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郎山是一座神奇的山峰,也是一位鎖在深閨待人識的絕代佳人。如何寫好這個地方?我選擇了較為具有代表性的傳說逸聞、歷史掌故、旖旎風光等,以“情”為線,熱情洋溢地贊美了其絕世之美。其中,最突出的寫作技法是引經(jīng)據(jù)典。
寫作,說到底是語言的藝術。寫作者,要善于讓文字說話,讓語言講故事。在《江郎有情》中,我用心穿針引線,引經(jīng)據(jù)典,祈望筑起一座“外美內(nèi)實”的語言大廈。
神話傳說是第一個登臺唱戲者。江郎山的得名,與江氏三兄弟有關。他們同時愛上了仙子,最終化為“三爿石”,“成就‘三石凌空拔地起,壁立千重刺破天’的壯觀景象”。我情不自禁地感嘆:“他們用身體和時間寫下了最動人的情書?!背錆M魅惑的傳說,使作品飄縈著人間真情。
那個明代的“驢友”徐霞客隨之登場。我寫了他與江郎山的三次緣分,紙短情長,拳拳之心躍然文字間。我用這個名890871ab61a067b6acdd56e540c53fc329251ea228bdbd30356d017ba91fa08a人與江郎山交往的典故,從側面寫江郎山的雄奇高峻之美,寫出了徐霞客“與江郎為面,如故人再晤”的真誠率真。這些美與情,無不與主題相呼應。
自然山水總能感召文人愛美之心。瑰麗多姿的江郎山,令眾多文人折腰。文中,我還引用了唐代白居易、張九齡和宋代胡仲弓、辛棄疾等人創(chuàng)作的詩歌,進一步展示江郎山的魅力和風采,也希望從文化層面解讀江郎山。人與自然的和諧之美,在于相互成全。同樣,引用的詩文往往要起到點睛的作用,做到“濃妝淡抹總相宜”;切忌堆砌,使得這些詩文成為自己作品中的累贅。
我在作品結尾前,點出了辛棄疾寫《江郎山和韻》的背景,該詩正是他在赴臨安面見皇帝途中所作。江山如畫,一腔熱血的辛棄疾報國無門,最終抱憾終老。寫景狀物,本為寫人,由景及人,我發(fā)出這樣的感言:“人本有情,情卻無處安身;山本無情,卻教人將情深植?!?/p>
概而言之,引經(jīng)據(jù)典是寫作者的一帖良方,恰如其分地運用這一妙藥,可以醫(yī)治無病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