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許多條路,卻依舊不知道哪條路才能走進你的心里。
兒時,看到電視劇《家有兒女》里有這樣一個片段:母親因為女兒喜歡猩猩,于是買了許多書籍,花了無數(shù)個夜晚了解它們。等到幾個星期后的一天,她鼓起勇氣和女兒交談,以為自己已經(jīng)跨越了母女之間的代溝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女兒喜歡的早已不再是地上的猩猩,而是天空中的星星了。母親一直堅持的那條自認為能夠走進女兒心里的路,最后成了諷刺的徒勞。
長大后,我在龍應臺的《目送》里也看到了這樣一位母親,但不同的是,這位母親沒有在這條路上走下去,而是選擇站在小路的一端,看著他親愛的兒子逐漸消失在小路轉(zhuǎn)彎的地方。她說:“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
哦,我終于明白,原來這條路沒有盡頭,所謂路的那端不過是心底的那份釋然,那份不牽絆。
我看到過許多釋然的人物,比如“心凝形釋,與萬化冥合”的柳宗元,比如“命若琴弦,扼住其咽喉”的史鐵生,再比如“瓦爾登湖,遺世小木屋”里的梭羅。但,我卻始終沒能找到我心底的那份釋然。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日子變得愈發(fā)平淡。我正處在一個尷尬的路口,褪去了孩童時的稚氣思維,卻還沒有沉淀出成人的擔當。我想為父母做點什么,想挽回那些被工作、持家的辛勞而奪走的珍貴瞬間。但當這一切即將被轉(zhuǎn)化為行動時,我又變得迷茫而最終退卻了。
終于,在林清玄先生的文字里我找到了答案:我們被外境的遷動就有如對著空中撒網(wǎng),必然是空手而出,空手而回,只是感到人間徒然,空嘆人心不古、世態(tài)炎涼罷了。是啊,這個世界是殘酷的,而我們都在這之中慢慢長大。歌詞里寫的童年有蝴蝶、有老師的粉筆,還有放學后的游戲,歌詞里寫的少年與時間賽跑,與煩惱一起長大。歌詞里寫的成人要不斷奮斗,為了生活不斷打拼。
但,不論過去和未來是怎樣,我只想走好當下的路。
(編輯:于智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