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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撾、銅錘與《三國演義》成書的若干問題

2011-11-19 19:00孫勇進
明清小說研究 2011年4期
關(guān)鍵詞:馬超演義三國志

·孫勇進·

現(xiàn)今通行的毛綸、毛宗崗父子評改本《三國演義》第六十五回,為“馬超大戰(zhàn)葭萌關(guān),劉備自領(lǐng)益州牧”,回中有這樣一段關(guān)于張飛、馬超戰(zhàn)陣搏擊的精彩敘述:

兩將又向陣前鏖戰(zhàn)。到二十余合,馬超撥回馬便走。張飛大叫曰:“走那里去!”原來馬超見贏不得張飛,心生一計:詐敗佯輸,賺張飛趕來,暗掣銅錘在手,扭回身覷著張飛便打?qū)?。張飛見馬超走,心中也提防;比及銅錘打來時,張飛一閃,從耳朵邊過去。張飛便勒回馬走時,馬超卻又趕來。張飛帶住馬,拈弓搭箭,回射馬超;超卻閃過。二將各自回陣。①

這段敘述以其戲劇化的驚險趣味見長,為人稱道,但人們也往往忽略了一個問題,即這段文字,在整個毛本里,多少有些怪異,有其不盡合情理,即與整部小說的主干故事不相融之處。

不合情理或曰不相融之處,恰在于成就這段文字驚險趣味的一個關(guān)鍵點,即馬超、張飛分別襲向?qū)Ψ降囊诲N一箭。通讀整部《三國》,馬超使用暗器銅錘 (從文中描寫來看,當(dāng)屬流星錘),張飛以箭射敵,在整部小說中僅此一見,前后再無其它文字支持和呼應(yīng)。若說將軍臨戰(zhàn)偶爾用箭還屬常態(tài)的話,在《三國》中出場頻率不低且頗多戰(zhàn)陣搏擊描寫的馬超,卻只在此處神光一現(xiàn)地使用一回銅錘,就多少有點奇怪。

更加耐人尋味的是,如果拿現(xiàn)存最早的嘉靖壬午刊本《三國志通俗演義》中的相關(guān)文字來對照,又會發(fā)現(xiàn)新的問題。嘉靖本《三國志通俗演義》卷之十三“葭萌張飛戰(zhàn)馬超”一則中,是這樣敘述的:

兩將又向陣前鏖戰(zhàn)。到二十余合,馬超撥回馬便走。張飛大叫曰:“走那里去!”原來馬超見贏不得張飛,心生一計,詐敗佯輸,賺張飛趕來,暗掣銅撾在手,紐回身,覷著張飛便打來。張飛見馬超走,心中也提防,見打來,一閃,從耳邊躲過去。張飛便勒回馬走時,馬超卻又趕來。張飛帶住馬,拈弓搭箭,回射馬超;超卻閃過。二將各自回陣。②

拿這段文字與毛本中同處文字兩相對照,可以看到大同小異,但有一處差異卻很關(guān)鍵,那就是在嘉靖壬午刊本里,馬超擊向張飛的暗器是——撾。按,“撾”,同“抓”,且從這段敘述來看,此撾當(dāng)為兩員戰(zhàn)將拉開一段距離后脫手擲出的飛抓,就是說在《三國演義》現(xiàn)存可見的最早的版本里,馬超與張飛惡戰(zhàn)時,使用的暗器不是銅錘,而是銅撾。但這個銅撾,在全書中也是神光只此一現(xiàn),得不到小說它處文本的支撐。因此,一些注意到此節(jié)的《三國》發(fā)燒友曾在網(wǎng)上發(fā)問:“馬超在跟許褚大戰(zhàn)時為什么不扔飛撾,為何偏偏選擇在跟張飛打的時候用這種不太光明正大的手段??莫非當(dāng)時在和許褚打時一時興起忘了,或者說當(dāng)時還不會扔??”③這種問題,似乎不應(yīng)全看作笑談,如果我們將考察范圍從上引兩段文本擴大到數(shù)百年來三國題材的各種文藝作品,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神光一現(xiàn)的“銅撾”,背后隱藏著關(guān)于三國故事流變的一些重要信息。

現(xiàn)在不妨先把目光投向元明以來大量的三國題材戲曲,這時就會發(fā)現(xiàn),上引嘉靖壬午刊本里馬超擊向張飛的銅撾,其來有自:在元代無名氏雜劇《壽亭侯怒斬關(guān)平》里,第一折馬超出場時自述:“憑著馬超兩柄飛撾,百步能取上將首級”④;在元明無名氏雜劇《慶冬至共享太平宴》里,頭折馬超出場時,也自述道:“累代簪纓保漢朝,飛撾起處破兇曹”。劇后“太平宴穿關(guān)”介紹演員的裝束時,頭折馬超的裝束是“獅磕腦盔、蟒衣曳撒、袍、項直纏、褡膊、帶、帶劍、紅髯、飛撾”⑤;

可見在一些元明雜劇里,馬超隨身的兵器,恰恰就是飛撾。

不但一些元明雜劇如此,就是在近現(xiàn)代戲曲里,也是如此。如多種地方戲里均有《對金抓》(收馬岱)這一劇目,如豫劇,劇情是馬騰被曹操害死,留下雌雄金抓,長子馬超帶一支投劉備,次子馬岱帶一支歸黃張收養(yǎng),取名三耀,練習(xí)武藝。岱稍長得知身世,決心千里尋兄。路經(jīng)飛虎山,被女大王黃賽花擒拿,結(jié)為夫妻,領(lǐng)兵尋兄。馬超不認,與之戰(zhàn),雌雄二抓相吸。諸葛亮促其兄弟相認,同保蜀漢。河南省戲曲工作室存有豫劇抄本。豫劇之外,河南越調(diào)、大平調(diào)、河北儺戲以及豫北、魯西、冀南一帶流行的大弦戲,均有此劇目⑥。不但戲曲,戲曲年畫中亦有此為題材者,畫中馬超、馬岱各執(zhí)金抓一柄⑦。

可見,元明以降,直到今天,除《三國演義》中那個長槍馬超的形象外,在民間,一直還有一個飛撾馬超的故事在流傳。從現(xiàn)存材料來看,這個飛撾馬超故事里,也有張飛、馬超之戰(zhàn)的情節(jié),嘉慶年間刊刻的清涼道人《聽雨軒筆記》卷三“余記”中有這樣一段文字:

予昔在郡城城隍廟,見有說《三國演義》葭萌關(guān)桓侯戰(zhàn)馬超者,言孟起與桓侯苦戰(zhàn)三日三夜,欲于馬上擒桓侯而不能,遂詐敗,桓侯追之,孟起回身,手擲飛抓罩其首,蓋孟起之高祖為新息侯馬援,素精此技,昔佐光武定天下,百步之內(nèi),取敵人首如囊中物,孟起之家傳絕技也。桓侯見飛抓自空直下,猝不及避,不覺大聲而呼,舉蛇矛向上格之。孟起回望桓侯黑氣沖天而起,內(nèi)現(xiàn)一大鳥,以翅擊抓,抓墮于地不可收,大驚而退。后李恢說之,遂降昭烈。世傳桓侯是大鵬金翅鳥降生,故急迫之際,元神出現(xiàn)耳。昔有桓侯在唐留姓、在宋留名之說,于唐時為張睢陽,宋時為岳忠武。在孕時母夢鵬飛入室而生,此其征據(jù)也。說書者可謂有源有委矣。……⑧

這段文字,一些研究者以為自《三國演義》敷衍而出⑨,其實還有另一種可能存在,那就是它完全可能來自不同于《三國演義》主干故事系統(tǒng)的另一些傳說系統(tǒng),因為其中的幾處關(guān)鍵點,全都另有民間傳說支撐,而不見于《三國演義》——

如說書人講到馬超擲出飛抓時,補充交代道:“蓋孟起之高祖為新息侯馬援,素精此技,昔佐光武定天下,百步之內(nèi),取敵人首如囊中物”。按,馬援精于飛撾之技的說法,不見于正史,純系民間想象,且其來有自:元明無名氏雜劇《馬援撾打聚獸牌》第一折中,就有馬援自道:“某上陣處,使兩柄鐵飛撾,百步之外,能取上將首級?!雹猬F(xiàn)今猶存的子弟書《游武廟》、西府秦腔《銚期招親》也有類似的說法;

又如,《聽雨軒筆記》中記載的“昔有桓侯在唐留姓、在宋留名之說”,在馮夢龍《喻世明言》卷三十二“游酆都胡母迪吟詩”里,可以見到如下之說:“岳飛系三國張飛轉(zhuǎn)生,忠心正氣,千古不磨。一次托生為張巡,改名不改姓;二次托生為岳飛,改姓不改名?!?清人李綠園《歧路燈》第一零一回“盛希瑗觸忿邯鄲縣,婁厚存探古趙州橋”里,也寫到了譚紹文等在涿州桓侯廟看到“唐留姓宋留名”的匾?。這種傳說,連毛綸、毛宗崗父子也聽到過,毛在《三國演義》第七十七回回前總評里道:“或疑關(guān)、張并是英雄,而云長顯圣,不聞翼德顯圣,何也?曰:翼德何嘗不顯圣?相傳有在唐留姓、在宋留名之說。今張睢陽、岳武穆,聲靈赫然,廟祀甚肅,豈非翼德之未嘗死乎?”

《聽雨軒筆記》中說書人說馬超是東漢初馬援之后,這倒是于史有證,裴松之注《三國志·蜀書》“關(guān)張馬黃趙傳”引《典略》介紹馬超父親馬騰時云:“騰字壽成,馬援后也”。至于說馬超和他的祖上馬騰一樣善使飛撾,則屬典型的民間想象,在各種民間英雄傳奇或歷史演義故事里,??梢钥吹剑⑿鄣暮笕耸褂弥退嫦纫粯拥谋?。

這么多的情節(jié)點,都有來自于《三國演義》之外且流傳了數(shù)百年的各種民間傳說相支撐,這也許說明,清涼道人聽到的這段評話,本就來自于《三國演義》之外的傳說系統(tǒng),這一段文字描述的,恰是飛撾馬超故事系統(tǒng)里張飛、馬超之戰(zhàn)的本來面目,因此具有特殊的標(biāo)本意義。

如果元明以降存在飛撾馬超一支故事這一推測可以成立,那么回過頭再來看嘉靖壬午刊本里葭萌關(guān)馬超張飛之戰(zhàn)的這段敘述,也許就可以導(dǎo)向另外一種結(jié)論,即它可能是飛撾馬超故事?lián)饺搿度龂萘x》里的長槍馬超主干故事后留下的化石痕跡。

長槍馬超形象,亦非始于《三國演義》。在元代《三國志平話》卷下,可以看到“馬超出馬,持槍搦戰(zhàn)”一語?。在平話里,未見到馬超使用飛撾,馬超在長槍之外,常用來傷敵的是箭,平話里有三處情節(jié)提到了這一點:其一是“夏侯惇出馬與馬超戰(zhàn),都無數(shù)合,馬超詐敗,夏侯惇趕,回身便射夏侯惇一箭,幾乎致命”,其二是“武侯使魏延?xùn)|迎馬超。兩軍隊陣,馬超詐敗,射魏延一箭”。再有就是劉備封五虎將后,遣使見關(guān)羽時,使臣對關(guān)道:“馬超英勇,猿臂善射,無人可當(dāng)?!?可見在平話故事系統(tǒng)里,馬超是以長槍善射的英雄面目出現(xiàn)的。由此可以推測,元明除了飛撾馬超的故事之外,應(yīng)該還有以平話為代表的長槍馬超的故事在流傳。

考慮到嘉靖壬午刊本的《三國志通俗演義》與《至治新刊全相平話三國志》在重大情節(jié)關(guān)目上的高度相似?,可以推測,前者在寫定過程中,主要參考的是平話系統(tǒng)的傳說。就連平話里馬超和劉備軍隊作戰(zhàn)時箭傷魏延這一于史無征的虛構(gòu)情節(jié)也借用了過來,只是在演義里,箭傷魏延的人變成了馬岱。演義里不再突出馬超的善射,也許是因為已經(jīng)將平話故事系統(tǒng)中的黃忠改造為一位善射的英雄(平話里并無黃忠善射的描寫),在塑造馬超時為避免重復(fù)而割愛。這樣一來,演義中的那段張馬之戰(zhàn)的敘述,也許就可以得到某種解釋,這一戰(zhàn)不見于正史,也不見于平話,《三國志通俗演義》的最初寫定者在寫到馬超降劉之前,接觸到了飛撾馬超故事系統(tǒng)里張馬之戰(zhàn)的傳說,出于對其驚險趣味的偏愛,便借用了過來。連帶著,飛撾突襲的驚險細節(jié)也借用了過來。因此,就出現(xiàn)了嘉靖壬午刊本里神光一現(xiàn)的“銅撾”。這個暗器只此出現(xiàn)一回,沒有前后文的支撐和呼應(yīng),原因也許就在這里?。

就這樣飛撾馬超故事在演義中留下一個化石痕跡后,就不再于演義中出現(xiàn)。但它仍在民間流傳,清代乾隆末年清涼道人聽到的那段故事,就來自于這一傳說系統(tǒng),至今仍流傳的地方戲曲和年畫中的“對金抓”,也是個例證。

這就對一種習(xí)見構(gòu)成了挑戰(zhàn),有些研究者似乎習(xí)慣上認為,演義文本一經(jīng)刊行流布,得不到其支撐的傳說就會被擠滅,并以此種傳說是否流傳作為演義成書年代的一個推測依據(jù)。如有研究者據(jù)成化十四年刊有《新編全相說唱本花關(guān)索傳》這一事實,對《三國志演義》成書于元末明初提出質(zhì)疑:“成化十四年距朱元璋立國已有百余年,假若社會上早有《三國志演義》這樣成熟的故事在流傳,此時花關(guān)索這樣有辱劉、關(guān)、張出身的故事還會有市場嗎?”?但《聽雨軒筆記》里的那段記載和至今地方戲里猶存的“對金抓”劇目,說明這種推測思路未必可靠。

探討過嘉靖壬午刊本中馬超銅撾的來歷,最后再探討一個問題,即何以嘉靖壬午刊本中馬超擲向張飛的是“銅撾”,而在毛本中,我們看到的卻是“銅錘”。正是這一變化,幾乎抹去了飛撾馬超故事的印記,雖然它仍得不到文本的前后支持。

可能的原因是,兩者都屬冷兵器中常用的“系兵”。據(jù)《中國軍事史》編寫組《中國軍事史·第一卷兵器》一書中的描述:

系兵是用鐵索或繩索,在一頭或兩頭系兵器,拋擲出去,用以打敵或鉤敵的武器?!鞔当?,除飛鉤外,還有飛撾、飛錘。飛撾形如鷹爪,所以也稱‘鷹爪飛撾’。是一種手擲抓傷兵器,繩索兩端,各系一鷹爪狀的鐵撾,爪皆雙節(jié),可以伸屈活動?!糜沂謹S前撾擊敵,左手提后撾備用?!w錘又名流星錘,手擲打擊敵人。繩子兩端,各系一個多角14面的鐵錘,一個稱正錘,一個稱救命錘。平時藏在身上,用時右手擲正錘擊敵,左手握救命錘,準(zhǔn)備敵人近身時使用。這類兵器,不是軍隊中的制式裝備,多用以防身自衛(wèi)。?

也許因為兩者的外觀以及作用、使用方法多有相似之處,民間俗稱的“十八般武藝”里,撾與錘經(jīng)常連稱,如元代無名氏雜劇《逞風(fēng)流王煥百花亭》第三折,即有“若論著十八般武藝,弓弩槍牌,戈矛箭戟,鞭鏈撾槌”之說?。

也許是因為同樣的原因,嘉靖壬午刊本中葭萌關(guān)一戰(zhàn)中馬超的“銅撾”變成了“銅錘”。至于這樣做,是否出于有意抹去飛撾馬超故事印跡之動機,不好判定。但值得注意的是,由撾變錘,卻并非獨毛本為然。筆者比對一些版本的相關(guān)語句,結(jié)果如下:

嘉靖壬午本:原來馬超見贏不得張飛,心生一計,詐敗佯輸,賺張飛趕來,暗掣銅撾在手,紐回身,覷著張飛便打來。?

葉逢春本:元來馬超見贏不得張飛,心生一計。詐敗佯輸,賺張飛追趕。暗取銅鎚在手,紐回身,覷張飛面前一鎚打來?。

周曰校本:原來馬超見贏不得張飛,心生一計。詐敗佯輸,賺張飛趕來,暗掣銅撾在手,扭回身,覷著張飛便打來。?

雙峰堂本:元來馬超見贏不得張飛,心生一計。佯輸詐敗,賺張飛追趕。暗取銅鎚在手,紐回身,覷張飛面前一鎚打來。?

黃正甫本:馬超心生一計,詐敗賺飛來趕,暗取銅鎚在手,回身打來。?

鐘伯敬評本:原來馬超見贏不得張飛,心生一計:詐敗佯輸,賺張飛趕來,暗掣銅撾在手,扭回身,覷著張飛便打來。?

李卓吾評本:原來馬超見贏不得張飛,心生一計。詐敗佯輸,賺張飛趕來,暗掣銅撾在手,紐回身,覷著張飛便打來。?

李漁評本:原來馬超見贏不得張飛,心生一計:詐敗佯輸,賺張飛趕來,暗掣銅撾在手,扭回身,覷著張飛便打。?

毛本:原來馬超見贏不得張飛,心生一計,詐敗佯輸,賺張飛趕來,暗掣銅錘在手,紐回身,覷著張飛便打來。?

綜合上面各版本文字比對結(jié)果可見,嘉靖本里的“撾”字,在周曰校本、李卓吾本、鐘伯敬本、李漁本中,也作“撾”。葉逢春本、黃正甫本、雙峰堂本均作“鎚”,毛本作“錘”。關(guān)于《三國演義》的版本演變,已有多位學(xué)人做過深入研討,某些觀點也得到多數(shù)人認可,如毛本系以李卓吾本為底本評改而成,等等。但是上面顯示的比對結(jié)果,卻有些耐人尋味,如在李卓吾評本里,顯示的還是“撾”字,那么毛本中的“錘”字又是從哪來的呢?還有,為什么嘉靖壬午刊本里的“撾”字,在僅僅過了二十幾年后刊行的葉逢春本里就變成了“鎚”?雙峰堂本、黃正甫本中的“鎚”字又是襲自何處?上述各版本上的“撾”與“鎚”或“錘”,彼此間是種怎樣的襲用或演變關(guān)系?這需要結(jié)合各版本的其它文字差異做全面考察,現(xiàn)把問題列在這里,希望能為《三國演義》的版本演變研究,多提供一條線索?。

注:

①?羅貫中《三國演義》,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73年版,第538頁。

②?《三國志通俗演義》(四),《古本小說集成》,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第2078頁。

③ 見 http://www.langya.org/bbs/archive/index.php?t-51944.html,訪問時間:2011年6月15日。

④王季思主編:《全元戲曲》,第七卷,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99年版,第747頁。

⑤《孤本元明雜劇(四)》,“太平宴”,中國戲劇出版社1958年版,第1、12頁。

⑥參見陳國華《二十世紀(jì)豫劇藝術(shù)改革發(fā)展研究》(博士學(xué)位論文),2006年,第165、205頁,同方知網(wǎng);朱明慧《河南大平調(diào)研究》(碩士學(xué)位論文),2009年,第14、19頁,同方知網(wǎng);王麗萍《河南大平調(diào)研究》(碩士學(xué)位論文),2010年,第42頁,同方知網(wǎng);張松巖《河北儺戲考略》,收入麻國鈞等主編《祭禮·儺俗與民間戲劇——’98亞洲民間戲劇民俗藝術(shù)觀摩與學(xué)術(shù)研討會論文集》,中國戲劇出版社1999年版,第160頁;肖宜悅《古老劇種大弦戲初探》,《文化遺產(chǎn)》2010年第1期。

⑦參見凌清《明清戲曲年畫初論》,《東南文化》,1996年第4期;王樹村《圖說〈三國演義〉——民間珍品遺產(chǎn)之一》,百花文藝出版社2007年版,第92頁。

⑧朱一玄《三國演義資料匯編》,百花文藝出版社1983年版,第686頁。該書“據(jù)《筆記小說大觀》本”迻錄。關(guān)于《聽雨軒筆記》的作者生平及刊刻年代,參見袁行霈、侯忠義編《中國文言小說總目》,“聽雨軒筆記四卷”條,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81年版,第389頁;寧稼雨《中國文言小說總目提要》,“聽雨軒筆記”條,齊魯書社1996年版,第338頁;歐陽健《中國神怪小說通史》,江蘇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第554頁;歐陽健《〈聽雨軒筆記〉及其作者》,收入《明清小說研究》1998年第1期;陸林《由稀見方志〈越中雜識〉作者緣起》,收入《文獻》2002年第2期;李少軍《〈聽雨軒筆記〉研究》(碩士學(xué)位論文),2010年,同方知網(wǎng)。

⑨參見陳翔華《明清以來的三國說唱文學(xué)——兼說它與歷史小說〈三國志演義〉的關(guān)系》,河南省社會科學(xué)院文學(xué)研究所選編《〈三國演義〉論文集》,中州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第407-409頁;關(guān)四平《三國演義源流研究》(修訂三版),黑龍江教育出版社2009年版,第384-385頁;張紅波《馬超事件流變及〈三國演義〉成書》,《沈陽師范大學(xué)學(xué)報》(社會科學(xué)版)2010年第6期。

⑩王季思主編《全元戲曲》,第七卷,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99年版,第424頁。

?馮夢龍編、許政揚校注《喻世明言》,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58年版,第511頁。

? 李綠園著、欒星校注《歧路燈》,中州書畫社1980年版,第946頁。

?? 鐘兆華《元刊全相平話五種校注》,巴蜀書社1990年版,第460、467頁。

?《三國志平話》和《三國志通俗演義》(嘉靖本)重要情節(jié)對比,參見胡士瑩《話本小說概論》,中華書局1980年版,第738頁。

?《三國志通俗演義》中張飛回射的一箭,也同樣沒有前后文本的支持。雖則說將軍臨戰(zhàn)偶爾用箭亦屬常態(tài),但用在張飛這個莽撞將軍身上,多少有些怪異。后來的一些說書藝人注意到了這一點,力圖做出一些合理化的解釋,如袁闊成就將它說成是張飛向黃忠學(xué)箭的結(jié)果,見http://www.ps12345.com/html/pslist_465.html中的“第165回”,訪問時間2011年6月12日;張國良的演繹則更加復(fù)雜,見張國良《襲取成都》,上海文藝出版社,1988年,第189頁。但這都是后人的彌補,不排除《三國志通俗演義》的寫定者最初接觸到的飛撾馬超傳說中,此戰(zhàn)的故事原貌近于后之清涼道人所述的神怪面目的可能,只是寫定者將其寫入演義文本時,做了去神怪化的理性處理。

?石昌渝《中國小說源流論》,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1994年版,第296頁。

?《中國軍事史》編寫組《中國軍事史·第一卷兵器(增訂本)》,解放軍出版社1994年版,第306-307頁。另,關(guān)于流星錘的細致研究,參見蘇東《“流星錘”的起源及歷史演變》,《南京體育學(xué)院學(xué)報》第13卷第3期,1999年9月。

?王季思主編《全元戲曲》,第六卷,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99年版,第520頁。

?《西班牙藏葉逢春刊本三國志史傳》(下),見陳翔華主編《三國志演義古版叢刊續(xù)輯(二)》,中華全國圖書館文獻縮微復(fù)制中心,2005年,第49頁。

?《北平舊藏周曰??救龂就ㄋ籽萘x》(中),見陳翔華主編,中華全國圖書館文獻縮微復(fù)制中心《三國志演義古版叢刊續(xù)輯(七)》,2005年,第453頁。

?《雙峰堂本批評三國志傳》,陳翔華主編,中華全國圖書館文獻縮微復(fù)制中心《三國志演義古版叢刊五種(一)》,1995,第735頁。

?《北京藏黃正甫刊本三國志傳》(上),見陳翔華主編《三國志演義古版匯集》,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09年版,第544頁。

?《三國志演義》羅貫中著,鐘伯敬批評,李靈年、王長友點校,安徽文藝出版社1994年版,第534頁。

?《南京藏李卓吾評本三國志》(三),見陳翔華主編,中華全國圖書館文獻縮微復(fù)制中心《三國志演義古版叢刊續(xù)輯(十三)》,2005年,第113頁。

?《李笠翁批閱三國志(下)》,見《李漁全集》第六卷,浙江古籍出版社1992年版,第152頁。

?本文在撰寫過程中得到劉海燕師妹的大力協(xié)助,特此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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