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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濤政治心態(tài)與政治人格再析

2009-03-11 09:17劉明輝
歷史教學·高校版 2009年1期
關鍵詞:山濤道家儒家

劉明輝

摘要作為魏晉之際的玄學名士,山濤具有儒家兼濟天下與道家全身避害的雙重政治人格特征。體現(xiàn)在學術上,是儒家與道家兩種思想的混合。山濤政治人格特征的形成與魏晉時期特定的政治環(huán)境有關,代表了當時玄學家的類型之一,值得予以關注和研究。

關鍵詞山濤,魏晉玄學,儒家,道家

中圖分類號K23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0457-6241(2009)02-0014-05

長期以來,學界把竹林七賢中的阮籍和嵇康當作研究熱點,少有學者關注沒有篇籍傳世的山濤,即便予以注意也往往停留在訾議其政治品節(jié)的層面,而這種帶有感情色彩的價值評判過于簡單化和片面化。本文將山濤置于玄學思潮的大背景中加以審視,管窺其仕晉的政治心態(tài),剖析其融通儒道的復雜政治人格,以期對其思想全貌獲得更深的認識和了解。

一、入仕心態(tài)管窺

學界對山濤的入仕動因存在兩大誤解:一為“貪圖富貴”說,二為“迫不得已”說。根據史料看,前一種觀點無法立論。無論貧居退隱還是高官得坐,山濤生活始終清儉,甚至一度到了貧乏不能自存的境地。。史載:“及居榮貴,貞慎儉約,雖爵同千乘,而無嬪媵。祿賜俸秩,散之親故。”“貪圖富貴”說與史實大為相左,該觀點不攻自破。后一種觀點認為,為鞏固政權司馬氏對名士或以利祿拉攏之,或以恫嚇逼迫之,山濤便是為保命而被迫入仕的士人代表。持此觀點的學者將山濤與司馬氏視作以余嘉錫為代表的學者認為山濤乃“功名之士”,余氏評敵對關系,如徐高阮先生甚至把竹林七賢一并定性為反司馬氏的在野組織,并且認為山濤是這一組織的實際首腦,照此看來,山濤入仕就是為逃避司馬氏迫害。的確,竹林七賢的分崩離析與司馬氏強大的政治高壓不無關系,嵇康因拒仕司馬氏且嘲弄新朝“言語放蕩”而罹難,向秀因此被迫投奔司馬氏:“康既被誅,秀應本郡計人洛。文帝問曰:‘聞有箕山之志,何以在此?秀曰:‘以為巢許狷介之士,未達堯心,豈足多慕。帝甚悅。”但是,徐氏所言有以偏概全之嫌,竹林七賢只是一個短暫存在而且極為松散的學術性群體,他們并不構成組織化程度很高的反當權派團體,而且七賢各有其不同的家世背景、人生理想以及政治人格,對這七人不能一概而論。本傳載山濤“性好老莊,每隱身自晦”,他嘯傲竹林主要是避開政爭漩渦而自保,而且“淳深淵默”的性格使山濤對時政從不置一詞,可見,山濤對政爭避之唯恐不及,他理當不會對抗司馬氏而引火燒身。

以上兩種看法均缺乏史料支撐,其實,山濤入仕是基于其政治理想的自主性訴求。史載:“(山濤)與宣穆后有中表親,是以見景帝。帝曰:‘呂望欲仕邪?命司隸舉秀才,除郎中?!彼抉R師素知其有“欲仕”之意,而且深諳山濤此前韜晦的動機與目的,所以山濤尚未啟齒,司馬師便對其來意心領神會,料定山濤有再次仕宦之意。根據史料梳理山濤之行跡,可以發(fā)現(xiàn)入仕是其一貫的政治志向,輔晉是其實現(xiàn)夙愿的必經之途。從山濤家世出身來看,濤父曜生前只做過宛句令這樣的低級官僚,而且在山濤幼年時便早逝,沒能給山濤留下什么可資利用的政治資本。山濤家世遠不如其表親司馬氏那般顯赫。這從司馬懿的話中可見端倪:“濤蚤孤而貧,少有器量,宿士猶不慢之。年十七,宗人謂宣帝曰:‘濤當與景、文共綱紀天下者也。帝戲曰:‘卿小族,那得此快人邪?”這種先天的小族出身和“早孤、居貧”的現(xiàn)實困境刺激山濤產生奮發(fā)之志,他很早就表現(xiàn)出“少有器量,介然不群”。山濤早年僅為一介布衣,境遇甚為不佳,但他飽含雄心壯志地對其妻子說:“忍饑寒,我后當作三公,但不知卿堪公夫人不耳!”可是“小族”出身顯然制約著山濤:“濤年四十,始為郡主簿、功曹、上計掾。舉孝廉,州辟部河南從事?!笔芳@示山濤直到四十歲這一年才以郡主簿之職入仕,之前不曾有過值得稱道的業(yè)績,而且其逐級而上的政治升遷過程表明山濤沒有得到有力提攜。山濤留心政事已非一朝一夕,而曹魏后期曹爽集團與司馬氏集團之間的政治斗爭如火如荼,為政治前途計,山濤必須極為審慎地關注時局發(fā)展,如此方能機敏果斷地決定政治出處。史載:“與石鑒共宿,濤夜起蹴鑒曰:‘今為何等時而眠邪!知太傅臥何意?鑒曰:‘宰相三不朝,與尺一令歸第,卿何慮也!濤曰:‘咄!石生無事馬蹄間邪!投傳而去。未二年,果有曹爽之事,遂隱身不交世務?!鄙綕o官只是為了避禍以俟東山再起之機,為防止自己成為殘酷政治斗爭的犧牲品,他在政變“前夜”便迅速離職而去。此時山濤官微品低,他如何知曉政權高層將要發(fā)生驚心動魄的斗爭?何啟民釋之曰:“以此觀之,濤之初次入仕,正正始何晏為吏部之時。三年間,所歷雖不過地方之掾屬,其所關注,固在于中央。而高瞻遠矚,尤非儕輩所可及。未來之騰達,豈偶然者也!”心懷人仕之志、無意對抗司馬氏而獲罪、與司馬氏有親緣關系,綜合這三種因素來看,山濤在司馬氏操控政權后而投奔之就不足為怪了。

由于山濤人仕背后的思想隱曲很難為人所洞悉,后世對山濤依附司馬氏多有非議。從正統(tǒng)觀念來看,司馬氏篡奪曹魏皇權為不忠不義,山濤依附司馬氏無異于淪為篡臣之幫兇。如何給予仕晉以合理性,這是一個必須面對而又難以回答的尷尬問題,雖然山濤對此沒有正面解釋,但是有兩條材料可以窺測到山濤“順時通變”的政治心態(tài),實際上也間接地為他本人的仕晉巧妙地作了辯護。材料一是山濤勸導嵇康之子嵇紹入仕的一段話,其背景是嵇紹二十八歲時山濤舉薦其為秘書丞,嵇紹為是否接受典選而躊躇不決,為此特意向山濤請教,山濤日:“為君思之久矣!天地四時,猶有消息,而況人乎?”山濤認為天地自然與世間人事都處在不斷變化的過程中,開導嵇紹不可執(zhí)拗不變,應當明智地體認并順應時勢變化??梢姡綕龑ι鐣耸潞驼巫冞w有著自己的深刻認知,他也把“順時通變”作為人生指導原則——“濤雅量恢達,度量宏遠,心存事外,而與時俯仰”,他本人在先前韜光養(yǎng)晦、待時而動也正是基于這一認知。材料二是山濤向晉帝薦舉蜀漢丞相諸葛亮之孫,泰始起居注載:“諸葛亮在蜀,盡其心力,其子瞻臨難而死義,天下之善一也。其孫京,隨才署吏,后為郿令。尚書仆射山濤啟事日:‘郿令諸葛京,祖父亮,遇漢亂分隔,父子在蜀,雖不達天命,要為盡心所事。京治郿自復有稱,臣以為宜以補東宮舍人,以明事人之理,副梁、益之論。京位至江州刺史。”這涉及“身仕二姓”的敏感問題,諸葛亮父子為蜀國鞠躬盡瘁,世人皆知諸葛氏一門忠烈,照常理講,蜀漢為晉所滅,諸葛京作為諸葛亮之孫理應拒絕入晉以示其忠貞,但是諸葛京欣然接受。山濤認為諸葛亮“盡心所事”值得褒獎,而其忠于蜀漢有“不達天命”之謬,諸葛京效忠晉朝是識天命之舉。這件事無疑具有重大的現(xiàn)實政治意義,曉諭群臣效忠晉朝是應順天命的正確抉擇,與此同時,也為大量曹魏舊臣改頭換面成為晉朝新臣作了合理性解釋,也是山濤對自己仕晉的巧妙注解。再者說,司馬氏攫取曹

魏皇權與曹丕逼迫漢帝禪讓并無實質差別,司馬氏誅殺曹爽集團的一些親信大臣,這屬于歷史上習以為常的政爭行為;從現(xiàn)實境遇來看,多數(shù)曹魏舊臣歸附了司馬氏,負隅頑抗只會自取滅亡。山濤的這兩次舉薦反映出他微妙的政治心態(tài)——人應當認識到“時變”而且明智地“通變”,他把仕晉看作順應時局發(fā)展而施展政治抱負的必然選擇。

“順時通變”是山濤在重大人生抉擇中所遵循的思想原則,該原則也與相應的政治傳統(tǒng)和現(xiàn)行政策相呼應。由隱而吏是歷史上常見的政治現(xiàn)象,歷史上往往有士人伺機而動,政局動蕩時他們選擇隱居避世,政局安穩(wěn)時他們入朝為官?!稌x書·隱逸傳》評道:“君子之行殊途,顯晦之謂也。出則允釐庶政,以道濟時;處則振拔囂埃,以卑自牧。”歷代統(tǒng)治者也注意招攬人才,如《晉書》卷五十二《阮種傳》載武帝司馬炎詔書:“又政在得人,而知之至難。唯有因人視聽耳。若有文武隱逸之士,各舉所知,雖幽賤負俗,勿有所限。故虛心思聞事實,勿務華辭,莫有所諱也。”享有盛譽的士人參與朝政不僅是對當局執(zhí)政合法性的肯定,而且也為行政治理注入新鮮力量。郭熹微指出:“山濤按照儒家傳統(tǒng),以道自任,希望通過自身對政治的參與,能夠對政治局面有所改變,以實現(xiàn)仁政的理想。”雖然漢末“黨錮之禍”及其隨后的歷次磨難給予堅持儒家價值理念的士人以慘痛教訓,但是生于漢末的山濤在一定程度上依然沿襲了漢代傳統(tǒng)士大夫的政治人格,這是歷史發(fā)展在士人思想傳承上的連續(xù)性體現(xiàn)。

二、政治人格剖析

從現(xiàn)存史料看,山濤之為官頗獲好評,《晉書·山濤傳》:“若夫居官以潔其務,欲以啟天下之方,事親以終其身,將以勸天下之俗,非山公之具美,其孰能與于此者哉!”晉帝非常賞識山濤,據筆者統(tǒng)計,司馬昭給山濤下過一道詔書,晉武帝司馬炎先后給山濤下過十三道詔書,內容除關切、恩賞、加官之外,主要是贊譽山濤的品行節(jié)操,將其樹立為名教典范。在竹林七賢中山濤的行為最符合儒家倫理規(guī)范。史載:“(山濤)與嵇康、呂安善,后遇阮籍,便為竹林之交,著忘言之契??岛笞?,臨誅,謂子紹日,‘巨源在,汝不孤矣?!惫唬綕回擄邓?,在二十年后冒著政治風險力薦嵇紹為官。山濤行為不似阮籍、嵇康等放達,他恪守孝道:“會遭母喪,歸鄉(xiāng)里。濤年逾耳順,居喪過禮,負土成墳,手植松柏。”晉武帝認為“山濤素有節(jié)操,濤道高德茂,器宇淵濟,宜贊三事,以敷五教”,故把甄才之任交給山濤:“吾所共致化者,官人之職是也。方今風欲陵遲,人心進動,宜崇明好惡,鎮(zhèn)以退讓。”山濤對“選舉”頗為盡心,他薦舉的人才皆為一時之選,其品鑒人物的評語有“忠篤”“清白有誠”“忠篤寬厚”“體儀正直”“秉德尚義,克己復禮”“純粹篤誠”“忠篤有文武才”“清真著信義”“有素行”“誠直忠亮”“義德履亦佳”等。晉王朝官方推重名教之治,以上評語非常合乎儒家道德倫理規(guī)范,山濤以此作為評判人才的重要價值標準,反映出山濤本人對儒家道德倫理的認可與接受。余敦康如此評價山濤:“(山濤)雖然投靠司馬氏集團,做了大官,但一直堅持理想,立足于諷諫,并非趨炎附勢的無恥之徒?!庇袃蓷l材料與之頗為符合:“濤中立于朝,晚值后黨專權,不欲任楊氏,多有諷諫,帝雖悟而不能改。后以年衰疾篤,上疏告退”,“及羊祜執(zhí)政,時人欲危裴秀,濤正色保持之。由是失權臣意,出為冀州刺史,加寧遠將軍”。山濤為保護裴秀而被貶冀州為官,但他并未頹喪懈怠,而是繼續(xù)嚴格履行其職責,精心治理該地:“冀州俗薄,無相推轂。濤甄拔隱屈,搜訪賢才,旌命三十余人,皆顯名當時。人懷慕尚,風俗頗革?!鄙綕诔癁楣傩貞寻舶疃▏荆皇腔燠E朝堂、茍合于世的庸官俗吏,其果敢進諫和盡職盡責正合儒家對士大夫的基本要求。

魏晉之際風云變幻,山濤何以堅如磐石地居官三十余載?山濤有高瞻遠矚的政治眼光和應變能力,《世說新語·賢媛》載:“山公與嵇、阮一面,契若金蘭。山妻韓氏,覺公與二人異于常交,問公。公曰:‘我當年可以為友者,唯此二生耳!妻曰:‘負羈之妻亦親觀狐、趙,意欲窺之,可乎?他曰,二人來,妻勸公止之宿,具酒肉。夜穿墉以視之,達旦忘反。公入曰:‘二人何如?妻曰:‘君才致殊不如,正當以識度相友耳。公曰:‘伊輩亦常以我度為勝。”與嵇康、阮籍相比,山濤才情不及二人,卻以“識度”勝之,這從他對時局的準確判斷和對政治出處的明智選擇可以看出,而且其器量高出常人,這種獨特的品格使山濤不像嵇康那樣“剛腸疾惡,遇事便發(fā)”。此外,與魏晉時期眾多士人一樣,山濤也恪守“慎”原則。從大的政治出處決策看,在曹爽與司馬氏惡斗之時避禍歸隱,待曹爽集團潰敗,司馬氏取得壓倒性勝利后才復出為官,其出處進退合于時局變化;從生活細節(jié)看,山濤官職不斷升遷,但是他一直小心翼翼地處世,其飲酒從來都適可而止:“濤飲酒至八斗方醉,帝欲試之,乃以酒八斗飲濤,而密益其酒,濤極本量而止。”

“慎”和“識度”對山濤處世具有重要指導意義,此外,山濤還從老子哲學中悟到了嫻熟的處世之術。史載:“初,陳郡袁毅嘗為鬲令,貪濁而賂遺公卿,以求虛譽,亦遺濤絲百斤,濤不欲異于時,受而藏于閣上。后毅事露,檻車送廷尉,凡所以賂,皆見推檢。濤乃取絲付吏,積年塵埃,印封如初?!鄙綕貋砬辶畢s未直接將賄賂拒之門外,這種“和光同塵”的處世方法與老子“不為天下先”的宗旨相似。老子日:“富貴而驕,自遺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也”,山濤在功成名就之后多次請辭:“臣事天朝三十余年,卒無毫厘以崇大化。陛下私臣無已,猥授三司。臣聞德薄位高,力少任重,上有折足之兇,下有廟門之咎。愿陛下垂累世之恩,乞臣骸骨?!鄙綕H眼目睹鐘會從聲名顯赫到身敗名裂,鑒于“名與身孰親?身與貨孰多?得與亡孰病?”,山濤在請辭書流露出對不虞之禍的擔憂,遭逢魏晉險惡之政局,與一己之安危相比,功名利祿不過是過眼云煙,眼下的榮耀可能潛藏著危機,所以他渴望退隱。山濤與大臣交游時遵守“夫唯不爭,故無尤”的行事原則,史載:“晚與尚書和逌交,又與鐘會、裴秀并申款昵。以二人居勢爭權,濤平心處中,各得其所,而俱無恨焉。”山濤盡量不開罪任何政治派別和個人,看上去不免有些“柔媚取容”,但是這卻合乎老子之言——“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古之所謂‘曲則全者,豈虛言哉!誠全而歸之”。

三、余論

山濤為實現(xiàn)政治抱負而積極入仕,這合乎傳統(tǒng)儒家士大夫的行為邏輯,但是他的處世風格卻與儒家所倡導的原則相悖,這使山濤的政治人格顯得有些“分裂”。如果要理解山濤的政治人格,那就必須透析形成這種政治人格的政治社會化過程。政治社會化是行為主體獲取政治認知能力,確立政治價值標準以及形成相對穩(wěn)定的政治行為模式的過程。一個人青少年時期是行為主體政治社會化的最重要階段,隨著政治社會化的初步完成,其政治人格得到確立后便易于在其人生當中起著潛移默化的作用。山濤生于漢末,其青年成長期正逢建安時代,該時期“以天下為己任”的士人情懷對山濤的政治社會化過程應當產生過影響,山濤入仕的政治抱負即可視為兩漢士大夫政治理想的延續(xù),他身處亂世卻堅守儒家道德價值,其為官頗有“兼善天下”的風范。然而,觀山濤之處世風格又不似漢儒那般剛直不阿,如前所述,其處世多有以“術”自保的色彩?!妒勒f新語·賞譽》記載王衍對山濤的評價:“此人初不肯以縱談自居,然不讀《老》《莊》,時聞其詠,往往與其旨合?!鄙綕秊榱松鎻睦锨f思想中汲取全身避害之術,他雖不讀老莊但其處世方式與老莊思想甚為相合。

山濤這種處世方式在魏晉時期是部分士人的共識,如曹魏王昶勸戒后輩道:“故知足之足常足矣。覽往事之成敗,察將來之吉兇,未有干名要利,欲而不厭,而能保世持家,永全福祿者也。欲使汝曹立身行己,遵儒者之教,履道家之言,故以玄默沖虛為名,欲使汝曹顧名思義,不敢違越也?!鄙綕锌芍^是對王昶之語的絕佳實踐,這種立身之道折射出漢晉思想的重要轉型:漢儒大多以“儒者之教”規(guī)誡自己,但是經過“黨錮之禍”以及緊隨其后的歷次劫難,魏晉士人大多轉向“道家之言”,玄學就是在這種轉向的過程中得以孕育和發(fā)展,而王昶和山濤是該轉向的過渡性人物代表。應當指出,兩漢經學傳統(tǒng)在魏晉時期并未斷裂,而只是與道家等思想流派一同融入新興的玄學之中,因此,玄學的初始形態(tài)即具有儒道思想合流或日混雜的鮮明特征。值此之時,作為竹林名士的山濤勢必受到玄學思潮的影響,其政治人格達到了儒道雙重特質膠合一體的狀態(tài),這表現(xiàn)為山濤人仕實踐儒家政治價值和觀念,處世深得全身避害之道家思想精髓。

責任編輯王公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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