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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略》與《別錄》釋名

2012-02-15 10:20孫顯斌
圖書館學(xué)刊 2012年4期
關(guān)鍵詞:明堂漢書

孫顯斌

(中科院自然科學(xué)史研究所,北京 100190)

《七略》、《別錄》是我國(guó)最早的兩部綜合目錄,同時(shí)它們也是劉向、劉歆父子西漢校書活動(dòng)的成果。實(shí)際上從二錄的名稱就可以看出當(dāng)時(shí)典籍分類的觀念和單書敘錄形制,但是二錄尤其是《別錄》歷來別稱不少,筆者試從稱引文獻(xiàn)入手,辨析二錄的得名由來和別稱情況。

《七略》之名,雖然諸家稱引也有差異,但《漢書》記載明確,其原名如此,沒有異辭?!稘h書·藝文志敘》稱:“歆于是總?cè)簳嗥洹镀呗浴罚视小遁嬄浴?,有《六藝略》,有《諸子略》,有《詩賦略》,有《兵書略》,有《術(shù)數(shù)略》,有《方技略》。”[1]章太炎《七略別錄佚文征序》:“略者,封畛之正名,傳曰:天子經(jīng)略,所以標(biāo)別群書之際,其名實(shí)砉然。”[2]《說文》:“略,經(jīng)略土地也?!薄奥浴庇蟹纸缰x,在“七略”之名中則有分類之義,所以“七略”為七“略”之合稱。姚名達(dá)[3]、呂紹虞[4]以“略”為簡(jiǎn)略之義,這是說不通的,因?yàn)檫@樣對(duì)“輯略”的解釋必然牽強(qiáng)。

但是《別錄》的情況就不同了,學(xué)界有不同意見。如李解民認(rèn)為《別錄》的原名為《七略別錄》:“正史《經(jīng)籍志》或《藝文志》專門著錄書目,講究書名的規(guī)范、完整,與平常稱引只圖簡(jiǎn)潔、方便而慣用省稱不同?!盵5]筆者認(rèn)為其說值得商榷。實(shí)際上,《別錄》最早被稱引是東漢應(yīng)劭《風(fēng)俗通》引稱劉向《別錄》,后世稱引也大多用此名稱,為了討論方便,我們將《隋書·經(jīng)籍志》以前諸書稱引《別錄》的例子列舉如下:

李善《文選注》卷四十三《重答劉秣陵沼書》引《風(fēng)俗通》曰:劉向《別錄》,殺青者,直治青竹作簡(jiǎn)書之耳。[6]

葛洪《抱樸子外篇·自敘》:案《別錄》、《藝文志》眾有萬三千二百九十九卷。[7]

劉孝標(biāo)《世說新語注·言語篇》:劉向《別錄》曰:晏平仲名嬰,東萊夷維人,事齊靈公、莊公,以節(jié)儉力行重于齊。[8]

酈道元《水經(jīng)注》卷二十六:劉向《別錄》以稷為齊城門名也。談?wù)f之士,期會(huì)于稷門下,故曰稷下也。[9]

《廣弘明集》卷三《七錄序》:昔劉向校書,輒為一錄,論其指歸,辨其訛謬,隨竟奏上,皆載在本書。時(shí)又別集眾錄,謂之《別錄》,即今之《別錄》是也。子歆撮其指要,著為《七略》。其一篇即六篇之總最,故以《輯略》為名。[10]

宗懔《荊楚歲時(shí)記》:按劉向《別錄》曰:寒食蹴鞠,黃帝所造,本兵勢(shì)也,或云起于戰(zhàn)國(guó),案鞠與同,古人蹋蹴以為戲也。[11]

《隋書·經(jīng)籍志·薄錄類》:《七略別錄》二十卷,劉向撰?!镀呗浴菲呔恚瑒㈧ё?。[12]

《隋書·經(jīng)籍志·薄錄類小序》:漢時(shí)劉向《別錄》、劉歆《七略》,剖析條流,各有其部,推尋事跡,疑則古之制也。[12]

《隋書·音樂志》:向《別錄》,有《樂歌詩》四篇、《趙氏雅琴》七篇、《師氏雅琴》八篇、《龍氏雅琴》百六篇。[12]

《隋書·牛弘傳》:案劉向《別錄》及馬宮、蔡邕等所見,當(dāng)時(shí)有《古文明堂禮》、《王居明堂禮》、《明堂圖》、《明堂大圖》、《明堂陰陽》、《太山通義》、《魏文侯孝經(jīng)傳》等,并說古明堂之事。[12]

姑且不論正史經(jīng)籍、藝文志多由舊目編成,少加校訂,新舊唐書以下多有訛竄,就拿《隋書》本書來說,《隋書·經(jīng)籍志·薄錄類小序》、《音樂志》、《牛弘傳》皆稱劉向《別錄》,如果說正史不及正史目錄規(guī)范,恐怕自相矛盾。并且應(yīng)劭《風(fēng)俗通》、阮孝緒《七錄序》、葛洪《抱樸子外篇·自敘》稱引皆為劉向《別錄》,尤其《七錄序》更稱“今之《別錄》是也”,所以認(rèn)為《七略別錄》為正名,難以讓人信服。

另外,李解民認(rèn)為《別錄》有別稱《七略》、《七錄》,也難成定論,因?yàn)闂壋S妹秳e錄》不用,而用容易與劉歆《七略》、阮孝緒《七錄》相混淆的別稱,徒增混亂,實(shí)在是不合乎情理的用法,出現(xiàn)這些稱引只能是對(duì)劉歆《七略》、劉向《別錄》或阮孝緒《七錄》稱引之誤?,F(xiàn)將諸書稱引“劉向《七略》”及相關(guān)引文列舉如下:

①《北堂書鈔》卷一〇一:劉歆《七略》云:“古文或誤以典為與,以陶為陰,如此類多?!盵13]

《太平御覽》卷六一八:劉向《七略》曰:“古文或誤以見為典,以陶為陰,如此類多?!盵14]

③裴松之《三國(guó)志注》卷三十八:劉向《七略》曰:“孔子三見哀公,作《三朝記》七篇,今在《大戴禮》?!盵16]

《藝文類聚》卷五十五:劉歆《七略》曰:“孔子三見哀公,作《三朝記》七篇,今在《大戴禮》?!盵17]

司馬貞《史記索隱·五帝本紀(jì)》:劉向《別錄》云:“孔子見魯哀公問政,比三朝,退而為此記,故曰《三朝》,凡七篇。并入《大戴記》?!盵18]

④李賢《后漢書注》卷四十:劉向《七略》曰:“明堂之制:內(nèi)有太室,象紫宮;南出明堂,象太微?!盵19]

⑤《太平御覽》卷二二一:劉向《七略》曰:“孝宣皇帝重申不害《君臣篇》,使黃門郎張子喬正其字。”[14]

⑥《初學(xué)記》卷七:劉向《七略》曰:“公孫龍持白馬之論以度關(guān)。”[20]

⑦《太平御覽》卷四:劉向《七略》曰:“京房《易說》云:月與星,至陰也,有形無光,日照之,乃有光,喻如鏡,照日即有影見。月初,光見西方,望已后,光見東方,皆日所照也?!盵14]

⑧《冊(cè)府元龜》卷六〇四:王儉《七志》引劉向《七略》云:“《易傳》子夏、韓氏,而載《薛虞記》?!盵21]

由于劉歆《七略》是采用劉向《別錄》內(nèi)容而作,所以二者引文如果相同,很難斷定是引《別錄》而非引《七略》。但是參考相關(guān)引文亦可有所分辨。第一條似應(yīng)為“劉歆《七略》”之誤,而第二條則應(yīng)為“劉向《別錄》”之誤。第三條裴松之所引“劉向《七略》”文字與司馬貞所引劉向《別錄》文字不同,而恰恰與《藝文類聚》引劉歆《七略》文字相同[15],則此處應(yīng)為“劉歆《七略》”之誤。后5條引文雖無其他引文參照,但也只能是“劉歆《七略》”或者“劉向《別錄》”之誤。所有這些引文都不能說明“《七略》”是“《別錄》”的別名,只是稱引失誤而已。

至于李解民以為《別錄》有別名為“《七錄》”,其文論述如下:《史記·殷本紀(jì)》裴《集解》云:“劉向《別錄》曰:‘九主者,有法君、專君、授君、勞君、等君、寄君、破君、國(guó)君、三歲社君,凡九品,圖畫其行?!彼抉R貞《索隱》云“:按注劉向所稱九主,載之《七錄》,名稱甚奇,不知所憑據(jù)耳?!憋@然,《索隱》所稱“《七錄》”即《集解》之“劉向《別錄》”。姚振宗《七略別錄佚文》指出:“按《索隱》此一段所載九主次序,與《集解》所引不同?!镀咪洝反镀呗詣e錄》之省文,非指阮氏《七錄》?!?/p>

實(shí)際上姚氏與李氏的論證是有問題的,既然《索隱》所引“《七錄》”之文與《集解》所引“劉向《別錄》”之文不同,自然“《七錄》”不應(yīng)該是《別錄》。另外根據(jù)《索隱》引《七錄》對(duì)“九主”的解釋,然后稱“名稱甚奇,不知所憑據(jù)耳”,則所引“《七錄》”文字也不應(yīng)是《別錄》之文,若是《別錄》之文,則劉向以《伊尹》內(nèi)容言之,司馬貞不當(dāng)說劉向所言無憑據(jù)。所以此處司馬貞所引《七錄》應(yīng)為阮氏《七錄》,而非劉向《別錄》之誤,更不是《別錄》的別名。

劉向校書,“每一書已,向輒條其篇目,撮其旨意,錄而奏之”[21],從今天所存較完整的《荀子敘錄》、《晏子敘錄》即可知?jiǎng)⑾蛩鄶浀捏w例,乃先錄篇目,再講校讎情況,最后言作者及書要旨,與班固、阮孝緒所言不差。劉向所敘原本作為該書目錄“皆載在本書”,簡(jiǎn)稱為“錄”,此“錄”離書別行,“時(shí)又別集眾錄,謂之《別錄》”,遂稱為“別錄”,姚名達(dá)等已有申說。所謂“別錄”這個(gè)普通意義的用法,還有兩例如下,這里也順便討論一下。

顏師古《漢書注·藝文志》“馮商所續(xù)《太史公》七篇” 。引韋昭曰:“馮商受詔續(xù)《太史公》十余篇,在班彪《別錄》。商字子高?!睅煿旁唬骸啊镀呗浴吩粕剃柫耆耍巍兑住?,事五鹿充宗,后事劉向,能屬文,后與孟柳俱待詔,頗序列傳,未卒,病死?!盵1]

余嘉錫引洪頤煊曰:“……如淳曰:‘班固《目錄》:馮商,長(zhǎng)安人,成帝時(shí)以能屬書待詔金馬門,受詔續(xù)《太史公書》十余篇?!啾搿秳e錄》、班固《目錄》,疑是一書。或疑‘《別錄》’為劉向《別錄》之訛,非是?!卑矗汉檎f是也。劉向《別錄》,《漢書敘錄》亦謂之“目錄”。班彪《別錄》蓋彪所作《后傳》之《敘傳》,班固續(xù)成之,故又稱《目錄》?!端逯尽酚小昂鬂h徐令《班彪集》二卷”,此當(dāng)在《彪集》中。[22]

班彪《別錄》稱馮商所續(xù)10余篇,而《漢書·藝文志》稱7篇,則班彪《別錄》不為劉向《別錄》可知,而篇數(shù)不同可能是因?yàn)轳T商在劉向校書之后又續(xù)若干篇。則班彪《別錄》只能是其所作《續(xù)太史公書敘錄》,所以余嘉錫猜測(cè)韋昭見之于《班彪集》。今《漢書敘錄》無馮商,則班固《目錄》不為《漢書敘錄》,因班固曾于宮內(nèi)校書,此“班固《目錄》”可能是指其整理馮商所續(xù)《太史公書》的書錄,或者為“班彪《目錄》”之訛。

孔穎達(dá)《尚書正義·堯典》曰:其百篇次第,于《序》孔、鄭不同……不同者孔依壁內(nèi)篇次及《序》為文,鄭依賈氏所奏《別錄》為次。[23]

聞思認(rèn)為“賈氏所奏《別錄》”乃為劉向所撰《別錄》[24],其說值得商榷。我們先看《漢書》的如下一段記載:

《漢書·儒林傳》:世所傳《百兩篇》者,出東萊張霸,分析合二十九篇以為數(shù)十,又采《左氏傳》、《書敘》為作首尾,凡百二篇。篇或數(shù)簡(jiǎn),文意淺陋。成帝時(shí)求其古文者,霸以能為《百兩》征,以中書校之,非是。霸辭受父,父有弟子尉氏樊并,時(shí)太中大夫平當(dāng)、侍御史周敞勸上存之,后樊并謀反,乃黜其書。[1]

根據(jù)《漢書》的這段記載,百篇《書序》最早出于張霸,但成帝時(shí)張霸獻(xiàn)書已廢。再者,據(jù)蔣善國(guó)《尚書綜述》考證今古文《尚書》皆有《書序》并行,百篇《書序》在廢張霸《百兩篇》后再次被提到已經(jīng)是平帝以后的事了,那時(shí)校書早已結(jié)束。[25]則劉向校書沒有理由將百篇《書序》記入《別錄》。從《漢書·藝文志》可知,內(nèi)府有劉向《別錄》之書留存,并且不大可能是因賈逵所獻(xiàn)而留存,所以此《別錄》非劉向《別錄》之書。進(jìn)一步講,它也不大可能是劉向所作《古文尚書敘錄》,因?yàn)閯⑾驍涊d在《別錄》之書,不需要賈逵上奏,并且細(xì)玩文義,“奏”一般指自作,如果是劉向所作,用“上”或者“獻(xiàn)”應(yīng)該更恰當(dāng)。那么此《別錄》只能是賈逵所作《古文尚書敘錄》,東漢馬融、鄭玄所傳《古文尚書》有百篇《書序》,即疑是賈逵整理編次并作《敘錄》之本,這也正是孔穎達(dá)稱“賈氏所奏”的原因。

此兩處“別錄”即是班彪所作《續(xù)太史公書敘錄》以及賈逵所作《古文尚書敘錄》,由于離書別行,所以稱為“別錄”。劉向《別錄》的名稱取義正源于此。

[1] 班固.漢書[M].北京:中華書局,1962:1701,1715,3607.

[2] 章太炎全集(一)[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2:381.

[3] 姚名達(dá).中國(guó)目錄學(xué)史[M].上海:商務(wù)印書館,1936.

[4] 呂紹虞.中國(guó)目錄學(xué)史稿[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84.

[5] 李解民.《別錄》異稱考[J].文史,1994(29):58.

[6] 蕭統(tǒng).文選[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1950.

[7] 楊明照.抱樸子外篇校釋[M].北京:中華書局,1997:660.

[8] 余嘉錫.世說新語校釋[M].北京:中華書局,1983:125.

[9] 陳橋驛.水經(jīng)注校釋[M].北京:中華書局,2007:627.

[10] 釋道宣.廣弘明集[M].大正新修大藏經(jīng).東京:大正一切經(jīng)刊行會(huì),1924-1932:52 卷:209.

[11] 宗懔.荊楚歲時(shí)記[M].影印明寶顏堂秘笈.上海:文明書局,1922:6.

[12] 魏征.隋書[M].北京:中華書局,1973:991,992,288,1302.

[13] 虞世南.北堂書鈔[M].續(xù)修四庫全書.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1212 冊(cè):471.

[15] 歐陽詢.藝術(shù)類聚[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1184,983.

[16] 陳壽.三國(guó)志[M].北京:中華書局,1959:974.

[17] 景印文淵閣四庫全書.臺(tái)北:商務(wù)印書館,1983:888冊(cè):287.

[18] 司馬遷.史記[M].北京:中華書局,1959:4.

[19] 范曄.后漢書[M].北京:中華書局,1965:1342.

[20] 徐堅(jiān).初學(xué)記[M].北京:中華書局,2004:160.

[21] 王欽若.冊(cè)府元龜[M].南京:鳳凰出版社,2006:6965.

[22] 余嘉錫《.漢書藝文志索隱》選刊稿(序、六藝)下[A].中國(guó)經(jīng)學(xué)(三輯).南寧:廣西師范大學(xué)出版社,2008:6.

[23] 孔穎達(dá).尚書正義[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28.

[24] 聞思“.賈氏所奏<別錄>”辨[J].文史,1990(33):200.

[25] 蔣善國(guó).尚書綜述[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6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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