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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的社會語言學淵源

2008-09-18 10:40胡壯麟
關鍵詞: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社會語言學淵源

〔功能語言學研究專題〕

〔編者按〕自1977年方立、胡壯麟、徐克容在《語言教學與研究》中發(fā)表文章,首次向國內(nèi)介紹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以來,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在中國的發(fā)展已有30多年的歷程。2008年3月10日至14日在北京科技大學召開的“第八屆中國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學術活動周”期間,胡壯麟教授從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的起步和發(fā)展過程的角度談起,論述了它與社會語言學的淵源。這是本欄目的第一篇特約文章。田貴森教授在文獻檢索的基礎上,采用文獻分析的方法,從外語教學、翻譯理論與實踐和文體學研究三個方面,分析了30年來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在中國的發(fā)展情況。這是本欄目的第二篇特約文章。本欄目第三篇文章由曾蕾教授撰寫,文章運用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的語法隱喻理論和功能時態(tài)理論,探討了英語學術語篇中投射動詞的時態(tài)隱喻功能意義。第四篇文章由于暉博士撰寫,文章在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的理論框架下,探討了詞匯銜接模式與語篇體裁目的之間的關系。本欄目四篇文章既有學科發(fā)展的整體描述和概括,又有點上具體深入的研究。對于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感興趣的讀者來說,這不但能幫助他們以提綱挈領的方式了解整個學科的思想淵源以及在中國的應用研究發(fā)展狀況,而且能對他們進行深入的研究具有很好的啟發(fā)作用。

〔摘要〕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和社會語言學從學科的發(fā)展來看基本上是同步的。這兩門學科具有共享的特征:確認語言與社會文化的關系。文章旨在討論從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的整個發(fā)展過程看,它本身就具有社會語言學的思想淵源這一觀點,不論后者是狹義的還是廣義的。限于篇幅,文章論述了馬利諾夫斯基、弗斯和韓禮德等奠基人的思想,也概述了新一代代表人物,如哈桑、馬丁和麥西遜等人的研究活動。

〔關鍵詞〕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社會語言學;淵源

〔中圖分類號〕 H0 〔文獻標識碼〕 A〔文章編號〕1008-2689(2008)02-0092-06

一、引言

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和社會語言學從學科的發(fā)展來看基本上是同步的。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如果把它創(chuàng)始人韓禮德的活動作為標志,成形于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參見[1]),而社會語言學也在同一時期召開了國際會議。再往前就要分別追溯到上世紀二、三十年代馬利諾夫斯基(Malinowski)關于語境與語言關系的思想和弗斯(Firth)關于系統(tǒng)是聚合的思想,以及寇利(Haver C. Currie)1952年發(fā)表的首次使用“社會語言學”(sociolinguistics)一詞的論文[2]。鑒于這兩門學科具有共享的特征——確認語言與社會文化的關系,本文旨在論證,從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的整個發(fā)展過程看,它本身就具有社會語言學的思想淵源這一觀點。事實上,一些社會語言學方面的專著都肯定了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家在這方面所做的工作[2][3]。①

與此相關的另一點是社會語言學有狹義與廣義或微觀與宏觀之分。前者是本義的社會語言學,后者是語言的社會學。前者研究社會結構如何影響人們說話,以及方言和語言的使用范式與社會屬性的關系,如階級、性別和年齡;后者研究語言對社會的影響,如言語形式在社會中的分布,語言變遷、維持和替換,言語社團的規(guī)約和互動,并對這些功能分布的屬性進行解釋[2]。

本文既然旨在探討語言與社會文化相互之間的關系,沿用了廣義的或宏觀的社會語言學的概念。正如《自由百科》(Wikipedia)所歸納的那樣,它研究社會方方面面對語言使用的影響,也研究基于某些社會變量(如民族、宗教、地位、性別、教育程度等)所區(qū)分的社團之間在語言使用上的差異,也研究如何運用所創(chuàng)建的規(guī)則來對社會階級或社會經(jīng)濟階級進行分類[4]。

二、馬利諾夫斯基

(Bronislaw Malinowski, 1884-1942)

韓禮德師從弗斯,可以說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脫胎于以弗斯為首的“倫敦學派”(London School)。有趣的是弗斯本人的語言觀有不少得益于他在劍橋大學的同事馬利諾夫斯基。因此,我們有必要從馬利諾夫斯基談起。

馬利諾夫斯基是英國劍橋大學人類學系教授,在人類學研究中以主張功能主義的研究方法和實地考查聞名。他在對太平洋中Trobriand島的調(diào)查中觀察到語言對土著人組織社會生活中所起的重要作用,這主要表現(xiàn)在以下3個方面[5]:

(一)要了解土著人語言的意義,必須結合當時當?shù)氐那榫罢Z境(context of situation)。例如,土著人在海上進行捕魚作業(yè)時所說的話如果進行逐字翻譯難以明白其意義[6],試見下例:

Tsakaulokaymatana yakida;

We runfront-woodourselves;

towouloovanu;

we paddlein place

Tasivila taginesoda;

we turn we seecompanion ours

isakaulo kauuya

he runsrear-wood

oluvieki similavetaPilolu

behindtheir sea-armPilolu

上述例子中的wood(木頭)在土著人的語言中指木頭做的“船”,wood前面加上front和rear,分別指劃在“前面”的船和“后面”的船;Pilolu島的sea-arm 直譯為“海的手臂”,這里指“海灣”。馬利諾夫斯基在現(xiàn)場看到這些情景,才能理解所聽到的話語。

(二)土著人把語言看作是一種活動的方式。從土著人在海上的作業(yè),或者田間勞動等活動中,馬利諾夫斯基認識到語言是一種活動方式[7]。“土著人所有這些語言材料的結構是與包含這些話語的的活動過程緊密相連的,或者說,是依賴這些活動過程的。它(技術語言)不是通過想象,而是通過活動學得的”[7]。

(三)土著人使用語言是為了實現(xiàn)一定的功能。這主要是寒暄功能(phatic communion)、實用功能(pragmatic function)和巫術功能(magic function)[6]。實用功能就是指土著人在生產(chǎn)勞動和日常生活中對語言的使用,而寒暄功能則強調(diào)多數(shù)情況下人與人之間是通過“講話”聯(lián)系的。這里,“phatic”是為了完成社會交往的功能,而“communion”是親密的交情或友誼。馬利諾夫斯基認為寒暄功能具有以下特征:

——自由的,無特定目的的社會交往。

——一種言語方式,僅僅通過詞語的交換建立團結的紐帶。

——對愛憎無目的的表示,對不相干事情的描述,對非常明顯的事做評論。

——沒話找話講。

為此,馬利諾夫斯基認為寒暄功能主要不是用來表達意義的,它們的意義是象征性的,僅僅是出于禮節(jié)的需要。像問候身體健康與否,評論天氣,對一些大家都清楚的事加以肯定,所有這些不是為了提供信息,不是要人們?nèi)氖履稠椈顒樱挥谜f表達思想了[4]。至于巫術功能是土著人在進行祭祀活動時所用的語言。不僅如此,馬利諾夫斯基還認為,這不能簡單地用從事迷信活動的語言來解釋,土著人使用這個功能,是用來區(qū)別事實和虛構,技術和巫術,以應對在耕種、航海和捕魚時所需技能的復雜程度。例如,在小湖中捕魚由于水面波浪不大,土著人不必使用這一功能,而當他們在大海中作業(yè)面臨強風暴時則經(jīng)常使用[8]。

從以上馬利諾夫斯基的調(diào)查分析及其觀點不難看出,雖然我們認為他的寒暄功能是沒有意義的(這個觀點值得商榷,既然是社團中成員相互之間的認同,這本身就表述了人際意義),他已認識到人類的各種生產(chǎn)和社會活動塑造了他們的語言,而他們所塑造的語言又服務于他們所要進行的各種活動。

三、弗斯(J.R. Firth, 1890-1960)

與馬利諾夫斯基同時代的弗斯早年在印度工作。他在英國東方和非洲學院工作期間就已結識馬利諾夫斯基,并深受其觀點的啟發(fā)。弗斯在英國第一個被聘為普通語言學教授,培養(yǎng)了不少人才,從而建立了弗斯語言學派(Firthian linguistics)。

弗斯在語言學研究中所持觀點有四: (1)語言學的中心是研究意義和語境;(2)英國的語言學家應討論語言學史; (3)應當研究音系學,特別是他本人發(fā)展了“音韻分析”(prosodic analysis)的模式;(4)應當研究和描寫印度和南亞諸語言,特別是拼字法和音系學。他在(1)和(3)方面的成果在國際上享有盛譽 [9] 。

首先,就語言與社會的關系來說,第一項甚為重要。受馬利諾夫斯基影響,弗斯認識到語言研究應采用功能的方法和社會學的方法。弗斯認為語言學的主要目標是分析話語(utterance)的意義;鑒于話語是在真實語境下進行的,它們所衍生的意義應當與語境有聯(lián)系。在這方面,他豐富了馬利諾夫斯基的語境理論,制訂了情景語境的具體框架[10]:

(1)參與者的有關特征:人物、人品

a. 參與者的言語活動

b. 參與者的非言語活動

(2)有關事物

(3)言語活動的影響

其次,弗斯認為沒有必要區(qū)分語言系統(tǒng)(langue)和言語(parole)。相反,他堅持的一個分析原則是區(qū)別“結構”(structure) 和“系統(tǒng)”(system)。結構包括內(nèi)部句法結構的成分,這些成分在相互可以預期的順序的情況下各有位置。可通用的項目或單位的系統(tǒng)用來說明這些成分的聚合價值 [10]。 由于弗斯把“系統(tǒng)”一詞重新定義為聚合關系,他的學生后來發(fā)展了系統(tǒng)語法(systemic grammar)[11]。

再次,弗斯認為語言是說話人所談事件的集合,是活動的方式,是做“事情”的方法,因此語言學家應當研究事件本身。

弗斯的這些觀點使得英國的主流語言學家基本上走的是功能主義的、社會學的道路。所謂系統(tǒng)就是“聚合”,就是“選擇”,而且是第一性的觀點,決定了語言的使用和發(fā)展離不開社會,這相當于我國“約定俗成”的傳統(tǒng)。遺憾的是弗斯去世較早,他的論著中缺少具體實例[11]。

四、韓禮德(M.A.K. Halliday,1925-)

韓禮德1947-1949年在北京大學深造,導師為羅常培;1949-1950年轉(zhuǎn)入廣州嶺南大學,導師是王力?;赜⒑笤趧虼髮W弗斯教授指導下獲得博士學位。此后在英美的一些大學中任教,直到1976年移居澳大利亞,籌建悉尼大學語言學系[12]。韓禮德和弗斯的其他學生繼承和發(fā)展了弗斯的語言學理論,最初被稱為新弗斯語言學派(Neo-Firthian linguistics),隨著系統(tǒng)語法和功能語法兩大部分理論的日臻完善,正式定名為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

韓禮德把語言看作社會符號,是人們有目的地用來在語境中表達意義的資源?!耙粋€理論的價值在于人們可資以利用”,因而他總是認為語言理論本質(zhì)上是面向消費者的[13]?!鞍颜Z言看作社會符號學”,意味著“在社會文化語境內(nèi)解釋語言,而文化本身是以符號學的詞語作解釋。語言既強調(diào)社會結構和系統(tǒng),也使其符號化”。語言的這種“雙重功能”使意義的表達方式多樣化,“從后院的閑言碎語到敘述體小說和史詩”[14]。在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中體現(xiàn)韓禮德的語言與社會文化關系的理論和方法具體有:

(一)系統(tǒng)(System)

在弗斯語言學中,系統(tǒng)是與結構相對立的聚合關系,但弗斯沒有進一步明確兩者的關系。韓禮德的貢獻是把語言看作符號資源,語言描寫的應當是系統(tǒng)資源,而不是結構,也就是說,系統(tǒng)是第一性的。語言既然被看作符號資源,對語言的描寫實際上是對選擇的描寫[15]。這樣,他又明確了在索緒爾的聚合關系和組合關系中,聚合關系是第一性的,組合是選擇的結果,是第二性的。

(二)語境(Context)

語境的重要性早已為倫敦學派的馬利諾夫斯基和弗斯所確認。韓禮德進一步明確了語言存在于語境(如會場、教室、語篇)之中,人們是在語言使用過程中交換意義的,因此應當從外部來研究語言,而不是內(nèi)部。因為語言不是“所有合乎語法的句子的集合”,不是“完美的自足系統(tǒng)” [14][15]。其次,韓禮德對“情景語境”從理論上闡明“一方面它是社會環(huán)境之間的有規(guī)律的關系,另一方面它對語言從功能上加以組織”[16]。再一方面,韓禮德把語境分解為語場(Field)、語旨(Tenor)和語式(Mode)。語場指語言使用時所要表達的話題內(nèi)容和活動,具體說,即話語參與者正在從事的活動。語旨是語言使用者的社會角色和相互關系,以及交際意圖。語式指進行交際所采用的信道,語篇的符號構成和修辭方式。

(三)功能(Function)

馬利諾夫斯基雖然是功能主義者,但他主要在人類學研究中探索功能主義的方法。在語言學研究中這個任務由韓禮德完成。他在六、七十年代潛心研究語言的功能主義解釋,最后總結了3個元功能(meta-function)和它們在語言中的體現(xiàn)[1][17],具體為:

——概念元功能(ideational metafunction):語言是對存在于主客觀世界的事物和過程的反映,是所說的內(nèi)容。在語言范疇中表現(xiàn)為及物性(transitivity)、歸一性(polarity)和語態(tài)(voice)。

——人際元功能(interpersonal metafunction):語言是社會中人與人之間有意義的活動和做事的手段,必然反映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它在語言中由語氣(mood)、情態(tài)(modality)、語調(diào)(key)等范疇體現(xiàn)。

——語篇元功能(textual metafunction):上述兩種功能最后要由語言使用者把它們組織成語篇才能實現(xiàn)。語篇功能使語言與語境發(fā)生聯(lián)系,從而使語言使用者只能生成與語境相匹配的語篇。

不僅如此,各范疇的具體成分無不為了實現(xiàn)一定的功能,如一個小句的及物性是由參與者(participant)、過程(process)和環(huán)境(circumstance)等功能成分構成的,語氣是由語氣成分(Mood)和剩余成分(Residue)組成的,主位結構由主位(Theme)和述位(Rheme)組成,信息結構由新信息(New)和已知信息(Given)組成等。

(四)語篇(Text)

早在1978年,韓禮德就指出組成語言的不是句子,而是語篇或話語。后來又說,“對一個語言學家來說,描寫語言而不說明語篇是徒勞無功的;描寫語篇而不結合語言是空洞的” [13]。

(五)語域(Register)

語域理論在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中是一個重要的概念,與方言變異(dialect variation,表示社會結構的差異,即各種各樣的社會層級)不同,語域說明語言使用時的各種變異現(xiàn)象,即社會活動過程中的種種差異。它是語言使用者與語境的各個方面互動的結果。這些都是語境的變量,語言使用者可以在有關變量下預見所要交換的信息和所要使用的語言。由此可見,語場、語旨和語式的語境理論奠定了語域的理論基礎[14][17]。

(六)語言習得(Language acquisition)

這里,韓禮德對喬姆斯基提出的語言習得的概念做了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的解釋。語言習得應當是人類通過“習得”如何用語言來完成各種功能的方法來“學得”運用語言來表示意義。韓早期的工作便是研究兒童如何習得第一語言的各種功能[15]。

根據(jù)韓禮德[18]的研究,嬰兒在開始爬行后,有了時空的概念,由此創(chuàng)造了意義。照顧嬰兒的母親與她的嬰兒共享構建意義的過程,深信嬰兒正在咿呀學語。韓禮德舉了這樣一個實例,媽媽把嬰兒抱在膝上,拿起一個玩具兔子,嬰兒則盯住這個玩具:

Mother: There he goes!(它跑了?。?/p>

Child: [u u u]

Mother: Oh, you want me to throw him up again, do you? All right. There he goes!(喔,你要我再拋一下,是嗎?好,它跑了?。?/p>

Child: [loudly] [mng]

Mother: No, thats enough. Lets find something else to do.(不玩了,玩夠了。讓我們玩點別的。)

雖然一直都是媽媽在說話,但她接受孩子的反應,猶如在進行話輪的轉(zhuǎn)換。孩子出聲的變化,使對話得以進行,也使孩子逐步學得媽媽提供的語言模式和表示的意義[19]。

(七)認知

韓禮德早在1967年便談到及物性和認知的關系。及物性是有關認知內(nèi)容的選擇的集合,是對語言外經(jīng)驗的語言表達[20]。他又認為,在語義系統(tǒng)更高的層次上,意義的表達有認知的、社會的、美學的等等[21]。這就是說,意義的識解是社會的主體間相互作用的過程。語言識解人的經(jīng)驗和語言實施社會過程、社會交往,兩者是互補的。

(八)適用語言學

近年來,韓禮德提出建立一個“適用語言學”(appliable linguistics)的號召,而適用語言學的工作機制便是以“社會理據(jù)”(social accountability)來解釋和描寫語義發(fā)生的[22]。

由此可見,從社會語言學的視角,語義系統(tǒng)可以定義為一種功能的或功能導向的意義潛勢,是為編碼某些語言外符號系統(tǒng)的可供選擇的網(wǎng)絡,或者是包括概念意義和人際意義成分的系統(tǒng)網(wǎng)絡。

五、其他主要成員

韓禮德在英國、美國、澳大利亞和世界各地任教,培養(yǎng)了眾多弟子。因篇幅關系,這里無法介紹所有人的活動,僅舉幾位與韓禮德關系密切的學者,他(她)們基本上代表了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在二十一世紀初的走向。

(一)哈桑(Ruqaiya Hasan)

作為韓禮德夫人和戰(zhàn)友的哈桑第一個對語類或語篇體裁(genre)進行了深入研究。她的理論由語境配置(Contextual Configuration,CC)與語類結構潛勢(Generic Structure Potential,GSP)組成。語境配置實際上是對韓禮德有關語場、語旨、語式理論的形式化。語類結構潛勢“描述了一種語類中所有可能的語篇結構”。它必須標示出所有結構上的必要成份,同時還要列舉出所有可選性成份,以及這些成份的必須和可能的順序,包括可重復的成份[17][23]。最核心的內(nèi)容如下圖所示:

[(^)初始事件^]后續(xù)事件^最終事件[^尾聲·寓意]①

假設語場是在商店購物,那么這個潛勢可進一步描寫為:

[(致候)(招呼)^ ] [(詢問n){要求^應答}n ^出售^ ] 購買^結束(^完結)

顯然,語類結構潛勢是以無窮的社會生活為基礎的。

(二)馬?。↗ames R. Martin)

馬丁師從韓禮德攻讀博士學位,后隨韓禮德參與悉尼大學語言學系的創(chuàng)建。馬丁與哈桑同時研究語類理論,不過他使用了“語域配置”(register configuration)和“綱要式結構”(schematic structure)等術語。他把語類定義為“借語域體現(xiàn)、以目標為本的呈階段化的社會過程” [24]。

馬丁的另一項研究成果為“評價理論”(Appraisal Theory),主要用來分析有關評估的語言,以便對語言資源進行分類,如表述、協(xié)商、表明立場等。在馬丁的評價系統(tǒng)中,具體分為三類: 情感(Affect)、判斷(Judgement)和鑒定(Appreciation)。評價性資源也按語義分為3個方面:態(tài)度(Attitude)、介入(Engagement)和分級(Graduation)。

在這個基礎上,馬丁回答了韓禮德語域理論的一個有待解決的問題,即什么因素決定人們在語域三要素中進行選擇。 馬丁認為處于更高層面的應當是“意識形態(tài)”(ideology)。馬丁把這項研究與“批判性語篇分析”(critical discourse analysis)結合起來,并發(fā)展了“肯定性話語分析”(positive discourse analysis)的概念。

在語言學理論與教育的結合方面,馬丁將語類理論應用于語言教育,從而以悉尼學派(the Sydney School)聞名[25]。

(三)麥西遜(Christian M.I.M. Matthiessen)

麥西遜是韓禮德近二十年的研究活動的主要合作者。他[26]在1995年出版了《詞匯語法繪圖集:英語系統(tǒng)》(Lexicogrammatical Cartography: English Systems)一書,其特點是確定系統(tǒng)功能語法有關英語詞匯語法各子系統(tǒng)的網(wǎng)絡。1999年他與韓禮德合寫《如何將經(jīng)驗構建成意義》一書,使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的研究與當代的顯學——認知科學相結合[27]。 他還協(xié)助韓禮德修訂了《功能語法導論》(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 Grammar )第三版,該版于2004年出版。

(四)克雷斯 (Gunter Kress)

克雷斯在發(fā)展“批判性語篇分析”、“多模態(tài)化”(multimodality)和“多元文化”這些方面建樹頗多。對批判性語篇分析,他持有的是一種社會實踐的觀點,語篇是由“處于社會中的說話者和作者產(chǎn)生的”,但參與語篇產(chǎn)生者并不總是平等的[28]。關于多模態(tài)化,他研究過模態(tài)在創(chuàng)造意義方面的互動過程[29][30]。對多元文化,他提出隨著全球化時代的到來,應讓年輕人識別他們是如何每天受到周圍的具體交際的影響的,讓他們自己在文化上和社團中定位,在工作中有所創(chuàng)新和發(fā)展[31]。

(五)蘭姆克(J.L.Lemke)

蘭姆克以研究社會符號學聞名。他強調(diào)社會的有意義活動構成各種社會文化,即社會符號系統(tǒng)[32]。

(六)福塞特(Robin Fawcett)

從福塞特[33]1980年的專著《認知語言學和社會互動》(Cognitive Linguistics and Social Interaction)便可看到社會互動的研究早在他的視線之內(nèi)。他也肯定語料庫和蓋然率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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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何偉)

The Relation of Systemic Functional Linguistics to Sociolinguistics

in Terms of Its Origin and Development

HU Zhuang-lin

(English Department Peking University, Beijing 100871, China)

Abstract:The origin and development of systemic functional linguistics and sociolinguistics can be traced back to the similar age. They are interrelated with each other, sharing the same feature, i.e. revealing and establishing the relation between language and social culture. This paper is intended to investigate the relation of systemic functional linguistics to sociolinguistics in terms of its origin and development, no matter in what way sociolinguistics is referred to, i.e.,in the narrow or broad sense. For the sake of limited space, this paper on the one hand discusses thoughts of the founding figures of the discipline, such as Malinowski, Firth and Halliday, and on the other hand summarizes studies of the representatives of a new generation, such as Hasan, Martin and Matthiessen.

Key words:systemic functional linguistics; sociolinguistics; relation in origin and develop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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