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通過對貴陽市城市休閑場所、商業(yè)中心及交通樞紐三類場所的母嬰友好設施進行調研發(fā)現(xiàn)：“母嬰室”的名稱標簽化，在觀念上排除男性進入；母嬰室的設計者缺乏專業(yè)性；目前沒有統(tǒng)一的育嬰公共空間建設相關政策。據(jù)此，建議將母嬰室更名為育嬰室，以破除“男士止步”的界限、彌補當前育嬰公共空間的缺陷，主張政府提供政策支持倡導全社會共同守護育嬰室，并將其公益性服務與商業(yè)引流相結合，推動育嬰公共空間人性化、便捷化，順應當下父母日益突出的育嬰需求，促進高質量社會建設。

關鍵詞：多元共護；嬰幼兒照護；公共空間建設

中圖分類號：C913.68;D632.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6916（2024）20-0009-07

Multiple Co-Care： A Study of the Construction

of Public Space for the Care of Infants and Toddlers Aged 0—3

—Based on the Construction of Parent Room in Guiyang City

Liu XiaoweiWu Zaize

（College of Law， Guiyang University， GuiYang 550005）

Abstract： By investigating mother-baby friendly facilities in three types of places in Guiyang city including urban leisure venues， commercial centers， and transportation hubs， this paper finds the following. The Chinese labeling of “parent room” as “baby care room” excludes males from entering conceptually; the room designers are less professional; there is currently no unified policy regarding the construction of public space for infant and toddler care. Accordingly， it is recommended to rename the room in Chinese as “parent room” to eliminate the “no entry for males” boundary and address the current deficiencies of public space for infant and toddler care. It’s also advocated that government should provide policy support to encourage the entire society to jointly safeguard the parent room， and the public service nature of the rooms should be combined with commercial attraction. All measures above are expected to make the public space for infant and toddler care more human-centred and convenient， so as to meet the growing need of parents for infant and toddler care， and promote high-quality social development.

Keywords： multiple co-care; infant and toddler care; public space construction

隨著近年來我國二胎、三胎政策的推出，在公共場所哺乳的母親數(shù)量有所增加。母嬰室作為便利攜嬰及父母出門在外照料哺乳期嬰兒進行護理、哺乳、集乳、喂食、備餐等功能的場所，是體現(xiàn)現(xiàn)代文明城市人本關懷的重要標志性公共設施，也是我國一項關乎民生的重要工程［1］。我國雖然建設了一定規(guī)模的母嬰室，但在部分地區(qū)母嬰室仍然供不應求。在城市社會轉型與空間重構的背景下，居民對公共空間的需求日趨多樣化和個性化，個人偏好和主觀能動性使其差異性不斷增強［2］，越來越多的男性加入嬰幼兒的照護中，并且照護時長呈上升趨勢，但母嬰室不僅數(shù)量不夠，建設質量也有較大的提升空間。換言之，男性共育這一現(xiàn)實因素更是讓當前母嬰室建設的問題進一步凸顯。基于此，本研究通過實地調研和對調研數(shù)據(jù)的分析，找出原因并給出優(yōu)化建議。

一、研究設計

截至2021年3月，貴州全省共建成1 343個母嬰室。本次調研以貴州省貴陽市為例，選取交通樞紐、休閑場所、商業(yè)中心三種典型性母嬰室為樣本，進行實地考察，嘗試發(fā)現(xiàn)相關規(guī)律，并提出相應對策建議。

（一）研究方法

首先，通過網(wǎng)絡搜索、查閱相關文件、訪談等方式，確定貴陽市母嬰室的數(shù)量及其分布，選定不同區(qū)域的母嬰室進行實地調研。具體包含：（1）交通樞紐：噴水池地鐵站、龍洞堡機場；（2）休閑場所：河濱公園、觀山湖公園；（3）商業(yè)中心：國貿(mào)逸天城、國貿(mào)廣場、世紀金源購物中心、亨特城市廣場、鴻通城購物中心、砂之船購物中心。以上均為貴陽市人流量較大、配備相應公共設施的代表性地點。

其次，確定實地調研目的，即確定各母嬰室的具體位置、面積大小、功能布局、配套設施、整體環(huán)境、能同時容納的人數(shù)等。

最后，設計調查問卷，偶遇式地邀請母嬰室使用者填寫并訪談。問卷設置關于使用者對母嬰室的認識、使用過程中所遇困境、認為需要改進的地方等問題，通過偶遇式邀請其根據(jù)自身情況填寫問卷的方式，多方位掌握當前母嬰室的使用狀況。

（二）調研歷程

實地調研分為五次進行，如表1所示。

（三）調研目的

在實地調研過程中，筆者通過近距離考察母嬰室各方面的具體情況、與相關人員進行訪談，在記錄當前育嬰公共空間帶來的各項便利的同時，探尋、發(fā)現(xiàn)當前育嬰公共空間存在的問題，充分了解當前育嬰公共空間建設整體情況。

二、實地調研

經(jīng)過為期半月的努力，筆者順利完成了母嬰室三類場所的實地調研。

（一）交通樞紐

此次調研的交通樞紐為噴水池地鐵站、龍洞堡機場。噴水池地鐵站母嬰室位于地鐵站的后端，鄰近洗手間，并且地鐵站上方有指示標。但是母嬰室的鐵門比較厚重，難以推開。設施有嬰兒床、椅子、洗手池、桌子、垃圾桶等。母嬰室內(nèi)貼有暖黃色墻紙，但室內(nèi)缺少如飲水機之類的熱水管理器。通過對地鐵站工作人員訪談得知，許多家長來到母嬰室都會向其尋求熱水，并且表示室內(nèi)白色燈光過于強烈。相比之下，龍洞堡機場內(nèi)母嬰室設施非常完善，航站樓投放了50輛兒童手推車及30輛嬰兒手推車，母嬰室內(nèi)配有哺乳桌椅、嬰兒床、嬰兒打理臺、溫奶器、消毒鍋等設備，可滿足使用者對嬰兒哺乳的各種需求。除專屬母嬰室外，龍洞堡機場另有22間哺乳室，分布在T3航站樓內(nèi)各個衛(wèi)生間旁，方便使用者隨時使用。

（二）休閑場所

筆者調研的休閑場所為貴陽市區(qū)人流量較大的河濱公園、觀山湖公園。觀山湖公園母嬰室位置相對易尋，母嬰室內(nèi)設有防滑地面、帶安全扣的嬰兒尿布臺、提供熱水和洗手液的洗手臺、便于哺乳休息的座椅、便于放置哺乳有關用品的桌子、電源插座、垃圾桶、保護哺乳私密性的遮擋簾子等設備。相比之下，河濱公園母嬰室配備較為簡陋，不如觀山湖公園齊全、完備。進入公園并沒有看到母嬰室指示標，筆者走了很久才發(fā)現(xiàn)母嬰室位于一家小店旁，且母嬰室周圍環(huán)境較嘈雜。室內(nèi)僅有一張正對窗戶卻無窗簾遮擋的嬰兒床，哺乳沙發(fā)有一圈簾子可以遮擋，室內(nèi)配有熱水、洗手臺、飲水機。公共場所建設母嬰室對于帶孩子出門的家長十分必要，可以降低其出行難度。然而，部分母嬰室條件太過簡陋，無疑會降低使用者的使用熱情。

（三）商業(yè)中心

筆者調研發(fā)現(xiàn)，國貿(mào)逸天城、國貿(mào)置業(yè)大廈、亨特城市廣場、鴻通城購物中心、砂之船購物中心等商業(yè)場所都配備了一至兩間母嬰室，部分商業(yè)中心的母嬰室情況如下。

國貿(mào)逸天城購物中心的母嬰室和國貿(mào)置業(yè)大廈的母嬰室在三樓，便于上下樓層使用，且都有明顯的指示標識。逸天城購物中心母嬰室采用感應式開門，進入母嬰室內(nèi)，燈光柔和、環(huán)境整潔；兩張嬰兒床鋪上了一次性護理墊，旁邊的柜子上還設有溫奶器；另外，還有兩個沙發(fā)，同時還配有三個洗手臺，其中一個是為小朋友專門定制的尺寸，地上還放有小板凳墊腳，臺面上有兒童專用濕紙巾和普通紙巾。如果使用者沒有帶尿不濕，可撥打商場的服務電話，有專人送到母嬰室。

國貿(mào)置業(yè)大廈母嬰室的房門由一塊幕布阻擋，其私密性不太好。但是它處于一個較安靜的位置，與洗手間相隔離，設施齊全。母嬰室內(nèi)貼有藍色墻紙，空間較大，有三張嬰兒床可供多個使用者同時使用。墻壁上還貼有許多動物畫框，母嬰室內(nèi)的桌子上也有些許兒童讀物。

鴻通城和亨特廣場的母嬰室設施基本符合母嬰室的要求，也能滿足使用者的一般需求，但沒有上述兩個商城的齊全，如濕巾、尿布、人工服務并不具備。

砂之船購物中心不同于其他商場，其擁有兩個母嬰室，第一個母嬰室空間很小，有專門的洗手臺、寶寶護理臺、兩張椅子和一張桌子，旁邊還有一個小的垃圾桶，墻上也有供充電的插板，室內(nèi)設施缺乏，無任何視覺設計。其設施配備更像是一個一般的洗手間。第二間母嬰室位于商場第三層，該層專門售賣兒童用品，母嬰室的設備更加齊全，空間也相對較大。一大間里共有4小間可使用的單獨的母嬰設備，外加一張嬰兒床，房間的顏色也比較清新和干凈。

商場里的母嬰室基本上都是設施齊全，能夠為使用者提供一個溫馨、便利的育嬰場所，雖然母嬰室的面積不大，卻透露出城市對嬰幼兒及其家長的人文關懷。

三、調研現(xiàn)狀分析

通過對貴陽市多個地點的母嬰室深入調研，筆者發(fā)現(xiàn)各個母嬰室的情況都有不同程度的區(qū)別，其中有值得各母嬰室相互借鑒的地方，同時也有不足的地方值得改進，筆者對這10個母嬰室的優(yōu)點與不足進行了逐個分析，如表2所示。

在問卷調查的結果中，我們重點關注并分析了以下幾個問題：

一是“您在公共場所使用母嬰室的頻率？”在填寫調查問卷的使用者中，有一半沒有使用過母嬰室，近三分之一的使用者很少使用母嬰室，而只有不到20%的使用者使用母嬰室的頻率較高。這反映出兩個問題：一是使用者對母嬰室的認識不夠，對使用母嬰室的意識不足；二是母嬰室的普及率還不夠，其在大眾視野中出現(xiàn)較少。母嬰室的使用頻率如圖1所示。

二是“您見到母嬰室最多的地方？”其中，商場占比最大，占到了65%，其次是火車站、景區(qū)等地方?？梢?，商場的人流量較大，其設置的母嬰室數(shù)量也較多，較為合理，具體分布如圖2所示。

三是“在尋找母嬰室的過程中遇到過哪些困難？”據(jù)問卷調查分析結果顯示，“標志不清”“位置隱蔽”“數(shù)量太少”為主要困難，這3個問題分別占30%左右，可見在母嬰室的規(guī)劃建設中，還需要從實際使用方面進行考量，以便利使用。各困難占比具體如圖3所示。

四是“您認為母嬰室應該建在什么地方？”此項為多選，其中約69%的使用者選擇了“嬰兒用品售賣點”。據(jù)此可以發(fā)現(xiàn)，母嬰室與嬰兒用品售賣店的聯(lián)動非常有必要，可以極大地便利公共場所嬰幼兒的照護，進一步發(fā)揮母嬰室的作用。其余各項頻率見圖4。

五是“您認為母嬰室中必不可少的是什么？”此項中，使用者的訴求較多，但都是嬰幼兒照護必不可少的物品，具體如護理臺、插座、沙發(fā)、嬰兒床等。母嬰室如果缺少這些物品將會給使用者照顧嬰幼兒帶來阻礙。因此，在母嬰室的建設中，應該充分考慮嬰幼兒照護所需要的物品，并以便利的方式提供給母嬰室中的使用者使用。使用者的這些具體訴求如圖5所示。

六是“您是否贊同父親角色進入或者使用母嬰室？”。根據(jù)問卷結果可知，超過50%的使用者認為可以允許父親的角色進入或者使用母嬰室。母親一人照顧嬰幼兒很辛苦，不僅需要付出情感，還需要付出大量體力，尤其是在公共空間，有時母親可能不止攜帶一個嬰幼兒，如果沒有他人的協(xié)助，即使在母嬰室中換尿布、喂奶等，母親也會很吃力。這就需要我們更新思想，摒棄狹隘的偏見，讓男性也能參與到嬰幼兒的公共空間照護中去，這一轉變就需要育嬰公共空間的設計和建設能夠保護好女性的隱私，這一點尤為重要。使用者的具體態(tài)度如圖6所示。

七是“您認為哪些功能是母嬰室規(guī)劃建設中應該重點關注的？”其中有5點被使用者所看重，分別是隱私性、清潔衛(wèi)生、使用方便、空間規(guī)劃、設施齊全。其中，隱私性占比最高，達到了37%。在育嬰公共空間的規(guī)劃建設中，我們應廣泛采納使用者的使用意見和建議，推動育嬰公共空間的建設人本化發(fā)展。其他各項占比如圖7所示。

通過調查，我們發(fā)現(xiàn)當前的育嬰公共空間即母嬰室存在以下普遍問題。

其一，男性不能進入母嬰室。目前，母嬰室給人們的感覺就像“女衛(wèi)生間”，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大家心中存在一個共識，即男士不能進入母嬰室，否則就侵犯了使用者的隱私。因而即使一名母親再忙不過來，也得獨自帶著嬰兒進入母嬰室，而此時父親即使心里再焦急也只能在母嬰室門口徘徊、無奈等待。這其實是當前母嬰室存在的最大問題，也是當前育嬰公共空間亟須解決的困境。通過調查可知，女性使用者最擔心的隱私問題就是其在為嬰兒哺乳時怕被其他男士看到，而只要規(guī)劃、布局得當，男士進入母嬰室，也同樣能保障其他女性哺乳時的隱私。

其二，母嬰室面積偏小。在實地調研的十個母嬰室中，僅有砂之船購物中心三樓的母嬰室面積達到了《關于加快推進母嬰設施建設的指導意見》所推薦的標準，雖然該指導意見并非母嬰室建設的硬性指標，但通過親身體驗，筆者發(fā)現(xiàn)未達標的母嬰室確實比較擁擠，在周末、節(jié)假日等高峰期明顯難以滿足使用需求。

其三，母嬰室數(shù)量不夠，分布不均衡。母嬰活動需求量大、服務范圍大的公共場所應優(yōu)先配置［3］。通過筆者的調查地點可知，在貴陽，除了地鐵站配備的母嬰室數(shù)量齊全外，只有部分商場、公園設有母嬰室，但其母嬰室更像是為了完成任務而配備，在母嬰室面積、數(shù)量上并不能滿足需求。另外，商業(yè)空間中母嬰室的提示牌設置不合理、圖標意義曖昧是母嬰室的使用率不高的原因之一［4］。

四、原因分析

通過實地調研及以上分析，可知當前母嬰室存在諸多問題，筆者通過分析、歸納、整理，得到以下答案。

（一）育嬰公共空間的名稱限制了其使用對象

在傳統(tǒng)觀念里，照顧嬰兒是母親的責任，因此，在考慮建設育嬰公共空間以方便公共空間對嬰兒的照料時，就提出了“母嬰室”，在字面上沒有考慮父親的存在，于是便自然將父親的角色排除在外，同時每個母嬰室門口都有“男士止步”四個醒目的大字，這也導致團隊在進行實地調研的時候不能缺少女性成員。除了母嬰室的默認規(guī)則有明顯的性別區(qū)分外，母嬰室空間狹小，孩子父母同時進入后，空間比較狹窄。然而使用者在進入母嬰室照料嬰兒時需要協(xié)助，如沖泡奶粉時需要有人照看嬰兒，將其獨自放在一邊是不安全也不應當?shù)模@時候首選的自然是父親，但其卻不能進入。同時，隨著時代的發(fā)展和社會的進步，男性群體也日益壯大，在公共空間也很容易看見帶娃的男性。然而男性帶娃也有育嬰公共空間的需求，如為嬰兒沖泡奶粉、更換尿不濕等，雖然父親不用臨時給嬰兒喂母乳，談不上保護父親的隱私，但是嬰兒的隱私卻需要得到保護，如在更換尿不濕時需要保護其隱私、在喂奶粉時也需要一個合適的環(huán)境。故育嬰公共空間取名“母嬰室”導致“男士止步”的規(guī)則應當調整。

（二）各地區(qū)財力情況不同

在所調研的十個不同地區(qū)的母嬰室中，各母嬰室的面積大小、配套設施、整體環(huán)境等都有較大的差別，這是因為目前沒有相關的建筑規(guī)范強制要求，如此問題只是形成了一個社會共識，因此至少在貴州，各地母嬰室的建設都是根據(jù)當?shù)氐呢斄η闆r而定，故呈現(xiàn)出較大差別。當該地的財政預算不夠充足時，母嬰室的建設就較難推進，在母嬰室的大小、配套設施的提供等方面就會相對滯后。

（三）沒有統(tǒng)一的育嬰公共空間建設的政策

目前，關于母嬰室的建設政策只有地區(qū)性的建議，故各地區(qū)在進行育嬰公共空間建設時，更像“隨意發(fā)揮”，僅是大體向著建議的方向靠近。如此情況下建設而成的母嬰室雖然更有“地方特色”，但整體體驗感卻明顯下降。隨著社會的進步以及人們育兒觀念的轉變，育嬰公共空間的需求和重要性愈發(fā)提升，但實際建設較為滯后。如西方嬰幼兒照護服務政策積極地回應了嬰幼兒照護服務需求，呈現(xiàn)了方向明確、工具多元和發(fā)展持續(xù)的特點［5］。

（四）母嬰室的設計者不夠“專業(yè)”

綜觀筆者所調研的十個母嬰室，發(fā)現(xiàn)其內(nèi)部設計仍不夠“人性化”，對母嬰使用的友好程度落差較大。其設計僅是在大樓的整體設計中預留了育嬰公共空間的位置，后期通過簡單的裝修并添置耳熟能詳?shù)谋匦枘笅胗闷?，而沒有專人設計母嬰室的總體布局。同時也可以發(fā)現(xiàn)，當前育嬰公共空間的建設并沒有深入結合育嬰的實際情況。

五、優(yōu)化建議

鑒于筆者在此次實地調研中發(fā)現(xiàn)當前母嬰室存在的諸多問題，為更好地構建高質量的社會事業(yè)新體系，優(yōu)化提升社會保障事業(yè)，為構建高質量社會服務體系注入更強勁動力，順應大眾日益轉變的育嬰觀念，便利0—3歲嬰幼兒的公共空間照護，推動育嬰公共空間的發(fā)展，我們提出以下具有創(chuàng)新性、改革性的建議。

（一）倡導多元共護，將母嬰室更名為育嬰室

破除“男士止步”的界限，讓男性也能參與到育嬰公共空間中去為嬰幼兒提供照護服務。公共空間首先最為重要的特征在于“公共性”［6］，但“母嬰室”的名稱潛移默化地將父親的角色隔絕在了門口，在此影響下，大眾也形成了男性不該進入育嬰公共空間的共識。然而，隨著社會的進步和人們育兒觀念的發(fā)展變化，一個新的群體——寶爸早已悄然龐大起來，兩性本就不是對立矛盾關系，在育嬰方面更是如此，但是當前的狀態(tài)卻是父親帶娃在育嬰公共空間“不被承認”。因此，將母嬰室更名為育嬰室順應了時代變化，讓父親也能進入育嬰室是合乎情理的。

（二）推進公益性與商業(yè)性結合

育嬰室的建設及維護都具有較高的經(jīng)濟成本，這也是當前部分育嬰室建設較為粗糙的原因。同時，育嬰室都設立在人流量較大的公共場所，經(jīng)濟活躍度較高，因此可在育嬰室內(nèi)放置母嬰用品，前期免費提供使用，為育嬰室樹立良好形象，既便利對嬰幼兒的照護，又可為該地引流，后期則可根據(jù)實際情況對母嬰用品進行收費，以彌補育嬰室的建設及維護成本，并可對育嬰室進行優(yōu)化升級。

（三）政府提供更積極的政策支持

在調研過程中筆者發(fā)現(xiàn)部分母嬰室的建設比較簡陋，同一些大型商場形成鮮明對比，而建成母嬰室的數(shù)量與地區(qū)經(jīng)濟發(fā)展水平呈正相關［7］，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當?shù)氐馁Y金不足，難以將母嬰室建設成理想狀態(tài)，呈現(xiàn)出一種有心無力的狀態(tài)。因此，各地應當為建設母嬰室提供專項資金，將母嬰室建設得更加完善。同時，公共場所母嬰室建設缺乏統(tǒng)一標準，國家應制定統(tǒng)一標準，使各地母嬰室建設更加規(guī)范。

（四）完善育嬰室設施配備，科學設計內(nèi)部空間

育嬰室的建設，不能成為形象工程、面子工程。故室內(nèi)所缺少的飲水機之類的熱水管理設備，有安全紐扣的嬰兒尿布臺、提供熱水和消毒洗手液的水槽、哺乳休息時的椅子、放置哺乳有關工具的桌子、垃圾桶、窗簾或者其他保護護理隱私的屏蔽裝置、尿不濕自動售賣機、呼叫設備等設施應該及時完善安裝，讓父母在外出時對嬰幼兒的照護更加方便。

隨著育兒觀念的變化，母乳喂養(yǎng)也愈發(fā)受到人們的青睞，母乳作為哺乳期嬰幼兒的重要營養(yǎng)與生理需求來源，此問題不容忽視。要科學合理地設計母嬰室的內(nèi)部空間，如擴大育嬰室的室內(nèi)面積，便于母親們哺乳，并給予她們舒適的哺乳環(huán)境。育嬰室的面積擴大后，將之分為內(nèi)室和外室兩部分，內(nèi)室劃分為授乳區(qū)，外室劃分為沖奶區(qū)、護理區(qū)和游戲區(qū)，充分發(fā)揮布局的魅力，讓母親們的哺乳環(huán)境更加舒適與安心，保護了哺乳女性的隱私，也使得男性在育嬰室內(nèi)照護嬰兒與女性在育嬰室內(nèi)哺乳照護嬰兒互不干擾。

六、結論與討論

在研究過程中，筆者始終秉持著社會責任感和專業(yè)理念，通過實地走訪調研和訪談，使成果更具真實性與參考性。同時，該研究仍存在調查不夠深入、調查樣本不夠豐富等問題，筆者會繼續(xù)完善。育嬰室，是公共建筑室內(nèi)空間設計中必不可少的無障礙設施設計，它直接體現(xiàn)了攜嬰外出的父母或養(yǎng)護人在其所到之處得到的關懷，體現(xiàn)了一個地方的人文底蘊。從嬰幼兒照護政策的發(fā)展歷程觀之，嬰幼兒照護服務提供主體從單一走向多元［8］，當?shù)貞诰蚨嘣Y源，加快構建完善嬰幼兒托育服務體系，打造示范性嬰幼兒托育服務機構，完善我國的嬰幼兒照料服務體系。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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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陳明.嬰幼兒照護領域中輔助性原則的引入與展開［J］.浙江學刊，2020（5）：29-36.

作者簡介：劉小偉（1990—），女，漢族，河南南陽人，單位為貴陽學院法學院，研究方向為中國哲學、美學、社會工作理論。

吳再澤（2000—），男，苗族，貴州銅仁人，單位為貴陽學院法學院，研究方向為青少年社會工作。

（責任編輯：趙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