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奉哲，劉余力

(1.天津師范大學(xué) 歷史文化學(xué)院，天津 300387；2.洛陽理工學(xué)院 人文與社會科學(xué)學(xué)院，河南 洛陽 471023)

2012年，洛陽金石文字博物館征集到一件東漢時期的陶井欄，為洛陽出土。據(jù)銘文內(nèi)容可稱之為“東井滅火”陶井欄，該陶井欄為研究我國古代市井“滅火”機(jī)制等相關(guān)問題，提供了重要的實物資料。筆者謹(jǐn)就這件陶井欄的相關(guān)問題，略作考述。

一、陶井欄的形制和紋飾特征

這件陶井欄的平面呈“井”字形，下有長方形井壁，表面涂有一層銀灰色粉末。陶井欄四周分別模印菱形紋，前后各6組，兩側(cè)各3組。井壁頂部前后飾斜線紋，兩側(cè)飾斜方格菱紋。上部四周均飾卷云紋。井壁的正面兩側(cè)有豎欄框，中間浮雕一個大步行走的人物，左手握瓶，右手持旗桿，肩扛有“滅火”銘旗幟，身后緊跟一只“御火”瑞鳥。井壁兩側(cè)分別模印篆文“東井”“滅火”4字(見圖1)。井壁左側(cè)模印雙魚、菱紋(見圖2)，右側(cè)模印水牛(見圖3)，背面模印一頭作飲水狀的碩壯水牛(見圖4)。全部圖案具有濃厚的生活氣息。陶井欄長21.2厘米，寬14.8厘米。欄桿長24.0厘米，寬6.7厘米，厚1.8厘米。井壁長19.0厘米，寬12.3厘米，厚0.9厘米。陶井架上面的屋頂尚存，屬單檐廡殿式。陶井架已流失。陶井欄左右兩面有長方形小孔眼，當(dāng)是插置陶井架的地方?？籽坶L15.7厘米，寬9.3厘米。

圖1 陶井欄正面

圖2 陶井欄左側(cè)

圖3 陶井欄右側(cè)

圖4 陶井欄背面

我國古代的水井口上，大都設(shè)有井欄。《莊子·秋水》載：“出跳梁乎井干之上?！薄稘h書·郊祀志下》有“立神明臺、井干樓”，顏師古注：“井干者，井上木欄也。其形或四角，或八角?！薄段倪x·班固〈西都賦〉》有“攀井干而未半”，李善注引司馬彪《莊子注》載：“井干，井欄也?！薄段倪x·謝朓〈同謝諮議銅雀臺詩〉》曰“穗幃飄井干”，李善注：“井干，臺之通稱也?！边@說明“井欄”本名為“井干”，或俗稱為“井臺”。

由此可見，這件陶井欄就是古代井欄的真實模型，應(yīng)是研究我國古代水井設(shè)施的可靠資料。

二、陶井欄“東井”“滅火”文字解詁

這種“滅火”陶井欄，在河南、陜西和河北省等地均有出土[1]。這件陶井欄與1960年今洛陽市偃師區(qū)邙山中州大渠施工時出土的一件基本相同[2]46。然而，關(guān)于這種陶井欄銘刻的主題內(nèi)容以及陶井四面紋飾的解讀，尚存在許多問題[3]。值得注意的是，我國古代文體分“左讀”“右讀”兩種不同的解讀方法。因此，即使同一段文字，因解讀方法不同，常會得到不同結(jié)果。

(一)“東井”“滅火”左讀的寓意

這則陶文若從左側(cè)起讀，全銘則可釋讀為“東井”“滅火”?！熬笔枪糯用裆钊∷闹匾O(shè)施?！皷|井”之“東”，《說文·木部》謂“動也”。《漢書·律歷志上》載：“東，動也。”《說文·力部》言：“動，作也?！薄秴问洗呵铩ひ袈伞酚小安菽痉眲印保哒T注：“動，生也?！薄皷|”有行動、開始之義?！墩f文·井部》曰：“井，八家一井。象構(gòu)韓形?！薄吨芤住ぞ坟暂d：“改邑不改井?！薄都狻芬蓪氃唬骸胺蚓?，德之地也。所以養(yǎng)民性命，而清潔之主者也?！笨追f達(dá)疏：“井者，物象之名也。古者穿地取水，以瓶引吸，謂之為井。”《漢書·天文志》載：“東井為水事?！薄栋谆⑼x·五祀》曰：“井，水之生，藏于地中?！薄夺屆め寣m室》也說：“井，清也，泉之清潔者也?！薄队衿ぞ俊吩唬骸熬彽厝∷?。”由此可知，“東井”有行動起來，鑿地取水的意思。

《說文·火部》曰：滅“從火、戌?；鹚烙谛?，陽氣至戌而盡?！对姟吩唬骸蘸兆谥埽缰?。’”《說文·水部》載：“滅，盡也。從水，滅聲。”王筠句讀：“滅，滅之累增字。”“滅”字從水、滅聲，即用水滅火的意思?！冻o·七諫·初放》載“賢者滅之”，王逸注：“滅，消也?！薄都崱ぱ崱份d：“滅，火滅也?！薄皽缁稹奔认麥鐢嘟^火災(zāi)的意思。

陶文“東井”“滅火”是說行動起來，從井中取水，來消滅火災(zāi)。

(二)“滅火”“東井”右讀的寓意

這則陶井欄銘文若從右讀起，可釋讀為“滅火”“東井”。因此，“滅火”即消滅火災(zāi)之義。而這里的“東井”，可指南方“火宿”而言。

《呂氏春秋·有始覽》載：“其星觜巂參東井?！备哒T注：“東井，南方宿，一名鶉首，秦之分野?！薄吨荀滤憬?jīng)》卷下言“以東井夜半中”，趙君卿注：“東井，牽牛相對之宿也?！薄稘h書·高帝紀(jì)上》言“五星聚于東井”，顏師古注引應(yīng)劭曰：“東井，秦之分野。”《后漢書·郎顗傳》言“建井?dāng)?，李賢注：“井，南方火宿也。”《廣雅·釋天》曰“東井謂之鶉首”，“鶉首”即東方鶉火的首星。

“鶉火”即東方的朱雀星座?！秶Z·周語下》言“歲在鶉火”，韋昭注：“鶉火，次名，周分野也?！薄蹲髠鳌べ夜迥辍费浴谤囍S賁”，杜預(yù)注：“鶉，鶉火，星也?！薄吨芏Y·考工記·辀人》言“以象鶉火也”，鄭玄注：“鶉火，朱鳥星之柳，其屬有星七星。”《爾雅·釋天》言“柳，鶉火也”，郭璞注：“鶉，鳥也?！焙萝残惺枰斗忠奥岳份d：“自柳九度至張十七度，于辰在午為鶉火。南方為火，言五月之時，陽氣始隆，火星昏中，在朱鳥之處，故曰鶉火?！薄傍B星”即朱鳥，也就是朱雀。由此可見，陶文“滅火”“東井”有消滅東方“鶉火”引起的火災(zāi)之義。

(三)陶井欄“滅火”官吏

中國古代有官吏“操壺走火”的記錄?！俄n非子·外儲說右下四》載：“人主者，守法責(zé)成以立功也……故失火之嗇夫，不可不論也。救火者，吏操壺走火，則一人之用也；操鞭使人，則役萬夫?！薄皢莘颉笔侵袊糯幕鶎庸倮簟！叭f夫”即普通百姓。這說明戰(zhàn)國秦漢期有“操壺”救火的社會習(xí)俗。陶井欄銘刻所說消滅火災(zāi)的主人，就是在“嗇夫”帶領(lǐng)下的普通百姓。

三、陶井欄浮雕圖像和紋飾的象征意義

陶井欄周身裝飾圖案的寓意對理解該器銘刻的內(nèi)容有重要意義。

為符合“兩票制”要求，藥品批發(fā)企業(yè)需將藥品的上游來貨相關(guān)票據(jù)資料提供給醫(yī)療機(jī)構(gòu)，以備查驗。現(xiàn)階段，醫(yī)療機(jī)構(gòu)為方便操作，一般要求藥品批發(fā)企業(yè)將發(fā)票復(fù)印件隨貨提交，醫(yī)療機(jī)構(gòu)收貨驗收時直接核對票據(jù)信息是否符合“兩票制”要求。為應(yīng)對這一變化，企業(yè)一般都會加派人手，增加設(shè)備，進(jìn)行材料的準(zhǔn)備。企業(yè)人力、物力成本大幅增加，工作效率也因此降低。

(一)陶井欄折射市井文化

“井”是居民鄰里交往的重要場所。這就形成了我國古代豐富多彩的市井文化。《孟子·滕文公上》曰：“方里而井。”《韓詩外傳》卷四載：“方里為一井?！薄豆茏印ば】铩费浴疤幧瘫鼐褪芯保伦ⅲ骸傲⑹斜厮姆?，若造井之制，故曰市井?！薄睹献印とf章下》曰：“在國曰市井之臣?！薄妒酚洝ご炭土袀鳌份d：“政乃市井之人?！薄墩x》注：“古者相聚汲水，有物便賣，因而成市，故曰市井?！薄稘h書·貨殖傳》言“商相與語財利于市井”，顏師古注：“井，共汲之所?！本诠糯说纳钪?，占有重要地位。每天全村(包括里坊)人都到井邊汲水，形成自然的交易場所，所以稱為“市井”。

(二)陶井壁正面人物及其身后的“禽鳥”

陶井欄正面中間的浮雕人物，大步行走，左手握瓶，右手持旗桿，肩扛有“滅火”銘旗幟，應(yīng)是《韓非子·外儲說右下四》所言“操壺走火”以“救火”的基層官吏“嗇夫”。

“嗇夫”身后的“禽鳥”，有學(xué)者認(rèn)為是只“公雞”，其實它應(yīng)是“御火”瑞鳥[4]?！渡胶＝?jīng)·西山經(jīng)》載，小華之山“鳥多赤鷩，可以御火”。郭璞注：“赤鷩，山雞之屬?！焙萝残邪福骸啊墩f文》云：‘鵔鸃，鷩也?！薄妒酚洝に抉R相如列傳》有“射鵕鸃”，《索隱》引司馬彪曰：“鵕鸃，山雞也?！惫痹唬骸八气P，有光彩?！币颉翱　蓖ㄗ鼯R，即《說文·鳥部》所謂“鵔鸃也”；“羲”，通作鸃，亦即《說文·鳥部》所謂“鵔鸃也”。所以“可以御火”的“赤鷩”，就是太陽神帝俊和太皞伏羲氏的化身。

《山海經(jīng)·西山經(jīng)》載：“符禺之山其鳥多鴖，其狀如翠而赤喙，可以御火?！惫弊ⅲ骸靶笾倩馂?zāi)也?！薄渡胶＝?jīng)·南山經(jīng)》曰有鳥“其狀如雞，五采而文，名曰鳳凰”。《鹖冠子·度萬》載：“鳳凰者，鶉火之禽，陽之精也?！标懙枳ⅲ骸靶墼圾P，凰者其雌也。”《說文·鳥部》曰：“鳳，神鳥也?！薄稜栄拧め岠B》說，雉鳥“伊洛而南素質(zhì)五彩皆備曰翚”。所說“五彩皆備曰翚”的鳳鳥，其實指的就是紅腹錦雞。今洛陽市汝陽縣王坪鄉(xiāng)雞冠山尚棲息一種“紅腹錦雞”，色澤艷麗，疑當(dāng)是鳳鳥的雛形[5]。

因此，陶井欄中跟隨在肩扛“滅火”銘旗人物后面的“禽鳥”，當(dāng)指可以“御火”的鳳鳥。

(三)陶井欄周身浮雕的“牛”形圖案

中國古代有“火正”“火師”與“火神”崇拜。《山海經(jīng)·海外南經(jīng)》載：“南方祝融，獸身人面，乘兩龍?！薄秶Z·鄭語》載：“夫黎為高辛氏火正，以焞燿惇大，天明地德，光昭四海，故命之曰祝融?！表f昭注：“顓頊生老童，老童生重黎及吳回?！薄秶Z·楚語下》記載，顓頊“命南正重司天以屬神，命火正黎司地以屬民”。韋昭注：“《周禮》，則司徒掌土地民人者也。”《國語·周語中》言“火師監(jiān)燎”，韋昭注：“火師，司火。燎，庭燎也?！薄蹲髠鳌ふ压吣辍份d：“炎帝氏以火紀(jì)，故為火師而火名?！睏畈ⅲ骸肮诺弁跛净鹬鳎蕿榛饚煻鹈??！薄抖Y記·月令》載：“南方其神曰祝融?！薄痘茨献印ぬ煳挠?xùn)》言“故五月火正而水漏”，高誘注：“火正，火王也?！弊Ｈ诒臼沁h(yuǎn)古時代主管火事的長官，死后被尊為“火神”，受到歷代百姓的祭典。

“水?！奔仁欠阑鹩盟南笳?，也是祭祀火神的犧牲。《說文·牛部》曰：“牛，大牲也?！薄吨芏Y·地官·大司徒》言“奉牛牲”，孫詒讓的《周禮正義》言：“凡郊丘五帝并用犢，余神則用牛，通謂之牛牲?！薄缎聲ぬソ獭氛f：“牛者，中央之牲也?！薄稘h書·五行志中》言：“牛，大畜，祭天尊物也?！薄芭！笔羌漓胩焐竦闹匾獱奚?。由此可知，陶井欄兩個側(cè)面模印的牛圖像，應(yīng)是用來祭祀火神的犧牲。

(四)陶井欄周身雕飾的“卷云紋”圖案

“卷云紋”是水源的象征?！墩f文·雨部》載：“云，山川氣也。從雨，云象云回轉(zhuǎn)形?！薄墩摵狻y龍》載：“夫云，雨之氣也?！薄墩f文·雨部》言：“雨，水從云下也?！薄吨芤住の难詡鳌酚小霸茝凝垺?，孔穎達(dá)疏：“云，水氣也?！边@說明“云”氣是“水”的本原。這就是陶井欄周身上部雕飾卷云紋的緣由。

(五)陶井欄周身浮雕的“魚”形圖案

“魚”是水的象征?！墩f文·魚部》曰：“魚，水蟲也?！薄秲x禮·昏義》言“牲用魚”，鄭玄注：“魚，水物陰類也?！薄秲x禮·有司徹》言“魚七”，鄭玄注：“魚十有五而俎”。賈公彥疏引《中侯》曰：“魚，水精?！薄棒~”是水生動物的代表，也是“水”的象征。

(六)陶井欄周身的“藻井”形圖案

(七)陶井欄周身模印的“菱形紋”圖案

(八)陶井欄表面涂成銀灰色的原因

銀灰色是銀河的象征?！墩f文·金部》曰：“銀，白金也?！倍鸥Α抖章宄潜敝]玄元皇帝廟》詩“露井凍銀床”，楊倫鏡詮引《名義考》曰：“銀床乃轆轤架也?！薄秾W(xué)林》卷八：“井干，又謂之銀床，皆井欄也?！薄熬伞奔崔A轤架。這說明古人常把“轆轤架”稱為“銀床”。

中國古代常把“天河”稱為“銀河”“銀浦”。王維《奉和圣制御春明樓臨右相》中有“銀漢天下章”，趙殿成箋注引《白氏六帖》曰：“天河謂之銀漢、銀河?！崩钯R《天上謠》曰：“銀浦流云學(xué)水聲。”“天河”即天漢。《左傳·昭公十七年》載“星孛天漢”，杜預(yù)注：“天漢，水也?！薄段倪x·曹丕〈雜詩二首〉》載：“天漢回西流?！眳蜗蜃ⅲ骸疤鞚h，河也。”《廣雅·釋天》曰：“天河謂之天漢?！惫糯让裾J(rèn)為，地上的“水”都是由天河中的“水”通過“云”“雨”演化而來的。這就是把陶井欄涂成銀灰色的根本原因

總之，陶井欄上裝飾圖案的寓意，均與陶井銘文“東井”“滅火”所表示的主題宗旨相符合。

四、中國古代的“防火”“滅火”觀念

火災(zāi)常給人類帶來重大傷害。自古以來，中華先民就非常注重防火、滅火的預(yù)防教育，并采取了一些具體措施。

火災(zāi)是古今社會經(jīng)常發(fā)生的事故?！渡袝ず榉丁份d：“火曰炎上?！薄墩f文·火部》載：“火，毀也。”《禮記·檀公下》言“新宮火”，鄭玄注：“火，人火也?！薄蹲髠鳌ば辍份d：“人火曰火，天火曰災(zāi)?！薄豆騻鳌は骞拍辍吩唬骸按笳咴粸?zāi)，小者曰火?！毙鞆┦枵f：“火者皆天害也，但害于大物則曰災(zāi)，害于小物則曰火?！薄夺屆め屘臁份d：“火，化也，消化物也。亦言毀也，物入中皆毀壞也。”這說明火災(zāi)可以燒毀一切物質(zhì)，具有極大的破壞力。

“修火憲”是虞師的重要職責(zé)?！豆茏印ち⒄份d：“修火憲，敬山澤林藪積草；天財之所出，以時禁發(fā)焉。使民足于宮室之用，薪蒸之所積，虞師之事也?！薄盾髯印ね踔破芬灿写篌w相同的記錄?！坝輲煛笔锹氄粕綕墒挛锏穆毠佟＿@是說“虞師”要制定防范火災(zāi)的法令，禁止在山林中堆積雜草。使天生物材自然生長，按時封閉和開放，使人們有修建房屋的木材和日常使用的柴草，是虞師的重要職責(zé)。

“宮正”要在春秋季節(jié)“修火禁”?！吨芏Y·天官·宮正》載：“春秋以木鐸修火禁?！薄皩m正”是管理宮庭日常事務(wù)的職官。這是說春秋時節(jié)，宮正要搖著木鐸在宮中巡游，來提醒宮中人注意防范火災(zāi)。

嚴(yán)禁攜帶火種進(jìn)入府庫?！端⒌厍啬怪窈啞ば袝份d：“毋敢以火入臧(藏)府、書府中。吏已收臧(藏)，官嗇夫及吏夜更行官。毋火，乃閉門。”[6]109這是說不準(zhǔn)把火帶進(jìn)收藏文書的府庫。官吏將物品收藏好后，才可關(guān)閉門戶。

滅火要注重方法和手段。《淮南子·兵略訓(xùn)》曰：“夫水勢勝火，章華之臺燒，以升、勺沃而救之，雖涸井而竭也，無奈之何也。舉壺、榼、盆、盎而以灌之，其滅可立而待也。”這是說水的功用可以勝過火。如果章華王宮發(fā)生火災(zāi)，用升、勺取水澆灌來滅火，即使讓水井干涸、池塘枯竭也沒辦法撲滅。如果舉起壺、榼、盆、盎來澆滅大火，只須站著等待一會兒火就能被撲滅。這說明滅火要采取有效方法和手段。

這些表明，中華先民非常重視防火、滅火的預(yù)防教育并實施了相應(yīng)的措施。東漢陶井欄上的銘文和圖案，就是這種防火、滅火觀念的具體反映。洛陽東漢陶井欄的發(fā)現(xiàn)，對研究中華先民的“防火”“滅火”觀念，具有重要文物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