往往難以直接獲得。也正因為此,近年關于幸災樂禍的研究均指向內隱方法及生物方法。最后,道德上低下、呈現上內隱的幸災樂禍對人類而言是否微不足道?或如弗洛伊德(1960)所說的僅僅是一種幼稚的情感?近年的生物取向研究已經向人們證實,幸災樂禍是鐫刻在人腦獎賞區(qū)域的進化印跡。如果存在一座人性的大廈,幸災樂禍這種古老的情感,是位于基底部分,雖然以往被科學取向的研究者瞻顧甚少,它仍是一種十足重要的人類情感。

(5)不利于人際和諧,具有反社會性

幸災樂禍是因別人的痛苦而快樂,眾多的研究都提到這種人際情感的不協(xié)調性,認為它是可能引起沖突的、威脅性的行為(Heider,1958;Ben-Ze'ev,2000;Leach&Spears,2009)。雖然對它引發(fā)的直接行為后果的研究不多,但已有一些研究涉及了幸災樂禍對幫助行為的影響(Hareli&Weiner,2002a,2002b;張愛卿等,2004)。

3研究主題

幸災樂禍的概念理解固然具有重要的意義,然而在實際研究中,這部分內容是散在于文獻中的,對此目前并無專門的探討。那么以往大量的幸災樂禍相關研究是集中于哪些主題呢?其一為幸災樂禍的前因和功能(后果之一)。其二,在前因和后果之間,還存在一個隱含的主題——機制。

3.1前因研究

前述幸災樂禍的本質屬性中,提到幸災樂禍是條件化、情境化的,無論在個體還是群體間。這便是幸災樂禍前因研究的出發(fā)點或內涵。幸災樂禍的前因研究,是以往研究中數量最多,也是最受關注的部分。Smith,Powell,Combs和Schurtz(2009)的《探索何時、為何幸災樂禍》是目前為止幸災樂禍研究中唯一的一篇綜述性質的英文文獻,也是一篇典型的前因研究。它將有獲益(尤其是群際)、應得、被嫉妒三種情況列為幸災樂禍產生的最重要前因。

3.1.1誰更容易成為幸災樂禍的目標

前因研究中大量的文獻集中于幫助人們來理解誰更容易成為幸災樂禍的目標。一類觀點是目標定向,即,著重于幸災樂禍目標的特征描述以及該目標所承載的情感;另一類觀點是關系定向,即著重于考察目標與自身的關系密切度;第三類折中的觀點是將目標和關系作為同一空間的兩個維度。

在目標定向研究中,一種觀點認為,基于社會比較,高成就同輩、高地位者,或在某方面具有高技能者,具有這樣特點就足以構成成為幸災樂禍對象的基本條件。更細致的考察來自于應得性的研究。應得理論認為:處于低地位的觀察者對于自身低地位的應得和不應得的看待方式,會影響他們對一個處于應得或不應得的高成就者的看法,以及高成就者遭受應得或不應得的厄運時觀察者產生的幸災樂禍和同情(Feather,1999)。觀察者自身地位的應得性、高成就者成功的應得性、高成就者倒霉的應得性,這三方面的應得性評價會綜合決定一個高成就者是否成為幸災樂禍的目標。一般來說,個體對他們自己的不幸事件越負有責任,就越會激起別人的幸災樂禍而非同情(van Dijk et al.,2008)。一些學者在應得性與幸災樂禍之間加入了試圖糾正先前的不公正感的因素,從而發(fā)現了以下路徑:應得一不公一憤恨一幸災樂禍(Feather&Sherman,2002)。

幸災樂禍與嫉妒的關系,是一個相當古老的論題。幸災樂禍的研究從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嫉妒研究的副產品。一些觀點認為幸災樂禍只能傾注于某個被嫉妒的對象:幸災樂禍就是嫉妒的另一面,目的是為了消除嫉妒的痛苦(smith et al.,1996);但另外一些研究認為如果嫉妒里投有怨恨,就不會產生幸災樂禍(Feather&Sherman,2002);還有一些研究通過區(qū)分善意嫉妒與惡意嫉妒來中和以往研究中的沖突(van de Ven,Zeelenberg,&Pieters,2009)。

從嫉妒出發(fā),一些前因研究把憤怒、怨恨、厭惡等負性情緒從嫉妒中剝離出來,認為這些先前存在的針對幸災樂禍目標的負性情緒比嫉妒更能預測幸災樂禍的程度(Hareli&Weiner,2002a)。

在關系定向研究中,觀察者與目標的關系類型,如親密/N遠,陌生,會對是否發(fā)生幸災樂禍造成影響(Piskorz&Piskorz,2009);在群際情境下所謂的關系定向表現為內外群的認同(Feather,Mckee,&Bekker,2011)。同時,領域相關性,即目標活動的領域是否被評價為與自身高度相關及有意義,也被認為是目標遭受厄運時是否會引發(fā)幸災樂禍的重要前因(van Dijk et al.,2010)。

目前為止僅有一項研究提到了衡量誰會成為幸災樂禍目標的雙維度:溫暖性和競爭性。溫暖可以看作是關系維度而競爭性可以看作是目標維度,本文將這一思想認為是幸災樂禍前因研究中關系定向和目標定向的折中觀點(Fiske,2010)。表1總結了關于誰會成為幸災樂禍目標的現有研究的觀點分布情況。

3.1.2誰更容易對別人幸災樂禍

在幸災樂禍的前因研究中,大量的關注集中于誰會成為幸災樂禍的目標,然而也有少部分研究是聚焦在誰更容易對別人產生幸災樂禍。

幸災樂禍是不是一種特質層面的傾向?Leach等人設計了幸災樂禍傾向量表,共有4個項目(α=0.82),我們對這種簡而化之的題目設計能否測量所謂的“幸災樂禍特質”是存疑的。有關的項目在早期的高地位者量表中也可以見到雛形(Feather,1989)。

在和幸災樂禍有關的個人特質中,低自尊是經常被提及的。另外,肽類激素水平作為生化條件也可能是決定誰更容易對別人幸災樂禍的因素之一。

3.2后果研究

在某種情境或條件的影響下,幸災樂禍發(fā)生了,對于幸災樂禍的發(fā)出者和接收者,分別會造成哪些影響?這是幸災樂禍的后果研究。

3.2.1功能研究:幸災樂禍者的研究

根據評價理論(Appraisal theory),某種情感之所以會發(fā)生,是因為它具有某種適應性的功能。譬如焦慮可以是對威脅的警示信號,而驕傲會使我們對堅持某個特定行為進行積極推動。對于幸災樂禍的發(fā)出者,這種情感的功能是什么?體驗幸災樂禍對個體有什么意義?對人們來說,幸災樂禍關乎自身,卻不是威脅;與目標一致,因此產生積極的內在感受;指向他人,卻有不可期的未來(Nagel,2010)。

借助幸災樂禍,人們可以完成假想中的復仇,這是尼采關于幸災樂禍功能的假設(Nietzsehe,1887/1967)。上世紀90年代的研究將它指向公平感的修復。研究認為盡管目標對象后來遭到厄運之處也許并非就是他原先不公所得之處,但觀察者的不公平感仍能得以彌補。

消除嫉妒的痛苦,是人們認為可以解釋幸災樂禍功能的另一古老觀點,從古希臘時期起(Plato,1993),這種觀點就與幸災樂禍是嫉妒的另一面的觀點相互支撐。

在更深的層面上,研究者發(fā)現若目標對象帶給觀察者的傷害感是源于自尊受損或自我遭受威脅,而幸災樂禍可以實現自我提升和自我服務的功能,這是目前幸災樂禍功能研究中的主流觀點。這種觀點認為別人的不幸之所以會使人們快樂,是因為它滿足了人們對積極自我視點和自我價值感的需要,從而保護、修補、提升了自尊。在群體層面上,幸災樂禍的功能被認為是解決內群體劣等感及其引起的痛苦和憤怒(Leach&Spears,2008)。

在群際幸災樂禍研究中,有研究者提出了心理談判的概念。談判的依據包括心理的(如情感痛苦、感受到的非法性)以及社會的(如目標群體地位、程序的非法性以及他人預料之外的失敗)視角(Leach&Spears,2008)。同時,由于幸災樂禍不破壞表面上的群際合作,因此可以被看作是代價最小的勝利(Leach et al.,2003)。

還有一些觀點強調了幸災樂禍的進化論意義。譬如,由幸災樂禍的性別差異(男性更強)顯示這種情感可能反映出進化上對地位爭奪的需要(Hill&Buss,2006)。人們傾向于從相對的關系中判定擁有資源的水平而不是它的絕對價值,所謂“他人的輸就是我的贏”,而不管公平與否或關系遠近(Piskorz J.E.&Piskorz z.,2009)。從認識競爭者和地位論的角度,幸災樂禍的進化意義在一些研究中得到了支持。此外,替代懲罰、整合團體或排除異己也被一些研究作為幸災樂禍的功能而提出。表2總結了現有研究中關于幸災樂禍功能的觀點分布情況。

3.2.2被幸災樂禍者的研究

極少數研究涉及到作為幸災樂禍目標的個體的體驗。這種體驗被描述為一種甜蜜而痛苦的感覺(Exline&Lobel,2001,),或期待中的惡意(Kocha&Metcalfea,2011)。有研究指出,對于被幸災樂禍者來說,當幸災樂禍具有社會排斥性時,是消極的效價;但如果惡意不是很明顯,不具有社會排斥性,則有輕度積極的效價。

3.3前因與后果之間:工作機制研究

從幸災樂禍在一定的情境下發(fā)生,到產生某種心理功能,這之間是否存在著更具體的路徑?雖然以往研究對幸災樂禍的工作機制尚無明確的觀照,但個別研究在這個角度上已經顯示出一定的探索意義。

3.3.1反照效應假設

2009年Takahashi等人發(fā)表在Science上的研究《當你的收獲是我的痛苦而你的痛苦是我的收獲:嫉妒和幸災樂禍的神經關聯(lián)》,可以看作是幸災樂禍機制的反照效應假設的一個有力支持。該研究揭示了這樣一條工作路徑:社會性痛苦腦區(qū)(以前扣帶回為核心)激活——縮小相對差距的愿望——對方的成功是自己的失敗,對方的失敗是自己的成功;并相對勝利和絕對勝利產生相同的腦反應——社會性快樂腦區(qū)(以腹側紋狀體為核心)激活。且之前的痛苦越強烈(嫉妒激活越強),之后的快樂越強烈(幸災樂禍激活越強)。通過目標對象成敗與自身成敗的反轉,個人完成了社會性痛苦到社會性快樂的體驗,幸災樂禍涵蓋了這個體驗過程的后半部(圖2)。

3.3.2流動補償假設

尼采(1887/1967)提到幸災樂禍的產生是為了解決一種無可放置的心情?!盁o可放置”描述的實際上是一種焦慮情緒。幸災樂禍通過補償焦慮來實現功能(Heider,1958;Schoeck,1969;Leach&Spears,2009)。社會需要如同生理需要,剝奪越明顯,補償越快樂(Lieberman&Eisenborger,2009)。而具體的補償方式或如Allport(1943)所說,是一種流動的補償(nuid compensation),也即,幸災樂禍的領域,可能并非原先被剝奪的領域,但依然可以實現對原先因被剝奪所產生焦慮的補償。

4相關理論

幸災樂禍這一研究命題最初是從一些其他心理學命題的研究中衍生而來,其理論江海的上游,匯入了眾多的支流與溪水。如社會比較理論(sociai Comparison Theory)、相對剝奪理論(Relative Deprivation Theory)、應得理論(Deservingness Theory)、公平世界理論(Beliefin aJust World)、評價理論(Appraisal Theories)、偏見理論(Prejudice)、自我價值(Self-Evaluation)、群際情緒理論(Intergroup Emotion Theory,IET)、高地位者研究(Tall Poppies,Top Dog)等。

社會比較理論認為,人們往往借助于社會比較而進行自我評價。它區(qū)分了人們在上行和下行比較時產生的情感,并研究這些情感的后果,其研究內容包含了嫉妒、怨恨、驕傲、同情、幸災樂禍等多種情感過程(smith,2000)。高地位者研究主要涉及上行社會比較,它關注人們希望高地位者會“跌落“的普遍愿望(Feather,1994,1999)。在幸災樂禍的眾多相關理論中,社會比較理論、高地位者研究,直接導向了嫉妒研究,它們是嫉妒研究的,也是幸災樂禍研究在時間脈絡上最初的思想來源。

與社會比較理論緊密相關的相對剝奪理論指出了參照群體的選擇是產生相對剝奪感的關鍵因素(Walker&Smith,2002)。社會比較理論、相對剝奪理論等涉及幸災樂禍的本質特征,它們有助于理解幸災樂禍為何是一種基于社會比較的社會情感,而這是對它進行進一步定義和研究的基礎所在。

公平世界理論提出的主要觀念是:個體需要相信自己是生存于一個公正的世界,在其中每一個人都得到他們應得的東西。公平世界信念的強度在個體間是不同的。公平世界信念越強的人,越傾向于認為個體要對自己的厄運負責,并在看到他人受難時體會到更多的幸災樂禍和更少的同情(Lerner,1980)。高地位者研究提出幸災樂禍的

對象首先是被嫉妒的對象。公平世界理論、應得理論、高地位者研究等涉及幸災樂禍的前因研究,其中,應得理論代表了幸災樂禍前因研究中的晚近觀點,在本文前面章節(jié)有具體論述,在此不贅述。

評價理論、自我價值、公平世界理論涉及幸災樂禍的功能研究,其中,評價理論是功能研究的出發(fā)點,它提出一種人類情感必須具備某種功能,特別是負價的情感,往往預示著實際的需求,要尤其引起注意(Lazarus,1991)。而自我價值理論所解釋的自我提升功能是當前幸災樂禍功能研究中的主流觀點,公平世界理論則聯(lián)系著前因與功能,既解釋什么人容易幸災樂禍,又解釋這種情感能產生什么樣的效果。

群際情緒理論認為,群際情緒是當個體認同某一社會群體,群體成為自我的一部分時,個體對內群體和外群體的情緒體驗(劉峰,左斌,2010)。事實上,當幸災樂禍與針對外群體的消極評價聯(lián)系起來的時候,就可以被認為是某種形式的偏見(Leach et al.,2003,2009)。群際情感理論、相對剝奪理論、偏見理論涉及群際幸災樂禍研究,為幸災樂禍研究領域下這一相對獨立的分支提供思想武器。

5研究方法

幸災樂禍研究常用的實驗研究范式主要包括三種:情境假設、主觀報告和博弈游戲。

基于故事的實驗研究——境假設范式,始終是幸災樂禍研究中的重要常規(guī)方法。發(fā)生在故事主角(幸災樂禍目標)身上的主題常常圍繞著:學業(yè)成就與努力程度、應聘故事(Piskorz J.E.&Piskorz z,2009)、體育比賽(Leach&Spears,2008,2009)、假社會新聞等。若涉及前因變量的操控,有時會用到虛假反饋。故事的呈現方式可以是閱讀(Hareli&Weiner,2002b)或錄像(smith et al.,1996)。

讓被試閱讀或觀看假設的情境后,進行的測量往往是一種綜合態(tài)度的測量,譬如可能包括嫉妒、憎恨、欽佩、滿意、公平感、快樂、憤怒、冷漠、義憤等(Feather&Nairn,2005.),其中涉及快樂、滿意等的維度,會綜合計分作為幸災樂禍的指標。

直接讓被試回憶一個幸災樂禍的現實事件也是一種常用方法。此類的主觀報告可包括現場描述(Hareli&Weiner,2002a)、自傳賬戶、日記法(Hareli&Weiner,2002a)等具體范式。

模擬一個博弈過程,然后細致研究在絕對輸贏和得知相對輸贏出現時被試細微的心理過程,如后悔、幸災樂禍等,此為常規(guī)方法中的第三種。

在幸災樂禍的研究方法上,除了以上提到的一些常規(guī)的、常用的研究范式外,亦有一些研究者將注意轉向生物取向和內隱取向的研究范式。

近年來,關于幸災樂禍一些重要研究成果的取得是基于fMRI、ERP(桂菲菲,2010)、肌電圖(EMG)(Fiske,2010)或制劑服用(shamay-Tsoory,et al.,2009)等生物手段。或許這將是未來研究的一個重要方向。

國內學者最初通過對形容詞進行回憶和再現來印證對于幸災樂禍的內隱性假設(向晉輝等,2005,),后以IAT(楊麗嫻,張錦坤,2008)范式進行研究,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6討論和展望

雖然時至今日,心理學領域的幸災樂禍研究早已獨立于社會比較研究、嫉妒研究等相關范疇,但作為一個新興的研究主題,在概念辨析、功能探索、機制推演等方面仍缺乏針對性的研究及整合性的結論。是否存在文化差異、性別差異、以及個體和群體間的差異,都還有廣泛的研究空間。

6.1尚未厘清的定義

以往研究提到幸災樂禍的定義,往往延用字典中的解釋。除了詞匯學解釋外,關于這個概念,既沒有給出獨立的操作性定義,也沒有在全面考察其心理學層面的本質屬性后,真正給出一個較為嚴謹、完備的學理性定義。

在操作定義層面,除分離出更為獨立的問卷指標外,今后在研究方法上可能會更多使用內隱測量和生物手段,以得到更為客觀的生物指標。這也是國內學者近年一直為之努力的方向。

在學理性定義層面,深入、全面探索幸災樂禍的本質屬性,是研究的出發(fā)點。先前提到的幸災樂禍的本質,是基于以往研究得出的階段性結論。在幾條本質特征中,有兩條在某種程度上說是存在矛盾的。那就是它的陰暗性和它的條件性,情境性。如果說,幸災樂禍是人類的一種基本的陰暗情感,而同時,它又是條件性的,即它是當旁觀者和主角雙方的情境滿足特定的條件時才會發(fā)生,那么它還是具有了一定的合法性,因此就不一定符合陰暗性。幸災樂禍之陰暗到底可以達到何種程度,人們對此的了解尚少。這不僅與相關心理學實證研究的時間進程有關,也考驗著人類正視自身陰影的勇氣。這種陰暗情感的產生是否真如以往文獻所暗示的,需要足夠的條件,比如,幸災樂禍是否必須基于自身劣等的痛苦?幸災樂禍的目標,是否必須是嫉妒或怨恨的對象、社會地位高于自己或在某些方面優(yōu)越于自己的人?如果移去目前發(fā)現的幸災樂禍產生的諸多先提條件,這種積極效價的情感是否還會在人的頭腦中發(fā)生?另外,是否只有不甚嚴重的災難事件才會引起這種與事件屬性相反的興奮反應?這些問題都有可以進一步研究和發(fā)現的空間。在將來,陰暗性方面的突破進展,可能會對目前的條件性假設構成顛覆。

同情與幸災樂禍的關系,也是基于幸災樂禍本質可以考察的另一個問題點?,F有的研究中,有些認為同情和幸災樂禍是一個維度上的兩極。二者可以互相預測(smith et al.,1996)。但也有研究認為二者可以同時存在且不可相互預測(Feather&Sherman,2002)。既然慈善行為產生的良好感受與幸災樂禍是在同一個獎賞腦區(qū)內發(fā)生這對于我們理解同情,以及更進一步理解幸災樂禍,也未嘗不是具有啟發(fā)性的。

“置身于滿目殘骸之中的我感到雄壯無比”(Fanon,1967)、“沒有殘酷就沒有節(jié)日”(Nietzsche,1887/1967)。到目前為止,幸災樂禍討論的主體都是人。然而我們有沒有可能對災難性的事件或場景本身產生某種隱匿的快感,而不論這個災難當中是不是真的有所謂的人類“主角”?這或許也是一個問題。

如何賦予幸災樂禍一個清晰的理論定義,需要在諸如以上提到的一些根本問題得以解決的基礎上進行。

6.2模糊斷續(xù)的前因一機制一后果鏈

幸災樂禍是怎么發(fā)生的?它的發(fā)生對于發(fā)出者和接受者有哪些功能意義?前因與后果之間的工作機制如何?對于成熟的研究主題來說,這些內容本應構成一個大致完整的研究鏈條,然而目前關于幸災樂禍前因、功能的研究點都是散在的,而且機制研究的概念尚未被真正提出。

在幸災樂禍研究中,有學者提到所謂的幸災樂禍特質,但卻沒有探討到具體原因。從理論上說,社會化充分的人不應該對任何人的痛苦感到快樂(Wills,1981,),如果某一些人確實比常模更加容易對別人產生幸災樂禍的情感,即具有所謂的幸災樂禍特質,這意味著什么?是他們的社會化過程出了問題?還是當了解到災難發(fā)生的那一刻,實際上他們接收不到事件主角的痛苦信號?抑或說他們其實是屏蔽了痛苦而看到了別的?

目前為止,幸災樂禍的功能,仍是遠未被充分研究的領域。實際上,系統(tǒng)的功能探討就連思辨意義上的工作都進行得甚少。如果充分接受幸災樂禍的陰暗性,那么自尊補償就不會是幸災樂禍最根本的功能。進化和深層心理學的角度,應該是探討幸災樂禍根本功能的主要入口。

前面提到,在前因和后果之間,幸災樂禍產生功能性意義的工作機制,在以往研究中更是語焉不詳的。至少可說是未經整合,或解釋不足。反照和流動補償的假設可否被充分驗證?在二者之間,是否還存在中間環(huán)節(jié)?在反照之前,是否還有關鍵環(huán)節(jié)是被遺漏的?是否不同陰暗程度的幸災樂禍的工作機制有不盡相同的環(huán)節(jié)?這些都是未來研究可以切入的問題。

6.3存在爭議的普遍與差異性規(guī)律

對于性別因素在幸災樂禍中的影響,不乏感興趣的研究者,但研究結果可謂五花八門:Singer等人(2006)認為基于更強的報復心,男人更容易幸災樂禍;Piskorz等人(2009)認為女人會根據與目標對象的親疏關系來產生不同程度的幸災樂禍而男人的幸災樂禍不依據這種關系;van Dijk等人(2006)則認為當與主角性別一致時更容易產生幸災樂禍。

幸災樂禍規(guī)律的文化差異也開始被個別研究者注意到,如Nagel(2010)對美國與歐洲人的幸災樂禍差異進行了初步的探討。事實上,中國、以色列、德國等在語言中有幸災樂禍專門詞匯的文化,與英美等在語言中沒有該專門詞匯的文化,是否在幸災樂禍的某些環(huán)節(jié)存在差異性規(guī)律,也是一個有趣的問題。

在幸災樂禍研究領域,Leach等人(2003,20082009)和Fiske(2010)的系列研究集中在群際幸災樂禍,而大部分的其他學者專注于個體幸災樂禍的研究。目前尚無研究者注意到群際和個體幸災樂禍是否存在某種差異性規(guī)律,而這也給未來研究留下了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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