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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彥端就是《水滸傳》作者施耐庵嗎?*
——讀洪東流的《水滸解密》有感

2011-08-15 00:52應(yīng)守巖
菏澤學(xué)院學(xué)報 2011年1期
關(guān)鍵詞:長門施氏眉批

應(yīng)守巖

(杭州師范大學(xué)人文學(xué)院,浙江杭州 310036)

施彥端就是《水滸傳》作者施耐庵嗎?*
——讀洪東流的《水滸解密》有感

應(yīng)守巖

(杭州師范大學(xué)人文學(xué)院,浙江杭州 310036)

《水滸傳》的作者施耐庵究竟是何處人?原有錢塘(即杭州)說,今出現(xiàn)蘇北興化說。本文根據(jù)洪東流先生《水滸解密》一書的材料和觀點,對興化施氏后裔所提供的《施氏長門譜》和所謂的施耐庵墓志等材料進行辨析研究,指出蘇北興化說有造假作偽的問題,興化的施彥端不可能是《水滸傳》的作者施耐庵。

《水滸解密》;施耐庵;施彥端;族譜;墓志;造假作偽

施耐庵是何處人?從明高儒、郎瑛和胡應(yīng)麟的記載來看,都肯定施耐庵是“錢塘”或“武林”人。古代所指的“錢塘”或“武林”者,即今之杭州也。但從上個世紀50年代以來,蘇北興化人施彥端就是《水滸傳》作者施耐庵的呼聲甚囂塵上,大規(guī)模的調(diào)查活動就有三次,大大小小的研討會不計其數(shù)。雙方的專家學(xué)者對興化白駒新發(fā)現(xiàn)的所謂文物史料的調(diào)查和結(jié)論則完全相反??隙ǖ囊环秸J為“(興化)施耐庵確有其人,不容半點懷疑”(見徐放的調(diào)查報告),有的甚至宣稱,這是一項“重大突破”,“解決了幾百年沒有解決的懸案?!?見《施耐庵文物史料座談紀要》,《江海學(xué)刊》1982年第4期)而絕大多數(shù)同志對新發(fā)現(xiàn)的所謂文物史料作出否定的回答,表示不能同意施彥端就是《水滸傳》作者施耐庵的結(jié)論。先是有人民出版社社長聶紺弩說:“關(guān)于施耐庵是興化人,是個重大的歷史和學(xué)術(shù)問題,須要專家們仔細研究。目前雖然還不能做結(jié)論,但興化白駒一帶發(fā)現(xiàn)的材料,大致是不可靠的?!?見《聶紺弩先生于1952年12月致沈毅力同志的信》)又說:“我到蘇北調(diào)查過施耐庵的材料,所有關(guān)于施耐庵參加過張士誠起義的傳說,以及別種傳說,全是捕風(fēng)捉影,無稽之談,連個影子都沒有?!?《中國古典小說論集·自序》)繼而有張國光、徐朔方、黃霖、劉世德等著名學(xué)者相繼發(fā)表文章,從不同角度對蘇北“興化施耐庵”的虛假不實的材料作了入木三分的辨析。在眾多學(xué)者強有力的質(zhì)疑下,“興化施耐庵”炒作熱雖有所降溫,但在大豐建立“施耐庵紀念館”,創(chuàng)辦《耐庵學(xué)刊》,并準備建設(shè)大規(guī)模的施耐庵公園、施耐庵陵園的步伐不僅沒有放慢,而是大干快上,豈非咄咄怪事?為此,我在去年“杭州與水滸研討會暨中國水滸學(xué)會2009年年會”上作了個《杭州孕育了水滸》的發(fā)言,其中對“關(guān)于施彥端字耐庵的問題”和“關(guān)于施彥端的科第和杭州為官的問題”明確地提出了我的看法,認為興化所提供的文物史料“矛盾甚多”,“不可憑信”。今年4月,浙江水滸學(xué)會會長、杭州師范大學(xué)馬成生教授轉(zhuǎn)來江蘇大豐《耐庵學(xué)刊》上刊登的《杭州與水滸研討會暨中國水滸學(xué)會2009年年會概述》一文。在這篇“概述”中,作者大力吹噓出席會議的大豐市施耐庵研究會代表倉顯先生對我的批駁是如何地“慷慨陳辭”、“理直氣壯”。比如說,在小組討論會上,“應(yīng)守巖教授針對倉顯同志的發(fā)言,提出發(fā)難,說:施耐庵的名、字很多,又是施耐庵、施彥端、施子安,這是怎么回事?”文章接著寫道:“倉顯當(dāng)即作答,一個作家有多(個)名字,這是各個作家自己的事。魯迅有多少名字呢?大概有二三十個吧!有的名字一生只用一、兩次而已。魯迅先生之所以這樣,他是為了躲避國民黨反動政府的迫害。施耐庵因?qū)懰疂G而被朱元璋關(guān)進‘天牢’,這似乎與魯迅時代的政治迫害很相似,至于施耐庵有多少名安(字?),還有待于大家進一步探討?!痹瓉砣绱耍┠外衷瓉磉€有這么多名啊、字啊、號啊,而且以魯迅有這么多筆名為證,施耐庵是魯迅的祖師爺呢。真是大開眼界。因此,“施耐庵有多少名字,還有待于大家進一步探討?!蔽蚁嘈牛趥}顯先生等的倡導(dǎo)下,施耐庵名字學(xué)研究一定會取得重大成果,我等就靜候佳音吧。

更主要的是倉顯先生對我所質(zhì)疑的主要問題沒有進行實質(zhì)性的解答,只是重復(fù)老調(diào),在本“概述”當(dāng)中他又重申了所謂“興化施耐庵”的“依據(jù)”:

(1)白駒明清小說時代施氏宗祠、古色古香,施耐庵紀念館前身;

(2)施氏家簿譜,明確以施耐庵為始祖,并經(jīng)過江蘇省技術(shù)廳進行技術(shù)鑒定;

(3)出土文物,施廷佐墓志銘:施子庵殘碑,經(jīng)全國水滸專家學(xué)者進行鑒定,大部分意見都是肯定;

(4)施耐庵墓,早建于明清時代、抗日民主政府進行重修。2007年興化會議大家曾去瞻仰,佘大平會長宣讀祭文。

(5)建國后多次對施氏進行調(diào)查,徐放(人民日報)、劉冬(江蘇社科院)、聶紺弩(文化部)、丁正華(蘇北文聯(lián))寫了大量關(guān)于施耐庵生平的文章;

(6)在白駒施家橋一帶有數(shù)以千計的施家后裔,他們奉施耐庵為始祖;

(7)大豐市施耐庵研究會多次舉辦學(xué)術(shù)研討會,絕大多數(shù)的專家學(xué)者對“白駒施耐庵”觀點是認可的;

(8)文化部批準建立施耐庵紀念館,一錘定音。

洋洋灑灑,舉了八條理由(如有必要,我相信他們還可能舉出更多的理由),可謂理由十分充足了。但是,且慢,在這么多的理由中,有的不足為據(jù),有的不值一駁。關(guān)鍵的是第二條和第三條。因為這兩條是真正關(guān)系到施彥端是否就是施耐庵的問題。這是問題的要害,我希望大家圍繞這個問題實事求是地進行考證和商討。為此,最近我又看了一些資料,尤其是看了洪東流先生的《水滸解密》一書。洪東流的《水滸解密》(上海學(xué)林出版社2007年12月第一版)一書,是作者洪峻峻和他的父親(未披露姓名)的合著,是作者認為“可以說凝聚著父親四十多年和我十多年的體會”(見該書《后記》)的研究水滸的力作。全書50萬字,分上、下編。上編為“投降挽歌《水滸傳》的獨有特質(zhì)”,是對《水滸傳》文本思想內(nèi)容的研究。下編為“《水滸》紛繁版本和作者疑團”,是對《水滸傳》版本和作者的考辨。尤其在下編的乙篇“作者疑團 梳理辨?zhèn)巍钡摹疤?、實雜糅的‘江蘇施耐庵’”一章中,作者專門針對蘇北興化施耐庵考查和批駁。我認為此書真像他自己所說的做到了“由于各種不同看法、觀點的存在,迫使我們慎重思考,反復(fù)論證,使本書能夠有的放矢,具有針對性?!?《后記》)讀者如對施耐庵的爭論有興趣的話,可找來看看。看了該書,我更加堅定了說施彥端就是施耐庵的結(jié)論未免下得太武斷的觀點,認為興化施氏后裔所提供的材料尚缺乏真實性和可靠性,其中不乏偽造和加工的痕跡。

首先來討論倉顯先生認為“明確以施耐庵為始祖,并經(jīng)過江蘇省技術(shù)廳進行技述鑒定”的《施氏家簿譜》。

《施氏家簿譜》抄錄于《施氏長門譜》。《施氏長門譜》修訂于乾隆四十二年(1777),為施氏十四世孫施封所修。內(nèi)有施封所寫的序文。序文坦陳“族本寒微,譜系未經(jīng)刊刻而手抄家錄,自明迄清,相延不墜?!庇终f:“合族之譜,難以考征,惟長門之譜,尚屬可稽。”(見《施氏長門譜序》)這就告訴我們:一是此譜承襲先代的《長門之譜》,具有連續(xù)性和可靠性。二是此譜承認施家是寒族,沒有出過甚么達官貴人,如果有出過中進士做縣令的大官,肯定會有記載,大書一筆。但遺憾的是施封所修的《施氏長門譜》今已不存?,F(xiàn)在我們所能見到的是1981年冬天新發(fā)現(xiàn)的,由民國十五年(1926)釋滿家所抄錄于《施氏長門譜》的抄件,今稱之為《施氏家簿譜》的。在此譜的世系表上寫著:

第一世 始祖彥端公 元配李氏 申氏,生讓第二世 諱讓 字以謙彥端公子 元配顧氏陳氏 生文昱 文顥 文曄……(共七人,今略)

第三世 諱文昱 字景朧以謙公長子 元配陸氏 生蕓□ 蕓士

(下略……)

此譜引起人們關(guān)注的是所添加的眉批和旁批。在此譜的首頁第一行第一世始祖施彥端的天頭,增加了七個字的眉批:“元朝辛未科進士”。在“彥端公”旁邊又見“字耐庵”三個小字的夾批。

現(xiàn)在雙方爭論的焦點就是:這十個字是乾隆四十二年(1777),施氏十四世孫施封修宗譜時所加?還是民國十五年(1926)釋滿家抄錄時所加或為后人所加?

對于這個問題,揭露批駁的文章很多,對此,《水滸解密》的作者洪先生是怎么看的呢?洪先生說:

《施氏長門譜》的眉批,給一世祖蓋上一頂高帽子;夾批,又給一世祖戴了一副假面具,這是作偽造假者,為以“耐庵”取代“彥端”,進行以假代真進行調(diào)包預(yù)作前提,蓄意埋下的伏筆。[1](P521)洪先生一開始就點出作偽造假者的良苦用心。是的,有了這十個字,那真是非同小可:一是把一個村老鄉(xiāng)民的施彥端一下子改換門庭,成了有進士身份的官員。二是更主要的可同《水滸傳》搭上關(guān)系,即《水滸傳》的作者施耐庵就是施彥端也。這是一種無中生有、暗渡陳倉的手法。那么,這些字是誰加的?洪先生指出:

“族譜”加眉批、夾批,顯得不倫不類?!妒┦祥L門譜》修譜者施封等,態(tài)度嚴肅認真,決無可能,也無必要輕率地在正譜正文之外,再節(jié)外生枝,給正譜添加眉批、夾批。[1](P522)

接著洪先生從三個方面來說明這種加眉批、夾批絕不可能是《施氏長門譜》修撰者施封等所為,而是后人所加。文章寫道:

首先,從字數(shù)來看:一世祖施彥端一行,總共只有十六個字,由于文字寬松,修譜者還故意拉長空隙,讓十六個字充實其間;而第二世施以謙一行,卻有二十九個字,全部容納一行之內(nèi)。始祖一行,把眉批、夾批全部納入,也只有二十六個字,綽綽有余容納,決無必要把那十個字提出,另行眉批、夾批之理。

再從字體大小、位置來看:第二世、第三世,名、字都在正文之內(nèi),“字以謙”、“字景朧”等字體都很大,唯獨一世始祖旁夾批“字耐庵”三字,不僅置于正譜正文之旁,而且字體小得可憐,竟比其兒孫的字號小得多,給人以對其先祖大不敬的感覺。這不可能是對其先祖有深厚感情的嫡嗣長門后裔施封等所為,而只能是旁人所添加。

特別是就其內(nèi)容而言,這眉批、夾批顯得十分荒誕無稽。一世始祖施彥端,這“彥端”,本身就是“字”,其諱名已失,修譜者寧缺毋妄。而在“彥端”之旁,再加批注:“字耐庵”,顯得多么地不倫不類。若硬要為之評點批注,也該再多加一個“又”,(即)“又字耐庵”,方在文字上顯得通順了。其實,這個“又”字的有無,并非疏忽,而是夾批評點者有意而為之,即成心要以“耐庵”取代“彥端”,意在含混蒙人,暗渡陳倉,豈肯添加“又”字畫蛇添足,招人注目起疑。[2](P522)

洪先生的觀察十分細致,批判針針見血,很有說服力。我在《杭州孕育了“水滸”》[2]一文中也作了簡要的批駁。但是江蘇省大豐市施耐庵研究會秘書長倉顯先生對這種造假作偽問題的質(zhì)疑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對一些關(guān)鍵性的問題避而不談,不敢正面回答,而是拉虎皮作大旗,說“施氏家簿譜,明確以施耐庵為始祖,并經(jīng)過江蘇省技術(shù)廳進行技術(shù)鑒定”[3]。對此問題,洪先生在《無須鑒定的鑒定結(jié)論》一節(jié)中也專門進行了批駁。文章先回顧了鑒定之事的來龍去脈:

乾隆《施氏長門譜》原件已失,現(xiàn)存之譜,乃為施氏十八世裔“釋滿家”抄錄本。譜名《施氏家簿譜》,實即《施氏長門譜》,是原譜原件連同后來添加的眉批、夾批的照實謄寫,既保留了原譜原文的原汁原味,又能反映出眉批、夾批作偽造假的蛛絲馬跡。

1982年,在北京召開的“施耐庵文物史料”問題座談會上劉世德曾經(jīng)提出,《施氏長門譜》“始祖彥端公”旁夾批“字耐庵”三個小字,是后人所添加。為堵口實,會后,有人把《施氏家簿譜》送交江蘇公安廳,要求檢驗“字耐庵”三字與家譜字跡“是否同一人所寫”。1982年10月26日,《江蘇省公安廳刑事科學(xué)技術(shù)鑒定書》云:

檢驗

經(jīng)檢驗,《施氏家簿譜》及“字耐庵”三字均為毛筆豎行書寫,字跡書寫正常,特征反映明顯,特別是“庵”字的“電”字部寫法及單字細節(jié)特征等,與《施氏家簿譜》字跡對比,二者書寫水平、起收筆的運筆特點,完全反映了兩者書寫習(xí)慣的統(tǒng)一。

結(jié)論

“字耐庵”三字與《施氏家簿譜》字跡為同一個人所寫。[1](P523)

面對這樣一份鑒定結(jié)論,有人欣喜若狂,他們說,既然權(quán)威部門作了“科學(xué)技術(shù)鑒定書”,這個問題(指添加字造假的問題)便就此解決了,再講更多的理由,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針對此種說法,洪先生的文章寫道:

果真如此嗎?舉目江蘇省公安廳的“檢驗”,看不出使用了甚么高科技手段,也只單憑目測。且其只以“庵”字的“電”字部寫法作比較標識,也顯得并不完滿妥善。尤其是最后這個“鑒定”《結(jié)論》,可以說是一個無須“鑒定”,誰都一看原件就知的《結(jié)論》,動用權(quán)威機關(guān)的圖章來蓋章論定,似乎是多此一舉,沒有任何實際意義。問題的關(guān)鍵,不在是否為“同一個人所寫”,而在于是否后來添加。[1](P524)洪先生接著寫道:

“字耐庵”三個字與《施氏家簿譜》字跡為同一個人所寫。若是被鑒定的是乾隆譜原件,如此“鑒定”《結(jié)論》當(dāng)然無可非議。可是這《施氏家簿譜》并非舊譜原件,而是舊譜的照本依樣抄錄。[1](P524)這就告訴我們,所謂的江蘇省公安廳刑事科學(xué)技術(shù)鑒定的“檢驗”,并不能解決這添加的眉批、夾批是否作假的問題,也就是說不能證明施彥端就是施耐庵的問題。充其量只是對這幾個字是施氏十八世裔“釋滿家”所寫還是其他人所加,如果對案件進行偵破工作也許有點用處。因此倉顯先生的所謂“施氏家簿譜,明確以施耐庵為始祖,并經(jīng)過江蘇省技術(shù)廳進行技術(shù)鑒定”的大帽子是嚇不到人的,其辯解是蒼白無力的。

再說對施彥端為“元朝辛未科進士”的眉批,洪先生回顧了自《施氏長門譜》添加眉批以來到丁正華發(fā)表文章《關(guān)于施耐庵的傳說》云施耐庵“十九歲中秀才,二十九歲或三十歲中舉,三十五歲入翰林”造假歷史后,從兩個方面加以批駁。

一是從最早的墓志對施彥端的記載來看。洪先生說:

蘇北興化施氏宗族一世祖施彥端并無那樣光彩的歷史經(jīng)歷。關(guān)于施彥端其人其事最可靠的記載,見于楊新《故處士施公墓志銘》:“先公彥端,積德累行,鄉(xiāng)鄰以賢德稱?!本湍敲词畮讉€字。若是其既中秀才,又中舉人,并入翰林,為官二載,在乾隆以前的確鑿可靠的文物中豈能一無反映,而要靠作偽造假和傳說來反映?元至順辛未(1331)時施彥端尚未出生,哪能中“進士”?[1](P509)

二是從施彥端的出生年月來看。根據(jù)附于《施氏長門譜》的楊新的《故處士施公墓志銘》:施彥端生于“大元甲申”(1344),在洪武癸丑(1373)年生子施讓。對此,洪先生說:

尤其是這個眉批:“元朝辛未科進士”,更是不通之極。“元朝辛未”,為1331年,能中“進士”,起碼得是中青年,據(jù)稱三十五歲,到了洪武三年(1370),已達七十五歲高齡,壽終正寢。而第二世施讓是施彥端于洪武六年(1373)所生。這“元朝辛未科進士”的大帽子,怎么也蓋不到施彥端頭上。給《施氏長門譜》添加這種眉批、夾批者,不是出于明顯的無知,就是明知故犯,蓄意作偽造假。[1](P522)

這一觀點,洪先生在批駁附于施埁《施氏族譜》之后的《故處士施公墓志銘》把“先公彥端”改為“先公耐庵”的偷梁換柱做法時,也說過:

先就開頭一句而言,原文為“先公彥端”,與后文所言“洪武癸丑”(1373)生施讓,名正言順,合情合理。改為“先公耐庵,元至順辛未進士?!?331年(辛未)的元朝進士,到了洪武三年(1370)入土,享年七十五歲。死后三年,又怎能生出兒子施讓?[1](P526)

由此可見,把施彥端說成是“元朝辛未科進士”,這是為要把他偷梁換柱為曾官錢塘、會寫《水滸傳》的施耐庵的文化需要。為此不惜隨意改動出生年月。終于又暴露出牛頭不對馬嘴的信口胡說。洪先生的批駁是有力的,是擊中要害的。

其次,再來看出土文物,主要是所謂施耐庵的墓志銘等。

從興化施氏后裔所提供的墓志銘中,有三篇墓志值得我們注意:一是倉顯先生所說的《處士施廷佐墓志銘》,二是楊新所寫的《故處士施公墓志銘》,三是王道生所寫的《施耐庵墓志》。

先看《處士施廷佐墓志銘》。此墓碑1978年8月發(fā)現(xiàn),1981年11月上交,由于未及時征集保管,損壞嚴重,字多磨滅,但尚能辨別出一些字跡。其殘文為:

施公諱□,字廷佐,□□□□□□□祖施公元德于大元□□,生(曾)祖彥端,會元季兵起,播浙,(遂)家之。及世平,懷故居興化(還)白駒。生祖以謙。以謙生父景□?!保?]

這文物應(yīng)是真實可信的,但是否像有的學(xué)者所說的,這些文物的發(fā)現(xiàn),為蘇北“施耐庵確有其人,提供了鐵證”呢?我以為:由于此材料缺損太多,已失去其重要的科學(xué)價值。再者正如洪先生所說的:《處士施廷佐墓志銘》,只有‘曾祖彥端’,并無一字提及‘耐庵’?!敝劣谟腥讼霃拇瞬牧系摹按笤酢酢敝锌甲C出施彥端出生于“元貞丙申”(1296),從而把他與施耐庵“生于‘丙申’(1296),辛未(1331)三十五歲中‘進士’,卒于洪武三年(1370),享年七十五歲”掛起鉤來,只能是一廂情愿而已(具體論說見前)。倉顯先生把這樣的材料作為“振振有辭”的鐵證,豈不是很可笑嗎?

再來看楊新所寫的《故處士施公墓志銘》。此《墓志銘》有兩個版本。一是附于施封《施氏長門譜》后的《故處士施公墓志銘》(人稱“清乾隆本”)。其文曰:

處士施公諱讓,字以謙,鼻祖世居揚之興化,后徙海陵白駒,本望族也。先公彥端,積德累行,鄉(xiāng)鄰以賢德稱。生以謙,少有操志,續(xù)長,克承家業(yè)。父母以孝,兄弟以敬,朋友以信,人無間焉……

對此,洪先生評之曰:

楊新《故處士施公墓志銘》原文抄件:“先公彥端,積德累行,鄉(xiāng)鄰以賢德稱。”是對其為人一生行為的高度的集中概括。一無超凡出眾的雄才大略可以稱說,又無出類拔萃的專門特長能夠標榜,更無引人注目的詩文著作鳴世驚人,施彥端只不過是一個村老鄉(xiāng)民,其影響僅僅限于“鄉(xiāng)鄰”之間。[1](P499)

但到了另一附于施埁《施氏族譜》之后的《故處士施公墓志銘》(人稱“清咸豐本”),楊新對原施彥端所寫的一段話已改為:“先公耐庵,元至順辛未進士,高尚不仕。國初,征書下至,堅辭不出,隱居著《水滸》自遣。積德累行,鄉(xiāng)鄰以賢德稱。”既然是同一人所寫,又是同一篇文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前后人名有變,而內(nèi)容又出入這么大的怪事呢?

對此,洪先生分析道:

楊新《故處士施公墓志銘》有兩個不同的文本。……兩相對照比較,便可一目了然。……挖去了“彥端”兩個字,補進了“耐庵……”正好三十個字?!赌怪俱憽凡煌凇妒┦祥L門譜》,乃是通篇緊密相連的文字,而且又是用“耐庵”等三十個字,替換下“彥端”兩個字,當(dāng)然不能再用眉批、夾批的辦法處理。于是便重新抄錄,加進偽品,將它附于《施氏族譜》。[1](P526)

這種偷梁換柱的挖補手段,難免疏漏。洪先生從三個方面加以揭露:

先就開頭一句而言,原文為“先公彥端”,與后文“洪武癸丑”(1373)生施讓,名正言順,合情合理。改為“先公耐庵,元至順辛未進士?!?331年(辛未)的元朝進士,到了洪武三年(1370)入士,享年七十五歲。死后三年,又怎能生出兒子施讓?

再說中間一句,“國初,征書下至,堅辭不出?!敝煸柏M能放過他。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寺,施耐庵是真名實姓,有老有小,怎能隱居得了。逃得了正身,也難免親友受累。

最后一句“著《水滸》自遣”。就《水滸傳》內(nèi)容,誰都一看便知是“發(fā)憤”所作。將它歸之于自我“消遣”,實在太過輕率。

如此等等都顯示出偷梁換柱者所補之言,荒誕不實,流露出其偽假品的實質(zhì)。[1](P526-527)

就這樣,作者既揭露造假的過程和手法,又暴露其“難以自圓其說的破綻、漏洞”,可謂絲絲入扣,令人信服。

最后,我們來看王道生所寫的《施耐庵墓志》。

曹晉杰等所寫的《施耐庵史料文物新考》一文披露:

從見諸文字的史料來看,同一史料,幾種本子,文字互異,更是矛盾百出。傳為王道生所作的《施耐庵墓志》就有兩種,一見之于胡瑞亭《施耐庵世籍考》所引,一見之于《興化縣續(xù)志》,后者較前者在文字上有多處增刪,較重要的有四處,即:將墓志開頭“元末賜進士出身”,改為“生于元元貞丙申歲,為至順辛未進士”;將墓志中“公死之年七十有五”改為“公歿于明洪武庚戌歲,享年七十有五”;將墓志中“其后人述元先生遣柩南去”改為“述元(文昱之字),遷其祖墓而葬于興化之大營焉,距白駒鎮(zhèn)可十八里”;將墓志最后胡文注“(墓志只此,下已剝蝕)”刪去,加上一句“因作墓志,以附施氏之譜末焉。”胡瑞亭抄錄此墓志時,雖自稱“節(jié)錄”,但決不會把這些生卒年月等重要文字刪去,顯然為后人入志時所增補。”[5]

如果說《施耐庵史料文物新考》一文的作者從《施耐庵墓志》的兩種文本的差異來揭露王道生所寫的《施耐庵墓志》的造假謎團,那末,洪先生是從分析文章本身揭露王道生所撰《施耐庵墓志》的“欲蓋彌彰”:

首先,就標題而言,題為《施耐庵墓志》語氣顯得十分生硬。一般《墓志》,沒有官銜的稱“處士”,……;有官銜的加頭銜,……。唯獨王道生《施耐庵墓志》,既不稱“處士”,又無“辛未進士”等頭銜,甚至連一個“公”字都不會使用。出于晚輩對近鄰親友先祖應(yīng)有的尊重和起碼的禮貌,至少應(yīng)題為“施公耐庵墓志”。王氏不懂“施”后這個“公”字必不可少,竟毫不忌諱直呼“施耐庵”,是一副前輩尊者對后生晚輩的稱謂語調(diào),可謂出語不遜,……與王道生自稱的近鄰?fù)磔叺纳矸輼O不相稱。……

通常,《墓志》總要對墓主家庭狀況,作個交代。……而王道生《施耐庵墓志》,只提“公諱子安,字耐庵?!狈路鹗翘焐系粝?,地上冒出來的,上無父母,中無妻妾,下無子女,光棍一條。這表明,《墓志》撰寫者對施氏墓主家庭情況一無所知,甚至不知有施彥端其人?!?/p>

撰寫墓志,一般總得交代一個確切的年代,以“志”紀念?!醯郎赌怪尽?,只交代“去歲”二字。既曰“去歲”遷葬,當(dāng)然,“今年”撰寫《墓志》已明了。但是“去歲”、“今年”,究竟具體是何年?除王道生本人心知肚明外,別人卻無從知詳。王道生如此故意回避明確時間,……當(dāng)然是心有苦衷,不便明言之故。

撰寫《墓志》,應(yīng)為墓葬需求,由具一定身份,對墓主有一定了解的人來承擔(dān)。……王道生于施家非親非故,也未受施家請托撰寫《墓志》。況且,施氏宗族十五、六世裔孫“述元”們?nèi)q已完成“遷其祖墓”,墓已建,碑已立,大事已都告成,并無請托撰《墓志》的需求。王氏“去歲”在施家“流連四日”,不作《墓志》;事隔一年,這位對施氏族祖一無所知,對撰寫《墓志》又一竅不通的王道生撰寫《施耐庵墓志》,只“志”不“銘”……這種作為,有悖常理,極不正常。[1](P530)

洪先生從四個方面詳盡地論述了王道生撰寫此“墓志”的不懂起碼禮節(jié)和缺乏常識,從而揭出造假作偽的硬傷。

那么,這王道生究竟是何許人呢?曹晉杰、朱步樓、張袁祥在《施耐庵史料文物新考》一文中說:

托名王道生的《施耐庵墓志》和袁吉人的《耐庵小史》,都出于近人手筆。[5]

洪先生揭露道:

蘇北淮安當(dāng)?shù)赝跏霞易孱H有點名氣,其中有位名叫“王錫琪”的人,別號王道生。袁及人,化名袁吉人,托名王道生,故意含糊其辭,掩人耳目。1928年,有位名叫胡瑞亭的人,“奉公查戶口”,得知其情,將袁氏《小史》、《墓志》,連同其寫的《施耐庵世籍考》,刊于上海《新聞報》“快活林”副刊。此后,這位胡瑞亭的“胡本”、“胡說”,就成了“興化施耐庵”的主要依據(jù)。顯然,這袁吉人、王道生,就是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直至民國初期的人物。如此看來,王道生炮制那破綻百出、不像樣的《墓志》,就不難理解。[1](P536)

原來如此。

從曹晉杰等人的文章和洪先生的揭露中,我們得知這些被倉顯先生看作興化施耐庵鐵證的所謂文物史料的來龍去脈及其炮制過程。這樣的史料值得信任嗎?

現(xiàn)在我在此只就被倉顯先生等認為最具史料價值的族譜和墓志兩個方面的材料引證洪東流先生的看法來揭穿其虛假的面目。其實洪先生在書中所揭露和批判的內(nèi)容比這要豐富得多,全面得多,深刻得多。從洪先生所揭露的內(nèi)容來看,關(guān)于蘇北興化施耐庵的造假作偽歷史之久,參與人物之多,造假“文物”之豐富,涉及面之廣泛,影響力之巨大,可謂史無前例。但僅從洪先生所批駁的這兩方面來看,其以事實為依據(jù),以科學(xué)為準繩,察奸識偽,辨微見著的判斷力和邏輯性,不僅有力地批駁了錯誤觀點,同時還揭穿了或無中生有、或移花接木、或捕風(fēng)捉影,或胡編亂造等等的作偽造假的種種伎倆,這對于提高讀者的識別能力也是大有好處的。再者洪先生的文章是許多專家觀點和材料的梳理和綜合,也就是說,倉顯先生所說的這些材料和觀點早已被當(dāng)時的多數(shù)專家和學(xué)者所否定,并批駁得體無完膚了。可倉顯先生卻依然大言不慚并喋喋不休地重彈老調(diào),舊曲重唱,他是否認為隨著歲月的流逝,一些當(dāng)年揭露作偽造假的專家退休的退休,離世的離世,他就能夠化腐朽為神奇,謊言重復(fù)多次就能成為真理,從而達到弄假成真的目的呢?這雖是一種天真的想法,但并不是沒有一點道理。為此,我建議:或者以全國水滸學(xué)會牽頭,或者以全國較有權(quán)威性的機構(gòu)或單位出面,結(jié)合解放后的三次大規(guī)模的調(diào)查活動和全國水滸學(xué)會學(xué)者和專家關(guān)于圍繞《水滸傳》作者施耐庵以及蘇北施彥端是否就是施耐庵等的爭論,把正反雙方的觀點和文章都加以搜集整理并公開出版,立此存照,有文可稽,讓讀者、讓后人去辨明是非,或繼續(xù)研究。這樣不是可省卻多少口舌之辛勞和翻檢之工夫嗎?

至于倉顯先生在《整活水滸資源,發(fā)展旅游事業(yè)》一文中提出的“江蘇以《水滸傳》作者施耐庵的行蹤為重點,加大施耐庵紀念館、施耐庵公園、施耐庵陵園的建設(shè)和宣傳力度;山東以梁山、鄆城、東平、陽谷為中心,側(cè)重于梁山聚義和水滸故事的景點建設(shè);浙江則側(cè)重點加大征方臘的水滸故事和秀麗的山川風(fēng)光開發(fā)利用,各地水滸文化資源相互依存,互為補充”的觀點,初聽起來,好像甚有道理。仔細一想,問題甚多。一是在文中,倉顯先生就像一個水滸研究的領(lǐng)軍人物胸懷全局,布陳排兵,布置對水滸學(xué)的全面研究。請問,你的這一觀點是代表江蘇的建議、意見?還是得到全國水滸學(xué)會授權(quán)的水滸研究的戰(zhàn)略方案?二是倉顯先生的這樣分工,我以為有束縛其他各省、全國各地的水滸研究人員的手腳之嫌。我認為實在沒有這個必要。三是倉顯先生自封江蘇興化是《水滸傳》作者施耐庵的故里。但至今為止,絕大多數(shù)的專家學(xué)者依然認為尚無可信的材料能證明蘇北施彥端就是《水滸傳》作者施耐庵。正如聶紺弩同志所說:“關(guān)于施耐庵是不是興化人,是個重大的歷史和學(xué)術(shù)問題,須要專家們仔細研究。”我認為他的這一教導(dǎo)至今仍不失其現(xiàn)實意義。這就告訴我們:要解決問題,就要材料第一、真實性第一、科學(xué)性第一。它與依仗地方背景、依靠經(jīng)濟實力、依靠弄虛作假的紀念館之類的建筑,或借此壟斷作者研究等等,是格格不入的。就像英國的莎士比亞之謎至今尚未解開,要證明被高儒、郎瑛和胡應(yīng)麟的記載所認定是“錢塘”或“武林”人的施耐庵不是杭州人,他的故里是某某地方,要解開此秘密,看來還任重而道遠,還需要找出真正信實可靠的證據(jù)。

也許是把蘇北白駒鎮(zhèn)打扮成為《水滸傳》作者施耐庵的故里以后給振興當(dāng)?shù)亟?jīng)濟、發(fā)展旅游事業(yè)、提高文化品位帶來巨大的利益起了示范作用,當(dāng)今我國各地借歷史名人發(fā)展地方經(jīng)濟而出現(xiàn)名人故里之爭的怪異現(xiàn)象此伏彼起。據(jù)報載,從2005年開始,遼陽、鐵嶺、武陽、唐山市四地展開了曹雪芹祖籍地的爭奪戰(zhàn)。先是2005年遼陽興辦“遼陽紅樓夢文化游覽區(qū)”項目,規(guī)劃占地3.75畝,投資總額約2915萬元;而后在2008年,鐵嶺推出“曹雪芹關(guān)外祖籍紀念地”項目,屬于鐵嶺休閑度假區(qū)的10大項目之一;同年,武陽推出“中國武陽紅樓文化(國際)旅游產(chǎn)業(yè)園”,總投資4300萬元;2009年,河北省唐山市豐潤區(qū)啟動“紅樓尋夢城”休閑度假景區(qū)項目,規(guī)劃占地1714畝,總投資12億元。2008年,又出現(xiàn)了為老子而大動干戈的文化戰(zhàn)。先是甘肅省臨洮縣宣布,計劃投資8000萬元建造“老子文化園”;次日,河南鹿邑舉行了紀念老子誕辰2579周年公祭大典,并對外宣布將舉辦“中國·鹿邑國際老子文化節(jié)”;2009年,安徽渦陽縣計劃投資不少于5億元,建“老子文化生態(tài)園”,打造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道家文化勝地。諸如此類的名人爭奪戰(zhàn)不只是曹雪芹、老子,近年來,還卷進了李白、諸葛亮、趙云、呂布、貂蟬,甚至是孫悟空、西門慶這樣的文學(xué)人物。本來么,“文化搭臺,經(jīng)濟唱戲”,借歷史上的文化人物,既達到宏揚文化的目的,又能助發(fā)展經(jīng)濟以一臂之力,未嘗不是好事,但現(xiàn)在的持續(xù)喧囂的故里之爭,不僅充滿火藥味,化錢如流水,而且竟然喪失了道德標準,以丑為榮,把西門慶也爭得個你死我活,這不是走火入魔么?而尤其不能令人容忍的是有的為了爭奪名人故里竟然拋出假文物,或者在真文物上做手腳,制假造偽,欺蒙世人,把一項本來需要實事求是考證、需要科學(xué)態(tài)度對待的神圣事業(yè)搞成一團渾水,名人故里的建設(shè)因私心雜念而變了質(zhì),改了味,淪為爭名奪利的工具,成為欺世蒙人的假古董,這究竟是科學(xué)研究的迷失,還是社會道德的墮落?

[1]洪東流.水滸解密[M].上海:上海學(xué)林出版社,2007.

[2]水滸爭鳴:第十一輯[G].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9.

[3]爍之.杭州與水滸學(xué)術(shù)研討會暨中國水滸學(xué)會2009年年會概述[J].耐庵學(xué)刊,2010,20.

[4]江蘇新發(fā)現(xiàn)的施耐庵文物史料考察報告[J].江海學(xué)刊,1982,(4).

[5]曹晉杰,朱步樓,張袁祥.施耐庵史料文物新考[G]//湖北省《水滸》研究會,武漢師范學(xué)院學(xué)報.水滸爭鳴特輯——1982年《水滸》學(xué)術(shù)年會論文選.武漢:1983.

Abstract:Where was the hometown of Shi Naian the writer of Water Margin?People used to think that Jiantang(now Hangzhou)was the writer’s hometown.Now some think Xinghua in the north of Jiangsu is his hometown.The paper,on the basis of Deciphering Water Margin by Hong Dongliu,hasmade some analytic research on thematerials about Shi’s Family History provided by Shi’s descendants,and about Shi Naian’s epigraph.The research shows that Xinghua was somewhat forged hometown for the writer Shi Naian and Shi Yanduan in Xinghua could not be the writer of the novel Water Margin Shi Naian.

Key words:Deciphering Water Margin;Shi Naian;Shi Yanduan;the family tree;epigraph;counterfeit

Is Shi Yanduan the W riter of Water Margin Shi Naian?——Some Thoughts on Hong Dongliu’s Decipering Water Margin

YING Shou-yan

(College of Humanities,Hangzhou University,Hangzhou Zhejiang 310036,China)

I 207.412

A

1673-2103(2011)01-0055-07*

2010-11-09

應(yīng)守巖(1939-),男,浙江東陽人,杭州師范大學(xué)人文學(xué)院退休副教授,浙江省水滸學(xué)會副秘書長。研究方向:古典小說和杭州南宋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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