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蕊卿 黨海燕 佘文婷 王星舒 褚宏欣 王濤 丁玉蘭 徐雋峰 王朝輝
摘要: 【目的】明確主要麥區(qū)小麥籽粒鐵含量,查明影響籽粒鐵向面粉分配的主要因素,為提升我國小麥鐵營養(yǎng)提供科學依據?!痉椒ā坑?020—2021 和2021—2022 年兩個小麥生長季,在我國17 個小麥主產省/區(qū)采集424 份小麥植株和土壤樣品,研究小麥籽粒、面粉和麩皮鐵含量與小麥產量和產量構成、土壤pH 以及土壤有機質、有效磷、速效鉀和有效態(tài)微量元素含量的關系?!窘Y果】我國小麥籽粒、面粉和麩皮鐵含量平均分別為38.8、13.9 和86.7 mg/kg,其中90.3% 的籽粒和93.9% 的面粉樣本鐵含量未達到分別為50 和21 mg/kg 的推薦含量。春麥區(qū),較高的土壤有機質(37.4 g/kg) 和全氮(1.90 g/kg) 含量提高了土壤鐵的有效性,促進了小麥對鐵的吸收和鐵向籽粒的轉移,使得小麥籽粒和面粉鐵含量相對較高,分別為41.5 和15.4 mg/kg;鐵含量適中組小麥收獲指數、穗粒數和千粒重分別比低鐵組減少13.1 個百分點、32.2% 和31.3%。旱作區(qū)的土壤有機質(19.7g/kg) 和有效鐵含量(8.9 mg/kg) 在4 個麥區(qū)中最低,不利于小麥對鐵元素的吸收和累積,使得籽粒與面粉鐵含量較低,分別為39.2 和14.3 mg/kg。麥玉區(qū)(小麥–玉米區(qū)) 的小麥產量顯著高于其他麥區(qū),受產量“稀釋效應”的影響,籽粒和面粉鐵含量最低,分別為36.7 和12.7 mg/kg。稻麥區(qū)(水稻–小麥區(qū)),較高的土壤有效鐵含量(133.4 mg/kg) 和較低的pH 值(6.6) 使得小麥籽粒鐵含量在4 個麥區(qū)中最高,籽粒中的鐵更易于向面粉轉移和累積,籽粒與面粉鐵含量分別為41.3 和15.6 mg/kg;鐵含量適中組的小麥穗粒數比低鐵組增加了15.7%,千粒重降低了14.7%?!窘Y論】適宜的土壤pH 和較高的有機質、全氮及有效鐵含量是小麥籽粒和面粉鐵含量的關鍵影響因素。此外,還需通過管理措施優(yōu)化穗數、穗粒數和千粒重,避免可能的稀釋效應。
關鍵詞: 小麥; 籽粒; 面粉; 麩皮; 鐵含量; 土壤pH; 有效鐵
綠色革命以來,小麥產量提高的同時,籽粒中的養(yǎng)分含量卻在下降,其中微量營養(yǎng)元素含量下降最為明顯,“隱性饑餓”問題日趨嚴峻[1?2]。微量元素鐵對植物、動物和人類的生長、發(fā)育和繁殖起著重要作用,但全球超過60%~80% 的人口面臨鐵缺乏[3],缺鐵引起的貧血癥已成為普遍問題,影響世界40%的孕婦和42% 的兒童[4]。小麥作為世界三大糧食作物之一,2022 年全球產量達7.95 億t[5]。我國是世界上最大的小麥生產和消費國[6],35% 的人口以小麥為主食[ 7 ]。我國小麥籽粒鐵含量平均為38.8 mg/kg,低于人體健康推薦范圍50~140 mg/kg[8],小麥籽粒鐵含量亟需進一步提升。通過碾磨,小麥籽粒分為麩皮和面粉,它們分別占籽粒全重的14%~16% 和84%~86%[9]。因籽粒中的鐵主要分布在麩皮中,面粉中鐵含量較低,因此提高面粉鐵含量成了小麥鐵生物強化的關鍵。在塞爾維亞的研究表明,小麥面粉鐵含量6.8~20.1 mg/kg [10],麩皮鐵含量12.0~240.5 mg/kg;英國的研究表明,面粉鐵含量12.0~22.0 mg/kg[11];克羅地亞以小麥粉為基礎制作的餅干鐵含量9.3~24.8 mg/kg[12];2010 年對我國48 家面粉企業(yè)調研發(fā)現,小麥面粉鐵含量2.2~29.4 mg/kg[13]??梢?,各國小麥面粉鐵含量存在一定差異。
已有研究表明,籽粒鐵含量受產量及產量構成要素影響。對比不同國家150 個小麥品種發(fā)現,產量較低的品種鐵含量較高[14]。瑞士蘇黎世的研究表明,增施氮肥促使小麥產量顯著增加,籽粒鐵含量卻顯著降低[15]。西班牙的研究發(fā)現,小麥籽粒鐵含量隨產量和千粒重的增加而降低,但分年份的分析發(fā)現,籽粒鐵含量與產量并沒有顯著相關性[16]。河南新鄉(xiāng)的地方品種籽粒鐵含量均隨收獲指數、千粒重的增加而顯著降低[17]。在伊朗,干旱脅迫下的小麥籽粒鐵含量與千粒重、穗粒數均不相關[18]。此外,土壤pH 值和有機質含量也會影響土壤鐵的有效性,進而影響小麥籽粒鐵含量[ 1 9 ]。巴基斯坦石灰性土壤的高pH 值限制了鐵的有效性,導致小麥籽粒鐵含量顯著降低[ 2 0 ]。陜西長武長期定位試驗結果表明,較高的有機質含量可以降低氧化還原電位和土壤pH 值,促使鐵還原,增加鐵的有效性,促進小麥對鐵的吸收[21]。
可見,小麥籽粒鐵含量高低及面粉和麩皮的鐵分配已有研究,但關于我國各小麥主產區(qū)小麥籽粒、面粉和麩皮鐵含量,鐵在面粉和麩皮的分配與小麥產量及產量構成、鐵吸收、土壤肥力和養(yǎng)分供應之間的關系還缺乏研究。因此,本研究依托國家小麥產業(yè)技術體系,對我國17 個主產省/區(qū)的小麥種植戶開展調研和取樣分析,研究了小麥籽粒、面粉和麩皮中鐵含量,明確了影響鐵在小麥面粉和麩皮中分配的作物和土壤因素,以期為優(yōu)化小麥田間管理,提高小麥籽粒鐵的生物有效性,滿足我國人民的鐵營養(yǎng)需求提供科學依據。
1 材料與方法
1.1 試驗地點
于2020—2021 和2021—2022 年兩個小麥種植季,依托國家小麥產業(yè)技術體系,與全國50 個綜合試驗站合作,在全國17 個小麥主產省/區(qū)進行調研取樣,共采集小麥植株及相應地塊土壤樣品各424份。根據小麥種植制度,采樣區(qū)分為4 個區(qū)域:春麥區(qū)、旱作區(qū)、麥玉區(qū)(小麥–玉米區(qū)) 和稻麥區(qū)。春麥區(qū)包括新疆、內蒙古、黑龍江和寧夏,春小麥單作,3—4 月份播種,7—8 月份收獲;旱作區(qū)包括山西、陜西、甘肅東部,小麥單作,9 月下旬至10 上旬播種,次年6 月中旬到7 月中旬收獲;麥玉區(qū)包括山東、河南、河北、江蘇和安徽北部,小麥–玉米輪作,小麥10 月上中旬播種,次年5 月末至6 月初收獲;稻麥區(qū)包括湖北、重慶、云南、四川、江蘇、河南西南部、浙江和安徽南部,小麥–水稻輪作,小麥每年10 月下旬至11 月上旬播種,次年4 月末至5 月初收獲。各區(qū)域采樣點數量依據小麥種植面積大小確定,分別有44、46、212 和122 個。由2020—2022 兩個小麥生長季各采樣點的平均值,得到各麥區(qū)0—20 cm 土層土壤的理化性狀(表1)。
1.2 樣品采集與測定
1.2.1 植物樣品采集與測定
于小麥收獲前3~5天,在采樣田塊選擇能代表整個田塊小麥長勢區(qū)域作為采樣區(qū)(10 m×5 m)。在采樣區(qū)內隨機選擇10 個樣點采集共100 穗的對應小麥全株,在根莖結合處剪除根部,作為化學分析和考種樣品。將莖葉和穗分開,風干后手工脫粒,測定各器官生物量及千粒重。稱取50 g 籽粒用自來水和蒸餾水分別快速清洗3 次后,65℃ 烘干至恒重,測定含水量。另取50 g風干籽粒用Brabender (布拉本德) 小型試驗磨粉機進行研磨、烘干,所得面粉和麩皮儲存至已標記好的自封袋保存。
烘干的莖葉、穎殼和籽粒用研磨儀(MM400,德國,氧化鋯罐) 磨細后,用濃H2SO4–H2O2 消解,連續(xù)流動分析儀(AA3,德國) 測定磷含量;用濃HNO3 –H2O2 微波消解,電感耦合等離子體質譜儀(ICP-MS,美國) 測定鐵含量[22]。千粒重、生物量、產量、收獲指數和磷養(yǎng)分含量均用烘干重表示[23]。
1.2.2 土壤樣品的采集與測定
在采樣區(qū)隨機選擇5 個樣點,采集0—20 cm 土壤樣品,混合均勻后取500 g 作為1 個分析樣品。土壤樣品風干后用盤式研磨儀(DP100,北京) 磨細過 1 mm 篩。土壤pH 用pH 自動測量系統(tǒng)(S400,瑞士) 測定,水土比為2.5∶1。有效磷用0.5 mol/L 的NaHCO3 浸提,浸提液中的氮磷含量用連續(xù)流動分析儀(AA3,德國) 測定。速效鉀采用1 mol/L 的NH4OAc 浸提,火焰光度計測定。有效態(tài)鐵錳銅鋅采用DTPA 浸提,原子吸收分光光度計測定[24]。將過1 mm 篩的土壤再次碾磨過0.15 mm 篩,使用全自動碳氮分析儀(PrimacsSNC100-IC-E,荷蘭) 測定土壤全氮和有機碳含量,有機碳含量乘以1.724 得到有機質含量。
1.3 數據計算與統(tǒng)計分析
籽粒鐵含量分級基于保證人體健康所需的小麥籽粒鐵含量推薦值(50 mg/kg)[25],將小麥籽粒鐵含量分為低、偏低和適中3 個組,對應籽粒鐵含量分別為<40、40~50 和≥50 mg/kg。
采用 Microsoft Excel 2019 進行數據計算與統(tǒng)計分析,采用Origin 2020 繪圖,采用IBM SPSSStatistics 25.0 進行相關性分析,利用ArcGIS 10.7 軟件進行地圖繪制,地圖底圖來源于http://bzdt.ch.mnrgov.cn/index.html,審圖號:GS(2023)2767。相關指標計算公式如下:
器官(組織) 鐵吸收量=器官(組織) 生物量×器官(組織) 鐵含量/1000
地上部鐵吸收量=籽粒鐵吸收量+莖葉鐵吸收量+穎殼鐵吸收量
器官(組織) 鐵分配指數=器官(組織) 鐵吸收量/地上部鐵吸收量
式中:器官(組織) 鐵吸收量指莖葉、穎殼、籽粒、面粉和麩皮的鐵吸收量,單位為g/hm2;器官(組織) 生物量指相應器官或組織的生物量,單位kg/hm2;器官(組織) 鐵含量指相應器官或組織的鐵含量,單位mg/kg。
2 結果與分析
2.1 我國主要麥區(qū)小麥產量及產量構成
對2020—2021 和2021—2022 年我國主要麥區(qū)小麥生產的調研發(fā)現,我國小麥的平均產量為6.9 t/hm2,麥玉區(qū)小麥產量最高,春麥區(qū)產量最低;小麥生物量全國平均13.6 t/hm2,麥玉區(qū)最高,春麥區(qū)最低;小麥收獲指數全國平均51.7%,麥玉和稻麥區(qū)較高,春麥區(qū)和旱作區(qū)較低。穗數和千粒重與籽粒產量情況一致,全國平均分別為440.5×104/hm2 和44.7 g;穗粒數全國平均31.1,旱作區(qū)最高,春麥區(qū)最低(圖1)。
2.2 我國主要麥區(qū)小麥籽粒、面粉和麩皮鐵含量
從全國范圍看,90.3% 的籽粒和93.9% 的面粉樣本鐵含量未達到分別為50 和21 mg/kg 推薦含量。小麥籽粒鐵含量介于21.5~71.4 mg/kg,平均38.8 mg/kg(圖2a, 圖3a)。春麥區(qū)和稻麥區(qū)小麥籽粒鐵含量較高,平均分別為41.4 和41.3 mg/kg,旱作區(qū)次之,麥玉區(qū)較低,平均分別為39.4 和36.6 mg/kg。小麥面粉鐵含量與籽粒鐵含量規(guī)律一致(圖2b, 圖3b)。全國小麥面粉鐵含量介于5.0~50.4 mg/kg,平均13.9 mg/kg。春麥、旱作、麥玉和稻麥區(qū)平均分別為15.4、14.3、12.7 和15.6 mg/kg。麩皮鐵含量則不同(圖2c, 圖3c),全國小麥麩皮鐵含量介于35.5~143.6 mg/kg,平均86.7 mg/kg。春麥區(qū)和旱作區(qū)高于稻麥區(qū)和麥玉區(qū),鐵含量平均分別為91.4、93.0、87.7和83.8 mg/kg??梢?,小麥籽粒的面粉鐵含量低于麩皮,春麥區(qū)和稻麥區(qū)面粉鐵含量較高,旱作區(qū)次之,麥玉區(qū)較低。
2.3 我國小麥籽粒、面粉和麩皮鐵含量之間的關系
相關與回歸分析表明,就全國范圍而言,小麥面粉與籽粒鐵含量極顯著正相關,籽粒鐵每增加1.0 mg/kg,面粉鐵增加0.45 mg/kg (圖4)。從不同區(qū)域看,籽粒鐵每增加1.0 mg/kg,各麥區(qū)面粉鐵增加0.31~0.60 mg/kg,稻麥區(qū)增加最多,麥玉區(qū)增加最少。全國范圍內,麩皮與籽粒鐵含量也呈極顯著正相關,籽粒鐵每增加1.0 mg/kg,麩皮鐵增加1.97mg/kg。不同麥區(qū),籽粒鐵含量每增加1.0 mg/kg,麩皮鐵增加1.70~2.21 mg/kg,春麥區(qū)增加最多,稻麥區(qū)增加最少。面粉與麩皮鐵含量顯著正相關。全國范圍內,麩皮鐵每增加1.0 mg/kg,面粉鐵含量增加0.10 mg/kg。區(qū)域之間,麩皮鐵含量每增加1.0 mg/kg,面粉鐵含量增加0.07~0.14 mg/kg,旱作區(qū)增加最多,稻麥區(qū)增加最少??梢?,隨著籽粒鐵含量的增加,面粉和麩皮鐵含量都增加,面粉鐵含量比麩皮增加慢,說明鐵更容易在麩皮中累積。
2.4 我國小麥籽粒、面粉和麩皮鐵含量與鐵吸收分配的關系
按小麥籽粒鐵含量(低、偏低、適中)進行分組分析,結果表明,在全國范圍內適中組面粉和麩皮鐵含量分別比低鐵組高96.6% 和47.9%;適中組麩皮鐵吸收量比低鐵組高16.2% (表2)。適中組鐵在面粉的分配增加7.3 個百分點,在麩皮的分配減少7.3 個百分點。春麥區(qū),適中組莖葉與穎殼鐵含量分別比低鐵組低50.6% 和41.5%,面粉與麩皮鐵含量分別高73.3% 和70.3%;適中組莖葉、穎殼和籽粒鐵吸收量分別比低鐵組高69.0%、46.5% 和36.0%,面粉和麩皮鐵吸收量分別高30.5% 和34.4%。旱作、麥玉和稻麥區(qū)與全國結果一致,適中組面粉鐵含量比低鐵組分別高90.4%、63.2% 和92.1%,麩皮鐵含量分別高20.4%、45.2% 和43.3%,鐵在適中組面粉的分配比例分別比低鐵組增加10.1 個百分點、6.3 個百分點和8.1 個百分點,在麩皮的分配比例分別減少10.1個百分點、6.3 個百分點和8.1 個百分點。其中,旱作區(qū)適中組面粉與麩皮鐵吸收量分別比低鐵組低69.2% 和41.9%,麥玉區(qū)適中組莖葉和穎殼鐵吸收量分別比低鐵組高83.7% 和58.8%。可見,隨著籽粒鐵含量升高,春麥區(qū)莖葉和穎殼鐵含量升高,但各器官鐵吸收量均顯著降低,旱作、麥玉和稻麥區(qū)小麥營養(yǎng)器官鐵含量沒有變化,但在籽粒中鐵向面粉的分配增加,向麩皮的分配減少。
2.5 我國小麥籽粒、面粉和麩皮鐵含量與產量及產量構成要素的關系
從籽粒鐵含量分組來看,春麥區(qū)鐵含量適中組小麥收獲指數、穗粒數和千粒重分別比低鐵組減少13.1 個百分點、32.2% 和31.3%。旱作區(qū)和麥玉區(qū),適中組收獲指數比低鐵組分別低8.5 和6.6 個百分點,麥玉區(qū)適中組穗數比低鐵組高30.4%;稻麥區(qū),適中組的穗粒數比低鐵組增加15.7%,千粒重低14.7%,收獲指數低8.3 個百分點(表3)。可見,隨著籽粒鐵含量升高,各麥區(qū)小麥產量和生物量沒有顯著差異,但收獲指數顯著降低,產量構成要素的變化因麥區(qū)而異。
從全國范圍看,籽粒、面粉和麩皮鐵含量與產量顯著負相關,產量每增加1.0 t/hm2,籽粒鐵含量降低0.9 mg/kg,面粉鐵含量降低0.5 mg/kg,麩皮鐵含量降低1.0 mg/kg;籽粒鐵含量與穗數和穗粒數顯著正相關,與收獲指數和千粒重顯著負相關。面粉鐵含量與穗粒數顯著正相關,與生物量、收獲指數和千粒重顯著負相關。麩皮鐵含量與收獲指數和千粒重顯著負相關(圖5)。
2.6 我國小麥籽粒、面粉和麩皮鐵含量與土壤主要肥力因素的關系
籽粒鐵含量分組分析表明,春麥區(qū),適中組pH比低鐵組低30.1%,有機質和全氮分別高223.0% 和182.9%,有效鐵和有效錳分別高940.2% 和126.4%;旱作區(qū),適中組pH 比低鐵組低1.9%。麥玉區(qū),鐵含量適中組土壤有機質和速效鉀比低鐵組分別高20.2% 和36.6%。稻麥區(qū),適中與低鐵組間土壤主要肥力因素均無顯著差異(表4)。全國范圍內,籽粒鐵含量與有機質、全氮、有效鐵、有效錳和有效銅顯著正相關,與pH 顯著負相關(圖6)。面粉鐵含量與有機質、全氮、有效鐵、有效錳和有效銅顯著正相關。麩皮鐵含量與有機質、全氮和有效鐵顯著正相關,與pH 顯著負相關??梢姡m中組與低鐵組土壤主要肥力因素的差異因麥區(qū)而異,pH、有機質和全氮的變化較為顯著,有效鐵和錳的影響因麥區(qū)而異,有效磷、速效鉀和有效銅、鋅沒有顯著變化。
3 討論
3.1 我國主要麥區(qū)小麥面粉鐵含量與豐缺評價
本研究表明,我國小麥籽粒鐵含量介于21.5~71.4 mg/kg,平均為38.8 mg/kg,其中90.3% 的樣品未達到推薦含量下限50 mg/kg (圖3)。與墨西哥37.2 mg/kg 和加拿大41.2 mg/kg 的結果相似,與阿根廷23.3 mg/kg[ 2 6 ]、法國35.0 mg/kg[ 2 7 ]、匈牙利35.5 mg/kg[ 2 8 ]等南美洲和歐洲國家以及中亞地區(qū)38.0 mg/kg[29]的結果相比,相對較高。我國面粉鐵含量介于5.0~50.4 mg/kg,平均13.9 mg/kg,其中93.9%的樣品未達到澳大利亞推薦含量21 mg/kg[16],但高于匈牙利9.3 mg/kg[28]、塞爾維亞9.4 mg/kg[10]等歐洲國家以及埃塞俄比亞9.4 mg/kg[30]、阿根廷9.6 mg/kg[26]和巴西10.0 mg/kg[31]等非洲和南美洲國家。相較于巴西伯南布哥州土壤有效鐵10.8~21.4 mg/kg[32]、阿根廷57.0 mg/kg[33],我國土壤有效鐵平均含量 (62.4 mg/kg,表1) 相對較高,可能是引起籽粒和面粉鐵含量高于這些國家的原因[34]。本研究(2020—2022 年) 中籽粒鐵含量相較于2016—2020 年田間調研的43.8 mg/kg[35]降低了11.4%;面粉鐵含量相較于2003—2009 年的15.3 mg/kg[13]降低了9.2%,這可能是因為近兩年產量提高引起的養(yǎng)分“稀釋效應”所導致?;诒狙芯康幕貧w分析結果(圖4) 推算,即使我國小麥籽粒鐵含量提高到50 mg/kg 時,面粉鐵含量將為19 mg/kg,仍比歐洲推薦的21 mg/kg 低2 mg/kg[16],還需進一步提高。
我國各麥區(qū)小麥籽粒、面粉和麩皮鐵含量存在區(qū)域差異,各麥區(qū)籽粒鐵含量表現為春麥區(qū)和稻麥區(qū)較高,旱作區(qū)次之,麥玉區(qū)最低,平均分別為41.4、41.3、39.4 和36.6 mg/kg。面粉鐵含量與其規(guī)律一致,分別為15.4、15.6、14.3 和12.7 mg/kg (圖2)。麥玉區(qū)小麥產量比旱作區(qū)、稻麥區(qū)和春麥區(qū)分別高32.8%、39.7% 和55.8% (圖1),可能是導致其籽粒與面粉鐵含量低的原因。旱作區(qū)土壤有機質和有效鐵含量在4 個麥區(qū)中最低(表1),不利于小麥對鐵元素的吸收和累積,進而影響籽粒與面粉鐵含量。稻麥區(qū)為偏酸性土壤,研究表明,當pH<7.5 時,pH 值每降低一個單位,Fe3+的溶解度增加1000 倍,因此稻麥區(qū)土壤鐵的有效性較高。本研究中,稻麥區(qū)土壤有效鐵含量在4 個麥區(qū)中最高,有利于小麥對鐵的吸收并向籽粒的轉移,進而增加鐵在籽粒與面粉中的積累。麩皮鐵含量的區(qū)域分布規(guī)律與籽粒、面粉不一致,表現為旱作區(qū)和春麥區(qū)高于稻麥區(qū)和麥玉區(qū),平均分別為93.0、91.4、87.7 和83.8 mg/kg。旱作區(qū)麩皮鐵含量高的原因可能是鐵從種皮到胚乳轉移過程受溫度影響,由于旱作區(qū)進入灌漿期后溫度較低使韌皮部發(fā)育變緩,不利于養(yǎng)分向胚乳的運輸,引起麩皮中鐵等養(yǎng)分累積和含量升高[36]。綜上,調控我國小麥籽粒與面粉鐵含量需因地制宜。
3.2 影響我國主要麥區(qū)小麥面粉鐵含量的作物因素
本研究發(fā)現,隨籽粒鐵含量的增加,鐵更容易在麩皮中累積。從全國范圍看,籽粒鐵含量每增加1.0 mg/kg,面粉鐵增加0.45 mg/kg,麩皮鐵增加1.97 mg/kg (圖4),面粉鐵累積占籽粒總量的20%。這與2020 年對我國4 省20 個小麥品種籽粒鐵研究[37]結果一致。隨著籽粒鐵含量增加,稻麥區(qū)麩皮鐵含量增加最低,面粉鐵含量增加最高??赡苁且驗榈钧渽^(qū)適中組麩皮磷含量顯著低于低鐵組。麩皮中磷含量低會導致其中植酸含量降低,螯合鐵的能力下降,相反面粉中的鐵含量會較快增加[38]。春麥區(qū),適中組麩皮磷含量高于低鐵組,麩皮中植酸含量增加,促進了鐵在麩皮中的累積,阻礙向面粉的轉運,所以隨籽粒鐵含量增加,春麥區(qū)面粉鐵含量增加最低。本研究進一步發(fā)現,隨籽粒鐵含量升高,鐵在面粉中的分配增加,在麩皮中的分配降低,說明可以通過篩選高鐵品種來提高面粉鐵含量。
本研究還發(fā)現,小麥產量每增加1.0 t/hm2,籽粒鐵含量降低0.9 mg/kg,面粉鐵含量降低0.5 mg/kg(圖5)。2018—2019 年美國中部大平原和2009—2011 年我國主要麥區(qū)調研發(fā)現,產量每增加1.0 t/hm2,籽粒鐵含量分別降低2.3 mg/kg[ 3 9 ]和1.3 mg/kg[ 4 0 ]。在4 個麥區(qū),麥玉區(qū)產量顯著高于其余麥區(qū),其面粉鐵含量則最低,說明產量對籽粒鐵含量存在“稀釋效應”,也對面粉鐵含量存在“稀釋效應”。小麥產量受穗數、穗粒數和千粒重的影響,與收獲指數也密切相關[41]。本研究中,面粉鐵含量與收獲指數顯著負相關,與產量也顯著負相關,這是由于產量與收獲指數呈正相關,收獲指數增加引起的產量提高對面粉鐵含量產生了“稀釋效應”[42]。本研究中,從全國范圍看,面粉鐵含量與穗粒數顯著正相關,與千粒重顯著負相關,但春麥區(qū)適中組穗粒數顯著低于低鐵組,稻麥區(qū)適中組穗數和穗粒數顯著高于低鐵組。說明在這兩個麥區(qū),除了穗粒數和千粒重外,還應關注其他產量構成因素對面粉鐵含量的影響。旱作區(qū)面粉鐵含量與產量構成要素均無顯著相關,可能是由于地上部的鐵主要分布在葉片和莖鞘中[43],旱作區(qū)干旱的氣候條件會影響籽粒灌漿[16],限制鐵向籽粒轉移和累積。因此,協調鐵在麩皮和面粉中的分配,提高面粉鐵含量,需在保證高產前提下,協調水肥供應,優(yōu)化產量構成要素對小麥產量的貢獻,協同提升小麥產量和籽粒與面粉鐵含量。
3.3 影響我國主要麥區(qū)小麥面粉鐵含量的土壤因素
土壤因素也是影響籽粒和面粉鐵含量的關鍵。從全國范圍看,籽粒和面粉鐵含量均與土壤有效鐵顯著正相關(圖6)。另有研究也表明,較高的土壤有效鐵含量可以促進作物吸收鐵,提高籽粒鐵含量[44?45]。與前人研究不同的是,本研究還發(fā)現籽粒和面粉鐵含量還與土壤有效錳和銅顯著正相關。土壤中鐵和錳具有相似的轉化、遷移與富集規(guī)律,在鐵和錳與土壤膠體形成的復合物表面,對銅也有較強吸附作用,所以三者在土壤中通常呈顯著正相關[46],但土壤有效錳和銅能否促進小麥對鐵的吸收,還有待進一步研究。在本研究中,籽粒和面粉鐵含量還與全氮和有機質顯著正相關,其原因是適當的土壤氮供給可以增加鐵從根部向地上部的轉移[47?48],有機質可以改善土壤理化性質,使高價鐵以絡合態(tài)存在,或促進其還原,提高鐵的有效性[49]。此外,籽粒和面粉鐵含量與pH 顯著負相關,主要是由于高pH 值會引起土壤中低價鐵的氧化,降低鐵的生物有效性[50],影響作物吸收。因此,春麥區(qū)適中組土壤有機質、全氮和有效鐵均高于低鐵組,pH 低于低鐵組(表4)。旱作區(qū)適中組的土壤pH 也顯著低于低鐵組,麥玉區(qū)適中組的土壤有機質顯著高于低鐵組??傊?,適宜的土壤pH,較高的土壤有機質、全氮及有效鐵含量,是提高小麥籽粒與面粉鐵含量的前提。
4 結論
我國不同麥區(qū)籽粒和面粉鐵含量存在顯著差異,平均含量分別為38.8 和13.9 mg/kg,春麥區(qū)和稻麥區(qū)較高,旱作區(qū)和麥玉區(qū)較低,均低于推薦含量下限,有明顯的提升潛力。影響小麥籽粒鐵含量在面粉中分配的主要土壤因素為土壤pH 及有機質、全氮及有效鐵含量。優(yōu)化產量構成要素也有利于協同提升小麥產量和籽粒及面粉鐵含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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