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爾基說:“父愛是一部震撼心靈的巨著,讀懂了他你就讀懂了整個人生?!备赣H不善表達,但會用實際行動表示,即便是那嚴厲的行為,也飽含著滿滿的愛。
升初三那年,父親把我從農村帶到城市去上學,為此,還特意在離學校不遠的地方租了一間房子。白天父親去打工,晚上爺兒倆就擠在十幾平方米的小屋里。母親和妹妹留在鄉(xiāng)下,父親每天早出晚歸,我基本上過著無人管教的生活。漸漸地,我迷上了網絡游戲,每天放學就泡在網吧里,后來索性發(fā)展到連課也不上。
老師多次規(guī)勸無效后,叫來了父親。那天,父親走進老師辦公室,臉上滿是拘謹和不安。當老師一樁一樁向父親數(shù)落我的“罪行”時,父親黑黢黢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向老師連連鞠躬,滿懷歉疚地說:“老師,對不起,對不起?!焙孟穹稿e的不是他兒子而是他。
父親推搡著我走出校門,一言不發(fā),臉色出奇地難看。突然,他站定,揮手一巴掌打在我臉上。這一掌來得那么突然,我毫無防備,一個趔趄,差點跌倒。父親蹲在馬路邊上,顫抖著手點燃一根劣質香煙。
我木木地站著,一動不動,我知道父親的倔脾氣,輕易不發(fā)火,發(fā)起火來必然是一場狂風暴雨。抽完第三根煙,父親說了三個字:“跟我走?!蔽也桓叶鄦枺怨缘馗诤竺?,心里猜測著父親要帶我去哪里,難道要讓我休學?我知道為了讓我來城上學,父親拼命干活,一絲隱隱的內疚涌上我的心頭。
頂著炎炎的烈日,我跟著父親七拐八繞來到一座18層大廈前。父親說:“給你兩條路選擇,要么好好上學,要么和我一起工作,今天你先上崗試試。”
我抬眼向上望去,幾根繩索掛著幾個工人,他們在清洗大廈的玻璃外墻。父親一直做的就是這種被稱作“蜘蛛人”的高空清洗工作?!霸嚲驮?,有什么不敢?!蔽夜V弊淤€氣說。
來到樓頂,父親拿來一塊木板,上面穿著三根繩子,像小時候蕩過的秋千。正在我發(fā)愣的時候,父親已經把安全帶系到我腰上,遞給我一把刷子、一個吸盤,吸盤上系著一截短繩。父親收拾好后命令我:“渾小子,跟著我做。”說著,就把我推到樓口。
我一陣眩暈,只往下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18層啊,要是繩子斷了,還不粉身碎骨?我雙腿打戰(zhàn),話也說不利索了。“爹,我,我能不能不下去?”我哀求道。
畫外音父親最后讓“我”下去了嗎?后面又會發(fā)生怎樣的故事?請閱讀下期《“蜘蛛人”父親》(下)。