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點：某市譚江區(qū)

時 間：2022年7月

人 物：夏正清 男，45歲，譚江區(qū)人民檢察院專職委員。

陳 曉 女，30歲，譚江區(qū)人民檢察院檢察官。

陳小文 男，7歲，父親去世，母親生病，成了事實孤兒。

陳長庚 男，50歲，陳家村黨支部書記。

姑爺爺 男，66歲，陳小文的姑爺爺。

外 婆 女，63歲，陳小文的外婆。

姜彩萍 女，28歲，陳小文的母親，患有精神疾病。

王院長 女，40歲，譚江區(qū)兒童福利院長。

1. 下午3：00 姑爺爺家院子

［盛夏的山村炎熱異常，樹上聒噪的蟬鳴更讓人煩躁，巷子里傳來嘈雜的爭吵聲。破舊的農(nóng)家小院里，兩位老人正激烈地爭吵，來調(diào)解的村干部基本上插不上話。

姑爺爺 孩子在我們家都住兩年了，你們也該接回去了吧？

外 婆 這孩子姓陳，就該你們陳家養(yǎng)，為什么要我養(yǎng)？

姑爺爺 就算你不養(yǎng)，這孩子也有親媽，該他媽管。

外 婆 他媽現(xiàn)在都管不了自己，還能管孩子？

姑爺爺 法院都說孩子媽是監(jiān)護人，就該她養(yǎng)。

外 婆 我女兒嫁過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到了你們家，好好的人怎么就病成這樣了？我都沒找你們家理論。她病了兩年了吧？我接回去尋醫(yī)問藥，吃喝拉撒伺候，你們不管不問也就算了，現(xiàn)在孩子也不想要了，哪有你們這樣的家庭？

（屋里的陳小文趴在桌子上假裝寫作業(yè)，耳朵卻在聽外面的動靜。桌子上有一幅他用鉛筆畫的一家三口的黑白繪畫）

姑爺爺 我是孩子的姑爺爺，又不是他親爺爺。你是他親外婆，都不養(yǎng)，我更沒這個義務再幫你們養(yǎng)了。

（村書記陳長庚聽著他們的爭吵，抓著頭發(fā)，又氣又無奈）

陳長庚 這么說，你們兩家都不管？

（外婆和姑爺爺都沒說話，場面陷入了僵持。陳小文的目光由窗外移到父親的遺像上，眼淚正好滴在繪畫上，暈濕了畫。陳長庚跑到巷子沒人的地方，著急地給夏正清打電話）

陳長庚 夏專委，您什么時間有空來村里一趟吧，這里又鬧得不可開交啦……對……還是陳小文監(jiān)護人的問題……

［字幕：尋找監(jiān)護人。

2. 上午9：00 鄉(xiāng)村公路上

［字幕：第一天。

［一輛國產(chǎn)綠牌照轎車穿行于美麗的鄉(xiāng)村公路，兩邊盛開著紅色紫薇花。夏正清開著車，陳曉坐在副駕駛上。他們兩個穿著檢察官的制服，戴著檢徽。

陳 曉 夏專委，陳小文的監(jiān)護問題怎么辦？這兩家要是都不管，這孩子可真是可憐。

夏正清 這個問題已經(jīng)拖得太久了，不能再拖了，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幫陳小文找到最合適的監(jiān)護人。

（車子開進了陳家村，停在村委會門口，夏正清從后備箱拿出米、油和一大包零食）

3．上午10：00 村子街道

［陳長庚陪著夏正清他們?nèi)リ愋∥墓脿敔敿摇?/p>

陳長庚 夏專委，我昨天剛給您打電話，沒想到您今天就來了。

夏正清 不好意思啊，陳書記，本來昨天就想來的，正好我們有事來不了，今天來不會晚吧？

陳長庚 不晚、不晚。夏專委，他們家的事都鬧兩年了，也不差這一天、兩天的。

夏正清 孩子事不能拖，趕緊解決。我們檢察院打算為陳小文成立“未檢工作組”，專門解決他的問題。

陳長庚 “未檢工作組”？

陳 曉 哦，這個“未檢”就是我們檢察院針對未成年人刑事檢察工作，主要是保護未成年人合法權(quán)益。

陳長庚 噢，原來是這樣??！那就太好了，為了這個細伢仔（小孩子）的事，村委會沒少折騰。

夏正清 聽說你們之前還告到法院？

陳長庚 是啊，都是沒辦法的事，就這也沒有解決……還好您來村里幫扶了，這才讓我們又看到了希望。哦，到了，就是這家。

4．上午10：30 姑爺爺家

［夏正清、陳曉、陳長庚三人提著東西推開虛掩著的大門，進了院子。院子里姑爺爺在露天的灶臺上燒火做飯，看見有人進院子。

陳長庚 叔，做飯呢？夏專委和陳檢察官來看你們，給你們帶了米、油，還有小文愛吃的零食。

姑爺爺 哎呀呀，這怎么好意思呢？太感謝啦！趕緊進屋坐吧。

（姑爺爺放下手中的活，把他們讓進屋里）

［屋里空蕩蕩的，沒有什么家具，墻壁上布滿灰塵，堂屋正中央放著一個遺像。遺像前面有個香爐，香爐旁邊有兩瓶降壓藥，一個瓶子好似空了，沒有蓋子，倒在一邊。

陳長庚 這是區(qū)檢察院的夏專委和陳檢察官，他們是這個月剛到我們村駐村幫扶的，聽說了小文的事，特地來看你們。

姑爺爺 （看到夏正清他們身上穿的制服，以為是法院的人）夏專委，難道是我們的案子判了？怎么判的？

陳長庚 這是檢察院的領(lǐng)導，不管法院的事，你那案子是法院的事。

姑爺爺 哦，我們案子什么時候判？這都么久了？

陳長庚 判啥判？判不了了。

姑爺爺 為啥？

陳長庚 孩子媽本來就是監(jiān)護人，這個不存在判不判的問題。

姑爺爺 那怎么辦？我年紀大了，還一身病，也管不了這孩子了，您得幫我做主?。?/p>

陳長庚 這不，夏專委來了，就是幫你們解決問題的。

夏正清 （看著瘦弱的陳小文）多大了？幾年級了？

（陳小文怯怯地瞥了他們一眼，又低下頭寫作業(yè)，不說話）

姑爺爺 小文，趕緊叫伯伯，伯伯還給你帶了好吃的。（陳小文還是低頭不說話）唉！這孩子，真不懂事。今年7歲了，剛上一年級。自從他爸爸走了之后，就不愿意說話了。夏專委，您別見怪哈！

夏正清 沒事，沒事，小孩子嘛，認生。

陳長庚 今天又看到他在水塘邊玩，很危險！你得把孩子看緊了。

姑爺爺 書記，不是我不管，我白天要去田里做事，沒有時間看著他，這么大的孩子，總不能用繩子拴家里吧？

夏正清 孩子的父母是怎么回事？

姑爺爺 （指著遺像）他爸前年就走了，肝癌，才30歲。她媽媽受了刺激，瘋了，被娘家人接走了。

夏正清 他爺爺、奶奶呢？

姑爺爺 早就沒了，他爸爸都是我從小帶大的。我這身體也不好，血壓也高，天天吃藥，指不定哪天自己也不行了，這孩子就真的沒人管了。

夏正清 （對陳曉）明天我們?nèi)ニ馄偶遥纯茨沁叺那闆r吧。

陳小文 （突然對姑爺爺）爺爺，我也想去。

（所有人都看向突然說話的孩子）

5．上午9：30 外婆家

［字幕：第二天。

［夏正清一行人來到外婆家，開門的是外婆。外婆身體瘦弱，腿腳也不太方便。

陳長庚 阿婆，我們帶小文來看看他媽媽。這是區(qū)檢察院的兩位檢察官，過來看看你們。

外 婆 好，好，你們快進來吧。

陳小文 （看見輪椅上坐著的媽媽，趕緊跑過去）媽媽！

（姜彩萍目光呆滯，嘴里流著口水，看到陳小文只是傻笑，并不說話）

外 婆 （抹眼淚）現(xiàn)在人都不識了，也不說話，吃喝也不知道，我這女兒可憐??！

陳 曉 阿婆，我們今天來，主要是想來解決孩子的監(jiān)護問題。姜彩萍是陳小文的法定監(jiān)護人，我們來看看她的情況。

外 婆 情況您都看到了，吃喝拉撒都得人伺候。

夏正清 去醫(yī)院看了嗎？

外 婆 去看了，沒有什么用。

夏正清 她這種情況有殘疾證嗎？

外 婆 什么證？我們不懂。

陳 曉 阿婆，像您女兒這種情況，經(jīng)過鑒定可以辦殘疾癥。有了證，可以享受一些優(yōu)惠政策和補貼，回頭我們會幫您聯(lián)系殘聯(lián)的人來辦理。

外 婆 （剛止住的眼淚又因為感動而流了出來）啊，太好了，謝謝你們啦?。ɡ⒕蔚兀┎皇俏也幌牍芎⒆?，他也是我的親外孫?。】墒俏乙矝]辦法呀，我一個老婆子，也做不了什么事，腿腳也不好，還得照顧這個傻女兒，真的沒有辦法再管一個孩子了！

陳 曉 阿婆，情況我們都了解，會想辦法幫您的，您放心吧！

外 婆 太謝謝您啦?。ㄞD(zhuǎn)身對陳長庚）陳書記，小文就先在我這里住下吧，我們也好久沒有見他了。

6．下午4：00 外婆家

［殘聯(lián)的工作人員來到外婆家，核查姜彩萍的情況。

7．上午9：00 縣民政局門口

［字幕：第三天。

［夏正清和陳曉從民政局出來。

［民政局領(lǐng)導（畫外音）：夏專委，我們民政局沒法管。從您介紹的情況來看，陳小文應該屬于事實無人撫養(yǎng)兒童。如果他的監(jiān)護人沒有能力撫養(yǎng)，可以把孩子送到福利院托管、照顧……

8．上午10：00 兒童福利院

［夏正清和陳曉來到兒童福利院，見了王院長。

王院長 夏專委，如果情況屬實的話，我們福利院非常愿意救助這個孩子。

夏正清 那就太好了，我們盡快把孩子送來。

王院長 這個還不行……

夏正清 不行？

王院長 需要先把孩子的監(jiān)護權(quán)變更為我們兒童福利院，我們才能接收。

夏正清 變更監(jiān)護權(quán)？

9．下午2：00 村委會

［陳小文在會議室寫作業(yè)，旁邊放了一些零食和飲料。兩位社工從外面走進院子，陳長庚趕緊迎上前。

張干事 您好，陳書記，我是婦聯(lián)的張干事，這位是社工李老師，是夏專委讓我們來的。

陳長庚 歡迎，歡迎，一直在等你們，快進屋。

張干事 如果要變更陳小文的監(jiān)護人，須征求孩子的意愿，今天我們是來給陳小文做心理輔導評估的。

陳長庚 辛苦你們啦，孩子在里面，快請進吧。

10．上午9：00 檢察院

［字幕：第四天。

［夏正清組織“未檢工作組”的相關(guān)人員開會，陳曉把材料發(fā)給大家。

夏正清 大家手上拿的是陳小文一案起訴材料的目錄。

檢察官A （拿起材料，清點目錄）1，2，3，4……13……這么多材料都要我們收集？這也太麻煩了吧？

夏正清 連我們都覺得麻煩的事，老百姓辦起來更難了。我們多辛苦一些，就能減輕他們的負擔。

檢察官B 這可又要跑斷腿了，有些工作，也不該我們做，這起訴的主體是兒童福利院呀，材料該他們收集?。?/p>

夏正清 這些材料涉及到各個行政部門，我們檢察院出面溝通更容易一些，能提高辦事效率。不說了，時間緊，我們分頭行動吧！

［畫面疊化，夏正清來到福利院大門，申請書、法人證書、蓋章動作。

［畫面疊化，陳曉來到姑爺爺家，戶口本翻頁。

［畫面疊化，檢察官A走進派出所，死亡證明書、蓋章動作。

［畫面疊化，檢察官B走進殘聯(lián)大門，申請表、評定表、證書、蓋章動作。

［畫面疊化，夏正清走進村委會大門，申請書、登記表、證明、蓋章動作。

［所有的畫面合成一沓材料，定格在辦公桌上。

11. 上午9：00 檢察院

［字幕：第五天。

［夏正清看著整齊的材料，長舒了一口氣，露出會心的微笑。

［陳曉開門進來。

夏正清 小陳，我們材料終于收集齊了，事不宜遲，明天就召開聽證會。

陳 曉 （一臉沉重）夏專委，恐怕明天不行！

夏正清 （一驚）怎么了？

12．上午11：00 村里街道

［夏正清和村干部一行疾步前往陳小文外婆家。

陳長庚 這熊孩子又突然變卦了。

夏正清 他為什么不想去福利院了？

陳長庚 小孩子不懂事，變化無常，不用理會。我們辛辛苦苦這么搞，還不都是為他好？他說不去就不去？哪由得了他？

夏正清 既然是為孩子好，就必須征求他本人的同意。

陳長庚 他不去福利院，誰管他？他有的選嗎？

夏正清 那我們也不能替他作主。

陳長庚 他才多大呀，他懂什么？

夏正清 正是因他什么都不懂，我們才要給他耐心做思想工作。這樣吧，先帶孩子去福利院參觀一下，讓他熟悉一下那里環(huán)境，可能就會好了。

陳長庚 （豎起大拇指）夏專委，還是您想得周到??！

13．下午2：00 福利院

［社工志愿者帶著陳小文來到福利院，福利院的王院長和老師以及孩子們一起在門口迎接他們。

［老師帶著陳小文一一參觀福利院的教室、宿舍、游樂場、心理咨詢室、食堂等等。陳小文一直緊繃著的表情漸漸放松下來，開心地與福利院的其他孩子玩鬧起來。社工指著福利院與陳小文交流，陳小文頻頻點頭。

14．上午9：00 檢察院會議室

［字幕：第六天。

［會議室掛著條幅：“譚江區(qū)社會福利院申請變更陳小文監(jiān)護權(quán)一案聽證會”。會議室坐滿了相關(guān)人員。會議桌上擺著譚江區(qū)民政局、譚江區(qū)兒童福利院、譚江區(qū)關(guān)心下一代工作委員會、譚江區(qū)婦女聯(lián)合會、譚江區(qū)殘疾人聯(lián)合會、譚江區(qū)區(qū)救助站、譚江區(qū)金溪鎮(zhèn)劉家村委會、譚江區(qū)中童鎮(zhèn)陳村委會等相關(guān)部門的牌子。

檢察長 各位人大代表、政協(xié)委員及各相關(guān)單位同仁，為進一步做好未成年人司法保護工作，最大限度化解未成年人監(jiān)護權(quán)爭議，切實保障未成年人的合法權(quán)益，深化檢務公開，維護司法公信，我們特此召開此次聽證會，就譚江區(qū)人民檢察院是否支持譚江區(qū)兒童福利院申請變更陳小文監(jiān)護權(quán)一案，公開聽取各方意見……

［各代表紛紛發(fā)言。

15．下午2：00 審判廳

［字幕：第七天。

［審判廳懸掛的國徽、法槌、審判書特寫。

［畫外音：陳小文作為未成年人，其母親為精神殘疾三級，不具備監(jiān)護能力，其他具有監(jiān)護資格的近親屬無監(jiān)護能力。本院從最有利未成年人角度出發(fā)，同意陳小文監(jiān)護由其母親姜彩萍變更為譚江區(qū)兒童福利院……

16．上午9：00 外婆家院子

［字幕：第八天。

［夏正清、陳長庚和福利院的王院長等一眾干部來接陳小文去福利院，陳小文的姑爺爺也來了。陳小文穿著新衣服，夏正清幫他背上新書包。他走到母親輪椅邊，母親還是看著他傻笑。

陳小文 媽媽，我要走了，去福利院了，那邊的老師和同學都挺好的，學校的飯菜也很好吃，還有游樂場，你不要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夏伯伯說，他會帶您去省城看病，他答應我一定會把您的病治好，等您好了，就來接我……媽媽，您快點好起來吧，我在福利院一定好好學習，聽老師的話，您記得一定要來接我哈……

［在場的人無不動容，姑爺爺、外婆也哭成了淚人。陳小文依依不舍地離開家門，身后坐在輪椅上的媽媽似乎聽懂了孩子的話語，不再傻笑，嘴里含糊不清地喚著“小文”，眼淚不停流淌，滴落在胸前，洇開。夏正清看著這一場景，也忍不住流淚。王院長悄悄為他遞上紙巾。

17．上午10：00 福利院

［字幕：三年后。

［陳小文在教室里上繪畫課，用彩色的畫筆勾勒出一家三口的幸福畫面。王院長站在門口叫他出來，并示意他把畫拿出來。

［陳小文拿著畫出了教室門，正好看見夏正清。

陳小文 夏伯伯，您又來看我啦，你看我的畫，好看嗎？

夏正清 嗯，畫得不錯，更有進步了，小文，你看誰來了？（陳小文看到身后的母親、外婆和姑爺爺正在給他打招呼，一時愣住了）

姜彩萍 （張開雙臂迎接兒子）小文，快過來！

外婆、姑爺爺 小文……小文……

（陳小文有點不敢相信，看向夏正清）

夏正清 伯伯沒有騙你吧，你看，媽媽來接你了。

王院長 小文，快叫媽媽呀！

陳小文 （才反應過來，飛奔向媽媽，走了兩步又停下了，轉(zhuǎn)身跑向夏正清，把手中的彩畫送給了他，又深深地鞠一下躬。之后便跑向媽媽，撲進媽媽的懷里）媽媽……媽媽……我好想您??！

姜彩萍 媽媽也好想小文，來，讓媽媽看看，呀！我的小文長高了，也長胖了！

陳小文 媽媽，您也變漂亮了！

姜彩萍 多虧了夏伯伯，帶媽媽去看病，現(xiàn)在媽媽終于可以接小文回家啦！（自責地）這幾年我的小文受委屈了，都是媽媽不好。

陳小文 媽媽，我在這里很好，王院長和老師們都對我特別好。夏伯伯也經(jīng)常來看我，給我買新衣服，買好吃的，還買新文具，有時候還帶我去游樂場！夏伯伯是我們家的恩人，我們一定要好好回報他啊！

姜彩萍 小文??！一定要感恩哈！

陳小文 媽媽，我長大了，也要當一名人民檢察官，像夏伯伯一樣。

姜彩萍 （豎起大拇指）小文真棒！

（外婆、姑爺爺看著團聚的母子，又哭起來了）

夏正清 （看他們一家人團聚的身影）現(xiàn)在姜彩萍基本好了，她隨時可以把小文的監(jiān)護權(quán)變更回去了。

王院長 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全力地幫助小文，真是不容易呀！

（夏正清沒說話，眼淚不自覺的落了下來）

王院長 （遞來紙巾）上次見你哭，還是三年前。

夏正清 （不好意思接過紙巾擦著眼淚，笑著說）三年前是難過，現(xiàn)在是高興。

［王院長遞給他一張銀行存折。

夏正清 這是？

王院長 三年前，咱們檢察院不是捐了一萬元？

夏正清 對，對，我記得，是捐給福利院的。

王院長 我們分文沒有動，都存在小文的名下了。

夏正清 （接過存折，看了一眼）不對呀，這金額不對，沒有那么多。

王院長 當然還有其他單位的，以及社會上好心人捐助給小文的，福利院一分沒有動，都給小文存起來了，這個錢?？顚Ｓ谩?/p>

夏正清 （會心一笑）王院長，真是有心了！這孩子跟著您真是好福氣。

王院長 這孩子碰上你這個檢察官，才是最大的福氣。

夏正清 （轉(zhuǎn)頭看著團聚的母子）孩子和媽媽在一起，才是真正的福氣。

［王院長和夏正清兩人的目光不由地都轉(zhuǎn)向那對幸福的母子。夏正清手中的繪畫作品在風中搖曳。

王小利：江西農(nóng)業(yè)大學南昌商學院

責任編輯：鐘信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