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梅
我的爺爺是一位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子。他的人生藍(lán)圖就是幾畝地、數(shù)不清的種子和兩三把鋤頭。因為一輩子都在和土地、太陽打交道,所以爺爺?shù)纳砩峡傆幸还傻哪嗤料阄丁?/p>
記得去年夏天十分炎熱。在驕陽似火的中午,爺爺又穿起了他那件下地專用的汗衫和拖鞋,我則拿了幾個果凍、一根棒冰和一壺茶,跟著爺爺去田里體驗生活。
到了地里,爺爺讓我坐在大樹下乘涼,自己就下地去了。
我一邊吃棒冰,一邊看爺爺勞動。
太陽毫不留情地炙烤著大地,很快,爺爺?shù)暮咕拖駭嗔司€的珠子一樣,一顆一顆地滴在地上。爺爺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又繼續(xù)干。我連忙跑過去遞上水壺,爺爺接過水壺,朝我笑了笑。
我又坐回到樹下,繼續(xù)看爺爺干活。地里的草已經(jīng)不多了,都被爺爺割下后仔細(xì)地堆在菜苗邊上做成了“遮陽傘”,被太陽曬得發(fā)白的草中間有一抹綠色,那就是菜苗了。嘿嘿,種菜還真是有學(xué)問。
時間過得真慢,用來降溫的吃食很快就被我吃光了。我無奈地看著爺爺,實在是熱,熱得我不想說一個字,而太陽底下的爺爺卻一點兒也沒有回去的意思。
終于,太陽落山了,爺爺拎著水桶從地里走了出來。我高興極了,終于可以回家了!
不對,爺爺走的是和回家相反的路。
“爺爺,走這邊,你累糊涂了嗎?”我提醒。
“我提水澆菜?!睜敔敳痪o不慢地說。
我無奈,同時也心生愧疚。
爺爺提來了水,彎著腰,熟練地從水桶里舀水,又把水均勻地撒進(jìn)菜地……
回家的路上,爺爺告訴我。有太陽的時候是不能澆水的,水被太陽一曬,就會熱起來,菜苗會被燙死的。
我點點頭,似懂非懂,心里想:爺爺,我勤勞的爺爺啊!
編輯/申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