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在2008年12月15日的《北京日報》上撰文指出:關于法治,我們還有許多工作要做:第一個是人治和法治的問題。制約我們沒有很快發(fā)展的有兩個因素。第一個對權力要加強制約監(jiān)督,或者說只要有權力的地方都要監(jiān)督;第二個問題就是現(xiàn)在社會上有許多潛規(guī)則、土政策。潛規(guī)則后面都是利益,利益后面肯定都是腐敗,第二個是集權和自治層面也有兩個因素需要很好地解決。第一個就是政府職能的改變,政府必須是有限政府。國務院制定了10年的行政綱要都在朝著這方面來做;第二個是怎么推動社會自治。30年來最大的自治是國有企業(yè)的改制,那么,大學能不能真正做到自治?如果大學一切都被行政資源控制,怎么發(fā)展?社會團體最典型地體現(xiàn)了社會的權利,誰來治理環(huán)境?當然首先是政府。但是政府有多少人來管呢?靠個人,個人有多大的能力?治理環(huán)境就是要靠眾多的社會團體,公益性的社會團體,包括福利的、救災的、環(huán)保的、科研的等,都應該逐漸發(fā)展起來。第三個是在私權和公權的問題上,現(xiàn)在也有兩個問題。第一個就是公權對私權“顯性”的侵犯仍然非常多,我們的法律講了為公共利益需要私權作出犧牲的時候要補償,第二個問題是“隱性”的侵犯。我們知道社會里有兩種產品:私人產品、公共產品。過去私人產品極度缺乏,現(xiàn)在搞了市場經濟。什么都多了。但還有另外一種叫公共產品,教育、醫(yī)療是公共產品。社會保障制度、福利是公共產品,甚至包括我們的博物館、圖書館都是公共產品。但是我們的農村能不能得到國家更合理的、更好的、更便宜的教育、醫(yī)療的服務?這是政府的職能。最后,人權入憲是非常了不起的一步,但也要承認我們還有許多地方需要不斷完善,包括政治體制改革,我們還有許多要做的。
少數人的權利也應保護
在2008年第5期的《隨筆》上刊登了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錢理群題目為《當今中國青年和時代精神》的演講,他說:我們這個時代需要并正在形成三大精神:一是以生命至上為核心的仁愛精神,二是以多元社會、文化并存為核心的寬容精神,三是以社會參與和承擔為核心的責任意識。這同時也是對我們自己的要求:要學會關愛,學會寬容,要有責任感。這里,我想對“寬容”再多說幾句,大致有三點意思。其一,我們是一個有13億人口的大國,人多勢眾,唯其如此,我們就一定要寬容對待異己者,不要以勢壓人。不要咄咄逼人。要習慣于有人對我們指指點點,提出質疑、批評,要習慣于被人誤解、猜疑,以至反對,對這些異己者的聲音,要擇其善而聽之,其不善者則不聽之,但不必作過激反應。其二,還要有自我反省的精神,不要自以為是,自以為真理在握,要學會在和不同意見的論爭和自我質疑中探索真理。其三,任何時候都不要忽視個體,要保護少數,要注意尊重和保護少數人保留自己不同意見的權利。我們這個國家太容易形成“多數暴力”,我們自己也很容易在集體有意識與集體無意識,在群體意志和所謂“宏大敘事”面前,放棄自己的獨立思考。一個健全的社會,任何時候都不能只有一個聲音;我們要學會和與你想法不一樣的少數人對話。
“民”的變遷
常青在2008年12月:2日的《北京日報》上撰文指出:“民”的概念與每個人都息息相關。它的變遷,打上了太多太多的歷史烙印。在數千年的中國封建社會中,“民”與“官”始終對立而生。官是“高官”,民卻只能是“草民”。新中國成立后,“人民”真正當家作主。改革開放前后,有關“民”的詞匯,深深留在中國人記憶中的是“農民”和“市民”。雖然兩者都屬“人民”,但在物質和精神上的差距卻有十萬八千里。改革開放30年,中國社會發(fā)生了深刻變革,“農民”從被束縛了數千年的土地上解放出來。迅速融入市場經濟的洪流?!稗r民”身上的“自卑”漸漸隱退,“市民”頭上的“自豪”也光環(huán)不再。原來的“市民”變成了“城鎮(zhèn)居民”,進城務工的農民工在許多地方也被命名為“新市民”。隨著中國市場經濟的深入和資本市場改革的深化,20世紀90年代初期,中國又出現(xiàn)了一個新的群體:“股民”。他們的出現(xiàn),極大地改變了中國的經濟生態(tài)。另一個應時而生的詞匯就是“網民”。他們通過網絡發(fā)表意見、監(jiān)督投訴,促進與推動了中國政治文明建設進程。近年來,“公民”一詞在中國政治生活中越來越受到重視,而普通百姓“公民”意識也正在不斷復蘇和強化。一個“民”的變遷,勾畫出中國數千年歷史的發(fā)展脈絡,展示出新中國30年改革開放的偉業(yè)豐功。
堅持以人為本是對改革開放的最好紀念
王石川在2008年12月21日的《中華工商時報》上撰文指出:30年的改革開放何以取得如此卓著的成就?是人!是人的解放!有人感嘆:回首改革開放30年。最深刻的變化在于人,最根本的實惠歸于人,最強大的動力賴于人。斯言誠矣!追昔撫今,感慨萬端。一方面我們固然要看到改革開放的盛大景觀,另一方面更要正視現(xiàn)實困境,日前,《人民日報》刊文指出,歷史的發(fā)展從來不是一條直線。30年改革開放成就舉世矚目,但在貧富差距、城鄉(xiāng)差距、勞動就業(yè)、社會保障等方面也存在不少困難和問題。希望在于,從當初“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到如今“既要做大蛋糕,又要分好蛋糕”,更加注重公平正義、加快促進社會和諧,我們對于人的認識日漸豐富,對于如何以改革推進人的全面發(fā)展體會愈益深刻,“以人為本”成為我們社會的核心價值和國家理念。在進一步改革中解決改革存在的難題,出路在哪里?依然是從人出發(fā),從人的本性出發(fā),從人的個性出發(fā),從人的人性出發(fā)。換言之,不能以犧牲人的健康換取經濟的一時發(fā)展,不能讓公權力動輒侵犯私權,不能讓既得利益集團繼續(xù)吞蝕公共利益。不能讓法制成為公權力的私器。同時,發(fā)揮人的主導作用,賦權于民、還權于民,讓知情權、參與權、表達權和監(jiān)督權不止寫在紙面上,還落實到每個細節(jié)當中。改革未有窮期,以人為本沒有窮期,重新從人出發(fā),是對改革開放30周年最好的紀念。
問政于民不能有問無答
據2008年12月20日的《新京報》載文指出:胡錦濤在“紀念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3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中說:“堅持問政于民、問需于民、問計于民,既通過提出和貫徹正確的理論和路線方針政策帶領人民前進,又從人民的實踐創(chuàng)造和發(fā)展要求中獲得前進動力?!薄皢栒诿?、問需于民、問計于民”這“三問”的發(fā)出,指明了執(zhí)政黨對自身執(zhí)政理念的升華與發(fā)展。應該說,我們下采民意的工作從來沒有中斷過,不論是頻頻召開的各種聽證會,還是各級政府的關于政策實施的意見征求,都是漸成規(guī)模、漸成習慣。但是,我們也從中不難發(fā)現(xiàn)一些不甚符合潮流的聲音。比如,有些政府部門僅僅把聽證會當成一種具文,結果民意不但沒有真正進入決策的考量過程,反而成為政策背書的砝碼。這顯然不符合“三問”的精神。還有一些地方政府對民意的“問”流于表面,把這種流于表面的民意征集結果,當作政績上報,只
有問卷的調查而沒有解決與回復的結果。如此一來,“問政于民、問需于民、問計于民”,就成為粉飾其政績的裝飾品。這顯然是違背了“三問”的精神。須知,沒有結果的問,會削弱公眾對政府征求民間意見誠意的信任。因此,在“三問”之后,一定要有相應的“三答”,才能真正從人民中汲取到智慧。從執(zhí)政者主動“三問”到民意有效“三答”,這種良性的機制之建立,是改革開放繼續(xù)深入的強大動力。
考試市場產業(yè)化成為犯罪溫床
佳琳在2008年12月17日的《北京青年報》上撰文指出:從2001年全國經濟技術資格考試命題組成員李棟泄題案,到今年國家一級建造師執(zhí)業(yè)資格考試的泄題事件,近年來,各類考試泄題事件屢屢發(fā)生,其根本誘因是利益驅動。某媒體公布的“考研輔導班”調查顯示,170萬的考生中85%報班,其中92%的花費在500元以上,僅“考研”就有數億元的“蛋糕”等待瓜分,更不用說考托、考G、考四六級、高自考、司法考試等成百上千萬的“考試大軍”買資料、報輔導班的巨額利益。而作為輔導老師出場的專家學者們,出場費一般一節(jié)課都在幾千元到萬元不等,這還只是普通輔導課的標價,一旦出現(xiàn)特殊的“輔導”,那費用就要翻倍。縱觀逐年上升的泄題事件,首先是許多知識分子不懂法,其次是十幾萬甚至幾十萬元的講課費誘惑巨大。管理機制與供求關系掛鉤,成為一些人為追逐利益不惜違法犯罪。
保增長不能“打亂杖”
汪曉波在2008年12月14日的《文匯報》上撰文指出:“保經濟增長”將成為一段時間里最為迫切的政策目標。保增長究竟意味著什么?對此,中央經濟工作會議給出了清晰的答案:要著力在保增長上下功夫,把擴大內需作為保增長的根本途徑,把加快發(fā)展方式轉變和結構調整作為保增長的主攻方向,把深化重點領域和關鍵環(huán)節(jié)改革、提高對外開放水平作為保增長的強大動力,把改善民生作為保增長的出發(fā)點和落腳點。這就意味著,保經濟增長必須要和擴大內需結合起來,堅持擴大內需為主和穩(wěn)定外需相結合,進一步增強抵御外部經濟風險的能力。同時,保增長也遠遠不止于單純的GDP的增長,還包含著經濟結構的調整、經濟模式的轉型,保持增長速度要和提高質量效益相統(tǒng)一。另外,保經濟增長,必須著眼于長遠去解決體制性矛盾,如深化行政體制改革,建設一個高效、透明的服務型政府,著力解決涉及群眾利益的難點熱點問題,完善收入再分配制度的改革,努力提高民眾的收入水平等。保增長迫在眉睫,但一定要注意不能“打亂仗”。此時,有必要提醒一些地方不能趁機盲目行動,將以前被宏觀調控抑制的項目紛紛重新包裝上馬,要堅決防止高耗能、高污染、低水平重復建設,絕不能降低工程質量,絕不能搞勞民傷財的“形象工程”和“政績工程”。保增長任務重,但決不等于草率決策。經濟學家、全國人大常委會原副委員長成思危最近對地方上的18萬億元的刺激方案提出批評。他算了一筆賬,無論是從銀行儲蓄的數字,還是政府財政的現(xiàn)狀看,18萬億元的方案都顯得過于龐大,難以實現(xiàn)。這其中暗含著的意思,還是一些地方救經濟心切,很有可能就顧不上可行性研究和科學決策了。這就要求,在保增長中,要更加自覺地深入貫徹落實科學發(fā)展觀。
提倡講短話、明白話、管用的話
李景田在2008年12月15日的《學習時報》上撰文指出:一個時期以來,我們有些領導干部、專家學者的報告、講話,學術會議上的發(fā)言,報刊上發(fā)表的文章太長,動輒幾萬字,一講幾個小時。不少講話、文章故弄玄虛、晦澀難懂。有的講話和文章倒是好懂,但大都是現(xiàn)成的套話、空話,沒有多少實際內容。不少同志對此頗有反感。我建議,提倡講短話、講明白話、講管用的話。第一,講短話。用最短的時間,最短的語言,把你要說的深刻道理說明白,這是要真功夫的。學問越深的人,講話越凝練。翻來覆去,老怕人聽不明白,其實是自己沒搞明白。所謂“書越讀越薄”,就是這個道理。因此,講話、寫文章,要多一點含金量,少一點水分。第二,講明白話。現(xiàn)在報刊上發(fā)表的不少理論文章、學術報告,讓人聽不懂、看不懂,概念堆砌,詞語生澀,水平不高卻又故作高深。其實,大學問家,大理論家,講的話都通俗易懂。把最復雜的道理,用最淺顯的語言表達出來,這是講話、做文章的最高境界。任繼愈先生可以說是大學問家,他的文章不少人都讀過,語言平白。娓娓道來,但道理深刻。把話講明白,這個要求不能說是太高吧!第三。講管用的話?,F(xiàn)在有些講話和文章,真是天衣無縫。但都是套話、空話,照抄照轉文件上的話、報紙上的話。你還真挑不出錯誤來。但就是不管用,沒有針對性。講話、寫文章要開門見山,你想說什么,直接就說,這有多痛快!
重塑敬畏:緊迫的道德建設
張西立在2008年12月11日的《社會科學報》上撰文指出:不久前發(fā)生的令世人震驚的“三鹿嬰幼兒奶粉”事件以及山西襄汾垮壩事故,不過是以較為極端的方式再次暴露出當代中國社會肌體上存在的一個深層痼疾,即社會轉型期敬畏之心的普遍缺失。人要有所遵循,必要有所敬畏。人類在遠古時期就有對圖騰的崇拜和對禁忌的恪守。善惡標準、行為規(guī)范作為約定俗成的產物,反映的是長期以來特定社會生活實踐的經驗教訓,它告訴人們做人的基本規(guī)范和生活的基本道理,具有歷史必然性和普遍約束力,人們對其必須有所敬重,否則,言行必將失范,社會也難以維系。作為社會關系的總和,一個人可以不信仰宗教,但不能沒有敬畏之心。進入改革開放新時期,伴隨國家發(fā)展戰(zhàn)略的轉變以及主流意識形態(tài)的轉型,原有價值觀和道德觀的權威性和公信力有所降低,新的適應時代要求的社會價值體系尚在建構之中,這種態(tài)勢,使一些人缺失信仰層面的敬畏之心。針對現(xiàn)狀,我們應從我國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實際出發(fā),更加注重人文關懷,引導人們從對終極價值追求的高度培養(yǎng)和樹立現(xiàn)代敬畏意識,著力建設與傳統(tǒng)文化相承接、與市場經濟相適應、與時代特點相協(xié)調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道德體系。
中國人權狀況處于歷史最好時期
據2008年12月10日的《光明日報》報道:近日,國務院新聞辦公室主任王晨接受了《人權》雜志專訪,他說: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各個方面都發(fā)生了歷史性的變化,其中最深刻的變化是人的變化、觀念的變化,是人的生活水平和尊嚴、價值的提升??梢院敛豢鋸埖卣f。中國人權事業(yè)已經取得了歷史性進步,中國人權狀況正處于歷史上最好時期。改革開放以來中國人權領域的一個突出進展是,突破了將人權視為資產階級口號的“左”的思想束縛,確立了人權觀念在中國社會政治生活中的重要地位。特別是中共十六大以來,以胡錦濤同志為總書記的黨中央提出了以人為本的科學發(fā)展觀和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重大戰(zhàn)略思想,將尊重和保障人權作為其中的重要內容。2004年以來,“尊重和保障人權”先后載入《憲法》、國家“十一五”發(fā)展規(guī)劃綱要和
《中國共產黨章程》。這說明,中國對人權問題的重視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受自然、歷史、文化和經濟社會發(fā)展水平的影響和制約,中國的人權發(fā)展還存在許多問題和困難。繼續(xù)加大力度促進和保障人權,仍然是中國政府和人民的一項長期而艱巨的任務。
交鋒三十年,四次大爭論
馬立誠在:2008年12月12日的《中國經濟時報》上撰文指出:我認為,綜合起來看,改革開放經歷了四次比較大的爭論。第一次是1978年前后,爭論的中心議題是:要“兩個凡是”還是要改革開放?第二次是1992年前后,中心議題是:要計劃經濟還是要市場經濟?第三次是1997年前后,中心議題是:私營經濟是禍水還是活水?第四次是2004年以來至今,中心議題是:改革開放是不是搞錯了?第四次大爭論,激烈程度比前三次有過之而無不及。爭論的不是枝枝節(jié)節(jié),而是一個根本問題。這個爭論,是“左”的人物挑起的。雖然十七大對這個問題給予了回答,但“左”的人物仍不服輸,繼續(xù)猛烈挑戰(zhàn)。他們主要是利用了改革開放當中出現(xiàn)的一些問題如貧富分化、腐敗等大做文章,全面否定改革開放。這一點,頗迷惑了一些人,因此不能回避。我寫《交鋒30年》這本書,就是以這四次大爭論為框架展開的,我在各地演講這四次大爭論時,得到了聽眾普遍認同。大家覺得,改革開放的確是一次又一次戰(zhàn)勝了舊思維、舊勢力以及“左”的阻礙,才得以前進。
年終檢查別成公害
萬潤龍在2008年12月25日的《文匯報》上撰文指出:歲末年終,不少基層干部訴苦說:檢查太多,分身乏術,卻不知所忙為何。一位辦公室干部舉例:現(xiàn)在機關都是無紙化辦公,所有材料都在電腦里。但各種各樣的檢查團到局里的第一件事幾乎都是檢查紙質文本,詢問的差不多是兩個同樣的問題:這一年下了多少文件?做了哪些工作?為了能夠通過檢查,只好把所有文件從電腦里打印出來,復印若干份放在檢查組人員座位前的桌上?!捌鋵?,他們到了也就是翻一下,根本不會認真去看?!睘榱四茉跈z查中過關,還要在檢查團到來前向基層單位下發(fā)同樣的檢查內容,匯集整理成文。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既于事無補又無益于民,自己深受其害又為害下屬,迎來送往間還增加了宴請、送禮等滋生腐敗的環(huán)節(jié)。這樣的檢查,其實已經是一種公害。
2009年中國經濟大勢展望
高遠至等在2008年第24期的《半月談》上撰文指出:應對“前所未有的挑戰(zhàn)”,把握“前所未有的機遇”,2009年,中國經濟將交出怎樣的一份答卷?不平衡,新一年經濟前低后高。國際金融危機使我國經濟受到強烈沖擊,面對這種形勢,中央政策及時作出了反應,出臺一系列措施擴大投資以彌補外需下滑。專家們普遍預計,2008年四季度、2009年一二季度,經濟增長仍然乏力,到2009年下半年將會逐漸恢復。更壞的情況即使出現(xiàn),也有“招數”應對:中央預算穩(wěn)定調節(jié)基金尚有盈余,明年加大投資會有一點赤字,但不算多,還可以繼續(xù)擴大;利率和存款準備金率都還有下調的空間。促消費,給增長一個穩(wěn)定的支點。過度依賴出口,是我國經濟增長的一大隱患。為緩解當前的困難,為經濟發(fā)展長遠計,啟動國內消費必須動真格的。此前,國務院發(fā)布擴大內需的十條措施,最近又研究部署了促進房地產市場健康發(fā)展的政策措施,鼓勵和支持住房消費。除此之外,專家還建議,對汽車消費應該給予更多鼓勵。這一建議得到了工業(yè)和信息化部部長李毅中的呼應。他透露,有關部門正在進行調查研究,鼓勵低排量車的生產和銷售。如購買1.6升以下排量的轎車,將適當減免一些購置費。調結構,儲備增長的動力。經濟一旦調整,一批企業(yè)必然遭到淘汰,這其中主要是發(fā)展不好的企業(yè)。這對優(yōu)質企業(yè)來說,是一個發(fā)展壯大的機會,而對整個經濟來講,則是調整升級的機會。李毅中說:“國際上原材料價格、設備價格大幅度下跌,經濟低迷的時候,可以在技術改造上加大投入,迎接下一個景氣周期。這樣可以很快收回投資,這是我們多年來的經驗。”
深化改革的突破口在哪里
周方在2008年12月26日的《羊城晚報》上報道:中國經濟體制改革研究會會長高尚全近日就深化改革問題回答了記者的提問。記者:30年改革為中國帶來了巨大成就,但是也存在一些不公平問題。有人說改革前半截是“仇富”心態(tài)盛行,后半截是“仇官”,這兩種不同的現(xiàn)象是否是改革的必然產物?高尚全:我們要高度重視貧富懸殊逐步拉大的事實,這是改革過程產生的問題,但不是必然的,是因為體制和法制不完善、不健全造成的。這些問題必然要通過改革來解決,特別是關于“權力市場化”、“權力私有化”、“權力期權化”等行政性壟斷的問題。深化經濟體制改革,必須以打破行政壟斷為突破口。記者:您認為怎樣才能打破目前的行政壟斷呢?高尚全:第一,實現(xiàn)國有壟斷企業(yè)股權多元化,允許非公有制經濟進入壟斷行業(yè)參與市場競爭。第二,推行“陽光政治”,鼓勵社會公眾參與討論和輿論監(jiān)督。國有壟斷行業(yè)是特殊利益最為集中的領域,在股權多元化改革中,勢必會引發(fā)新一輪的利益博弈,有可能出現(xiàn)新一輪的利益瓜分。對此,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方案公開,程序公正,社會參與,媒體監(jiān)督,“讓權力在陽光下運行”。第三,破除行政權力的壟斷,必須轉變政府職能。近些年來,在傳統(tǒng)意識形態(tài)的保護下,強化了特殊利益集團的合法性基礎,致使深層次的改革推進緩慢,甚至出現(xiàn)了一些體制復歸的現(xiàn)象。政府的直接干預滲透到微觀經濟活動的諸多方面,不僅包括壟斷行業(yè)的生產經營全過程,甚至涉及到已經市場化的競爭性產業(yè)。這種行政權力的濫用,為政府官員的腐敗行為提供了制度土壤,加劇了收入分配不公的格局,導致政府的公信力下降。為了從根本上解決這一問題,政府必須轉變職能,凡是市場主體有能力做好的事情,盡可能地將權力歸還給市場主體,政府的主要職責是為市場主體創(chuàng)造公平競爭的環(huán)境。
催生中國特色的研究成果
據2008年12月27日的《文匯報》報道:復旦大學教授鄧正來在復旦大學作題為《高等研究與中國社會科學的發(fā)展》的演講,他說:中國社會科學必須從西方思想的支配下解放出來,主動介入全球話語權的爭奪。在我看來,這種“知識轉型”至少要求中國社會科學要實現(xiàn)兩個“根本性的轉變”:第一,要從那種因“西方化傾向”導致的“中國之缺位”中解放出來,重新“找回”或“發(fā)現(xiàn)”中國。這里的“中國”不是意識形態(tài)視野中的中國,也不是中國傳統(tǒng)知識視野下的中國,更不是西方知識視野下的中國,而是當下的中國。這就要求我們:必須從西方社會科學理論的非反思性的盲目追隨者,轉變?yōu)榉此夹缘摹⒆灾餍缘乃枷胝?,從不關心中國文化身份、政治認同的思想者,轉變?yōu)橹泵嬷袊幕c政治需求、直面中國經驗、直面當下中國實踐的思想者。第二,要從那種“唯學科化傾向”導致的“肢解化的中國”申解脫出來,用問題導向的、綜合性的交叉學科或“無學科性”研究去解釋處于變革之中的整體性中國。我們迄今所有的社會科學學科事實上都是按照西方的學科體系建立起來的。但是,這種“唯學科化”傾向所造成的危害是顯見不爭的:原本作為整體研究對象的中國,被這種“唯學科化”“肢解”成了一個個孤立且互不相干的局部。在我看來,只有實現(xiàn)上述兩個“根本性的轉變”,中國社會科學才能在根本上產生有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的社會科學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